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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甲骨蔡

    史前文明,決定了人類文明的起源和發展

    從“醫、易、樂、食同源”看人類文明起源

    關於中醫的起源,有兩個傳統記載。一個是“醫食同源”,一個是“醫易同源”。

    “醫食同源”是說,醫學是和做飯同時起源的。為什麼說“醫食同源”,原因在於,做飯和熬製湯藥所使用的工具是同一個,就是鍋。最早的鍋是陶器鍋,陶鍋。鍋出現了以後,人們便開始用它去做飯,去熬製湯藥,這兩者是同步發生的。

    目前的考古學已經證實,中國最早的陶器已經可以追溯至20000年前,來自江西萬年的仙人洞遺址,這也是世界最早的。東北亞的日本和俄羅斯,發現了距今16000年左右的陶器,最早的在16800年前。然後才是西亞地區,這裡最早的陶器僅僅距今8500年左右。北京大學考古教授吳小紅的研究證實,陶器最先產生在中國南方,俄羅斯、日本的陶器更可能是從中國南方流傳過去的。

    西亞一貫被歐美人稱為“人類文明的誕生地”,但是這裡的陶器卻比中國晚了驚人的一萬多年。這意味著,在沒有陶器的這一萬多年裡,西亞人是沒有鍋的,他們將不可能象華人一樣,享用蒸煮、爆炒的食品,以及熬製草藥。他們的生活質量和衛生程度必然要大大低於同時代的中國。

    值得注意的是,8500年前陶器在西亞出現以後,快速成熟,幾乎和中國同步進入發達的彩陶時代,而且兩者的彩陶紋飾存在高度的相似。這些事實都似乎說明,西亞的陶器象日本、俄羅斯一樣,不是獨立產生的,而是從中國流傳過去的。這意味著,西亞這個所謂的人類文明的起源地,可能一開始就受到了來自中國的影響。

    所以,單純地從陶器的出現時間看,中國的醫藥業可能開始於20000年前,而在西亞,8500年前是不可能有醫藥業的。

    另外補充一個有趣的事實,由於陶鍋在西方出現很晚,導致他們加工食品的風格,主要是不用鍋的燒烤,而中國則是用鍋的蒸煮和爆炒,現在依然如此。同樣是小麥,西方人主要是用來烤麵包,而中國則是用來蒸饅頭和煮麵條、水餃。

    毛主席好像說過,中國菜和中醫是中國給世界的兩大貢獻,這個話並不完全準確。更準確的表述是,做飯炒菜和醫學是中國給世界的兩大貢獻。中國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就是因為我們領先於世界發明和使用了鍋。鍋也是中國貢獻給世界的比“四大發明”重要的多的大發明。

    “醫易同源”是說,醫學是和《易經》同時產生的,而且理論基礎也是一樣的。那麼《易經》是什麼時間產生的?

    《周易》的繫辭說,“伏羲畫卦”。伏羲在神農之前,神農是農業時代,伏羲就是農業時代之前的漁獵採集時代。也就是說,《易經》產生在農業尚未出現的漁獵採集時代。考古學已經證實,農業的出現至少在10000年以前。這意味著,10000前是《易經》和中醫出現的一個時間下限。

    康有為之後,中國興起了“疑經”熱,“疑史”熱,而且愈演愈烈。對自己的經典不相信,對自己的歷史記載不相信。不僅不相信,甚至侮辱和謾罵,至今如此。這種風氣之下,對《易經》的“伏羲畫卦”說也當然不以為然,認為是瞎編,“落後”的漁獵採集時代怎麼可能產生如此“先進”的東西。然而中外考古證據越來越顯示,中國的經典和歷史記載是可靠的。

    學界已證實,更早的《易經》卦象,不是由一長橫兩短橫的陰陽符號所組成的,而是純粹的數字,即所謂的“數字卦”。“數字卦”的破譯,是已故的歷史學家張政烺先生在上世紀80年代做出的。張政烺不僅發現了商周時期的大量數字卦,甚至發現了5500年前的數字卦,刻畫在江蘇海安青墩遺址出土的鹿角上。這意味著《易經》在5500年前就已經成型了。

