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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龍鄉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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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西堤說文史
曹雪芹家族被雍正帝抄家時,總共查抄了多少家產?
雍正五年,雍正帝因為織造官員送到皇宮的御用鍛皮掉色嚴重,非常生氣,對江南三大織造機構嚴加申斥。
這三大織造即江寧織造,蘇州織造,杭州織造,曹雪芹的父親曹頫,此時正好擔任江寧織造,正式官職是江寧織造郎中,正五品,品級不高,實在是肥缺。
這一年曹雪芹才四歲。江寧就是南京,以前也叫金陵,所以《紅樓夢》裡曹雪芹說賈家出身於金陵。
雍正五年十二月初,山東巡撫塞楞額,以三大織造在運送龍衣到京城的過程中,濫用民夫和馬匹,並向路過的地方官和驛站索取銀兩,上摺子將他們都攻擊了一番。
十二月四日,雍正帝忍無可忍,下了一道諭旨,一口氣將江南三大織造為首的官員全部免職,並命新的官員接任。
曹頫被免去江寧織造郎中的職務之後,過了可能有十天半個月,雍正帝又下了一道旨意,嚴令將曹家查封抄家懲處,罪名是曹頫擔任江寧織造期間連年虧空,好幾年來也補不上國庫的虧欠。
負責查封的是兩江總督、工部尚書範時繹,此人是清初名臣范文程的孫子,於是範時繹將曹家重要家人,立即嚴拿;至於曹家之財產,亦著固封看守。
到了第二年,雍正六年初,大概是二月份,範時繹派人將曹家人全部押解到了北京。
負責盤點和抄家的是新任江寧織造綏赫德,抄家完畢以後,綏赫德給雍正帝上了一份摺子,裡面詳細介紹了查封的清單數目:
及奴才到後,細查其房屋並家人住房十三處,共計四百八十三間;地八處,共十九頃零六十七畝;家人大小男女共一百十四口;餘則桌椅床杌舊衣零星等件及當票百餘張外,並無別項,與總督所查冊內彷彿。又家人供出外有所欠曹銀連本利共計三萬二千餘兩,奴才即將欠戶詢問明白,皆承應償還。
我們看這份曹家抄家後的家產清單。
首先就是房產,共有13處房屋,483間之多。其次是土地,共有19傾67畝,按照1傾100畝算,曹家實有土地1967畝。再次是固定資產,傢俱零星及當票百餘張,可見曹家已經衰敗,開始當家具了。最後就是銀兩,共有32000餘兩。此應為當年康熙賞賜的,曹頫不敢用。另外,曹家總人口114人,其中大部分應該是僕人和丫鬟之類。這些家產,跟雍正的寵臣年羹堯、隆科多抄家時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實則不算太多,而且,曹家擔任江寧織造已經三四代人,怎麼才這麼點財產?不但雍正帝不太相信,連抄家的官員都不太相信。
而且,曹頫的父親曹寅(曹寅康熙年間去世,曹寅兒子曹顒死後,曹寅這一支絕後,康熙帝下旨,將曹頫以堂侄身份過繼給曹寅為子),不但當著江寧織造,還曾經擔任過近十年的兩淮巡鹽御史,也是個大肥差,怎麼就沒給子孫留下更多的財產?
只有區區32000兩現銀,其他都是地產,銀子還是康熙帝賞賜的,曹家都窮得賣地賣房子當家具了。
要知道,曹寅死後,他的大舅哥李煦當了兩年兩淮鹽運後,康熙帝就命一個叫李陳常的人接任,李陳常僅巡鹽一年即成鉅富。
李陳常原來是個出身貧寒的人,一開始為官還算清官,誰知道他當了兩年兩淮鹽運以後,有人跟康熙帝說,李陳常已經變了,康熙就命李煦去暗訪李陳常,李煦一查之下大驚,給康熙帝上密摺說:
陳常原屬貧寒之家,今有好田四五千畝,市房數十處,又有三處當鋪,皆其本錢,但未知本錢有多少在內。總之陳常買產開當,並非自己出名,多借他人名色,行跡詭秘,瞞人耳目,巧飾清官模樣,而家道卻已富足,大改操守,誠如聖諭。
那麼,除了1900多畝地,和480多間房子外,為什麼雍正帝抄曹家,連點真金白銀都抄不到呢?曹家怎麼“窮”到了這個份上?這還不算曹家作為江寧織造,還欠著朝廷的國庫幾十萬兩銀子。
曹家到底怎麼了?雍正搞不明白,抄家的官員範時繹、綏赫德也搞不明白,只有一個人明白,他就是死去的康熙帝。
在說明曹家怎麼衰落之前,我們有必要先說說曹家的家世。
四代江寧織造
很多人誤以為,曹家的發達,全都是靠他們家出了一個康熙帝的保姆,即曹寅的母親,實則不然,曹家實際上是滿清初期,從龍入關的包衣奴才,算得上有一定功勳的。
曹雪芹的始祖,名叫曹錫遠。
曹錫遠當年是滿清的包衣奴才,在瀋陽當過小官。
曹雪芹的高祖,名叫曹振彥。
曹振彥乃是曹錫遠的兒子,此人是多爾袞的包衣奴才,跟隨著多爾袞和順治的滿清鐵騎,扈從入關的曹家第一人,因為他有戰功,所以後來在清朝做了不少官,歷任山西平陽府吉州知州;山西大同府知府;兩浙都轉運鹽使鹽法道,即後來的浙江鹽法道。
曹雪芹的曾祖,名叫曹璽,曹家第一代江寧織造。
曹璽原名叫曹爾玉,是曹振彥的次子,當時,江寧織造還叫江南織造。
曹璽的妻子孫氏,正是康熙帝的奶媽和保姆,從曹璽開始,曹家真正飛黃騰達起來。曹璽有個大哥,叫曹爾正,曾經擔任正白旗包衣第五參領第三旗鼓佐領。
曹雪芹的祖父,名叫曹寅,曹家第二代江寧織造。
曹寅是曹璽的長子,因為他的母親孫氏做了康熙帝的奶媽,所以曹寅從小跟著沾光,長大之後,立馬當上了鑾儀衛治儀正,就是御前侍衛的頭頭之類的官員,是康熙帝的貼身近侍,跟康熙帝感情非常好。
後來,康熙帝就讓他繼承了父親曹璽的職位,擔任蘇州、江寧織造郎中。注意這裡,一開始的時候,曹寅同時擔任蘇州和江寧兩個織造的頭頭。
不但如此,康熙帝六次南巡,多次住在曹家,導致江寧織造落下虧空,於是為了補虧空,康熙帝又給了曹寅一個肥缺,巡視兩淮鹽漕監察御史,目的是讓曹寅從兩淮鹽運上弄了錢,補上織造府的虧空。
曹璽有三個兒子,曹寅是長子,次子曹宣,三子曹宜,後面我們還會說到曹宣。
曹雪芹的堂伯,名叫曹顒,曹家第三代江寧織造。
曹顒是曹寅的長子,曹寅死後,他接任江寧織造,據紅學家周汝昌考證,曹寅還有別的兒子,可能是夭折了,所以曹寅活下來長大的兒子,只有一個曹顒。
結果曹顒二十七歲就病死在了北京城,曹顒無子,曹寅這一支絕後。
但是,曹寅這一支,還有曹寅的老婆李氏和曹顒的老婆馬氏兩個寡婦,康熙帝跟曹寅和曹顒都有感情,不忍兩個寡婦無人贍養,便要求臣子詳查曹氏子孫裡,人品比較好的子弟,過繼給曹寅為子,最終,曹家的一個老僕人推薦了曹雪芹的父親曹頫。
曹雪芹的父親,名叫曹頫,曹家第四代江寧織造,也是最後一代江寧織造。
曹頫實際上是曹寅的二弟曹宣的第四子,是曹顒的堂弟,過繼給了曹寅。
所以曹雪芹不是曹寅的直系後代,而是過繼過來的,曹寅是曹雪芹的堂爺爺。
另外我們還有必要講一講李煦的李氏家族,《紅樓夢》裡有賈府和甄府,這個甄家,被人認為暗指李煦家族。
我們前面說過,曹氏家族真正飛黃騰達,皆因曹璽的老婆、曹寅的母親孫氏,是康熙的奶媽保姆,而李煦的母親文氏,跟曹寅的母親一樣,也是康熙的奶媽和保姆。
所以,曹家當了幾十年江寧織造,而李家當了幾十年蘇州織造。
不但如此,曹寅娶了李煦的妹妹為妻,兩家是姻親關係,李煦是曹寅的大舅哥。
曹家的衰敗,康熙最清楚
當年,康熙帝六次南巡,多次住在曹家,為了接待康熙帝,將曹家和江寧織造直接掏空了。
而且李家也出力甚多,以至於李家的蘇州織造也出現了虧空。
康熙帝每次南巡,都耗費巨大,花錢如流水一樣,《紅樓夢》裡,曹雪芹曾經借賈璉的奶媽趙嬤嬤講述過:
趙嬤嬤道:“噯喲喲,那可是千載希逢的!那時候我才記事兒,咱們賈府正在姑蘇揚州一帶監造海舫,修理海塘,只預備接駕一次,把銀子都花的像倘海水似的!說起來……”
這銀子,花得像趟海水似的,就算是江寧織造、蘇州織造這種大肥缺,也落下了大窟窿,何況康熙帝南巡不止一次,而是六次,曹家又多次接駕。
當然,康熙帝也明白,這些錢,都花在了自己身上,根本不怪曹寅和李煦,曹雪芹也借趙嬤嬤之口,狠狠地吐槽過:
趙嬤嬤道:“告訴奶奶一句話,也不過拿著皇帝家的銀子往皇帝身上使罷了!誰家有那些錢買這個虛熱鬧去?”
