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事兩口子買了一盒山雞蛋來看我媽，到了晚上我爸拿出來幾個做菜，結果都是壞的，再一看日期，剛好過期一天，我爸就都扔了，過幾天我回家我爸就和我說了，我立馬打電話給我同事說了，我倆就一起去那個超市說理，結果老闆還真承認了，退了一半的錢

有一年我媽和侄子過來小住。我提前兩天出去採買，看超市裡面有促銷酸奶的，那種無糖零新增的酸奶（比較高階，平時捨不得買），也沒有多想就買了幾盒放冰箱了。保質期也沒有看。

等拿出來吃的時候，他們發現是酸的，以前老媽和侄子沒有喝過零新增酸奶，以為酸的就是是壞了，又看了生產日期，好巧不巧正好當天過期。

雖然我解釋了是零新增酸奶，但他們並不相信，當時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故意給他們吃壞了的東西一樣，弄得自己很難堪。

鄰居阿姨熱情地送給我一大捆幹油條，跟我媽燒火用的木柴棍子一樣，又黑又硬，有心說不要吧，她還口口聲聲，感恩戴德地說著客氣話，挺不好意思的。

不收也不好，只好收下，扔了也是浪費，轉送人也拿不出手，最終統統都又進了我的五臟廟了。

誰讓我饞呢！

反正我家對門阿姨家送的東西只有我一個人吃，孩子爸不吃，孩子更不吃。

阿姨的兒媳婦懷孕的時候，因為當時只有她一個人在家，她老公在外地工作，婆婆也不在家住，這兒媳婦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就一個人住。

年輕女孩又不會做飯，成天吃外賣和泡麵，懷孕前期更是難受，吐得哇哇的，有好幾次我見她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抹眼淚。

都是經歷過的人，咱也知道孕期的難熬和寂寞。

於是只要我家裡做了什麼改樣飯，或者親戚朋友們送了鮮果，營養品一類的，我都會特意給她留一些拿過去。

門對門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都是鄰居，誰還沒有個磨盤子壓手的時候呢！能幫一把是一把唄。

那時候，我熬雞湯會給她分一半，也做過煎魚，燉豬蹄……等，這些都給她特意做過。

弟妹給我送的山藥，阿膠，我也都是給鄰居兒媳婦分去一半，相對於我一個健康的人，孕婦肯定更需要營養呵。

其實咱只不過就是純粹的想送給她吃點好東西，想力所能及的幫助一下下別人，並沒有想著該讓別人怎麼回報自己。

有時候幫助別人，自己內心是很愉悅的。

就這樣，直到她預產期的前兩週，鄰居家阿姨和兒子才一起回來，他們家終於有人照顧孕婦了。

自此，我才算不再牽掛她，也沒有再送東西過去。

後來，鄰居一家忙著去醫院，忙著照顧孩子，忙著請客吃飯，有孩子的家庭不容易啊，一大家子幾代人都忙得人仰馬翻的。

我也沒有打擾，只是在她們孩子的滿月宴前給孩子送了一套小衣服，順便也看了看孩子就走了。

僅僅是應了下鄰居該有點禮節。

滿月宴那天客人比較多，鄰居阿姨喊了我去吃飯，但是因為我上班，單位遠，所以就婉辭了這事，當天沒有過去吃飯。

然而過了三四天，鄰居阿姨忙完之後又專門來家裡找我了，老太太極其真誠，說得差一點都要掉眼淚了。

一個勁兒地向我表示感謝，說他們不在家的時候，全指著我照顧她家兒媳婦了，這種大恩大德他們一家人無論如何也報不完啊。

後面還嗔怪我為什麼不去吃飯呢？都不給他們家一個回報恩情的機會。

我認為都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但是那阿姨卻特別認真，說他們一家人都很感謝我，記我的好，反正就是說還要報恩什麼的。

