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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減刑假釋一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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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漂泊者的故事
我們村就有這麼一個男人他親手毀掉了自己的家庭,他本來有一個很賢惠的老婆,小日子過得也相當不錯,兩個女孩也活潑可愛,可是這個男人經常結交些不三不四的混混,慢慢的也和這些混混學壞了,經常把這些混混帶到家裡去讓他老婆做好酒好菜的招待,他結交的這些混混都是些人渣,盡幹些傷天害理的壞事。
他老婆了知道他交的這些人都是社會上的混混,都是些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的壞人,就勸他遠離這些人,可他把他老婆的勸阻當成耳邊風,根本聽不進去,仍然我行我素,經常在外面喝醉酒。回家他老婆講幾句他竟然還動手打他老婆,他大女兒有一次看見他又打自己的媽媽,就去幫忙,竟然還把自己大女兒打兩個耳光,導致大女孩的聽力嚴重受損,在醫院花了好幾千塊錢才慢慢的好起來,他和這些混混有樣學樣,性格大變,做人做事也心狠手辣起來,有次他們幾個人在縣城去敲詐,敲詐不成他們幾個就毆打敲詐的人,把人家給打成輕傷。
結果他們這一夥都被抓了起來,幾個人都被判幾年,他被判刑以後,她老婆撐起了這個家,幾年刑期服滿以後,他回到了家裡開始還不錯,經常下地幹活也很勤快,他老婆以為他判了幾年刑在裡面改好了心裡了也很欣慰,可是有一次他去趕酒席,不知道走誰那裡聽到說他進去服刑這幾年她老婆和一個人的關係非常曖昧,他聽風就是雨,就急忙的跑回家去質問他老婆,說我進去這幾年你竟然和別的男人好上了,給我戴綠帽子,她老婆就說根本沒有這事情,你完全是無中生有,兩個女兒都這麼大,我一天忙著忙那又當爹又當媽還有心思想那些,你不要聽人家外面的人給你胡說,那些人都是見不得你好的人。
可他根本不相信,就經常在外面喝得伶伶大醉,他老婆說一句,他就摔東西動手又開始打他老婆,兩個女兒當時都上初中了,他竟然說兩個女兒不是他的,是別人的,完全是無中生有,每天都在家裡無事找事,搞到家裡雞飛狗跳,動不動的就和他老婆吵架,喝了酒回來摔東西,打老婆成了家常便飯,他老婆了,就忍受不了就跑回孃家去住,他竟然跑到他老婆的孃家去和他岳父母吵架,岳父母拿他也沒辦法,就勸他和他老婆和好,他當時答應的好好的,可他老婆剛跟著他回到家裡,馬上就變了,用手抓住他老婆的頭髮按在那個床頭上面,用手扇他老婆的耳光,他老婆實在忍受不了想不過,第二天中午喝了一瓶敵敵畏,等到發現送到醫院裡去搶救已經晚了。
他老婆去世以後,村裡的人都知道他這個人,不學無術的人渣,見面都不和他打招呼,從此以後也沒有人上他家裡去,他兩個女兒了初中還沒畢業就去了外面打工,從此再也不回家,都在外面找了物件成了家,也不認他這個父親,因為他兩個女兒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害死了自己媽媽,好好的一個家庭就被他這樣的男人給親手毀掉,不但害死自己的老婆,還永遠的傷了兩個女兒的心。
他現在一個人還是住在以前的土房子,一個村子就他一家還是土房子,誰家有大辦小事,也不會去請他,因為他這種人沒有人願意和他交往,現在只要在我村裡看到一個鬍子邋遢。渾身髒兮兮的,那肯定就是他了,他的神智現在也越來越不清楚,經常一個人站在村裡橋頭望著對面的大山傻笑,去年已經成了神經質,送進神經病醫院,他又跑出來,在街上人家飯館裡面,垃圾桶裡面撿東西吃,活得非常可憐,可悲,但知道他底細的人沒有一個人同情他,因為像他這種男人本來一個好好的家,被他親手毀掉了,他現在的樣子,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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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聰明的天空Ht
見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大多都是賭博,出軌,家暴,沒有責任心,沒擔當,奇葩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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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高山藏故事
村裡有個人叫老黑,在村裡開了一家商店,有錢有老婆有女兒,是公認的好家庭。沒想到他愚昧無知,硬是把幸福家庭親手毀掉了……。
老黑今年60歲,長得五大三粗,可以和非洲人不相上下,因此村裡的人給他起了個綽號叫老黑。不過比他年齡小或者是輩份低的,是不敢叫的,否則他就會和你火。
別看他人長得黑,腦袋瓜是又靈活又聰明,更是做買賣的一把好手。
80年代末,在村裡開了第一家商店。由於我們村人口多,村中央有一條貫穿南北的公路,每5天還有一個集市。
加上老黑,服務態度好,待人熱情和氣,價格公道,不賣假貨。生意紅紅火火,也掙了一些錢。
錢有了,老婆也是村裡數一數二的美人,細高身材,白皙的瓜子臉,一天到晚笑盈盈的,還掛著兩個迷人的小酒窩。
只要她在商店裡,買東西的人特別多,有的男人買好東西,還捨不得走,還要多待會兒。
按理作為一個男人來說,擁有了這兩樣,就應該偷著樂吧!但是老黑就是高興不起來,整天陰沉著臉以酒為伴,好像別人欠他很多錢不還似的。
老黑和妻子小蘭結婚後,第二年就有了一個女兒。老黑和父母親很不願意,希望生個男孩,能給老李家傳宗接代,給父母養老送終。
美好的夢想眼看要破滅了,但是細細想想還是有希望的,還可以生第二胎呀(當時農村戶口,一胎是女孩可以批准生二胎)!
可是天不隨人願,越想要的東西,越不讓你得到。第二胎小蘭在醫院裡又生下了,是他們最不願意要的女孩。老黑立即就發作了,指著妻子說:"好吃好喝伺候你快一年,真是不爭氣,就只會生一個樣的。"
她婆婆在一邊嘟嚷:"養個母雞,也能孵出個公雞來,何況是個人呢"!
雖然聲音小,但是小蘭聽得很清楚,委屈的眼淚在眼裡直打轉,心裡更是難受。這能怪我嗎?"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們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回到家後,一家人整天陰沉著臉,對小蘭沒一點笑容。連坐月子經常喝的小米粥,吃的雞蛋,一天也只能保證一頓。還沒出滿月老黑就攆著妻子,去商店賣貨。
小蘭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誰讓自己生了兩個女孩,就怪自己不爭氣。
從那往後老黑,也不去商店替著妻子吃飯,種的二畝多地,裡邊的草比莊稼都高,每天喝酒喝得東倒西歪,對妻子指手劃腳,這也不是那也不對。
小蘭對丈夫的無理取鬧,忍了又忍。她也體諒丈夫的心情,誰不想自己的兩個孩子,能湊成個好字。所以就不和丈夫一般見識,也許時間久了他會想通的。
女孩男孩都一樣,都一樣孝順,給父母養老,說不定女孩更有孝心。
沒想到老黑對妻子的忍耐,視為無能,總認為生女孩是她自己的錯。就得寸進尺,發展到對妻子動手動腳,打罵妻子。
這回小蘭,實在忍無可忍,積蓄了很長時間的委屈、傷心、憤怒瞬間爆發了。老黑打她兩拳,她還給他三巴掌,從商店裡打到門外,幸虧來買東西的人拉開,不然還不知道誰勝誰負。
老黑憋著一肚子氣回家了,躺在炕上也不說話。媽媽過來一臉的迷茫說:"兒子又怎麼了,愁眉不展,是不是和你媳婦又打架了,這樣可不行,別整天想著要兒子。
認命吧!你命裡就不配有兒子,我也沒抱孫子的命。以後去店裡和你和媳婦一塊,好好把生意做好,還是掙錢要緊。你媳婦又是看孩子,還要賣東西,能忙過來嗎?"
老黑對媽媽說的話,一句也聽不進去,甚至還有些反感說:"媽媽!我一定要個兒子,就是再生第三胎、第四胎……我也願意直到生個兒子為止。"
媽媽有些生氣地說:"你就別折騰了,你知道生第三胎,是要罰不少錢的,再說你對你媳婦又是打又是罵,能再給你生不生還不一定呢?"
老黑很自信地說:"她不給我生,我就和她離婚。再找個說不定頭胎就生個兒子,我就不信沒兒子的命。"
老黑拿定主意,就又每天去商店裡幫忙,找媳婦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女兒。對媳婦也越來越好,終於有一天晚上,老黑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媳婦說。
媳婦非常生氣地:"還想讓我給你生第三胎,門都沒有,要是我再生個女孩,你還不把我吃了。"勸說了幾次,媳婦就是那句話,不生了。
老黑這回沒轍了,就開始實施第二套方案離婚。沒想到和媳婦說了之後,媳婦很爽快地答應了,還帶走了兩個女兒,老黑負責兩個女兒一部分生活費。
離婚後老黑原想著,再找個媳婦是十拿九穩,因為自己有錢呀!儘管是年齡大點。可是事與願違,媒人和親戚給介紹了好幾個物件,沒有一個願意的。
後來才聽媒人說,人家女人打聽到老黑,重男輕女,想兒子都想瘋了,誰還敢嫁給這樣的男人。這樣折騰了好幾年,也沒找上媳婦,連二婚的也沒找到。
隨著年齡的增長,老黑對找媳婦,是沒一點信心了,乾脆就不找了。整天對酒當歌,醉生夢死,有時喝醉了,商店一天不去開門,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加上附近又開了家大超市,最後堅持不下去就倒閉關門了。
我想老黑肯定會後悔死了,好端端的一個家庭,被他親手毀掉了,最後落個孤家寡人,寂寞孤獨地老去。
綜上所述,人在做什麼事以前,要三思而後行,權衡利弊,否則就會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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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書寫人間情
這天晚上,女人正在洗衣服,接到遠在廣州的丈夫打來的電話:“你聽好了,我想跟你離婚,有個女人懷了我的孩子。”
唐萍還以為他在開玩笑,打趣說:“你說什麼胡話?”
老吳一本正經地說:“我是真的要跟你離婚, 這個女人懷了我的孩子,我得給她一個交代。” 唐萍不知怎麼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次日,老吳特意趕回老家,希望唐萍能夠成全他,老吳說:“我很感謝這些年,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現在,我遇到了一個比你更好的女人,她大學畢業還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比我小了13歲,別人現在懷上了我的孩子,我能怎麼辦呢?”
言下之意,這麼優秀的女人能看上我,我怎麼能辜負了她呢? 唐萍哭著說:“那我和孩子怎麼辦?”
老吳很果斷地說:“房子和孩子都歸你,家裡的存款給我。” 唐萍對他好言相勸,一臉擔憂地說:“你不要被別人騙了,你只有小學畢業,別人憑什麼會看上你,是不是看上你的錢呢?”
陷入熱戀中的老吳,哪裡還聽得進這些話,無論唐萍怎麼勸他,老吳鐵了心要離婚。
唐萍的兒子得知此事,很是難過,連著好幾天沒上學,但是老吳的心裡似乎早已經沒有妻子和兒子的存在,一心只想著那個叫陳麗的女人。
半個月後,心灰意冷的唐萍同意了離開 婚。
那麼老吳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一個這麼優秀的女人對他心有所屬呢?
當初,唐萍嫁給老吳的時候,家裡一窮二白,連5000元的彩禮錢都拿不出來,唐萍不顧父母的反對執意嫁給他,婚後,兩人同心協力,除了種田種地,家裡還養了幾百只雞,第一年賺了2萬元,嚐到甜頭的他們,後來,規模越做越大,十年後,老吳成了村裡最先富起來的一部分人。
被村民們譽為“吳百萬”,意思就是說他賺了很多錢,已經身價上百萬了。
對於這樣的成績,老吳開始有些飄飄然了, 同時他的野心也越來越大,還跑到廣州承包了一塊山地,養了上萬只雞,成了當地一個響噹噹的人物。
在他人看來,老吳就是個事業有成的“有錢人”,在當地聲名在外。
他獨自在廣州,妻子留在老家照顧兩個孩子,原本夫妻兩人配合得挺好。
這天,老吳回鄉探親,無意中認識了在機關單位上班的陳麗, 陳麗還是單位的小領導,比老吳小了十幾歲,還有個女兒。
按理說這兩人應該沒有任何交集才對,可誰想他們卻好上了。
至於兩人是怎麼好上的,兩人的說法截然不同,按照老吳的說法,他原本對陳麗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畢竟自己有家室,再說他只有小學文化,長得也不怎麼樣, 可誰想,陳麗卻主動向他示好。
見過一次面之後,還主動第二次聯絡老吳,這讓老吳受寵若驚,陳麗對老吳噓寒問暖,表現得很是善解人意,得知老吳身體不舒服,還特意請了半個月的假,跑到廣州照顧他。
每天幫他洗衣做飯,同樣的事,妻子唐萍都做了十幾年了,老吳都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對陳麗對他這麼好,讓他很是感動。
他天真地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的他,為了討陳麗歡心,出手很是闊綽,光是買首飾都花了2萬多元,唐萍跟他結婚十幾年,連件100元的衣服都沒有買過給她。
陳麗回去的時候,老吳依依不捨地把她送到了火車站,還給了她5000元路費,又給她裝了300個雞蛋,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一個月後,陳麗一臉憂慮地跟老吳說:“我懷上了你的孩子,你說該怎麼辦?”