所以,康熙末年,有人參奏兩個織造府搞了巨大的虧空,欠了國庫很多銀子,每年達到二三十萬兩之巨大,康熙直接一句話,說曹家和李家用錢的地方多,他是知道的,給頂了回去。
為了彌補這個大虧空,康熙便想了一個主意,讓曹寅和李煦擔任兩淮鹽運御史,二人每人擔任一年,輪流擔任,從而把從鹽運上弄的錢,補上織造落下的虧欠。
這樣,曹寅和李煦共擔任了十年的兩淮鹽運,直到曹寅去世,康熙帝讓李煦又連任了兩年,終於把江寧織造和蘇州織造的虧欠補得差不多了,最後還剩了32000兩,都賞給了曹寅的兒子曹顒,結果曹家還不敢用這筆錢,抄家的時候被抄出來了。
問題是,你把兩淮鹽運賺的錢,拿出來,補到織造上,那鹽運不就又虧空了。這時候,當時的兩江總督噶禮上疏參奏,說曹寅和李煦當了十年兩淮鹽運御史,總共虧欠了國庫180萬兩白銀,又是個大窟窿。
康熙帝不得不把李煦的兩淮鹽運給拿掉,換成了前面咱們提到的“清官”變“鉅貪”的李陳常,這個李陳常,正是李煦推薦給康熙皇帝的。
我們講到這裡,可能有人會想,曹家江寧織造的虧空不是已經補上了,怎麼後來雍正帝抄家的時候,是因為補不上虧空的罪名啊。
問題就在這個李陳常,李陳常是李煦推薦的,李煦被攻擊下臺,就是因為他拿鹽運的錢,補江寧織造和蘇州織造,李陳常當上兩淮鹽運以後,其實還是在幹李煦沒幹完的活。
因為江寧織造和蘇州織造,每年仍在繼續虧空,仍是每年二十多萬左右,有時候是26萬多,有時候是28萬多,這些錢用在哪裡了,康熙帝最清楚,所以康熙帝多次給李陳常密旨,讓他幫助兩個織造府補虧空。
康熙帝回覆督察院的奏疏時,明確過李陳常就是幹補虧空的活的:
先是總督噶禮奏稱,欲參曹寅、李煦虧欠兩淮鹽課銀三百萬兩,朕姑止之。查伊(他們)虧欠課銀之處,不至三百萬兩,其缺一百八十餘萬兩是真。自簡用李陳常為運使以來,許多虧欠銀兩,俱已賠完;並能保全曹寅、李煦家產,商人等皆得免死,前各任御史等虧欠錢糧,亦俱清楚。
而李陳常趁機中飽私囊,被康熙帝發覺,康熙帝派李煦暗查,找到實據,最終把李陳常也給免職了。
後來雍正繼位以後,換了自己人當兩淮鹽運,於是,曹家的江寧織造和李家的蘇州織造,又開始虧空,雍正便毫不客氣的抄了曹家和李家,其實抄李家更早,是在雍正元年,曹家已經到了雍正五年底,六年初了。
那麼,曹家當著江寧織造這個大肥缺,曹家似乎沒有太多的貪汙,康熙也不再南巡,為什麼還是年年虧空呢?原因有以下幾種:
康熙索取無度康熙皇帝晚年,最講究什麼以寬仁治天下,導致腐敗浪費極為嚴重。
曹家作為江寧織造,是給皇家供應鍛皮絲綢的主要部門,除此之外,曹家還花錢買各種珍奇古玩瓷器筆墨紙硯,進貢給康熙。
康熙帝如此索取無度,曹家怎麼負擔得起,不虧空才怪。
而且,皇宮裡還浪費極為嚴重,例如有一次內務府盤點,發現十幾萬匹棉布絲綢在那扔著,根本沒用過,都浪費了。十幾萬匹啊。
除了康熙之外,皇宮裡的妃子、太監等等,也是對江寧織造蘇州織造等機構各種索取,有的甚至不經過康熙帝,導致極大地浪費和腐敗。
比如有一次,康熙就跟李煦說,以後皇宮裡再跟你要琺琅瓷器,必須經過他本人下旨方可,因為有很多人不經康熙同意,就私自索要。
阿哥們索要無度我們都知道,康熙帝有幾十個兒子,很多封了親王、郡王、貝勒、貝子,都各有府邸和家人。
這些人的用度,單憑內務府給的月例、年例,根本不夠,他們都還有自己田莊,搞自己的錢莊等等。
當然,他們也會向各級官吏索取,江寧織造自然逃脫不了。
不但如此,康熙帝晚年,出現了九子奪嫡,分成了八爺黨和四爺黨、太子黨等等各派的勢力,這些勢力,都有地方封疆大吏的支援。
這些封疆大吏,為了支援他們的主子奪嫡,不免進獻金銀財寶,例如,兩江總督噶禮就是八爺黨胤禩的人,他多次給胤禩進獻錢財,一次就是兩萬兩,甚至幾萬兩,他們的錢,一方面是貪汙的,另一方面就是找織造、鹽運、漕運這些肥差衙門索取的。
朝廷截留織造的錢糧我們都知道,古代經常發生水旱災害,為了賑災,朝廷就要掏錢,這些錢,有時候是從國庫出,有時候就是從地方上的肥差衙門出。
例如山西和陝西有一次發生了旱災,為了賑災,朝廷一次性跟織造府要了十幾萬兩銀子。
還有古代打仗,軍餉一項不夠的時候,朝廷也要漕運、織造、鹽課等衙門捐錢,少則幾萬兩,多則幾十萬兩。
打點這個很容易理解,在古代官場上混的,哪有不打點的,就是各處使銀子,防止別人給自己穿小鞋。
曹寅和李煦雖然是康熙的寵臣,可也免不了要打點的,比如當地的封疆大吏,總督巡撫,甚至當地的知府衙門,都要花錢打點,否則人家不配合,你這織造府的工作難免就進展不下去。
織造府用度曹家跟李家都是大家族,據說到曹雪芹這一輩,全族已經分了近二十個房頭了,光曹頫一家,就114口人,整個家族得多少人?多大開銷?李煦被抄家的時候,全家更是有三四百口人之多。
為了養活這麼多人,不得買房子買地,那麼增加收入的方式,只能是搞點小貪汙。
曹寅和李煦仗著是康熙的寵臣,還私自截留織造上的錢,康熙帝都默許了。
並且,康熙寵愛曹家,還經常賞賜曹家銀子,一次性就幾萬兩。
撫卹老臣咱們前面說,康熙晚年以寬仁治天下,所以他要善待那些退休的老臣。這個事兒,除了朝廷裡做,還要江寧織造等衙門做。
比如有個老臣叫熊賜履,致仕退休了,熊賜履的大兒子得病死了,只有兩個幼子,熊賜履貧寒,於是康熙讓曹家拿出五千兩銀子,撫卹熊賜履家。
像這樣的情況,還有很多。
雍正抄曹家的真正原因
開頭咱們說過,三大織造機構,因為織造的布匹褪色,又在沿途索要財產,被雍正擼了。曹家補不上虧空,進一步被雍正帝抄家。
問題是,有人認為,這不是根本原因。
雍正剛即位,就發現國庫沒多少錢,康熙號稱一代明君,晚年卻沒積攢什麼錢。
雍正繼位後發現,很多衙門、大臣欠了國庫很多錢,這時候年羹堯又在西北打仗,缺軍餉,於是雍正下了一道旨意,限定百官和各個衙門,三年內補齊虧欠。
同時,雍正派官員擔任追繳欠款大臣,去負責這件事兒。
結果很多大臣被搞得家破人亡,李煦就是這樣。
雍正發現李煦當著蘇州織造,還連年虧欠,一氣之下,把李煦革職抄家查辦,李煦的家產全賞賜給了年羹堯,因為雍正要用年羹堯在西北平叛。
李煦的家人,除了十幾個親屬,其他的僕人丫鬟,全都被朝廷拉走去拍賣,結果由於李煦是包衣,算是旗人,沒人敢買,雍正大手一揮,把這些人都賞給了年羹堯。
這是雍正元年發生的事兒。直到雍正五年年底,曹家才被抄家。
這五年裡,江寧織造曹頫,也就是曹雪芹的爸爸,整天上摺子拍雍正的馬屁,雍正還批覆說,曹頫的摺子寫得生動有趣,所以一開始曹家是沒有事兒的。
可是,隨著雍正開始對付八爺黨的人,發現曹家跟八爺黨竟然有關係,說是曹家給八阿哥胤禩送過錢財,便開始針對曹家。
後來,曹家被抄家以後,綏赫德等人又在曹家抄出來一座金獅子。
江寧織造郎中奴才隋赫德跪奏,為查明藏貯遺蹟,奏聞請旨事:竊奴才查得江寧織造衙門左側萬壽庵內有藏貯鍍金獅子一對,本身連座共高五尺六寸。奴才細查原因,系塞思赫於康熙五十五年遣護衛常德到江寧鑄就,後因鑄得不好,交與曹頫,寄頓廟中。今奴才查出,不知原鑄何意,並不敢隱匿,謹具摺奏聞,或送京呈覽,或就地毀銷,均乞聖裁,以便遵行,奴才不勝惶悚仰切之至,謹奏。”