搞得我挺不好意思，好像自己真做了了不起的大好事了一樣。

寒暄客氣一番後，阿姨就回自己家了，隔了沒多久，又返回來敲我家門。

開門一看，阿姨雙手抱著一大捆油條來了，就那種很大的塑膠袋子，裝了滿滿一袋子，足足有五六斤那麼多。

都不等我推辭，阿姨就把油條放在我家門口桌子上說:“讓你去吃飯，你也不去，我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正好家裡還有這些油條，是媳婦的孃家媽媽送的，送的太多，我們一家人都不愛吃，瞧瞧，這都放了十幾天了，再不吃就壞了。”

本來我還滿心歡喜的。

因為我這人天生愛吃油炸食品，明知道那東西吃多了不好，但是管不住嘴啊。

開門那會，看見阿姨那一捆子油條，別看我嘴上客氣，其實心裡歡喜得很，油條，這可是我的最愛了。

可是她偏偏又要那麼說話，說是他們家都不愛吃的東西，而且還說放得時間久了，再不吃就壞了。

趁她不注意，我悄悄地聞了聞，確實有些腐陳的氣味，色澤也不鮮亮了，確實是時間太久。

我就趕緊提著袋子笑著攔阻阿姨說:“你拿走吧，我們家也是沒人吃的，放我這裡也是要浪費了 ”

但是那阿姨硬是不要，留下東西就走了。

眼看是一捆油亮亮的食物，我也捨不得扔，就那麼放著，孩子和他爸回家聞了聞都不吃，說有味道，硬得跟那燒火棍子一樣。

兩個人還埋怨我太傻了，幹嘛要收過期的，別人不要的東西呢？

然而我又能怎麼辦呢？只能我自己一天一點，慢慢的的給消化了唄。

這事過去後有段時間，中間這阿姨又給我送過一次杏，說是他們老家自己種的，吃不完，帶進城裡和鄰居們分著吃的。

給我拿了大大一籮筐，表面上看著挺好看的，但是那些杏子也是放得時間太久，大部分已經腐爛，流酸水。

實在是不敢吃，於是收了禮物後，我只能再偷偷地拿出去扔了。

最讓人受不了的是有一次他們看我媽，給我媽拿禮物，那次，被俺家孩子爸當場拒絕，直接翻車了。

我媽手術後上我家休養哩，住了有一段時間，我弟弟送她來的時候帶了許多紅薯，想著都是鄰居，之前也吃過人家的特產，於是，我媽讓我給鄰居家送了半袋子紅薯。

卻不料想，對方收到紅薯後心裡過意不去，沒幾天那阿姨又來回禮了，給我媽提了一箱牛奶。

那天正好我沒在家，孩子和他爸還有我媽他們三人在家裡，孩子爸開門後一看見阿姨就委婉地說:“我們家裡有牛奶，而且我媽她的病也不敢隨便喝牛奶，你們帶回去自己喝吧，不用太客氣，心意領了，云云。”

總之就是推辭著不收那箱牛奶，但是鄰居阿姨還是老樣子，硬要把牛奶放下，並且說:“反正這牛奶也時間久了，我們家沒人喝，你媽生病了正好可以多喝點補充營養……。”

可能阿姨年齡大了，說話不注意，說東西放久了只是給自己找了個送禮的藉口而已吧！

但是我們家這位就不願意了，眼看鄰居阿姨又是故伎重演，放下東西要走。

孩子爸拿起牛奶箱子，認真地看了生產日期說:“阿姨，這牛奶我媽真的不敢喝，你看都到日期了呢！你們是在超市買的臨期牛奶吧？不光我媽這樣的病人不能喝，正常人也不能喝，再有一兩天就到期了。我們家是堅決不敢喝的。”

我發現男人有時候說話還真的是不給人留面子啊！

幾句話說得鄰居阿姨臉色都變了，一下子滿臉通紅，手足無措，喏喏地說:“哎呀，我老了，糊塗了，不懂這些啊……。”

說著提起那箱牛奶就走了。

此後，俺家孩子爸專門交待我們，以後不要再和鄰居們送來送去了，有時候，你可能是出於好心，想和鄰居分享好東西，但是人家會有心裡壓力的，不回禮心裡過意不去，回禮吧，又拿不出好東西來，所以只好把一些過期的東西給你。