    關於《易經》最古老的考古發現來自河南舞陽賈湖,這個遺址的時間已經可以上溯到9000年前。這裡出土的三樣東西和《易經》有關,分別是:內裝黑白石子的龜甲、骨笛和陪葬的陶壺。

    關於裝有黑白石子的龜甲的用途,目前的看法很多,但是最有影響,也最可信的觀點是,認為是用來占卜的,是數學占卜的工具,即“算卦”的工具。從技術上來說,《易經》就是數學占卜術。占卜術在人類歷史中非常古老,流派也很多,但是以數字的運算和變化為占卜物件的僅《易經》一家。同時,這也讓作為占卜術的《易經》,和任何其他占卜術有著本質的區別:《易經》是數理的,是無神的,而其他任何的占卜術都是巫術的,有神的。所以,儘管沒有直接發現《易經》本身,但是成熟的數學占卜工具的出現,意味著在9000年前《易經》已經成熟了。

    而骨笛則可提供旁證。

    骨笛是用來演奏音樂的,而關於音樂的起源,中國有個傳統說法是“樂易同源”。音樂和《易經》是同時起源的,而且理論基礎相同。《易經》的理論基礎是,認為數字的變化代表陰陽的變化,而陰陽的變化代表天道的執行。音樂的理論基礎是,音高的變化就是數字的變化,數字的變化就是陰陽的變化,陰陽的變化就是天道的執行。在中國古人眼裡,音樂不是用來悅耳的,而是用來與天道和諧的,音樂就是天道。只有知道這些,才能真正理解儒家為何對音樂如此重視:向來是“禮樂”並稱,而且,《樂》經被認為是六經之一。

    同時,“律”字在中國傳統中具有重要意義。事實上,“律”、“數”、“道”,這三個字是同意詞,都是指天道。而“律”字的本初意義就是指“音律”,就是音樂的數理規律。另外,“履”、“禮”、“律”三個字在古代是同音的,很可能,“履”、“禮”就是衍生自“律”。司馬遷的《史記》有律書、曆書,《漢書》有律曆志,都對律的重要意義進行闡述,而且都認為歷是源於律的,堅持以律定歷。關於律歷的關係,以及日曆的起源,以後將專文詳述。

    賈湖出土的骨笛,儘管已經埋在地下9000年,但是現在依然可以用來吹奏,甚至演繹現代流行曲目,其技術的成熟度是令人震驚的。能批次地製造這些樂器,說明當時的華人已經充分地掌握了音樂的數理基礎。既然“樂易同源”,那麼這也反過來證明,當時的《易經》也像音樂一樣成熟了。

    賈湖遺址的很多墓葬都陪葬陶壺,一人一壺。這說明陶壺對當時的賈湖人有著重要意義。陶壺就是葫蘆形的陶器,而陶器和易經、醫學有著密切的關係。

    伏羲又稱庖犧,庖犧就是做飯,做飯要用鍋,早期的鍋就是陶器。傳統上,伏羲是和燧人、神農這些一個序列的,但是燧人、神農的意義一眼便知,燧人是發明火的人,神農是發明農業的人,但是伏羲的含義卻是模糊的。從燧人、神農的範例來看,伏羲也應該是指一種對人類而言的重大發明。從這個意義上,庖犧比伏羲就明確地多,伏羲事實上可能就是指用鍋做飯的人。

    注意,伏羲在神農之前,意味著華人是先學會的做飯、烹飪,後學會的耕田種地。這和考古證據也是一致的,陶器和定居生活的出現都遠在農業出現之前。

    關於伏羲出生地的記載,目前還是有爭議的,主要有兩說,一個是山東說,一個是甘肅說。但是關於伏羲工作地的記載,則是沒有爭議的,就是“都於陳”。在伏羲時代是不可能有都的,伏羲即便真有其人,也不可能是王。這一記載的真實含義是,伏羲是一個群體,他們會使用陶器做飯,他們是經常遷移的,但是最後在“陳”定居,並創造了繁榮的文化,實現文明的突破。陳是哪裡,是現在的河南周口淮陽,地處豫東平原。

