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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愚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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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關於人生這件小事
別人的童年陰影我不知道,說說我自己的吧。
大概8.9歲的時候,我那位平常滴酒不沾老實本分的父親,突然有一天晚上很晚了才回到家,並且一身酒氣。跌跌撞撞地被我媽扶進了家門。
此時我已經睡著了,被屋外的動靜吵醒以後,就下床走出了房間。只見我爸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像變了個人一樣,頭髮亂糟糟的,眼神迷離,滿臉通紅。看見我以後,我爸馬上大步上前,雙手搭在我稚嫩的肩膀上,差點沒把我按趴下。帶著滿嘴刺鼻的酒味對著我大聲地喊:“兒子!來跟你爹我喝兩杯。”
此時我媽端著一碗剛煮好的紅糖水走進了客廳,想給我爸醒醒酒。可是,剛給我爸灌了一口紅糖水,就被我爸用手打翻在了地上。嘴裡還嘟囔著,“這酒不好喝”之類的胡話。
之後我爸就跟大多數發酒瘋的人一樣,做出了各種平常絕不會做的傻事,以及說一些他自己都不會相信是自己說出來的胡言亂語。我爸還砸爛了一些傢俱,甚至還不小心打了我媽一巴掌。折騰了大半夜以後,總算是“安靜”下來了。躺在床上呼呼地睡著了。
我爸這輩子唯一的一次“耍酒瘋”就被我給撞見了。並且,那副場景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裡直至今天。以至於到現在我都不敢把酒喝醉。無論什麼場合,只要是覺得自己有一點點微醺了就堅決不再喝,誰勸都沒用。然後就是,只要看見喝醉的人,哪怕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都會不自覺地離他們遠遠的,生怕他們會發起酒瘋來傷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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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素清月
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學校體檢,我有先天性心臟病,輕微性的,從小我就知道,我是個“特別”的孩子
那天體檢完,學校都知道我有一個病,每個人會像看猴似的
有的時候下課,會有很多別的班的過來我們班門口,亂哄哄的在看我
慢慢的時間長了,這件事情也就淡了,從那時候就一直很自卑
包括上了初中,都是隻有一兩個朋友,我話是在班裡最少的,就怕一說話,引起別人的注意
上初三剛分班,前面一個女同學光看我,我說,你為啥看看我,她說你長的真好看
我說,你說假話吧,她說真的
比如別誇我,我還以為,人家說的假話,真的很自卑的那種
由於我很少說話,班級就一個好朋友,就是同桌,後來她輟學了,我一個朋友都沒有,導致我下課從來就不出教室玩
我知道班級有暗戀我的男生,別的班也有,估計他們都看我不喜歡說話,不敢接觸,都不敢靠近我
以至於,多年後,我快生了,一個男同學找我八九年,說找我晚了,每次他探親回家都要去我們村轉悠,看能不能碰見我,我都不知道啥意思,他說,你難道不知道我喜歡你嗎?我說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好朋友暗戀我),他說,畢業的時候你給我籤的名字還留著
唉,扯遠了,言歸正傳
所以,這種性格,也註定了,我要遠走他鄉,想逃離這個地方,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
後來也確實遠嫁了,很少回老家,我爸媽現在也不在老家
慢慢年齡大了,雖然自信也不少,但性格一但形成,還是很難改變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
我到現在還是喜歡一個人獨處,不習慣太熱鬧的地方
每每想起來童年的這些陰影,還是感覺它像隱形的殺手一樣,刺痛我的心
有時候想,如果我是另一種性格,應該會是另一種人生吧,可命運就是這樣,我該完成這樣的人生,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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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鹹魚買馬
小時候(也不知道從幾歲開始),有一天夜裡,我屋裡沒開燈,我偶然抬頭看向漆黑的窗外,發現窗外一個似人臉的東西從外面看著我,我當時好怕。我當時嚇得不敢哭,不敢向外看,但忍不住向外看,看完又添了更多的恐懼。沒敢朝任何人說,我爸媽也不知道。每天好怕天黑,我知道天黑了它就會在窗外看著我,我一直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它總是這樣默默地不作聲,而開了燈或天亮後又看不到它。
就這樣一直戰戰兢兢的過了好幾年,直到我上到了初中。
那天晚上,我發現它還是在窗外悄無聲息的向裡看,我忍著心頭的恐懼,慢慢地走向窗戶,它沒動。慢慢靠近,一點點靠近……直到我走到跟前,才發現它原來是我屋內牆上貼的一張塑膠畫藉著外面的燈光反射到窗戶玻璃上的影子~
靠~原來嚇我這麼多年的原來是它,陰影可是留在我心底好幾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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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多才多藝乳酪Q
高中時我這次真的害怕了,以前我從不信鬼怪之說,直到在我高中時,我發誓,這絕對是我自己的經歷的一件事,我也不會寫鬼故事,也沒有那種想象力!
