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只是，兒時的感情，已經讓時間割裂開來。

再一次聽到她訊息，是在母親閒聊中。

她說:王茜茜和張嘉華結婚了。

她就是王茜茜，而張嘉華是我們村一個比我大10歲左右一個死了老婆的鰥夫，帶著一個年幼的女兒，他老婆難產死了。

母親說:王茜茜在外面打工是嫁人了，聽說生了三個女孩，那家人對她並不好，於是經常受到丈夫的毒打，她便跑了回來。

因為大學畢業後一直在外面闖蕩，便很少回家。在大約2010年過年回家時遇見過她，她已經沒有少女的靈氣，穿著一件暗黃色的羽絨服，衣服上滿是黑亮黑亮的汙垢，頭髮亂七八糟的束著，臉上滿是淡漠，隱隱約約能看到頭皮上大塊大塊的頭皮屑。

而那時的我，做汽車銷售收入很可觀。大冬天的也穿著衣香麗影的裙裝，揹著上千元的挎包。（那時超級喜歡衣香麗影和秋水伊人兩個牌子）看她落寞的神情，我知道，有些感情，已經停留在記憶裡。

再一次聽到她訊息時，已經是幾個月後。母親過生日，於是便回家。母親說:三，你知不知道，王茜茜被警察抓走了，聽說可能要被槍斃呢？

我渾身一震，便細細問了起來。

母親說:茜茜嫁給張嘉華後，因為久久沒有懷孕，張嘉華待並不十分的好，但也沒有動手打過她。張嘉華對她的冷淡，她全報復到張嘉華5歲的女兒身上，先是一般的悄悄的打罵，後來便是用針紮腳板心和屁股。在聽到張嘉華和村裡另外一個女人的風言風語時，她更是變本加厲地扎小女孩的的下體和還未發育的乳房。

小女孩在她的威脅下並沒有敢告訴她的父親、爺爺和奶奶。畢竟，父親也是暴烈之人。

直到最後，在一次兩口子激烈爭吵後，張嘉華摔門而去。茜茜看著哭泣的小女孩，便把火爐上一壺燒開的強行灌入小女孩口中，灌不下去的，直接潑到小女孩身上。

當被人發現時，小女孩已經沒有了氣息。口腔和身上的肉已經被燙熟。

是準備埋葬小女孩準備給她換衣服時，有人發現小女孩的腳、下體、乳房周圍是密密麻麻的針眼。

後來茜茜就被警察抓走了。聽說被檢查出來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所以並沒有判死刑。至今，仍然在監獄裡。

曾經那個漂亮的女孩，那個失魂落魄的婦女。是該用她的餘生去懺悔她犯下的錯。而我，寧願相信，她曾被魔鬼主宰，一切都不是出自她的本心！

有一個人死了，正在盛夏，屍體臭了，叫法醫來。

你們不知道，屍體那種臭啊，那真是用盡所有文字都不能無法形容出來，比死老鼠臭上一百倍。

所有人都躲開了，只有好奇的我在七、八米外看他怎麼弄。

本來就臭，劃開肚子那氣放岀來，那……那………。還不止，我靠，他居然拿起一個器官，無口罩的放到鼻子下面聞，天啊，佩服死我了。

我們經常看到一句調侃的話語，“說了你可能不信，我狠起來連自己都打！”。每每看見這句調侃時，大家都是樂的。

然而我知道的一個人，是真的狠起來連自己都要弄死的。知道或者聽人說過這個故事的人，是樂不起來的。除了感嘆，你不會有其他的情緒。

也許你會說，不就是自殺嗎？每年因為失去生活信心而自殺的人那麼多，有什麼好奇怪的。但這個人的自殺方式，一定讓大家驚掉下巴，他的自殺方式，就是一個大寫的狠字！

姑且叫他阿斌吧。阿斌的狠，從小就能看出來。

農村的孩子，週末在家，是要幫家裡幹活的。有一個週末，阿操揹著竹筐、牽著家裡的老黃牛出去山上放。

把黃牛放到山上後，阿斌便去一旁割草。突然，草叢中竄出一條受到驚嚇的蛇，在阿斌伸出去握住草的左手食指上咬了一口。

阿斌也不認識是什麼蛇，只感到被咬處有疼痛感。阿操擔心是毒蛇，考慮了幾秒鐘後就下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決定。他把左手被咬的食指，放在旁邊油茶樹的樹枝上，一鐮刀下去，左手食指應聲落地。