何苦呢？這麼折騰來折騰去的。

所以現在我幾乎不和鄰居們互相拉扯，你不送人家就不用回禮了，各自方便。

你收到過鄰居親戚送的過期東西嗎？

收到過，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也可能對方不是故意的，但是時間久了就得學會拒絕，人如果學會說不，就可以讓自己省去很多麻煩的。

在這方面，俺家孩子爸確實比我做得好。

看到女朋友來找我，鄰居阿婆趕緊送來了一箱牛奶。等阿婆走後，女朋友拆開一看，發現已經過期半年了，看著她憤怒的表情，我給她講起了關於阿婆的故事……

阿婆是我租房的鄰居，每天上下班的時候，都能看到她一個人坐在板凳上，望著馬路上的車來車往一直髮呆，每次看到她的時候，我都會習慣性地衝她笑一下，可是每次她都選擇視而不見，這讓我覺得這個阿婆有些古怪。

其實我對這個阿婆挺好奇的，阿婆面目慈祥，雙眼炯炯有神，滿頭銀髮，沒有一絲凌亂，身上的衣服雖然年代已久，但是搭配得十分得體，給人的一種感覺就是乾淨，樸素！

我第一次和阿婆說話，還是因為阿婆生火做飯的事情，我都不敢相信，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燒柴火做飯的。天氣好的時候，忍忍就過去了，每當陰天和下雨的時候，柴火潮溼，整我的房間裡都是煙霧瀰漫，嗆得我直流眼淚。

為了這事我才去找到阿婆，只是想讓她在陰天下雨的時候，改用煤氣灶或者電磁爐之類的，可是等我走進她廚房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阿婆的廚房很大，做飯用的只有一個灶臺，和一堆擺放整齊的柴火，別說煤氣灶了，電燈泡都是瓦數最小的，這還是我去的時候，阿婆才開的燈。環顧四周，我能感覺到，阿婆的生活挺困難的，生火做飯也是無奈之舉。

阿婆看到我來找她，也特別驚訝，有些緊張地問我：“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阿婆這一問，也把我問住了，自然不好意思，再說生火做飯這個話題了。於是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藉口：“阿婆，我看您院裡放著飲料瓶子，我那裡有些飲料瓶子不要了，我過來問下，可以給您嗎？”

阿婆跟我回家拿瓶子的時候，我也給了阿婆半麻袋飲料瓶子，其實平時看到她撿瓶子，我每次喝完飲料的瓶子都留了起來，我很早就想給她了，只是她冷漠的態度，讓我一直找不到機會。

那天是我第一次和阿婆說話，也是第一次看到阿婆對我笑，我當時覺得阿婆給我的感覺很親切。

大概半個月後，一天中午阿婆來找我了，我以為是阿婆來要飲料瓶子的，沒想到阿婆小心翼翼地對我說：“你家有沒有感冒藥，能不能給我點？”

聽阿婆說完這話，我才發現阿婆臉色有些蒼白，而且說話聲音也變了，我這才意識到阿婆這是感冒了，再一摸阿婆的額頭，滾燙滾燙的，我當時就要著拉阿婆去醫院。

沒想到任憑我好話說盡，阿婆始終不願意去，說她以前感冒的時候，都是用厚被子捂著睡一覺就好了，只是這次一直都沒好，才跑來找我的。

可是我家裡也沒感冒藥，於是我給阿婆撒謊說，我去同事家去拿，剛出了門，我就飛奔著去了藥店，感冒藥，消炎藥都給阿婆買了。

第二天早上，阿婆主動來找我，再看到阿婆的時候，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好多了，說話嗓音也正常了，我知道阿婆這感冒是徹底好了，

阿婆緩緩開啟用手絹包起來的錢，錢雖然很多，但是面額都不大，基本上都是一塊，五塊的，甚至還有幾張五毛的，都被整體地摺疊在一起。

阿婆拿了一張10元的，也是手絹裡面面額最大的錢了，非要塞給我，還說她這輩子不想再虧欠任何人了。

我剛仔細看了阿婆手絹裡面的錢，加起來估計也不會超過五十塊錢，我怎麼可能會要她的錢呢。

看到我執意不要，阿婆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看到阿婆性格如此倔強，我只能先收下，以後找個機會再還給她！

