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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率真微言

    易牙、豎刁、開方三個是無用的大臣。

      “主公,易牙、豎刁和公子開方這3個人不是好人,離他們遠一點。”管仲說。

      “可是,易牙很愛我啊,他把他兒子都蒸來給我吃了呀。”——齊桓公

      “人之常情是最愛自己的兒子的,他連兒子都忍心殺掉,對別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管仲

      “可是,豎刁為了留在我身邊,自己把自己給閹了啊。”——齊桓公

      “人都是把自己的身體看得最重,他連自己的身體都不在乎,他會在乎別人嗎?”管仲說。

      “公子開方呢?他放棄了衛國公子的位置來跟隨我,父母死了都不回去奔喪,他難道不是真愛我嗎?”——齊桓公

      “連父母都可以拋棄,還有什麼人不能拋棄?”

      管仲的一番話,讓齊桓公大感困惑怎麼這3個人的感人事蹟到了管仲這裡就成了沒人性了?

      儘管齊桓公有困惑,可是他知道管仲看問題是有道理的。

      管仲死後,齊桓公採納了管仲的建議,把易牙等三人流放遠方。但是,齊桓公從此吃飯不知味,宮室不修理,舊病又經常發作。

      一向對管仲言聽計從的管仲這次在管仲死後卻沒有聽從他的話,過了三年,齊桓公想“仲父的看法是不是太片面了?”他糊塗地認為國家治理不夠好與流放這三個人有很大關係,於是,又把三人召回,把國家治理的重任都交給他們。然而可悲的是,繼續讓其三人在宮中主事,最後其三人竟將齊恆公宮殿用高牆圍住,任何人不得進去。將他活活餓死了。“唉,仲父真是聖人啊,我不聽他的話,才落得今天悽慘的下場。我死之後,哪裡還有臉見仲父啊,嗚嗚嗚嗚。”齊桓公臨死之前,發出這樣的哀嘆。

  • 2 # 隨意17499

    晉獻公死去的那一年,也就是齊桓公率領諸侯擁立周襄王的第二年(周襄王元年,齊桓公三十五年,魯釐公九年,前651年)夏天,齊桓公再次召集魯、宋、衛、鄭、許、曹等國會盟,地點定在葵丘(今河南商丘民權縣東),這便是著名的“葵丘之會”。

    這次會盟,周襄王派周公忌父,也就是宰孔,也來參加了,並且給齊桓公送來了祭祖的胙(zuò)肉。照規矩,周天子賜胙是隻賜給同姓諸侯,而不賜給異姓的。葵丘之會上,魯、衛、鄭、曹都是姬姓,周襄王不賜給他們,單單賜給姜姓的齊國,可見恩賞之隆。這本已是出格的事,但還沒完,周襄王還特地傳旨,齊桓公受賜的時候可以不用下拜,這份榮寵可算是頂了天了。

    遇到這樣的好事,齊桓公心裡一定不知道美成什麼樣了,但表面上還是很淡定。他說:“威嚴的上天就在眼前,我怎敢貪戀天子的優待而不跪拜呢?沒的折了我小白的草料,反倒辜負了天子的好意。”於是下堂行跪拜禮,這才接受了賞賜。

    除了賜胙免拜之外,周襄王還賜給齊桓公天子之車大輅(lù)以及紅弓紅箭,算是對他做為諸侯之長的再次確認。於是,當年九月,齊桓公以周襄王的名義宣佈了幾條禁令,跟與會諸國達成盟約。

    關於這個盟約,現在有兩個版本。一個版本是《穀梁傳·釐公九年》的說法:“毋雍泉,毋訖糴(dí),毋易樹子,毋以妾為妻,毋使婦人與國事”,也就是,不準把水災引向鄰國;不準別國災荒的時候不賣給糧食;不準更換太子;不準讓妾享有妻的待遇;不準讓女人參與國事。另一個版本是《孟子·告子下》的說法:“誅不孝,無易樹子,無以妾為妻”、“尊賢育才,以彰有德”、“敬老慈幼,無忘賓旅”、“士無世官,官事無攝,取士必得,無專殺大夫”、“無曲防,無遏糴,無有封而不告”。《孟子》的說法比《穀梁傳》的多出了很多內容,我們不知道哪一個更符合事實。

