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篤哥抗癌十年
-
2 # 藝曼三小姐
1976年7月28日凌晨三點多,在河北省(現隸屬天津市 )一個普通的小村子的土坯房裡,一個兩歲多的小丫頭一骨碌坐起來,推了推身邊的年輕婦女:“媽,我餓”,媽媽醒了,一旁的奶奶也醒了,兩人一邊說著:這孩子怎麼半夜還餓了呢,快給拿點餅乾吃吧……“
媽媽起身將吊在房柁鐵鉤子上的竹篾子圓籠筐摘下來,拿出幾塊餅乾遞給小丫頭,兩個大人看著孩子,輕聲說著話。炕上還睡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邊上小被子的下面露出一張稚嫩的小臉,是個剛滿月不久的嬰兒。媽媽打著哈欠,正要哄小丫頭睡下。
突然,房頂發出咔咔咔的巨大響聲,房子猛烈搖晃起來。老太太最先反應過來:哎呀!地震了!快跑!媽媽順勢抱起小丫頭,奶奶胳膊上挎上圓籠筐暈頭轉向、踉踉蹌蹌、嘰裡咕嚕奔出屋子。眼前的房子、土院牆像大海中的波浪一樣起伏搖擺著,天眩地轉。
這時,土坯房的西屋開啟的窗戶裡嗖嗖嗖,跳出幾位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驚魂未定,一個大眼睛細溜個兒的小夥急切地問“屋裡還有人嗎?婦女驚呼:“兩頭兒(老大的和老小)的還在屋裡”,“媽,我在這兒呢!”,低頭看,是那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原來剛才她拽著奶奶的衣襟跟著跑了出來。小夥子抬腿就要往東屋衝,被老太太一把拉住:“先別去!別為個小的,傷耗個大的”。
現在只有嬰兒還在屋裡,時間象凝固了一樣,幾十秒種好慢長啊。大地終於停止了震顫。 再看土坯房東房山已經向外側倒塌了。大家衝進屋,嬰兒還在熟睡,臉上已落了一層灰土。
這就是震驚世界的唐山大地震!一個24萬同胞不幸遇難的沉痛時刻。在距這個小院一百公里的震中已是一片哀鴻,而這個酣睡著的無知而無畏的嬰兒就是我。
還算“命大”,雖然東山牆塌了,但大開間的房子中間有房柁架著房梁,支撐著屋頂沒有倒塌。我自然安然無恙,人生第一次生死時刻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化險為夷了,雖然沒有被媽媽第一時間抱走,堂哥被奶奶攔著沒能把我“搶”出去,但在那個極度危險的時刻,哪裡有萬全之策呢。事後,三大爺想起來就說:“我們小雨,有福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
不過,這話說的有點兒早了。
那年我大約五六歲,五月的一天早上,大姨、媽媽帶著我去村西頭的地裡給穀子間苗,我們正往村外走著,不遠處,一位村民正在給一駕馬車裝土,也許是馬不聽使喚,只聽啪啪啪脆亮的鞭子聲響起,就看見那馬揚起前蹄,嘶鳴一聲,掙脫韁繩,翻蹄亮掌,拉著車迎面狂奔而來。馬,驚了!媽呀!我們趕緊扭頭跑進了一條狹長的衚衕,不料想,馬竟然也衝進了這條小路。成熟而機敏的大姨一閃身貼在一戶人家凹進去的院門上,讓過了馬車。實心眼兒的媽媽只顧拉著我和馬車“賽跑”。
小小的我腳力有限,眼看馬車就在身後了,老媽心裡急,腳下生風,應了那句欲速則不達,“撲通”一聲,我被拽了一個“大馬趴”。壞了!完了!我命休矣?!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有如神助一般,馬車“咯噔”一下“定”住了,而此刻,媽媽也一把拉起了我。回頭看,馬躁動著,蹄子不停踏著地,揚起陣陣塵土,仰著頭打著響鼻兒,噴出的熱氣似乎都能吹到我,這是怎麼回事?原來在劇烈的顛簸中,車軸脫離了車身,車軲轆滾出去了,一掛車的重量一下子把馬給拽住了。大姨和車主快步趕來,“快給孩子‘叫叫’吧(即所謂“叫魂”,人受驚嚇會魂飛魄散)!媽媽一邊用手摩挲著我的頭,一邊唸叨著“呼擼呼擼毛嚇不著,呼擼呼擼毛嚇不著……”
要說不害怕是假的,要說已經嚇得丟了魂也誇張了,事發突然,我和媽媽又疲於奔命,最主要還是年紀太小,對後果的可怕沒有預估能力,所以,終歸沒有大人們越想越後怕。
以前在農村長大的孩子幾乎都有去河裡“洗澡”的經歷。 所謂“洗澡”卻不單指“洗澡”,更確切的意思是游泳或玩水兒,村民不習慣說“游泳”這麼又正經又文縐縐的字眼,概以“洗澡”稱之。雖然小時經常聽說某某村孩子因洗澡而喪命,但這根本嚇不住皮孩子們,炎熱的夏天沒有比去河裡洗澡”更讓人身心痛快的了。我就是洗澡大軍中的一員,那時大約十來歲吧,因為長時間泡在水裡,河水打溼後又經太陽暴曬,我的頭髮已經焦黃中泛著紅色。
