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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增加教學經驗的角度來說,很有必要。當然自己的心態也很關鍵,能處理了孩子問題的老師,在以後的工作中,遇到再難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不要把支教的“支”看得太重,而是要融入進去。一點經驗之談。
從增加教學經驗的角度來說,很有必要。當然自己的心態也很關鍵,能處理了孩子問題的老師,在以後的工作中,遇到再難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不要把支教的“支”看得太重,而是要融入進去。一點經驗之談。
還是有意義的,要不然就不會有前前後後那麼多的大學生參與到這個隊伍當中了。像下面的他們一樣。
帶隊老師朱姝(右一)在錄製微課影片。
來自廣東的西藏支教隊。
“教學生們課後要好好練琴,結果一個國慶節假期過完,全部‘還給我了’,把我當場氣哭了。”
“有一天辦黑板報,有個學生突然問:老師你是不是快走了?學生們一下全圍過來著急地問:你回去不會忘了我們吧?”
“這裡真的太缺人了,整個專業只有一名老師,還是今年8月剛到位的。”
這些真切的話語,都是來自正在西藏林芝支教的廣東技術師範學院師生們的心聲。兩個月前,他們翻山越嶺,到達了海拔3000多米的藏地,開啟了支教生涯。
在廣東省教育廳的主導下,廣東嶺南師範學院、廣東韶關學院兩校自發援藏行為被提升為政府教育援藏的常態化創新專案。今年共遴選出13所歷史悠久、師資實力強的高校參與。9月8日,廣東技術師範學院的師生們作為“先遣部隊”第一撥到達西藏。時間過去兩個月,他們有怎樣的心聲呢?
“雪域高原可以淨化人的心靈。”廣東技術師範學院支教隊的帶隊老師朱姝覺得沒有什麼比神聖的大自然更能作為援藏兩個月的“底色”。
在他們支教的林芝市職業技術學校對面,是一座“神山”——比日神山,“每天看著眼前純淨的藍天和綿延的山脈,心裡就會毫無雜念,產生一種永遠留在雪域高原的衝動。我覺得我已經深深愛上了這裡。”
從廣州的夏末走到林芝的初冬,就在兩個星期前,比日神山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降雪。援藏學生們激動地叫了起來。
第一次為學生而哭
比日神山的雪越來越厚,沒有取暖裝置的臨時宿舍越來越冷。來西藏前,老家在廣東清遠的大四學生馮苑興從沒到過北方,一件、兩件……看著山頂上的雪越來越厚,她也開始數羽絨服內加的衣服件數和被子的層數,“晚上要蓋上三層被子才行”。
夜間的寒冷並沒有讓她早早躲進被子。身為副班主任,晚自習後她必須到所帶班級的學生宿舍巡邏。再回到教師宿舍已經是晚上十點,馮苑興顧不上寒冷,忙起“微課大賽”影片的剪輯與字幕製作,“到凌晨一點,萬籟俱寂,才鑽進三層被子。”
剛剛結束了一場主題班會,馮苑興仍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這場班會太來之不易了,足足準備了一個多月。”由於她所教的“學前教育”專業,全校只有一位專業老師,她只好兼任主持人的角色。班會的內容主要是唱歌、朗誦,但她沒想到:“學生的功底太弱,有些學生認字都還比較困難。”
馮苑興還發現,學生們在學習習慣上相對比較散漫。這兩個月來,馮苑興真正體會到為人父母“恨鐵不成鋼”的心情。有一次,她忍不住氣哭了。“今年國慶節前,我給學生們上了鋼琴課,教他們課後好好練習。沒想到節後第一堂課上幾乎沒有一個人還記得。”馮苑興又氣又急:“他們把學的東西全還給我了。”
當時,她也不顧形象了,在課堂上就開始掉眼淚:“我們在這裡的時間本來不多,只有一學期。我恨不能把自己掌握的全部知識都教給他們,他們卻不能體會我的心情。”
看到實習老師哭了,學生們都沉默了,他們也沒想到這樣一位平時像“開心果”一樣的姐姐,會為了他們而哭。那天,在主題班會結束時,所有老師和學生都圍在一起唱《同桌的你》,馮苑興感慨:“那一刻,如果沒有感動其他人,一定感動了我們自己。”
接受自然的考驗
馮苑興說自己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活得純粹,每天和學生們朝夕相處。生活中沒有多彩的節目和娛樂,但一點也不影響它成為一段“激情澎湃的歲月”。她說,自己來自於一個單親家庭,但卻有一種“天然的快樂基因”,總能用快樂感染別人:“我的願望是成為夜空中最美的星星。”
來西藏之前,馮苑興的家人都不支援。“他們主要是擔心安全問題。”於是,她在網上搜集了很多資訊,還聯絡了在西藏工作的師兄師姐,以他們的例子來說服家人。“眼見要截止報名了,我只好‘先斬後奏’。”
其實,對這些大四的學生來說,這次支教也意味著:失去對畢業生來說最重要的秋季招聘季。她說,來支教的同學都跟她一樣,可能會有一點顧慮,但“沒有做太多的權衡,因為這一決定並不能與一次工作機會進行比較”。
出發前的幾個晚上,馮苑興難以入眠。經過三天兩夜、60多個小時,她們才到達目的地。其間最大的難題,是來自大自然的考驗。