上高中我們都要在學校裡住宿,聽說學校以前是墳地改造的,也不知道這是真的假的,相信很多學校都有這樣的傳說吧!上高中時學校都不讓帶手機,那時候剛有智慧機,上網都是用瀏覽器,那天晚上我在被窩裡玩手機,突然有人把我的被子掀開了,原來是玩手機被老師發現了,他在我的床上搜到了手機沒收了,這是我第一次被捉,沒什麼經驗,後來發現有個被抓了好幾次都沒有沒收手機的,原來他每次被捉到都會把手機放在雙腿之間夾住。
沒收完手機後已經12點了,這時我就睡覺了,可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我們宿舍一共8個人,我在距離門最近的地方,這時候我聽見門一開一閉的聲音。
剛開始因為是風吹的,就沒有在意,後來聽見門開啟以後,突然有腳步聲,感覺有人走了進來,我還以為是不是有人進來惡作劇,或者是小偷進來了,這時我發誓我的腦子非常清醒的,沒有一絲睏意,我聽見那人從門裡進入以後,腳步聲從近到遠,在到近,聽聲音那人進門以後圍著床位轉了一圈,然後慢慢的靠近我,這時我心裡想的是,難道是有小偷,挨個床鋪找一遍想要偷東西,等他走到我這裡時,我一定要一下坐起來抓住它。
感覺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這時我腦子裡想著一定要坐起來抓住他,可是奇怪的事發生了,我感覺全身沒有任何力氣,自己的下半身沒有了知覺一樣,感覺胸腔裡有什麼東西被吸走一樣,所有的血氣都往大腦上湧,慢慢有些害怕了,這時突然感覺有一張臉,就在我的臉上面,感覺到了一種呼吸的聲音,那聲音後來想想,我也想不到怎麼來形容,就像是電影裡殭屍發出的聲音一樣。
此時我的汗毛豎立,努力像發出一點聲音,心裡想著哪怕是動一下也行,或者假裝睡覺時不經意間把頭翻到另一側也行,可不管怎麼努力,就是動不了,全身都被汗水浸溼了,感覺那張臉的呼吸不斷靠近我,這時候我腦子非常非常清醒,不禁想,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那種東西,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將近三分鐘,這時感覺那張臉依舊在我面前,而且用低沉的嗓音說出了一句話:大哥,來這兒!這時門又打開了!