這個金獅子,綏赫德說是塞思黑寄存在曹府的,塞思黑是誰呢?八爺黨的核心人物之一,九阿哥胤禟,雍正這算是找到了曹家跟八爺黨勾結的直接證據了。
當然,也有持陰謀論的人,比如紅學家周汝昌。
他說雍正得位不正,曹家又是康熙帝的近臣,知道很多宮廷秘密,怕曹家宣揚出去,所以要抄了曹家云云。
周汝昌還說,雍正把抄獲的曹家家產,都賞給了綏赫德,這就是證據,這證明雍正根本不是為了什麼追回國庫虧空,否則他為何不把曹家家產收歸國庫呢?卻反而賞給了自己的寵臣綏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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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小島知風
雍正五年(1727年)曹雪芹家族被雍正下旨抄家,就這樣曾經在康熙時期顯赫一時的江南曹家就被抄家了,雍正本以為曹家是家大業大,但是查抄完曹家的家產之後,雍正才發現曹家的家產連填補曹家造成的國庫虧空都不夠,而曹家之所以欠了國庫這麼多虧空,卻與他老爹康熙有著很大關係。
曹家不過是拿著皇家的銀子往皇帝身上用罷了
曹雪芹寫的一部《紅樓夢》名傳千古,成為現代的古典四大名著之一,小說中塑造了豪華奢侈的賈府大觀園形象,其實這部小說算是一部寫實小說,賈府興衰正是曹雪芹家族的曹家寫照,而大觀園也是真實存在的,那正是曹雪芹從小長大的曹家園林。
曹氏家族在清朝能受到康熙器重和提拔,還得追溯到曹家的祖先曹錫遠這裡,史學界有一種說法是認為曹家的祖先曹錫遠本是河北豐潤人,由於家族在明朝時期入籍軍籍,因此後來隨軍籍落戶到遼寧鐵嶺。
曹錫遠在明末時期為明朝瀋陽中衛指揮使,清太祖努爾哈赤發動與明朝的遼瀋大戰,努爾哈赤最終大勝明軍並佔領了瀋陽,在這場遼瀋大戰中曹錫遠戰敗被俘,被迫投降了清朝。在投降之後曹錫遠的曹氏家族被努爾哈赤編入正白旗包衣,因此曹氏家族算是包衣奴才的身份。
後來正白旗一度歸努爾哈赤第十五子多爾袞統領,曹氏家族就成了多爾袞的睿親王府包衣奴才身份,多爾袞去世後受到順治皇帝的清算,他統領的正白旗也被順治收歸為皇帝直接統領,因此曹氏家族從睿親王府包衣轉為了皇家內務府包衣奴才身份。
在順治時期,曹錫遠的孫子也就是曹雪芹的曾祖父曹璽被選為宮廷二等侍衛,曹璽為人忠厚,辦事勤懇,因此很快受到了順治的信任和喜愛。順治的第三子玄燁也就是後來的康熙皇帝出生,順治出於對曹璽的信任,就讓曹璽的妻子孫氏給康熙餵母乳,後來孫氏也就成了康熙的奶媽。
曹雪芹祖父曹寅的生母正是孫氏,因此曹寅與康熙算是奶兄弟,康熙繼位長大之後對於孫氏的哺乳之恩極為感激,他對孫氏如母親一般孝順,逢年過節都給孫氏賞賜,每年孫氏過生日時,康熙都會親臨曹家為孫氏祝壽,並且還對朝臣稱孫氏為“我家的老人”。
此後曹璽被康熙任命為江寧織造, 在清朝官制中江寧織造並不是一個高級別的官員,只是一個正五品的官職。不過別看只是五品官,但凡是出任這個官職的人都是皇帝的心腹之人。
江南地區歷來都是稅賦重地,清朝時期在江南地區設立三大織造署,分別是江寧織造、蘇州織造、杭州織造。三大織造署名義上是歸內務府管理,屬於皇家內務府的下屬機構,替皇家在江南地區經營產業,並收購江南絲織品供宮廷使用,是屬於亦官亦商的皇商性質官職。
實際上三大織造署的長官並不對內務府負責,他們是直接對皇帝負責,他們可以給皇帝直接上密摺,享有密摺奏聞的權力,可以隨時監察彈劾江南地區任何官員,即便江南地區的最高長官兩江總督都得對織造署長官禮敬三分。
因此江寧織造雖然官職不高,可實際權力卻極大,再加上皇商性質,可以公然撈錢,所以這個官職收入很高,權力很大,出任這個官職的人大多是皇帝的心腹之人。而曹璽夫婦正是康熙當時最為信任之人,曹璽才能出任江寧織造之職。
曹璽到任之後,康熙覺得他官級太低,還特意讓他加從一品尚書銜,享受一品官的待遇並賞賜蟒袍,並且還在江南地區賞賜給曹璽不少田產和金錢。
孫氏與曹璽所生的兒子也就是曹雪芹的祖父曹寅,由於與康熙是奶兄弟的關係,曹寅長大後直接就被康熙選拔成了貼身侍衛,曹璽出任要職,曹寅成為康熙貼身侍衛,曹氏家族由此在康熙時期從皇家包衣奴才變成為眾朝臣爭相巴結的權貴家族。
二月河先生創作的《康熙王朝》和《雍正王朝》中與康熙一起長大深受信任的魏東亭的歷史原型就是曹寅。魏東亭是二月河先生結合曹寅的事蹟虛構出來的文學人物,歷史上的曹寅字棟亭,也說明了曹寅就是魏東亭的原型。
想一想電視劇中魏東亭與康熙的親密關係,就能勾勒出歷史上曹寅與康熙的關係有多麼親密了。歷史上的曹寅比康熙小4歲,由於孫氏的哺乳康熙的關係,因此康熙自幼就把曹寅當作親弟弟一般看待,後來康熙提拔曹寅成為御前侍衛,特意讓曹寅每日侍奉在自己身邊,兩人關係十分親密要好
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在江寧織造任上的曹璽去世了,康熙得知這個訊息後,親自帶著曹寅跑到江寧為曹璽奔喪。處理完曹璽的喪事之後,康熙當即下旨命曹寅協理江寧織造之職。
曹寅以協理江寧織造的身份熟悉官職職能和官職運作之後,康熙就在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下旨正式任命曹寅為蘇州織造,兩年後康熙又調任曹寅為江寧織造,讓曹寅的大舅哥李煦接任蘇州織造之職,這等於讓曹寅家族一下子就掌控了江寧和蘇州兩大織造署,這也為曹家積累了大量財富。
此後康熙極為信任曹寅,而曹寅作為皇商就有替皇帝經營私產的職能,皇商如果發現商機是需要給皇帝提案,然後由內務府撥款讓皇商代替皇帝經營產業。內務府對於皇商的提案稽核都非常仔細,唯獨曹寅的商業提案內務府幾乎都不用稽核,直接遞交康熙過目就行了。
康熙對於凡是曹寅的商業提案都是幾乎連看都不看直接批准,讓內務府撥款就行了,事後不管賺錢還是賠錢康熙都很少過問。不過曹寅的經商才能確實不太高,他給康熙的商業提案基本都是賠錢的,但是仰仗康熙的信任,康熙從來沒有為此追究過他或者責問過他。內務府的皇商世家有不少,但是能有曹寅這種待遇的只有他這獨一份。
就是因為曹寅不太會經商,所以他不管在經營皇家或自己的生意產業上都是不怎麼掙錢,但是由於曹家深受康熙信任,當時已經成為權貴家族,曹寅為了家族門面,在江寧和蘇州光置產業,家族生活也極為奢侈,還在江寧織造府西面建造了曹家園林,也就是《紅樓夢》中大觀園的原型。
康熙出於對曹寅的信任,他六次南巡有四次都居住在曹家,而唯有的兩次沒有住在曹家,其中一次是住在揚州,但是這一次也是曹寅負責組織迎駕事務。曹寅頻繁接待康熙南巡花費極大,這也使得本就不會經商還生活奢侈的他只能靠挪用公款來接待康熙,為曹家日後欠下了不少國庫虧空。
積欠國庫虧空也是後來雍正懲治曹家的主要罪名之一,可是要知道曹家的虧空有一多半都是來自於接待康熙南巡所致,實際上導致曹家犯罪的根源是康熙,所以曹雪芹才會在《紅樓夢》中賈家落敗之後寫到:賈家也不過是拿著皇帝家的銀子往皇帝身上使罷了!
