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四葉草的漂泊

    如果是我,我就不會去,去了也沒有意思,都是攀比,炫富。

    自己也沒有啥實力,去了也是遭人家嫌棄。

    有錢人,人家根本看不上你。沒錢的也是喜歡吹牛,你也聽不慣。所以你根本融入不了這個社群。

    還不如在家裡做自己喜歡的事,陪陪家人不好嗎?也不會那麼左右為難,也不至於自己插不上話。說又不是,不說也不是。

  • 2 # 散文視界

    這個沒有對錯之分,一般情況參加為好,我參加一些,好像很少有炫耀炫富的情況。大家都很隨意聊天,談談過往,沒有誰逞能啥的。尤其歲數大的,可能過幾年就湊不上一桌了,也有些傷感,所以難得團聚,同學之誼值得珍惜。有些同學不願意參加,有時候是個人心態問題,以及普遍的人情冷漠。當然如果發現不好的苗頭,風氣不對,也就沒必要參加。

  • 3 # 張brother95118541

    同學聚會是自願的,也就是同學之間的情感聯絡,願意去就去,不去就算了,用不作小題大做,對與不對的,沒點人情味!

  • 4 # 湘江評議

    前幾年抖音等各種影片為蹭流量博眼球,帶著偏見和顏色擺拍同學聚會,讓同學情誼失去了意義。好像同學之間都是天生仇敵互相報復,個個都是世俗市儈小人互相瞧不起,人人都是深藏不露的隱形富豪,穿著破爛衣服賣慘裝傻稍不如意,就對同學停工停產斷人財路,那派頭與豆腐渣工程包工頭差不多,尊稱為沒文化的土豪。

    數載寒窗苦讀,眼觀天鼻朝地,抬頭不見低頭見,同學之間雖然沒有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但多多少少有點感情的,只不過就像親戚朋友關係一樣,有的感情深,有的感情淺,有的沒有感情,這是正常的社會現象。

    有的同學不喜歡交往就混小圈子,喜歡熱鬧就混大場面,說句良心話,這世上沒有一個人不渴望與同學聚聚聊聊。數年或數十年未通來往的同學,見面時能脫口叫出你的名字,這就是對你感情深的同學,無論別人窮與富貴與賤,在自己的人生路上都值得珍惜和懷念。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臂如朝露,去日苦多。人活著不要被一切向錢看,有錢就是大爺,迷失了自己的心智和感情,成為金錢的奴隸和別人的奴僕。

    人生苦短,與同學攜手同行,有時比與自家那口子在一起更開心,且行且珍惜,讓世界充滿愛。

  • 5 # 旺旺小家2993

    對!我贊成!給200也不去,並不是我孤傲,我才是一個愛說愛笑湊紅火的人而已,因為並不是有深厚的友誼而聚會的。

  • 6 # 誰是我知心

    不去遺憾,去了後悔,沒去的時候會覺得每個同學都挺好,會一直把他們學生時代的印象保持在腦子裡,去了以後會把這一印象擊得粉碎,社會上的各種不良風氣一覽無遺的被你發掘出來,吹牛揭短炫富攀比,各種虛偽做作勢力,不去也罷,你拒絕了做得對,不要錢也不去。

  • 7 # 實心實意的玫瑰

    同學聚會去不去又不犯法!那是自願,不是強迫!不管每人出多少錢,只要願意去,那就去,自己不願意就不去!前幾天我們幾個老同學聚會,我建議aa制,得到了同學的同意,結果我們每人才花了六十多塊錢!後來我們自化自編了節目!玩的可開心了!

  • 8 # 白鷺湖姑娘

    2009年我在合肥打工一個月才掙800塊錢,當接到高中同學準備09年元旦聚會、每人交500塊錢時,我找了個藉口給拒絕了!

    一方面是捨不得花錢,另一方面是自卑心理作祟,感覺自己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不想見當年的同學。

    一直學習成績尚可的我,1987年高考以15分之差落榜後,心灰意冷,於是放棄復讀,來到合肥開始打工生涯。

    一開始在一個電熱毯廠上班,一個月還能掙4、50塊錢,可好景不長,不到一年時間,工廠經營不善垮臺,我又回到老家。

    因為我是父母40多歲生的,在我讀高三的那年父親因病去世了,所以,當我再次落魄站在60多歲的母親面前時,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把我嫁人,她也算完成了此生zui後一項任務。

    因為那些年哥哥們的日子都不好過,應了“窮爭餓吵”那句話,尤其是大嫂二嫂,雖然不在一口鍋裡吃飯,但總是為些雞毛蒜皮的事爭吵,內容千篇一律,無外乎牽扯到我和母親。

    每次看到母親眼淚汪汪的樣子,我暗暗發誓:我要遠離他們,然後把母親接走,遠走高飛。

    就這樣,倔強的我拒絕在附近找婆家,選擇遠嫁。

    其實當時就是一時之氣在逃避現實,這也為婚後的一地雞毛埋下伏筆。

    遠嫁的我並沒有把日子過成想象中的模樣,母親當然也沒能接到身邊,卻把兒子留給公婆,成了留守兒童。

    經過幾年的打拼,我又不聽勸阻舉債回家蓋了兩層、上下6間樓房。隨後幾年陸陸續續裝修、蓋前後院,直到3年多才把債務還清。

    還清債務後,我也不敢掉以輕心,一轉眼兒子讀高中,我又開始給他攢上大學的學費。

    因為當年合肥工資水準就不高,所以直到2009年,月工資也沒突破1000塊,試想,突然讓我拿出工資的一大半去見20多年沒見的同學,我肯定捨不得花這個錢。

    何況,那時候我幾乎沒有特別要好的、能讓我牽腸掛肚想見的人。

    不好意思了,扯的有點遠,言歸正傳說同學聚會的事吧。

    記得那是2009年年底,花店座機電話響了,我順手接過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以為是要訂花籃的,誰知道對方直接說出我的名字。

    當我回答我就是時,對方用興奮的語氣說道:“老同學,我是劉志強,還記得我嗎?”

    我雖然當年跟男同學連話都沒說過,但他們的名字我還是熟悉的,因為我高中三年一直是學習委員+語文課代表,而且這個劉志強還是勞動委員,臨畢業時,我們幾個班乾和班主任還有一張合影。

    劉志強先是用普通話跟我說了幾句,接下來完全一口黃六話,久違的鄉音讓我倍感親切,儘管我們倆之前沒有任何交集。

    其實在得知他是劉志強時,我就知道他找我幹啥,肯定不是買花,而是為了高中聚會。

    因為09年國慶節時,比我低兩屆的侄女剛剛高中聚會過,每人拿500塊錢,在母校聚了一頓餐,搞了一個聯歡會,製作CD,拍了一組照片。

    回來時侄女吐槽道:“沒意思,除了幾個曾經要好的女同學外,男生幾乎都不認識,有的稍微熟悉點,但變化太大,如果不自我介紹一下,弄不好能叫錯名字。”

    真不愧是做生意出身,侄女隨後調侃道:“也不知道誰挑頭搞的,500元/人費用有點高,有200號人呢,也就吃了一頓家常飯菜,嗑把瓜子,錢肯定用不完。”

    侄女話音剛落,被侄女婿呲噠一句:“看你這思想境界,一點情懷都沒有,同窗多年,還心疼錢?”

    我們“哈哈”一樂,侄女打趣的對我說:“說不定你們那屆也要搞!”

    我當時心裡有些波動,但隨即一想到還要500塊錢,我就洩氣了,心裡坑的很,那可是我兒子一個月的伙食費啊!