    這意味著,周口,或者用一個更大更有典型意義的地理範疇,豫東平原,是《易經》的誕生地,當然也是中國文明的誕生地,因為《易經》是“群經之首,大道之源”。

    同時,綜合來看,伏羲這個用鍋做飯的群體只可能來自豫東平原的東方,而不可能來自西方。這意味著,伏羲出生在山東菏澤一帶的記載更可信。

    儘管,豫東平原是中國文明的發源地,但是,考古發掘顯示,這裡卻不是陶器的起源地,這裡的陶器是從南方傳來的。伏羲人就是把陶器帶到這裡的人。

    同時,考古證據也顯示,陶器的傳播速度沿海快,而內陸慢。陶器在16800年前在東北亞的日本和俄羅斯出現,就是沿海岸線傳播的結果。現在俄羅斯、日本、中國是三個在邊界戒備森嚴的獨立國家,而在10000多年前,是一個連續地區,暢通無阻。

    所以,陶器從南方向豫東平原傳播路線的一個合理推測是,先沿海岸線傳播到山東東部,然後從山東東部再向西部內陸滲透。這樣就和伏羲是從山東前往河南的歷史記載相合。

    那麼陶器是什麼時間到達周口的?目前沒有直接的考古證據。這附近出土的最早的陶器就是舞陽賈湖的,大概9000年前。但是這是非常成熟的陶器,9000年前只能是時間的下限。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來自這裡的本土,而是來自遙遠的日本和俄羅斯。既然陶器是從南向北傳播的,那麼陶器到達更北邊的日俄的時間,一定不會比達到豫東平原早。所以,將陶器達到日俄的時間,定為到達豫東平原的時間下限就是合理的。也就是說,陶器到達豫東平原,即伏羲人到達豫東平原的時間不會晚於16800年前。

    所以,將《易經》和中醫的起源時間定在16800年前。

    有一個問題需要解釋一下。這裡簡單說一下,以後再專文詳談。

    儘管陶器最先在中國的南方產生,但是文化的繁榮和文明的突破卻並沒有在這裡出現。同樣,陶器很早就傳到了東北亞的日俄,但是,文化繁榮和文明突破也沒有出現。這說明,陶器只是產生文明突破的一個必要條件,而非充分條件。

    西亞的黎凡特地區,儘管沒有陶器,但是也出現了某種程度的文明的突破,這就是可以追溯到14000多年的納吐夫文化。但是,儘管也很古老,有充分的證據顯示,納吐夫文化受到了伏羲文化的影響,受到《易經》的影響。也就是說,西亞出現的文明突破不是原生的,而是外傳的。從全球來看,只有伏羲文化原生性地出現了文明的突破。伏羲文化不僅是中國文明的源頭,也是世界文明、人類文明的源頭。《易經》是“群經之首,大道之源”,不僅對中國文化成立,對全球文化也成立。

    種種資料顯示,導致文明突破最重要的條件是定居生活的出現。而定居生活的基本前提是擁有規模面積的野生穀物分佈,因為唯有擁有大面積的野生穀物,才能採集到足夠的穀物,儲存起來,使得全年的食品供給具備穩定的保障。在當時的技術條件戲下,只有穀物才是可長期儲藏的食品。從全球來看,最重要的野生穀物就是西亞的小麥和中國北方的小米、南方的大米。

    中國的南方儘管有野生大米,考古證據也顯示,在農業出現的很早以前,南方的華人就用陶器來蒸煮大米了。但是,這並沒有導致真正的定居生活出現。最早的中國南方的考古遺址都是出現在山洞裡,而非自己修建的房屋裡。

    更可能的情況是,中國最早的定居生活就是出現在豫東平原,最早的定居者就是伏羲人,進而醫學、《易經》、音樂等人類文明的最核心元素也隨之產生。同時,這也是定居生活和文明元素在全球首都產生。

    定居生活之所以最先出現在豫東平原,而不是中國南方,以及其他任何地方。可能的原因有三點。一是,這裡擁有大面積的野生小米。二是,從南方傳來了陶器,以及加工穀物的方法。三是,這裡沒有天然的山洞之類的住所,即便是臨時住一段日子,也必須人工修建,這增加了遷移成本。

