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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2352585575501389

    你好,答案是雞 如果屬雞人距離屬雞人夢想的生活目標太遙遠、實現的可能性很小時,屬雞人便會垂頭喪氣。

    屬雞人的弱點之一就是在前進路上受阻時不知所措,甚至連小問題都不能處理,結果徘徊途中,一無所就。這樣的表現對屬雞人來說是的確無益的。屬雞人應該學會不鑽牛角尖,謀多方面的途徑去發展。總之,這些人是勇敢的騎士,為自己的理想而戰,同時又是理想落不到實處的空想的“英雄”。屬雞人喜歡被人誇耀,愛出風頭,而且自私。屬雞人不願承認自己的錯誤,對批評非常敏感。相反,總是從各個方面使自己的對手名譽掃地。屬雞的男人怎麼樣?你瞭解沒有呢?如果要說屬雞的男人該怎麼屬相配才好,那麼如果你是屬雞的人建議你找一個屬蛇的伴侶還是不錯的,而且很和得來,屬雞的人需要屬蛇人的聰明,辦事圓滑,而屬蛇的她卻需要做事情能力強的屬雞的人來輔佐,還需要屬雞的他明朗,不懼怕任何生活上的苦惱,總會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吧,相輔相成才是合適吧。希望我的回答可以幫到你

  • 2 # 西府趙王爺

    嵇康的死,完全就是因為他這個人太傲了。

    文人多傲骨,但大都是傲在骨子裡,傲於心而不傲於形,表面上你是看不出來的。換句話講,我雖然看不起你,但我不會當面表現出來。畢竟人都是要臉面的,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當然,那種傲於形的人不是沒有,咱們的詩仙李白就算一個,讓貴妃研磨,使力士脫靴,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而嵇康也是這樣的人,甚至於更加的沒有拘束。人家李白好歹有著功名之心,也懂得謙卑之禮。而嵇康卻是不懂謙卑,不拘常俗,唯有自我。總之一句話,看不慣的事,我就要說出來。看不起的人,我絕對不搭理。

    當初曹魏名將鍾會,仰慕嵇康之才,想要與其結交,可嵇康就是不搭理他。鍾會可不是什麼一介武夫,他身出名門,父親是曹魏名臣鍾繇,鍾繇位列曹魏三公,不僅位高權重,還是一代名士,書法堪稱一絕。有著良好家庭出身的鐘會,自然也不差,從小博學多才,史載“敏慧夙成,少有才氣”。鍾會年少成名,弱冠入仕,歷任要職。十九歲為秘書郎,二十二歲為尚書郎,二十九歲時就已經是關內侯。可以說是當時曹魏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

    而且鍾會也不是什麼驕奢之人,他對嵇康非常敬重。曾經鍾會寫過一篇《四本論》,想給嵇康看看,但是走到嵇康家門口又擔心自己水平太低,嵇康看不上。糾結半天,居然將書從院牆外扔進去,自己則跑掉了。

    “於戶外遙擲,便回怠走”。

    完全就是一個學生見老師,粉絲見偶像的表現。

    然而對於嵇康來說,管你鍾會身份如何高貴,態度如何謙卑,看不上就是看不上。他寧願在一個人在樹下打鐵打發時間,都不願和一旁靜待的鐘會打個招呼,完全不將鍾會放在眼裡。

    這樣一個人,想不得罪人都很難,雖然許多人都在稱讚其才氣,但更多的人是看不慣他的孤傲。但是嵇康畢竟是當代名士,在當時文人圈子裡地位極高,而且他還是治書侍御史嵇昭之子,娶了曹操的曾孫女,背景不算差。只要嵇康自己不惹事兒,別人還真不好動他。

    但是,像他這樣的人,又怎麼不會去惹事兒呢?

    嵇康有位好朋友叫做呂巽,也是個放蕩不羈之人,是少有能和嵇康玩到一起的人。呂巽的弟弟呂安有一位非常美貌的妻子,呂巽對弟妹的美色垂涎已久。一日趁呂安不在,將弟妹灌醉,並且藉機與其發生了關係。

    呂安被戴了帽子,自然是大發雷霆,要將呂巽告上府衙。不過嵇康卻將他勸了下來。一方面是幫朋友呂巽解圍,一方面也是在幫呂安。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呂巽更是冀州牧呂昭長子,實力遠強於呂安。呂安貿然發難,吃虧的多半是自己。

    只是嵇康沒想到,自己這好不容易當回和事佬,卻被好朋友呂巽這個當事人給坑了。呂巽眼見自己和弟弟已經鬧掰,於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來個惡人先告狀,告弟弟呂安不孝。

    當時掌權的司馬家,正在大力推行以孝治天下,呂安無疑是撞到了槍口上,加上呂巽在朝中勢力頗深,呂安就被下獄了。嵇康得知訊息後,非常後悔自己交友不慎,於是寫寫下了《與呂長悌絕交書》,和呂巽絕交。呂巽心想,我連親弟弟都不要了,還在乎你這個酒肉朋友?

    呂安入獄後,為了說明真相,將嵇康調停之事全盤托出。之前被嵇康看不上的鐘會終於找到了機會,藉機中傷嵇康,將其牽連進呂安一案。

    當然,僅僅是呂安,還不足以至嵇康於死地。所以鍾會又點了一把火,煽動三千太學學生齊請願,請求司馬昭釋放嵇康。這下可把司馬昭惹惱了,原本嵇康屢次拒絕徵召就已經讓司馬昭很不高興,如今代表著國家未來的太學學生更是為了嵇康而其一同請願。雖說只是請願,但在司馬昭眼中卻與逼宮無異。

    如果自己妥協,權威何在?日後還有誰能製得住嵇康。況且嵇康不願出世的性格本就不是當時朝廷想看到的,若是太學學生都向他學習,養成一股避世之風,那麼魏國就沒未來了。

    所以,司馬昭當著學生們的面,立斬嵇康,已樹立典型。

    嵇康是魏晉名士中的一股洪流,肅肅然如松下風;對大多數人來說,他達到了人格的制高點,掙脫了人在於世的束縛。當然,他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 3 # 正史漫談

    竹林七賢的領袖嵇康為啥要挑釁司馬昭?跟性格無關,搞清楚他跟曹操的關係就明白了。

    從表面上看,“竹林七賢”的領袖人物嵇康之死,純粹是由於他自己“作死”:

    司馬昭身前的大紅人——身居司隸校尉要職的鐘會慕名前來拜訪,嵇康故意羞辱性地應對,無謂地給自己樹了個大敵;

    司馬氏的另一位紅人——“竹林七賢”之一的山濤向司馬昭大力推薦嵇康,建議由其接替自己吏部郎的肥差;然而嵇康不僅不領情,反而回信聲稱自己不堪忍受這些俗人,甚至還公然羞辱所有讀書人心中的偶像商湯和周武王。

    這種大逆不道言論讓司馬昭非常生氣,鍾會則趁機添油加醋,冠上了“言論放蕩,害時亂教”的罪名,司馬昭於是下令處死了嵇康,《廣陵散》從此成為千古絕音。

    也許為了佐證嵇康“死得其所”,史書還引用了當時著名隱士孫登對他命運的預測:“你才多識寡,在當今之世難免被殺!”

    嵇康真的是才氣多見識少嗎?只怕未必。

    作為“竹林七賢”的領軍人物,嵇康無疑是個魅力十足的成功男士:

    他外形俊朗、氣質獨特。“蕭蕭肅肅,爽朗清舉”、“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這些都是當時文人對他模樣的評價。史書稱他身高七尺八寸、欣長挺拔;五官俊秀出眾卻又不加修飾,不同於那些注重保養的權貴男子,自有一份天然而野性的氣質,即所謂的“龍章鳳姿,天質自然”;

    但嵇康並不是個金玉其外的花瓶,在那個文人騷客層出不窮的時代,他也稱得上是位佼佼者。他精通《老子》、《莊子》,“文辭壯麗”、詩文雙絕,著作涵蓋各個領域,且都有極深的造詣。認知領域的作品,有《難張遼叔自然好學論》、《難張遼叔宅無吉凶攝生論》、《答張遼叔釋難宅無吉凶攝生論》、《明膽論》等;討論精神、修養的,有《養生論》、《答向子期難養生論》;此外還有《釋私論》、《管蔡論》、《聲無哀樂論》等涉及到政治、藝術、倫理等題材的著作,而且無不具有獨到的見解、深刻的認識。

    在藝術領域,嵇康更是堪稱全才。我們都知道他的《廣陵散》彈得一流,但其實他的音樂才華遠不止此,不僅有《琴賦》、《聲無哀樂論》等音樂理論著作,相傳他還作了多首琴曲。此外,他的書法、繪畫也都具有極高的造詣,藝術素養之全面令人歎為觀止。