    於是心裡不禁嘀咕:但願不搞什麼勞什子聚會吧,否則通知了不參加好像也不合適,參加還得破費,左右為難。

    其實那時候我已經打定主意了,即使接到電話,我也要找藉口婉拒。

    這不,聽了劉志強的一番話後,我用很遺憾的語氣假裝說道:“哎喲,真不湊巧,元旦節我小哥兒子結婚,這次恐怕去不了。”

    其實,我小哥兒子已經在12月12號舉行過婚禮了,我和姐姐作為代表,已經從北京回來了。

    誰知道劉志強說道:“你小哥不是在北京嗎?那麼遠你還準備去?”

    “想個折中的辦法,元旦還是參加吧,畢竟同學二十多年沒見了。”

    我“嗯嗯”應付著,心裡急著想結束通話電話。

    這樣又過了大概有兩天的時間,有天電話又響了,侄女一接便遞給了我,並向我投來詭秘的一笑。

    我知道,肯定又是那個劉志強。

    果然,又聽到前幾天熟悉的聲音叫我名字,然後就對我說現在他和其他兩個同學正在統計人數,這是跟我確定一下。

    我趕忙推辭道,我和姐已經決定去北京了,正準備這幾天買車票。

    我心想:不至於吧,我有幾個要好的同學難道我自己心裡不清楚?高中我除了秋月和王麗,沒有其他人,縱使有,如果真掛念我,肯定就會要聯絡方式了,不至於還一直你在聯絡。

    心裡這麼想,嘴裡果斷的說:“真的很抱歉,肯定這次去不了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說完,我說正在上班,來顧客了,於是迅速結束通話電話。

    然後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

    雖說推辭不去,但總是一樁事橫亙在心裡,不痛快,有說不出的滋味,可能是把我的思緒又拉回到那難忘的青蔥歲月了吧。

    晚上老公給我來電話了,說到家裡租出去的責任田的事,我順便把我同學聚會的事跟他說了。

    我一聽,心裡的火“騰”一下被點燃了,我大聲回懟道:“說的倒輕鬆,還不就500塊錢?搞的你好像是大款似的!已經到月底了,兒子下個月的伙食費這就要打給他,你堂妹臘月的婚期,一環扣一環,哪一個不要錢呀……”

    我把一通無名火全發洩在老公身上了,他在電話那頭只好老老實實的聽著。

    剛掛完老公電話,電話鈴又響了,一看是閨蜜王麗打來的。

    王麗問我元旦去參加同學聚會不?我直接告訴她,我不想去。雖然我跟她關係好,但我也不能太直接說心疼500塊錢啊!

    誰知道王麗特別善解人意的說:“不去就不去吧,既然你不準備去,我也不去了,就讓文剛一個人去了,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們小規模的在合肥聚聚也行,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王麗嘴裡的文剛是她老公,我們仨都是從初中到高中的同學,兜兜轉轉他們倆成了一家人。

    被王麗這麼一說,我心裡好受多了,想著還是小規模的幾個要好的同學聚聚就算了。

    從那以後我不再糾結那次大規模同學聚會的事。

    不久後有一天,王麗跟我“煲電話粥”時告訴我,說劉志強因為上次聚會集資款的事,跟組織聚會的其他4個人鬧得不愉快,原因就是錢對不上賬。

    其他幾個人都說劉志強從中拿了“好處費”,因為劉志強這麼多年就是從事中介工作,怎麼著有一點嫌疑。

    轉眼到了臘月廿十,有天王麗來電話,說她一會兒開車過來接我,晚上有幾個在合肥的同學過來,正好田大廚家得了一個二寶。

    我一聽爽快的答應了!田大廚也是我們高中同學,雖然之前在學校沒有打過交道,但他給我印象好,不是那種油嘴滑舌的人。

    那次我們一共11個人,也是時隔22年後,首次跟我高中同學聚會。當然,那次只有我和王麗兩個女生。

    幸虧那天在坐的男生們都是文科班的,所以名字都熟悉,再辨別一下面孔,還是有當年的影子。

    說實話,我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這麼多年就是住地——花店兩點一線,像跟社會脫節似的,對那幫人嘴裡說的許多話題根本插不上話。

    但王麗就不一樣了,她始終活躍在人際關係網中,無論是聊社保,聊房地產,還是聊汽車品牌,她都能說出個子醜演卯來,連紅酒也可以來上一杯。

    而我呢,杯中酒不敢端起來,我怕不勝酒力,聽他們聊的那麼歡快,我又插不上話,只好認真的聽,誰說話就微笑著看誰,一場聚會下來,回來腮幫子痠疼。

    那天我們每人隨禮200塊錢,算是給田大廚的賀禮。

    這個錢,我拿的心服口服,一點沒心疼。雖然每個月收入有限,但“苦處掙錢樂處用”嘛,該花的必須花。

    我們87年文科班的群一開始很活躍,每天早晨都有人發問候語,時不時發發有同學在哪又開始聚會的影片,然後一番調侃。

    有幾個文藝細胞濃厚的,偶爾還會發一段清唱,一段二胡演奏,可漸漸的,慢慢就安靜了下來。

    2020年春節我從天津回去,王麗早就說好了她做東,說給我接風。

    那天晚上他們推杯換盞,喝的非常熱鬧,我繼續當“聽眾”,他們嘴裡稱呼的都是“某總”,“某處”,“某隊”的,總之,三教九流都有。

    說完,一陣鬨堂大笑,插渾打科的開始了,我坐在那渾身不自在。

    王麗看出來我的不適應,在喝到10點多時,就主動提出來送我回家。

    那幾個“酒鬼”男生嚷著去KTV,說當年班上開年歡晚會時,聽我的嗓音不錯。

    我趕忙藉口明天一大早跟我老公要去外地辦事,就推辭了,說改天吧。心想:別看我身份普通,一介鄉野村婦,但想聽我唱歌的不那麼容易,尤其是你們這幫喝醉酒的男人!

    隨後王麗在車上抱歉的跟我說,不知道會來那幾個沒素質的人。

    我聽後哈哈一笑,其實真無關她的事,這麼多年能對我這麼好的同學,唯有她了!

    題主問:同學聚會,每人200塊,我沒去,直接拒絕了,做的對嗎?

    我的回答是:其實無關對錯,根據個人情況而定,誰也不會主觀綁架誰。

    不過透過我個人那兩次聚會,從開始時對聚會的渴望,再到失望,讓我反省自己:

    我們想見的,其實不是什麼人,而是想從他們身上找回當年自己年少時的影子!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了!歲月的劃痕,讓我們已經失去曾經的純真,取而代之的是渾濁和浮躁。

    逝去的青春,再也找尋不回來了!

    願我們每個人初心不變!年華未央!

  • 9 # 趙廣州156130073

    這類事情,你做就做了,沒有責任、更沒有義務,取決於你的興趣和自願,說不上對與錯,不過,若是經濟條件允許,建議不要太過“自我封閉”,“同學聚會”之類活動往往涉及我們的人情世故、社會交往能力,是我們的人生不可或缺的部分,適當性地參與或許並無不是......