這時我心裡想的是,難道發現我裝睡了在見人,直到十幾分鍾後我沒有了直覺。
後來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別人,好多人以為我就是在做夢,可我確信當時真的清醒的。這樣的事自從第一件發生後,後來還發生了好幾次!有一次甚至睜開眼睛看見一張臉,剛開始以為是不是有人叫我起床,以為是誰的惡作劇,後來一看,這張臉我真的不認識,實在是也太可怕了,自從我高中畢業以後,這種事就沒有在發生過,但現在我也不知道原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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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梅來一夏
童年的陰影,影響了一生。
大概五六歲,看過鄰居家暴,男人先是對老婆拳打腳踢,再用椅子砸,然後拉著老婆的頭髮拖了十幾米。如深仇大恨般,招招都是下死手,幾個人都勸不住。
他老婆渾身是血,無力反抗,也不敢反抗,只嚶嚶地哭著。哭聲淒厲,充滿痛苦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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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花近高樓1
自幼跟奶奶住在鄉下,那時她70多歲,上過幾年學,卻總是寫錯自己的名字。
奶奶口才很好,喜歡和我絮絮叨叨,可是她老人家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小紅帽和狼外婆”,“長鼻子的皮諾曹”等不著四六的故事。也許是她不會,更或許是她覺得故事不夠精彩。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奶奶總會一本正經地告訴我,一些所謂的“常識”,比如不能吃耳屎,否則會變啞巴。夏天不要去河邊看男孩子洗澡,否則眼睛會生瘡。村裡的孩子,都是從河灘的沙土地裡挖來的,要是孩子太調皮,不聽話,他的父母就不會再寵愛他,直接再去河灘上挖一個回來。奶奶說得挺認真,我卻聽得躍躍欲試,每到這種時候,奶奶又會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於是我害了怕,不敢輕舉妄動,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奶奶最愛跟我講,她從前讀書時的故事。學校規模很大,解放前是大戶人家的祠堂,祠堂裡不乾淨,鬧鬼,一夜之間,這家人的男女老幼,都被鬼吃掉了。廢棄的祠堂變成了學校,數不盡的怪事也隨之而來。
學校的院子裡,有幾十棵長了上百年的柏樹,濃密的枝椏間,藏了不知多少老鴰窩。老鴰白天安安靜靜,一到夜裡就叫個不停。學校的宿舍裡,住了幾個單身的老師,有天晚上,聒噪的鳥叫聲突然沒了聲音,老師們好奇,打算出去查看個究竟。沒想到平日輕飄飄的門簾,變得重逾千斤,無論如何也打不開。透過窗戶,藉著朦朧的月光,可以看到院子裡有不少銀白色的兔子,在操場上追逐嬉戲。老師們以為自己花了眼,當時也沒太在意。可第二天一早,大家湊在一起,說起昨夜的事,竟然驚人的相似。幾個老師大著膽子,來到白兔出沒的位置,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那裡塌出了一個坑,坑裡除了泥土,還有一堆刻著字跡的青磚。校長姓劉,據說是有些法術的。他派人把土坑給填了,然後又吩咐那些單身的老師,都準備一些燒紙,如果再遇到門簾打不開的時候,燒些燒紙就沒事兒了。學校的操場從此停止了使用,學生們上體育課,都是在生產隊的打麥場上。後來晚自習也不上了,那天晚上,黑板上突然浮現出一個鬚髮皆白的人頭像,同學們看了都有些害怕。沒想到那人頭像突然眨了眨眼睛,還咧嘴露出一個可怖的笑容。同學們驚慌失措地逃出教室,第2天,有幾個同學因為驚嚇過度,沒敢來上學。