媽媽雖然也總說不要去河裡,但缺少強有力的管控措施。經常午飯後,趁家人打盹,我溜著牆根兒就出了家門直奔南面的小河。那個年代沒有救生圈沒有浮板,更沒有教練,想學游泳只能憑自己天性和悟性,撲騰撲騰就會“狗刨兒”了。也有拿條褲子褲腿打結,向後套在脖子上,手屋褲腰往水裡按,空氣會灌滿整個褲筒兒,這就相當於簡易救生圈了,比這更簡單的是拿個臉盆,兩手握住兩側盆沿,讓盆子浮在水面,相當於浮板了,人藉助盆的浮力漂起來,腳可以打水。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平緩的淺水區玩兒才能保證安全。
一天中午,我又拿著臉盆偷著去了小河,前幾天下雨,河面明顯漲了不少,連平時總玩兒的那個清淺的地方水面也上升了,這個地方是沙土的河床,坡度和緩,岸邊有一棵柳樹不知何故是斜著生長的,樹幹幾乎與水面平行,離水面只有一米多,現在枝條都浸到水裡了。
那裡已經是一片歡騰的海洋,大大小小的孩子玩得不亦樂乎。我也忙不迭的拿著臉盆奔向水裡。水從原來的大腿根兒已經齊腰深了。我手扒著臉盆,兩腳啪啪地打著水。這時有一個猴孩子,從岸上爬上那個樹,走到河水上空時,站直了身體縱身一躍,撲通一聲跳入水中,水花四濺,湧動的水波動盪著散開來,我恰好在波浪範圍內,手中的臉盆一下子失去平衡,譁拉一下灌滿了水,我的頭也跟著扎進水裡,口鼻瞬間嗆進了水,腦子混沌了,下意識中手四處亂抓,也許只有十幾秒甚至更短,那一刻時間是模糊的,很短卻又很長,我的手忽然抓到了東西,用力拽住它穩住身體,奮力把頭探出水面,啊,我站起來了,手裡抓著的是柳樹梢上的枝條。天上晌午的太陽大大的,白花花的光,照的人眩暈,周圍暄鬧的聲音好象從遙遠的天邊飄來,而我剛從另一個世界跨過一般……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三”這個數字似乎代表著閾值?代表著圓滿?經歷了這三次驚魂時刻,我終於算是磕磕絆絆地得度過了幼年,平凡如我,竟然也幾次三番經歷了這樣的生死瞬間。
閨女有次嘆息自己的普通,我說任何一個看似普通的生命都是“千年等一回”的“珍寶”。佛經中有“盲龜浮木”的比喻:一切世界設滿中水,水上有板,而板有孔。有一盲龜,於百歲中,乃一舉頭。欲值於孔,斯亦甚難。求索人身,甚難甚難”。意思是說,在茫茫的大海中,有個瞎眼的龜每一百年才能將頭伸出水面一次,而在這三千世界大的海中漂著一塊中間有孔的浮木,盲龜的頭穿過這個小孔的機會就是“得人身”機率啊。
如果你是無神論者,那麼同樣,從生物進化論的角度,從最原始的生命到今天你我個體的出生,哪個不是等了億萬年,這漫漫時間長河中的的一切鋪陳無非都是為我們的出現創造著條件。往近處說,幾千年的人類社會,我們的祖先沒有在繁衍後代之前死於戰爭、疾病、饑荒、地震、洪水等等天災人禍,直到你我來到這世界,真的是天大的造化了,比中五百萬大獎的機會還小。
生命是如此難得,如此寶貴,但又是如此脆弱,充滿偶然。就像大家經常說的“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來臨”,在我們的潛意識裡,誰又真正會懷疑和接受“明天”不屬於自己呢?多想想這一路走來的不易,在我們遭遇溝溝坎坎,磕磕絆絆時,也許能更好地做出取捨,用我們寶貴的生命去做真正“值得”的事吧。
回覆列表
我的親身經歷,兩次與死神拜拜!
由於家庭的原因,我十幾歲就在外漂泊了,十七八歲就南下廣東了!回到家鄉時已年近30歲了!在外流浪了這麼多年什麼都沒有,就借了點錢和親戚開了一個飯店和卡拉0k!剛開始生意不怎麼好,剛好從小在一起的發小從廣東回來,叫我去鄰縣冷水江去玩,我跟他去了,在冷江玩的很高興,因為冷江朋友也是在廣東認識的!下午6點鐘時冷江朋友說去驛山去吃全牛席!因為驛山的全牛席很出名,當時有六七個人吧!坐了兩個車,都是冷江朋友自已的車,到驛山一家好的飯店,大家因為高興喝了很多的水酒,男性全醉了!喝完酒又說去卡拉0K唱歌!我當時跟大家說都喝醉了,就在車上休息一下吧,醉酒開車不安全!也沒人理我!我坐了副駕駛室就睡了,當我睜開眼看見是醫院時,我動了一下,撕心裂肺的痛在我心上,我問了身邊一個人怎麼啦!他說出車禍了,你在病床上躺了三天,終於醒過來了,我說你是誰,他說我們從小長大的你不認識我了,(我失憶了)!
後來我的發小告訢我!就我那車出車禍了,也只有你一個人受傷了,車衝上路邊的樹了,你在前面那玻璃衝出去了,你也衝到樹上!大腦縫了四十幾針,大腿也縫了十來針!他們怕你醒不過來,都走了!他說你醒過來了,他也有點事走了!剩下我一人很迷茫!下午時我動了一下手腳,只有腳很痛!頭上的白布像個殭屍!那時的我身體很強壯!但沒有人在身邊我也很不高興!我想還是在我自已的縣城去治療去,怎麼都有個熟人在身邊。我就出了冷江中醫院,坐了一個車回來了!現在想想真傻也很怕!腦殼皮都縫了四五十針!真膽大!也不等病好了看看朋友怎麼樣都應該給點營養費啦,還我身上的手機和錢包也不見了!就這樣冷江的這幾個朋友以後也沒來往了!我身上的東西也丟了!還自己發了一萬多才養好傷!抖友們你們說說,我這個驚不驚彩!是不是死邊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