    更為難得的是,嵇康並不是那種沉迷於自我文學世界、對世事無動於衷(甚至冷血)的清高文人,他“尚奇任俠”,即喜歡行俠仗義、救人於危難,與同時期的大部分名士截然不同。

    而對於嵇康的最大魅力,人們常總結為他的特立獨行、不願意參與政治的清高作風。就像前文所提,他不僅拒絕了山濤提供的肥差,甚至還寫了《與山巨源絕交書》以示憤慨;當時很多人主動巴結的鐘會,卻在他這裡受到了冷遇。

    這些作為,跟當時的主流文人格格不入,畢竟“竹林七賢”中的大部分人當時都在當官。嵇康的這些表現,是他天性不願意入仕?還是個性乖張?其實都不是。

    首先,據記載,嵇康曾經在曹魏政權當過郎中、中散大夫等職務;

    其次,絕大部分時期,嵇康都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物。王戎稱:“與嵇康居二十年,未嘗見其喜慍之色。”也就是說,認識嵇康20年,從未見他表露過喜怒的神情;

    “康性含垢藏瑕,愛惡不爭於懷,喜怒不寄於顏。所知王浚衝在襄城,面數百,未嘗見其疾聲朱顏。”王浚衝跟嵇康見過不下幾百次面,但從未見過他有紅臉、厲聲的表現,一直斯斯文文、柔和雅緻;

    嵇康曾在《家誡》中寫道:“所居長吏,但宜敬之而已矣......其立身當清遠,若有煩辱,欲人之盡命,託人之請求,當謙辭言致謝”。他教育子女要尊敬各級官員,對人要言語客氣有禮,態度要謙卑、禮讓。

    這完全是個城府極深、修養極高計程車大夫形象啊,為啥他會幹出寫信辱罵山濤、故意鄙視鍾會、貶低商湯周武王的行徑呢?

    他是故意的,而且是出於政治立場問題。

    首先,嵇康是曹魏的親戚。他的妻子是長樂亭主,也就是曹魏沛穆王曹緯的女兒。曹緯可能大家很陌生,他是曹林的兒子,而曹林則是曹操的第十個兒子。也就是說,長樂亭主是曹操的曾孫女,嵇康是曹操的曾孫女婿。

    搞清楚這層關係,嵇康的所作所為就不難理解了。

    鍾會曾向司馬昭告狀:“康嘗欲助丘儉”,即嵇康曾經計劃幫助發動淮南叛亂的毌丘儉。這一點確實沒有冤枉,當初毌丘儉在淮南起兵討伐司馬師時,嵇康甚至一度準備起兵響應。

    而山濤雖然身居竹林七賢之列,但他跟司馬氏的交情可非同一般:

    他的祖姑母,正是司馬懿的丈母孃,因此自他進入仕途後,就成了司馬家族的鐵桿親信。鍾會在四川叛亂時,司馬昭曾準備親自前去擺平,而鎮守鄴城、監視曹氏宗族的重任,他則交給了山濤,由此可見兩人的親密關係。

    而鍾會,則也是司馬家族的死忠。在司馬師時期,鍾會就得到了重用,司馬師曾經贊他是:“真王佐才也。”後來司馬師東征毌丘儉,鍾會作為隨身參謀全程貼身跟隨;而在司馬師病死於許昌後,鍾會使出全身解數幫助司馬昭對付曹髦。

    起初,在得知司馬師猝死後,曹髦一度大喜過望,他下詔讓司馬昭留守許昌、尚書傅嘏率軍回京,想以此剝奪司馬家族的兵權。而鍾會則積極出謀劃策,他一邊讓傅嘏回覆朝廷,一面簇擁著著司馬昭回京,輕而易舉的化解了曹髦的計謀。

    在幫助司馬昭奪權後,鍾會被封東武亭侯,成了司馬家族篡奪曹魏政權的得力干將。

    由此可見,嵇康之所以與山濤交惡、得罪鍾會,並且以貶低商湯、周武王的方式諷刺道貌岸然的司馬昭,既不是由於孤傲、怪誕,更不是特立獨行、沽名釣譽,而是出於身份、政治立場的考慮,最終因為這份執著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嵇康的遭遇,看起來彷彿有“不識時務”之嫌。但在那個“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荒誕年代,人們要麼趨炎附勢、見風使舵,要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顧私利而無視大義,嵇康卻敢毫不隱瞞自己對曹魏政權的支援,雖然有顧及姻親關係的因素,但這份不同流合汙、不畏強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風骨,仍然難能可貴。

    畢竟,如果人人都“理智”、識時務,人類社會將會多麼的冰冷!

  • 4 # 江湖小曉生

    竹林七賢之一嵇康之死,大概有這麼幾個原因:

    第一,嵇康是曹家的女婿,他的夫人是曹操的曾孫女長樂亭主。第二,嵇康自命清高,不願給司馬家打工。第三,既不願出仕,卻又跑出來多管閒事。第四,鍾會火上澆油,揚言嵇康乃“當代臥龍”。

    有這麼四點原因,就足以讓司馬昭對嵇康下死手了。其實以上任何一點,都可以讓司馬昭滅了嵇康,要不是嵇康名氣大,司馬昭早下手了。看嵇康赴死前,三千太學生為其求情,就能明白這個山野打鐵匠的能量。

    第一,嵇康的身份特殊。

    嵇康的父親和兄長,都是給老曹家打工的,他本來也是打算好好給老曹家幹一場。可問題是等到他想要出來做一番事業的時候,司馬家已經奪取了老曹家的政權。

    這個時候的嵇康就尷尬了,因為他的妻子長樂亭主,恰好就是老曹家的姑娘。長樂亭主的太爺爺便是魏武帝曹操,她爺爺是曹操的第十個兒子沛王曹林。

    嵇康妻,林子之女也。---《三國志,裴松之注》

    這個曹林本事不大,但是出身比較特殊,他的生母便是著名的杜夫人。杜夫人本是呂布手下秦宜祿的媳婦兒,也是貂蟬的原型。

    當年關羽只是在人群中看了杜夫人一眼,就死活認定了這輩子就這個女人了!所以在曹操攻打呂布的時候,關羽接二連三地請求曹操:曹老闆,打下下邳,請把杜夫人賜給我!

    說一次就好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拿她換關羽的忠心多划算?可是關羽不斷去請求曹操,這就讓曹操比較奇怪了,難道這杜夫人天姿國色?

    於是抱著好奇害死貓的好奇心,曹操在打下呂布後立刻把杜夫人喊過來看了一眼。自己先驗貨才能賞賜給手下,沒想到只是這一眼,曹操就淪陷了!又是他喜歡的人婦!

    曹公與劉備圍呂布於下邳,關羽啟公,布使秦宜祿行求救,乞娶其妻,公許之。臨破,又屢啟於公。公疑其有異色,先遣迎看,因自留之,羽心不自安。---《三國志,裴松之注》

    於是曹操就忘了關羽是誰了,抱著杜夫人就入洞房了,關羽為這事兒恨了曹老闆一輩子。杜夫人此前和秦宜祿有過一個兒子叫秦朗,後來也是個風雲人物。她和曹操後來又生下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分別是:曹林、曹袞和金鄉公主。

    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就註定了嵇康這個人,跟司馬家之間,是仇敵關係。作為一個秉性純良之人,嵇康又怎麼會去支援司馬家呢?

    第二,嵇康不買司馬昭的賬。

    雖說嵇康是曹家的女婿,但是他的才學名氣實在是太大了。既然有才華,為什麼不為國效力?於是司馬昭就派鍾會去拜訪嵇康。

    鍾會早年是嵇康的小迷弟,特別喜歡嵇康的詩文作品,可惜由於自己當初沒名氣,所以不敢去拜見自己的偶像。

    等到做了官以後,鍾會終於有了跟偶像面對面的機會了。但是結局卻讓他大失所望,因為嵇康壓根不願意見鍾會。

    鍾會等了很長時間,依舊等不到嵇康給一個善意的答覆,於是鍾會便大失所望地離開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當初怎麼會崇拜這麼一個恃才傲物的人。

    同樣是竹林七賢的山濤,本來是嵇康的好友。可是他卻主動給司馬家賣命了,甚至還推薦嵇康出來做官。氣得嵇康立刻寫下了著名的《與山巨源絕交書》。

    及山濤為選曹郎,舉康自代,康答書拒絕,因自說不堪流俗,而非薄湯、武。大將軍聞而怒焉。---《三國志,裴松之注》

    第三,嵇康為好友打抱不平。

    如果嵇康一直在山裡打鐵,或許司馬昭還真找不到他什麼毛病。可是偏偏這期間發生了一件事,讓嵇康再也不能置身事外。

    嵇康有個好朋友叫呂安,呂安的媳婦兒徐氏被呂安的哥哥呂巽給侮辱了,結果導致徐氏上吊自盡。

    呂安怒不可遏,便打算把哥哥告到官府,但是在此之前,呂安找到好朋友嵇康,跟他商量這件事。嵇康給出的答覆,居然是家醜不可外揚,讓呂安忍忍算了。

    從這件事我們就可以看得出,嵇康雖然有才,但是三觀也是有問題的。呂安這邊沒打算告狀,可是呂巽那邊卻害怕被告發,所以先發制人,居然狀告呂安毆打老母,有不孝之罪。

    漢朝以孝道治天下,魏晉也留存這一特色。所以不孝在當時來說是大罪,因此呂安就這麼被抓了。

    這個時候嵇康就跑出來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了,司馬昭本來就討厭嵇康自命清高的樣子,現在遇到事情了,又想著出來了?晚了!於是司馬昭便處死了嵇康和呂安。

    嵇康你既然跑去打鐵了,那就好好打鐵算了,為什麼又要跑出來給朋友作證呢?你不是官府中人,靠你作證能改變什麼呢?難道你的面子足夠大嗎?