  • 10 # 王小花的退休生活26

    大學畢業至今轉眼已經過去將近40年,大學同學組織過幾次聚會,我一次沒有參加過。2018年春節前我們班團支部書記又組織了一次聚會,說是大家都陸續退休,都有時間了,聚會回憶一下青春,費用每個人3000。

    由於地點定在了天津,當時我正住在那裡,不去不合適,勉強決定參加一次。書記就把我拉進聚會群裡,我給書記轉過去3000塊錢,就等著他通知具體時間了。

    聚會的時間定在了正月初十。書記初八就到了天津。書記是北電的領導,他把大家安排在了他們公司住津辦事處的招待所裡,雖然不是多麼豪華,但是,安排得十分周到,有五大道遊和海河遊艇遊,第二天去盤山登山遊。大巴車也在院子裡等待。

    初九晚上遠處的同學陸續到了,在天津工作和居住的有六個同學,他們初九也都過去了,幫助書記招呼從各地趕過來的同學。

    我那天正好有事兒過不去,就在群裡看他們發出來的照片和影片,初九那天一共來了15個人,還有4個帶家屬,一個帶著孫子來的。

    最遠的是來自瀋陽的吳玉梅,來自合肥的李傑,來自上海的肖戰剛,其他都是來自北京天津河北的。

    我跟他們打過招呼,還把我婆婆在病房裡輸液的影片發給了他們,也是怕他們說我故意不去的。

    第二天我給婆婆找了一個護工照顧著,按時過去了。

    我們班有30個同學,答應書記參加聚會的有25個人,到第二天中午,實際只到了17個人。

    書記挺用心的,聚會的餐廳裡進門處擺著一張巨幅放大了的當年我們班的畢業照,進門先在照片上找到自己,用記號筆在自己頭像上畫個標記。然後大家站在畢業照旁邊請攝影師拍照。

    大家看看那時的自己,再看看如今的自己,青春和衰老之間只差一把白髮和一臉皺紋。

    書記說:“這次聚會,我們的人不齊,而且永遠齊不了了,有五個同學,已經先去那邊等著我們,給我們探路去了。”

    “第一個,我們的班長,楊軍,癌症。第二個,我們的副班長,王瑞芬,癌症。第三個,牛南山,心梗。第四個馬蘭花,車禍。第五個,付娟,腦卒中。”

    書記在畢業照上,找到這五個人,五朵小花貼紙標記了出來。

    “還有8個同學沒有到,各有各的原因。”

    “看看我們那時多年輕,轉眼已經老了,大家一定要愛惜自己,珍惜同學情誼,過好剩下的幾十年。”

    飯菜很豐盛,紅酒也是高階的,大家你跟我碰杯,我跟你喝酒,有說不完的話,又似乎無話可說。除去感慨歲月無情,就是家裡的老伴和兒孫。

    吃完飯後,又去唱歌。都喝得醉熏熏的了,唱出來的歌也都不在調上。

    我們是1981年考上大學的,那時候剛恢復高考不久,我記得當年我們考大學時,錄取率是20個人到25個人能考上一個。錄取率極低,能考上真的不容易。

    像我,初中沒怎麼讀書,上午去生產隊幹活掙工分掙口糧,下午去學校學習,初中就這樣過來了。當學校告訴我,東方紅中學來學校招生了,你們可以考高中了,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去報名。

    還是我父親鼓勵我:“你去試試吧,這也許是你離開農村吃上商品糧的唯一機會。”

    我知道,我們家當時十分困難,我下面還有弟弟妹妹,家裡需要我這個十幾歲的勞動力。

    可是我真的想讀書,想離開又苦又累的農村。渴望跟鄰居家的姐姐一樣到城裡工作吃上商品糧,不再為一口吃的拼命幹活。

    我不知道考什麼,拿著一隻鉛筆就去了。

    很幸運,我分數過了錄取線,據後來我高中的語文老師也是我的班主任說,我那篇作文得了最高分,才讓我踏線考上了全縣最好的高中重點班。

    無眠無休的兩年高中,我如願考上大學,認識了這幫大學同學。

    進入大學,我們班同學大部分來自農村,我爸一個學期給我50塊錢,其他同學也差不了多少。好在那時候讀師範是免費的,每個月女生給28斤糧票和24塊錢菜票。

    苦日子過慣了,吃得飽飯就特別滿足,算計著花,每個月還能剩下4塊錢,攢起來,放寒暑假時兌換成現金,給父母給弟弟妹妹們買禮物。

    大家聚在一起,回憶著比著攢菜票換現金的事兒,眼淚都笑了出來,笑著笑著,真就笑哭了。

    有點往事不堪回首的意思。

    第二天去了五大道,看了瓷房子,吃了耳朵眼炸糕和十八街大麻花,又坐遊艇遊覽了海河。

    大家說說笑笑,在一點一點的找回著年輕時的記憶和友誼。

    第三天,我們坐大巴去了盤山,要爬山時,忽然有人說膝蓋疼,爬不動了。

    剛才還在車上唱大學時我們音樂課上學過的歌曲,覺得又找回了青春呢,不知轉頭就老之將至。

    我們幾個腿腳不好的留在了山下,青山伴綠水,景色宜人。

    “我帶著你們去我家吧。他們上去再下來,得三四個小時。”我指著不遠處半山腰的一片房子。

    “以後你們誰帶著全家來這邊度假,都可以聯絡我,我在那裡有一套小房子,度假房,隨便住。”

    擺渡車很多,很方便,十分鐘就把我們送了過來。

    大家都累了,不得不承認,我們真的老了,腿疼不說,動動就渾身累。

    喝著臺灣帶回來的茶,四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天,感覺舒服多了。

    人多時你說我笑他唱的,太吵了。此刻才安下心來。

    忽然發現,人老了,也怕吵怕亂不愛熱鬧了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認同。

    他們下山以後要了我們的定位,大巴車開過來接了我們回到了市裡。

    10個人回覆願意。

    回到家,我收到了李青妻子的感謝簡訊。

    寫在最後:

    這是我唯一一次參加的大學同學聚會,大概也是最後一次聚會了。三五個同學小聚我不排斥,但是這種大型的聚會,我不喜歡,可能跟我的性格有關。

    如果這次不是在我居住的地方,大老遠的奔波而去,我想我仍然不會去。

    到我們這個年紀,錢不是問題,只是時間,身體,心態,性格的原因吧。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 11 # 致昨日的青春

    當我接到初中同學聚會的通知時,我非常激動,畢竟大家好多年不見了。但是當我去了之後,我才知道,一切都不是我想象的樣子,尤其是組織聚會的同學的做法,讓人非常失望!從那以後,我再也不願意參加這樣的同學聚會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上班,突然門衛的人給我打電話說有人找我。

    我出去一看,我初中女同學在等我,她叫趙華。

    她是過來給我送同學聚會的請帖的,前些年還沒有這個群那個群的,同學之間有什麼事一般都是打電話或者直接過去找人。

    見了面,我和趙華彼此寒暄一番,初中畢業多年了,大家見面很少,以前從來沒有組織過大型的同學聚會。

    趙華說:“我和咱班的班長組織的這次同學聚會,你一定要去啊,每個人三百塊錢,多退少補。”

    我表示一定會去的,在我的心裡,初中時的同學感情是zui單純可貴的,我曾經有過幾個特別要和的同學,畢業後再也沒有見過,多年以來我非常想念他們,藉著這個機會一定好好和他們聊聊。

    週末到了聚會的日子,我提前買好了一套米色的連衣裙,精心打扮了一番。

    我們約好了在縣城的一個停車點等車,好多鄉鎮裡的同學基本上是騎著機車過來的,我們一起坐著大巴車去了縣城郊外的一個溫泉大酒店。

    酒店的環境非常好,安靜優雅,室外溫泉星羅棋佈,走幾步就能看到一個小池子,掩映在綠樹叢中的溫泉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

    還沒有到吃飯的時間,班長先安排大家在酒店周圍轉轉,大家相互聊聊。

    我和三個曾經特別要好的同學走在一起,他們三個都在農村,一個男同學在鎮上的鴨廠拔鴨毛,王霞和高俊豔在村裡種菜園,平時的收入就是賣菜。

    我看到王霞和高俊豔的鞋子上都沾著泥巴,也許她們在菜園裡幹了一會兒活又來的吧。

    那時候,我們班裡考學出來的只有十幾個人,我是其中一個,其餘的同學基本上在農村種地或者打工。

    我忽然意識到,這次聚會每個人三百塊錢對這些農村同學來說,也不是小數目啊,就像王霞和高俊豔,她們得賣多少青菜才能掙三百塊錢?

