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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使用者8952449319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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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東陽麻麻
中國古代女性的特點:
溫柔,保守(跟現代簡直是天壤之別),相夫教子,持家有道,所以古有男主外,女主內一說
都是那種性情溫和,大門不準出那種,她們的特質就是賢良淑德,溫文爾雅,大方得體,善解人意,不過中國古代的女性沒有什麼地位,都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沒有什麼自我的,不過總之中國古代的女性大多數都是賢妻良母了。

女紅,舊時也稱為女事,以往多指女子所做的刺繡、紡織等技藝及成品。從養蠶化棉到紡織成布,從一橫一豎的絲來絲、往化絲為布到一針一線青藍軟紅的密密縫製,從絲到布,由布到衣,從素色驅寒的布衣,到繁雜精巧的禮服,是人類文明進步的重要體現。五千年的民族文明史中,紡織和服飾是耀眼之花,所以,與之密切相關的女紅,也是歷史悠久,名馳宇宙。
《詠繡障》有云:“日暮堂前花蕊嬌,爭拈小筆上床描。繡成安向春園裡,引得黃鶯下柳條。”就是一首讚美繡女們繡工精巧的詩,繡女們爭相描繪刺繡圖樣,繡成的繡品精美絕倫,將黃鶯兒都引來,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這是一幅多麼生動的情景畫。而隨著時代發展,女紅這個詞,似乎和我們日益資訊化的生活漸漸疏離,但隨著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復興,這本應奕奕放光的手藝又重新回到了我們的視野,而刻在血液中的中華傳統文化意識,也讓我們必須重新審視瞭解這個文化。
一、女紅文化的歷史
1、紡織業的出現與發展
中國古代是農耕社會,數千年來都以農為本、以農立國,所以我們向來多是男耕女織的傳統模式。據史料記載,早在遠古時期,華夏祖先黃帝與他的妻子嫘祖,帶領部族人群發展生產,聯勞協作,男人種五穀,馴養動物,製造生產工具,女人們上山剝樹皮、編織麻網、製作衣物,在尋找衣物原料的過程中,嫘祖發現了蠶絲,並開始有意栽桑養蠶,後更將絲織、製衣推行天下,讓我們開始有了向文明社會發展的趨勢,這一行為對上古文明,及後來的女紅文化發展,都起到了重要的推進作用。
在古代神話傳說中,“女蠶”、“蠶神”等內容都奠定了最原始的中華女性的文化精神象徵,也是女紅文化的傳承和勞作的信仰根基。在西漢昭帝年間,一位普通勞動者陳寶光之妻改進了提花方法,不僅提高了織綢的質量,還大幅度節省了工時。而宋末元初的紡織家黃道婆,由於將自己高超的紡織技術及經過改革改良使效能大大提高的紡織工具的推廣,更是收到了民眾的愛戴和敬仰,至清朝時,黃道婆被尊為布業的始祖。
2、紋飾的發展變化對女紅的影響
從我們目前考古挖掘出的女紅相關文物來看,從初始簡單的花鳥魚蟲,到繁雜精美的饕餮奇獸;從人間的雕樑畫棟,到帝王期待的仙界長生,美輪美奐的不同彩繪紋樣,向人們展示著古代中國豐富多彩的生活和精神嚮往。而女紅可以將各類紋樣以不同技藝方式精準的方式呈現出來,這是女紅的重要意義所在,也是文化傳承發揚的重要方式。
蝶戀花,是女紅文化中比較常見的紋樣之一,南北朝時期梁簡文帝作《詠蝶詩》:“復此從鳳蝶,雙雙花上飛。寄語相知者,同心終莫違。” 蝶、花分別比喻男女,這個紋樣,顧名思義,是柔美浪漫的中國女性用來表達和傳遞兩情相悅,恩愛美好之意。雲紋與如意紋,也是中華民族的傳統吉祥紋樣,而在女紅成品中,將此紋樣運用的最為生動的,就是雲肩。東漢時期,雲肩已經開始成為衣飾,而到了清朝,凡是婚嫁的婦女均要佩戴雲肩,“所求無不得,所欲皆如意”,就是雲肩代表的廣大婦女對幸福和圓滿生活的追求。
二、女紅的發展與流行
漢代班昭的《女誡》,將女紅納入了女性品德的衡量中,大部分傳統時代的女子從小學習描花刺繡,紡紗織布,裁衣縫紉等女紅活計,女紅髮展到明清時期,由於當時手工業迅速發展,在這個時期女紅才從民間真正廣泛的發展成產業,而發展過程中,又出現了多種不同形式的女紅技藝。
1、印花技術的出現及分類
印花,是指用顏料或染料在紡織品上印上花紋及圖案的工藝。中國的印花工藝歷史悠久,早在戰國時代已經有了鏤空板印花,流傳至今的尚有扎染等多種技法。據廣泛記載唐代風俗民情、名物制度和典故的《唐語林》記載,唐玄宗時期柳婕妤的妹妹,“性巧慧,因使工縷板為雜花,象之而為夾纈”,後柳婕妤將妹妹的作品贈與皇后,皇后異常喜愛,並叫宮內女官依樣學習,後這種技藝廣泛推行,從宮中流傳至民間。