那時的阿斌，還是個讀初中的孩子。這種狠勁，還有殺伐果斷的性格，已經深深震撼了同齡的孩子，大人們談起他，也是嘖嘖稱奇！

九十年代，阿斌和大多數農村孩子一樣，也初中畢業就來到了廣東。但那時候廣東人多工作少，很多人找不到工作，阿斌與幾個小夥伴也一樣。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沒工作又沒錢用，怎麼辦？阿斌便和幾個小夥伴去打劫。初中剛出來的人，個子還不大，但阿斌的那股狠勁，讓他們幾個從來沒有失過手。阿斌和幾個小夥伴，就這樣成了違法亂紀的古惑仔。

人只要走上了歪路，就會越陷越深。阿斌覺得混社會的日子比進工廠打工愜意多了，又威風又瀟灑。就這樣在廣東混跡了十多年，期間被抓去坐牢、拘留的次數不計其數。最要命的是，還染上了毒癮！

後來的阿斌，因為吸毒，欠了一屁股債，還借了高利貸。親朋好友都視他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為小夥伴們也都離他而去，阿斌成了孤家寡人。

高利貸三天兩頭逼阿操還錢，讓阿斌煩不勝煩，毒癮又折磨得阿操生不如死。突然有一天，阿斌覺得人活著真沒勁，就準備弄死自己。

為什麼說阿斌是個殺伐果斷的人呢？因為這個人下的決定，都是一有某個想法之後，考慮幾秒鐘就會付諸行動的。阿操死的那天晚上，還在他做裝修的弟弟那裡吃飯，問弟弟拿了五百塊錢走。走了一個小時左右，就打電話讓弟弟為他過去收屍！

弟弟阿平急匆匆過去之後，阿斌已經把防盜門從裡反鎖了。阿平焦急地在外面喊，房間裡面也沒有任何反應。阿平沒辦法，打電話報警，因為阿斌吸毒，一開始阿平不敢報警，怕哥哥被抓走。等警察來了之後，已經距離阿斌讓弟弟收屍時，過去兩個小時了。

防盜門是向外開的，用腳踹是踹不掉的，警察只能找來切割機破門而入。在衛生間找到已經死亡的阿斌。他弟弟後來說起當時的情形，讓所有人又一次為阿斌骨子裡那股狠勁深深震撼。

阿平說，他哥哥先是把衛生間的排風口和門的百葉都用膠帶封死，把門窗關死，再把熱水器用的煤氣瓶開啟。在衛生間窗子上的防範網上繫了繩子（防盜網是老式的鐵質防盜網，在內部的，窗子向外開那種）。又把自己全身脫光，然後站在凳子上把自己的生殖器整個割掉了，再把凳子踢掉上吊。

阿平跟著警察進去之後，衛生間充滿著濃郁的煤氣味，全地都是血，阿斌吊在窗子上，舌頭伸老長。

他這是要確保自己在弟弟到來之前，能死得透透的啊！這得有多狠的人，才能對自己下得去這種死手？

阿斌人長得很帥，長得特別像梁家輝扮演的跛豪。如果他不是誤入歧途，在正道上，憑他那殺伐果斷的性格，和狠勁，一定不是一個平凡的角色。只可惜人生沒有回頭路，一步踏錯，結果就天差地別了。

關於狠心的人到底能有多狠這個問題，通常來說都是對別人狠心。而這個阿斌，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同樣那麼狠，大家是不是對狠這個詞有了新的認識呢？