    需要指出的是,儘管南方有野生大米,由於大米是生活在水裡,在人工種植以前,它的分佈密度一定很稀疏。而野生小米是生活在陸地上,它的分佈密度可以比大米大很多。這意味著要大量採集野生大米,其成本可能要比採集野生小米要高很多,甚至不可能。在農業出現之前,野生小米可能就成為伏羲人的穩定的主要食物來源。而大米唯有在農業成熟之後才能做到這一點。

    這意味著,中國南方的定居生活可能要出現在農業出現之後。而中國的北方,憑藉著採集野生小米,就可以過上安穩的定居生活了,而這最先發生在豫東平原。

    儘管醫學在中國出現的時間很早,在16800年前。但是在中國之外,出現的時間卻很晚很晚。中國之外,最早的醫學理論出現在古希臘和古印度。大概在公元前5、6世紀左右,醫學突然在這兩地同時出現,比中國整整晚了13000多年。

    但是,無論印度還是希臘,其醫學的理論基礎都是和中醫高度一致的,都認為,包括人的身體在內的整個宇宙,都是陰陽兩種元素構成。這兩種元素相剋相生,在矛盾衝突中,保持平衡和諧。所謂的健康就是陰陽平衡和諧的狀態,病態就是偏離常態,陰陽偏離了平衡與和諧。

    中國講“醫易同源”,令人吃驚的是,在醫學突然在印度和希臘出現的同時,《易經》元素也在兩地同時出現了。不僅如此,中國講“樂易同源”,音樂元素居然也伴隨著醫學、《易經》的突然出現也出現了。

    《易經》是一種數學占卜,認為數學運算、數字的變化代表著天道的變化,或者說數學運算和數字變化就是天道。從這個意義上說,你也可以說《易經》就是一種數字崇拜,給數學、數字賦予了神聖意義。在公元前5、6世紀,這種數學、數字崇拜也在希臘和印度出現了。

    在希臘,數學崇拜的代表人物是畢達哥拉斯。現代的歐美人認為,畢達哥拉斯是現代數學的創始人。然而,畢達哥拉斯的數學和現代數學有著本質的區別。畢達哥拉斯的數學是“有神數學”,而現代數學則是無神數學,更準確地說,是一種什麼都沒有的“純數學”。畢達哥拉斯開創不是一個學派,而是一個教派,不妨就叫它“數學神教”。畢達哥拉斯不是一個“數學家”,而是“數學神教”教主。與一般的神教不同,“數學神教”認為,神不是別的東西,而是數學、數字。數學不僅是世界的本質,而是是世界的創造者,一切都源於數。這是不是很難理解,不僅你覺得難理解,就連現代專門研究西方哲學大師都覺得怪異。羅素是現代哲學家中的“大師”,他在自己的《西方哲學史》中直接表達了對畢達哥拉斯“數學神教”的困惑。

    事實上,在整部人類文明史中,存在四個型別的數學。第一個是與《易經》伴生的數學,是“有道數學”。第二個是古兩河、古埃及的“有物數學”。第三個是畢達哥拉斯的“有神數學”。第四個是現代的“純數學”。

    “有道數學”和《易經》同時出現,認為數和道是緊密聯絡在一起的,不僅認為數學運算可以模擬天道執行,而且認為數道不分,數就是道。在16800年前產生後,“有道數學”就一直在中國存在,直至今天。當然,在現代“純數學”的衝擊下,傳統的“有道數學”處於非常邊緣的地位,被認為是一種“落後”的“迷信”。

    “有物數學”6000年前出現在古代兩河流域,以及古埃及。在這種數學體系中,數字符號本身,不僅包括數的資訊,而且還包括所計算物件的特徵資訊。數字本身是和具體的事物連在一起的,不存在脫離具體事物的抽象的數。同時,對不同類別的事物,其計算體系也是不同的。

    “有神數學”從2500年前的畢達哥拉斯開始,然後被柏拉圖、亞里斯多德繼承,最後融入了基督教。大名鼎鼎的伽利略、牛頓都是“有神數學”的信徒。對“有神數學”信徒而言,研究數學就是探究神意,就是與神為一。