老吳欣喜若狂,希望陳麗能夠把孩子生下來。 陳麗不同意,你都還沒有離婚,我這孩子生下來算怎麼回事呀?”
這個問題對於老吳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這也就有了開頭的這一幕,老吳順利離了婚,滿心歡喜地準備迎娶自己的女神,兩人又甜甜蜜蜜地過了一個月。
老吳對陳麗呵護備至,這時陳麗說自己這麼大年紀了,還二胎,心裡太沒有安全感了,讓老吳先給她10萬元。
這麼多錢對老吳來說並不是一個小數目,實際上他只是一個“空殼”,這些年賺到的錢,都投資在新的養殖場。
老吳答應了陳麗的要求,只不過他提了一個附加條件,這筆錢先找個中間人保管,等陳麗生下孩子後,再一次性給她。
然而,讓老吳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天,陳麗沒有告知他,直接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了,而且還提出了分手。
老吳怎麼也想不通這究竟是為什麼? 陳麗不想搭理他,說老吳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這可把老吳鬱悶壞了,我對她這麼好,到底做錯什麼了?
交往的這幾個月,老吳前前後後花掉了十幾萬,那可都是他的血汗錢呀,他也沒心思養雞了,跑回了老家找陳麗討要個說法。
此時的陳麗卻翻臉無情,說自己根本就沒有收到老吳什麼錢,只有300個雞蛋是真的。
說起老吳,陳麗還一肚子的委屈,稱當初是老吳主動追求她,還向她承諾兩人交往後,會給她買車,買房子,但是老吳光說不練一直沒有實際行動,陳麗的母親對她說:“這個男人說話不算話,不可靠,你還是早點跟他分手。”
陳麗離婚幾年了,她只想找一個對自己和女兒好的男人共度餘生,老吳不僅小氣,而且為人也很古板,跟他在一起話題始終圍繞的都是他的那些“雞”。
老吳不甘心就這樣竹籃打水一場空,就算是兩人分手,也希望陳麗返回他9萬元, 陳麗卻一再否認收到這麼多錢。
有一次,老吳跑到陳麗家裡,兩人爭論了很久,最終陳麗拿起凳子把老吳砸到了住了院,兩人為了這些錢的事,鬧了將近一個月。
老吳還多次到陳麗的單位,希望領 導能夠出面解決, 陳麗能說會道,還聲淚俱下說是老吳騙了她,老吳嘴笨,只是反覆地說:“她在說謊,我是上了她的當。”
最終老吳打電話到電視臺尋求幫助, 老吳領著記者來到了陳麗的辦公室,陳麗見到老吳一臉的不耐煩,說老吳已經嚴重打擾到她的工作,兩人談戀愛不合適就分手,大家都是成年人,幹嘛總是要糾纏不休,而且自己打掉孩子,手術費都是自己出,老吳還這麼不依不饒,當然兩人爭論的焦點還是為了錢。
陳麗不想繼續跟老吳在辦公室吵,準備駕車離開, 這個時候老吳拉著她的車門,不讓她走,非要拉她說清楚 。
陳麗掙脫後開著車揚長而去,老吳突然跪在了地上說:“求大家幫我主持公道呀,陳麗是個壞女人,她騙了我十幾萬,現在卻一分錢都不肯還給我,我這一輩子因為她,都毀了。”
老吳還是有些擔心,他甚至跳到河裡想自盡,稱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因為她無心經營養殖場,現在養的雞都死了,家也回不去了。 雖然妻子原諒了他,但他沒臉再回去了,落到今天這樣的局面,又能怨誰呢?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雖然陳麗確實不對,但是整件事老吳自己要負主要責任,只能是自食苦果。
結語:
你見過親手毀掉自己家庭的男人嗎?
文中這位男子,原本有一個令人羨慕的家庭,事業有成,家有賢妻良母,可誰想他卻不知足,有錢之後嫌妻子沒文化,結果見異思遷,一山望著那山高,誤以為找到了“真愛”,到頭來卻是一場徹頭徹尾地“鬧劇”,作為一個成年人,他應該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事後,這一系列的舉動,可憐又可悲。
一個男人就算再成功,也不要做出拋妻棄子的事,記得《家有九鳳》初老太太對想離婚的五女婿說:要踢開糟糠之妻,尋花問柳上天堂,人呀,不能一遭出苦海,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得意忘行那是要倒老黴的。
人這一輩子無論是有多麼風光,都不要忘本,對身邊的人心存感激,運氣才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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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花花專欄
我堂哥就是其中一個,親手毀了自己的家。現在嫂子帶著三個孩子去了福建,而他一個人,整天孤零零的,在老家無所適從。
堂哥今年50歲,堂嫂子48歲,兩個人相識於幼年,膝下有兩子一女。剛結婚的時候家庭窮,嫂子陪著他從一無所有到小有錢財,這麼多年來不離不棄。
原先家裡只有一間破土牆房,後來條件好了,蓋上了三層的楊樓,還買了一輛麵包車,幾年後面包車又換成了二十多萬的別克。
慢慢有點錢後,堂哥開始有點飄了。因為他做的是小包工頭,經常到處包小工地做,嫂子在家帶孩子讀書,堂哥在外面的時間越來越多,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
慢慢地,關於堂哥在外面有女人的訊息傳來,嫂子心裡有疑惑,仍選擇相信堂哥。還告訴別人,不要壞了我老公的名譽,我老公善良又顧家,不可能傷害我們。
嫂子繼續在家相夫教子,做賢妻良母。堂哥在外面藉故掙錢的機會,整天帶著三兒到處跑。嫂子勤儉節約,堂哥把錢往三兒身上使勁花。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堂哥的事情最終敗露,得知真相的嫂子,大哭了幾天,最後提出離婚。堂哥不願意離婚,給嫂子下跪,說不離婚,要和三斷了聯絡,以後陪在嫂子身邊。
嫂子相信了,原諒了他。然而,沒過幾天,堂哥又舊戲重演,開始撒謊、夜不歸宿,甚至帶著三出現在嫂子面前。
嫂子忍無可忍,帶著兩兒一女去福建打工去了。幾娘母在福建莆田,打了5年工,大兒子24歲結婚了,另外的兩個也結婚了。
因為一直在一個鞋廠打工,老班非常信任他們一家四口,工廠忙的季節,直接把活路包給他們,他們自己又請工人做,成為二道老版,一年要掙五六十萬。
一家人在福建的日子過得福氣騰騰的,嫂子也不上班,就每天在家帶帶孫子,做做飯。平時刷刷抖音跳跳舞,逛商城買新衣服,日子過得非常愜意。
反觀這邊的堂哥,掙到錢就給三兒用,也不管福建那邊的兒女和妻子,更過分的是,還和三兒生了一個私生子。
前年,可能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堂哥莫名其妙腿痛,去醫院檢查不出原因。跑貴州重慶上海,到處去看病。所有的錢都用來醫病。
每天也不能下地走路,必要要別人服侍。剛開始那段時間,三兒還耐心服侍他,時間長了,三兒怕被他拖累,帶著孩子走了,聽說是在遊戲裡面和一個人結了婚,就奔現去了。
沒人照顧的堂哥,只能把電話打到福建,向嫂子哭訴他以往的罪行,希望嫂子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嫂子本來不想理他,無奈他三天兩頭打電話回家哭泣,還給幾個子女打電話,說如果不管他,要去法庭起訴。
子女很寒心,都說隨便他,懶得管。嫂子不忍心,畢竟幾十年的夫妻,早已經是親情了。
善良的嫂子,從福建坐飛機回貴州,帶著堂哥四處求醫問藥,每天照顧他,給他洗腳、熱敷。看到堂哥痛苦的樣子,嫂子心裡那點恨也慢慢淡了。
堂哥親手毀掉了自己的家庭和幸福,為了三兒和家裡鬧翻,最終生病了三兒離去,幸好嫂子可憐他,照顧他,後來堂哥才知道真正對自己好的人是誰,可為時已晚,傷透了心的嫂子,在堂哥恢復健康後,毅然決然回了福建。
嫂子和孩子們在一起,其樂融融,倒是堂哥,孤零零留在貴州。
中途他去過一次福建,說太熱了受不了,又回貴州來了。
你見過親手毀掉自己家庭的男人嗎?
堂哥就是親手毀掉家庭的男人,本來生病了孤苦無依,幸好嫂子回來照顧他。
一個男人,一定要像個男子漢,記住那個和你同甘共苦的女人,不能有了錢,就忘了和你吃苦的女人。
更不應該親手毀掉自己家庭的幸福,一定要做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
現在的姐夫,也後悔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想極力挽留和嫂子的感情,不知道嫂子該不該答應和他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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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滿眼蕭瑟
前一陣子,我得了白血病的表弟跑到醫院找我要胎盤。看著這個曾經英俊瀟灑一身名牌傍身的男子如今眼睛深陷,面容枯鎬,將不久於人世,我把本來想挖苦嘲笑的話一股腦嚥進肚子,只是告訴這個胎盤如今都沒有了,他難過地低下頭說,上星期才去輸得血,太貴了,家裡實在沒有錢。之前親戚幫忙籌錢買的保險也想把本錢要回來。我生氣了。這個保險本來是為他和前妻離婚留下的女兒慢慢準備的,想他將來走了,給孩子一份保障。他無情到甚至想把這筆錢弄出來看病了。他搖搖頭,臉上的皺紋凝然不動,彷彿是畫上去的。他說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父母年歲已大,將來可以靠著姐姐養老,這個五歲的慢慢他也想放棄撫養權了,想交還給她媽媽。前妻已經帶走了一個十二歲的女兒,聽說嫁了人,馬上又要生孩子,你這樣不管不顧把孩子扔給別人,人能要嗎?我問。他說,前妻心眼好,知道他快死了,答應等他已死就帶走孩子。這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表弟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任的事情,人還處處為他考慮。
這次不冷靜的行動徹底使他們的婚姻走到了盡頭。表弟媳差點被判刑,還是表弟念在孩子還小,哀求第三者放過妻子,才免於起訴。表弟媳帶走大女兒,小女兒判給表弟,他狠心丟給年邁的父母。從此他和第三者可以公開出雙入對,原以為他們會很幸福。
誰知好景不長,在廠裡打工的表弟突然暈倒在車間,送到醫院檢查出來得了白血病,現任妻子二話不說就不辭而別。表弟的父母跪在他前妻面前,希望她回心轉意重新回到兒子身邊,照顧他,並且帶好一雙女兒。可表弟媳早就涼了心,回絕了公婆的請求,只是含淚給了他們五千塊錢。
上個月表弟還是走了,留下白髮蒼蒼的父母和人事尚不知的小女兒。是表弟親手毀了自己原本幸福的家庭,毀了一雙女兒的快樂童年。他是有罪的。前天弟媳婦來帶走了小女兒,連帶玩具啥都撿的乾乾淨淨。表弟的父母哭得撕心裂肺。可是他們自身難保,哪裡有精力帶孩子。表弟媳是個好女人,她給公婆帶了一些禮物,而且答應放假讓孩子回來看望爺爺奶奶,這條路不會斷。她馬上要生產了,祝福這個善良的女子,表弟無情辜負了她,願以後的日子她都能被歲月溫柔以待。好人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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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酒屋子裡
我三爺爺的兒子,這是我見過最蠢的男人了!
2004年,他結婚了,她老婆是雲南人,人長得可漂亮了,而且還是個顧家的女人,同村的單身男人羨慕得不行。
2006年,她老婆生下了一個女兒;2008年,生下了一個兒子。
2009年,他帶著她老婆去北京打工,兩個孩子留在家裡讓我三爺爺和三婆照顧。
2009到2016年,兩口在在北京掙到錢了,2017年,在我們縣城全款買了一套房子,一套三的,那時候房價三千左右,花了幾十萬。
自從這房子買了,手裡還有點閒錢,就開始漂了,不去北京打工了,留在了我們小縣城。
這個人很喜歡打麻將,不管大的還是小的,都去打,整日整夜地打牌。
她老婆找了一個餐館服務員,一個月工資幾千塊,剛好夠家裡開銷,我三爺爺和三婆在農村種地的,兩個小孩讀書,不需要什麼學費啥。
他輸了錢,就回家家暴她老婆,有時候看到她老婆臉上掛彩了,我們家其他人都勸離婚,這個女人不離。
2018年,他更過分了,開始出軌了,甚至帶著小三上門,後來糾纏了幾個月,小三直接住進了他們買的房子,還把他老婆攆出去。
她老婆實在無法忍受了,就離婚了,就回她孃家了,兩個孩子一個都沒帶走。
2020年,因為他欠債,把房子賣了,還了債,分錢不剩,但是他還是要去打麻將,還是欠債。
去年過年回家,看見我三爺爺和三婆日子過得苦,遇到我三婆,眼睛都快看不見了,耳朵也聾了,三爺爺腿腳也不利索了,手裡得拿著木棍支撐,上街兩塊錢的公交費都捨不得,走路來回。
他兒子讀完小學都沒讀了,現在社會上混著,經常不著家。
三爺爺他們的兒子指望不上了,當時帶著那個小三帶回來的時候,三爺爺和三婆拿著棍子攆出家門,可也沒用,他兒子要。
那個女人很老,聽他自己說,那個女人比他大了10歲,染著一頭紅髮,臉上雀斑很多,人也很黑,完全比不上他前妻,也不知道他圖什麼?
