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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子由拍案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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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行者
宋徽宗宋欽宗被扣押在金國後,被世人病詬之事,莫過於卑躬屈膝企圖與金國皇帝攀親之事了。近年來,亡國之君徽欽二宗在金國的生活狀況開始受到學術界的關注,其中對徽欽二宗在五國城的囚禁生活尤為關注,甚至有學者認為,徽欽二宗在金國期間,曾屈辱的想與金國皇帝攀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徽欽二宗作為金國的戰俘分別於三月二十九、四月初一從北宋都城東京(今河南開封)附近的劉家寺和青城寨起程,隨著撤退的金軍北上,七月,抵達燕京(今北京城西南)。當時北方義軍和宋軍抵抗力量日益強大,金國統治者害怕他們劫回徽欽二宗,於當年九月十三,命令徽欽二宗繼續北遷至中京(今內蒙古自治區寧城)。次年七月,再次下令將他們北遷至通塞州(今吉林四平一面城),八月,遷上京(今黑龍江阿城南白城),該月下旬,徽宗、欽宗抵達上京行握.金天會六年(公元1128年)八月二十四,徽宗、欽宗和北宋宗室成員經歷了歷史上最為恥辱的一幕。
當時,許多隨從北遷的王公貴戚已被髮往通塞州編管,上京城裡僅剩下宋徽宗、宋欽宗、三十位皇子、嬪妃、公主及其他宗室婦女一千三百人居住。該日清晨,數千名金國士兵赤裸著上身,氣勢洶洶逼迫這些宋朝俘虜來到金國皇帝的祖廟前,在廟門外等候。宋徽宗、宋欽宗和兩位皇后被要求脫掉漢族的袍服,換上女真貴族的服裝。其餘人都被要求袒露上身,把羊皮衣服退到腰際,手裡拿著氈條。隨後,徽欽二宗被引人殿內,按照金國的禮節,行表示臣服的牽羊禮。在金國皇帝的祖廟裡,遍列寶器,演奏女真人的音樂。金國皇帝吳乞買和他的妻妾、臣僚們向自己的祖先行跪拜禮,宋徽宗、宋欽宗和他們的兩位皇后及其他宋朝俘虜也按照金人的禮節行跪拜禮。其後,金國皇帝親自宰殺二羊入供殿中。金國士兵再次簇擁宋俘到金國皇帝的大帳中,金國皇帝升坐乾元殿,妻妾和各部落酋長們近旁侍立。宋徽宗宋欽宗等宋朝俘虜都跪地,等候金國皇帝的發落。吳乞買宣佈詔赦,分別降封宋徽宗、宋欽宗為昏德公和重昏候。
隨後,宋朝後妃等人宮,沐浴更衣。更衣完畢,數以千計的宋朝宮廷宗室婦女被賞賜給金國皇帝的部下和侍衛。“韋(宋高宗的母親)、邢(宋高宗的妻子)二後以下三百人留洗衣院。”所謂“洗衣院”並非洗衣服的場所,而是專供金國皇帝和貴族們消遣的妓院,淪入洗衣院女性的悲慘命運可想而知。據《靖康稗史》之四《宋俘記》統計:宋徽宗的在世的二十一名公主中,除了死於劉家寺的保福帝姬、仁福帝姬和賢福帝姬外,福金帝姬被真珠大王強迫為妾、惠福帝姬被寶山大王聘為妾外,剩下的十六位公主中沒入洗衣院的有九人,其中包括宋徽宗五女趙瑚兒、七女趙巧雲、十女趙娛娛、十四女趙佛保、十七女趙金珠、十八女趙金印、十九女趙賽月、二十女趙金姑、二十一女趙金玲,這也就是後來徽欽二宗與金國皇帝攀親的前提。
宋欽宗皇后朱氏因不堪受此屈辱,先是自溺尋死,被人救起。她依然不願苟活,最終投水而死。
如果說在京城附近的金營大帳中,宋徽宗在金軍將領強迫富金帝姬改嫁設也馬時,出於漢人倫理觀念尚有膽量發出“富金已有家,中國重廉恥,不二夫,不似貴國無忌”抗議的話,此時,懾於金國統治者的淫威,亡國之君已自顧不暇,毫無氣節可言,逞論顧及其子女。面對大批宮廷、宗室婦女被金國貴族侮辱、強暴,他們已經麻木,充耳不聞、視而不見了。
