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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豬豬

    在這篇小說裡,契訶夫著重使用藝術誇張手法,透過具有象徵意義的“套子”,從外表、生活習慣、思想方式乃至婚事諸方面,突出刻畫了別里科夫這個在沙皇專制制度下膽小怕事的庸人形象。

    契訶夫以細膩的手法描寫了主人公的心理變化,揭示了精神上的奴性是多麼害人,多麼可怕,對人心靈的毒害是多麼巨大,一個喪失了人格尊嚴的人是多麼地猥瑣。

    與前人相比,契訶夫不僅在表現內容上有所不同,而且如俄羅斯大文豪列夫·托爾斯泰所言,他“創造了全新的書寫形式”。

    這首先體現在他改變了文學形象的塑造方法本身,他的小說表現各種各樣的人物,但是他卻放棄了傳統的、細膩的肖像描寫,在他那裡最詳細的肖像描寫也沒有超過十幾行的,因此他的作品總的風格是短小精悍、言簡意賅。

    代替肖像描寫的是比喻,是對服飾的典型細節的表現,如“套中人”別里科夫:作家詳細地描寫了主人公的物件,像套鞋、傘、眼鏡、帽子、各種小套子和房間的擺設,卻唯獨沒有面部描寫。

    但是在幾乎沒有涉及外貌的情況下契訶夫卻細緻而準確地展示了別里科夫的心理狀態,即恐懼。別里科夫是一個尖酸刻薄、神經衰弱、精神極度緊張的人的形象。

    關於省略肖像描寫或很少肖像描寫,契訶夫本人說過這樣的話:“描摹尋常的外貌恐怕多此一舉;彼得堡不是西班牙……”言外之意是說:在Sunny燦爛的西班牙海濱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和愛情的喜悅或者憂傷,那裡的人面孔上的表情和形體動作豐富多變,值得一寫。

    可是在彼得堡,在像小說《裝在套子裡的人》中那樣的外省小城市裡,受恐懼控制的人們千方百計地磨去自己的稜角,力求與別人保持一致,那樣萬人一面的外表又有什麼必要去浪費筆墨呢?

    就像契訶夫研究專家分析的那樣,契訶夫忽略肖像描寫是因為他想要表現的不是個人,而是“一類人”,不是個體,而是群體。

    針對這麼龐大的一個群體,作者並沒有灰心喪氣,認為他們已經無藥可救,反而從內心發出了強烈的呼喚:“不行,再也不能照這樣生活下去了。”這句發自肺腑的話應該是契訶夫寫這篇小說的最終目的,是這篇小說的最強音,也是他寫作同類小說的宗旨。

    如果說19世紀的俄羅斯古典大師,如普希金、果戈理、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人塑造了一系列“小人物”的形象(社會底層的小官吏、窮人等),對他們寄予了深切的同情和憐憫,那麼,到了契訶夫這裡情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比如也是“小人物”的別里科夫,作家筆端流露出的批判就多於同情,批判他本身的軟弱無能,批判他不知自尊,在有權有勢者面前卑躬屈膝。

    可以說契訶夫寫“小人物”,本意是要揭示妨礙他們成為真正的人的東西,因為在契訶夫的心目中,一個人“應該意識到自己的尊嚴”,一個誠實的人“不可能是渺小和微不足道的”,一個人不能因為自己地位的卑微而貶低自己的尊嚴,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成為大寫的人。

    在給友人的信中,契訶夫寫道:“應該寫這樣一部小說,表現一個年輕人,一個農奴的兒子,一個從前的小商販,一個受過官職尊卑教育、吻著神父的手、膜拜別人思想長大的中學生和大學生是如何一點一滴地擺脫掉自身的奴隸印記,表現他如何在一個明媚的早晨醒來,發現自己的血管裡流著的已經不是奴隸的血,而是真正的人的血。”

    因此,契訶夫的創作雖然是以俄國生活為背景,以誇張和諷刺的筆觸表現俄華人的劣根性,但細細讀來,他的作品對世界上任何一個民族的人都具有深遠的意義:

    他鼓勵人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放棄自己的尊嚴,要消滅精神奴役,追求平等、自由、勇敢和心靈的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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