    我們邊走邊聊,大家相互一邊欣賞溫泉美景,一邊追憶讀書時的往事。

    那些男生說,上學的時候,下了晚自習,教室裡熄燈後,他們總會悄悄來到教室,看看誰的飯籃子裡有好吃的,就得嘗一點。

    還有的同學說,那時候某個老師太嚴厲了,他寫不完作業,老師就批評他,現在想想要是當年好好聽老師的話,現在應該也很有出息了。

    大家紛紛感慨時間都去哪裡了,轉眼間,曾經的少年已經是人到中年了。

    大家相互詢問各自的孩子多大了,上什麼學了。我們這些同學,大部分家裡只有一個孩子。

    有幾個女同學把二寶帶了過來。孩子們跑來跑去的,很熱鬧。

    我們班一共52個人,除了在外地的兩個同學沒有趕回來,其餘的50個人全部聚齊了。

    我們浩浩蕩蕩地在溫泉公園裡遊玩,大家興奮地說,咱們班裡的同學非常團結,一說聚會大家就都來了。

    這時我卻發現,趙華只是和班裡兩個同學走在一起,這兩個同學已經是單位的中層了。

    其實,上學的時候,趙華年齡比我們大幾歲,她是從別的鄉鎮轉到我們學校復讀的,她心眼比較多,那時候她就會左右逢源,很吃得開。

    趙華剛開始學習很好,後來她就不學習了,她沒考上中專,也沒有考上高中,初中畢業後她先是開了一家茶室,後來又開了土特產店,聽說她很會拉關係,店裡的生意不錯,逢年過節,好多企業都從她那裡拿禮品。

    我們來到了這裡後,聽別的同學說這次聚會就是趙華挑頭的。怪不得她去給我送的請帖。

    到了吃飯的時間,我們進了大廳,大家先是合影,然後又分別拍照留念。

    接著她講了聚會的議程:中午聚餐,下午大家在酒店周圍繼續轉轉,喜歡唱歌的就留在大廳裡唱歌,酒店裡有免費的卡拉OK,到時候每人發一張聚會合影,下午五點坐著大巴回城。

    我們聽了趙華的講話,心裡都有隱隱約約的失落和遺憾,把大家聚在一起,每個人三百塊錢,就吃一頓飯?這頓飯未免太貴了吧!

    我們一共坐了五桌,每桌十個人,以前我來這個酒店吃過飯,比較好的飯菜標準是一桌打完折1200元。

    服務員開始上菜了 ,我發現所有的菜品是這個酒店的zui便宜的,菜倒是不少,擺了滿滿當當一大桌子,但是,值錢的沒有幾個。

    青菜佔了一半,其餘的幾個肉菜也非常普通,一看就是這個酒店裡的zui低的標準。

    好多同學吃了幾口就把筷子放下了,飯菜實在太一般了,大家只顧著說話,這時幾個活躍的男生開始挨桌敬酒了,氣氛才慢慢熱烈起來。

    我和王霞、高俊豔還是坐在一個桌上,讀書的時候我們就是鐵三角,老師都說我們三個人是形影不離,只要看到了一個人,另外兩個人肯定就在附近。

    雖然多年不見,但是現在我們坐在一起絲毫沒有陌生感。

    我們發現讀書的時候誰和誰玩得好的,這次聚會他們還是坐得zui近。

    有的同學看上去穿得體體面面的,他們家裡應該比較有錢,他們對周圍的同學不屑一顧,就像他和誰說一句話就降低了身份一樣。

    一個叫李慧的女生穿金戴銀,端坐在桌子的上方,她問坐在附近的一個女同學:“你家孩子學習好嗎?學的什麼才藝?”

    女同學搖了搖頭說:“孩子學習一般,我家沒有錢給孩子報興趣班。”

    李慧高傲地說:“我兒子成績非常好,我們給他報了鋼琴班,口才班,游泳課,一年就得花好幾萬呢!”

    真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看到那個女同學悄悄走了,去了另一桌。

    我們三個開玩笑說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別來聚會,咱們三個找個地方坐坐就行了 ,說著說著大家哈哈大笑。

    趙華酒量不小,她端著酒杯一直在一個桌上和那幾個男生喝酒。

    那一桌應該是趙華提前安排好的,不像我們隨便坐的。

    那幾個男生除了兩個是單位的中層,另外幾個都是做生意的,張雷開了房地產公司,他沒有坐大巴一起來,快要吃飯了的時候,趙華一遍一遍打電話,司機才把他送來的。

    另外幾個同學,有的開鞋廠,有的開公司,總之,他們都是有錢人。

    王霞悄悄地問我,趙華為什麼一直坐在那個桌上?

    還沒等我回答,心直口快的高俊豔就說:“王霞,你上學的時候就憨呼呼的,現在你也不聰明,你就是沒有看出門道來嗎?”

    “趙華開了土特產店,她現在拼命巴結這些做生意的同學,不就是以後逢年過節的找他們推銷福利嗎?”

    這時,在鴨廠上班的男同學說:“趙華可是個能人,聽說咱縣裡好多企業過節時都買她的東西,俺廠子裡前些日子發的茶葉就是趙華店裡的,每人一張卡,直接去她店裡拿茶葉。”

    我們感慨趙華上學的時候就有能力,現在依然是個能人!

    吃完飯的時候,我們這些五音不全的人在大廳裡聽了一會兒歌,就出來了。

    趙華他們還在那裡起勁兒地唱著,一首接一首。

    我們在溫泉周圍散步,還不到五點,幾個孩子都喊餓了,他們中午都沒有吃飽,其實,我也覺得肚子開始咕咕叫,不用說孩子了。

    中午飯我們既沒有吃好也沒有吃飽。

    大家都說今天的聚會花錢不多,吃飯應該一桌不到一千塊錢,主要是青菜,滿打滿算超不過一千!五桌菜就按五千算吧,另外場地費,也就是兩三千塊錢,因為我們不耽誤他們下午接待客人。

    我們來了50個人,每人300,一共收了15000千塊錢,至少每個人還得退100多塊錢。

    其實,我們希望是這些錢可以不退,主辦的同學再約著大家吃個晚飯一起聚聚多好。

    大家好多年不見了,難道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個這樣的清茶淡飯說幾句話就算了嗎?我們覺得意猶未盡!

    我們回到了大廳,服務員已經開始打掃衛生了,他們要招待晚上的客人。

    班長拿出了洗好的照片,每人一張,大家看著照片,都感慨自己確實老了。

    這時,班長說讓趙華說說今天的費用開支情況吧。

    趙華開始不想說,但是班長一再催促,她才說:“今天吃飯每桌是850塊錢,包含菸酒飲料,五桌一共是4250塊錢。另外場地費、大巴車、照相,花了2200元。”

    “我們大家一共交了15000塊錢,還剩下9000多塊錢。”

    趙華頓了頓說:“這9000來塊錢,咱們先不退了,放在我這裡,以後咱們聚會用的!”

    班長愣了,我們都愣了!不是早就說好了多退少補嗎?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應該同意還是不同意。

    我們非常失望,剩下的錢分給同學們不就行了嗎?趙華拿著大家的錢算是怎麼回事?同學聚會為什麼要弄成這個樣子?

    我瞅了瞅王霞和高俊豔,她們也看了看我,高俊豔小聲說:“為什麼把咱們的錢放在趙華那裡?”

    她這麼一說,周圍好幾個同學也表示應該把錢退回來。

    但是趙華依然在那裡堅持把錢先放她那裡,以後聚會時用的。

    大家就在僵持著,班長也是左右為難 ,他不好意思駁回趙華的話,但是他也不能替同學們做主!

