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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我們小時候將它叫做“常”,在農村,往往帶著當地的方言或口音,所以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它叫做“場”,就是早些年將麥子用石滾脫粒的場,那裡也是我們九零後最喜愛的玩耍的地方。
早些年間,村子裡的打穀場很多,往往是多家的場聚在一起,雖邊界分明,卻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鄉村樂土。尤其是麥收時節的場,最是熱鬧,由於當時的裝置落後,割麥子都是用鐮刀的,一把一把的割下來,用驢車拉到場上均勻的鋪平。
然後將石滾固定在拖拉機的後面在場上一圈兒又一圈兒的打轉。這就是打穀子,將麥子脫粒。那時候不管是誰家,村頭村尾都是拖拉機的轟鳴,也不管你躲到什麼地方,那聲音總能傳到你的耳朵裡,在夏天頗顯煩躁。
而那時,最瘋狂的莫過於我們這群七八歲的孩童了。畫上一道道格子,在上面跳房子;用紙摺疊成三角形,一個摜一個,賭起輸贏;用鐵叉在地上畫一個個圓圈,然後比賽單腿獨跳;鼻樑上頂木杆,看誰頂得最久;滾鐵環、打彈子、鬥雞、拔河……花樣兒很多。
另外就是比賽鑽洞,看誰在草堆裡打出的洞最長。有時候,兩個洞狹路相逢,也有一番打鬥;彷彿有點電影“地道戰”裡的情景。這種瘋鬧最讓人感到酣暢淋漓。
晚上如果沒有月亮,四周一片黑魆魆的,自然沒有多少人來打穀場玩耍。但是,當又圓又大的月亮升起來,空曠的打穀場明如白晝,我們更是玩得暢快、投入。最喜歡做的遊戲要數“搶羊”了。領頭“羊”身後有一排人拽著,而頭裡有一隻“狼”在往羊隊裡廝撲,要把“羊”叼去。
但是領頭“羊”張著雙臂死死地遮護著,不讓叼去,雙方都在伺機而動,一邊躲閃,一邊還唱著歌謠:“好大月亮好大狗,拿個銅鐵打燒酒......”往往是歌詞一落,便是緊張動作的開始;有時候搏鬥激烈起來,“羊”隊會跌倒一片,大家一個個疊壓在一起,哈哈的笑聲升起在打穀場上空,在夜幕下傳得很遠。
這一切都發生在那個不免饑饉的年代,鄉親們都還在為填飽肚子發愁。但他們在田間勞作回來的時候,也會停下一會看看我們怎麼戲鬧,併發出微笑。後來,每當回憶起這一切,我總想,如果沒有這樣一個打穀場給人們帶來一些歡樂,真不知道人們怎麼打發那些難堪的時光!
想起打穀場,還有一件童年的趣事總是在我心頭縈繞不去。當年,我們一個個雖然都還是童年、少年,卻似乎也朦朧的感受到兩性間的情愛“秘密”了。小夥伴們總愛開些玩笑,將男孩與女孩配成夫妻,在一起玩過家家。他們“許配”給我的是我家隔壁的二婭,然而我一點也不喜歡她,或許我們是近鄰,太熟悉的緣故吧。
有一次,我甚至將她推倒在油菜的菜殼裡埋起來,還一個勁地把莢殼塞進她的脖頸裡,將她弄得大哭,從此再也不理我......今天,想起這一幕,感到羞愧和不應該的應該是我。
頭友們 你們也一起來聊聊兒時打穀場的哪些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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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十年代初出生於農村,從幼兒園到小學六年級均住在農村,初中及高中階段,星期五晚到星期六晚也住在農村,除了上學時間,其餘日子都生活在農村,在農村經歷了約二十五年之久,所以對農村的打穀場記憶猶新,歷歷在目。
六十年代初,我們的老家農村在生產址前面共同建有一個大打穀場,面積約600平方米,打穀場於中央用約40公分高的欄基分開各半,由兩個生產隊各佔一半各自使用。
打穀場是用適量的熟石灰、河沙以及乾淨黃土混合後鋪砌水平,經人工不斷用重木拍拍打練成,打穀場厚實堅硬,不會起裂紋,周圍有約15公分的欄基,四周設有排水溝,並開設數個進出口。
童年時我們經常到晚上時,在打穀場內做遊戲及玩耍,夏天生產隊還在打穀場上開大會,也是村中放電影的場所。兩生產隊合併後,中間欄基拆除。
1968年由民兵帶頭,組織全隊青年農閒時到山上伐木賣到木器廠,籌集資金,在打穀場樹起籃球架,將打穀場變成,既是打穀場,又是籃球場,組成村業餘籃球隊,與鄰村打業餘籃球賽。
我的老家農村,1967年將原來的兩個生產隊合二為一,合併成為一個生產隊,五十戶人家,人口200人。
1968年籌劃新農村改造,由生產隊主持,以互助建房形式,拆舊建新,用三年時間全面完成建設工程,1970年,一條整齊嶄新的社會主義新農村呈現在人們的眼前!並且在同年年底全村用上了屬於自己生產隊的小水電。
1972年起,由於糧食產量越來越高產,稻穀翻曬場所不夠用,又在村子的右邊新建了一個與第一個同樣大的打穀場,為稻穀機械脫粒和翻曬提供了更便利的場所。
這樣,村子前面分左右各有一個大小一致,形狀相同的打穀場,加上兩個打穀場之間有一口大魚塘,將原本一條背山面水的美麗小山村點綴得更加為妙為俏。
可是事到如今,當年生產隊的兩個打穀場在分田單幹後,村子右邊一個打穀場變為宅基地建房子了,村子左邊那個打穀場也建了兩棟私人住宅,只留出一個規格不大標準的籃球場位置,打穀場從此沒了蹤影,只留下不平凡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