曹家如同賈家一般榮寵而衰,雍正又從曹家抄出了多少財產
由於曹寅受到康熙信任,因此曹家成為當時的權貴家族,曹家也與皇家開始聯姻,曹寅的兩個女兒先後嫁給了皇室宗親,其中對曹家助力最大的就是曹寅大女兒嫁給了努爾哈赤次子禮親王代善的後人平郡王納爾蘇。
與皇家聯姻,還能四次接待康熙南巡,再加上康熙的信任,這些都使得曹氏家族僅落戶到江南地區三四十年就立刻一躍成為江南地區的名門望族,江南百官無不爭相巴結曹家。
可是,當時沒有人會知道風光的曹家背後是因四次接待康熙南巡和為了維持家族的奢華生活積欠了國庫三百餘萬兩白銀的空殼家族。
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時任兩江總督噶禮就向康熙彈劾曹寅虧空公銀三百餘萬兩,康熙拿曹寅當親弟弟一般,而且他心裡也清楚曹寅的虧空與自己也有很大關係,因此康熙對噶禮的彈劾奏摺置之不理,反而私下把這件事告訴給曹寅,並告誡他一定要儘快把積欠國庫的虧空補齊,不要再給人留下把柄。
可是曹寅當時年紀已大,況且他本身也不善於商業經營,在理財方面沒有過人才能,所以面對鉅額債務,他還不肯縮減家族奢華開支的情況下,又沒有特殊的理財技能,他即便竭盡全力也無力償還國庫的鉅額虧空。
到了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曹寅感染了瘧疾,病情十分嚴重,康熙得知曹寅病危之後,立刻派人給他送去歐洲傳教士進獻給康熙的專治瘧疾病的良藥金雞納霜,同時康熙還給曹寅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書信,在信中康熙囑咐他如何吃藥,叮囑他要按時吃藥保養好身體,康熙對曹寅的關心之情十分真切。
雖然康熙很關心曹寅,還給他送去了良藥,但是曹寅卻沒這個福氣了,康熙派人快馬加鞭送去的金雞納霜還沒到,曹寅就已經嚥氣去世了。曹寅生前雖然竭盡全力填補國庫虧空,但到他死的時候還有近百萬兩的虧空填補不上。
曹寅去世的訊息讓康熙十分悲痛,同時康熙還得知曹寅有近百萬兩的虧空沒有填補,按照律法,曹寅生前在任欠下的國庫虧空填補不上,他死後戶部有權去抄沒他的家產用以填補虧空。
康熙為了保住曹家的家產,他下旨讓曹寅的兒子曹顒繼任江寧織造替父親曹寅繼續償還國庫虧空,曹顒也就是曹雪芹的父親。
曹顒很有才能,文武雙全,康熙非常喜愛他,曾稱曹顒是老臣子嗣中天資最高的孩子,對曹顒評價很高。康熙很看好曹顒,認為以曹顒的才能很快就能替曹寅還清國庫虧空,康熙還打算曹顒還清國庫虧空之後要重用他。
不過很可惜曹顒接任江寧織造僅兩年就去世了,年僅26歲。連曹雪芹這輩子都沒見過老爹曹顒,因為曹雪芹是曹顒的遺腹子,曹顒去世三個多月後曹雪芹才出生。
曹顒的去世也註定了曹家要走向衰敗,曹顒是曹寅唯一的兒子,當時曹雪芹還未出生,況且即便曹雪芹出生,康熙也不可能讓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出任江寧織造,因此康熙需要給曹寅找一個繼承人能出任江寧織造,代替曹家償還國庫虧空。
曹寅幼弟曹宣的第四子曹頫自幼深受曹寅喜愛,被曹寅養育在家中,因此經曹寅的大舅哥李煦向康熙推薦,曹頫就被康熙下旨過繼給了曹寅,成為曹寅嗣子,並繼承了江寧織造之職,替曹家償還國庫虧空。
曹顒去世時曹家還有虧空80餘萬兩未還上,康熙是看在曹寅面子上想保全曹家,所以才會讓曹頫繼承江寧織造的職務,同時康熙又讓李煦以蘇州織造兼署兩淮巡鹽使,默許李煦挪用兩淮鹽課幫助曹家償還虧空。
到康熙五十六年(1717年),在李煦的幫助下曹家的虧空終於徹底清還完畢。不過老的虧空還完了,又要造成新的虧空,原來這個曹頫的能力比曹寅和曹顒還差遠了,他雖然為人老實厚道,喜好讀書,有些文采,但他就是一個木訥老實的書呆子,既不會經商,也不會做官。
曹家的生活奢侈成風,曹頫掙來的錢遠不夠曹家繼續維持奢侈的生活,因此曹頫為了繼續讓曹家維持奢侈的生活,只能繼續挪用公款造成虧空。
曹頫在任上造成新的虧空的事被康熙所知道,康熙以前可以包容曹寅,但是他對曹頫可就沒有對曹寅那樣的感情了,因此康熙對曹頫十分不滿,多次下旨申斥曹頫,從此康熙也逐漸對曹家開始疏遠。
曹家之前能成為名門望族完全是靠了康熙的庇護,康熙能庇護曹家是看在曹寅的面子上,現在曹寅和康熙比較喜愛的曹顒都去世了,那麼曹家也就逐漸失去了康熙的庇護,沒有了皇帝的庇護,那麼曹家距離完蛋就不遠了。
不過康熙即便疏遠曹家,但是看在曹寅的面子上康熙也不會動曹家,可是康熙去世後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康熙去世雍正繼位,要知道雍正是透過康熙晚年九子奪嫡爭位上來的,不巧的是,曹寅家族和李煦家族在九子奪嫡中都站在了雍正的對立面上,曹李兩家都支援了雍正的政敵弟弟老八胤禩。
胤禩是康熙第八子,為人斯文儒雅,深得朝臣之心,又與康熙第九子胤禟、第十子胤誐、第十四子胤禵結成黨羽參與九子爭位,胤禩一黨也是皇子中勢力最強大的一黨,因此曹李兩家多與胤禩和胤禟結為姻親,不過可惜最終卻是雍正繼位,所以曹李兩家在政治上就已經站錯隊了。
因此在雍正繼位後,雍正就立刻對李煦家族動了手,雍正先是下旨在全國官場整頓吏治,要嚴厲追繳國庫的虧空,於是在雍正元年(1723年)被抄家革職的官員多達百餘人,已經70歲的李煦也在這一年被雍正革職抄家發配寧古塔。
李煦家族也就是《紅樓夢》中與賈家並稱四大家族的史家原型,雍正在調查李煦虧空問題上查出了李煦此前擅自挪用蘇州織造和兩淮鹽課的公款幫助曹家填補虧空的事,於是雍正大怒,派人去質問曹頫。
雍正派戶部官員去找曹頫核對李煦挪用公銀替曹家填補虧空的事,曹頫最初是想抵賴,但是雍正早就已經掌握了全部證據,最終曹頫只得承認李煦幫助曹家挪用公款填補虧空。就這樣李煦挪用的80多萬兩銀子幫曹家填補虧空不再被承認,這也就等於曹寅生前欠的虧空還有80多萬兩需要曹頫繼續代為償還。
按照雍正收拾李煦的嚴厲手段,曹頫早就會被雍正抄家發配了,但是雍正對曹頫還算是不錯,沒有把他立刻抄家發配只讓他立下保證在期限內償還。其實這些都是康熙第十三子怡親王胤祥的功勞。
原來當初康熙南巡都帶上了胤祥一同入住在曹家,曹頫自幼就住在曹寅家,他喜好讀書,愛吟詩作賦,就這樣隨同康熙入住曹家的胤祥就與少年的曹頫相識,胤祥比曹頫大了9歲,但卻十分欣賞曹頫的文采,兩人在曹家時經常切磋文學,後來兩人雖然不在一地,卻經常以書信詩詞往來,以文相交成為知己好友。
而胤祥又是雍正繼位的鼎力支持者,在雍正繼位之後深受信任和器重,雍正對他的話極為信任,所以當李煦被抄家發配後,牽扯出了曹頫和曹家,胤祥在雍正面前力保曹頫,懇請雍正給曹頫一次償還虧空的機會。
就這樣雍正才允許曹頫繼續留任江寧織造償還虧空,曹頫沒辦法之下,只得在雍正二年(1724年)向雍正保證三年之內還清虧空。
有了胤祥的力保之後,雍正也曾對曹頫另眼看待,雍正發現曹頫文采確實不錯,尤其是奏摺上的字寫得非常漂亮還很有文采,因此雍正曾特意下旨讓朝臣向曹頫學習,以後上奏摺不僅字要漂亮,還得要有文采。
也許文采是曹頫的唯一長處吧,他不會經商不會做官,他曾替內務府在江南地區銷售野山參,本來野山參的價格在江南地區賣的要比在京城還貴得多,結果他替內務府在江南地區賣完之後,反而掙的錢比內務府在京城銷售掙得還少,這讓雍正懷疑他不是中飽私囊就是經商能力太差了。
曹頫不僅不會經商,他也不會做官,江寧織造本來是既要替皇帝掙錢,還要替皇帝監察江南百官,曹頫掙不來錢,還起不到替雍正監察江南百官的職能,雍正想肅清官場吏治,當時江南官場尤為需要整治,但曹頫卻不能給雍正提供任何有用的幫助。
掙不來錢,還在政治上對雍正沒有任何幫助,久而久之雍正對曹頫的能力產生了很大的懷疑。而且雍正繼位之後提倡勤儉之風,雍正早在還是皇子時期就很反感江南貴族的奢侈生活。曹頫卻偏偏沒有糾正家風,在雍正提倡勤儉之後,曹家依舊不改往日的奢侈生活,這些都是讓雍正對曹頫和曹家忍無可忍的原因。
面對巨大的還款壓力,曹頫雖然承諾保證,但他根本還不出來,於是他不專心抱緊胤祥這條大腿,反而還四處求人找關係,他更與大將軍年羹堯和九門提督隆科多結交,結果年羹堯和隆科多比曹家垮臺還早,而且下場也更慘。
到了雍正五年(1727年)曹頫向雍正承諾的三年之期即將到期,曹頫眼看還無力償還虧空,他就學了隆科多的一招轉移家產,這可是一大昏招,當初隆科多就因為走了這一步,才使得雍正震怒,雍正認為隆科多嚴重欺君,於是隆科多就被圈禁至死。
而曹頫又玩了隆科多轉移家產這一招,企圖瞞過雍正,結果還是被雍正查明瞭,於是這就成了導火索,讓雍正這麼多年積累的對曹頫和曹家的不滿徹底爆發了。雍正大怒,下旨抄沒曹家全部家產充公填補虧空。
有意思的是曹家雖然在被抄家前依舊維持著奢華生活,但是當雍正抄家之後,曹家總共被查出有房子四百八十三間,田地十九頃零六十七畝,現金三萬多兩銀子,剩下最多的就是當票。
合著曹家一直是在靠當賣家產維持奢侈生活,而曹頫在任江寧織造期間還陸續造成了不少新的虧空,把曹家的全部家產都變賣也不夠償還所欠下的新老虧空,可以說曹家被抄家時只是一個表面看似奢華的空殼子。
按照曹頫這樣表現,他的下場本來要比李煦還慘,不過當他出事後,胤祥第一時間就站出來保了他,還有曹家的姻親,曹雪芹的表兄平郡王福彭也站出來力保曹頫。最終雍正看在胤祥和福彭的面子上,沒有重罰曹頫,只讓抄沒部分曹家家產,將曹頫罷官,並戴枷鎖示眾一年,相比之下雍正對曹頫的懲罰比李煦輕了很多。