本來三爺爺他們家在我們同村是很令人羨慕的,一家子和和氣氣的,有兒有女有家。
可沒想到,三爺爺他們兒子不爭氣,有錢了,就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和思想,最後輸得一無所有,還連累了自己的孩子!
真的是一個又蠢又笨的男人,毀了自己的家,還有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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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文明的香瓜
我們單位一個部門的一把手,自己升職了,老婆勤勤懇懇上班照顧孩子老人,孩子上初中,是個學霸!大家都羨慕他運氣好,家庭事業都順利!慢慢的有些年輕女孩都巴結他,他開始迷失了!其中一個女孩,長相漂亮,性格活潑,他竟然想要娶她,就鬧離婚,開始老人、媳婦、孩子都不同意,他居然不回家住了,僵持一陣子,老婆看他鐵了心,也同意了!誰知那個女孩又攀上了更高的枝,不嫁他,家裡人撮合復婚,女兒已經高考了,上了個專科學校,女兒一度有自殺傾向!單位機構整合,他被免職了,一氣之下辭職了!為了老人、孩子,復婚了!單位人都說:作完自己所有的福氣,又回到了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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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願幸運陪伴您左右
54歲的女子,她用盡所有積蓄從珠海買下一張價值38800元的“玉璽床”,可卻被丈夫楊健砸得粉碎,此後丈夫更是爆出了一個壓在他心裡32年的秘密,讓她瞬間絕望。
這名女子名叫江花,和丈夫楊健已經結婚整整32年了,兩人生育了兩個女兒,在女兒都成家之後,他們到了珠海去打工。
江花身體不舒服,患有面板病,在珠海一個床品體驗館,體驗了一款玉璽床之後覺得對身體很有好處。
於是,江花在沒有和丈夫丈夫商量的情況下就花了38800元購買了這款床,這讓楊健非常不滿,可是又無可奈何。
春節的時候,他的大女兒帶著孩子回孃家過年,可是因為楊健給外孫看手機,導致大女兒對父親產生不滿,她告訴父親小孩子不能多看手機,對眼睛不好。
可是,楊健覺得小孩子偶爾看下並沒有什麼問題,父女倆人因為教育理念不同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大女兒一氣之下摔壞了父親的手機,兩人還發生了肢體上的衝突。
之後大女兒帶著外孫回了婆家,而江花也跟著大女兒一起走了,一直過了十幾天才回來,這讓楊健非常惱火,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和大女兒太接近,覺得妻子跟著女兒走,就是和女兒站隊,根本不顧及他做丈夫的感受。
於是,楊建在氣憤之下拿起錘子,把江花的玉璽床錘了個粉碎,讓江花既心疼又氣憤,又跟楊健又吵了起來。
江花指責楊健不應該私自毀壞她的貴重物品,可是楊健卻說這只是個導火索。
他說根本原因就是他心裡壓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他說這個大女兒根本不是他親生的,否則她怎麼會毆打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聽到楊健這句話,江花轉身走出了房間,沒有再說一句話,她感到很傷心,因為丈夫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
從她嫁給他的第一年開始,他就一直認為,大女兒不是他親生的,所以這些年他沒有給過江花一點好臉色。
楊建說,他和江花是經別人介紹認識的,他比她大八歲,於89年4月份結婚,可是當年的10月份,江花她就生下了大女兒,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有人可以懷孕六個月就生孩子的,所以這個孩子肯定不是他的。
江花雖然多次向楊建解釋並保證大女兒一定是他的孩子,可是楊健並不採信,他骨子裡認為江花就是一個不檢點的女人,所以這些年他一直都對江花心有芥蒂。
江花是一個很老實的女人,她心裡明白,孩子就是楊健的,因為當年正月,她去楊家過年,兩人是住在一起的,孩子就是正月懷上的,可是楊健根本不信,一直揪著四月結婚,十月產子的事實不放,動不動就和她大吵大鬧,話越說越難聽。
江花剛開始還是想和楊建好好過日子,可是楊健每次都是喝了一點酒或者生氣的時候就舊事重提,說江花不檢點,酒醒後卻又不承認了。
楊健是個很傳統的人,加上對江花有看法,他的疑心病越來越重,每次只要江花打扮得稍微好看一點,或者買了新衣服,楊健就會冷嘲熱諷,說她不正經,說她穿成這樣是想去穿給別的男人看,言語不堪入耳。
久而久之,江花感覺到心寒,也不想再和他辯解,因為楊健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所以,每當兩人一吵架,她就會用離家出走來避開丈夫,不想和他糾纏。
自從楊建懷疑江花對婚姻不忠誠之後,鬧得江花日子很難過,她就和他開始了分居,不但經濟上分得清清楚楚,就連平時做飯也是各做各的,這讓楊健覺得,他們家不像家,毫無溫暖可言,過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江花也想過離婚,可是看到兩個孩子還沒有結婚,她擔心如果他們離婚的話,會對兩個孩子的婚姻觀產生影響,所以她一直都選擇忍讓。
楊健因為心裡的結一直解不開,他也活得很不痛快,每次看到江花和大女兒,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所以他對大女兒並沒有幾分關愛,大女兒年僅14歲就遠走他鄉打工,對父親並沒有什麼感情,可是脾氣卻和父親一樣,非常倔強。
江花提起和楊健的婚姻,眼淚止不住地流,32年來,自從大女兒降生,她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儘管她盡心盡力地操持著這個家,楊健卻對她無時無刻不實施著語言暴力,讓她覺得活得憋屈。
在兩個女兒都成家後,他們夫婦決定去珠海打工,兩人只有週末才相聚,可是一見面,仍然是吵得不可開交,也就是這段時間,江花用盡自己的積蓄買了玉璽床。
正是因為楊健捶碎了江花傾盡所有買的玉璽床,這成了壓死江花的最後一根稻草。
兩個女兒已經結婚離開了家,江花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所以她決定要和楊健離婚,可是她不想帶著不清不白的罪名離開。
在他們又一次爭吵之後,江花提出讓楊健和大女兒做一次親子鑑定,以洗刷她32年受到的侮辱。
楊健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江花心碎了。
一旦做親子鑑定,那麼意味著楊健是從心裡懷疑妻子的不忠,同時也會深深傷害到大女兒的心。
在詢問大女兒做親子鑑定的意見時,她默默地流著淚,腦海裡重複出現著父親這些年的不盡責,大女兒這才明白,為什麼父親這些年來一直都對她不冷不熱的。
可是,她只說了一句:“我倒沒什麼想法,我只是覺得這對我媽來說是莫大的侮辱,我擔心我媽媽會受傷,我媽媽太不容易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一番話,大女兒道出了對母親多年來的心疼,更映射出他們父女之間的距離和矛盾。
在鄰居們的見證下,楊健和大女兒去做了親子鑑定,並篤定地說:“她肯定不是我的女兒,我不信我老婆的肚子這麼厲害,六個月就能生孩子。如果大女兒是我的親生女兒,要我做什麼都行,我承擔一切的後果。”
他答應,如果說是真的冤枉了江花,他會真誠地給江花道歉。
在拿到親子鑑定書的那一天,工作人員還在詢問楊健有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開啟親子鑑定書,因為一旦開啟,他們的夫妻關係、父女就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楊健還是堅決地要求開啟,並再次強調,他能承擔一切的後果,其實他的內心也在煎熬著,一邊迫切想知道結果,一邊卻又害怕面對結果,只是他的倔強不允許他退縮。
江花和兩個女兒坐在角落,一言不發。
隨著信封緩緩開啟,他們一家人除了江花外,心都吊到了嗓子眼,江花更是溼了眼眶,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她不知道該悲還是喜。
但她心裡做了一個決定,如果楊健真心道歉,為了兩個孩子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她願意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畢竟夫妻幾十年了,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情。
毫無疑問,鑑定結果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說明了楊健和大女兒的親子關係。
那一瞬間,楊健懵了,他低下頭,抽著悶煙,反覆看著鑑定結果,不知道在想什麼,而他的女兒則不願意再看他一眼,現場安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到。
正當大家都在等待楊健的表態時,他卻突然把風向轉向了女兒,說一切都是女兒的錯,她不該和他這個父親動手,就因為這樣,他才會想去做親子鑑定。
直到這一刻,楊健仍然不承認自己有錯。
這話一出,讓大女兒和江花憤怒不已,明明是楊健自己對妻子的不信任,卻將責任推給了女兒。
江花以為,楊健會履行承諾,給她一個遲來的道歉,可是,她失望了。
楊健在內心堅持了32年的事,面對親子鑑定結果,他有些不能接受,他狠狠吸了一口煙,轉移話題說:“我沒錯,也不可能道歉,我要離婚,至於女兒,我生不要她養,死不要她葬。”
楊健的固執給江花和女兒造成了巨大傷害,江花對他已經絕望了。
她流著淚表態說:“今天我總算自證清白了,我已經忍受了他32年,我再也沒有了精力和理由去遷就他,我們不可能和好了,離婚吧,至於女兒,我也會勸她們多去看望他們的父親。”
兩個女兒也表示尊重母親的決定。
這對風雨同舟32年的夫妻最終還是離了婚。
原本以為女兒的身世之謎解開後,這對老夫妻可以一起重新開始,迎來生活的新篇章,可是,由於楊健的固執,最終他們的家還是散了。
江花是個勤勞樸實的女人,她曾經打算為了這個家付出一輩子,可是楊健的無端猜忌和言語攻擊讓她慢慢寒了心,最終毀了這個本來幸福美好的家庭。
如果楊健的內心大度一些,可以聽取別人的解釋,兩夫妻選擇好好溝通,也許,他們的婚姻也走不到這一步。
結語: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楊健和江花風風雨雨走過了32年,一路走來十分不易,可是楊健卻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家庭,以“莫須有”的罪名傷害了妻子,他陷在自己思維的死迴圈裡,深深傷害了他的妻女和家庭,毀了整個家。
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兩口子過日子,在遇到事情的時候,應該坐下來好好溝通,而不是一味地互相猜忌和逃避,這樣只會讓夫妻感情越來越遠,也不利於家庭的健康發展。
夫妻之間無論發生了什麼矛盾,也應該互相理解,互相尊重,打罵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也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珍惜眼前人,家和萬事興!
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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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北方文韻
人說無故休妻,一場大罪,現在,他守著癱瘓的後老婆,真的是有苦難言,後悔莫及。
那女的正在為他做飯,妻子回來了,他卻護著第三者,打跑了妻子。
當年,他也是挺聰明能幹的一個男人,但是,後來,他的腦袋好像突然被驢踢了,一步一步親手毀掉了自己的幸福。
那時候,做生意的很少,年紀輕輕的他頭腦靈活,不怕苦不怕累,走南闖北,靠賣衣服收穫了人生第一桶金。
她那時跟著他開店,顧客盈門,生意興隆,她白天黑夜不停地忙,苦中有樂。
夫唱婦隨,兒女雙全,生活又順風順水,那幾年,惹得多少人都羨慕他們。
人說飽暖思淫慾,腰裡有了錢,他開始去麻將場找快樂。
不久,他在麻將場認識了一個女的,只耍了一點手腕就把愛虛榮的那個女的搞到了手。
妻子當時守在店裡,基本上不回家。
有一次,她想回家拿東西,卻碰到了那個女的正在家裡給他做飯吃。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關於他的那些風流事,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委屈求全,睜一眼閉一眼罷了,誰想現在他蹬鼻子上臉,竟然給引到家裡了。
“你在這個家算什麼人?跑我家裡來幹啥來了!”