學校的院牆上,到了夜裡經常會出現一道道火光。校長說那是火狐狸,然後又提醒那些單身老師,聽到陌生人喊自己的名字千萬不要答應,以免被狐狸精把魂勾了去。後來這幾個老師,都從單身宿舍搬了出去,就這樣,偌大的校園,到了晚上變得空無一人。不久後,學校裡又出現了一件怪事,有雙胞胎兄弟,個頭、長相一般無二。可是他們的父親嫌孩子個頭矮,臘月三十那天他溜進學校,在兩棵柏樹上綁滿了高粱杆兒。到了晚上,黑燈瞎火的,別人家都在守歲,他卻帶著兩個孩子來到操場上。兩個孩子站在柏樹下,父親背對著他們,大聲問道:長了沒有?按規矩,孩子應該把高粱杆由下向上拔出來,口中還要回答:“長了”。結果兩個孩子一個回答“長了”。另一個太緊張,把答案給忘了,直接回答了一句“剛抽”。第二天一早,哥倆起來出門拜年,哥哥長到一扁擔高。一根扁擔上,可以平放20個鄉下的大饅頭。那時夸人飯量大,就說她能吃一扁擔饅頭,立起來的高度,估計沒有兩米,也有一米八九的樣子。弟弟變得又矮又胖,剛趕上車轅子,充其量有1米6高。奶奶說的這兩個人,我都見過,也確實如此。所以我一直暗下決心,如果輪到我去柏樹下抽高粱杆兒,一定不會搞錯。但是我始終沒有得到機會,因為奶奶又告訴我說,大年三十晚上,女孩子是不能出家門的。
她還對我說,抽高粱杆只能在半夜12點以前完成,過了12點就不靈驗了。過了晚上12點,校園操場上,每隔一會兒就會升起一小堆火。那是村裡的生產隊長們在“看麥影”。他們要彼此迴避,隻身來到操場上,在正南方燒幾張燒紙,然後向北走108步,多一步少一步,都不靈驗。然後猛然回頭看,如果看到的都是麥穗,註定今年風調雨順,有個好收成。如果看到的都是人頭,就預示著顆粒無收,就要準備打饑荒了。無論他們看到了什麼,都不會直接講出來。第2天鄉親們去他們家裡拜年,看他們臉色好,心裡便有了根。可他們要是愁眉苦臉,鄉親們也會變得不開心。我小時候對奶奶的話深信不疑。時間、地點都擺在那兒,而且當事人也不否認。奶奶的話,給我留下巨大的心理陰影,我在這所充滿傳說的小學裡,讀到小學二年級。每天伴著上課鈴聲進教室,下課鈴一響,馬上逃出校園,一分鐘都不願多待。不但我如此,大多數同學,包括老師,都是這樣的。後來轉學離開家長,再次回來已經是20年後了。慈祥的奶奶早已過世,曾經的校園,現在也要買門票才能進入。
售票亭前,我手中捏著100元錢,背後卻生起陣陣涼意。勾人魂魄的火狐狸,能夠變成兔子奔跑的青磚,黑板上若隱若現的人頭……明明知道這只是傳說,卻感覺它們就在背後,死死地盯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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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深海小王子
那天我看見兩個小孩在稻田邊的水溝裡捉什麼東西,爭得面紅耳赤,一個說是鱔魚,另一個說是泥鰍,由於沒抓住,誰也不服誰,一個下去抓一會兒,數六十個數,抓不到就換人,見挺有趣我也加入了。
沒想到童年這次偶然的捉魚經歷,帶給我很多年心理陰影,驚悚、恐怖、屈辱、神秘的事情接踵而至,甚至成為數十年來附近十里八鄉的一段疑案,後來越傳越神,還有很多大人來找我問,當時發的情況,不過我對誰都沒有說。
東北這片黑土地上究竟蘊藏了多少神奇的動物?
水稻田旁邊,一段即將乾涸的水渠,泥濘的黑土上僅有十幾釐米的水,可是這條狡猾的魚卻一直在泥漿和水之間來往穿梭,像泥鰍一樣滑,又不像鱔魚那般大,我們三個輪番上陣,幾次碰到卻又無功而返。
正當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又來了一群稍大點的孩子,也是沒上學的,他們四個用網撈魚回來,聽說水溝裡面有魚,下網到渾水裡撈起來,奇怪的是,明明有魚在水裡卻怎麼也撈不到。
最大的孩子一把拿過漁網,使勁伸進爛泥裡,向前推進,撈了一趟,沒成想撈出一大堆爛泥,還真把那怪魚給弄出來了。
他用力拽出漁網,帶著泥漿拖出,好一個拖泥帶水,用力地扣在遠處乾爽的路上,光著腳丫用腳踢那怪魚,只見有一條六寸長通體烏黑帶橙色條紋的怪東西,在沙土中翻來滾去。
一個膽兒大的小孩,用一段幹樹枝把那怪東西從稀泥裡挑了出來,扔在了沙子裡。
不知誰大喊了一聲,是螞蟥!