    這時外面有人喊大巴來了 ,趕快上車回城。

    氣氛似乎一下子凝固了,大家都在嘀咕著。

    開房地產公司的張雷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說:“大家別磨蹭了,這樣吧,一碼歸一碼,今天的費用就用於今天的聚會,以後聚會時咱們再湊錢!”

    “班長,你現在就把今天剩下的錢分給同學們,大家賬目清才是好弟兄 ,我們不去弄那些糊塗賬!”

    “我再說一下,退的那點錢我不要了,我希望城裡的同學也不要退錢了,咱們在城裡掙錢畢竟容易一點。”

    “咱們班裡好多同學都是從地裡撂下莊稼活直接趕過來的,他們掙錢不容易,大家都拖家帶口的,我建議把錢都退給農村來的同學。”

    “不知道我這樣說對不對,城裡有意見的同學,可以和班長單獨說聲,再退錢就是,也不要緊。”

    張雷剛剛說完,我們城裡的同學都熱烈鼓掌,趙華的臉上閃過尷尬和不愉快,但是她也不能再說什麼了。

    回城的路上,我們悄悄說起了張雷,大家都說多虧他主持公道。

    大家都說不知道趙華怎麼想的,她不能把聚會剩下的錢這樣處理。

    幾個鄉下的同學不好意思地說,佔了城裡同學便宜了,我們都安慰他們說小菜一碟不值一提。這點小錢放在誰身上都無所謂,鄉下的同學大老遠跑到縣城不容易。

    下了車後,家遠的同學就回去了,沒有特殊情況的、離縣城比較近的和住在城裡的同學,都去了張雷的公司。

    我特別留意了一下,趙華沒有來,她說店忙就回去了。她應該是不好意思過來了。

    當然,我們都沒有空手去張雷那裡 ,我回家拿了兩瓶紅酒,家住縣城的男同學拿了白酒,一個同學還搬了兩箱飲料。

    我們坐了滿滿的三大桌,大家開懷暢飲,氣氛非常熱烈,我們這才感覺到了同學聚會的美好氣氛。

    酒過三巡,張雷說:“一輩子同學三輩子親,咱們初中三年留下了難忘的回憶,現在咱們人到中年了,又聚在一起,得好好珍惜這份情誼。”

    “同學之間,不管你從事什麼工作,種地也好,坐辦公室也罷,不管有錢還是沒錢,咱們不談別的,就是談同學感情,就是談兄弟姐妹的緣分!”

    張雷的話,讓大家非常佩服!同學情,是純粹的情誼,不能摻雜別的,這時,大家都難免會想到當天趙華弄得那一出,真的有點過分了啊!

    我盼望已久的同學聚會就這樣結束了,給我留下了太多的遺憾。也給大家帶來了一些不愉快。

    還好,張雷主持公道,讓大家有所安慰,他又做東請大家去他公司聚會,我們都心生感激。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參加過大型的同學聚會。

    幾年後,大家建了初中同學群,一次一個男生又提議正月初二同學聚會,每人二百塊錢,吃一頓飯,發一點紀念品。

    但是群裡很冷清,誰也沒有響應的,反正我是不會參加這樣的聚會了。

    不過,現在我們七八個同學經常小規模相聚。

    同學之間,不要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實實在在的,多好啊!

    我是再也不想參加像我們的初中同學聚會了,不是怕花錢,我是因為心裡不痛快才不想再參加了。

    我不想花錢買不痛快,我有那些錢不如請幾個要好的同學坐在一起,說說心裡話多好。

    平時大家也可以輪流做東,約幾個說得上話的同學,小聚一下,就非常好。

    如果想組織一次大規模的成功的同學聚會,就得做到以下幾點:

    一,組織聚會的同學提前規劃好場地和每一個流程,儘量做得周到,讓大家懷著期盼而來,帶著留戀而歸。

    二,一定要把費用提前準確地預算好,可以稍微多收點錢,以防不夠用的,但是,要及時和大家公開費用明細,餘下的錢要及時歸還大家。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好多同學不願繼續參加同學聚會,就是因為賬目不清!

    三,組織的同學要想方設法讓聚會時的氣氛活躍起來,同學之間不要以貧富區別對待,不管是誰都要一視同仁!

    總結:

    一輩子同學三輩子親,的確,同學情是美好單純的感情,值得大家一生銘記!

    但是,有的同學聚會成了某個人的主場,成了個人表現的舞臺,這樣就不好了。

    大規模的同學聚會上,個別有錢的同學會看不起家境平平的同學,同學之間相互攀比,比誰的工作好,比誰的老公能掙錢,比誰家的孩子讀得大學好、有出息。

    大家暗地裡較勁,似乎同學聚會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攀比、嘲笑別人的機會,這樣的同學聚會誰願意參加?

    大型同學聚會,一定要把費用說在明處,如果有剩餘一定要及時歸還大家,不要讓大家產生想法。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靠真誠,靠善良,你過得再好那是你自己的事,和別人有什麼關係?千萬不要看不起別人!

    我非常羨慕那些其樂融融、熱熱鬧鬧的同學聚會,這樣的聚會確實給同學們之間搭建了溝通的橋樑,值得提倡!這樣的聚會,花錢也值得!

    但願同學聚會實至名歸,是為了同學友誼才聚在一起的!

    但願同學聚會少一份名利,少一份虛偽,多一份真誠,多一份快樂!

  • 12 # 英姐聊生活

    2015年初中班長組織同學聚會,我本來很期待。沒想到聚會上狀況連連,幾個人還因為錢的事差點打起來。

    2015年底,我回到老家沒多久,就接到初中班長的電話,他非常熱情地說:

    “英啊,好多年沒聚過了,今年我打算組織咱們的初中同學,一起聚個會,正好也是年底,大家都在家,你一定要來參加啊!”

    我想著班長都親自打來電話了,不去也不好,就滿口答應了下來。

    掛完電話,我的心裡一陣疑惑,從來沒舉辦過初中同學聚會,今年咋想起來舉辦聚會了?

    不管它了,既然答應了,就按時去唄!心裡反而多了份期待,正好看看那些老同學,現在都怎麼樣了。

    第二天一早,班長在群裡的訊息又發出來了:

    “親愛的同學們,闊別多年,甚是想念,今年的聚會,我已經電話通知到各位,誠意滿滿,希望各位同學賞個臉,都來參加,地點就選在咱們縣城,費用暫定每人200元,如果最後錢不夠的話,我自掏腰包補上去,如果沒花完,我就把剩餘的錢,以紅包的形式發在群裡,讓大家搶掉,圖個高興!”

    隨後大家都在發訊息積極響應。

    一時間,那個沉寂多年的QQ群,一下子變得熱鬧非凡。

    不少男同學都在相互插科打諢,一口一個“老闆”地叫著,有意無意地炫耀著,甚至還有些男同學,直接開起一些女同學的玩笑,拿當年某些男女同桌的事胡說八道。

    在看到那些資訊的時候,我內心是非常反感的,我從來沒想到,在我眼裡非常低階趣味的東西,竟然在眼前的班級群裡,一遍又一遍地上演,而那些男同學,似乎都還興致勃勃。

    當年的班花曼曼,那時曾經被同學傳出和同桌楊森的關係曖昧。

    其實班裡的同學都知道,楊森確實喜歡曼曼,可曼曼長得漂亮,學習也好,完全看不上又黑又醜的楊森。

    更何況十幾歲的年紀,曼曼一心撲在學習上,根本沒動過這方面的心思。

    倒是楊森,當年別人越傳他和曼曼的閒話,他越高興,甚至會故意說些讓人誤會的話題。

    好在最後曼曼考上了縣裡最好的高中,楊森初中畢業就輟學打工,兩人再沒有任何聯絡。

    如今曼曼嫁的也是我們當年的初中同學,那個一向默默無聞,但成績極好的劉亮。

    自從班長提出組織同學聚會之後,楊森竟然主動在群裡專門@曼曼,說很多非常不合時宜的話。

    曼曼沒有理他,在群裡的劉亮開始也沒回應,後來看他一直沒有停下的意思,就發了一句:

    “楊森,差不多就行了啊,曼曼是我媳婦,你注意點分寸!”