    200多年前的啟蒙運動後,歐美人開始不信上帝了,拋棄了上帝。數學中的神也隨之被抽調了,只剩下“純數學”了。

    現代的主流觀點認為,“純數學”才是真正的“科學”,才是真正的“真理”。同時,把“純數學”的源頭放在畢達哥拉斯頭上,認為希臘的數學和現代數學一樣,都是“純數學”,是獨立的數學,而基督教的數學則是倒退的,落後的,迷信的,因為這時數學成了神的僕人。同時,現代觀點還認為,古兩河埃及的數學缺乏理論抽象,是一種低階的經驗數學,而《易經》的有道數學則完全是一種原始迷信,原始巫術。

    這些看法完全是建立在對人類文明史無知的基礎之上,當然也包括對數學本身歷史的無知。這些無知不僅導致現代人無法正確區分和辨別,曾經在人類文明史中存在的不同型別的數學體系,更重要的是,還導致一個扭曲的成見,認為超越世界、脫離世界的“純數學”是一直存在的,而且還可以用這個超絕、獨存的“純數學”去度量、衡量整個世界,世界的存在、宇宙的執行應該服從於這個“純數學”。

    事實上,現在的“純數學”,相對畢達哥拉斯以來的“有神數學”,尤其是基督教時代,並非真的破除了迷信,而是以一種新的迷信,替代老的迷信。老的迷信是對神的迷信,上帝的迷信。新的迷信是對“純數學”的迷信。象神和上帝一樣,“純數學”本身也是一個人造之物,是一個虛構。用清朝名儒戴震的說法,任何被尊奉為絕對真理的東西,實際上都不過是個人的主觀意見,任何主觀意見,一旦被尊奉為絕對真理,都一定會產生專制,都一定會“殺人”。事實上,“純數學”這尊新神,正在肆意地屠宰著大自然和人類的自由心靈。

    在畢達哥拉斯的時代,存在兩個數學傳統,一個是已有13000多年曆史的中國“有道數學”,一個是已有3000多年曆史的古兩河-埃及的“有物數學”。相較之下,畢達哥拉斯的“有神數學”,與“有物數學”距離較遠,而與“有道數學”則高度相似。

    “有道數學”和“有神數學”都是一種數學、數字崇拜,都認為數學、數字和一種抽象的神聖東西相連。差別只是在於,“有道數學”認為,與數學相連的抽象神聖之物是天道,而“有神數學”則認為是神。更可能的情況是,畢達哥拉斯做的事,不是“發明”、“創立”了“有神數學”,而引入了“有道數學”,結合當時的希臘實際,做了一定程度的本土化處理。事實上,畢達哥拉斯的神,已經和當時希臘的傳統神有本質區別了,是一種“理性化”的神,把傳統的神的人格因素淡化,甚至消除了,這樣一來,畢達哥拉斯的神就更接近中國的天道了。

    另一個佐證是,非常巧合的是,中國文化中“樂易同源”的故事也在畢達哥拉斯身上發生了。用現代歐美人的說法,畢達哥拉斯不僅創立了數學,而且創立的音樂學,發現了音樂的數理基礎。

    要製造一件樂器,必須首先知道,音高之間的數學比例關係。譬如製作笛子,一個音孔所發出的聲音的高度,取決於距離吹氣孔的遠近。要想使一個笛子能夠發出預想的音高系列,並以此演奏樂曲,必須首先確定各個音孔之間的相對距離,然後根據這個比例關係確定每個音孔的具體位置,最後再鑽孔。

    在這一點上,畢達哥拉斯和中國再次出現驚人的巧合,畢達哥拉斯和中國的《管子》一書不謀而合地提出了一個完全相同的理論,叫做“三分損益法”。注意到這一點之後,歐美人立馬說,《管子》在抄襲畢達哥拉斯,理由是《管子》成書時間晚於畢達哥拉斯。然而,儘管“三分損益法”這一製造樂器的理論在中國的書面記載的確較晚,但是中國所製造的樂器本身卻發達地多,也古老地多。不僅出土了複雜精美的周代編鐘,而且批量出土了9000年前的技術非常成熟的笛子。這些樂器成熟度和精美度遠遠領先於中國之外的任何文明,當然包括希臘。沒有成熟的理論基礎,這些樂器是無法制造出來的。從實踐的角度上看,“三分損益法”只可能首先出現在中國,而且其出現的時間可能比畢達哥拉斯早的多,也許9000年前就有了。