那一刻,她非常生氣,失去了理智,抓起一隻碗就向她砸了過去。
沒想到的是,他卻跑過去護住那個女的,把她打倒在地,狠狠地揍了一頓。
她在小三面前被打得鼻青臉腫,他把她的尊嚴、她的臉面狠狠地踩在地上摩擦。
那一刻,她的心死了。
她怕孃家人傷心,沒敢回孃家,一個人帶著行李到賓館躺了幾天,她感到沒臉見人,眼淚都快哭幹了。
而他,關了店門,不知道帶著那個女的跑哪裡去了。
她下定決心和他離了婚,女兒跟了她,兒子跟了他。
女兒結婚後,家裡是做生意的,條件很好,她也很放心。
後來,女兒也把她接到她的那個城市,並且給媽媽買了一個小房子,讓她住下了。
兒子結婚後,也跟姐姐常聯絡,姐姐給弟弟開了個分店,弟弟一家也去那個城市了。
媽媽、兒子一家、女兒一家又到了一起,他們相互照顧,相互關懷,享受著天倫之樂。
時間過得飛快,一切因果報應很快顯山露水,他的好日子過到頭了。
也不知是應了“無故休妻,一場大罪”那句話,也不知是他和後老婆沉迷麻將場日夜顛倒損壞了身體,他找的那個後老婆得了重病,癱瘓在床,吃喝拉撒離不了人,他每天得守著後老婆,啥也做不成。
也不知他到這時後悔不後悔,好好的一家人,自己做鬧的結果,硬是給過成了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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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笨笨鵝兒
我的親舅舅,在45歲那年死在玉米地裡,臨死前一絲不掛,腹部已經腫脹,口腔裡佈滿血絲。他死後,親兒子都不給他收屍,所有親戚都說用草蓆把他裹起來,扔坑裡埋了就行。
得到他的死訊後,我媽也沒掉淚,只是說了一句:“我早知道他會有這麼一天,但這一天真來了,我還是很難過。他死了也就死了,對他自己和所有親人們來說都是解脫。只是,我不知道他臨死那幾天是怎樣的一個狀態,不知道他是不是都沒錢給我們打個電話要點看病錢,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親人,不知道他口渴的時候有沒有人給他倒一杯水......”
舅舅是45歲病死的,具體是什麼病我們一個都不知道,因為所有的親人們都跟他失聯多年。他於1971年出生,一出生就是全家人手心裡的寶。我外公外婆一共有六個孩子,前面四個全是女兒,第五個才是男孩。我媽是長女,比我舅舅大12歲,她的小名叫“要弟”,我二姨起初的小名叫“招弟”。從我幾個姨媽的小名上來看,就能猜出我外公外婆“求子心切”到了哪種程度。
那時農村條件差,但我外公家條件還可以,因為當時我外公是農村信用社的職工。我舅舅出生以後,我外婆沒什麼奶水,我外公斥巨資”買了當時很多人都吃不上的紅糖,拌在米湯水裡給舅舅喝。當時,在所有人都每天吃土豆、玉米吃到要吐,衣服上的補丁一個賽一個多的時候,我舅舅就吃上了大米、穿上了新中山裝。整個家裡,只有他一個人有這種待遇。要特別說明一下的是,我外公外婆雖然“重男輕女”,但對女兒們也不賴,虐待、盤剝什麼的根本談不上,只是女兒們能享受到的待遇比兒子少很多。
那個年代,上學是一件奢侈品。外公家六個孩子,就我媽、舅舅和小姨上過學。我媽身體弱,隔三差五生病,幹起農活來比二姨、三姨、四姨差太遠。外公權衡再三,認為我媽將來若是跳不出“農門”,那她這輩子估計也就沒指望了,因為相比我幾個姨,我媽在農村的生存能力是最差的。於是,外公在經濟條件有限的前提下,給了我媽一個上學的機會,而我二、三、四姨則因為比較能吃苦耐勞,沒進過一天學校,連自己的姓名都不會寫。外公家裡唯一一個絕不可能被剝奪上學機會的孩子,就是我舅舅。我小姨也上過學,但小姨出生的那個年代,外公的經濟境況已有所改善,所以小姨能上學也是僥倖。
舅舅上學以後,一開始還挺好,他人很聰明,很多東西一學就會,所以考上了初中。初中擇校的時候,舅舅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條件很差的鎮裡的普通中學,一個是條件很好的縣城裡的中學。鎮裡的普通中學,我媽讀過,條件很差,得自己帶柴、帶糧食、帶鍋碗,自己生火做飯,宿舍窗戶還是爛的。外公每個星期把最重的糧食、柴火、鍋碗扛在肩上,送我媽去學校。毫無疑問,我舅舅去了縣城裡的中學上。
在所有的同學中,他的打扮是最酷的,因為他零花錢最多。那時,“小虎隊”火遍全國各地,我舅舅在學校裡第一個留起了吳奇隆的髮型,穿上了吳奇隆最喜歡穿的那款夾克衫。他也是全校第一個買半導體收音機、第一個買吉他、第一個談女朋友的男生。從小到大,我舅舅都是同齡人中最拉風的人。這背後,當然是因為他有一個非常給力的老爸:我外公。
我外公識字、有文化,非常有經濟頭腦,還是一個搞種植和養殖的行家能手。他在自家的承包地裡種上了玉米、蕎麥、水稻等農作物。他的種植方法很科學,所以他種的農作物在村裡是最高產的,幾乎每家每戶都來找他討教經驗。除此之外,他還在自家承包的山地裡種了很多果樹。幾年以後,蘋果園、梨園、杏園、桃園、李園、柿子林等大獲豐收。外公家一年四季不愁沒水果吃,沒水果賣。小時候的我每次去外婆家,就吃得停不下來。
當時,農村信用社給職工貸款有非常優惠的利率。我外公申請貸了一筆款,然後買了很多發電機、碾米機、磨面機等機器,成立了一個磨坊,專為村民提供碾米、磨面等服務。他還養了很多牛、羊、豬、雞、魚甚至還養蜂,這些又能給家庭創造不少的收入。
作為全村唯一一個有工作的人,外公一直被村裡人仰視。1978年以後,外公家更是令無數人豔羨的“大戶”,光家裡的房子就佔地三畝,一共有三四個宅院。雖然比起鎮上很多人家來說,外公家不算什麼,但在那個小山溝裡,人們只要提到李家,都會說起外公的名字,然後對他豎起大拇指。
也正是這樣相對比較好的家庭條件以及父母無原則的溺愛,養成了我舅舅極端自我、任性、霸道的公子哥性格。舅舅上初三的時候,完全只顧著談戀愛去了。他人長得帥,吉他彈得好,霹靂舞跳得不錯,情書寫得俊秀,也會說兩句洋文,所以,在學校頗受女孩子歡迎。初中三年轉瞬而過,考不上中專或高中的他提出來復讀一年。我外公覺得,這兒子在遠離老家的縣城待了三年,似乎有越學越壞的傾向,所以只答應讓他回鎮裡的中學復讀。外公可能這時候才想起來要好好管教下這兒子,但一切為時已晚。
舅舅沒有珍惜這一年的復讀機會,卻交上了各種狐朋狗友。復讀一年,他依然沒考上高中或中專。我外公就託朋友的關係給舅舅謀了一份差事:在鎮電影院賣電影票。對很多人而言,這是一份美差事:工作清閒,收入不低,而且還能經常看電影,甚至請人看電影。這種很多人求而不得的機會,我舅舅輕輕鬆鬆就得到了。
每個月舅舅的工資發下來,都是不夠用的,他還是會找外公拿錢。外公一開始不想給,舅舅跑到祖婆婆、外婆那裡軟磨硬泡,祖婆婆和外婆聯合起來給外公施壓,外公也就屈服了。那時候,舅舅買了當時最時尚的雙卡錄音機,買了很多“四大天王”的卡帶和海報,還買了最潮的腳踏車。農忙的時候,我爸媽也會讓舅舅幫著看管我弟弟,結果舅舅根本不是帶孩子的料,他只顧著去找狐朋狗友去玩。
他把我弟弟放到腳踏車後座上,遇到了幾個朋友。他想把腳踏車後座拿來載朋友,就把我弟扔在大街上,跟我弟說他就去玩一會兒,讓我弟乖乖等著。那天很晚了,村裡一個大嬸把弟弟送到我爸媽手上,說她看到我弟弟一個人坐在大街上哭。她看著這小孩有點面熟,上前去問,才發現是我弟弟,所以就給帶回來了。而我舅舅,那天晚上根本沒回家。那時候,我弟才不過四五歲。
我舅舅越玩越瘋,最後終於玩出事了。我上小學時,舅舅他和幾個哥們兒喝醉了以後,在大馬路上截停了一輛拉大蒜的貨車,對司機進行搶劫、恐嚇。司機沒什麼錢,他們就跳進貨艙,一袋一袋往下扔大蒜。而這個時候,剛好有一輛出勤的警車出現在貨車的後面。司機報了警,舅舅和他的同夥被抓了正著。搶劫犯罪事實清楚,剛好又遇上“嚴打”舅舅進去已成必然。可笑的是,舅舅和他那幾個哥們兒並不缺錢。當晚他們突發奇想跑去搶劫貨車司機,只是為了比賽“誰更有種”。於是,我舅舅作為“最有種”“最勇猛”“最身先士卒”的“帶頭大哥”,被判五年,他的同夥則被判刑兩到三年不等。
我媽收到訊息的時候,哭著去給舅舅送飯送被子,我也跟在她屁股後頭去了。那是我第一次離羈押犯人的地方那麼近。80年代的派出所,羈押犯人的地方像個山洞,完全用石頭砌成,唯一能透光、通風的口,就是那扇大鐵門。鐵門一關,裡面漆黑、陰冷、潮溼一片,犯人吃喝拉撒都在裡面進行。舅舅從“貓洞”裡走了出來,見到外面的強光還用袖子擋了擋眼睛。他個子很高,需要彎腰才能走出那個鐵門。判決下來後,外公和外婆悲痛欲絕。外公對舅舅有氣,所以自始至終不發一言,也不跟舅舅說話。外婆這一輩子沒出過遠門,甚至都沒坐過車,但為了看兒子,她一路顛簸去到了新鄭,在車上吐得七葷八素。
舅舅這個事兒,直接影響了小姨的學業。當時的小姨,已在縣城讀初中。那時候,我媽、二姨、三姨、四姨都已經出嫁,沒有人再陪在我外公、外婆身邊。舅舅一出事,小姨每次一想起外公、外婆素日裡對她的好,就心如刀絞。她原本學習成績不錯,但愣是不顧父母、親人的反對,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退學,回家陪父母。舅舅在進去的那幾年,時常會給我爸媽、外公外婆寫信。舅舅的筆跡俊秀,文采也還不錯,有些字句讀來特別感人。當他聽聞我的祖婆婆去世的時候,寫回來的信言辭懇切。他說他很不孝,不能送奶奶一程。等他出以後,他一定要好好做人。
外婆經常託我爸媽給舅舅寄她打好的毛衣、圍巾,她說新鄭冷,可別讓他凍著。每次我爸媽去郵局給舅舅寄東西,外婆都跟著去。每次有舅舅的來信,她都讓識字的人讀幾遍給她聽,邊聽她還邊抹眼淚。那會兒,外公面臨退休。按照當時的政策,他可以找一個人“接班”。如果舅舅不進去的話,他的年齡、學歷、性別等剛好符合條件,但現在,不成了。所以外公推薦了村裡另外一個識字的年輕人“接了班”。那個小夥子的命運從此被改寫,他“麻雀變鳳凰”,由一個農民變成了信用社職工。隨後,他被調去縣城,在縣城安了家。
在裡面,舅舅表現良好,獲得減刑,四年後就回來了。他出來的那天,我爸媽、二姨、三姨、四姨一家全都到齊了,大家由衷地為他的迴歸感到高興。外公當即決定宰殺一隻羊,犒勞所有前來慶祝的親戚朋友們。那一天,舅舅流淚了,他說他對不起所有關心過他的親人,以後他一定好好做人,不讓大家失望。外公聽到這些話,直接就喝高了,喝醉後哭得像個孩子。
舅舅回來以後,乖了好一陣子。那時候他年紀已經不小了,外公外婆就到處給他物色物件。
舅舅過慣了城鎮裡的生活,不願意回山裡去。那時候,他談了一個鎮裡的女朋友,兩個人挺情投意合,只可惜,如果他們倆想結合,舅舅就必須要做上門女婿。我外公外婆表態說:李家就這一個獨兒子,怎麼可能去做別人家的上門女婿呢。舅舅當時那個女朋友看勢頭不對,所以跟舅舅和平分手了。
後來,我外公外婆幫舅舅物色了一個女朋友,是我小姨的閨蜜。舅舅雖然進去過,但是人長得很帥,又有文化,回來後認錯態度良好,而且外公家“家大業大”,所以村裡想嫁給舅舅的姑娘還挺多。我舅舅左挑右選,最後挑中了我小姨的閨蜜,讓她成為了我的舅媽。
舅舅結婚的時候,外公外婆大辦酒席。當時,我也有參加那場婚禮。那時候我還小,很多的事已經記不大清,但我記得這麼一個細節:舅舅的毛筆字、鋼筆字都寫得很好,所以他的請柬是他寫的,家裡要貼的喜聯也是他寫的。我當時的任務就是幫他按住對聯紙,讓他好發揮。
舅舅剛結婚那一年,表現還挺好的。我舅媽生孩子後,掉頭髮有點多,他會細心地把她的頭髮撿起來,細細包到一塊布袋裡(為了防止繡花針生鏽,我們老家人都會做這樣一個布袋用來儲存繡花針)。舅舅會跟舅媽說:“以後幹農活悠著點,讓我來!你別太辛苦了。”我見過他們一家三口拍的合影:舅媽抱著小表弟坐在椅子上,舅舅站在身後扶著椅子,動作一點都不僵硬,很有明星拍照的瀟灑範兒。照片裡的一家三口,笑得很開心。
舅舅結婚的時候,外公退休了,家庭收入遠不如從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舅舅還是買了全村第一臺電視。很多村民,第一次看電視,就是在舅舅家看的。我舅舅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的呢?我真記不大清了。起初,他也會和舅媽一起下山來賣蘋果。從山裡到鎮上,需要走五六個小時的山路。山民們凌晨四五點鐘就得起床,早上十點半左右到鎮上的集市,賣兩籃子蘋果大概能收二三十塊錢,然後藉此換來一個星期的米、油、鹽和日用品。