印染技術的成熟與發展,為女紅的進一步手工業化發展起到了重要推動作用。
2、刺繡的興起與重要意義
刺繡,是女紅精華之所在。據《尚書》記載,早在4千多年前的“章服制度”中,就有“衣畫而裳繡”的規定,在先秦文獻中,也有對刺繡的記載,以及“袞衣繡裳”、“黻衣繡裳”的說法,在戰國秦漢時期,刺繡極盛,幾乎所有出土的葬墓中,均有刺繡制陪葬品。在當時,刺繡主要使用“鎖針”的刺繡針法,並以線條為主,透過線條流暢的彎曲交錯,並採用打散和變異的造型,營造出一種超脫、飄逸的感覺,龍鳳紋、雲紋及神獸紋等,是當時漢繡圖案的典型代表。

漢墓刺繡紡織物
而出土於敦煌、和田及吐魯番等地的兩晉、南北朝絲織物,顯示出了當時佛教的盛行,到物質豐富的唐朝時代,刺繡也與信仰的宗教有著相當密切的關係,在大英博物館及日本奈良國立博物館,均收藏著中國唐代的唐繡佛像,技法精美,栩栩如生。唐代刺繡的技法,從主要的鎖繡變得更具多樣性,刺繡的圖案,也從一般的傳統圖案轉向繪畫,有了多種多樣的內容題材。
宋朝文人之風盛行,朝廷也多加鼓勵,刺繡業相當發達,宮廷刺繡多以名人字畫為藍本,而為了使繡品更加接近書畫的傳神意境,繡圖構圖必須簡單並趨於精巧,取捨留白非常重要,從裝裱到收藏,均與字畫無異。也正因如此,宋代繡品與唐代繡品風格截然不同,董其昌《筠清軒秘錄》描繪宋朝刺繡:“宋人之繡,針線細密,用絨止一二絲,用針如發細者,為之設色精妙光彩射目。”
明清時代,刺繡也更為繁盛,民間各地也出現了很多“地方繡法”,如被稱為四大名繡的蘇繡、湘繡、粵繡、蜀繡,以及其他有名的魯繡、京繡等,各地均有自己的風格。一時間百花齊放,各有千秋。
從先秦到清,透過刺繡一項,我們可以看到女紅所展現出的時代變化與進步,也能更加清晰準確的把握當時的時代內涵與價值觀追求。可見女紅不僅以巧奪天工的技藝成為中華文明歷史瑰寶中璀璨的篇章,更能幫我們更好的瞭解歷史時期中人民生活及心態的變化。
三、女紅文化的意義
女紅是古代女性“三從四德”中的“一德”,因此,歷史上有人認為女紅這個詞,代表著對婦女的貶低和不尊重,但自從遠古時期的嫘祖與黃帝,女性拿起“骨針”和“麻線”並不是一種貶低和屈從,而是社會的分工。據《漢書》記載,漢代幾代皇帝在春耕儀式上開犁,皇后則帶領宮廷女眷及命婦舉行蠶禮,這也表明了“男耕女織”是在同等重要性下的性別分工。
女紅並非簡單的針線活兒,她從“衣被天下”而生,是生存基本之需,而發展至今更極具創造性,而讓人惋惜的是,這種世代相傳的文化,有一些已經面臨著失傳的危險,但好在當今社會,我們又重新認識到了民間女紅是民間文化遺產的一部分,也是我們中華民族重要的“民族記憶”,對這項文藝進行了保護和宣傳,使得“女紅”這項傳統工藝,在新時期又重新煥發了她原本的活力。
在當今,手工編織、刺繡、印染等依舊與女性有著緊密的關係,女性手工業者及設計師們,在這塊屬於自己的陣地上,用自己的智慧、細膩和辛勞創造自己的事業,實現自己的價值,也使“女紅”成為了一種女性智慧與價值的象徵。
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部分,女紅自有它美麗耀眼的魅力。曾經的歲月中,它是生活必備不可分割的部分,在歷史發展中,它又與各地各民族的習俗息息相關,是我們社會文脈的重要枝幹,隨著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復興與發揚,女紅又作為文藝精品漸漸回到我們身邊,作為藝術品,它是我們應當發揚傳承與保護的珍貴財富,作為歷史長河中的一份子,它更是幫助我們民族文化自信的核心核心部分中不可分割的載體。
四、結語
“女紅”文化是女性的獨立精神文化,也是女性的獨立精神創造,是中華傳統文化研究的重要組成部分,她讓我們聯想到的,是靈巧、是內在、是溫暖、是母親、也是傳承,她融入了女性特有的精巧與細膩,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要將她繼續傳承下去,與最有活力的,富有特色的民間審美元素相結合,再借鑑當代藝術的新觀念,散發出她新的多重的新活力。
在“新女紅時代”,也許我們更願意把“女紅”稱為“創意手工”,我們用她去追尋屬於新女性的個性、創意、精緻、大愛的精神追求,我們的生活被她豐富,而她也在我們的手中,得到了另一種形式的延續,我們也相信,有越來越多的人會加入其中,因為她是融入在我們血液中的中華傳統,她一定能夠在現代生活中繼續傳承,發展壯大,找回屬於她的曾經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