    在印度,數學崇拜為一個哲學學派所代表,這個學派的名字就叫“數論派”。至於,這個學派為何叫“數論”,目前印度人,當然包括那些專業的哲學家們,已經無法給出可信的解釋了。但是,這個理論中所出現的一系列數字,卻和《易經》中的神聖數字高度重合。數論派的關鍵要素是,“二元”、“三德”、“二十五諦”。這裡不解釋這個理論本身,只關注“二”、“三”、“二十五”三個數。

    之所以稱《易經》為“數字崇拜”,一個重要原因是,《易經》給一些數字賦予了神聖含義。最典型是1、2、3、5、8、10、25、50等。其中最重要的是3和5兩個數字。中國傳統上有“三皇五帝”這個說法,仔細檢索文獻會發現,“三皇五帝”究竟是指誰,說法很多,非常混亂。這情況說明一個重要事實,三皇五帝的具體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和五這兩個數字本身。換句話說,“三皇五帝”這一說法的出現,並非依據歷史事實,而是依據《易經》的數理邏輯推匯出來的。並非仔細考察歷史之後,確實發現了三個皇,五個帝,而是先確定三和五這兩個數字,然後再去找皇和帝,去填空。

    1是數之基礎,不但是最小的自然數,而且也是最小的奇數,代表陽;2既代表陰陽二分,同時也是最小的偶數,代表陰;1是陰,2是陽,1+2=3,所以,3代表陰陽的整體,而世界就是陰陽的變化,所以,3代表整個世界,所以它很重要。

    2*2*2=8,所以8卦可以用來模擬世界的變化。本來世界就兩種變化,或陰、或陽,但是數字8出現後,衍生出了8種變化,8*8=64,則代表衍生後的所有變化,可囊括一切變化。

    一個陰,一個陽,1+1=2,從數量上看,陰陽的總數量是2。同時,從內容上說,陰陽的總量是1+2=3。數量的數值2加上內容上數值3以後,2+3=5,那麼5就是有關陰陽的全部數字之和,是一個全數,代表這個完滿的世界,所以5更重要。

    陰陽是相互轉化的,任何事物都可分陰陽,每一個數也都可分陰陽,5分陰陽以後,5*2=10,所以10就是一個包含了變化的全數,也是一個徹底的全數,代表著一個變化的完滿世界。所以,數只能數到10,這就是10進位制的真正起源。全球的十進位制起源於中國,而中國的十進位制是《易經》的數理推導結果,而非什麼因為人有十個手指頭。

    5是世界的靜態全數,代表靜態的完美世界。5字出現後,衍生出5種變化,5*5=25,代表衍生變化後的整個世界的靜態全數。而每個數字都可發生陰陽的變化,所以25*2=50,這就是所謂的“大衍之數”,代表一個衍生後的變化著的完滿宇宙。所以,可以用這個數字為基礎來模擬宇宙的執行,所以,《易經》算卦所用的蓍草總數就是50根。

    只有掌握《易經》自身的數理邏輯,才能理解《易經》,或者中國傳統為何會比較重視,或者崇拜某些特定的數字。這樣的數字崇拜同樣在畢達哥拉斯那裡存在,在印度的數論派哲學中也存在。譬如,印度的數論派哲學中,就出現了2、3、25,這三個重要數字。象中國的“3皇5帝”一樣,印度的數論派哲學中的這些數字,是《易經》數理邏輯的推導結果,這些數字比這些數字所代表的內容更重要。同時,這些數字也是先於其所指代的內容而出現的。

    公元前5、6世紀突然出現的古希臘、古印度醫學,其理論基礎與中醫高度一致。同時,與中醫高度相關的《易經》元素、音樂元素也同時在希臘、印度突然出現。這些事實只能說明,印度、希臘突然興趣的文明是中國文明西傳的結果。至於怎麼西傳的,那是另一個問題。(微信:新心性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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