雍正允許曹頫保留在京城的曹家老宅十七間半的房子,還保留了在京城的十頃地,只抄沒了曹家在江南的家產,這樣一來曹家一百多口人就只能從江南遷回京城生活,年僅13歲的曹雪芹也是在這種情況下陪著叔叔曹頫來到了京城。
由於胤祥和福彭在曹家出事後力保曹家,他們倆對曹家的恩德讓曹雪芹終身難忘,所以曹雪芹後來在《紅樓夢》中塑造的賈家落難後北靜王和西平王憐憫幫助賈家,而北靜王和西平王的原型就是胤祥和福彭。
不過由於曹家江南的家產變賣之後也填補不上虧空,曹家還得繼續償還虧空,而曹頫在獲罪罷官之後徹底失意,整天萎靡不振靠酒精度日,因此後來替曹家償還虧空的重擔就落在了曹雪芹身上。
曹雪芹為了儘快把虧空還完,他只得將曹家在京城的房產和田產變賣,使得一百多口人的曹家瞬間煙消雲散,而曹家也由此徹底走向破敗之局。
在曹雪芹變賣京城的曹家產業之後,還欠了國庫三百多兩銀子的虧空,雖然三百多兩銀子在輝煌時期的曹家不算大錢,可是對於落魄的曹家就成了鉅款,曹雪芹當時已經衣食無著,全靠著表哥福彭接濟度日,他實在是拿不出錢來還國庫了。
幸好雍正去世乾隆繼位了,乾隆考慮到曹家確實落魄有困難,於是下旨由內務府掏錢替曹雪芹償還了最後欠國庫的三百多兩銀子,至此曹家欠國庫的債務才算徹底還清。
曹雪芹也由此心灰意冷,此生不敢再踏足官場,以教書為生,從而專心致志著寫《紅樓夢》。由於曹雪芹沒有家產還沒有正經工作,所以他的生活過得十分落魄,經常靠親友接濟度日。可以說曹家的輝煌,在曹雪芹這一輩徹底落幕。
寫在最後
所以曹家在雍正時期還欠國庫八十多萬兩銀子,再加上曹頫所欠的新虧空,估計曹家最後欠了一百多萬兩銀子的虧空。而最後抄沒曹家的家產,江南家產加上後來曹雪芹變賣京城的家產後還有三百多兩銀子沒還清,這說明曹家的總家產大概在一百多萬兩銀子左右,而雍正抄沒曹家江南地區的家產也就六七十萬兩銀子。
但是要知道曹家當時在江南可是奢侈成風,其家族日常生活的奢侈程度比那些富可敵國的江南鹽商還要奢侈,可以說曹家的落敗除了因接待康熙南巡欠債之外就是被奢侈成性的家風所誤。
曹雪芹一生也比較坎坷,他出生時趕上了曹家的落日餘暉,到13歲時就趕上了曹家的落敗,可謂是生於繁華,終於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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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小姐姐講史
雍正六年(1728年),就在元宵節的前一天,雍正下令讓新任織造隋赫德去查抄曹家,那時的曹雪芹剛13歲。本想著在有著 “南京第一豪門”之稱的望族家裡,定能抄出大量的真金白銀和琳琅滿目的珠寶,誰知翻箱倒櫃一番後,所有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連個銀子毛也沒查到,只抄出 100多張當票,還有一大堆的欠條,欠款共計32000多兩!這讓急需用錢的雍正大失所望。
“其房屋並家人住房十三處,共計四百八十三間。地八處,共十九頃零六十七畝。家人大小男女共一百一十四口。……外有所欠曹銀,連本利共計三萬二千餘兩。”——隋赫德報告
雍正在沒當皇帝之前就想追繳國庫欠款,當了皇帝后,繼續執行清朝的擴張政策,西北的連年征戰,正需要大量軍款。因而處理錢糧的虧空,是雍正當前的重大任務。
其實在康熙末年,財政就已虧空的嚴重,雍正帝認為錢糧虧空的主因是上司勒索與官員自身的貪腐,因而雍正帝一即位就成立了一個專門做這項業務的機構“會考府”,就是專業負責審查錢糧奏銷的部門,規定:凡虧空錢糧者一律革職,並由本人負責歸還。
雍正帝對虧空錢糧官員有明確的處分條例:
“那(挪)移一萬兩以上至二萬兩者,發邊衛充軍;二萬兩以上者,雖屬那(挪)移,亦照侵盜錢糧例擬斬。”
對因貪汙、勒索而造成虧空的官員,革職抄家,用其家產賠償虧空……
這個部門的一把手是怡親王胤祥,胤祥火急火燎地向各級官員發出警告,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完結虧空,完不成任務從重治罪,於是一場大清查轟轟烈烈地開始了。
曹雪芹家就是在這種背景下被抄的。
曹家家底原本是非常雄厚的,曹家祖上是北宋名將曹彬之後。曹雪芹的爺爺曹寅的曾祖父曹錫遠,在明末任瀋陽中衛指揮使之職。為方便介紹,咱們先列出曹家祖輩之間的人物關係:
曹錫遠——兒子:曹振彥(曾擔任大同知府)——孫子:曹璽,(曾擔任江寧織造)——曾孫:曹寅,(曾擔任江寧織造、蘇州織造、兩淮巡鹽御史)——玄孫:曹顒,曹頫,(均擔任江寧織造)——來孫:曹雪芹,著有《紅樓夢》
在戰火紛飛的明末,曹家祖上被迫為奴。當時,努爾哈赤打敗了追剿他的大明軍,40歲的曹錫遠和廣大遼東百姓淪為了後金的奴隸,年僅2歲的曹璽與爺爺曹錫遠和父親曹振彥一起被俘,成為四貝勒皇太極府上的“包衣阿哈(家奴)。”
到了天聰八年(1634,明崇禎七年),曹家被撥給正白旗的多爾袞,成為了正白旗的包衣。曹振彥作為多爾袞的親軍,戰功赫赫,被稱“從龍勳佐”。曹氏家族從此飛黃騰達起來。
順治八年(公元1651年),攝政王多爾袞死後被清算,順治將多爾袞剝奪封號,除宗籍,掘墓鞭屍,把他的正白旗收為己有,曹家由王府包衣變成內務府包衣,成為皇帝的家奴。
曹振彥和孫子曹璽、曾孫曹寅祖孫三人都非常有才幹,並且對主子很忠誠,因而代代都受到皇帝的信任和重用,還做了文官。
到了康熙一朝,曹家變得極其富貴,可謂堆金積玉,富貴逼人。
康熙皇帝出生時,順治帝按清朝的制度:皇家子女出生後,要在內務府三旗(鑲黃、正黃、正白)中的包衣女人中,選奶媽和保姆。曹雪芹的曾祖母孫氏,是阿濟格(正白旗)門下的包衣, 很幸運地被選為康熙的保姆。
康熙皇帝玄燁出生不久就得了傳染病“天花”,順治帝只好特委託曹雪芹的曾祖母帶他到紫禁城外哺養,其他僕人怕傳染不敢靠近,都有意無意地躲著康熙帝,只有孫氏像親生母親一樣對康熙帝不離不棄。
康熙帝長到8歲時沒了父親,10歲時又喪失母親,“在父母膝下未得一日承歡”,在他最需要父母時,奶媽孫氏一直在照顧他,陪伴他,因而他對孫氏很依賴,很信任,有著特殊的親情。
因著這種特殊的親密關係,待康熙稍稍長大了些,曹雪芹的曾祖父曹璽就當了康熙的伴讀和御前侍衛兼耳目,康熙帝賞他蟒袍,又贈一品尚書銜,並親手寫“敬慎”的匾額賜給他。
讓他擔任江寧織造,兼任兩淮巡鹽監察御史。江寧織造就是專門負責為皇家採買的既富且貴的皇商,曹家主要為宮廷供應織品和綢緞,油水很大。
歷史上有名的皇商有:範毓並、江春、和珅、胡雪巖、張弼士、葉澄衷等,他們都擁有鉅額財富身價上億,都是有著皇家背景的人,他們或是皇族宗室,或是皇帝的親信,其家族的權勢、地位與受到的寵幸都遠遠高於一般的清朝官員,一個家族能有一人成為皇商,就能富貴幾代。
而曹家有四人都成為皇商,擔任過江寧織造一職:
曹雪芹的曾祖父曹璽在康熙二年監理江寧織造,累死在崗位上;
曹雪芹的祖父曹寅16歲時入宮為康熙鑾儀衛,32歲任蘇州織造,35歲移任江寧織造。曹寅病危時康熙特賜奎寧藥,令人人日夜兼程由北京送到南京,可惜藥未到,曹寅已去;
曹雪芹的父親曹顒在曹寅死後繼任江寧織造;
曹顒在其父死後三年病死,他3歲的兒子,曹雪芹唯一的哥哥,在父親曹顒死之前就死了,死時才3歲。那時曹雪芹是遺腹子,康熙不知道。康熙帝恩旨,以曹顒堂弟曹頫過繼給曹寅,接任江寧織造;
也就是說,曹家三代四人都做了織造官,連續在南京做了58年織造官,成為“南京第一豪門”,錦衣玉食極盡奢華,《紅樓夢》裡的描述可窺見一斑。康熙皇帝六次下江南,有五次都是住在曹家。那時,曹雪芹的曾祖母還活著,康熙見到她,對她非常親近,對曹家更加照顧。
“康熙己卯夏四月,皇帝南巡迴馭,止蹕於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寅紹父官,實維親臣、世臣,故奉其壽母孫氏朝謁。上見之,色喜,且勞之曰:”此吾家老人也。’
不管曹家幹什麼,康熙都一路開綠燈。
1701年,曹寅做起了販銅的買賣,向康熙帝借了 10萬兩白銀,誰知連本帶利都賠了進去。康熙帝對此一笑而過,所有罪責都免了,虧損的銀兩也不追究了。
曹寅有兩個女兒,在康熙的操持下都成了王妃。蕭奭《永憲錄續編》載:
“寅,字子清......母為聖祖保母。二女皆為王妃。”
1706年,孫氏的大女兒嫁平郡王納爾素為妃;康熙四十八年(公元1709年),次女嫁某蒙古王子為妃。
1709年,兩江總督噶禮奏了曹寅一本,說他在擔任兩淮巡鹽御史期間,中飽私囊,挪用公款,導致府庫虧損了300萬兩。康熙看到奏摺後,並沒有治曹寅的罪,還找理由給他開脫。在這之前,噶禮告發江蘇巡撫於準、布政使宜思恭、按察使焦映漢,這些人全都被康熙罷免。後來噶禮被自己的親孃告死了,名聲盡毀。
可是好景不長,曹家就迎來了衰敗的那一天,出現了開頭的一幕。
曹家被抄後,曹雪芹隨著全家遷回北京,那裡有祖上崇文門外蒜市口留下的17間半的老屋。
曹雪芹蒜市口老宅
曹家只留下六個僕人伺候,被抄家時曹家家室老小及僕人共有114口。
為了還債,及日常所需,曹家將家裡的田地都賣了,還是虧缺嚴重,家裡連日用的錢都沒有,被迫拿房地文書出去抵押。曹雪芹正是在這種境況下,以堅韌不拔的毅力寫出鉅著《紅樓夢》。
那麼,富可敵國的曹家怎麼會變得一貧如洗,負債累累了呢?