我老公的本家大伯，他活活的把她老伴折磨死了

大媽腦血管堵塞，自從做了手術，身體就不好，慢慢的痴呆，後來不認識人，出去門找不到家，不知道吃飯，尿褲子亂抓東西，晚上不睡覺起來亂抓亂翻，影響大伯睡覺，大伯就會打她，打的嚴重，鄰居們經常聽到哭罵的聲音，大媽臉上經常青一塊紫一塊，大伯盼著她死，他還想再找個老伴，他還讓村裡的女的給他介紹物件，大媽沒病的時候對大伯可好，村裡人都說他壞良心

大媽冬天尿褲子，吃不吃飯都沒人管她，大媽得病第二年冬天，凍死在沙發上，早上身體都是硬的，大媽的媳婦給鄰居說，沒死頭兩天大伯才打她一頓，可能打的比較嚴重吧，大媽入棺的時候，臉都是纏著的，我公公說臉都沒法看

我和公公婆婆說，要是大伯得病了，大媽肯定照顧的可好，大伯咋嫩狠啊

大媽去世有兩年的時間，大伯也沒有找到物件，他有腿疼病，他還不會做飯，人瘦的不成樣，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走路都走不遠，現在子女輪流照顧，她腦子也糊塗了，他大女兒幫他存的錢，也獨吞了，上次回家看到大伯呆呆的樣子，給他香蕉吃，看他的樣子真可憐

身邊狠心人到底有多狠？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1.老家鄰居老爺爺，已經去世了，在他年輕的時候，自己的女兒因為偷吃了他放的饅頭，被他吊在房樑上打了一頓，還罰她兩天不準吃飯。狠不狠？

2.還有一個女人，她侄女去她家住了幾天，偷拿了她家兩個啤酒瓶，換了一個冰棒吃，被她知道了，不僅打了她一頓，吃飯的時候讓她侄女站在旁邊看著，大家吃完飯再讓她侄女去刷鍋。狠不狠？

3.親戚家的孩子學習成績下降了，他爸爸把門反鎖，讓他跪在自己面前，用皮帶把孩子身上打了好多傷痕，還用以前那種做的布鞋底子打孩子的臉。狠不狠？

4.有一個男孩父母去世了，跟著爺爺奶奶一塊生活，爺爺奶奶供他上學，但他不學好。後來不上學了就出去瞎混，天天給爺爺奶奶要錢花，爺爺奶奶都七十多了，存一點錢就被他拿走。爺爺去世後，他沒錢花了，就開始偷別人的電動車，被抓進去了好幾次，最後活活地把奶奶氣死了！狠不狠？

5.一個女人說是出去掙錢，把倆孩子放家裡不管不顧，讓公公婆婆照顧，掙了兩年錢，不僅沒拿回家一分，最後拋棄孩子跟一個有錢的老男人跑了。狠不狠？

6.父母辛苦了大半輩子，給倆兒子蓋了房子，娶了媳婦，還把孩子給他們帶大了，最後倆人卻被孩子們趕出去，無家可歸！狠不狠？

……

身邊確實有很多狠人，只是我們都不太去關注！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只是我們只知道自己家的“經”罷了！

把自己兒子的耳朵用鐵絲穿起來拴在門栓上，狠不狠？

十年前還上班的時候租房子，一問房東宋叔是我的老鄉，毫不猶豫地租下了他的房子。

那年的宋叔五十多歲，自己包了140畝地種玉米和麥子，收完麥子種玉米，收完玉米種麥子，一年也有十萬塊收入，那是2012年，全是他自己操勞，只在忙碌的時候去找幾個臨時工幫忙。

宋叔少言寡語，一米八大個子，住得久了也就跟我提起過自己年輕有多難，從小父母早逝，一個人長大，後來來到了這座城市，倒插門娶了個殘疾老婆，生下兩個兒子以後，老婆病逝，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機當父親又當娘把兩個兒子拉扯大，這一棟兩層高的獨棟小樓也是在十年前蓋起來的。