    其實要我來說,嵇康之所以出來作證,一來是因為他要救自己的朋友,二來是感到愧疚,因為當初呂安如果主動揭發呂巽的惡行,呂安不就沒這檔子事了嘛!

    而且如果嵇康不給呂安作證,或許司馬昭還不管這檔子事,呂安未必會死。可嵇康作證以後,司馬昭就逮到收拾嵇康的機會了,順帶著把呂安也給滅了。

    第四、嵇康被鍾會稱之為臥龍。

    臥龍我們都知道,諸葛亮的藝名,早年出山之前,就靠這一藝名炒作,才讓劉備到隆中請他出山的。

    後來諸葛亮的一系列表現,證明這條臥龍果然非同凡響。他不僅才智過人,而且為老劉家鞠躬盡瘁,可以說建立了不朽功勳。

    當時三千太學生跑出來為嵇康求情,司馬昭當然要猶豫,畢竟他沒想到嵇康的能量有這麼大。在司馬昭猶豫要不要殺嵇康的時候,鍾會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嵇康,臥龍也,不可起。公無憂天下,顧以康為慮耳。---《晉書》

    啥意思?就是告訴司馬昭,嵇康就是第二條臥龍,你司馬昭想要奪取天下,其他人都不用顧慮,唯獨要留心嵇康這個人。

    這一句話觸碰到了司馬昭的敏感點,畢竟當年他老爹就被諸葛亮整夠嗆,而他司馬昭自認為完全沒有對付諸葛亮的才能,自然不敢讓嵇康再活在世上。這一條算是觸碰到了司馬昭的底線,所以嵇康必死無疑。

    參考資料:《三國志》、《晉書》

  • 5 # 嘯狼讀書

    嵇康之死一方面是因為他是魏晉當時的精神領袖,具有很強的影響力,卻非但不與司馬氏合作,還屢屢寫文明譏暗諷司馬氏;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是曹魏的女婿。

    公元263年(曹魏景元四年),魏晉名士嵇康被司馬氏以莫須有的罪名“不孝”而被殺害。關於當時行刑場面,《晉書·嵇康傳》有相關記載:

    “康將刑東市,太學生三千人請以為師,弗許。康顧視日影,索琴彈之,曰:‘昔袁孝尼嘗從吾學《廣陵散》,吾每靳固之,《廣陵散》於今絕矣!’時年四十。海內之士,莫不痛之。”

    王莽殺鮑子都而西漢終,曹操殺孔文舉而東漢亡,司馬昭殺嵇叔夜而曹魏滅。司馬氏用嵇康之死,恫嚇當時的文士,用手中的權力換取他們的臣服。但按常理來講,當時司馬氏弒君篡位,悖逆儒家正統教條,為天下士人所恥,他們正需以名教為遮羞布,需要迫切挽回自己的聲譽,為什麼非要枉顧三千太學生請願,冒天下之大不韙而置嵇康於死地?又或者說嵇康不得不死的原因是什麼?

    嵇康身為竹林七賢的精神領袖,再加上其龍章鳳姿,天質自然的個人形象,在當時的社會中極具影響力,這一點從他將行刑時,三千太學生為其請願中就可窺探一二。他所交遊之人亦俱是名士,竹林七賢整日遊於竹林之下,彈琴吟嘯,酣飲暢懷,共倡玄學新風。

    但除此之外他還有另一身份,那就是曹魏女婿。據《三國志·魏書·武文世王公傳》注曰:

    “案《嵇氏譜》:嵇康妻,林子之女也。”

    曹林為曹操第十子,如此嵇康便是曹林的孫女婿。

    司馬氏弒君篡位,違背了儒家正統,最害怕的莫過於天下悠悠眾口。於是司馬氏集團一方面大力拉攏士人,倡導名教,宣揚以孝治天下;一方面大力肅清異己。當時的嵇康聲名顯著且又是曹魏的女婿,很顯然是司馬氏最好的拉攏物件。如果能夠拉攏到嵇康,讓嵇康為司馬氏效力,那麼也就堵住了天下人之口,司馬氏也就會消除弒君篡位的輿論危機。

    但是嵇康非但不合作,還屢屢寫文明譏暗諷司馬氏。正元二年,毋丘儉與揚州刺史文欽矯太后詔討司馬師,後兵敗被殺。

    嵇康竟然在毋丘儉事件後,作了《管蔡論》。他的《管蔡論》為歷來被指“頑惡顯著”的管叔、蔡叔公然翻案,認為他們殉義而亡,忠誠自然。將歷史上管叔鮮、蔡叔度、霍叔處的作亂作了另一種闡釋:周公踐位非為武王所託,成王當時年紀又太小。管、蔡、霍三人都是服膺禮教的,只是不怎麼能夠通達聖人之權變。他們認為周公攝政天下,是有著不臣之心,出於對王室安危的擔憂,這才帶領自己的國民為國除患。其出發點是周禮的那套“忠”與“賢”。“且周公居攝,邵公不悅”,邵公是當時公認的賢良之人,他對周公攝政的態度都是如此,更何況管蔡之輩?按照這個觀點,毋丘儉起兵是為義,合情合理。

    而他後來在《絕交書》中所提到的“不堪者七,不可者二”。更是讓司馬氏如芒在背。如果說“不堪者七”只是他個人的恣意灑脫,那麼“不可者二”則是他對名教的宣言書。“不可者二”其一為“非湯武而薄周孔”,其二則為其剛腸疾惡,輕肄直言,遇事便發的性格。

    商湯、周武王皆為討伐無道昏君的易代明主,是天意所授;周公姬旦與孔子歷來都被認為是制定禮樂的聖人。在這四人身上所體現出的,堪為名教之楷模。然而,嵇康卻提出明確非周薄孔,這簡直就是與司馬氏唱反調。

    不過,換一個角度想嵇康是真的是“非湯武而薄周孔”嗎?當時嵇康所生活的晉朝是司馬氏透過弒君纂位得來的天下。司馬氏篡位與管蔡之事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因此無論司馬氏如何提倡名教,倡導孝道,都無法掩蓋其不忠的本質。

    在儒學傳統理念中:弒君者,人臣之極惡也。孔子亦有言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既是臣子,就該忠君。即使皇帝昏庸無能,作為臣子的也只能盡力勸諫而不是謀權奪位,以下犯上。如此看來嵇康非的是當權者的湯武,薄的亦是當權者的周孔,就連《絕交書》中的山濤恐怕都只是一個意義上的符號。

    嵇康如此的冥頑不靈,司馬氏又如何會容得下一個跟自己不合作又有極大社會影響力的曹魏女婿?

    眾所周知,司馬氏倒行逆施,公然犯上弒君,引起天下臣民的不滿,謗聲四起。雖然事後司馬氏為了善後,推出成濟作為替罪羊,又有王肅、杜預等人為其行為的正統性提供各種理論支援,但是依然不能平息一邊倒的社會輿論。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因此對於司馬氏來說,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臣服於皇權下的嵇康,利用嵇康的社會影響力和他的曹魏女婿身份製造社會與論,為自己挽回天下臣民、為自己正名而已。

    嵇康只要能為司馬氏所用,就算性格乖張、狂闢又如何?同是竹林七賢的阮籍,他亦性格狂狷、乖張,但他卻與嵇康有著完全不同的結果。阮籍不肯與司馬氏合作,他雖未公然反抗司馬氏,但是他的文章寓意深刻,以醉酒、佯狂來逃避現實,還經常以“青白眼”示人,司馬氏麾下亦是文士眾多,難道司馬氏會不知他的不滿?司馬氏之所以沒有殺他,一方面固然是由於他的社會影響力;另一方面也與司馬氏顧忌天下人之口,想要一個寬容的名聲不無關係。

    嵇康之死,是中國魏晉歷史上的一件大事,他的死代表著一種士人精神的消失,文人集體對司馬氏政權禁聲妥協,向秀不就在嵇康死後入洛了嗎?司馬氏政權取代曹魏逐漸得到士人的認可。嵇康生前最後一曲絕響《廣陵散》亦如嵇康所代表計程車人精神一般不復再現。