螞蟥最長也就手指那麼長,誰見過比手掌還長的螞蟥啊!我不禁嚇得心砰砰直跳。
一個愛惡作劇的小孩,撞著膽子,抓了一大把沙子,把亂翻騰的螞蟥埋在裡面,用鞋底不停的搓,直到螞蟥再沒反抗的力氣。
一個膽小的孩子說,螞蟥長這麼大,會變成怪物吧!趕緊扔了吧。
惡作劇的孩子聽他這麼說,越發的得意起來,數落我們說,你們都是膽小鬼!看我的!
說完,他抓起那個縮成鴨蛋大小一團的螞蟥,用幹樹枝從螞蟥的一頭猛地一戳,竟把螞蟥給翻過來了。
那怪螞蟥還沒有死透,肚子裡大大小小五彩斑斕的小圓球,貼在灰黑色的螞蟥身體上,還不停地動,恐怖得不像這世間該有的動物!
一個好事兒的孩子,在旁邊看了,煽風點火地笑著說,誰敢用舌頭舔一口,咱們就叫他爺爺。
大家圍了一圈,看著這恐怖的怪螞蟥,尤其那五顏六色的噁心圓球,誰也不敢上去舔。
最大的孩子覺得不過癮,不好玩,就挨個慫恿大家上去舔一下,讓我去的時候,我往後退了一步,說什麼也不去,對他說,我不用你們叫爺爺。
最後大孩子欺負到最小的孩子身上,讓他舔,大孩子威脅他,你要不舔,我們就都揍你,再往你身上尿尿,你舔不舔?!
最小的孩子嚇得渾身發抖,伸出舌頭,嗚嗚地哭,也不敢上去舔,一閉上雙眼,兩行淚水順著臉頰,劈劈啪啪就砸到了土裡。
惡作劇的孩子看他不敢舔,順手把樹枝上的怪螞蟥往前一推,讓最小的孩子舔了一口,只是沾了一下,最小的孩子兩眼一翻,咕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我們看惹了禍,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遠處又來了一幫更大的孩子,他們上小學了,其中一個大孩子跑過來,抱起暈倒的孩子,抬頭問,你們怎麼他了?你們對我弟弟幹了啥?
惡作劇的孩子沒說實話,只是說你弟弟膽兒太小,一看就嚇暈了……
一個不認識的大孩子蹲下來,說快用大拇手指蓋兒用力掐他的人中!
暈倒孩子的哥哥趕緊依言照做,掐了兩下,暈倒的小孩醒了過來,看見哥哥,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驚天動地,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他哥哥心疼弟弟被我們欺負,命令我們對扇耳光,不扇或者扇得不響,他就親自動手!
被逼無奈,我們先來的六個孩子,三個站左邊,三個站右邊,面對面互扇耳光。
開始礙於是被逼的,也沒那麼使勁打,打著打著臉上越發火辣辣地疼起來,你打的我這麼痛,我也不能放過你,復仇的心理開始作怪,結果越打越快,越打越疼,越打哭聲越大。
一開始是沒人讓我們停下,我們沒有停下來,後來是越打越狠,即使有人讓停下來,我們自己也停不下來,誰也沒有動,就那麼站著,一邊痛哭,一邊扇對方耳光。
因為這離橋頭不遠,是回家必經之路,正打著又來了一幫半大的大孩子放學回村。
被我扇耳光的好事兒的孩子,一看見就大喊,哥!他們欺負我!