    楊森發了個不屑的表情之後,沒再說下去。

    透過那幾天的聊天,我也大概瞭解了當年那些同學的情況。

    大部分同學都是初中畢業就去打工了,只有班長、我、曼曼和劉亮讀了大學,但我們幾個讀的高中都不是同一所,大學時更是分佈在天南海北,所以相互間也沒有過聯絡。

    參加聚會那一天,楊森一大早就發信息:

    “老同學們,誰需要去接的話,告訴我一聲,我負責接你們,剛買的大奔,先拉拉老同學,沾沾喜氣!”

    除了幾個離他近的男同學,其他人都婉拒了。

    到了班長選好的飯店,大家都很客氣,我看到大部分同學都發福了,尤其是男同學,早已沒有了當年的模樣。

    其中有一小半的同學,我竟然都叫不出名字了。

    大概班長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提議大家先再次做一下自我介紹,讓大家瞭解一下彼此都在哪個城市幹啥。

    估計同學間的感覺差不多,氣氛一度有些尷尬,多年不見,都不知道要聊什麼話題。

    好在班長還是和當年一樣,非常會活躍氣氛,他提出讓那些“成功人士”給大家分享一下自己的成功經驗,讓大學學習學習。

    沒等班長點名,楊森就清清嗓子說話了:

    “咳,我就先毛遂自薦了,我楊森,當年班裡穩居最後一排的壞學生,我考倒數第二,沒人敢考倒數第一,現在混得也一般般,開了家家電裝置維護公司,一年也就掙個上百萬吧。我給大家開個場,主要是想聽聽,咱們的大學生都在哪裡做研究呢?”

    沒人說一句話,班長趕緊接了去:

    “都說小時候越調皮的孩子,長大後越有出息,果然如此啊,看看咱們的楊森,就給咱證明了這一點。真是慚愧啊!我這個大學生,估計連給楊森打工都不夠格,現在上海的一個工廠裡打工,一年的收入可能就是楊森的十分之一。”

    楊森眼睛瞪得老大:

    “班長啊,開玩笑了啊,我這粗人,乾的都是粗活,你文化這麼高,哪能比我掙得少,我知道,你肯定是謙虛的,不敢說實話!”

    他眼睛一轉,又看向我:

    “哎喲,我們的大才女,是不是都要衝出國門,衝向世界了?”

    我被他看得發毛,連連擺手:

    “喲,別拿我開涮了,我一個家庭婦女,連工作都沒有,去哪裡衝?”

    楊森的眼神透出不可思議的味道:

    “不至於吧!我媳婦初中畢業做家庭婦女,你一個大學生也成了家庭婦女?那你這大學上了幹啥?”

    我順著他的話說:

    “就是就是,大學白上了,浪費我爸的錢,早知道就不上了,還不如跟你學維修家電呢!”

    他不再理我,又轉向了劉亮:

    “劉亮啊,你娶了我當年的女神啊,真是有福氣,看你那眼鏡,得有五六百度吧?是不是搞研究的?”

    劉亮並不待見他,冷冷地回了一句:

    “什麼也研究不了,就是個敲程式碼的民工,跟你比不了。”

    楊森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哈哈大笑:

    “喲,那你頭髮還怪好呢,禿得不多,看來曼曼把你照顧得挺好。”

    班長看劉亮和曼曼的臉色不好看,又馬上把話題岔到了其他同學身上。

    飯間,基本上都是楊森在高談闊論。

    結賬的時候,楊森又提議:

    “班長,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等會兒去唱歌吧!我請客!”

    班長看了下費用,看著大家說:

    “正好還有幾百元,夠我們開個大包間了,要不,一起去玩玩?”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但劉亮推開椅子說:

    “不好意思班長,家裡的小孩還需要人照顧,我倆得早點回去,下次有機會再去。”

    沒等班長說話,楊森陰陽怪氣起來:

    “喲,這錢不是還沒花完嗎?要不要把你的那份退給你?”

    劉亮應該是早就看不慣了楊森的這副嘴臉,面不改色地說:

    “不用退,我主要也是怕去了之後,看見一些人的臉噁心得慌,萬一再噁心吐了,那不是掃大家的興嗎?”

    楊森聽出了劉亮在內涵自己,氣急敗壞起來:

    “你說這話啥意思啊劉亮?是不是個男人?一來就擺個臉子,給誰看呢?大學生了不起啊?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些大學生,假清高!”

    他這話一棒子打到了我們這幾個人,我也覺得他越來越過分了,說了一句:

    “楊森,大學都是同學,好不容易見一面,不能好好說話嗎?”

    他藉著酒勁,用手指著我:

    “叫你聲才女,給你臉了是吧?看看你們幾個那臉拉得,像鞋拔子一樣長,跟誰倆呢?”

    我的怒火也瞬間升起,真想罵人,但是嘴裡又說不出話來,臉憋得通紅。

    曼曼大吼一聲:

    “楊森,你真是太過分了,幹嘛呢!顯擺是吧?專門針對我們幾個是吧?我們怎麼得罪你了?”

    楊森突然從隨身攜帶的包中扯出一疊錢,摔向曼曼:

    “我就是針對你們幾個,特別是針對你,我用這些錢,可以包了你吧!”

    劉亮徹底被他這個舉動惹怒了,像一頭狂躁的獅子一樣,抓起手邊的啤酒瓶,就朝著楊森的頭砸了過去。

    幸虧班長眼疾手快,馬上擋了一下,瓶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楊森嚎得更厲害了:

    “劉亮,你給我等著,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邊說邊打電話,聽那意思是叫一夥人幫他教訓劉亮。

    在大家的又拉又勸中,劉亮和曼曼被塞進一輛計程車,離開了。

    剩下幾個人守著楊森,班長讓我們其他人也回家了。

    當天晚上,班長把剩下的幾百元錢,在群裡發了紅包,但是沒一個人搶,群裡也沒有人再說話。

    聽說那天楊森又趁著酒勁,把班長羞辱了一番,最後連一個人都不願意再守在他旁邊,出發時坐他車子的那幾個男同學,也都找藉口自己回去了。

    看到群裡的紅包沒人搶,楊森又發了一大段話,大意就是自己喝了酒,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失禮的地方讓大家擔待,並特別和我們幾個道了歉,但我沒回復任何資訊,過了很久,我看其他人也同樣沒回復。

    從那以後,我們的初中同學再也沒舉辦過聚會,有其他的同學聚會,我也沒再參加過,感覺沒有什麼意義。

    我的觀點:

    同學聚會,不管每人多少錢,如果是那種大型聚會,都沒必要參加,直接拒絕是對的。

    在我們的生命中,會遇到很多人,學生時期的同學或好友,不可否認是曾經非常真摯的,但是,當我們走出校門,走向不同的人生軌跡後,每個人的生活都發生了巨大變化。

    這個時候,我們的想法和看待問題的態度等,都和過去有了很大的不同。

    原來非常要好的朋友,可能也在歲月的磨礪中,早已失去了當年的感覺。

    大型的同學聚會,所有同學聚集在一起,看似非常熱鬧,其實內在是很空虛的,肯定有很多同學都已經記不起名字和容貌,和陌生人無異,強行拉到一起,並不是什麼好事。

    退一步講,如果有關係比較好的老同學,基本上都是能一直保持聯絡的,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真的想聚一下,只需要和幾個比較要好的,一直有聯絡的同學聚聚就行了,不但氛圍很輕鬆,還不會出現什麼意想不到的突發狀況。

  • 13 # 引領

    大學時,我前桌女生叫趙玉婷,後面男生叫李偉,一天晚上,趙玉婷獨自在樹林裡散步,李偉給了我一張紙條,讓我轉交給趙玉婷。

    我不解,問李偉:“你為什麼不親自交給她?”