  • 6 # 常棣tandy
    1、司馬氏專權時期計程車人與權力

    高平陵事件之後,政壇形勢發生根本性的變化,士人與政治之間的關係形成新的特點。總體而言,曹爽等人被誅後,曹魏君權遭到根本性的削弱,皇族中已無人能與司馬氏相衡,司馬氏佔據絕對的優勢。司馬懿在誅爽後第三年去世,其後,司馬師執政四年,司馬昭主持十年,控制曹魏朝政前後共計十六七年。兩方勢力對比極為懸殊,這在當時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在司馬氏執政期間,士人大體分為兩類:一類至少預設、或不反對司馬氏掌握朝政的現實,從而進入、或繼續留在政權機構之中,其中少數人主動參與到魏晉禪代的程序中,而成為司馬氏權力集團中的核心成員。

    另一類主動以武力反抗司馬氏的執政。此前主動靠攏司馬氏如傅嘏、鍾會等人,在鎮壓毋丘儉、文欽軍隊的反抗中,奮其智慧,主動出謀劃策。《三國志》卷二一《傅嘏傳》(627)曰:“正元二年春,毋丘儉、文欽作亂。或以司馬景王不宜自行,可遺太尉(司馬)孚往,惟最及王肅勸之。景王遂行。以最守尚書僕射,俱東。儉、欽破敗,嘏有謀焉。”

    曹魏一代頗有王凌、毋丘儉等奮不顧身、堅決剷除司馬氏計程車人。嘉平三年(251)四月,太尉王凌謀廢帝,立楚王彪,司馬懿東征凌。王凌飲鳩而死,餘黨皆夷三族,殺彪。

    嘉平六年(254)二月,中書令李豐與皇后父光祿大夫張緝等謀廢易大臣,以太常夏侯玄為大將軍。事覺,諸所連及者皆伏誅。正元二年(255)正月,鎮東將軍毋丘儉、揚州刺史文欽起兵壽春,討司馬師,大將軍司馬師徵之,儉、欽兵敗,儉死,欽奔吳,夷三族。

    甘露二年(257)四月以徵東大將軍諸葛誕為司空,五月,不就徵,發兵反。次年二月司馬昭攻陷壽春城,斬諸葛誕。在司馬氏執政的十幾年中,接連不斷地發生反叛。儘管每次事件都很複雜,反叛的動機與成因不盡相同,但矛頭直接對準司馬氏卻是相當一致。

    直到東晉,大臣甚至仍以晉得天下為不義。《世說新語·尤悔》第7條載王導“敘宣王創業之始,誅夷名族,寵樹同己,及文王之末,高貴鄉公事。明帝聞之,復面箬床曰:‘若如公言,祚安得長!”

    可見,司馬氏所遇到的權力合法性危機遠大於曹操,無論在觀念上,還是在現實領域中,他都無法說明自身的專權是一種合法、合理的形式。為了應付這種危機所造成的壓力,司馬氏採取了過分的強制手段。上述針對司馬氏的各種反抗,既表明人們對司馬氏壟斷中央權力的不滿,也反映出其專政的強制性。

    司馬師、司馬昭秉政,更加猜忌,懷疑那些可能懷有不滿的人。他們加強了對各個部門、領域的滲透、監視和控制史載“司馬文王既秉朝政,長史賈充以為宜遣參佐慰勞四徵,於是遣充至壽春”。”名義上是慰勞,實則為了試探、監視各地方長官。此時諸葛誕以鎮東大將軍、儀同三司都督揚州,治在壽春(今安徽壽縣)。

    除了順從與反抗兩類,原本還有遊離於政壇之外的第三類士人,此時有所變化。從士人的角度來看,此時介人政壇已經沒有了前一階段的風險。於是原先退處山林、保持緘默計程車人,如竹林七賢等人,這時大多重返政壇。曹爽輔政期間,阮籍屏居田裡,爽誅,阮籍即為司馬懿的從事中郎,復辟為司馬師的大司馬從事中郎,與司馬昭關係密切。

    阮籍“不樂仕宦”,本非貪慕功名之人。步入仕途之後,酣飲沉醉,隱忍周旋,裝扮成職事無能、目光短淺、毫無進取之心的庸碌之輩。這或是自汙以保全的手段。至少政治上無害,才有可能成為司馬氏親愛之。

    政治冷漠不論是出於性情淡泊,還是出於對政局形勢的不滿,此時都成為第三類士人首先要解決的問題。而事實上,在魏晉禪代之際,充滿猜忌的司馬氏更傾向於將所有這些觀望與漠然都視為不滿與對抗。迫於這種無形的壓力,正始時期部分隱退計程車人如阮籍、山濤等都回到朝廷。第三類士人完全分化:對於現執政,要麼表示擁護,要麼表示反對。原先中立的、遠離政治的區域如今已不復存在。

    但是,嵇康始終不願出仕。他在《與山巨源絕交書》中一再表明自己無心仕宦。他青年時代受到老莊思想的影響,中年以後“學養生之術,方外榮華,去滋味,遊心於寂寞,以無為為貴”。他說,人各有志,性情不同,或出仕、或棲隱,本無區別,只在“循性而動,各附所安”。他自幼不受拘束,如今更加任性不羈,習性疏懶,情意傲散,根本不適合做官。他只願“守陋巷,教養子孫,時與親舊敘闊,陳說平生”,過平常人的平常生活。

    然而,在當時的政局下,這一平常的願望卻顯得異常的天真。在政治冷淡多少即意味著反抗的情勢下,這一平凡的理想卻無意地觸及當下的政治禁忌。

    朝野上下“皆願禪代”的時刻,嵇康卻要固執地置身於潮流之外。母丘儉、諸葛誕等人明目張膽的反叛可以名正言順地鎮壓,而嵇康所謂“濁酒一杯,彈琴一曲”的生活,卻彷彿是用正當的、無可挑剔的理由逃避參加聖朝的受命儀式。此時此刻,還有什麼比這深居簡出、彈琴賦詩的理想更富有政治色彩?

    還有什麼比這安分守己的願望更帶有危險性?司馬氏終於用了一個藉口將嵇康殺害。

    2、嵇康之死的直接原因

    只要堅持不向現實的政權表示順從,那麼,嵇康遭遇厄運就幾乎無法避免。

    根據史籍記載,嵇康被誅有兩個方面的因素,一是因為受到呂安案子的牽連;二是鍾會的惡意讒毀。

    (1)、先看呂安的案子

    呂巽、呂安為異母兄弟,巽淫安妻徐氏,於是兄弟失和。《文選》卷十六《思舊賦》注引千寶《晉紀》曰:“安,巽庶弟。俊才,妻美,巽使婦人醉而幸之,醜惡發露,巽病之,告安謗己。巽於鍾會有寵,太祖遂徙安邊郡。遺書與康,‘昔李叟人秦,及關而嘆’云云。太祖(司馬昭)惡之,追收下獄。康理之,俱死。”

    事情經過大體是這樣:呂巽事發,呂安欲告巽,詢問嵇康,康惜其門戶,勸說兄弟和睦。嵇康本與呂巽友善,經過勸解,巽答應和好如初。不料,呂巽反告呂安不孝,又憑藉與鍾會的關係,令呂安徙邊。最後呂安下獄,與嵇康俱遇害。

    但是,呂安在何時引嵇康作證,文獻有不同的記載。幹寶《晉紀》、《世說新語》以為在呂安徙邊,或當徙之後,而孫盛《魏氏春秋》卻沒有提到徙邊一事。從“誣安不孝,囚之。安引康為證”的記載來看,嵇康當是為呂安在此案中蒙受的不白之冤聲辯。

    若以孫盛的記錄為準,呂安遭到誣告,嵇康即出庭作證。嵇康的辯護,不外說明事情的經過,證明呂安並非不孝,而是在此案中受到了誣陷。

    從一般情理上推斷,僅僅是作證,何以會觸犯法令,並慘遭不幸呢?呂安不孝,也不至於被處極刑。

    《世說新語·雅量》第2條注引《文士傳》日:“呂安罹事,康詣獄以明之。鍾會庭論康曰:‘今皇道開明,四海風靡,邊鄙無詭隨之民,街巷無異口之議。而康上不臣天子,下不事王侯;輕時傲世,不為物用;無益於今,有敗於俗。昔太公誅華士,孔子戮少正卯,以其負才亂群惑眾也。今不誅康,無以清潔王道。"於是錄康閉獄。”這份判決書中並沒有提及呂安案子,也沒有涉及嵇康的辯護。

    鍾會指控嵇康:一是不臣天子、不事王侯;二是不為世用;三是敗俗惑眾。除非將嵇康的辯護視為“輕時傲世”,否則,根本看不出這一判決與此案有任何聯絡。嵇康如何被定罪仍存在疑問。

    (2)、鍾會的陷害

    鍾會曾訪嵇康,康不為之禮,會銜恨,便因呂安事,勸司馬昭除康。但這裡還有一些疑點需要辨明。

    第一個疑點是嵇康欲助毋丘儉事。

    《三國志》卷二一《王粲傳》(607)注引《世語》曰:“毋丘儉反,康有力,且欲起兵應之,以問山濤,濤曰:‘不可。"儉亦已敗。”關於此事,記載簡略,詳情無從考知。但論者常傾向於認為實有此事。侯外廬等認為:“嵇康反對司馬氏,不僅表現在思想上,而且表現在行為上。”