金國皇帝所謂與宋欽宗六個妹妹的姻親關係就是透過以上強暴的方式完成的,其本身帶有強烈的侮辱性。同年十月,宋徽宗宋欽宗也被髮配韓州(今遼寧省昌圖縣西北八面城東南),金人“給田四十五頃”,令他們“種漪自給”,在金人的嚴密監督下,過著“每憂餬口之難”缺衣少食的生活。自此,他們與留在洗衣院的那些女性天各一方,不通音信。
金天會八年(公元1130年)六月,窮困潦倒的徽欽二宗突然接到了金國皇帝的詔書,金國皇帝“詔以昏德公六女為宗婦”,起因是“趙桓妹凡六人久侍宗子,獲寵生男,應予優容,抬為次婦,服此隆恩,憊昭激勸”。按照金人收繼婚的習俗,此六人(曾入洗衣院)中應有後來被金世宗封為次妃的趙賽月、趙金姑兩位公主。困境中的宋徽宗宋欽宗似乎看到了一線希望,他們從此謙恭卑辭,打起了與金人攀親的如意算盤。
由於此事關聯到宋朝朝廷的體面,在南宋史書中沒有任何相關的史料記載,本文所用史料來源於金人所撰的《大金吊伐錄》和確庵、耐庵彙編的《靖康稗史之六.呻吟語》中的《燕人座 》。而且它們的記載,還可與《金史》“詔以昏德公六女為宗婦”的詔令相印證。
南宋人張端義在《貴耳集》中也有明確記載:“道君北狩,在五國城或韓州,凡有小小兇吉喪祭節序,北國必有賞費,一賜必要有一謝表。北國整合,刊在榷場中博易。四、五十年,士大夫皆有之。”可見,南宋時期專門研究宋金外交關係史的徐夢萃應該能夠看到這些史料,只是受南宋初年政治環境和為“尊者諱”著史宗旨的影響,他在著《三朝北盟會編》時捨棄了這些材料。
徽欽二宗與金國皇帝攀親的主要經過如下:金天會八年(公元1130年)七月,宋徽宗就開始舞動他的生花妙筆向金國皇帝呈遞第一張謝表,其中他不無餡媚地聲稱他接到金國皇帝的聖旨,得知自己的六個女兒被召進皇宮後,對金國皇帝於自己的厚愛有無法言表的感激。念及自己以前聽信讒言,以致亡國,如今年老體衰,發脫齒落,顛沛流離,能夠“得攀若木之枝,少慰桑榆之景”,是金國皇帝的寬宏大量。他一定會“誓堅晚節,力報深仁”,倘若經濟上有什麼困難的話,還需要金國皇帝垂憫,“賴蔑草必濟乎窘乏”,幫助他們渡過難關。最後以“臣無任瞻天望聖,激切屏營之至”結束第一次謝表。由此不難看出,宋徽宗為了改變窘困處境,已經置國難家仇於不顧,成為向金國統治者搖尾乞憐的奴才。宋徽宗的討好姿態立即得到了金國皇帝的賞識,並收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很快他們就從這屈辱的婚姻中得到了些微好處。
就在當月,金人下詔將宋徽宗宋欽宗遷居鵲裡改路五國城(今黑龍江依蘭縣),可以說,此次北遷後的居住地雖然距離金國的都城較近,但距離中原和南宋的都城則更遠,而且這樣的遷徙絲毫也沒有改變他們囚徒的身份和地位。即使對這樣毫無意義的遷徙,儘管需要長途跋涉,在途中也屢經波折,宋徽宗還是不失時機地餡媚討好金國皇帝,甚至歪曲事實地說:“曲照煩言,止從近徙。仍敦姻好,尚賜深憐。大造難酬,撫躬知幸”,自己雖然罪孽深重,但是經常反省,不敢再有非分之念,天地可以為證。他歌頌金國皇帝“垂丘山之厚德,擴日月之大明”的恩德,為自己只能透過謝表方式表達感激之情,而不能“仰戴龍光”、親瞻天顏竟然“感孤情而出涕”。金國皇帝解釋他們不斷遷移的原因是“比以奸民不靖,假禍汝躬,故令遠徙,庶免波累”,即北方抵抗金軍的力量不斷增強,他們有被漢人劫持回去的可能。考慮到沿途“舟車行役,未免重勞”,金國皇帝還承諾讓沿途官員給予適當照顧,顧及到“從茲網廷遠隔,難遂勤光;女婦長違,或勞戀系”,金國皇帝還顧念兒女情長,許諾他們父女、兄妹相見,並對徽欽二宗在金國百依百順的表現提出表揚:“爾受兒女之餘恩,尚安晚節;聯採封菲於下體,用沛殊恩。”徽欽二宗在遷徙途中,還接到金人“嫌絹十端”的恩賜。宋徽宗對此感激涕零,這位昔日揮金如土以至亡國的昏君,此時因物質的貧乏已不惜出賣人格。