其實在雍正還沒正式開始收拾曹家時,曹家就已經開始衰敗了。
康熙帝晚年六次江巡遊南,有五回(四次南京接駕,一次揚州接駕)都是曹家管吃管住,順便向康熙彙報當耳目所探的訊息。康熙見到曹家老太太,從心理上早把曹家當成自己的家。
要知道,為了顯示皇帝的權威,康熙帝每次下江南都要帶上他寵愛的妃嬪、皇室宗親還有一些重臣,外加大量隨行的僕人、侍衛等,人數至少有2000人,每次的吃穿用度、各種娛樂花費相當驚人。
對於這麼個大金主的到來,曹家是傾其所有,拿出最好的來接待,不但耗空了傢俬,還虧空了數百萬兩公款。不過,在康熙時,康熙竭盡全力保全曹家,幫助曹家填補了一些虧空,但是還是虧缺嚴重。
雍正帝剛一即位就對曹家開始下手了,他追究虧空,逼著曹家還債,限期三年還清。曹家變賣家產,挖東牆補西牆,東拼西湊還欠款,這才有了那麼多欠條。
公款才剛還清,新上任的鹽政官就向雍正帝告發曹家挪移家產,藏匿財物。雍正六年(1728年)曹家給雍正送衣服的時候路過山東,被人告發騷擾驛站。
“杭州等三處織造運送龍衣,經過長清縣等處,於勘內外,多索夫馬、程儀、騾價等項銀兩。”
雍正下令對曹家抄家。
其實雍正帝下令查抄曹家的根本原因是,在九子奪嫡中,起初戰隊太子的胤礽,後來站隊雍正的政敵老八,向康熙帝保舉八阿哥胤禩當太子,處處和雍正對著幹,埋下禍根。雍正即位後對政敵嚴厲打擊,曹家面臨危險的邊緣。
曹家的接班人,為了還欠款在撈油水上並沒有收手,被雍正發現偷工減料的情況,雍正穿的衣服出現掉色的尷尬情況,讓雍正抓住了把柄。曹家後人仍不知收斂,屢次犯錯,雍正藉機收拾曹家,並拿曹家當典型警告貪腐者,以儆效尤,曹家徹底土崩瓦解。
總結:
曹家無論怎麼顯貴富有,其內務府包衣奴才的身份沒有改變,清朝封建皇權等級制度非常森嚴,和皇帝搞好關係,花銷巨大,入不敷出很正常。隨著皇帝的更換,曹家失去了和最高統治者的親密關係,稍有不慎就滿盤皆輸。曹家子孫不作為,失去了皇帝的寵信,加上一些人的妒忌報復,作為包衣的可悲結局也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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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紀元的尾聲
這曹家被抄家只有一千兩你敢信?
曹家被抄的結果,當負責清點資產的官員說出來的時候,連雍正都震驚了,雍正本以為曹家還藏著千金萬銀,誰知道真實情況是一點現金都沒有了,僅是堪堪抵債的程度,這個結果把雍正氣到臉都綠了。
江寧織造曹家被抄家,這是震動江南的一件事情,因為曹家不僅僅是一個家族那麼簡單,其本身還代表了江南地區的“商人利益”,用現代化一點的話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利益關係網,是以曹家為首的隱形商會,曹家倒臺,背後也代表了雍正的態度。
其實雍正本意是不想動曹家的,九子奪嫡之後,雍正和幾個兄弟關係奇差,最重要的是,曹家當年所“投資”的八阿哥胤禩、十四阿哥胤禵都被雍正囚禁制裁了,所以雍正如果再去動曹家,反而會給人留下話柄,但雍正還是抄了曹家,原因就是他對曹家已經“忍無可忍”。
康熙五十一年,在曹寅去世後,曹寅之子曹顒接過了江寧織造的擔子。
而曹顒一上位,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跟父親一樣享受,竟然是“還債”,這還的債乃是江寧織造這幾年虧空的銀兩,高達二十三萬兩銀子,在康熙的偏袒和蘇州織造李煦的策劃下,曹顒把這筆錢還上了,但不久之後他也去世了,在他去世之後,康熙選擇了曹寅的侄子(也是嗣子)曹頫來擔任江寧織造。
曹頫接任後,他的能力並不足以駕馭江寧織造的管理,曹家的人脈也因為曹頫不是曹寅的親子從而疏遠曹家,最重要的是,康熙已經對曹家表態了,他對曹頫的照顧只是看在曹寅的份上,他跟曹頫之間,根本沒有什麼交集和感情,所以曹家在康熙末年,早已經“失寵”了。
但失寵歸失寵,曹家人卻在往日的“輝煌”裡出不來。
江寧織造曹家有多富裕,翻史書多半是看不出來的,但曹寅的孫兒曹雪芹的《石頭記》,卻把一個生動形象的曹家展現了出來,曹雪芹“以賈說曹”,十分巧妙。
其實在康熙以前,曹家並沒有那麼顯赫,曹家乃是內務府包衣,後來曹家家主曹璽的妻子孫氏被內務府選中,去當皇子玄燁的乳孃,曹家便是透過這層關係飛黃騰達的,曹璽成為了“江寧織造”,而在玄燁被孫氏哺乳的時候,曹寅也和康熙一起長大,因此曹寅才是曹家命運改變的關鍵人物。
曹寅打記事起大多數時候都是陪在康熙身邊,康熙當皇帝的時候年僅八歲,身邊沒有什麼玩伴,曹寅是很難得的朋友,用民間一點的話來說,曹寅就是康熙的發小,所以康熙長大之後,對曹寅非常好。
因為曹寅本身沒有什麼政治頭腦,加上曹寅在康熙的身邊大多數時候都是以“管錢”為主,於是康熙很早便讓自己的好友管理內務府的一系列開銷,康熙二十九年,康熙決定讓曹寅“外放”經商,於是讓曹寅任三大織造之一的“蘇州織造”。
當時三大織造正趕上“資本主義萌芽”的手工業紅利,每一個織造府的“年營業額”都能達到一千萬兩白銀左右,所以康熙給曹寅安排的這份差事,顯然是一份“肥差”,光說賺錢能力,文武百官無出其右者。
在任命曹寅擔任織造的同時,康熙還給了曹寅一個“官身”,是為五品的“廣儲司員外郎”,廣儲司本就是直屬於內務府的機構,主要是管理內務府的盈利和排程的,康熙給曹寅的這個身份,是為了方便曹寅“投資”用的,曹寅大多數時候賺的錢,都是給康熙賺的,當然康熙也從不吝嗇,也有相應的分成給曹寅。
有了康熙的“力挺”,曹寅成為了名動江南的“皇商”,不久後又轉為“江寧織造”,重新接過他的父親曹璽當年的位置,而此時的江寧織造府手底下二十萬號工人,三萬臺紡織機,再加上他幫康熙皇帝做生意的“廣儲司員外郎”的身份,曹寅是江南富商圈子中的“領頭羊”。
因為曹寅本身也不是什麼“暴發戶”,他本來就喜歡作詩作詞,聽音聞律,所以曹寅在江南富商的群體中並不顯得驕傲,可事實上,越是這種愛好越“燒錢”,清朝時期的江南文人是很有錢的,之所以有錢,正因為這裡的有錢人太多了。
有錢的愛好自然需要充足的財富來支撐,而曹寅的賺錢能力並不差,所以曹家也跟著顯赫起來,在《紅樓夢》中,賈家的富貴和奢靡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而是一個長達十數年的過程。
後來康熙喜歡上了“遊覽”自己的盛世江南,於是多次帶著皇子、後宮下江南遊玩,下江南遊玩,大多數的形成安排都是由曹家來完成的,康熙六下江南,四次被曹寅接走,每一次為了招待康熙,曹寅花費的銀兩都高達百萬兩以上,正因為曹寅的“盡心盡力”,康熙對曹家的庇護非同一般。
曹家“中飽私囊”康熙不知道嗎?