    《王粲傳》附《嵇康傳》說:“譙郡嵇康,文辭壯麗,好言老莊,而尚奇任俠。”陳壽所寫的嵇康傳文太簡略,沒有提供更多的相關材料。因此,要恰當地理解“尚奇任俠”的含義,頗有困難。

    “尚奇”,大約是指崇尚奇行,喜好奇術。嵇康卓葷不群,博洽好學,於書無所不讀,“尚奇”可以理解。但這裡的“任俠”是否暗含鍛造兵器、交結豪俊、起兵響應毋丘儉,就很難確證了。

    史籍中稱“俠”,本來意思寬泛,但據史傳中俠士之所為,大體可以歸結為兩類。第一類是在王朝更迭、群雄逐鹿之際,任俠確有招攬豪傑,起兵征戰,或割據一方,或追隨新主等行為。好俠之士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與當時社會動盪的現實密切相關。漢魏之際擁兵不外二途,一是受命朝廷,擁有兵權;一是時世危亂,集結各種社會勢力,組成統一的軍事力量。或散盡家財以招募流民,或整編地方現有的各種武裝。

    如曹操,誘降黃巾軍,選其精銳,編為自己的武裝“青州兵”。嘉平、正元年間,司馬氏專命,儘管社會政治經濟等方面充滿激烈的矛盾,但整體上說,社會秩序相對比較穩定。

    此時嵇康一未受朝廷任命領兵,二家無巨資,無力招募兵員,況且當時社會並非處於動盪之勢,即使財力允許,恐怕也無從號召。那麼,嵇康僅以“任俠”,何以能夠招兵買馬,起兵響應毋丘儉?第二類俠士的行為與當時政權的關係較為疏遠。社會穩定時期,任俠之士修行砥名,一諾千金,仗義好施,救人於危難之時,由此獲得很大的聲名。

    權行州里,力折公卿,為世人所矚目。王莽時,戴遵稱病歸鄉里。“家富,好給施,尚俠氣,食客常三四百人”。仗義好施,行為果敢,則往往被目之為有“俠氣”。如果說嵇康有“任俠”之舉,或指這一方面的行為。

    正元二年(255)毋丘儉起兵討司馬氏,如果嵇康真的有所響應,那麼以高平陵事件中稍有涉嫌計程車人無一倖免例之,恐怕司馬氏不會等到景元三年(262),即事情過去七八年之後,才想起來將嵇康正法。

    對於嵇康這樣,平時喜慍不形於色情願深居陋巷、飲酒清談計程車人,儘管懷有一定的社會理想,具有獨立的政治見解,但也很難想象在毋丘儉事件過程中,會有起兵響應的舉動。我們認為,如果鍾會確有讒言,那麼說嵇康起兵應儉,僅僅是捏造而已。

    第二個疑點是鍾會對嵇康的銜恨。

    嵇康箕踞而鍛,不交一言,按一般常情,確實讓人難以接受,然而,諸如此類不合人情禮節的事情在當時的名士群體當中並非少見。

    鍾會精練名理,亦在名士之列,何以對此耿耿於懷?呂安見嵇喜,題“鳳”而去,阮籍作白眼青眼,又與王戎對酌而不與劉公榮飲,都體現出名士之間不拘禮節的精神,所謂“禮豈為吾輩設也”。何況,鍾會也有不計較世俗常禮的行為。

    《世說新語·文學》第5條曰:“鍾會撰《四本論》始畢,甚欲使嵇公一見。置懷中,既定,畏其難,懷不敢出,於戶外遙擲,便回急走。”康、會年齡相仿,可以朋友論,然而,請朋友批評自己的著作,卻“於戶外遙擲,便回急走”,恐怕也不符合當時一般交往的禮節。僅據嵇康不為之禮,很難推證必致鍾會銜恨。

    第三個疑點是鍾會訪問嵇康的時間。

    根據《魏氏春秋》,鍾會訪康的時間似在司馬昭秉政時期,即甘露、景元年間。然而這一段時間,嵇康先在河東三年,稍後到洛陽寫石經,不久歸山陽,此時司馬氏執政,政局已變,他與向秀、呂安在洛邑鍛鐵的可能性很小。根據各方面的材料推斷,嵇康鍛鐵大體在嘉平時期。從鍾會方面說,訪康時間也不太可能在甘露、景元年間。

    鍾會撰《四本論》畢,欲請嵇康一閱,於是“戶外遙擲”。這不應是兩人的初次見面。《世說新語·簡傲》第3條說,鍾會“先不識嵇康。鍾要於時賢俊之士,俱往尋康”。可見,“尋康”當在“遙擲”一事之前。然而,鍾會撰《四本論》與傅嘏、李豐等人討論才性四本有關,寫作時間不當遲至甘露以後。才性問題的討論興起比較早。漢末名士熱衷於品評人物,曹操主張唯才是舉,都重視人物的才性。

    陳寅恪論曰:“世說此條所記鍾士季畏嵇叔夜見難擲與疾走一事,未必盡為實錄,即令真有其事,亦非僅由嵇公之理窟詞鋒,使士季震懾避走,不敢面談。恐亦因士季此時別有企圖,尚不欲以面爭過激,遂致絕交之故歟?今考嵇、鍾兩人,雖為政治上之死敵,而表面仍相往還。”

    嵇康、鍾會雖不至於為“政治上之死敵”,但有往來是可以肯定的。如果鍾會對嵇康不予理睬的行為深以為恨,那麼,恐怕他是不會在不久之後,就“遙擲”己作並望“嵇公一見”了。

    鍾會首次造訪嵇康的時間不在甘露之後,而在嘉平時期;作為名士,他對於嵇康不為之禮,不至於銜恨若干年之後,置之死地而後快。

    總之,鍾會因怨恨而陷害嵇康的說法於情理上較難成立。就現有的材料來看,康、會並無直接矛盾。

    正元二年(255)之後,鍾會深受司馬昭的器重,仕途順利,而嵇康潛心學術,不與世事,其所作所為與鍾會本人的政治生涯幾乎沒有任何關聯,更不用說存在直接的衝突了。可以說,很難找到鍾會必欲讒毀嵇康、並勸司馬昭殺之的直接動機與理由。至於庭論中所謂“今不誅康,無以清潔王道”,不過是鍾會作為司隸校尉在處理此案過程中奉行司馬昭的旨意而已。嵇康、呂安被誅的真正原因在於司馬昭無端地對他們不滿。

    3、呂安的信為何能殺了嵇康

    嵇康竭力為呂安的這封書信辯護。很顯然,他的辯解更加激怒了當權者。司馬氏在沒有確鑿罪證的情況下,至少在沒有明確說明罪證的情況下,就對他們處以極刑。這是司馬氏必須受到譴責的地方。一封普通的信件經過深文周納,致使兩位名士喪生,這或許是最早的文字獄了。在當時的情形下,面對呂安的這封信,嵇康不會看不到出庭作證將會對自己不利。

    呂安被誣不孝,嵇康如果作為最初的調解人出庭作證,這應當沒有任何問題,恐怕談不上“義不負心,保明其事”。但現在卻要為這封很容易牽扯到政治問題的書信辯護,事情就嚴重了。

    而且他作為收信者,已經成為當事人。嵇康應當很清楚,如果不為呂安的這封信辯護,努力擺脫干係,那麼,他或許可以保全自己。如果出面辯解,顯然是冒著生命的危險。但是,他卻毅然地出庭作證。這正是“義不負心,保明其事”,與他在《家誡》中教導子女時所說的“臨義讓生”、“君子不容偽薄之言”、“其言邪險,則當正色以道義正之”的主張完全一致。

    如果康、安均為庸碌之輩,那麼他們或許能夠倖免於難。

    但呂安“猛志紛紜,雄心四據”、又“至烈有濟世志”,嵇康更是在社會上、太學中頗有影響的人物,他們對司馬氏非但沒有表示支援,顯示出某種默許、認同,卻強烈地表露出“顧影中原,憤氣雲踴”的情緒,這對於正在加快禪代程序的司馬氏而言,根本無法感到滿意與放心。這是司馬氏要誅殺康、安的最重要的“理由”。由於這一原因,恐怕無須鍾會勸說,司馬氏也會決意除掉康、安。

    虛弱的統治總是趨於殘暴。司馬氏唇越的權力總是藉助過分強制性的鎮壓手段以掩飾內在的虛弱。

    它比任何時刻都需要朝臣及廣大士人的支援,即使是表面的支援;也比任何時刻都忌恨人們的冷漠與反對,即使這種漠然對於一個正常的政權而言,本來是無害而可以容忍的。在政治穩定、沒有合法性危機的時代,康、安的閒處以及呂安的書信本來不會引起統治者的注意。

    但在司馬氏為禪代積極準備的時刻,他們的言行便成了大問題。專制的殘暴不僅表現在它的權力具有暴力的強制性,嚴厲地控制人們的意識,而且還表現在權力自身以及政治、法律背後的非理性。這種非理性,使得人們無論怎樣按照理智行事,都難以保全自己。

    除非完全喪失自我意志,將靈魂交給執政者保管,否則,躲過劫難只能聽憑僥倖。“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正表明了這個時代政治的非理性。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我們不能同意諸如孫登所說的嵇康“才多識寡,難乎免於今之世”以及傲世取禍之類的說法。

    鍾會稱嵇康為“臥龍”,勸說司馬氏除掉康、安,如果確有其事,那也是出於為司馬氏“營立家門”的考慮。至於鍾會“銜恨”云云也許只是為司馬氏開脫而編造出來理由,彷彿司馬氏聽信鍾會的讒言而一時錯殺嵇康。事實上,只有司馬氏得到了真正的好處。

    (正文完)

  • 7 # 周柃利

    嵇康,魏晉時期“竹林七賢”的領袖人物。

    他博覽群書,行為舉止出眾,並且多才多藝,司馬氏掌權後他隱居不出,拒絕出仕,最後被人構陷而被大將軍司馬昭處死。

    嵇康之所以落到這樣的結局,一方面是他才能太過出眾,另一方面是他性格寧折不彎,太有自己的個性,不願意迎合世俗,所以才有此悲劇!