他哥直奔我過來,對著我一陣拳打腳踢,我倒在地上蜷起身體,咬牙強忍疼痛,雙手抱頭痛哭,眼淚鼻涕一起流出來,一會兒就被打的鼻青臉腫。
看我被打的夠嗆,他哥又和先來的一幫大孩子打起來了,你一拳我一腳,誰也不服誰。
我們一大群人,誰跟誰好,誰和誰家近,誰又和誰是親戚,一開打,自動分成了兩派,推推搡搡,捶捶打打,一直打到了村裡養魚的水庫大壩上。
大家都打的累了,就開始互相罵人,祖宗八代都罵完了,沒得罵,又開始互相揭對方的老底,指著鼻子罵。
一個說,你媽是從外地賣過來的!
一個回,你媽不知是倒了幾手才生的你!
有的罵,你媽從地震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你媽是女鬼!
還有的罵,你們家三個孩子都是後爹養的!
……
越罵越離譜,忍不住就又廝打起來,靠近水庫邊緣越來越近,可大家群情激憤,誰也沒在意這件事兒。
突然撲通一聲,驚飛兩隻野鴨,躍出三條大魚,嚇跑一片蛤蟆!
我旁邊那個膽兒小的孩子掉進了水庫裡,在水裡撲騰撲騰地掙扎。
我們小點的孩子一時都慌了神兒,不知所措,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幾個大孩子互相手挽著手,探出身子,伸手去水面撈人,驚叫慌亂之中,摸了幾把,把膽兒小的孩子給拽上了岸,他也不哭,一個勁兒地發抖。
發生了這事兒,大家也都不打了,可一肚子氣還沒處撒,這群人裡第二大的大孩子是膽兒小孩子的表哥,看著他表弟渾身汙泥,瑟瑟發抖的樣子,說一定要報仇,問是誰推的,大家都用手指著我說,是他!是他!是他!我連忙搖頭擺手說我碰都沒碰,他踩禿了,自己掉下去的!
不由分說,眾人的怒氣都撒到了我的身上,他表哥說,你站著別動,讓我們每個人甩你一身泥,今天咱們就算過去了,不然我把你也推下去,可沒人能下去救你。
我還不會游泳,所有人都跟我非親非故,也沒人肯站出來替我主持公道,我只能忍氣吞聲說,那你們打吧……
他們一人抓起一把黑糊糊的稀泥,用力地甩在我的身上、臉上,這次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哭,可能剛才捱打,已經把眼淚哭幹了。
我本來沒有衣服穿,這件新衣服,還是我九姨不穿的破洞的粉裙子,被我媽改成了中山裝,其中三個兜是假的,只是補丁,只有一個真兜能裝東西。
我不怕被扇耳光,也不怕被拳打腳踢,只是怕衣服被泥弄髒了,回家要被媽媽責備。
他們一邊打我,甩泥弄髒我的衣服,還罵我,我媽清清白白,他們就一起罵我爸,說他是山東棒子,儘管被罵,但我從來沒覺得我是山東人有什麼好丟人的!
看著他們一人摔一把爛泥,把我包在裡面,不知為什麼,那天我一下想起那隻被蟻群丟土塊而被吃的鼻涕蟲。
之所以深深地記住了鼻涕蟲,而不記得其他蟲子的故事,是因為在這一刻,加深了對鼻涕蟲失敗的屈辱印象。
鼻涕蟲曾經在我心裡是一個失敗者的形象,直到我自己也變成了鼻涕蟲,還經歷了和鼻涕蟲同樣的遭遇,只是鼻涕蟲的敵人是螞蟻,而我的對手卻是人。
最後一下被打,我的眼睛也被爛泥巴給糊住了,他們才停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聽見有人喊,快看天上!鬼來啦?