康熙當然知道,但因為有一大部分錢都是花給了自己下江南時候的用度,康熙並不追究曹家的虧空,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了康熙的“偏袒”,曹寅的地位更高了。
只是有些事情並不是康熙一味地包庇就有用的,在康熙四十八年開始,因為江南地區的災害變多,朝廷需要賑災的銀兩需求很大,此時竟曝出兩淮鹽稅虧空一百多萬兩,這件事背後還有曹寅的影子,所以康熙就催促江寧織造和蘇州織造儘快填上這個坑。
因為災害出現,曹家的“奢靡”終於引起別人的不滿,大量官員彈劾曹寅,說曹寅虧空織造府利潤,而康熙則是在明面上把這些責怪都擋了下來,說這些錢很快就到位了,康熙甚至還說出了“沒有虧空”的話。
這種偏袒是很不好的,但是康熙沒有辦法,因為除了他,他的那些兒子都問過曹家拿“零花錢”,比如胤礽,比如胤禩、胤禵,都有過這種舉動,所以不僅是康熙要保住曹家,他的那幾個兒子也一樣要保住曹家,在這種局面下,不偏袒都的偏袒了。
曹寅到去世之前,就一直在還債,還債的同時,又還要保證家族的生活質量,因為曹家的大量財產在此時轉化為了“田地”、“房宅”,這些不動產才是曹家真正吸的血,所以曹寅去世了,債也沒有還清。
雖然此時欠債看起來問題很大,但事實上,只要康熙還是皇帝,那麼曹家這點債根本不需要擔憂,只要康熙皇帝願意,曹家能有無數種辦法來“填坑”,康熙無非就是把債務危機轉移出去,比如曹顒接手江寧織造後,李煦就提出用“鹽稅”來補蘇州織造、江寧織造的虧空,康熙應允了,並且後來也是因此還清了。
所以說,債務問題本身不嚴重,嚴重的是康熙值得“包庇”的人去世了,曹家輝煌的四十年,曹寅就佔據了二十年。
後來曹顒接過江寧織造,成為曹家第三任“江寧織造”,曹顒雖然沒有父親那麼會經商,也沒有曹寅的人脈和底氣,但是基本的賬目和管理還是過關的,而康熙也有耐心再給曹顒一些照顧,誰知道曹顒還清了江寧織造的虧空,並且還剩下“三萬”銀子在手上之後,竟然病逝了。
無奈之下,康熙選了過給曹寅為嗣子的曹頫為新的江寧織造,此時的康熙對曹頫的感情很薄了,他對曹頫講得最“分明”的一句話就是:
“念爾父出力年久,故特恩至此”。
康熙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他對曹家的照顧隨著曹寅的離去已經淡了,到了曹頫這裡,就沒有太多額外的照顧了,所以說“恩至此”,其實曹頫自己也是不會做人,沒有討好康熙,導致康熙和他疏遠。
曹頫對此當然是不甘心,不過康熙也老了,他也不指望康熙能庇護他多久,曹頫覺得繼續討好康熙,不如投資“儲君”,於是曹家又開始傾向於給八阿哥胤禩、十四阿哥胤禵站臺,曹家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八爺黨”(後來變成十四爺黨)。
這件事倒不是怎麼得罪了雍正,而是讓曹家的嘴臉被所有人看清了,八阿哥和康熙的關係並不好,曹頫這樣做,是他日後不得善終的一個根源。
康熙六十一年,康熙駕崩,曹頫投資失敗,皇帝並不是他所希望的十四阿哥,而是那個涇渭分明的四阿哥,這件事一度讓曹頫惶恐不已,因為雍正他十分討厭“貪汙”之舉,而曹家在江南地區,乾的盡是這種事。
雍正即位後,曹頫經營的江寧織造又因為各種原因出現“虧損”,說是經營問題,但事實上更有可能是被曹家挪去消費了,其實此時的曹家已經實現了“財產轉移”,他們有著數百間的房屋、將近二十頃的土地,光靠租金和農戶的上交就足以花銷了,但問題是,脫離了皇權庇護的富貴,又怎麼穩得住。
不過曹頫該做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在雍正查賬查到了江寧織造後,曹頫向雍正保證,自己會在未來的三年裡“分期”還清這些虧空,因為雍正剛剛登基,也不好斥責曹頫,於是便給曹頫一點面子,給他三年時間。
可事實上,曹頫也壓根沒想著還錢。
後來的胡適是這麼評價曹雪芹的家族以及曹頫的:
“一家都愛揮霍,愛擺闊架子;講究吃喝,講究場面;收藏精本的書,刻行精本的書;交結文人名士,交結貴族大官,招待皇帝,至於四次五次;他們又不會理財,又不肯節省;講究揮霍慣了,收縮不回來”。
所以說,曹家其實就是雍正“反腐”路線的大典型,不是什麼無辜的小羊羔,後來有人說曹家是遭受到了雍正處置胤禩的無妄之災,事實上曹家根本沒有那麼無辜,曹家的關係網即便衰落了,但仍舊牢牢把控著江南的權貴核心,一直是雍正的心頭大患。
眼見曹家越來越腐敗,雍正先是告誡江寧織造,給自己定製的龍袍不需要那麼“精緻”了,意思就是連我這個皇帝都帶頭省了,你們也剋制一點,但曹頫依舊死性不改,該怎麼揮霍就怎麼揮霍:
“杭州等三處織造運送龍衣,經過長清縣等處,於勘內外,多索夫馬、程儀、騾價等項銀兩”。
在送龍袍的事情上,三大織造紛紛都有自己的“斂財”手段,一個深不見底的產業鏈讓雍正怒不可遏,於是雍正決心要整頓曹家。
到了雍正五年,雍正自己的“舅舅”隆科多都因為多次貪汙被扳倒下獄,雍正和江南曹家的矛盾也越來越尖銳,最重要的是,在三年之前,曹頫理應還上的那筆虧空,仍舊欠著,到了年末的時候,曹頫居然還想著“搬家”,也就是轉移資產跑路,十二月,雍正正式下令抄了曹頫的家。
曹頫做什麼事情雍正都能忍,但是轉移資產跑路、糊弄雍正,這就讓雍正忍不了,本來隆科多就是和雍正玩這套“財產轉移”被抄家的,曹家居然還敢這樣做,於是雍正讓時任江南總督的範時繹帶頭去曹家抄家:
“伊倘感激朕成全之恩,理應盡心效力,然伊不但不感恩圖報,反而將家中財物暗移他處,企圖隱蔽,有違朕恩,甚屬可惡!著行文江南總督範時繹,將曹頫家中財物,固封看守,並將重要家人,立即嚴拿”。
雍正抄了曹家,主要目的肯定是先讓曹頫把這些年的“藏私”給吐出來,因為康熙末年一直到現在,曹家的所謂“虧損”,本質上都是侵蝕皇產的利潤,可抄家的結果卻讓雍正大吃一驚:
曹家竟然沒有現金。
“又家人供出外有欠銀,連本利共計三萬二千餘兩……查織造衙門錢糧,除在機緞紗外,尚空虧戶部緞匹及制帛浩敕料工等項銀三萬一千餘兩”。
後來雍正派去新上任的江寧織造隋赫德核對範時繹的抄家成果,那是一樣沒差,曹頫竟然是“一分錢都沒有”,他自己借給別人的錢,連本帶利還能收回來三萬兩千兩,但問題是此時的曹頫還欠戶部“三萬一千兩”,所以雍正抄了曹頫的家實際能得到的錢,只有一千兩。
奴才核算其外人所欠之項,盡足抵補其虧空。
隋赫德說的話看起來很好笑,但事實就是這樣,曹家的現金等於是零,畢竟這一千兩還是沒有收回來的,手上等於是沒錢。
不過曹家不是真的沒錢,前面也說了,曹家一直在“侵吞”江寧織造府的財富,實際上就是拿來買地買房了:
“查其房屋並家人住房十三處,共計四百八十三間;地八處,共十九頃零六十七畝;家人大小男女,共一百四十口。
所以雍正並不是真的沒有結果,曹家的不動產到底還是值一些銀子的。
當然,抄了曹家之後,雍正也沒有對曹頫趕盡殺絕,還是給了曹頫剩一點“資產”養老,比如給他留了十七間半的房屋,這其實也遠遠好於大多數老百姓了,所以曹家之敗,真的不是什麼雍正的報復行為,就是曹頫本人做事不機靈導致如此下場。
而倒臺的曹家成為了雍正年間江南地區富商眼中的那隻“雞”,這群猴子都不得不老實下來,他們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大富大貴了,誰知道不久之後,大清又迎來了一位更甚於康熙的皇帝,他名為乾隆,被雍正“儆”的猴們,又再次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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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金山文史
嘉慶抄和珅家,抄得眉開眼笑,和珅直接送給了他一座國庫。雍正抄曹雪芹家族,不僅抄出了老爹康熙的老底,也抄出了自己的老底,還要倒欠3萬2千兩。
雍正是有名的“抄家皇帝”,而他抄曹雪芹家族,是步步經營,多次敲打,最後是在心腹塞楞額的關鍵參奏,雍正這才下狠心。可是雍正看到抄家的結果,卻可憐起曹雪芹家族。
一、曹雪芹家族的鼎盛時刻
曹雪芹家族原本是包衣奴才,就是在打了敗仗,成了俘虜,後來編入了正白旗,跟著清軍入關。但到了康熙一朝時,曹家的命運開始發生了轉變,曹雪芹的曾奶奶是康熙的乳孃。
不僅如此,曹雪芹的爺爺,曹寅還是康熙的玩伴,從小陪讀,長大後又成為了康熙的御前侍衛。康熙登基的第二年,他就派曹寅的父親,曹璽出任江寧織造。
江寧織造、蘇州織造、杭州織造,統稱為江南三大織造。這三個機構是肥差,專門做皇室生意,負責運送與製造御用衣物,還有直接寫信向皇帝告狀的權力,可謂是手眼通天。
而康熙對曹家十分恩寵,直接公開宣佈,江寧製造以後就由曹家世襲,不換人了!所以,在曹璽去世後,曹寅就直接出任江寧製造。
曹寅還推薦好朋友孫文成擔任杭州織造,他的大舅哥李熙擔任蘇州織造。這麼一來,江南三大織造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曹寅在世時,曹家和李家的吃穿用度,十分豪華和奢侈。康熙六次下江南,四次就由曹寅接待。曹寅知恩圖報,不忍讓主子舟車勞頓,自己掏腰包建了行宮,康熙入住行宮後,一到晚上,那可是燈如龍,月夜如晝,金錢濫用如泥沙。
康熙想去南京香林寺,曹寅又大手一揮,直接捐了420畝香火田。這般奢靡,曹寅就留下了一筆糊塗賬,他走後,足足虧空了32萬兩。康熙得知後,也只能哀嘆一聲:“曹寅、李熙用銀之多,朕知其中情由。”
曹寅的錢都花在了康熙身上,康熙自然知道,為了補上這筆虧空,他讓李熙用鹽務的收入幫曹寅還。相當於康熙自己掏腰包,幫昔日的好臣子還上了這筆債。李熙為了妹夫一家,肯定是盡心盡力,在康熙還在時,就已經全部還上了。
所以雍正抄曹雪芹家族,是因為什麼?肯定不是因為虧空,而是另有原因。但這原因,是雍正所不能容忍的!