唯一一位帶隊老師朱姝的壓力最大。在拉薩中轉的那天晚上,因為氣候不適應,她和學生們都開始流鼻血,直到凌晨4時仍無法入睡,聽著學生們在微信群討論高原反應(下簡稱:高反),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第二天從拉薩到林芝,路上顛簸了11個多小時。“頭暈、嘔吐、全身無力,各種狀況都出現了,我一邊應付高反,一邊照顧我的學生們。”朱姝佯裝淡定,和學生們聊著天,講著笑話,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直到林芝我才鬆了一口氣。”
“火線上崗”的內向學生
當晚到達,第二天整個支教隊伍就“火線上崗”。李瀟是汽修專業的一名大四學生,這名身高一米八,平日身體健康的小夥子,卻是高反最嚴重的一個,昏昏迷迷幾乎暈了一路。高反的症狀還未消失,他就接到了講課的任務。
“我備課花了五個多小時,心裡依然沒底。”李瀟緊張得已經忘了自己的第一堂課,時間是怎麼過去的。不過,這位自認為性格內向的男生,向記者講起這兩個月的經歷時,條理清晰,思維敏捷,“我經歷了角色的急劇轉變——從大四學生變成老師,所以收穫來的也很‘突然’。”
李瀟本以為自己“木訥”的性格,可能很難與學生相處,“沒想到一開始,藏族學生們的淳樸和快樂就感染了我,很容易與他們打成一片。”本來“想你”、“喜歡你”這樣的字眼,在他看來屬於“煽情的感性字眼”,但現在,學生們這樣的表達,讓他內心暖暖的。
李瀟發現自己越來越偏離先前“高冷”形象。在他班上,有一名足球踢得很好的學生,因為李瀟也愛好足球,兩人有很多共同語言。但這位學生平日學習不認真,成績一塌糊塗。李瀟直接勸過好幾次,卻沒有什麼效果。
“以前,我說話從不拐彎抹角。”但這次,李瀟覺得可以換一種方式。他了解到,這位同學曾代表當地到北京參加過足球比賽,對北京心生嚮往。“我就拿這一點來引導他。告訴他一個人能走多遠,在於自己。”沒想到這一招很奏效,這位學生態度逐漸有所轉變,李瀟又拿手機展示自己大學的照片,告訴他廣東在哪裡,大學是什麼。
想一直留下來
在這段日子,李瀟覺得自己內心變得越來越柔軟,感動的事總是不經意就出現。
李瀟瞭解到,林芝當地汽修專業人才很匱乏。“2000年左右,整個林芝市區的車輛有2000多部,現在,汽車的保有量達到十多萬部。我也很動心,想一直留在這裡。”李瀟說得很動情。
對旅遊管理專業的大四學生辜良丹來說,時常被這種動情時刻所環繞。幾天前,她和學生們去爬山,白雪皚皚的山脈,透著冬日的孤寂。一位平日特別內向、不善言辭的學生看出了她的心思,偷偷給她拍了一張照片,並附上一句話:這個冬天,我陪你。收到這份特別的禮物時,辜良丹為之一動:“無論是否擅長表達,他們淳樸、善良、可愛的內心都是一樣。”
辜良丹是一名潮州女孩,也是家中長女,說到自己的學生,她像個大姐姐,十分“心疼”:“他們真的太不會照顧自己了。總是喜歡吃零食、辣條之類的,所以很容易患上腸胃疾病;女孩子臉上曬得又黑又裂,也不知道保護面板。如果有機會,我很想給他們開一堂保養講座,教他們保養自己,講究衛生……”
有一天,學校辦黑板報時,有一位學生問起她什麼時候回去。學生們一下都圍過來,好像已經是別離。“有學生說:老師,你走的時候我要抱著你大哭一場”,說到這裡,辜良丹哽咽起來:“如果有機會,我願意多待幾年。”
從老師轉變成“家長”
支教隊伍裡學生的身份在急劇變化,帶隊老師朱姝的角色也在迅速轉換。以前都投入在教學領域,沒有太多的學生管理經驗。“一開始,每個小時都會有學生來詢問,主要是生活上的細節。比如被子太薄怎麼辦?飯菜太辣怎麼辦?學生又鬧騰把我氣哭了,怎麼辦?”她說:“一堆問題來襲時,讓人手足無措。”
她想到,這些學生還是沒踏入社會的孩子,“我就把自己放在家長的角色上,耐心回答他們的問題。後來他們都很願意來找我聊天,傾訴各自的難題。”
當時,夜間溫度已經達到零下,朱姝也顧不得冷,馬上請了一位當地老教師帶路,去四處尋找。先到常去的林芝人民醫院,被告知由於病情嚴重,病人已被轉移到山上的另外一家醫院。朱姝就沿著顛簸的山路連夜尋找,終於找到了這位學生。
“她正溫柔安慰著淚流滿面的孩子。”朱姝感嘆:“那一刻,心異常柔軟,感覺一切奔波都值得。”
希望更多志願者來西藏
作為一名援藏工作者,朱姝的思考遠不止於此,“除了學生和教學,如何能利用自己的特長和資源將援藏落在實處。”
朱姝發現林芝市職業技術學校的教師外派學習的機會並不少,但入藏送教的職業教育高階專家很少。於是,她聯絡了中國教育技術學領域的泰斗楊改學,請他為林芝市職業技術學校出謀劃策,研究在“網際網路+”時代如何提升西藏職業教育。同時,朱姝還把自己學校的《多媒體素養培養創新創業專案》引進林芝。
這兩個月來,朱姝發揮她的數字媒體專業特長,帶領援藏的5名學生利用業餘時間為林芝職校製作了一批有西藏民族特色的漢藏雙語版微課,這批微課正在參加全國ITeach大賽,11月10日她們將提交全部參賽作品。她說:“希望有好的結果。我們也會繼續為這裡的學校製作一系列微課,在校園裡普及新的技術和教學手段。”
朱姝有很多靈感,她還在籌劃製作一個《尋訪林芝最美教師》的影片集。“我希望可以將這些記錄下來,感染更多的志願者來到西藏,來到林芝做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