    李偉說:“我不敢,怕趙玉婷打我。”

    李偉不但和我同班,我們還在同一個宿舍,李偉不善與人交往,喜歡獨來獨往,只有和我的關係還算不錯。

    我接過紙條問李偉:“上面寫的什麼內容?不會太過分吧?”

    李偉說:“我喜歡趙玉婷,想向她表白,但我不敢直接說,我的心裡話都寫在了紙上,你是我的好哥們,幫我一把,我沒齒難忘。”

    李偉又是求我,又是給我作揖,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答應幫他這個忙。

    李偉說:“夠意思,不管趙玉婷是不是答應做我女朋友,我都欠你一個人情,日後有用到我的地方,你儘管說話。”

    我拿著李偉給我的紙條,緊走幾步追上了趙玉婷。

    趙玉婷是校花,怎麼形容她的美呢?說不出她美在哪裡,但她的美無處不在。李偉曾私下跟我說:“趙玉婷的手指甲都讓我過目難忘。”

    趙玉婷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她回頭看見是我,笑著說:“你也沒睡呢?”

    我說:“宿舍太熱,出來透透風。”

    我想把紙條交給趙玉婷就走,但我還沒做出給她紙條的動作,趙玉婷說:“正好,你陪我聊聊天,我想找個人說話。”

    趙玉婷和我同班,坐在我的前面,我們的關係處得不錯,她想讓我陪她聊天,我不好拒絕,就打消了馬上把紙條給她的念頭,聊完天再說也不晚。

    趙玉婷說:“我爸和我媽離婚了,我今天剛接到我媽的來信,她說我爸拋棄了她。”

    以前,我沒聽過趙玉婷說她的家庭情況,只知道她家是在天津的一個農村。

    我想安慰趙玉婷幾句,但那時我年輕,不知道婚姻是怎麼回事,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語言,我怕說出來的話,不但不能安慰趙玉婷,反而讓她更難過,只能沉默。

    趙玉婷說:“你說男女結婚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生下孩子,然後讓孩子體驗父母離婚的滋味嗎?”

    我說:“大人的事情有時我們不懂,你不要太難過了,可能離婚對你爸和你媽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趙玉婷說:“他們解脫了,我怎麼辦?他們一點都不在意我的感受。”

    那天晚上,趙玉婷和我說了很多,讓我幾乎忘了,我是受李偉之託,來當愛情使者的。

    不知不覺,我和趙玉婷邊走邊聊,就來到了女生宿舍的樓下,臨別的時候,我才想起來,李偉的紙條還沒給趙玉婷。

    我把紙條遞給了趙玉婷,趙玉婷接過紙條說:“你有話就和我直接說,你說什麼我都不怪你,怎麼你也喜歡玩這種遊戲?”

    我說:“紙條是李偉讓我轉交給你的。”

    趙玉婷開啟紙條,藉著路燈看了看,然後,她把紙條揉成紙團,扔進了垃圾桶裡。

    回到宿舍,李偉正在宿舍門口等著我,他說:“趙玉婷看完紙條是什麼反應?是不是特開心?”

    李偉等著好訊息,我不想讓他難過,再說了,趙玉婷把紙條扔進了垃圾桶,也不代表她就是拒絕了李偉,可能是趙玉婷怕紙條被其他同學看見,她會不好意思。

    我告訴李偉:“趙玉婷看了你給她的紙條,她說考慮考慮,過兩天再給你答覆,你要有耐心。”

    第二天,課間休息的時候,我找了個機會問趙玉婷:“你對李偉的印象怎麼樣?他向你表白了,你是答應做他女朋友,還是不答應?”

    當時我們身邊沒有其他人,趙玉婷說:“我不喜歡李偉,別看他不言不語的,但他很有心機,我不喜歡這樣的人。”

    趙玉婷拒絕了李偉,但當李偉問起我,趙玉婷對他態度的時候,我沒說趙玉婷不喜歡他,我告訴李偉:“趙玉婷的父母剛離婚,她這段時間心情不好,你給她一點時間。”

    十月一,學校要舉辦慶祝匯演,班裡安排我和趙玉婷男女對唱,為了配合默契,我們有時間就去排練。

    一天晚上,我和趙玉婷正在校園的公園裡排練,忽然,一個垃圾袋飛了過來,掉在了趙玉婷身邊。

    垃圾袋裡裝著殘羹剩飯,已經餿了,隨著垃圾袋破裂,一股難聞的氣味,迎面撲來,趙玉婷捂住嘴,險些吐了。

    我聽到了腳步聲,順著腳步聲看去,我看見了一個人影,從一棵大樹後面跑了出來,正匆忙離去,像是李偉。

    趙玉婷也看見了。

    趙玉婷說:“扔垃圾袋的肯定是李偉,他一定是因為我拒絕了他,懷恨在心,惡意報復。”

    我說:“你拒絕他了?”

    趙玉婷說:“嗯,前天,李偉在女生宿舍樓下攔住了我,問我愛不愛他?我說不愛。他問我為什麼?我說我有心上人了,讓他識趣點,以後離我遠點。”

    聽趙玉婷說完,我明白了,難怪這兩天李偉不愛搭理我了,他一定是以為,趙玉婷的心上人是我,是我奪走了他的心上人。

    排練完,回到宿舍,我把李偉叫到了外面,我跟李偉解釋,趙玉婷的心上人不是我,我和她去公園,只是排練,不是約會。

    李偉一句話沒說,他回到宿舍,用被子捂住了頭。

    我不知道李偉,是不是相信了我的解釋,但從此後,他和我是越來越疏遠了,一直到大學畢業,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有改善。

    大學畢業那天,我找到了趙玉婷,趙玉婷是天津農村的,李偉家在天津市裡。

    我對趙玉婷說:“你和李偉一起回去吧,路上,他可以照顧你。”

    趙玉婷說:“我一個人能行,我不想與李偉走太近了,我不想欠他任何人情。”

    我和馬永輝一起,把趙玉婷送上了回鄉的火車。

    馬永輝和我是同鄉,我們不但是大學同學,也是高中同學,只是我們學得不是一個專業,到了大學,才來往的少了。

    送走趙玉婷,我讓馬永輝陪著我去找李偉。

    同學一場,雖然李偉可能對我有誤解,但我還是想送一送他,此一別,以後再見說不定哪年哪月,我想利用分別之際,與李偉把話說開,消除我們之間可能有的誤會。

    我想和李偉重申一遍:我與趙玉婷只有友誼,沒有愛情。

    但我沒找到李偉,有同學說,李偉是一個人上了火車。

    我和馬永輝一起,告別校園,乘坐火車回到了家鄉。

    回到家鄉後不久,我進了一家事業單位上班,馬永輝去了一傢俬企,我們的工作沒有多少交集,見面的機會就少了,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會相互打個電話,彼此問候一聲。

    時光飛逝,轉眼十幾年就過去了,我與很多大學同學都失去了聯絡,對李偉和趙玉婷的情況,更是知之甚少。

    我有了家庭,有了妻兒。

    一天晚上,我已經吃過晚飯了,正在用熱毛巾給妻子敷眼睛,她的工作整天盯著電腦,有點用眼過度。

    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是馬永輝打來的。

    馬永輝說:“李偉和趙玉婷來咱們這裡旅遊了,李偉還帶過來幾個同學,他在飯店擺了一桌,李偉讓我打電話通知你一聲,你馬上到悅達酒店來。”

    我問馬永輝:“你現在在哪?”