二、曹雪芹家族沒有靠山,曹頫討好反被挖苦
雍正登基後,曹家真正沒有了靠山,曹家的新掌舵人曹頫,也能預見曹家的命運,索性就夾起尾巴做人,不過雍正卻不令的日子好過。
雍正還是王子時,就對虧空一事深惡痛絕,1709年,國庫還有5000萬兩白銀,到1722年,雍正登基的前一年,僅存800多萬兩。
雍正一查,發現戶部虧空了250萬兩,蘇州虧空了800多萬兩,所以他特地下令,全國徹查,但凡有虧空的,3年內補齊!
對於曹頫,雍正讓胤祥去管,他還批條子,嚴令曹頫禁止在京城內外上躥下跳,好好辦差事才是正途。
但對於江南三大織造,這麼重要的肥差,雍正想換人,換自己的心腹去幹,可總不能一上來就對老爹器重的臣子下手,不然會落個刻薄的名聲。然而,這機會,這藉口,卻是他們自己送上門的。
雍正最先開刀的,是蘇州織造的李熙。那時李熙還活著,他和曹寅估計是錯估的形式,主動向胤禩、胤禟一夥靠攏。
明面上,曹寅的大女婿訥爾蘇,就是胤禟的黨羽,雍正登基後直接將訥爾蘇給擼了,直接圈禁起來。
暗地裡,太子胤礽被廢時,曹寅上了三道秘密摺子,至於說了什麼,只有曹寅和康熙兩人知道。還有李熙,還花了800兩,物色了5個蘇州女子送給胤禩。
雍正的眼線遍佈,對這些略有知曉。所以在雍正元年,他不給李熙補上虧空的機會,直接下令抄家,坐等他是“奸黨”的口供。最後,李熙被流放黑龍江,曹家也受到牽連,比如曹頫的姑父,有軍功,又是雍正的貼身侍衛,雍正直接將他革職流放。
曹頫是在李熙的推薦之下,繼任了江寧織造,而且曹家和李家又有著錯綜多雜的關係,雍正想抄,可是根本沒有虧空的藉口!
曹頫知道自己面臨的處境,他也想討好雍正,在年羹堯徵羅卜藏丹大捷時,曹頫上表賀功,拍雍正的馬屁。雍正根本就不領情,直接挖苦和諷刺他。
此後,但凡曹頫動用自己的權力,秘密上摺子,雍正都不給好臉色,曹頫是步步驚心啊。不知道曹頫在那5年裡,會不會痛罵自己的老爹,老子欠的債,怎麼就由兒子來償還了呢?
而雍正開始挑曹頫的毛病,步步為營,迫使曹頫虧空。雍正的心腹塞楞額,猜出了雍正的心思,直接參奏了曹頫一本。這個過程,比大戲還要精彩!
三、曹雪芹家族被抄家的關鍵一環
曹頫其實也是個糊塗蟲,他百般討好雍正,受挫,不知難而退,反而貪戀富貴。他到皇宮內廷走動,處處面對索取,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出去。
可只要差事辦好了,這筆錢很快就回來了,這麼一算,還算值。偏偏在雍正四年,雍正五年,他送的御用衣物被雍正挑了毛病。
雍正先是嫌棄綢緞粗糙,分量輕又薄,直接讓曹頫賠償,還停發了一年的俸祿。雍正五年,本來是蘇州織造向內廷送御用衣物的,雍正偏偏點名讓曹頫送。
蘇州織造彼時已經換了雍正的親信,他對江南三大織造的內部瞭如指掌。原本三大織造是走水路,送衣物進京,可他們擔心會造成衣物潮溼,所以改換陸路護送。
這麼一來,途中所需要的騾馬、駝具、草料等等,都有地方驛站付出。曹頫在護送途中,趁機撈了一把,443兩白銀。
可是雍正五年年底,雍正又嫌棄曹頫送的御用石青褂褪色,再停發了一年的俸祿。對於曹頫的處罰接而再,再而三,曹頫那點家底也撐不了一家老小的花費,這時的曹家,已經要靠典當過日子了。曹頫不僅虧空了3萬多兩,還向外借了三萬二千兩,勉強度日。
這時,山東巡撫塞楞額,趁機告發曹頫,說他騷擾驛站。雍正立即派人將曹頫關了起來,他的口供,點出了這是江南三大織造例來的規定。換在平時,曹頫只要將443兩如數奉還就可以了,但他撞在了雍正整頓吏治的槍口。
而塞楞額又參了最為關鍵的一本,說曹頫虧空,還打算轉移家產。雍正看到“轉移”兩個字,就徹底坐不住了,他抄家時,最擔心官吏將錢糧藏匿起來,所以雍正抄家,不僅抄本家、老家,還得抄親戚家。
所以,雍正原本是敲打敲打曹家,乾脆提前動手,他下了抄家令,言簡意賅:
“江寧織造曹頫,行為不端,織造款項虧空甚多,將家中財物移他處,企圖隱蔽,有違朕恩,甚屬可惡!”
原本抄家有很多程式要走,雍正直接命人控制曹家140多人,嚴禁進出,接著再一一盤點。
然而,雍正看到抄家結果,卻楞了起來。“封其家資,只銀數兩,錢數千,質票值千金而已。”
曹雪芹家族被抄家,僅僅抄出了483間房屋,19頃畝田,還有多張欠條。
哪裡有什麼滔天富貴?哪裡有什麼轉移財物?雍正看到結果,才知道一切都是胡說八道,他反倒是可憐起曹頫一家。所以,雍正也沒有對曹頫做出嚴厲的處罰,讓他們遷回北京,分撥一處房子給曹家居住。
在曹家被抄的第二個月,雍正也擼了杭州織造孫文成,讓他回家養老。這麼一來,江南三大織造,全是雍正的心腹擔任。
曹雪芹家族被抄家,原因有多少?如下:
第一,江南三大織造,原本是康熙的親信擔任,一朝天子一朝臣,抄家只是藉口,換人才是目的。
第二,曹寅和李熙自己站錯了隊,未能審時度勢,自己挖的坑,只能讓兒子去填。
第三,曹頫討好雍正失敗,畢竟“奸黨”兩個字,已經釘在了李熙的腦門上,雍正自然不可能會信任他。
第四,雍正處處挑曹頫的毛病,連續兩年停發俸祿,又讓曹頫照價賠償,曹頫只能四處找錢,最終犯了“騷擾驛站”,被雍正抓住了小辮子。
所謂風水輪流轉,從曹雪芹家族體現得淋漓盡致,康熙還在時,曹雪芹家族的榮耀到了頂峰,康熙走後,曹雪芹家族失去了庇護。
不過雍正還算照顧曹雪芹家族,曹雪芹可以去上學,後來又有個掛名的內廷侍衛,還擔任過大學助教。可是曹雪芹經歷了家族沉浮,對於官場,對於生計,全然不顧,他猛地扎進文房四寶,寫出了《紅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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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家族被抄家時,總共查抄了多少家產?”対於這個問題,能夠回答的,最有資格回答的,可以給出最權威答案的,只有馬氏。
除了馬氏,無論任何人透過查詢任何記載與資料,給出的回答都沒有任何意義。
而面對這樣一個問題會把馬氏從地下給氣活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馬氏是曹寅的兒媳,曹顒的遺孀;
因為1715年初,曹寅嗣子曹頫曾上書康熙,言其嫂馬氏已身懷六甲,不宜從江寧府(南京)舟車勞頓前往京城;
因為以胡適為鼻祖的“新紅學”的大多數曹學專家們猜測、估計.認定,這個馬氏於1715年的四月二十六日生下了一個兒子,而曹顒的這個遺腹子就是曹雪芹,也是《紅樓夢》裡的賈寶玉。
這不就是說馬氏是曹雪芹的親生母親嗎?
話又說回來了,即便馬氏是曹雪芹的親孃,關於“曹雪芹家族被抄家時,總共查抄了多少家產?”這個問題,她怎麼會最能夠回答、最有資格回答、並能給出最權威答案呢?而且還會被這個問題給氣活呢?
原因在《紅樓夢》第二十五回。在這一回中有這樣的描述:賈寶玉從小就認了一個乾媽馬道婆,這天到賈府來騙銀子,因貪財忘義,竟然與趙姨娘合謀,剪了五個小鬼,用魘魔法欲將賈寶玉給暗害而死。
試想,曹雪芹如果繫馬氏所生,會在書中塑造馬道婆這樣一個毫無人的乾孃嗎?而馬氏如果知道兒子在書中塑造了馬道婆這樣一個乾孃,會不覺得是在影射自己,會不從地下給氣活過來?
所以說,只有馬氏才能給出最具權威的答案:我絕對沒有“曹雪芹”這樣一個兒子,我們曹家被查抄了多少家產,也與這個曹雪芹沒有任何關係。
確實,在清廷內務府存放的漢軍旗包衣曹家的家譜中,只有這樣的記載:顒子,天佑,官州同。
既然馬氏及其家譜中,都不曉得有”曹雪芹”這樣一個人,那曹學專家的猜測與認定,還能相信嗎?
還在把包衣曹家被查抄,與《紅樓夢》中“曹雪芹“這樣一個另有含義的化名自欺欺人地連繫在一起,為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