那時候,小鎮裡的經濟已經發展起來,而山村則由於交通不便等原因,與城鎮的差距越來越大。當舅舅看到他辛辛苦苦賣兩籃子蘋果,遠遠不如小鎮居民開個理髮店賺得多,他心理開始不平衡了。他認為,在整個村子裡,只有他是最有文化、見過最多世面,只有他是個“幹大事”的料。他不能跟那些村民一樣,一輩子就窩在山溝溝裡。他有了想出人頭地的想法,但並沒有付諸行動。他只是把自己過得不如當年那誰和那誰誰的原因,歸結於外公外婆用“孝順”和“延續香火”綁架了他,讓他不能自主選擇自己的人生,去城鎮裡闖一闖。
事實上,他真有“闖過”的,跟我爸一樣去工地幹活,他嫌苦嫌累;去做一些文職,他又有過犯罪紀錄,人家根本不可能給他機會。去當保安,他又嫌收入太低。出去闖了幾天,他就跑回家了。他開始覺得,是外公外婆虧欠了他,所以理直氣壯找外公外婆要錢。起初外公也給,但舅舅拿到錢以後,直接進了賭場。他認為賭博是讓他最快致富的辦法。
結局可想而知,他越賭越輸,越輸越賭。賭博賭輸了,他就去酗酒。酗酒之後,就開始打家人了。只不過這時候的他,每次酒醒以後都還會為前一晚自己的行為懺悔不已。到後來,外公所有的積蓄都花光了,舅舅就開始變賣家產。能給家裡生錢的磨坊,被舅舅以最便宜的價格賣掉了。外公辛苦多年養的牛羊,被舅舅賣掉了。賣得的錢,都流向了賭桌。
這時候,他看自己的妻子也不順眼了。他問她:當初跟他結婚,是不是就看重他們家的錢。現在他們家沒以前有錢了,她是不是就看不起他了。舅舅酗酒更加嚴重,和村裡最下三濫的人混在一起。有一回,他邀請那些下三濫來家裡吃飯,但家裡沒錢買魚買肉,舅舅靈機一動,把外公養在金魚池裡的金魚都撈來吃了。他也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連金魚都吃的人類。
舅舅喝醉了開始打我外公外婆,後來是打老婆。他打起我外公外婆來,下手可真的是特別狠。那時候,我外公身體已經很不好。舅舅出事,他大受打擊,身體在那幾年內幾乎已經垮得差不多了。舅舅結婚生子後,外公腿腳已經很不靈便,走路都是顫巍巍的,需要用柺杖了。我清晰地記得,舅舅喝醉酒以後,經常跑去外公的房間大發酒瘋,辱罵他、打他。他掐住外公的脖子,把外公頂到牆上,讓他雙腳懸空。他經常扯住外公的胳膊,直接將他摔跌在幾米遠開外。
外公氣得嘴唇發抖,也嚇得渾身發抖。每次舅舅發作完畢以後,外公就頹唐地坐在火爐邊哭泣。他臉色焦黃,捶胸頓足地哀嚎:“我為什麼要生這個兒子?這是自作自受啊。”到得後來,外公也不哭也不嚎了,只是沉默著,一句話不說。有一次,我親眼看著舅舅抱起一個大南瓜,劈頭蓋臉就往外公身上砸過去。外公讓開了,那南瓜砸中牆壁,發出巨響。那架勢活脫脫是一個表情猙獰的魔鬼。舅媽見到這種架勢,也會來勸架。她不讓舅舅去打外公,說他這樣做很像畜生。舅舅一聽,勃然大怒,開始打我舅媽。
那時候,舅媽已經懷了第二個孩子。她有時候都已經睡下了,還會被賭錢賭輸了的舅舅從床上拎起來拳打腳踢。她的頭髮一把一把地被舅舅抓下來,頭上、臉上、身上全是淤青。那一年,舅舅和舅媽的第二個孩子出生了,是個女兒。舅媽實在過不下去了,就跑回了孃家。舅舅過了一段時間,覺得還是離不開舅媽,就去道歉。舅媽心軟,又回來跟他過了一段時間,結果又被他打走了。
這一次,舅媽堅決要離婚。舅舅就把他四歲的大兒子(也就是我小表弟)的雙手用繩子捆起來,然後在他衣服口袋裡放一封“求和信”,一路鞭打著他,讓他哭著去舅媽的孃家,求舅媽回來。舅媽心如刀絞,但最後還是下決心跟舅舅離了婚。離婚官司打了有小半年,舅舅一見到法官就慫了,痛快答應離婚,並和舅媽達成以下協議:兒子歸舅舅撫養,女兒歸舅媽撫養。
這一年,外公長病不起。對兒子的失望和恐懼,讓他終日借酒澆愁。他似乎也想速死了事,六十剛出頭就與世長辭,留下了我的外婆帶著年幼的孫子艱難度日。我最後一次見外公的情形,歷久彌新。他蹲在火爐邊上,用渾濁的眼睛看著我:“你都長這麼大了呀。你要好好讀書,將來考大學。”這個我小時候最喜歡帶著我去抓鳥、捉魚、採蘑菇的男人,這個會拉二胡、彈三絃、唱小曲的文化人,這個曾經身材偉岸、德高望重的致富帶頭人,這個在舅舅的婚禮上喜極而泣的老父親,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他縮在牆角的火爐邊,像一隻害怕強光的老鼠,一隻誰大聲吼一下就會落荒而逃的老鼠。我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外公,你一定要保重。”那一瞬間,他眼淚流了下來。
舅媽在孃家待了一兩年,因為為兄嫂所不容,所以火速改嫁。起初,她還過問下小表弟的情況,讓小表弟去她的新家住一小段時間,後來因為她的後任丈夫容不得小表弟,所以後來慢慢的也就不管不問了。
外公死後,舅媽改嫁後,外婆的日子更加難過。舅舅把對生活和婚姻的所有不滿,都發洩到了外婆的頭上。他打外婆,下手比對外公更狠。起初,外婆身體還比較靈便,見他一發怒,就沒命地往玉米地裡鑽,臉也經常被玉米葉子割出一條條血痕。後來,她實在跑不動了,就抱住頭縮成一團,躲到牆角里去,以讓舅舅的拳打腳踢不至於傷到要命的身體部位。
舅舅有時候也打小表弟,但外婆拼死護著他。有一段時間,小表弟一看到舅舅的手抬起來,就嚇得直打哆嗦。他看舅舅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我媽、我幾個姨,從知道舅舅開始酗酒、賭博、家暴開始,就提出來要將外公外婆接來和女兒一起住。
起初外公、外婆覺得:不該由女兒女婿來給他們養老。再後來,他們想來,可舅舅卻已經不讓他們來了。因為舅舅發現了一條“生財之道”:外公沒死的時候,可以領到上千元的退休金。外公死了以後,外婆可以領取家屬撫卹金,每個月大概三百元。只是這些錢,只有本人才可以去申領。我媽和幾個姨一提出要贍養外公、外婆,舅舅就認為我們是在覬覦外公那點退休金和外婆的撫卹金,幾乎是拿出“同歸於盡”的架勢反對。
外婆的那點撫卹金,被舅舅拿去買了酒喝。外婆沒錢用了,我媽、我幾個姨也會偷偷給她點零用錢。豈料就連這個,也被舅舅視為“生財之道”,他更加不允許我媽、幾個姨接走外婆,因為如果外婆來跟女兒們住了,那家裡就沒人給他做飯洗碗洗衣服帶孩子了,我媽、幾個姨也不會再給外婆錢了。我媽、幾個姨發現這條“生態鏈”後,果斷切斷了對外婆的經濟供養,只給外婆買物品,但每送一件新物品過去,就被我舅舅拿去變賣了。
不得已,我媽、幾個姨只好送用過的物件過去。這下舅舅又不滿意了,逼我外婆以各種名目向女兒們伸手要錢。比如,他會叫外婆賒欠東西、找人借錢,以外婆的名義。外婆不肯去,就會遭一頓毒打;外婆只好去賒欠東西、借錢,她還不上了,就由女兒們來還。無奈之下,外婆只好一次又一次地“作假”,將女兒們的“孝心”源源不斷地變成了舅舅的賭資。我媽、幾個姨和舅舅鬥智鬥勇多年,也曾試過把外婆接來家裡住,但沒過多久,她總是哭著喊著要回去。
在對兒子寵溺無度這一點上,外公還好,當他覺悟到當初不該重男輕女、對這個兒子寵溺無度時,已時日無多。而外婆,自始至終還在護著舅舅。外婆經常被舅舅打得鼻青臉腫,有幾次是牙齒都被打落了,但每次我媽問起,她都回答:“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我媽想給她一點錢,她立馬揣到兜裡,然後拿回去交給舅舅。
外婆有時候也想給小表弟買點玩具、糖果,就悄悄藏一點錢,縫在內褲裡,但就是這樣,也還是會被舅舅翻出來,然後挨幾耳光。我媽和幾個姨要一起揍我舅舅,外婆不讓:“他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外公死後沒兩年,我小姨也死了。小姨的死,和舅舅也有關聯。小姨嫁給小姨父後,遭遇了和舅媽一樣的命運:丈夫酗酒、賭博和家暴。小姨也曾鼓起勇氣離婚,但她想到離婚之後她沒法回孃家,沒法跟舅舅住一起,就躊躇著不敢離。她也不願意來我們家、我幾個姨家,因為她覺得她沒嫁人生子之前,還可以幫上我們的忙,但現在有了孩子,她和孩子都會成為我們的負擔。
小姨是一個心地非常善良但自尊心也很強的人,她受得了自己“寄人籬下”(其實我們都把她當自己家人),但她受不了女兒跟著她寄人籬下。總之,最後她沒有離婚。然後,2000年元旦這一天,她莫名其妙死在了家裡,身上全是傷痕。小姨死後,她的婆家大概是因為太心虛,還沒等我媽她們趕到,就將她的屍體火化了。說是按照當地的風俗,懷著孕的女人自殺很不吉利,必須及早火化。至於小姨當時是不是真懷有身孕,是不是自殺死的,只有天知地知她婆家人知。
聽聞小姨的死訊後,我媽和幾個姐妹立即趕到小姨父家,大鬧了一場,核心主題只有一個:“她到底是自殺的,還是被活活打死的?”小姨父一家人躲去了別人家裡,不敢出來,而這個時候,我舅舅不在。有人跟舅舅說:“你親妹妹死了,你幾個姐姐去她婆家興師問罪去了,你是男人就應該出面去聲援一下。”我舅舅沒表態。外婆得知小姨的死訊後哭到完全站不起來。再之後,身體每況愈下,就真的站不起來了。外婆的鄰居跑到山下來,把外婆生病的訊息告訴了我們,我爸和四姨父連夜趕去外婆家。
見到外婆的時候,兩個大男人落淚了,只見外婆癱瘓在床上,她大小便失禁,屁股已經被排洩物浸泡得皮肉腐爛。而我那個舅舅,卻不知道跑去了哪兒。那會兒,外婆那個村只有一條土路,外婆的屁股潰爛了沒法走路,於是,我爸和四姨父用架子車拉了三個多小時才把外婆送到鎮醫院裡。我媽和幾個姨在醫院見到外婆的這個情狀,失聲痛哭,咒舅舅不得好死。沒過多久,外婆也走了。
我最後一次去外婆家看外婆的時候,她腿腳還算靈便。看完她回來,我和二表妹需要走兩個多小時的山路下山。外婆愣是杵著柺杖送了我們一路。我和二表妹一路催促她回去,但怎麼趕都趕不走。我和表妹都有點生氣了,跟她說:“你再不回去,我們就不認你了。”外婆才止步。寫這段文字的時候,已是凌晨四點鐘,而我禁不住淚流滿面。外婆走的時候,我媽說:“媽媽,你終於不用再受苦了。”
外婆死後,沒人給我舅舅做飯洗衣服,他乾脆連家也不回了,過上了“今天在東家吃一頓,明天去西家睡一晚”的日子。舅舅把小表弟託付給了舅媽的兄嫂,他把自家的土地和果林轉給他們去打理,就算是付過託管費了。我爸媽經商量後,準備把小表弟接來當兒子養,但舅媽的兄嫂說這事兒得舅舅說了算。
那時候,我家的經濟也正困難,因為爸爸做生意賠了好多錢,我爸媽當時還有一個更大的顧慮:我爸常年在外,沒多少時間在家。如果把小表弟接過來養,勢必會被舅舅賴上。到時候,我爸媽不僅要養一個孩子,還要養一個無賴大人。孩子好養,但那個無賴一旦沾惹上就甩不掉,所以,我爸媽就斷了要把小表弟接過來養的這個念想。
當時,九年義務教育已經在農村全面鋪開,上小學、初中都是免費的。舅媽的兄嫂倒也讓小表弟去上學,但也讓他承擔了不少家務。我爸媽有時候也會給小表弟帶去一點錢、一些衣服和文具,鼓勵他好好學習。
小表弟上小學五年級的時候,舅媽的兄嫂覺得他已經長大了,讀書是浪費他們家的錢,所以打算讓他輟學。舅舅聽說了,不知從哪兒趕了回來。把小表弟弄去隔壁村一戶人家去放羊,那家人則一個月給舅舅三四十元,作為給小表弟的報酬。舅舅當時想著:反正都是包吃包住,都是放牛放羊,把小表弟弄去別人那裡,他還能拿點錢。如果一直留在舅媽的兄嫂家,他則一分錢都拿不到。也就是說,我舅舅已經無恥到了要靠出賣十來歲兒子的勞力來養活自己的地步。
我爸媽聽到這事兒,氣得直跺腳。我爸跑去那個村子裡把小表弟找了回來,交到舅媽的兄嫂手裡,求他們再幫著照看他幾年,至少讓他初中畢業。這期間小表弟的花費,可以管我們要。我爸覺得舅舅算是徹底廢了,但他這個兒子還有希望。隨後,我爸幾經奔波,給小表弟辦到了最低生活保障金。這樣,小表弟每年可以領到土地耕種補貼、低保上千元。只是,因為擔心小表弟太小,怕他拿了這些錢會一口氣花光,所以,提供的結算賬戶是舅媽的兄長(也就是小表弟的舅爹)的。我爸當時這麼做,是因為他發現:每次我爸媽、我幾個姨給小表弟錢,他從來不存下來,而是一口氣跑街上去買這買那,全部花光。有了這些錢,舅媽的兄嫂才願意繼續接手撫養小表弟。
舅舅向來有點怕我爸,看到事已至此,也就作罷。舅舅的不要臉,有變本加厲的趨勢。小姨死後多年,她婆家的人聽說在死人的墳頭上放一塊鐵,死去的人就不會再進到活人的夢裡去,而且永世不得超生,於是,就真跑去小姨的墳頭上放了一塊廢鐵。
我三姨看到了,又悲又憤,把那塊廢鐵拿掉了。就在此時,有人看到我舅舅跑去小姨父家,幫再婚的小姨父收割玉米,僅僅是為了蹭幾頓飯吃。我媽聽說這事兒以後,幾乎是捶胸頓足地喊:“那可是害死你親妹妹的仇家啊,是仇家啊!”再之後,我們就跟舅舅徹底斷絕了關係,不再往來。我媽和幾個姨去給外婆裝個新墓碑、上墳,都是去熟人家裡吃的飯。她們以前住過的那個家,已經雜草叢生,而我媽,根本都沒勇氣再去看一眼。