接下來的幾天，我也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把錢還給阿婆，直到無意中，看到阿婆在用搓衣板洗衣服的時候，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我故意拿著一袋衣服，走到阿婆面前，給阿婆訴苦，說夏天換衣服勤，自己每天上班又很累，懶得洗衣服，就想送到乾洗店洗去了。

阿婆一聽我說這話，就好奇地問我：“現在還能花錢請人洗衣服了？你洗這幾件衣服多少錢？”

聽到阿婆說這話，我就知道自己的計劃要成功了，我說：“可不便宜呢，我洗這些，人家問我要15塊錢呢。”

阿婆說：“這麼貴啊，我有時候賣一個月瓶子，都沒15塊錢呢”

我說：“沒辦法啊，又沒人幫我洗。”

阿婆說：“我給你洗吧，我不要你一分錢。”

看阿婆這麼說，我趕緊說：“阿婆，錢給別人也是給，給你也是給，但我可不能給你那麼多，洗一次給你10塊錢，我跟你一樣不想虧欠別人。”

聽完我說的這話，阿婆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就這樣每個月，我都會找阿婆洗好幾次衣服。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跟阿婆也是越來越熟悉，甚至有時候阿婆會主動留我在她家裡吃飯，我沒事也會經常跟阿婆聊天。

雖然跟阿婆的關係十分親近了，但是關於阿婆的老伴和兒女這些話題，阿婆從來不主動提起，甚至有時候在刻意迴避，我想阿婆肯定有難言之隱吧……

直到有一天，我去給阿婆送衣服洗，剛進門，就看到一箇中年女人在坐院子裡，獨自磕著瓜子，地上除了散落一地的瓜子殼，還放著一箱牛奶和一個生日蛋糕，看到我進來，也不給我打招呼，看樣子很不高興。

阿婆正在廚房做飯，看到我來了，熱情地出來招呼我坐下，指著中年女人對我說，這是她女兒。然後又對她女兒介紹，我是住在隔壁的鄰居。

阿婆說這話的時候，她女兒全程都在低著頭嗑瓜子，全然不顧及我的存在。阿婆招呼我坐下後，幾乎用請求的口氣對我說“今天是我這個老太婆的生日，以後也不知道還能過幾個生日，你就中午留下來陪阿婆吃個飯吧。”

聽到阿婆說這話，我不禁一股心酸湧上心頭，用力地點了點頭。阿婆看到我答應了她，連忙轉身又回廚房做飯去了。

吃飯的時候，我發現雖然今天是阿婆的生日，但是菜卻很普通，除了一盆豬蹄湯，剩下的就一個土豆片和一個西紅柿炒雞蛋了，我心裡也在想，如果早今天知道阿婆生日，我肯定也會帶份生日禮物。

吃飯的氣氛十分尷尬，主要還是因為阿婆的女兒。阿婆先是給我盛了一碗豬蹄湯，然後又給她女兒盛了一碗，沒想到阿婆女兒，直接把豬蹄單獨給夾出來，直接放在飯桌上，一臉的嫌棄，然後就象徵性的夾了幾片土豆，放在碗裡用筷子攪拌。

阿婆把女兒放在飯桌上的豬蹄，放到了她自己的碗裡，然後默不作聲地吃了起來，看到她們母女兩個人，如此僵硬關係，這頓飯對我來說也是一種煎熬了。

看到阿婆吃得差不多了，她女兒這時候開口說話了：“今年沒掙到什麼錢，兩個孩子上學花費也大，今年只能給你五百塊錢了”

