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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2990298612893726

      鼠先生和鼠太太沒什麼朋友,這除了他們家族有不光彩的偷偷摸摸的歷史外,還因為他們的家太糟糕了。迫不得已去過他們家的人都說:那簡直是個垃圾場,任何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橫躺著、豎躺著,它們歪歪扭扭的,亂七八糟的,灰不溜秋的,就那樣堆在沙發上、床上、窗臺上、桌子上,甚至連屋頂上都掛滿了一些破破爛爛的髒布條。


      鼠先生和鼠太太卻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他們甚至有點喜歡這樣的環境。累了,坐哪都一樣;困了,躺哪都一樣。


      其實他們也沒什麼累的時候,除非是餓了,為找點吃的才動一下腿腳。其餘的時間,他們會抬頭看外面天上飄著的白雲,看青鳥撲騰著翅膀從眼前飛過,看屋子外的老槐樹“嘩啦嘩啦”地抖動著葉子。


      有時,鼠太太會驚訝地望著鼠先生說:“親愛的灰鼠,你的毛怎麼又黑了點,快變成一隻黑鼠了。”


      鼠先生更是吃驚:“哦,親愛的白鼠,你的毛怎麼又灰了一點,快變成一隻灰鼠了。”


      “洗洗吧,洗洗就乾淨了。”他們都這樣說。


      “可是,親愛的,我們的臉盆在哪兒呢?還有毛巾?肥皂?”


      “那就算了,不洗了,還那樣,黑就黑吧,灰就灰吧。”


      ……


      兩隻老鼠就一直那樣生活著。


      第二年,他們的鼠寶寶出生了。因為一些意外,四個鼠寶寶只活了一個,那是一隻有點灰又有點白的小老鼠。


      “我可愛的小不點。”鼠太太在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才緩過神來,她親了親唯一的鼠寶寶的鼻子尖:“搖籃呢,我們可愛的寶寶需要一個小搖籃。”


      “我馬上去做,做個結實又漂亮的小搖籃。”鼠先生蹲在地上找工具:“刨子呢?”找了好久沒找到,他又開始找鑽頭,可是鑽頭又在哪兒呢?甚至那塊要兩隻鼠才能搬得動的大木板都不見了。


      馬上,天就暗了下來,可是鼠先生還是找不到任何一樣做搖籃的工具或者材料。


      鼠太太不耐煩了,抱著鼠寶寶圍在鼠先生旁邊轉呀轉。看著鼠先生著急地在果殼堆裡滿頭大汗地找,卻依然什麼收穫也沒有,她忍不住嚷嚷:“沒用的傢伙,髒傢伙,爛傢伙,都是你以前只顧享受來著,沒有好好整理這個家,看我們的孩子,連個不像樣的搖籃都沒有,像樣的搖籃就更沒有了……”


      鼠先生一邊找一邊回嘴:“你這個懶婆娘,掃地掃得掃帚都沒了,洗碗洗得抹布都沒了,哦不,你是一次都沒掃過地掃帚就不見了,一次都沒洗過碗抹布就不見了,還好意思說我。哼哼……”


      兩個人說累了,望著眼前一大堆黑糊糊、灰濛濛的髒東西,越看越像垃圾堆。鼠太太撇了撇嘴,想說些什麼,鼠先生也撇了撇嘴,想說些什麼。


      “整理整理屋子吧,我們的鼠寶寶可不能生活在垃圾堆裡。”突然,他們說出了一樣的話,然後相互微笑了一下。


      鼠太太眼尖,一眼看到了纏在沙發腿上的一根毛線繩,她用毛線繩把鼠寶寶捆在了自己的背上,騰出雙手開始整理他們的家。


      鼠先生就更加賣力了,把果殼一捧一捧地往外搬……


      一個晚上,兩個忙碌的身影在跳動的燭光裡閃爍著,鼠寶寶趴在鼠太太溫暖的背上一顛一顛地睡得好香好香!


      “睡吧睡吧,親愛的孩子,等你醒來,一個亮堂堂的家就出現了,一個亮堂堂的家就出現……”鼠太太輕輕地吟唱著。


      老鼠該有好收成


      我用一個下午,觀察老鼠洞穴。我坐在一蓬白草下面,離鼠洞約二十米遠。這是老鼠允許我接近的最近距離。再逼近半步,老鼠便會倉皇逃進洞穴,讓我什麼都看不見。


      老鼠洞築在地上一個土包上,有七八個洞口。不知老鼠憑什麼選擇了這個較高的地勢。也許是在洞穴被水淹了多少次後,知道了把洞築在高處。但這個高它是怎樣確定的。靠老鼠的寸光之目,是怎樣對一片大地域的地勢作高低判斷的。它選擇一個土包,爬上去望望,自以為身居高處,卻不知這個小土包是在一個大坑裡。這種可笑短視行為連人都無法避免,況且老鼠。


      但老鼠的這個洞的確築在高處。以我的眼光,方圓幾十裡內,這也是最好的地勢。再大的水災也不會威脅到它。


      這個蜂窩狀的鼠洞裡住著大約上百隻老鼠,每個洞口都有老鼠進進出出,有往外運麥殼和雜渣的,有往裡搬麥穗和麥粒的。那繁忙的景象讓人覺得它們才是真正的收穫者。


      有幾次我扛著鍁過去,忍不住想挖開老鼠的洞看看,它到底貯藏了多少麥子。但我還是沒有下手。老鼠洞分上中下三層,老鼠把麥穗從田野裡運回來,先貯存在最上層的洞穴裡。中層是加工作坊。老鼠把麥穗上的麥粒一粒粒剝下來,麥殼和渣質運出洞外,乾淨飽滿的麥粒從一個垂直洞口滾落到最下層的底倉裡。


      每一項工作都有嚴格的分工,不知這種分工和內部管理是怎樣完成的。在一群匆忙的老鼠中,哪一個是它們的王,我不認識。我觀察了一下午,也沒有發現一隻揹著手邁著方步閒轉的官鼠。


      我曾在麥地中看見一隻當搬運工具的小老鼠,它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四肢緊抱著幾支麥穗,另一隻大老鼠用嘴咬住它的尾巴,當車一樣拉著它走。我走近時,拉的那隻扔下它跑了,這只不知道發生了啥事,抱著麥穗躺在地上發愣。我踢了它一腳,才反應過來,一骨碌爬起來,扔下麥穗便跑。我看見它的脊背上磨得紅稀稀的,沒有了毛。跑起來一歪一斜,像是很疼的樣子。


      以前我在地頭見過好幾只脊背上沒毛的死老鼠,我還以為是它們相互撕打致死的,現在明白了。


      在麥地中,經常能碰到幾隻匆忙奔走的老鼠,它讓我停住腳步,想想自己這隻忙碌的大“老鼠”,一天到晚又忙出了啥意思。我終生都不會走進老鼠深深的洞穴,像個客人,打量它堆滿底倉的乾淨麥粒。


      老鼠應該有這樣的好收成。這也是老鼠的土地。


      我們未開墾時,這片長滿矮蒿的荒地上到處是鼠洞,老鼠靠草籽兒和草杆為生,過著富足安逸的日子。我們燒掉蒿草和灌木,毀掉老鼠洞,把地翻一翻,種上麥子。我們以為老鼠全被埋進地裡了。當我們來割麥子的時候,發現地頭築滿了老鼠洞,它們已先我們開始了緊張忙碌的麥收。這些沒草籽兒可食的老鼠,只有靠麥粒為生。被我們稱為細糧的堅硬麥粒,不知合不合老鼠的味口,老鼠吃著它胃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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