自己種地一百多畝，常年喝藥酒，因為腰腿疼得厲害。

上夜班的時候，中午睡醒了我都要出去到小廣場上跟一幫退休老爺子殺幾盤象棋。

久來久去跟這些老爺子也就混得熟了，有一天有位老爺子悄聲跟我說:小張，你住在老宋家哪間房子？我說一口水房邊上最後邊那一間臥室！老爺子說:趕緊搬走或者換間房子，那間房子常年沒人敢住！我回想一下，樓裡面住了五戶，唯獨這一間沒人租，後來聽了老爺子的話讓我心頭一驚。

我問為何，老爺子說:他老婆癱吧了以後，他就把她老婆扔在那間屋裡，死在那間房子裡，然後前幾年有一個打工的小姑娘被男人甩了，吊死在那間房子的窗戶上。我驚出一身汗，怪不得所有的同事都不敢進我的房間喝酒，說瘮得慌，唯獨我在窗子下的床上睡了大半年！

我又問，那這樣的房子為什麼不當倉庫，還出租，太不可思議了！

老爺子又說:嘿！老宋命也夠苦的，租出去也能一個月收個三五百！

我說:宋叔是挺苦的，一個人種這麼多地，整天腰腿疼的喝藥酒。

老爺子說:他苦也是他自找的，他家教嚴格，大兒子從小被打得很少上門，小兒子更嚴重，打得十六歲就跑了，在鎮上廠裡上班，自己租房子，至今五年不回來了。

我問為啥打得這麼厲害？

老爺子:嗨！老宋為人耿直，老婆走得早，他辛辛苦苦拉扯孩子，大兒子學習不好，他恨鐵不成鋼就打，小兒子從小不知道哪裡學得偷偷摸摸，搞得人家老是找上門，他打小兒子可是真不含糊，最後一次是小兒子十七歲時候偷了人家老太太養的雞，老宋火氣太大了，把這屢教不改的兒子，用鐵絲穿在耳朵上拴在門栓上，一直打，這孩子也是個擰種，愣是不認錯，就這樣，老宋打累了，孩子在大門上栓了一天一夜。

被偷雞的老太太於心不忍，去說和，老宋不願意，必須讓他改！可是這孩子就是不吭一聲！還是心軟的老太太偷偷把穿著耳朵和捆著手腳的鐵絲用鉗子擰斷了，從此這娃一走就再也沒回來，就在三公里外的廠子上班。

聽完這些話，我心裡冷嗖嗖的，但是對耿直的老宋叔也心存敬畏。

直到半年後我喝了酒在房間裡遇到了不可描述的恐怖事情，我才搬離了宋叔家。

這是這些年，我見過最狠的男人了。

有個男的非常愛喝酒，平時的時候看著嘻嘻哈哈人還不錯，一喝了酒天下他最大，天王老子都不怕，打爹罵娘，打媳婦罵街坊，家裡有好幾個姐姐，就他一個男孩從小寵的不像樣現在倒好，把爹氣死，把娘打跑，跑到閨女家不敢回來，把姐姐打的不上門，曾有一次看到把他姐姐的頭皮都扯下一塊來，狠不狠，還有更狠的，喝了酒打他老婆，本來懷孕兩個多月了，打流了，哎，現在孤家寡人一個，精瘦精瘦的，沒有敢跟他來往的，太狠了！

前些年接觸過一位大款的小蜜，據說是排行在七，圈內人叫她七姐。

七姐長得好看，眼睛大，前額寬，眉毛長。尤其一副吊眼梢子，瞅人的時候稍稍向上一挑……就那種橫眉立目的神情，真正是不怒自威，令人膽寒！

大款提起七姐的時候頗自豪地說，“第一回見，那大眼睛往上一撩，嚇了我一跳。心尋思這女人可tm不好擺弄……沒想到成了我家老七哈哈……”

七姐來自農村，從小跟著叔叔嬸嬸長大。她三四歲的時候父母離異，母親扔下她改嫁到外鄉，以後再無音信。父親把她放到奶奶家，不久後另娶了媳婦，又生了孩子，對她也是不聞不問。