    馬永輝說:“我已經在酒店了。”

    我說:“是誰通知你的?”

    馬永輝說:“是李偉,他說他想親自給你打電話,但沒有你的手機號,聯絡不上你,才讓我給你打電話。”

    我說:“李偉怎麼有你的聯絡方式?”

    馬永輝說:“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和其他同學打聽到的吧。”

    妻子聽到了我和馬永輝的通話,她說:“李偉能找到馬永輝的聯絡方式,就不能找到你的?我看他是故意不想親自給你打電話,有意藐視你。”

    我說:“你想多了,我去酒店了。”

    我沒想那麼多,我與李偉和趙玉婷,已經十多年不見了,我很想馬上見到他們,我換了一身衣服,急忙去了悅達酒店。

    走進酒店包間,我看見了馬永輝,還有另外幾個同學,這幾個同學與我不在一個城市,有的我認識,有的我不認識,李偉挨著趙玉婷坐著。

    我和他們打招呼:“各位好,我來晚了,見諒。”

    認識我的同學,象徵性地“嗯嗯”了兩聲,算是回答了。不認識我的,只看了我一眼,一句客套話都沒有,還有一個,只顧低頭玩手機,頭都沒抬。

    見到我,李偉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激動,他甚至連站都沒站起來。

    我主動問候李偉,李偉才說了一句:“老同學,近來可好?”

    我有點尷尬,馬永輝感覺到了氣氛有點不愉快,讓我挨著他坐了下來。

    李偉上下打量了我一遍,開口說道:“老同學,你可是老了,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

    我說:“我就是一個工薪族,辛苦上班,還上有老下有小的,為生活操心,是有點憔悴了。”

    李偉說:“我知道你們工薪族不容易,所以,我讓我妻子辭職了,我一天掙的錢,她上班一年也掙不來,我不能讓妻子跟我吃苦,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女人嫁人,還不是為了享福?”

    我笑了笑,這個話題,我不好往下接。

    我真的沒有怪李偉,老同學之間沒有那麼多講究,為了活躍氣氛,我問李偉:“你口口聲聲離不開你妻子,怎麼不把你妻子叫出來,讓我認識認識?”

    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當時房間裡,只有趙玉婷一個女性。

    李偉這時拉住趙玉婷的手說:“我鄭重向你介紹,這位就是我妻子趙玉婷女士。”

    趙玉婷看著我,客氣地笑了笑,說了句:“你好。”

    這是我們分別十多年後重逢,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的一句。

    當初趙玉婷拒絕了李偉,如今她卻成了李偉的妻子,我沒有料到。

    十幾年不見,趙玉婷已經變了,她很發福,大學的時候,趙玉婷亭亭玉立,如今的她,不但胖,還化著濃妝,當年的清秀脫俗,一點不見了蹤影。

    我打趣問李偉:“大學的時候,你追求趙玉婷,自己不敢表白,讓我當紅娘,被趙玉婷拒絕後,你還記恨我,能不能和我講講,畢業後,你是怎麼追到趙玉婷的?”

    李偉哈哈笑了兩聲,輕描淡寫地說:“簡單,我給趙玉婷找了一個工作,清閒,待遇還好,趙玉婷就以身相許了,早知道事情這麼好辦,大學的時候,我就不花費心思給趙玉婷寫情書了。”

    李偉說完,把一隻胳膊搭在了趙玉婷的肩上,假裝很不高興地對趙玉婷說:“老婆,你知道嗎,時至今日,每當我想起來,你曾經和另外一個男人對唱情歌,我還把那個男人當成朋友,心口就隱隱作痛,你說,我當年相信同學情誼,是不是很無知很幼稚?”

    趙玉婷把頭靠在李偉的肩膀上,嗲聲嗲氣地說:“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還提,討厭。”

    李偉說:“那就不提了,我們喝酒。”

    李偉話裡有話,他的指桑罵槐,讓我瞬間想離開酒店,但有其他人在場,我不能失禮,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假言歡笑。

    也幸好,當年李偉追求趙玉婷這件事,沒有其他人知道,否則,我會顏面掃地。

    我是李偉的同學,在他口中,竟成了“那個男人”,十多年過去了,李偉還在誤解我,我很無奈。

    接下來的幾分鐘,李偉又是給趙玉婷加菜,又是給趙玉婷揉肩,趙玉婷投桃報李,不停地給李偉倒酒,好像我們其他幾個人不存在。

    同學聚會,變成了李偉夫妻,大秀恩愛的表演舞臺,我和另外幾名同學,成了觀看他們表演的觀眾。

    我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也覺得這樣的聚會沒意思,站起身說:“不好意思,家裡還有事,我先告辭了,明天我做東,不見不散。”

    我剛說完,馬永輝也站起來說:“我也有點事,不奉陪大家了。”

    我和馬永輝走出了包間,身後,李偉說:“二位慢走,恕不遠送。”

    離開酒店,來到大街上,我對馬永輝說:“李偉讓我們過來,我看他不是敘舊,而是為了顯擺他現在過得很好,還娶了當年的校花當妻子。”

    馬永輝說:“我對李偉不是很瞭解,但我分析,他可能是當年在大學校園裡混得不好,現在有點功成名就的感覺,就想在同學面前,找回當年失去的自尊。”

    馬永輝的分析,可能是對的。

    回到家,我妻子還沒休息,她在等我。

    妻子問我:“我剛才接到王麗的電話,她說明天同學聚會,AA制,每人200,你說我去嗎?”

    我說:“你想去就去,不想去找個藉口推掉就是。”

    妻子說:“有些同學很久未見了,我想見見,但有些同學我不想見,不想見的那些同學,他們參加同學會,不是為了聯絡感情,而是為了拉關係,還有的是為了推銷產品,去還是不去?我好為難。”

    參不參加同學會,竟成了難以抉擇的一件事,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讀大學時,我和同學們有時聊到畢業後各奔東西,我們曾豪情滿懷地說:“畢業後,我們要經常聚聚,不為別的,就為我們是同學,我們有感情。”

    如今看來,那時的信誓旦旦,不過是一句笑談而已。

    同學聚會,每人200塊,我沒去,直接給拒絕了,做的對嗎?

    你做的是對的。

    既然你能直接拒絕,就說明你對那次聚會沒有興趣。同學聚會,是為了高興,沒有興趣做的事,不能帶給你高興,你拒絕不感興趣的事是正確的。

    我現在也不喜歡參加同學會,大學剛畢業那會兒,有高中同學,初中同學,甚至小學同學組織同學會,我都是樂於參加的,但經過了幾次同學會後,我就對同學會沒有了熱情。

    有些人喜歡在同學聚會的時候,顯示自己現在過得不錯,還有的同學,喜歡在同學聚會的時候賣can,然後開始介紹他的店鋪,讓同學們支援他創業。

    更可氣的事,有人會發卡,說拿著卡去他的店裡消費給打折,等你去了,他不露面,店員說只有辦會員才能打折,這時同學就露面了,你不辦會員會覺得不好意思。有被耍的感覺,很不爽。

    同學會不是不可以介紹自己的事業,讓有條件的同學支援一下,也無可厚非,但要有度,不能喧賓奪主,只看重名利,把同學感情完全冷落一邊。

    用同學感情當藉口,把同學會完全變成了生意名利場,就沒意思了。

    其實,不只是同學會,現在就連走親訪友,有時都變得不再純粹。

    不是同學感情變了,而是我們的追求變了,為了生活,我們失去了很多的美好。想要找回同學間的友誼,我們可能要捨得放棄一些東西,你捨得放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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