小表弟上初二的時候,和他妹妹見了一面,在我二姨家裡住了幾天。她妹妹跟著媽媽,倒是沒吃多少苦,兩兄妹一見面還是挺開心的。我們正在家裡摘石榴吃呢,舅舅忽然不請自來,他說他來看看兒子、女兒。小表弟和表妹見了他,很是尷尬。舅舅見我抬了一個數碼相機,就說要跟他一雙兒女拍張合影。我抑制住內心對舅舅的反感,給他們拍了一張照片。舅舅站在中間,摟著他一雙兒女,笑得挺開心。
那時候的舅舅,早已經不是當年帥氣的模樣。常年酗酒,讓他全身浮腫、臉色發青,與過去判若兩人。後來,我聽說他有專門跑去學校外面,透過學校的圍欄,去偷看他的一雙兒女。只是,因為沒錢買禮物,因為擔心兒女不肯認他,擔心自己給孩子們丟臉,他自始至終沒有露面。
那時候,他到處去別人家裡蹭吃蹭喝,幫別人放羊、收割稻穀,換幾餐飯、住幾個晚上。只可惜,他幹活很是偷工減料,慢慢地,也就沒人搭理他了。他就跑去以前認識的人家裡蹭飯吃,一看到桌上有酒就沒命地喝。久而久之,這些人也怕了,老遠見到他就開始關大門,他來敲門時就假裝人不在家。
時間過得越來越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需要去承擔。外公外婆一死,我媽和幾個姨們早覺得沒了聯絡舅舅的必要,所以幾乎都跟舅舅斷了聯絡。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舅舅的名字成為了“人渣”和“敗類”的代名詞。村裡人教育孩子,經常會這麼說:“你現在不好好學習,擔心以後變成李某某那樣。”“李某某”說的正是我舅舅。每每這時候,被教育的孩子就急眼了,大聲反擊:“你才會變成他那樣!”就連幾歲的孩子,都不願意大人拿“像李某某一樣”來羞辱、戲弄他。
舅舅沒錢賭博了,但還是愛喝酒。他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混球,一個親人們一聊起他來就搖頭嘆氣的超級混蛋。我最後幾次聽到他的訊息是這樣的:有一次,他去一戶人家偷東西,結果被發現了,幾乎快被打斷腿。那戶人家賠了他醫藥費,他的腿傷也就治好了。之後,據說他不敢再偷盜。
我們一家子人後來去了市裡,家裡大門緊鎖,常年沒人在家。我舅舅爬進我家裡去偷東西,結果發現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又爬了出來。我媽說:“他坐牢坐怕了,太大的錯事他是不敢的。就是偷,也只敢偷自家人,因為我們不會為這個事情去報案。”
有一回,我爸回了一趟家,我舅舅看家裡有人,就進來了。我爸看他灰頭土臉的,就給他燒了一大盆開水,幫他洗了個頭、颳了下鬍鬚,找了幾件衣服送給他,又給了他幾百塊錢。我爸擔心他又拿著錢去賭博,根本不敢給多。
他看到我家桌子上有個舊手機,就讓我爸把舊手機給他。我爸給了,然後問他:“你交得起話費嗎?”他回答:“這個不用你管。”我爸把電話號碼告訴他,跟他說:“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找我。姐夫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也不想你過得太慘。”他回答:“你們就盼著我過得慘是不是?”我爸說:“你才四十來歲,現在重新開始也不算晚。你不要再流浪了,回自己家裡去,好好種那幾畝地,橫豎餓不死,還有地方住。”
舅舅只是笑,他說:“你不懂。我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就等著我過六十歲,然後可以領取政府給的老年人補貼。”我爸後來跟我說:“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智很清醒,我倒希望他是瘋了,腦子出問題了,才會變成流浪漢。”
舅舅的最後幾年,在親人們的世界裡,只是以“訊息”的形式存在著。2016年6月2日,“他死了”的這個訊息從官方渠道釋出了出來,成為了一個已確定的事實。舅舅死的當晚,我給小表弟打電話。他的電話欠費停機了,我給他充值續上了。四姨說,早些年手機沒有實行實名制的時候,小表弟經常換手機號碼。一個號碼用到欠費停機,就換另外一個。為了多用那二十幾元的花費,他不惜經常變更電話號碼。
打通他電話後,我問他在哪裡,他回答我:“在賭場。”我說:“你為什麼去那種地方,你去賭錢嗎?”他質問我:“我拿什麼賭?”我問:“你在賭場做什麼?”他沒回答。我說:“你爹的訊息你知道嗎?”他說:“知道。”我再問:“你要不回去看看吧。”他回答:“其實我不想回去。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放下電話,我給他發了長長的幾通簡訊,告訴他,他爸爸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是真的愛過他。我告訴他,長大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為終於可以脫離不負責任的父母,開始自己新的人生。我告訴他,任何時候,我們重新開始都不晚。越是不幸,越要靠自己。雖然我知道,這樣的心靈雞湯,他是一定不會喝的。
小表弟上初中時,那一年的土地耕種補貼以及低保費沒有及時到舅媽兄嫂的賬上。舅媽兄嫂認為這錢是被“特別有本事”的我爸媽“使了手段”拿了。可事實上,這不過是系統升級導致了這場“烏龍”而已。兩夫妻找不到舅舅,就把小表弟送去了改嫁了的舅媽那裡。舅媽一聽說那些補貼和低保都被我爸媽“吞”了,直接就牽著小表弟的手、帶著他的行李,把他往我們家一扔,說他應該由我們家來撫養,接著扭頭就走。
我爸當時不在家,聽說這事之後又從工地趕了回來。當時,他認識那個中學的校長,然後懇求那個中學的校長給了小表弟“困難學生”待遇,幾乎連生活費都給他免了。只可惜,小表弟讀書很不成器,經常考班裡的倒數。舅媽見他也長到了十四五歲,馬上就是成年人了,於是就讓他輟學,把他帶著去鄭州打工去了。舅媽心裡一直都是這麼想的:既然法律判了小表弟是舅舅的兒子,那就跟她沒有關係了。她根本沒有撫養小表弟的義務。在極度缺錢的情況下,母性是什麼東西?大多數人不會去思考。
小表弟跟著舅媽去鄭州打工,一開始被安排在一家餐館洗碗。那時候,小表弟第一次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就花了個精光。再後來,每個月工資發下來,都不夠他花,他還管舅媽去要錢。舅媽一氣之下,再也不管他。再之後,我們就很少聽到小表弟的訊息。他從來不跟我們聯絡,甚至連見了面都避開。
那天晚上,給他打完電話後,我爸問我:“他說他在哪兒工作來著?”我說;“在賭場。”我爸說:“既然他告訴你他在賭場工作,那我大概能猜到他是幹什麼的。”我問:“具體幹什麼的?”我爸說:“催收高利貸的。”我再問:“他才多大?”他說:“估計就是這樣,要不就是放風的。”
我嘆了一口氣,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爸忽然來了一句:“哎,我真是有點後悔。當時,我要是直接把那些土地證、低保都辦到小表弟的名下,那他現在還可以每年領個兩三千塊錢,而不至於這些年的這些錢全部都被那家人給領了,而他們兩父子現在窮困潦倒漂在外面。我最後一次見你舅舅的時候,怎麼就不能多給他一些錢呢?我當時就是想著,如果多給他,他可能全部拿去買酒喝。如果不小心喝大了,醉死了怎麼辦?所以就沒給。他怎麼就不回老家去呢,我勸了他多少回了。他家裡有那麼多的土地,他每天去地裡挖一鋤頭都不會餓死,根本不需要到處去流浪。”
從老家那邊聽來的訊息是:舅舅在加油站附近搭了一個帳篷,帳篷裡有鍋碗瓢盆,有舊被褥和爛衣服。舅舅下葬那幾天,小表弟自始至終沒有露面。那兩天,我翻箱倒櫃只找到了一張照片,我把那張模糊不清的照片發給了小表弟,他終於給我回復了三個字:“謝謝姐。”這張照片,拍攝於20多年前。那一年,舅舅23歲,我坐在舅舅的腿上,很拘謹。舅舅姿勢很自然,照片裡的他很年輕,很帥氣,很意氣風發。20多年前的他的造型和Pose,在今天看來也絲毫不顯土氣。那時的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以這種方式跟他告別。而他去世後,我也只能給他買一副好棺木,然後熬夜為他寫下這篇文章。
我一直在想:若是外公外婆泉下有知,看到這一切會是怎樣的心情。有時候,我也會想到《歡樂頌》裡樊勝美的哥哥,然後就覺得舅舅不算特別渣,因為在他生命的最後幾年裡,他選擇了自生自滅,沒給親人們的生活搗亂,也沒對社會產生危害性的影響。又或者,他這不是“良知”,只是單純的慫,懶。
我媽曾經咬牙切齒地恨過舅舅,但在他死的這一天,她原諒了他。畢竟,那個45歲暴屍街頭的流浪漢,也是40年前跟在她屁股後頭跑的小小男孩啊。
舅舅的故事一個標準的悲劇,集合了太多悲劇家庭的元素:重男輕女、溺愛無度、酗酒、家暴…
人到中年,越發感覺人生所有的後果都是自作自受。外公外婆因為太過於溺愛舅舅,導致他缺乏管教,後面就要承受被自己兒子打的後果;舅舅自己無法無天,就要承受眾叛親離、曝屍街頭的後果。
可萬事都無絕對,因為也有受家庭溺愛的孩子懂事又成才的呀。因此:1、溺愛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藥。2、一個自己根本不想站起來的人哪天悲劇了,一定會有人怪他身邊的親人沒有使出全力、沒有“燃燒自己,成全他人”地拉他站起來。我想他們一定是沒有去做過任何拉那些不想站起來的人起立、叫裝睡的人醒來的事,所以才能這麼缺乏同理心。站在制高點上指責別人真的特別容易,但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心酸與艱難。
3.如果一個人選擇放棄了自己,他的親人屢拉他不起以後,也會絕望地放棄的。殘疾、貧苦、磨難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暴自棄。你若真想站起來、跑起來,世界也會為你讓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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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有故事的桐桐媽
貌美如花的妻子比丈夫大兩歲,而且不愛打扮,丈夫對她沒感情,他喜歡比他小的女人。後來,丈夫在外面找了一個自稱比他小,但面板下垂,又愛打扮的女人,可一查身份證,她居然比他大8歲,如今丈夫後悔了。
吳宗平年輕時,經人介紹認識了貌美如花的葉雪花。他長得不咋樣,可他竟然能找到一個貌美如花的女朋友,親朋好友都羨慕死了,都說是他修了八輩子的福才能找到一個美若天仙的女朋友。
雖然她美若天仙,可他不覺得自己有多幸福,反而覺得很委屈,因為她大他兩歲。兩人認識沒多久,就在雙方父母的催促之下,倉促結婚了,他和她結婚只是為了完成父母的心願而已。
葉雪花是喜歡吳宗平的,因為他看上去老實,她覺得把終身大事託付給這樣的人應該很可靠。
而吳宗平是不喜歡葉雪花的,他對她沒有感情,兩個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一句情話。
她覺得他是個老實人,不會說甜言蜜語。所以她不在乎他的那些不切實際的話。
他甚至從來都沒叫過她做老婆,連她的名字也不叫,一般都是叫“喂”或者不稱呼的,這些她都覺得無所謂。
婚後,葉雪花生了兩個兒子,她在家帶孩子兼顧種地,而吳宗平去了廣東東莞打工。
雖然吳宗平的工資卡交給了葉雪花,但是她心疼他賺錢不容易,平時不捨得多花一分錢。
葉雪花很少為自己買衣服,而且買的都是便宜的衣服,她沒一件衣服超過200塊的。
葉雪花要種地,上山砍柴,餵豬等等,她乾的都是又累又髒的活,所以平時都是穿一些舊衣服,舊鞋子,隨便綁一個馬尾。
在城市見慣世面的吳宗平不喜歡葉雪花的穿著,覺得她很土,甚至可以用不修邊幅來形容她。
而葉雪花不覺得自己很難看,因為在農村,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她不可能幹活的時候穿上一些舊衣服,幹完活之後又換上新的衣服,她是不可能做到這樣的。
吳宗平努力賺錢,葉雪花在家帶孩子,日子過得越走越好,親朋好友都羨慕他們,可惜這種幸福的日子只維持了幾年。
有一次,吳宗平休幾天假,從東莞回家了。一家四口可以團聚了,葉雪花和兩個兒子非常高興。
可晚上休息時,葉雪花發覺吳宗平有點不對勁。以前,他每次回家後都像頭餓狼-樣。可那一次,他卻矇頭大睡,話也不說,跟木頭人似的。
葉雪花覺得這太不尋常了,她把吳宗平拉起來,問怎麼回事?