他對金國皇帝令他們父女相見喜出望外,對金人賜的十端嫌絹更覺是雪中送炭,喜悅之情無法言表,“天恩下逮,已失秋氣之寒;父子相歡,頓覺春光之暖。速沐絲綸之厚,仍蒙嫌穗之頒。感涕何言,驚惶無地”,對金國皇帝每次在他生活困難時相助感激涕零,盛讚金國皇帝“唐仁及物,舜孝臨人”。對不能謁見金主發出“天階咫尺,無緣一望於清光;短艇飄,自此回瞻於魏網”的遺憾。此時此刻,這位原來錦衣玉食的昏君,已經體會到百姓“無衣無褐,何以卒歲”的艱難。欽宗也上表稱謝:“此蓋伏遇皇帝陛下仁恕及下,勞謙損己。雖天地有無私之覆載,而父母有至誠之愛憐。念報德之何時,懷此心而未已。”他們已經甘願地做金國的階下囚了。
金國統治者不時對宋徽宗宋欽宗施捨小恩小惠。金天會九年、南宋紹興元年(公元1131年)六月壬辰,因為宋欽宗的妹妹們為金人生下了傳宗接代的繼承人,他們再次得到了金人的賞賜。本來金國統治者準備賞賜宋徽宗宋欽宗“白金各十錠”,由於他們一再推辭,金人善心大發,“並賜時衣各兩襲”。宋欽宗立即上謝表表達感恩之情,讚美金國皇帝的所作所為乃堯舜之舉,他們能得到賞賜是因為金國皇帝的“燭照無遺,海涵有量”。
在金國統治者的戲弄下,儘管醜態百出,宋徽宗宋欽宗的哀求和乞憐並沒有收到顯著的功效。金國統治者儘管肯定北宋公主們對繁衍金國皇室作出了貢獻,卻絲毫不肯承認宋徽宗宋欽宗的姻親地位。時過境遷,隨著金國皇帝對新生兒興趣的減退,他們對宋徽宗宋欽宗再也沒有什麼特殊關照。因此,徽欽二宗不可能以國丈、國舅自居,步人金國統治者的皇親國戚行列。他們依然是金國的階下囚和被金國統治者嘲諷的物件。
為了讓宋人認清他們君主的面目,瓦解宋人抗擊金人的鬥志,金國統治者把這些謝表印刷成冊,在宋金邊境的榷場出售,傳播四方,藉以羞辱南宋君臣。飲鴆止渴,徽欽二宗在金國極力與金國統治者攀親,只能成為金國統治者的笑柄,換來的是始亂終棄的恥辱結果。雖然宋高宗在南宋初年下詔,禁止私人修史,防止此類內容在史書裡出現。出於傳統的觀念,即使《呻吟語》的作者也指責粘罕等“編造穢書”,否認韋后、邢後、柔福帝姬等諸人在金國改嫁的事實。至於記載徽欽二宗在金國攀親的資料,在南宋人的記載中更是絕無僅有。然而,徽欽二宗卑躬屈膝的與金國皇帝攀親卻是客觀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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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之變之後,金軍攜帶著金銀財寶,豐厚的輜重,以及徽欽二帝以下數千名宋朝皇室人員浩浩蕩蕩返回金國。
靖康之變徽欽二帝北獮
回到金國之後,除了在政治上給予北宋兩位皇帝以侮辱性的封號之外,其它硬性的迫害未必還有太多。金國本身也不是什麼生產力發達的所在,所以,它不可能給徽欽二帝建什麼冠冕堂皇的館舍,史上所傳徽欽二帝流放五國城,坐井觀天,甚至說徽宗死後被焚燒等等,都是《說岳全傳》中小說家言,不足為憑。
至於說金人對宋徽宗、宋欽宗之態度,後世的我們只能從歷史當中辨析得來。
北宋滅亡
我們知道,徽欽二帝被金人強加的封號雖然具有侮辱性,但是,它也是一種明確的政治和生活待遇,徽宗的昏德公為二品,欽宗的昏德侯為三品。另外,當時的金國屬於遊牧民族,自身沒有什麼文化底蘊,通國上下都尊崇中原文化,金國上下都以接近徽欽二帝這些南人為時尚,所以對徽宗沒有什麼太大的所謂鄙夷,至於欽宗皇帝由於其年紀輕,更是經常被邀請參加金國貴族組織的活動,這期間,徽宗在北國生活了8年,欽宗則生活了28年,大量的皇室成員與金國皇帝和貴族通婚,這期間,徽欽二帝雖然失去了以往的帝王生活,但是,小日子也還算優哉遊哉。
金國軍隊
提到宋欽宗即位之後的作為麼,倒也不是乏善可陳,但是,做為一位沒有經歷過軍政歷練的年輕君主,倉促之間上位,又直接面對最厲害的金國軍隊,他就是使盡全身解數,也不過是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