    1、嵇康有奇才,但卻是個隨心所欲的人

    嵇康字叔夜,有個哥哥叫嵇喜,很有才能,擔任太僕、宗正的職務。

    嵇康早年喪父,有奇才,為人豪邁,比一般人都要豁達。他身高七尺,專心於文章和詞句,表面上看上去放浪形骸,不修邊幅,實際上心思恬靜,內心裡沒有什麼慾望。

    通俗點講嵇康是個很佛系的人,無慾無求。

    除了內心沒有什麼大欲望,嵇康還是個心性寬容大度的人,他能包容世俗的汙點,他博覽群書,還精通很多事。

    他早年娶魏武帝曹操的曾孫女為妻,喜好老莊學說,並不熱衷官場之道,他常常彈琴吟詩,自得其樂,認為想要超脫成神仙一樣,就要秉持自然,著有《養生論》一書。

    嵇康有大胸懷,因此認為各方面都契合的朋友很難遇到,和他有深交的朋友有陳留的阮籍和河內的山濤。

    另外和嵇康同一流派的還有河內的向秀、沛國的劉伶、阮籍哥哥的兒子阮咸、琅王牙的王戎,他們一起在竹林遨遊,因此世人稱他們為“竹林七賢”。

    王戎說嵇康和他在山陽住了二十年,從沒發現嵇康有什麼特別開心和憤怒的神情,另外有一次嵇康去山裡採藥,太認真忘了回家,當時有人遇見他,都以為他是神仙。

    由此可見,嵇康真的是一個隨心所欲,超凡脫俗的人。

    2、太隨性得罪鍾會,被司馬昭殺害

    雖然嵇康很有才氣,但是他性格剛烈,只想追求自己所想,不為他人所動,有種寧折不彎的氣節。

    嵇康的好朋友山濤打算離開選闢之職,想讓嵇康接任自己的職務,嵇康卻寫信給山濤直接拒絕,他覺得要順從自己的本心,呆在自己的崗位上。

    嵇康無心仕途,他只想醉心自然之中,他覺得遨遊于山澤,觀看游魚飛鳥,這些事會讓自己很快樂,如果去朝廷擔任官吏,這些事情就沒法做了,快樂也就沒了。

    對他來說居住在簡陋的屋子裡,去教養兒女,和親朋好友們談論往事,彈彈琴喝喝酒,就已經是人世間最大的幸福了。

    嵇康這樣豁達、容易滿足的心性,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除了彈琴喝酒,嵇康還有一個愛好,那就是打鐵,他所住的地方有一棵柳樹,每到夏天,他就會在柳樹下打鐵。

    東平有個叫呂安的人,他很敬佩嵇康的人生態度,每次想他時就會駕車去看望嵇康。

    後來呂安被哥哥冤枉入獄,因為言語中牽扯到了嵇康,嵇康因此也被下獄。

    早在嵇康還沒入獄的時候,潁川有位叫鍾會的貴公子,去拜訪過嵇康,嵇康沒有對鍾會以禮相待,為此鍾會十分憎恨嵇康。

    等到嵇康被下獄後,鍾會對司馬昭說嵇康是條臥龍,不能讓他飛起,還誣陷嵇康要幫助毋丘儉,幸好山濤不同意才沒那樣做。

    毋丘儉效忠魏室,因感念魏明帝厚恩,曾在司馬昭廢黜魏明帝曹芳後,毋丘儉起兵勤王,可惜準備不足兵敗身亡。

    鍾會誣陷嵇康想要幫助毋丘儉,是想說嵇康想要叛亂,這帽子扣的屬實大。

    鍾會嫉恨嵇康,而司馬昭已經親信了鍾會,就把嵇康給殺了。

    嵇康被處死的時候,有三千太學生為他求情,希望把他留下當老師,可是司馬昭沒有同意。嵇康死之前要了一把琴,彈了一首《廣陵散》。

    彈完此曲,嵇康感嘆說《廣陵散》要失傳了,很是哀傷。

    嵇康死的時候四十歲,當時的士人沒有不痛惜的,司馬昭不久之後也對自己殺死嵇康這事有所後悔,可已經來不及了。

    這就是嵇康的生平事蹟了,他的死雖是意外,但也是性格使然。

    太自我的人,太隨性的人總是會輕而易舉得罪別人,所謂“不與世俗同流者,更會被世俗所汙”,就是這個道理。

  • 8 # 史遇春之塵境心影錄

    魏晉時期,因為時局動盪和政治詭異而造成的社會氛圍,完全是一種低氣壓的生存狀況。

    社會雖然亂了,但是,維繫社會道德的規範並沒有倒塌,所以,魏晉的“名士風度”裡面,除了形體的瀟灑之外,還有內質的純真。

    當士人們無法把自己的才學施展在安世濟民的仕進之路、或者他們根本不願意跟當權者合作的時候,他們的許多精力是無處發洩的。

    在亂世之中,能夠活著,是一種幸運;在亂世之中,能夠平安地活下去,更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在那樣的亂世之中,士人們活得前進無路、後退無門的時候,那許多的精力要如何派遣呢?

    結果,便是神仙、修煉之道的大行。

    回想一下,春秋戰國,百家爭鳴、諸子興盛的時候,老莊之學就曾經風光過。

    春秋戰國之後,幾千年間,老莊之學風起雲湧的社會,大約以魏晉之間可稱之為首屈一指吧。

    嵇康,就是這樣的歷史背景之下產生在魏晉之間的真名士。

    後人曾說:“是真名士自風流”,用這句來總括魏晉間的名士,也算是貼切。

    當然,這話也毫不例外地適合於嵇康。

    關於嵇康的“風流”,後人可以從他遺世的文字中細細品讀。

    這裡,就先說一說“嵇康打鐵”的一段佳話。

    嵇康是怎樣一號人物呢?

    此處,我們先從他的外形說起。

    要說嵇康的外形,《世說新語》裡面的描述最為精煉傳神。

    讀者要見文字的簡約之美,可以去看《世說新語·容止第十四》第5條的原文。

    話說:嵇康身高一米八左右,風神姿態特別秀美。

    當時有人說:他的舉止瀟灑脫俗,他的形容清靜凝定。

    還有人說:嵇康這個人,他的風神儀態,就如風入松的聲響,逸緻高遠而舒緩悠長。

    同是“竹林七賢”、有選賢用能之明、曾與嵇康相友善、後被嵇康遺書絕交的山公巨源曾說:嵇康這個人,他的為人處世,正直挺拔,就如同傲然獨立的青松,他的醉態,更是絕倒,你看他傾頹的樣子,就如同巍峨的玉山將要倒下來了。

    就是這樣的人物,似乎和“鐵匠”、“打鐵”沒有任何關聯。

    但是,正是這樣的人物,就偏偏會“打鐵”;也只有這樣的人物去“打鐵”,才更增加了他的傳奇色彩。

    可惜的是,也是因為“打鐵”,斷送了嵇康的性命。

    其實,嵇康和曹魏算是姻親關係,他是曹魏宗室的女婿,曹操的曾孫女是他的妻子。

    曹魏時期,嵇康曾經官居中散大夫。司馬氏在曹魏橫行的時候,嵇康就再沒有做官。猜想,其間的原因,大致不過以下幾點:

    其一,從所謂家國的觀念來說,忠貞不二,應該是士大夫階層的傳統理念和信仰,雖然不能在朝代交替的時刻殺身以成仁,但是,堅守自己的理念,以老莊為依託,避世、隱世,不和有心篡權的權貴苟合,也是堅守自我的途徑之一。

    其二,從個人親情的角度來看,作為曹魏宗室的姻親,與曹魏政權的那些統治者們多少是有些血親關係的,這裡面的情感是無法割捨的。

    其三,從可能發生的政權輪替來講,雖然曹魏取代漢室的手段不會比司馬氏拉曹氏下馬高明多少,但是,站在嵇康的角度、或者在嵇康的眼裡,這種陰謀或者陽謀奪取政權的方式,多少是有些不光彩的、多少會讓人不齒的。

    其四,從當時的政治現實觀察,權力者之間的明爭暗鬥,權勢的瞬間傾覆,政治環境的險惡,也是不能不讓人憂慮的。

    其五,從當時的社會氛圍分析,太多的名人異士是散落在民間的,猜想,“魏晉風度”裡面的名士的老莊風習,也是以吟嘯林泉為髙致的。

    基於以上的實情,嵇康在司馬氏實際當權的現實之下,怎麼可能去做官?

