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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博學多才的鉛筆fK

    “詩意地棲居”是以“詩的尺度”審度、建設生活,用人文精神、靈魂迴歸來稀釋僵硬的生存系統。

    人是地球的匆匆過客,也是自身美好生活的建造者。當文明發展到一定時候,什麼才是人生存的恰當方式?德國存在主義大師、存在哲學代表海德格爾提供了“詩意地棲居”的解釋視角,從哲學和精神維度對人類美好生活進行闡釋。

    “詩意地棲居”,出自19世紀德國詩人荷爾德林(Holderlin)的一首詩:“人充滿勞績,但還詩意地棲居在這片大地上。”事實上,詩人荷爾德林“是無能應付生活的人”,但他敏銳意識到,科學、技術和工業文明的發展,對人的生存正在形成巨大擠壓。他在《麵包和酒》中發問:“在這個貧乏的時代,詩人何為?”海德格爾則把荷爾德林這個實然性的表達,變為了應然性的生存哲學命題。

    海德格爾認為在“上帝缺席”“諸神消退”的時代,哲學貧困,人慾橫流,技術理性至上,人文精神敗落。凡勃倫曾描述的“富足”生活和“炫耀性消費”撩撥著人的虛榮和追求。而在另一方面,“我們的棲居為住房短缺所困擾。即便不是這樣,我們今天的棲居也由於勞作而備受折磨,由於趨功逐利而不得安寧,由於娛樂和消遣活動而迷迷惑惑。”“技術統治之物件事物愈來愈快、愈來愈無所顧忌、愈來愈完滿地推行於全球,取代了昔日可見的世事所約定俗成的一切。”

    而這種“技術統治”波及一切,成為一種計算行為:“人之人性和物之物性,都在貫徹意圖的製造範圍內分化為一個在市場上可計算出來的市場價值。這個市場不僅作為世界市場遍佈全球,而且作為求意志的意志在存在的本質中進行買賣,並因此把一切存在者帶入一種計算行為當中,這種計算行為在並不需要數字的地方,統治得更為頑強。”

    工業文明社會把一切存在者帶入一種計算行為之中,這是與“詩性”相排斥的,是人的異化。正如馬爾庫塞談到的,技術理性把人變為“單向度的人”。

    那麼何為“詩意地棲居”?海德格爾認為:“只有當我們知道了詩意,我們才能體驗到我們的非詩意棲居,以及我們何以非詩意地棲居。”“詩意地棲居意味:置身於諸神的當前之中,受到物之本質切近的震顫。此在其根基上的詩意地存在——這同時表示:此在作為被建立的此在,絕不是勞績,而是一種捐贈。”海氏指出:“如果說在今天的棲居中,人們也還為詩意留下了空間,省下了一些時間的話,那麼,頂多也就是從事某種文藝性的活動,或是書面文藝,或是音視文藝。”這不是真正的詩意棲居。

    海德格爾進一步指出:“於是,我們面臨著一個雙重的要求:一方面,我們要根據棲居之本質來思人們所謂的人之生存;另一方面,我們又要把作詩的本質思為讓棲居,一種築造,甚至也許是這種突出的築造。如果我們按這裡所指出的角度來尋求詩的本質,我們便可達到棲居之本質。”這兩方面,構成了“詩意地棲居”的根本要求。

    海德格爾強調的是:只有當人已然在作詩的“採取尺度”意義上進行築造,人才能夠從事上面這種築造。“在如此這般的世界時代裡,真正的詩人的本質還在於,詩人總體和詩人之天職出於時代的貧困而首先成為詩人的詩意追問。因此之故,‘貧困時代的詩人’必須特別地詩化詩的本質。”

    “詩是真正讓我們安居的東西”,“詩意地棲居”是以“詩的尺度”審度、建設生活,用人文精神、靈魂迴歸來稀釋僵硬的生存系統。海德格爾在荷爾德林基礎上建立的解釋系統,從哲學和精神維度對人類美好生活作了闡釋。“詩意地棲居”包含的本質性問題是,當物質增長和技術世界發展到一定階段,人的心靈、精神和哲學究竟應當何為?這是人類的新命題。

    “詩意地棲居”是人類生存應有的合理姿態。在陶淵明的“結廬在人境”中,在亨利·梭羅的瓦爾登湖棲居里,都能見到這種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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