吳宗平說坐車累了,不想動。這顯然只是一個藉口,葉雪花不相信,她盤根問底。吳宗平見瞞不住了,於是他吞吞吐吐地說外面有人了。
聽到這個訊息,葉雪花崩潰了。吳宗平說是那個女人勾引他的,不是他主動的,有免費的午餐,他不可能不吃的。
葉雪花沒想到自己挑的老實丈夫也會背叛她,她哭得梨花帶雨的。吳宗平不想毀了自己的家庭,他求她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和那個女人斷了。
為了穩住葉雪花,吳宗平還發誓了。如果他與那個女人不斷的話,就會五雷轟頂,天打雷劈。而且他還扎破手指,寫了血書。
第二天,葉雪花帶著兩個兒子去到公婆的家,把這件事告訴了公婆,希望公婆能夠教訓一下他們的兒子。
吳宗平對著自己的父母說一定會和那邊斷了。
有公婆作證,於是葉雪花再給吳宗平一次機會。可她沒想到,他回到東莞之後,又和那個女人糾纏在一起。
吳宗平與那個女人在一起幾年了,那個女人說她比他小兩歲,而他一直都想找比他小的女人,所以他對她有著深厚的感情。
而且那個女人很會打扮,光鮮亮麗的外表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漂亮,很年輕,她能夠滿足吳宗平視覺感官上帶來的慾望。
相比之下,不講求打扮的葉雪花就像一個黃臉婆,吳宗平很討厭這樣,所以對她沒有感情。
吳宗平和那個女人提出分手的時候,她哭了。她一哭,他心都碎了,不忍心再提分手了。
吳宗平獨自到東莞打工,有時候工作上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他下了班之後會和那個女人傾訴。
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感到很輕鬆,沒壓力,而且那個女人還幫他減輕一些工作上的壓力。所以他離不開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離不開他,兩個人各取所需。
吳宗平沒和那個女人分手,他不敢打電話告訴老家的葉雪花。
葉雪花焦急地等了幾天,也沒等到他的電話,她按耐不住了,打電話問他與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分手?
吳宗平不想分手,他向葉雪花發火了,說他和那個女人分不分手,不關她的事情,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葉雪花作為吳宗平的合法妻子,他在外面有女人,這還不關她的事?
葉雪花生氣了,打電話罵了那個女人,叫她不要纏著吳字平。
沒想到那個女人還挺囂張的,她後來打電話罵了葉雪花,說是吳宗平纏著她不放手的。
而他卻跟葉雪花說是那個女人糾纏他的,並不是他主動的。
兩個人的說法都不一樣,葉雪花不知該相信誰的話,她叫吳宗平回家,不要在那裡呆了。
那段時間剛好是春節,吳宗平聽了吳雪花的話,臘月二十五回了老家。可回去沒幾天,他又悄悄去東莞了。
大年初九那天,葉雪花帶著兩個兒子去親戚家拜年,吳宗平趁她不在家,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那一封信的內容,寫的比唱的還要好聽。他說他因那個女人的事而感到無比的愧疚,他對不起雙方的父母,妻子和孩子。為了彌補妻子和孩子,他以後要給他們一個好的生活,他不得不去外面打拼。發生這樣的事,他對不起妻子,他一定會痛改前非,請他心愛的妻子再給他一次機會。
那一天,葉雪花帶著兩個兒子回到家之後,抱著小兒子,拿著那封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吳宗平離開家之後就關機了,葉雪花聯絡不到他。她心急如焚地等了十多天後,才知道他的下落。
吳宗平回東莞之後,又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五一的時候他才回家。那時候,他是辭職回家的,他沒有當面跟那個女人告別,回到家之後才給她發了一條簡訊,說他們糾纏在一起,也不會有結果,所以他要和她分手。
發了資訊給那個女人之後,他就關機了,回到家之後,也不在外出打工了,就在家守著老婆和孩子。
吳宗平想和那個女人一刀兩斷,但那個女人卻不放過他,她居然找到他老家去了。
那個女人是暈車的,但是她為了吳宗平不顧一切的,居然坐了幾個小時的車找到了他的家。
那個女人下車的時候,整個人都暈暈的。吳宗平看著她,既感動又心疼。感動的是他沒想到自己既沒錢又不帥的男人,也有女人這樣死心塌地地追著他。
心疼的就是那個女人明知道自己暈車,她還要不辭辛苦來找他,這讓他感到非常的心痛。
吳宗平見到那個女人時,他如沐春風,熱血沸騰。雖然知道那個女人過來,家裡肯定會鬧得雞犬不靈的,但是他顧不了那麼多了。
那天,葉雪花回了孃家,吳宗平居然帶著那個女人找到她的孃家去。那個女人叫葉雪花淨身出戶,讓位給她。她還勸葉雪花的父母叫自己的女兒跟女婿離婚,成全他們,她會好好地撫養兩個孩子的。
那個女人一直呆在葉雪花的孃家不肯離開,一定要她答應離婚了才離開。
葉雪花為了兩個年幼的孩子肯定不會離婚,更加不會把兩個孩子讓給那個女人撫養。這樣雙方就一直僵持到天黑了。
天黑了,葉雪花的孃家人打發那個女人走,讓她去附近的鎮上住賓館。
那個女人不敢一個人去開房,叫葉雪花的姐姐陪著她。
吳宗平開車送兩個人去開房,沒想到在半路上那個女人發火了,她氣吳宗平不肯離婚,然後抓了他,還打了他的耳光。
葉雪花得知這件事之後打電話報了警,警察過來把兩個人拉到警察局。那個女人拿出身份證出來,一看,原來她不是比吳宗平小兩歲,而是比他大8歲。
那個女人跟吳宗平在一起時,她說自己比他小兩歲,他相信了,原來她比真實年齡少報了10歲。
吳宗平知道那個女人比他大8歲之後,他一下子都不敢相信這件事。他一直都覺得那個女人比他小兩歲,而且年輕漂亮,很會打扮,如今卻比他大8歲,他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他一下子接受不了,但過後還是不願意和那個女人分手,兩個人又糾纏在一起,因為那個女人很會打扮。
吳宗平雖然知道那個女人的真正的年齡是比他大8歲,但實際上他心裡還是覺得她是比他小的。
他就這樣自欺欺人,一方面不接受比他大的女人,另一方面又離不開那個女人,沉迷於她的外表。
吳宗平的親朋好友都勸他放手,不要再沉迷下去了。那個女人實際上一點都不年輕漂亮,她的臉皮都垂下去了,就算化了妝也掩蓋不了她那下垂的面板。
可就算那個女人的面板已經鬆弛了,但在吳宗平的眼裡,她還是那麼年輕美麗,相看兩不厭。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其實,葉雪花是一個大美人,她配吳宗平是綽綽有餘的。自從知道吳宗平的事情之後,她放不開,一下子衰老了很多,而且暴瘦了十多斤,可她依然是一個純天然的大美人,只是她不愛打扮而已。
可就因為她不愛打扮,讓吳宗平看著很厭煩。他覺得她丟他的臉了,讓他拿不出手。他希望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化上精緻的妝,讓他帶到他的領導面前炫耀一下,為他臉上爭光。
吳宗平與葉雪花結婚十多年了,他的臉已經往圓里長,衣服也大了兩個碼,嘴巴也合不上,整天咧著嘴,露出一口大黃牙,髮際線也越來越高,成為一箇中年的油膩大叔了。但他依然那麼有信心,總覺得葉雪花是配不上他的。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
後來,那個女人又再一次找到了葉雪花的孃家,叫葉雪花和吳宗平離婚。
作為一個碰壞別人婚姻的女人,還這麼囂張。葉雪花的弟弟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去到吳宗平的家裡,一見到吳宗平就打。
葉雪花弟弟的個子很高大,吳宗平看見他就害怕了,跑去田裡躲了起來。
葉雪花的弟弟追到田裡面,把吳宗平按在田裡打了一頓,把他的手打骨折了,全身都是泥,耳朵裡也有泥。
吳宗平不斷求饒,說他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要和葉雪花和好。
葉雪花弟弟說如果吳宗平敢動他姐姐一根毫毛,敢對他姐姐不好,他就不放過吳宗平。
吳宗平再三保證再也不敢對葉雪花不好了,這樣葉雪花的弟弟才不再打他。
可吳宗平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讓葉雪花再也不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了,一定要離婚。她知道吳宗平就是死性不改,保證也寫過很多次了,甚至血書也寫過了,但他依然不改。
吳宗平知道這一次徹底的傷了葉雪花的心了,他苦苦哀求。但她的心已經死了,知道他不會改的。
因為那段時間,她身體不好,一直吃藥。吳宗平每天見到她吃藥,他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甚至從來都沒有叫過她做老婆,平時就是叫她“喂”,或者不稱呼。
但是吳宗平給那個女人發的簡訊卻是特別的曖昧,特別的溫柔,體貼。對此,吳宗平說那是因為他和那個女人是有感情的,他對著有感情的女人,才會說出那麼體貼的話。
他對葉雪花是沒有感情的,所以他對著他說不出一句溫柔暖心的話。
聽到吳宗平的解釋,葉雪花徹底死心了,堅決不再給他機會。這時候,他才感覺到害怕。
他一直都認為葉雪花很愛他的,並且離不開他,所以他才這麼放肆。而當知道葉雪花已變心的時候,他才知道害怕,可這個時候已經遲了。
一個不愛打扮的女人才是會過日子的女人。如果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還怎麼樣下地幹活,上山砍柴?
