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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東白啟明

    男人娶媳婦的最大好處,就是能解決生理問題。人都是要吃飯的,吃了飯就有了精力,精力充沛是件好事,但是精力過剩,得不到釋放或發洩就容易產生禍端了。

    我的單身漢朋友宋學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最近,宋學又被打了,起因是他喝多了酒跑到商業街的一家按摩店去消遣,他不老實,對一個女按摩師動手動腳的,結果,這是一家正規的按摩店,女按摩師可不吃這一套,她叫來其他店員把宋學給揍了一頓,而且還逼著宋學賠償了她的精神損失費。

    在我的記憶裡,這不是宋學第一次幹出這樣:又丟人又賠錢,又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來,上不得檯面的事情了。

    如果,放在平常,出現在朋友們面前的宋學絕對不是這個樣子,他雖然說不是一個多麼優秀的人,但是,他為人還算仗義,人也算豪爽,和人見過一面,就能稱兄道弟,熱情得不得了。

    但是,宋學只要喝上兩口酒,他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宋學喝完酒後,通常是兩眼通紅,滿嘴胡言亂語,而且六親不認,胡攪蠻纏,好幾次還和同酒桌上的人動了手。慢慢地,原來許多與宋學交往的人,都漸漸地遠離了他,說他人品不行,酒風不好,發展到最後,宋學即使是自己掏錢請客,都找不到人陪他,周圍的人一聽說他請喝酒,都紛紛找各種藉口回絕了他。

    現在,唯一還能陪他喝上幾口酒或者是願意與他相處的人,可能就只剩下我了。

    說句實在話,有時候,我也十分討厭宋學喝多了酒後那副醜惡的嘴臉的。但是,從我的心裡我還是十分同情宋學的。

    宋學比我年長了幾歲,但是我現在都快兒孫滿堂了,宋學卻連個婚都沒有正兒八經地結過。為什麼說是正兒八經呢?因為,曾經有個姑娘和宋學同居過一段時間。姑娘叫彬彬,是一個從外地到我們這裡打工的外來妹子。也許是機緣巧合,當時彬彬就在我負責部門的一個下屬基層單位打工。

    當時,我們經常在一起交往的四五個朋友早已成家立業了。只有宋學還在單著。我見彬彬這個姑娘手腳麻利,做事利索,人也精明,而且長得也很不錯,於是我就有意撮合她和宋學。沒有想到,這兩人一見面,就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現在想一想,這也可能是兩個人各有所需吧。宋學當時已經三十好幾了,正是他的精力最旺盛的時候,也許是壓抑得太久,宋學過剩的精力在體內膨脹的都快要爆炸了,他一直在找地方釋放呢。

    而彬彬一人孤身在外漂泊,也想找個可以依靠的人,儘快成個家,歇歇腳。於是,兩人很快就一拍即合,不久,在沒有辦理結婚手續的情況下,兩人就同居了。

    在之前,宋學常常向朋友們訴苦,說我們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自從和彬彬在一起後,宋學除了上班吃飯,整天都想著床上那點事,有好長一段時間,我們讓宋學出來聚餐,宋學連家門都不願意出,他常常對我們說的一句話是:正忙著呢,別打擾我。有時候,我們會調侃他說:細水要長流,悠著點,別累垮了身子。

    但是,宋學和彬彬之間的男歡女愛不到一年就結束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有一次,彬彬滿臉惆悵地找到我辭工,說她不想在這裡幹了,她要到外地去投奔她哥哥去了。

    我忙問,她是不是和宋學之間有了什麼矛盾?彬彬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對我說:他的癮太大了,簡直不把我當成一個人,沒日沒夜,除了那點事,他什麼事都不願意做,更不想和我結婚,我受不了,我呆不下去了。

    我知道彬彬說的“他”是誰,也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事情。再往下的事情,我也不好再細問了。於是,我就是想勸導彬彬幾句,可是我嘴巴張了又張,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因為,我真不知道該張口說些什麼。