七姐長到八九歲，爺爺奶奶先後病故，善良的叔叔嬸嬸收留了她。她和叔叔家的小妹妹一起長大，讀到高中畢業。姐妹倆都沒考上大學，然後雙雙去城裡打工。

七姐最初在火車站旁邊的一個小飯店做服務員，小飯店工作時間長，工資低，最主要是晚上睡覺的地方不安全。

那時候七姐住在飯店的裡間，就是一個包間裡用桌子搭張床。廚師和另一個小工住在外間，也是用桌子搭的床。但是包間的門關不嚴，也插不上，而大家去廁所必然要貼著包間的門走過去。

有天晚上，七姐睡得朦朦朧朧，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床前，挺高挺胖的大坨。她驚叫起來開了燈，發現那人是廚師，廚師迷迷糊糊地說自己走錯了房間……

七姐害怕，就在枕頭底下枕了一把菜刀。但後來又發生了類似的事，七姐用菜刀砍傷了廚師的胳膊，然後趁亂跑了，連工資也沒敢要。

再後來，七姐去市內新開業的豪華賓館應聘成功，做了一名前臺接待員。接下來的某一天，就巧遇了大款（賓館是他開的）。大款當時四十多歲不到五十的年紀，是市內所有大款當中最有錢的那一個。

那時候大款名下的夜總會，賓館，酒店，遍佈市內各區，和周邊城市數十家之多。他手底下包養的女人也有五六個，個個都是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

但大款又相中了與眾不同的七姐，並開始了明目張膽地“追求”。最初是以工作為由給升職加薪，同時進行旁敲側擊，後來乾脆就調到自己身邊做秘書，整日守在眼前……

奈何七姐裝聾作啞，不樂意進入大款的紅粉方陣。於是有一天，大款約朋友聚會，突然心血來潮要七姐替他玩麻將。

大款說：“你就玩吧，早晚你得熟悉這套業務，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放開了手玩吧！”

七姐不好當眾推脫，就狠心胡打亂鑿起來，結果真是輸得一塌糊塗。

據當時在場的人說那天大款收賬，有手底下人一摞摞往裡送錢，而七姐一摞摞往外拿錢。大款這邊收的錢還沒來得及過手，就直接給七姐拿走了。

所以，兩三個小時就輸了十來萬。後來給那些贏錢的人都弄得不好意思了，都求著七姐放過他們，不要繼續玩了……

七姐不給大款面子，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時候七姐回老家要坐長途火車，大款經常叫我們一哥們去給送車票（哥們在鐵路公安處上班，買票方便）。

而七姐坐在椅子上，傲慢得厲害，從來眼皮都不抬一下，一般時候都是略微點點頭。高興了，可能會說一句，“放那吧！”然後連個“謝”字也沒有。

但是，大款一心要把七姐得到手，所以不計成本地往前趟。後來他又讓七姐負責一個新酒店的經營，酒店剛開始裝修時有好多設施不完善，大款就找了幾個哥們去幫忙。

哥們從早晨八點忙到下午三點，七姐也沒露面，其他工作人員也不在現場招待。後來大款派人要帶他們去洗澡吃飯，還被七姐給制止了，“啥都不用，幹完就讓他們走吧！”

那幾個哥們忙了一天，一口飯沒吃，一口水沒喝，就那麼灰溜溜地走了。因此背地裡埋怨大款找了這麼一個沒有人情味的黃毛丫頭，早晚得栽到人家手裡……

酒店開業以後，大款要招待一個生意上的朋友，是一個資產豐厚的船老闆。他為此提前好幾天就通知了七姐，做好各項準備工作。七姐答應得好好的，大款也就沒有再過問。

這給大款弄得手足無措，十分尷尬，船老闆那一行人也悻悻然走了……大款為此失去了幾百萬元的生意。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肯放七姐走。