    理想是一回事,現實又是一回事。

    作為社會的人,大家都有身不由處:

    一是你要吃穿,你要生存下去;

    二是作為統治集團下面的“庶民”,你會有意無意間被捲入政治的漩渦,管你願不願意,特別是嵇康這樣的名士、高士,有很大社會影響力的人士。

    面對生存問題,吟詩作賦寫文章,是沒有出路的。

    還好,嵇康有一技之長,這一技便是打鐵。

    聰明的人,一通百通。

    嵇康就是聰明的人,他的理論高深,文章高雅,人品高潔,即便是所謂的粗活打鐵,他也可以稱得上是高巧,甚至是高絕。

    嵇康鐵打得好,他也喜歡打鐵。

    當時,嵇康家裡有一顆柳樹,這棵樹長得枝繁葉茂,嵇康環繞柳樹挖了個水溝。每到夏天,嵇康就在這棵柳樹下打鐵。

    遙想當年的圖景,眼前是一副天然的畫卷:

    夏日火紅,綠樹濃蔭之下,有清流環繞,爐中炭火熾熱,一位身材魁梧,氣質非凡的名士,在舞動鍛錘,叮叮噹噹,火花飛濺……

    如果歷史至此便結束,似乎就成了一出田園詩篇的演出。歷史畢竟就是歷史,它的真實與慘淡往往都是發人深省的。

    嵇康打鐵,是因為生活過不去,他是要透過自己的勞動補貼家用。

    想當年,他在樹下打鐵,還有“竹林七賢”之一、名士向秀給他拉下手。

    於是,經常有人可以幸運地看到他們兩個在嵇康家的柳樹下打鐵自娛,嵇康掌錘,向秀鼓風,兩人配合默契、旁若無人、自得其樂。

    有一次,嵇康在打鐵,司馬氏的謀士、好友,權貴出身的才子鍾會專程去拜訪嵇康,嵇康只顧自己打鐵,對鍾會不理不睬,也沒有所謂的禮數。等到鍾會要走的時候,嵇康問他:

    “閣下因為聽到什麼來到這裡?閣下又看到了什麼而離開這裡?”

    鍾會素有才辯,他回答說:

    “我聽到了我聽到的東西才來到這裡。我看到了我看到的東西就離開這裡。”

    因為這件事,鍾會記恨在心。於是,他回去以後就對司馬昭說:

    “嵇康這個人,才學卓絕,是個危險分子。還有,他可以左右輿論,影響力也不可小覷,留著他,始終是個禍患。”

    山濤當年舉薦,嵇康拒不出廬,還與山濤書面絕交;鍾會親自專門拜訪,嵇康愛理不理;加之又為好友呂安辯護;這許多事體,終於釀成了殺身之禍。

    其實,鍾會說嵇康有左右輿論的影響力,並不是空穴來風。嵇康處斬時發生的狀況,是最好的註腳。

    嵇康即將上刑場前,有三千名太學生以請嵇康當老師為理由,希望保嵇康一命,沒有得到當局實權派的容許。嵇康死後,天下之士,都為他惋惜,為他傷痛。

    嵇康死後一兩年之間,司馬氏就廢了曹魏,自己登基臨朝。

    嵇康雖死,打鐵的事,還被作為美談。

    世間再無嵇康,世間再無如此秀逸的打鐵名士了。

    試問,嵇康之後,誰還能打鐵?

    嗚呼,哀哉!

    據說,臨刑前,嵇康神色不變,如同平常一般。他看了看太陽的影子,知道離行刑尚有一段時間,便向兄長嵇喜要來平時愛用的琴,在刑場上撫了一曲《廣陵散》。

    曲罷,嵇康把琴放下,嘆息道:

    “從前袁孝尼(袁準)曾請教我,想要學習《廣陵散》,那時,我因為吝惜,故而不曾不教授與他,從此以後,《廣陵散》要絕響於世了。”

    哀哉,嗚呼!

  • 9 # 知常容

    嵇康之死是曹魏與司馬氏鬥法中的犧牲品。

    嵇康是竹林七賢中執牛耳者,不管是顏值還是才華都是當之無愧的帶頭大哥。

    表面上看嵇康之死是鍾會下的手。

    嵇康等見誅,皆會謀也。——《三國志·魏書·王毋丘諸葛鄧鍾傳》

    嵇康是怎麼得罪鍾會的呢?

    有一次鍾會去拜見嵇康,結果嵇康的態度比較高傲。

    鍾會方有寵於司馬昭,聞嵇康名而造之,康箕踞而鍛,不為之禮。——《資治通鑑·魏紀十》

    全程沒有搭理他,嵇康一直在打鐵,這實際上給鍾會一顆軟釘子吃。

    臨走時,兩個才來了一對對話。

    嵇康問:“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

    鍾會曰:“聞所聞而來,見所見而去!”

    然後兩個就結束對話。鍾會深恨之,要知道鍾會是名門望族潁川鍾氏之後,他的父親鍾繇更是魏國的重臣,這樣的身份上門拜會結果受到如此待遇,鍾會之恨可以理解。

    這恨就埋下了。

    後來嵇康的好友安平的兄弟告安平不孝,嵇康證其無罪。在這個節骨眼上鍾會列舉殺嵇康的兩條理由:

    1、嵇康暗中想要幫助毌丘儉。毌丘儉是魏國重臣,後來起兵反抗司馬師被滅。

    2、嵇康言論放蕩,害時亂教。

    最後三千太學生請願也沒有用,司馬昭將嵇康殺掉了。

    司馬昭為什麼非殺嵇康不可?

    嵇康是站在曹魏這一邊的,嵇康的老婆是長樂亭公主,也就是曹操的後代。司馬昭是想拉攏嵇康,曾經禮聘他為幕府屬官,結果嵇康跑了。

    後來竹林七賢之一的山濤舉薦嵇康為尚書吏部郎,結果嵇康寫了一封《與山巨源絕交書》以表明心志。

    這樣連傻子都看得出嵇康不可能為司馬氏所用。

    嵇康的影響力擺在哪裡,你想想看殺一個嵇康就有三千太學生求情。太學生是未來朝廷的棟樑。

    一個人才大家都喜歡,但這個人才站在對立面,你覺得留還是殺?如果是一個影響力特別大的人才呢?

    答案不言自明。

    嵇康之死還和《廣陵散》有關,這個就不展開,因為我在《《廣陵散》中隱藏秘密,是竹林七賢之嵇康被殺的致命一擊 》這篇文章中說的很清楚。

    當嵇康涉及安平之事,正好給了司馬昭一個藉口,殺嵇康實際上是給其他人看,傳達司馬氏的權力,讓所有人看清楚到底是幫曹魏還是幫司馬氏。

    這個有些類似曹操殺楊修。

    殺掉嵇康的震懾效應還是很好,司馬昭加快對曹魏的控制,不臣之心越發顯現,也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過司馬昭也不敢下狠手,殺掉嵇康之後沒有對他的家人下手。

    嵇康有一個兒子叫嵇紹,嵇康臨死讓其找山濤幫忙。最後在山濤的幫助下嵇紹成了晉朝的臣子,後來為了保護司馬昭的孫子晉惠帝而死,也算是晉朝的大忠臣。

  • 10 # 狂書流雲1015

    公元263年,40歲的嵇康從容就義,一曲畢,嵇康緩緩地放下琴說:《廣陵散》從此絕矣。

    提到魏晉文學,就得提一個詞:玄學。何晏、王弼、夏侯玄等人開創了一個清談、玄學的時代。其實質是強調道“無”的精神追求和哲學境界,超越了自然和宇宙的所有本體。它的興起與漢末社會危機的深化、漢王朝的解體、經學的衰敗有著密切的關係,而嵇康等的荒誕異行也是正始玄學影響下為釋私顯公的表現,自我意識與精神的覺醒和提升。七人雖然思想傾向不同,但是當時玄學的代表。嵇康、阮籍、劉伶、阮咸始終主張老莊之學,山濤、王戎則好老莊而雜以儒術,向秀則主張名教與自然合一。嵇康的文學創作主要包括詩歌和散文,以四言成就較高,詩現存五十餘首;他通曉音律,尤愛彈琴,著有音樂理論著作《琴賦》《聲無哀樂論》,主張聲音的本質是“和”,合於天地是音樂的最高境界,認為喜怒哀樂從本質上講並不是音樂的感情,而是人的情感。