說完阿婆女兒就掏出了五百塊放在桌上了，沒想阿婆聽到女兒說這話，自己又從口袋裡掏出提前準備好的二百塊錢，連著那五百塊錢一起推到女兒面前。

本以為阿婆女兒會拒絕，沒想她說了一句：“反正你在這裡有吃有喝的，也花不了什麼錢，那我就先替你保管著。”說完拿起錢，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阿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始終還是沒說出來，只見兩滴熱淚從阿婆臉頰滴落在地上。

從始至終，我沒有聽到阿婆的女兒叫過一聲“媽”。我不明白為什麼親生母女的關係，會搞得這麼僵硬，甚至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阿婆對我說，她原本有還有個兒子，只不過去已經去世很多年了，之所以女兒現在對她這樣的態度，其實也怪阿婆自己。

早些年在農村，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而阿婆兩口子也不例外，從小就對弟弟特別寵愛，對姐姐則是不聞不問，小時候燉豬蹄湯，都是弟弟吃豬蹄，姐姐喝湯。有點什麼好吃的都是給弟弟，卻從來沒有想過姐姐的感受。

阿婆說，這輩子做得最對不起女兒的事情，就是女兒當初考上了大學，因為家裡條件實在太困難了，只能供一個孩子讀書，考慮再三，還是狠下心來，讓女兒輟學了，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聽到女兒叫她一聲“媽”了。

命運給她開得最大的玩笑，就是兒子高考的時候沒有考上大學，出去找工作的路上卻遭遇了車禍，白髮人送黑髮人，已經夠可憐的了，而她的男人，因為兒子的去世，得了一場大病，沒到一年的時間也走了。

阿婆說，她之前虧欠女兒的太多了，現在活著就是為了彌補自己的女兒，只是二十多年的時間，她的女兒卻始終不肯原諒她！

當兒女的做錯了，有哪個做父母的會記仇？

可是父母做錯的時候，有人卻能恨一輩子！

阿婆說，她在這二十多年裡，自己不捨得吃，不捨得穿，自己有一分錢都恨不得都給女兒，她現在已經不奢求女兒能夠原諒她了，人活著問心無愧就好。

聽了阿婆的話，我這才明白，原來她女兒每年都會在阿婆過生日的這一天回來，還是因為阿婆答應把這房子留給她，而女兒從來也沒有帶孩子回來看過阿婆……

看著眼前泣不成聲的阿婆，我默默地切了一塊蛋糕，遞給了阿婆說了一句“生日快樂！”因為我實在找不到用什麼理由，來安慰阿婆了！

從那以後，每個月我都會找各種理由和藉口，想方設法地照顧阿婆的生活，儘可能地讓阿婆開心。

快到過年的時候，女朋友從外地來找我，打算等我放假了，跟我一起回老家見家長。阿婆看到是我女朋友來了，當天晚上就拎著一箱牛奶，給我們送了過來。

只是等阿婆走後，女朋友準備拆開喝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牛奶的日期，才發現已經過期大半年了，女朋友當場就發火了，抱怨的說：“要送就送好的，要不想送就別送，送箱過期的牛奶，這不是打人臉嗎？”

看著女朋友憤怒的表情，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原來阿婆送的這箱牛奶，就是夏天她過生的時候女兒給她送來的那箱牛奶，已經半年了，阿婆卻一直捨不得喝，今天看到我女朋友來了，這才趕緊送過來的！

牛奶的日期雖然是過期了，但是阿婆真誠和善良還是感動我！

當我把阿婆的故事告訴女朋友後，女朋友告訴我，雖然這牛奶過期了，但這是卻阿婆送來的最珍貴的禮物了！

第二年秋天的時候，我因為工作調動，就離開那個地方，臨走的時候，我把出租屋裡能送給阿婆的東西都送給她了，包括剛來租房時買的那臺洗衣機！

很多年過去了，每當想起阿婆的時候，我都是淚流滿面，這樣一位被命運折磨得遍體鱗傷的女人，卻始終沒有向命運低頭，當她痛失親人的時候，當她不被女兒原諒的時候，她都活成了最真實的自己！

不知道阿婆是否還健在？

不知道阿婆的女兒是否真的原諒她了？

不過我覺得這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阿婆說，人活著問心無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