也許是他們嚇唬我,我想。
我用手擦掉眼睛上的泥巴,發現所有的孩子都跑了,想起他們說有鬼,我也抬頭往天上看,幾十米高的地方,似乎有一條白龍在天上翻翻滾滾,向這邊飄來。
來不及多想,我也跟著眾人一起往大榆樹橋那邊跑,過了一會兒,那白龍落了地,我撞著膽子去看了一眼,原來是細長細長的塑膠布,好像是從誰家廢棄的塑膠大棚那邊吹過來的,看來倒是這塑膠薄膜救了我。
我跟在他們後面往回走,一邊走身上的泥巴一邊往下掉,不能掉的最後都乾巴在了身上。
等我到了榆樹橋,他們先到的十幾個孩子,在橋上排著隊,側過身來解開褲子,往河裡撒尿,老遠就聽見他們比遠近的笑聲。
先尿完的一個大孩子,就是對我拳打腳踢的那個,抖抖褲子,跑到狐仙小廟上,捧過一塊壓紅紙的大石頭,晃晃悠悠走回橋中間,一邊說讓一讓,一邊舉起大石頭,撲通一聲扔進了水裡。
奇怪又神秘的事情發生了。
石頭剛落,河面上捲起一大片水花,妖風肆虐,卷著河水轉著圈地往天上刮,白花花的水被吸到空中足有兩丈高,又甩到四周,像下暴雨一般。
橋兩頭的孩子見大事不妙,急忙弓著腰跑了回來,扔石頭的和旁邊三個孩子跑不急,被風帶到了水裡,撲通撲通都掉了進去。
還有兩個往回跑的孩子因為木板太滑,被風颳倒也掉進了水裡,翻翻滾滾衝出去二十幾米,才陸續站起來,相互扶持站住腳,從齊胸的水中摸到岸邊,互相拉扯上來。
風一會兒就停了,眾小孩那天都嚇尿了,哦不,剛尿過的,已經尿不出來了。
最慘的是搬石頭的小孩,常言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他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頭,石頭掉進水中,他又落水,河水又不夠深,他腦門好巧不巧正撞在他扔的石頭上,之後被他家長帶去醫院縫了幾針,回來頭上纏了一圈白色的繃帶,那是後話了。
我在河邊找了一處水流平緩,能下去的地方,蹲在水裡捏住鼻子扎猛子,反覆幾次身上的泥巴倒是洗得乾乾淨淨。
鼻青臉腫的回到家,衣服已經幹了一大半,我媽看我如此狼狽的回來,已經見怪不怪了,抹去我後腦勺沾著泥巴,給我洗了個澡。
然後我躺在家裡的炕上,一睡不醒,再睜眼已經快第二天中午,弟弟在炕上拍我的臉,我爸媽聽說了那天的怪事,都在旁邊守著我,我媽以為又衝撞哪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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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網路就是緣分的源泉
有的陰影可以影響到一輩子的。所以要看看陰影是什麼樣子的。比如父母性格不合整天吵架,孩子有機會學到,隨著時間推移小孩長大慢慢地形成了父母一樣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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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幸福暖暖的心
在我大約六七歲時候,我媽媽
帶我去一家比較富裕的家裡買線(他家是挑貨郎經常賣點針頭線腦的雜貨)我看見他家椅子好就想爬上坐坐。他家女人有名的小氣尖酸刻薄。那時我不知道,正要爬她過來二手指扒著眼皮和嘴角叫著:哇… 那張臉把我嚇哭,回家後昏咪不醒,發燒不退,整整二天了,老輩人跟我媽媽說:這孩子是嚇掉魂了,得叫魂去。當然這是後來才知道的。
聽人說拿我衣服去她家叫叫回傢什麼的。我想也可能趕巧了吧,必近都是迷信。
我好以後就留下了陰影經常做夢看到那張…哭醒,看到她就害怕。大了後回想起好笑,不就是做了個鬼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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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瑤家趙