    “竹林七賢”七人之中,只有山濤與司馬氏關係最近,像阮籍、阮咸、嵇康、王戎都是曹魏舊臣,加上每個人的性格和處事方式不一樣,所以面對改朝換代時每個人的命運也不同。作為《竹林七賢》的精神領袖,嵇康曾任中散大夫。他在政治思想上“託好老莊”,排斥“六經”,強調名教與自然的對立,主張決斷禮法束縛。嵇康還是曹操的孫女婿,決定了他必然反對司馬氏。

    眾所周知,嵇康的死跟鍾會有關。鍾會年輕時曾經去拜訪,卻被偶像置之不理。鍾會對此耿耿於懷,有權有勢後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他向司馬昭進言,誣陷嵇康圖謀不軌,最終被司馬昭處死。向秀拉風、嵇康打鐵,向秀親眼見證了嵇康對鍾會的奚落,後來他目睹了所發生的一切,這深深影響了他以後的人生。263年,他在經歷好友嵇康、呂安被司馬昭殘害的大悲之後(為呂氏一樁強姦案抱不平而被陷害),終於大徹大悟,心境更加淡泊寧靜,心境更加闡發莊子思想的精神。事實上,嵇康當時寫一份“文書”可以免死罪——可他偏不答應,好友山濤苦苦相勸也無濟於事,還跟山濤絕交了。那篇《與山巨源絕交書》,以老莊崇尚自然的論據,說明其本性不堪出仕,公開表明自己不與司馬氏合作的政治態度,文章頗負盛名。馮友蘭稱嵇康的特點為越名教而任自然”。他選擇與山濤斷絕關係,從某種意義上說,保全了從政的山濤。

    行刑當日,嵇康三千太學生集體請願,請求朝廷赦免他,並要求讓嵇康來太學教書,但遭到拒絕。臨刑前,嵇康神色平淡,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他望著太陽的影子,知道離行刑還有一段時間,便向哥哥嵇喜要來平時愛用的琴,在刑場上彈奏了一曲《廣陵散》。一曲畢,嵇康緩緩地放下琴,說:《廣陵散》從此絕矣。看著他從容就義,海內人士無不痛惜,即使是司馬昭不久後也意識到錯誤,卻已追悔莫及。

    他因遭司馬昭猜忌而被殺。也許嵇康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的兒子嵇紹在蕩陰之戰中,隻身衛護司馬昭之孫晉惠帝司馬衷而被亂箭射殺,被稱為白痴的晉惠帝脫險後,卻不忘囑咐手下:毋洗此血衣,這上面是嵇侍中的鮮血……

  • 11 # 姬付文

    嵇康之死,只為狂傲二字。嵇康本來為曹魏的女婿,曹氏政權已經過渡到了司馬氏之手,已經失去了榮寵與保護傘,隱居山野以打鐵為生。作為司馬氏的寵臣侍中鍾會,不顧地位的懸殊和可能受到的猜忌,慕名來訪,嵇康只用一些冷言冷語就將鍾會打發而去。弄得鍾會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鍾會如果是個豁達之人還好說,偏偏鍾咽不下去這口窩囊氣,嵇康的悲劇就在所難免。

    俗話說得好,客來主不顧,應恐是痴人。鍾會並不是什麼卑鄙小人,與他交往有汙自己的清德。反觀鍾會倒是一個禮賢下士之人。是什麼原因讓嵇康如此厭煩鍾會,不得而知。但嵇康這種不近人情的做法,一般也很難讓人接受。

    以孔子的聖德,非常討厭陽虎。陽虎也多次慕名拜訪孔子,孔子也只是迴避而已,並沒有當面給陽虎下不來臺。後來孔子與陽虎相遇,實在無法迴避,虛與應酬一下,孔子倒聽從了陽虎的建議,出仕做官。以前有好多人曾勸過孔子出仕,孔子都是沒答應的。

    看來即使是品德低下的人,也有可取的一面,嵇康為什麼不給鍾會這樣一個機會呢?何況鍾會的品行並不低下。

    戶鄉風俗惡劣,有個戶鄉的小夥子去拜訪孔子,孔子熱情接待。孔子的門生們很不高興,質問孔子為什麼這樣做?孔子說:"人家雖居惡俗之地,但來向我求教,說明人家有向善之心。人家有向善之心,為什麼拒絕人家?!"

    鍾會比起戶鄉的小夥子,不知強多少倍,嵇康也是飽讀聖賢書之人,為什麼不去效仿聖賢的所作所為?

    與竹林七賢同時期隱居的,還有遼東三傑:王烈、管寧與邴原。三人之中除了邴原口無遮攔,愛品評人物,議論時政。管寧認為這是取禍之道,將他打發回家。但三人的清高,並不低於竹林七賢。三人與各色人等交往,都是正常交往。雖也時時拒絕人家,但並不讓人心生厭恨,反而敬重有加。作為狂傲的竹林七賢之一的嵇康,行為上是不是真的有所欠缺,如有重生,是不是也該檢點一下自己的行為?

  • 12 # 使用者問蒼茫大地

    嵇康雖然名義上不問時事,好似鬼混,實質上是對司馬家族的不滿。而司馬家族發現了嵇康的心理,又加上嵇康是曹魏的女婿。所以司馬昭就找個藉口處死了嵇康。

  • 13 # 黑水布衣

    “竹林七賢”是魏晉那個時代的縮影。他們都崇尚獨立自由,但是七人中只有嵇康最後被殺,是因為他娶了曹操的曾孫女,而被司馬氏所嫉恨嗎?其實不然,在曹氏與司馬氏之間的鬥爭中,嵇康沒有站隊,他是七人中真正向往自由的人,雖然出身官宦世家,但對政治沒有太大的興趣。是什麼原因導致他被殺呢?

    寧得罪君子,別招惹小人

    “竹林七賢”這七人其實政治觀點並不完全相同,但也能彼此尊重,但外人可就不同了。司馬氏十分器重的名臣鍾會也是比較欣賞嵇康的,想結交嵇康,附庸風雅。他穿戴齊整,帶著大批人來找嵇康“交流感情”來了。結果嵇康與向秀忘情的鍛鐵,而忽略了這位重要人物,這令心胸狹窄的鐘會十分不滿。

    令人忌憚的號召力

    得罪了權貴,尤其是心胸狹窄的權貴,是沒有好下場的。之後,嵇康捲入了呂安事件,結果被捕入獄。此時鐘會開始進讒言了:

    “嵇康,臥龍也,不可起。公無憂天下,顧以康為慮耳。”

    鍾會還造謠說:

    “康欲助毌丘儉,賴山濤不聽。”

    毌丘儉忠於曹魏,曾和文欽等人在揚州起兵討伐司馬師,失敗後被列入叛臣的行列。一下子嵇康成了曹氏一黨。

    最致命的是,有太學生三千人,請求赦免嵇康,願意拜嵇康為師。這更令司馬昭忌憚,於是以“害時亂教”的名義下令立即處死嵇康。

    司馬昭殺嵇康其實與曹操殺孔融的性質差不多,都是為了消滅這些意見領袖。但嵇康與孔融不同,他對政治的興趣真的不大。嵇康之子嵇紹被山濤撫養長大,而且還在晉朝做了官,後來為了保護晉惠帝司馬衷而被亂箭射死,成了司馬氏的忠臣。試想,如果嵇康真有明確的政治傾向,怎能不影響自己的兒子呢?

    嵇康臨刑當日,在刑場上撫了一曲《廣陵散》,從容就戮,時年四十。嵇康被殺,透露出了朝廷對竹林七賢這類反權威言行的鎮壓態度,所以其他六人也都回到官場,就連醉鬼劉伶也不例外。“竹林七賢”保持獨立自由的狀態的精神,給後人樹立了崇高的榜樣。清談雖然是務虛的,卻有著穿透時空的強大力量。

  • 14 # 話說陳先生

    嵇康之死其實是一場無妄之災。

    嵇康的好友呂安,其妻子被呂巽迷姦,呂安想狀告呂巽,卻被嵇康以“保全門第清譽”為理由勸阻。

    但呂巽卻害怕報復,先下手為強,狀告呂安不孝,呂安因此被捕。

    嵇康見呂巽如此,非常憤怒,便想替呂安作證,誰料因此激怒司馬昭。

    而嵇康之前堅決拒絕司馬昭徵召,早結下樑子。曾受過嵇康冷遇的鐘會,趁機陷害嵇康。怒火中燒的司馬昭因此下令處死嵇康。

    因此,嵇康實際上並沒有任何違法犯罪,卻被處死,實乃無妄之災。

    導致嵇康之死的原因可能有:

    一,拒絕出仕招致司馬昭記恨。

    二,可能嵇康是曹操的孫女婿這個身份。嵇康娶了曹操的兒子曹林的女兒“長樂亭主”,而司馬昭當時有代魏的心思,不肯為其所用的嵇康,可能因此不想留著嵇康這種人才,畢竟他是竹林七賢的精神領袖,也許具有一定的號召力。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衝冠一怒為紅顏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