    彬彬走後,宋學就沒有再找過女朋友,我也不知道,這是因為他對彬彬的不捨,還是他已經對男女感情方面的事情產生了厭倦。

    其實,除了宋學,在我的身邊還有許多沒有結過婚的適齡或者是大齡、超大齡的男男女女,隨著社會的發展,人們見識的事物多了,看待問題的角度也多元化了,也更加理性了。結不結婚,那都是個人的選擇,別人無權干涉。但是,不結婚,你能耐得住寂寞,承受住孤獨也行啊,但是偏偏有些人,雖然選擇了不結婚,卻仍然“騷氣”得很,比如說宋學。

    有一段時間,我們這裡出現了許多掛羊頭賣狗肉的類似於洗腳屋、美髮廳、歌舞廳之類的場所,寧學就成了這些場所的常客。不過多行不義必自斃。有一次,我們幾個朋友小聚,宋學也參加了,不過這一次宋學卻死活不喝酒,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現象,宋學那可是見酒走不動路的主。反常必有妖,果然,宋學架不住朋友們的調侃,自己招供了。宋學也沒有瞞著我們,他說自己中標了。剛開始我還沒有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後來我才瞭解到,他得了一種髒病,正在治療。

    當然得了這樣的病,宋學是不會到一些正規醫院去看病的,他怕留下治療的痕跡。他只能按照一些小廣告上說的地址,找一些不入流的醫院看病,這些小醫院緊緊抓住了病人害怕落下把柄的心理,連哄帶騙,讓宋學這樣的人付出了高昂的代價,後來聽說,宋學雖然用化名治好了病,但前前後後被這些黑心的郎中們榨去了一生的積蓄。你說說,如果宋學用這些錢,正正規規地娶個媳婦,難道不是件更好的、更正常的事情嗎?

    宋學吃了大虧,消停了幾年,後來又舊病復發了,這次他把目光對準了身邊的人。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但是,在滿足生理需求方面屢受打擊,並且已經陷入了困境之中的宋學猶如一條几天沒有吃上肉的惡狼一樣,見誰咬誰。

    有一次,我聽別人說,宋學在夏天的時候愛好上了到游泳館納涼。但是我知道,宋學是個不會游泳的人,而且游泳館的票價也不便宜,宋學這是也幹什麼呢?他難道老當益壯想學游泳了。

    還沒有等到我搞清楚宋學的真實意圖的時候,宋學就在游泳館被人收拾了。聽說,要不是游泳館工作人員拼命地攔著,宋學很有可能被人淹死在泳池裡。因為,他在游泳館,騷擾一些游泳的女人,而且還做出下流的動作。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有一次,我們朋友圈裡的一個朋友去外地出長差,這件事讓宋學知道了。有一天晚上,他喝多了酒,就去敲這位朋友家的門,非要與女主人談心。嚇得女主人差點報警。後來,還是遠在外地的朋友給我們幾個在家的人打電話,我們幾個才趕到現場,好說歹說,才把宋學勸走。

    宋學也是一個聰明的人,他當然也能看出來朋友們對他的不待見。有一段時間,他經常在我家樓下小超市裡買上兩瓶啤酒,給我打個電話,讓我下樓陪他說說話。

    只要我有時間,我會下樓去見他的。其實,我也害怕,他拿著酒跑到我家裡來,喝完酒就五馬長槍地說個不停,一直到下半夜也不走,影響到了我家人的休息。宋學是一個人吃飽了不餓,可我是拖家帶口的人,他過了嘴癮一拍屁股走人了,我還要接受孩子和愛人的數落呢。

    我曾經勸過宋學:現在你年紀也不小了,好好找個伴,過好下半生得了,每天這樣東逛西逛,畢竟不是個長久之計啊,最起碼冬天會有個給你暖被窩的人啊。

    每當這個時候,宋學就用非常詭異的眼神狠狠地看著我。我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但在我的心中,我會不由自主地湧起絲絲寒意。我知道,我與宋學斷絕交往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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