那年,也不記得我有幾歲了,反正是還沒有到上學的年齡。有一次我跟我幾個叔叔一起去河邊玩,當我們一起坐在一個大石頭上面的時候,我家裡那個最大的堂叔一下子把我推下河裡。我一下子就站在河中間,水流很急,水面都到我的胳肢窩了,那時候還不會游泳,我不敢移動半步,因為一動我可能就會被水沖走。我哇哇大哭,而我的幾個叔叔們卻坐在大石頭上面哈哈大笑。後來,應該是二叔拉了我上去。在回去的路上,我因為害怕,一直討好著那個推我 下去的堂叔,他卻時不時的罵我詆譭我。他大我七八歲,他爸也就是我叔公跟我爺爺是親兄弟。
順便說一下我叔公,叔公參加過對越反擊戰,後來退伍了,就被安排在縣城裡的糧食局,他自己又買了貨車經常拉貨,在我們整個鄉只有他有貨車,九十年代左右他已經掙了十幾萬,就是因為花心,前後娶了五六個老婆,當然都是離了再娶的,情人數不清。這在我們那裡叫有損陰得德,在九十年代有十萬那可不得了,現在我們這裡還有人說,如果那個時候他拿個兩三萬在縣城裡買幾塊地皮,到現在他的財產何止百萬!他的財產主要是第二任老婆敗的。
因為私生活混亂,他開始走下坡路了。但是在我們村裡,他還是扮演著有錢人。他兒子也就是我那個堂叔,在縣城裡是個出了名的爛仔,經常逃課,打架。他經常跟我叔公回老家,也是扮演著有錢人家的孩子的樣子,我們只有討好他的份。他長大後因為搶劫還坐過幾年牢,出獄後還算學好了,但是私生活這條徹底繼承了他爸,娶了好幾任老婆,現在生活條件一般般。
廢話不多說了,現在我經常回想起那件事,心有餘悸,如果當時他推我下河的地方稍微再深一點,恐怕那個時候我就已經不在了。現在堂叔一家也偶爾回老家,雖是自家人,但是我對他已經不像當初那麼熱情,現在老家的人個個都混得很好,個個都知道他的個人歷史,能看得起他就已經是抬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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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機智的橘子啊
小時候應該讀幼兒園的年紀我家對面發生了兇殺案拋屍在家對面一顆大樹下,那時候資訊不流通,電視也不是家家有,更別說手機了,所以附近的人聽說這個事人傳人都來看熱鬧,我當然也不例外。那時候很小一個跟著大人努力擠在前面看,只記得發生在冬天,鮮血把他的毛衣都染紅了,當時看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麼。等回家了到晚上就睡不著了,害怕,怕得努力擠在父母中間頭都不敢留出來,後面膽子一直很小,不知道是不是那時候怕破了膽。
回覆列表
一群半大孩子,從幾歲到十幾歲都有,七八個吧,具體多少現在已經記不清了,把一個五歲半的孩子誘騙到貯藏紅薯的地窖口,然後推了下去,眾人都在地窖口上面望著這個年幼的孩子,希望看到他恐懼掙扎,希望看到他哭泣流淚的樣子,然而並沒有,這孩子出奇的平靜,他嘗試著攀著地窖的壁爬上來。洞口的那群孩子奚落譏笑著他,他只是默默地嘗試了一會兒,就在地窖裡蹲下再也不理睬那群傢伙了 ,上面的孩子們覺得沒勁了,有一個膽子大一點的男孩,拉下了短褲開始對著地窖裡撒尿,這個舉動很快引起了別的男孩的效仿,他們一邊大笑著一邊對著坑底無辜的男孩撒尿,還互相比賽誰能夠尿得更準一些,地窖裡的空間非常狹小,光線也十分昏暗,地窖裡的孩子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藏。但是他仍然沒有哭鬧,也沒有叫喊,洞口的孩子們反而覺得無趣,幾個小的已經跑開了。
後來有個半大的小子提出了交換條件,地窖裡的男孩思索了片刻,同意了。(此處略去,否則將無法過審)那十來歲的男孩伸出手臂將他拉了上來。
男孩回家後默默地打了一盆水,把自己擦洗乾淨,換掉了身上的髒衣服。
這件事情過去到現在四十多年了,男孩對誰都沒有提起過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