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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張偉35904953

    《蠅王》是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威廉·戈爾丁最著名的小說作品,在西方中小學普遍被列為必讀的兒童讀物。這其中的原因並非這是一部以兒童為主角的小說,而是這是一部以“天真善良”的兒童為載體,來表達人類從文明脆弱的表象到野蠻的深淵只有一步之遙的實質,讓兒童在構築世界觀時就警惕這一點。1963 年和1990年還被兩次拍成了電影。

    一群孩子流落到荒島,這裡沒有大人,沒有文明,同時有充足的食物和水。這樣的設定排除了爭奪食物而引發自相殘殺的可能,單純從人性的角度出發來看人性究竟是趨於理智和秩序還是本能和野蠻。在這樣的衝突中,本書塑造了幾個標誌性的象徵人物。

    全書出現的第一個人物拉爾夫主張文明和秩序,他透過開會來傳達和統一思想,並且規定了一個象徵規則與民主的海螺來代表每個人都有發言的權利。儘管他的領袖地位一開始就被大家擁護,但是擁護者的動機並不一定是如他所想的。例如書中提到的“小孩子聽從海螺的召喚,一來因為是拉爾夫吹的,他是大個子,它足以成為同權威的成人世界相聯絡的紐帶;二來因為他們喜歡聚在一起,把聚會當做快樂的事情。”尤其是在後來違反規定的行為反覆出現之後,拉爾夫的權威和他所希望的秩序的脆弱便暴露無遺了。儘管他的立場是最理智的—維護好煙火以爭取被營救,但是這並不能得到保證的目標和有秩序的慘淡生活還是沒辦法長久維持下去,最終就被能給大家吃肉的傑克所取代。正如某些非洲國家的民選總統和軍方實權領導人的關係一般,這種名義上的領袖一旦和實權派代表傑克發生衝突,他就迅速被孤立,最後還險些死於非命。

    但是小說《蠅王》也沒有把拉爾夫塑造成一個符號化的理想人物,他是態度傲慢,甚至欣喜流落荒島帶給了他無限制的自由和發揮領導慾望的空間,他也譏笑豬仔,也曾沉醉在狩獵中而忘卻了獲救的使命。在形勢惡化的時候,他更多的是在做白日夢,幻想著回家的情形,進而甚至懷疑自己的價值。從頭至尾,作為領導的他也從沒統計清楚過島上的孩子人數,甚至在意識到一開始出現併發言過的那個臉上有紫色胎記的孩子已經失蹤之時,他也只選擇了迴避和遺忘。

    傑克是唱詩班的領導,是固有的世襲色彩的幫派頭領,儘管沒有被選為總領導人,但拉爾夫顯然無法剝奪傑克原有的權威。權力劃分的模糊就為日後的衝突埋下了種子,而衝突一旦發生,勢力基礎深厚的傑克一定會佔上風。並且傑克主張的是直接的快感和慾望—打獵和吃肉,而不是看著一堆煙火吃野果。在所有人只能吃素的時候,傑克掌握了吃肉這種特權,這種特權在這樣的環境下就成為了很大的力量,而主張秩序的拉爾夫完全無法展現他的力量。久而久之,隨著拉爾夫主張的獲救希望愈發渺茫,吃肉的生活對孩子們的誘惑力就不言而喻了。

    豬仔出身低微,身體肥胖,患有氣喘病,戴著厚厚眼鏡,腦子充斥著“過於務實的乏味想法”,卻不能幹體力活。這正是典型的知識分子形象,在野蠻和本能佔據上風的環境裡,這樣形象的知識分子是最受唾棄的,嘲弄他的人甚至包括拉爾夫。知識分子最沒有權勢,卻又最執著於理想的秩序,自尊和自卑交織,最後落得悲慘的下場。豬仔能夠生火的眼鏡象徵了科學,最後連同象徵民主法治的海螺一樣被摔得粉碎。

    具有獨特氣質的西蒙則代表了獨立思考的人文主義者,相當於人類歷史上的先知一般,是一個一邊思考一邊走路然後撞在樹上的人物。這樣的人具有非凡的洞察力和對真理純潔的探索精神,西蒙也是最早意識到所謂的野獸正是大家自己,大家是被這不存在的“野獸”帶來的恐懼所駕馭,從而喪失理智進而墮入罪惡和野蠻。在書中有一段西蒙和蠅王的對白,實質上便是西蒙對人性黑暗本質的覺醒。這樣先知先覺的人物在人類歷史上往往也是落得悲慘的結局—被無知恐懼的人們當做異端迫害致死。

    除了這四個核心人物之外,《蠅王》還點綴了其他些許眾生相。例如冷酷的羅傑,他的腦子竟然先於他的手臂墮入野蠻;而對很小的小孩亨利在海灘上攻擊和玩弄浮游生物的一段描寫,暗示了包括最小的小孩在內的每一個人都有對事物的主宰和控制的慾望;再如雙胞胎,他們意識到正確的是非,但是屈從於殘暴的現實,我想當代有不少人是屬於這個群體,他們客觀上加速了文明的毀滅和野蠻的統治。

    除了這些人物,在拉爾夫和傑克的權力爭奪中,還有好幾個符號化的重要象徵。上面提到了海螺和眼鏡分別象徵民主法治和科學,而在對立面的最顯著的符號便是“野獸”。當第一個孩子(後來他還神秘失蹤,他是否真正存在過也是個問題)提到不知是否夢中的野獸時,大家都因為害怕而拒絕討論這個敏感話題,拉爾夫也沒有足夠重視它,只是空洞的強調“沒有野獸的存在”,野獸成為了禁忌話題,但在孩子們心中的恐懼卻有增無減。從而讓尚武並號稱能夠保護大家的傑克有機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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