後來，七姐叔叔家的小妹妹得了白血病，需要大筆錢來救命。大款又主動幫忙，七姐才心有不忍，終於做了大款女人中的老七，“七姐”之名由此得來！

但七姐和大款那些別的女人不一樣，她生性狠辣，敢做敢為。所以在大款身邊很得力，也說了算！

那時候大款賊心不死，又相中了一個在臺球廳打工的大學生。

大款為了追求大學生，暗地裡叫人收拾大學生的男朋友，給那孩子打得住了院，還嚇唬人全家老小不得安生，給大學生逼得差點沒跳樓。

當時這件事不知怎麼讓七姐知道了，七姐跟大款鬧起來。把屋子裡能摔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然後又去大款的辦公室噼裡啪啦地霍霍了一番。

把大款好幾個價值十幾萬的瓷瓶子，從視窗撇了出去，摔成了碎渣。還揚言大款如果繼續色心不改，就弄桶汽油把酒店給他點著了……

最後給大款逼得沒辦法，穿著睡袍跑出來（之前一直躲著）叫她“姑奶奶”。“行了行了，以後只要你老人家健在，我絕不敢再瞎扯了……”從此以後，大款真的死了那份沾花惹草的賊心！

七姐發達以後，曾經打聽過母親的去處，知道她再嫁的人家有三個兒子，同時還有癱瘓的老人要伺候。

然後自己也沒再生養，只辛苦把人家那幾個孩子帶大，都娶妻生子了。但是人家對她也並不好，以至於老伴病故以後，孩子們對她根本從不問津。

而七姐看見母親的時候，她正在農村集上賣烤地瓜。花白的頭髮，乾巴巴的手，衰老得厲害！

七姐上前買了兩塊烤地瓜，一邊吃一邊跟母親嘮家常。嘮著嘮著就問起母親有幾個孩子的事，母親說三個兒子。

七姐繼續詢問，“三個都是兒子，沒有女兒啊？”母親麻木地表情，“沒有女兒，就三個兒子！”

七姐聽了這話，抬腿就走了。然後某天在市中心過街天橋上遇見一個討飯的老太太，老太太在寒風裡跪著給行人磕頭作揖。

七姐一抬手就給了一張五十零，老太太感激不盡，說了好幾句祝福的話。

那以後七姐只要從那經過，就會給老太太錢，而且每次都是五十、一百這種大面值的。

有一次給完錢，老太太不知怎麼良心發現，突然對七姐說，“以後你別給我錢了，我這都是唬人的。我家裡啥都不缺，大房子，大彩電，大冰箱。兒子娶媳婦閨女嫁人，給我媽我婆婆養老，都是我掙來的。真的，不騙你，以後你別給我錢了，我不是真窮，也不是好人！”

七姐笑著說，“我知道！”

“你知道為啥還給我錢？”

“因為你不容易啊，你為了家裡的老小不容易啊！”……

七姐跟大款在一起，一共生活了十幾年。兩個人就像正兒八經的夫妻那樣，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上班、工作、幹事業。

大款的原配夫人早離婚出國了，其他的女人沒有孩子，慢慢也就斷了。所以，大款真正的老婆其實就七姐一個人，她一直陪大款到生命的最後。

後來大款受一個貪官牽扯被抓，曾打算死磕到底不承認“罪狀”。但是七姐不含糊，主動交代了大款的問題，因此牽連了一大批人落馬，大款的生意也受到了嚴重的衝擊，幾乎到破產的地步！

大款因此和七姐產生了隔閡，兩個人生分到分居，誰也不和誰來往。直到大款重病住院，七姐主動去照看，倆人才算冰釋前嫌！

最後，大款的病不能治癒，且疼痛難忍（某癌），曾經不止一次地鬧自殺。剛開始七姐還用盡辦法阻攔，後來實在管不住，也就放棄了。

於是大款又一次自殺“未遂”被搶救時，一個人用盡全力弄掉了自己的氧氣罩。據說當時七姐就在身邊，但是沒有阻止……

七姐五十歲那年得了乳腺癌，晚期，醫生建議立即手術。但七姐不樂意讓身體殘缺，而選擇了保守治療。結果治療效果不理想，導致病情反覆發作，在兩年後病故！

然後有熟悉七姐的人們，就在背後議論她心太狠。說她不但毀了大款，也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