吳宗平一直埋怨葉雪花不愛打扮,可她作為一個農婦,天天都有忙不完的農活。她怎麼可能做著美甲,穿著裙子,穿著高跟鞋去幹農活?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很不現實。
外面的女人能夠打扮得漂漂亮亮,那是因為她還沒有走進圍城裡。當她走進圍城之後,面對的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那樣被生活壓的喘不過氣,她還有心思打扮嗎?
女人要打扮是要有投資的。男人沒有本事讓女人打扮的漂漂亮亮,就不要埋怨女人。不打扮的女人才是適合過日子的。遇到這樣的女人要知足,要懂得感恩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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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 南山崔崔
小我10歲的老婆,為了跟我離婚,哭過,鬧過,甚至要給我20萬,堅決不同意的我,卻因為她一句話,選擇了離婚。我今年52歲,又離婚了,我感覺一切像是一場夢,當我醒來時,物是人非。
我今年52歲,叫李大有,我的人生,可以用一句話概括為: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在工廠當上了管理層的我,周圍奉承的人多了,開始嫌棄原配妻子
我第一次結婚,娶了個賢惠的老婆叫小慧,有一個聰明伶利的兒子,父慈子孝。小慧聰明能幹,一個人在家,下田種地,養兒子,照顧老人。她還能在趕集的時候,賣些農產品,補貼家用。
她不僅為人能幹,性格和善,在村子裡能跟大家處的很好,大家都很喜歡她。我在村子裡的時候,經常會聽到人跟我說:羨慕你娶了這麼個能幹,還脾氣好的老婆。
我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一點一點改變自己的心態的呢?大概是在我工作越來越好的時候,收入越來越高,周圍的人,都對我說奉承話。
我初中畢業,在90年代末的時候,初中生在工廠裡很吃香。雖然我跟很多人的起點一樣,都是從生產線工人起步。但是因為我是初中生,很快從生產線工人,到組長,一步一步的升到主管。
那個時候電子廠的主管相當風光,很多人排著隊,求我安排他們進廠。身邊求你辦事的人多了,那麼圍繞你的都是些你愛聽的話,你不想膨脹都難。
那個時候小慧察覺到我的變化,總是勸我,要務實一些,做人要踏實一些,人的福氣是有限的,不要提前揮霍掉,不讓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這些在現在看來,很實在的話,在當年的我看來,相當的刺耳。而我也開始漸漸的,不喜歡這個土裡土氣的妻子。
跟那些會打扮的大城市的打工妹比起來,小慧又土又黑,還不會說好話。我開始後悔自己結婚太早了,如果不是結婚太早的話,我一定能娶一個漂亮的,有文化的,能跟我聊得來的老婆。
在工廠喜歡上了二婚老婆,心疼二婚老婆,為了逼原配離婚,我做盡了喪良心的事
恰哈在那個時候,我遇到了我的第二任妻子:小紅。她是一個大專生,只是辦公室的一個普通的員工,而我已經是生產部的經理了。
我們之間因為工作的事情,經常有交集。我看著樣子白淨,帶著個眼鏡,斯斯文文的小紅,我在辦公室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去招惹她。
而小紅對我言語上的招惹,很多時候,都是很羞怯的,作為男人,我知道這就是不拒絕的意思,我們之間有進一步的可能。
有了小紅的對比,我越發的看不上小慧,對比之間,小慧在眼中,成為了最礙眼的存在。
我其實很早就對小慧開始了冷暴力,老家有事,我不回。父母生病,孩子生病,我也不回。甚至到了最後,我不僅人不回家,我連錢也不寄回家,我記得在我們是夫妻關係的最後一年,兒子的學費,都是她去找同村人借的。
我後來聽同村人的說,她當時借完錢,給孩子交了學費之後,回家大哭了一場。
但是那個時候的我,根本聽完了之後,根本沒有絲毫的心疼,只是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很煩,事真多。如果不是她故意哭給別人看,誰知道她哭了,還特意到面前來說。
我還在心裡,拿小慧和小紅對比了一下,覺得像小紅這樣知性的女人,一定能把事情處理的很漂亮。
我跟小紅兩個人之間的曖昧,工廠裡很多人,都能看出來。我已經結婚的事情,在工廠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在聚餐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拿我和小紅開玩笑,起鬨。
有一次,部門聚餐,在大家的起鬨之下,跟小紅喝了交杯酒,徹底打破了我們之間的窗戶紙。我們兩人,從那以後,就開始同居在一起了。
我跟小紅在一起後,她從來不跟我提離婚的事情,反而勸我,多關心家裡的孩子,及時給家裡寄錢。
我每每聽到小紅勸我的時候,我就無比的感動。我感動之餘,越加對她愧疚:覺得她一個大學生,跟了我,這樣一個二婚有孩子的男人。
我不僅比她大10多歲,還給不了她任何名份,讓她抬不起頭來,在背地裡被人指指點點。
我跟小紅在一起沒有多久,我就故意把訊息透露給同村的人。讓同村的人,把訊息傳給小慧,但是小慧不為所動,小慧在逼自己忍耐,努力的維持這段婚姻。
可是如此付出,忍耐的小慧,在那個時候的我眼中,就是一顆眼中釘。我迫切的想要給小紅一個名份,和小紅大大方方回我的老家,帶給我的父母看。
最後我在小紅的建議下,讓小慧來東莞,我們當面跟她談一談。
在我再三催促下,小慧來到了東莞,我給她開了個賓館,住在外面。
在小慧去的前三天,我按照小紅的說法,都沒有主動去見小慧,而是等第四天,才去見小慧。
在第四天,我們一見面,小慧就問我:“你一個人來見我,不讓我跟你同居的那個女人,見一見嗎?”
我當下很防備的對小慧說:“你沒有必要見她,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跟你離婚,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跟她住在一起,居然說沒有任何的關係?”小慧看著我笑了,笑中帶著心酸和無奈。
小慧的性格,註定了她不會大吵大鬧,我們是和平離婚的。聽說我的小舅子,知道我們離婚的前因後果,想要來找我算賬,都被小慧給拒絕了。
小慧只說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他今天太過得意,到了以後,就要還給老天。我們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害人害己,沒有必要。”
小慧沒有帶走任何東西,淨身出戶。我當時一門心思,在即將我跟小紅組建的新家上,也不會考慮到主動對小慧進行補償。
我和小慧離婚之後,很快就跟小紅領了結婚證,我們在東莞辦了盛大的婚禮,請了全廠的人。那個時候的我,絕對想不到,有一天,在我們婚禮上笑容燦爛的小紅,會下跪求我,放她離開。
我和小慧離婚之後,大兒子跟著爺爺奶奶生活,成績下滑的很厲害,從班級第一到中上,再到中等,最後一直停留在末尾,一直到他初中畢業,只能上職業中學。
大兒子從小就特別的恨我,成年之後,完全當我不存在。現在我老了,到了需要依靠他的時候,才發現,在他心中我根本不配當一個父親。
期間我也想過,要把他接到身邊照顧,但是他特別的仇視我和小紅。大兒子跟我和小紅,完全沒有辦法正常交流。
我畢竟跟小紅有了新家,過了幾年,也有了屬於我們之間的兒子,對大兒子只能放任自流。
工廠效益不好,被辭退的我,回了老家,幾年後,小紅要跟我離婚
我跟小紅度過了很平靜、美好的一段歲月。直到我們的兒子,因為生病不停的看病,錢像流水一樣花出去,我們之間就開始了,大量的爭吵。
人生可能真的像小慧,說的那樣,每個人的福氣是有限的。
到了後面,因為工廠效益不好,公司把我裁掉了,那一年我才45歲。45歲的年紀,在外面也找不到好工作。
我找了一段時間,只能是一些保安或者清潔工的工作。於是,我就拿著賠償金,回到了老家。
我想要小紅跟我一起回老家,我們在縣城找個店鋪,做個小生意。但是,小紅拒絕了,她選擇一個人在外面工作。
我改變不了小紅的決定,一個人帶著小兒子回了老家。最開始那一、兩年的時候,小紅還會在過年的時候回家。到了後面,她電話少了,根本不會回家。
我看著小紅一年一年的變化,我比誰都清楚,這代表著什麼。但是我什麼都不能說,我只能忍著,我害怕戳破這層窗戶紙,一切就再也回不到從前。
大概是報應吧,在我52歲這年,小紅特意選了個日子回家了。
我還心底暗暗地高興了一些,覺得她終於回頭了。讓我想不到的是,小紅是回來跟我離婚的。
小紅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是回來離婚的,我們之間早該做個了斷。”
我不能接受,我哀求的對小紅說:“我可以不追究,你這幾年在外面的過往。我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要你不離婚。”
小紅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既然猜到了,為什麼還是堅持不離婚?算我求你了。我可以給你錢,20萬夠不夠?你現在沒有好的工作,掙不到錢,父母年紀大了,需要錢。”
聽了小紅的話,我的心就像被刀在割著,痛得很,也無比的諷刺,我還是堅持說:“我不能離婚,我離了婚,我人生的後半場,就成為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小紅看著不肯改變主意的我,哭著對我說:“可是我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孩子,我也需要給孩子,一個正常、完整的家庭。”
我和小紅,還是離婚了。她走的瀟灑,小兒子她絲毫沒有關心,一門心思在她即將出生的孩子身上。
我變成了當初小慧的那個角色,被拋棄,被嫌棄,這就像是一個輪迴。我一個人常常在午夜夢好的時候,驚醒,然後失眠,問自己:如果我當初沒有跟小慧離婚的話,會怎麼樣?
總結
回到問題的最初,你見過親手毀掉自己家庭的男人嗎?當然見過,生活中親手毀掉自己家庭的男人太多了。
聽了李大哥的故事,也見過生活中,因為各種原因而毀掉自己家庭的男人,他們大多都有一個下場:晚景淒涼。
就拿故事中,李大哥來說,他晚年生活,大兒子不會贍養他,起碼不會像一般兒子那樣孝順他。大兒子可能心情好了,給幾個錢,心情不好,真的就不管他的死活。
而小兒子呢?年紀還小,叛逆,留給李大哥的是操不完的心。
老話說得好,少年夫妻老來伴,在最需要陪伴和夥伴,互相照顧的年紀,離婚了。
可以想象未來李大哥的日子,生病了沒有人貼心的照顧,很有可能換來的是,兒子的冷嘲熱諷;老了,沒有人關心;孤單了,沒有人陪伴。
那些親自毀掉自己家庭的男人,其實毀掉的是,自己老年之後的退路。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很多人在年輕的時候,過於放縱自己的慾望,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傷害自己身邊的人。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老天把你福氣收走的時候,往往選擇在你虛弱,沒有辦法反抗的時候。
所以做一個好人吧,起碼做一個有良心的人,無愧於心。
回覆列表
有,監獄和看守所裡面就有很多這樣的人。看看這些男人都是怎麼親手毀掉自己的家庭的。還沒犯罪進去看守所和監獄的,可以參考一些,說不定在外面毀掉家庭的男人,去坐牢的可能性大很多。
第一個,老婆懷孕,強姦入獄老婆懷孕,和女同事玩曖昧,趁女同事喝醉酒,強姦了女同事。他老婆為了獲得女同事的諒解書,拿房子去抵押貸款了50多萬拿去賠償,想讓他判緩刑。最後錢賠了,還是判了三年實刑。最後房子被法拍。他老婆生下孩子第一件事就是離婚,典型的自己改造,老婆改嫁,孩子改姓。出獄後估計日子也不會好過!男人啊,不能讓荷爾蒙控制腦袋。
第二個,網路賭博,職務侵佔罪房地產公司財務,在職研究生,婚後家庭生活不錯,老婆和他都是雙職工,育有一對兒女,房兩套,小奔一輛。好日子過久,開始沉迷網路遊戲,再沉迷網路賭博。二年時間不到,和另外三個財務總監合夥把公司的錢轉走了800多萬,分到自己手下300多萬,全部拿去賭博。輸得一毛不剩,還借了網貸差不多80多萬。東窗事發,人進去了,判了六年九個月。入監不到二個月,車子,房子全部被查封。出獄後小康的生活可能沒有。
第三個,貪圖美色犯罪一次聚會,與一個女性確認眼神,彼此是要找的人。但是這女性朋友不是省油的燈,就和現在網路上這些主播一樣,愛玩,還愛高品質的生活和奢侈品。家裡是他管錢,把他家的錢全部用在女人的身上。賺的錢有數,花的錢無底洞。為了滿足這女人的消費,騙他老婆說自己要創業,讓他老婆找親戚借錢,借了不少網貸,帶著女人到處飛,錢用完了,女人不要他了。一氣之下,把這女人給殺了。自己判了個死緩,老婆,孩子,父母背上一個殺人犯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