    葵丘會盟之後周使宰孔返回成周,在半路上遇到了因病來晚了的晉獻公。他告訴晉獻公沒必要去參加葵丘之會了,說:“齊侯不務德而勤遠略,故北伐山戎,南伐楚,西為此會也。東略之不知,西則否矣。”意思就是說,齊桓公假仁假義而有野心,所以才在北方伐山戎,在南方伐楚,在西方開了這麼個會。不知道他在東方的打算是什麼,但應該是不會再西顧了。晉獻公聽了宰孔的話就沒去赴會,回國後不久就死去了。

    這是《左傳·釐公九年》的說法,只是說齊桓公“不務德而勤遠略”,並沒說他驕傲自滿,可是《公羊傳·釐公九年》卻說“葵丘之會,桓公震而矜之,叛者九國”,意思是齊桓公沾沾自喜,認為誰都不如他,導致有九個國家背叛了他。可是葵丘之會連東周和齊國都算上也不過才八個國家,而且像許國這樣的男爵小國都被記錄在案了,應該不會有什麼遺漏,哪來的“叛者九國”呢?所以《公羊傳》的說法總是讓人覺得可疑。

    《公羊傳》這麼說的依據是“桓之盟不日,此何以日?危之也”,意思是說,《春秋》記載齊桓公的會盟都不標明日期,葵丘之會之所以標明瞭,是為了突出潛伏的危機。但《穀梁傳》對“不日”卻另有說法。《穀梁傳·釐公九年》說:“桓盟不日,此何以日?美之也。為見天子之禁,故備之也。”一個說是“危之”,一個說是“美之”,這讓我們信哪一個好?

    《史記》為《公羊傳》提供了一個支援。《齊太公世家》說,葵丘之會以後,齊桓公認為自己的功績已經能趕上以往歷代的先王聖君,所以不顧管仲的反對,非要跟他們一樣去封禪泰山,後來由於管仲忽悠他說封泰山必須要有遠方的奇珍異寶,才答應等一等再去。這個行為顯然當得起“震而矜之”四個字了,大概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太史公才沒採納《穀梁傳》的說法,而相信了《公羊傳》和《左傳》。他在《晉世家》裡說:“齊桓公益驕,不務德而務遠略,諸侯弗平”,算是在略作修改之後對後二者做了一個綜合。

    葵丘之會是齊桓公一生事業的巔峰。這以後,雖然他仍在繼續他稱霸諸侯的事業,但終歸是有些志得意滿了,開始愛聽奉承話,再加上年事已高,難免有些怠政,所以君子遠而小人進,再也沒能達到他以前所達到的高度。

    齊桓公晚年寵信開方、易牙和豎刁。開方本是愛鶴的那位衛懿公的兒子,見齊國強盛便追隨齊桓公,據說十五年不曾回國探親,連狄人滅衛,衛懿公戰死,他也無動於衷,所以管仲說他“倍(背)親以適君,非人情,難近”。易牙擅長烹飪,掌管齊桓公的“御膳房”,被後世奉為庖廚之祖,因為聽齊桓公說沒吃過人肉,就殺了自己的幼子做成肉湯進獻給齊桓公,所以管仲說他“殺子以適君,非人情,不可”。豎刁是齊桓公的近侍,傳說是自己給自己做的淨身手術,所以管仲說他“自宮以適君,非人情,難親”。

    管仲臨死時勸齊桓公不要信用這三個人,可是齊桓公沒聽。結果,周襄王九年(齊桓公四十三年,魯釐公十七年,前643年)冬十月齊桓公死後,易牙和豎刁殺群吏,驅逐世子昭,擁立公子無詭,引發齊國諸公子相互攻殺。齊桓公的屍首停在宮中六十七天都沒有人管,“屍蟲出於戶”。而開方則在十年後步易牙和豎刁的後塵,殺死齊孝公的世子,擁立齊桓公的另一個兒子公子潘為齊君,也是一個擅行廢立的亂臣。

    拋開晚年的昏聵(kuì)不談,齊桓公的一生波瀾壯闊,“南服強楚,北服山戎”,“亡國恃以存,危國仰以安”,“驅海內使朝天子”,“兵車之會三、乘車之會六,九合諸侯,一匡天下”,《晏子春秋》說他“民樂其政而世高其德”,《論語·憲問》稱讚他“正而不譎(jué)”,堪稱是一位傑出的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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