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Club>
7
回覆列表
  • 1 # 寒風凜冽5622

    梁啟超認為,歷史研究的目的,是要尋求一種理性的認識;但是這種理性認識的獲得則必須是"客體"和"主體"的結合;而只有獲得了這種理性認識,史學才具有了它應有的社會作用。他指出:"歷史〔撰述〕者,敘述人群進化之現象而求得其公理公例者也。"

    所謂"公理公例",就是下面他說的歷史哲學。梁啟超認為,史學是由"客體"和"主體"結合而成的。所謂客體,"則過去、現在之事實是也";所謂主體,"則作史、讀史者心識中所懷之哲理是也"。他進而闡述說:"有客觀而無主觀,則其史有魄無魂,謂之非史焉可也(偏於主觀而略於客觀者,則雖有佳書亦不過為一家言,不得謂之為史)。是故善為史者,必研究人群進化之現象,而求其公理公例之所在,於是有所謂歷史哲學者出焉。歷史〔撰述〕與歷史哲學雖殊科,要之,苟無哲學之理想者,必不能為良史,有斷然矣。"梁啟超從歷史研究和撰述之客體與主體的關係著眼,提出歷史哲學是為良史的前提,這在史學理論的發展和建設上有重要的意義。他認為,歷史哲學之所以重要,還在於它對從認識"區域性之史"到認識"全體之史"、從認識史學本身到認識"史學與他學之關係",是必不可少的。而尤為重要的是,還在於它的社會作用,即:"所以必求其公理公例者,非欲以為理論之美觀而已,將以施諸實用焉。歷史〔撰述〕者,以過去之進化導未來之進化者也。吾輩食今日文化之福,是為對於古人已得之權利,而繼續此文明、增長此文明、孳殖此文明,又對於後人而不可不盡之義務也。而史家所以盡此義務之道,即求前此進化之公理公例,而使後人循其理、率其例以增幸福於無疆也。史乎!史乎!其責任至重,而其成就至難!"這是表明,史學對於文化進化的社會作用,主要不是對於一人一事之經驗教訓的借鑑,而是從公理公例中得到啟示,即"循其理、率其例"而表現出來。這是"新史學"理論體系的又一個顯著特點。

  • 2 # 使用者1662671588533

    二十世紀剛剛開始的兩個年頭:1901年和1902年,梁啟超先後發表了兩篇文章,批判傳統史學,倡導新史學。這兩篇文章分別是《中國史敘論》和《新史學》,被稱為“新史學的宣言書”。


    梁啟超對傳統史學進行了激烈的批評,他認為中國的傳統史學雖然很“發達”,卻沒有讓廣大國民從中受到教益,只不過是帝王的“政治教科書”,於國家、人民的事業毫無關係。他倡導開展“史界革命”,倡導新史學,重寫中國史,一場史學革命就此拉開序幕。

    新史學的宗旨,是為全體國民寫史,寫全體國民的歷史。新史學倡導進化論史觀,一改傳統史學復古、迴圈的史觀;新史學以全體國民為重心,一改傳統史學以皇族王朝為中心;新史學以全體國民為讀者物件,一改傳統史學為帝王提供借鑑。


    梁啟超倡導的新史學,與全球範圍內的新史學革命幾乎是同步的。十九世紀末,西方開始對傳統史學進行反思,二十世紀初,逐步形成系統的新史學理論,以法國在三十年代成立的年鑑學派為標誌,新史學逐漸成熟。除了全球的大背景,還有舊中國特殊的歷史背景。中國自鴉片戰爭後受外國入侵,民族自強,救亡圖存,來自外部世界的壓力,也迫使中國的學者對傳統進行反思,包括傳統史學,這門華人自以為是強項的輝煌學問。


    梁啟超在《新史學》裡,指出了傳統史學的“四弊”和“二病”。

    “四弊”之中,“一曰知有朝庭而不知有國家”,指出傳統史學是為封建帝王維護統治服務的,而不是為了國家利益;“二曰知有個人而不知有群體”,指出傳統史學主要是記錄社會上個別的精英人物,帝王將相,認為是這些人物創造了歷史,否定廣大人民群眾在社會歷史程序中的作用;“三曰知有陳跡而不知有今務”,是說傳統史學只知道記錄過去的史實,而不關注史學在當下社會中的責任。新史學提出,要注重發揮歷史學研究的社會作用,而不是關在“象牙塔”裡;“四曰知有事實而不知有理想”,是說傳統史學只關注歷史事實,而缺乏理想。

    由“四弊”而生出“二病”:一是“能鋪敘而不能別裁”,二是“能因襲而不能創作”。


    梁啟超的新史學提出了進化史觀,他認為史學應該是研究人群的進化現象。他給新史學下了定義:“歷史者,敘述進化之現象也。”又具體指出:“進化者,往而不返者也,進化無極者也。凡學問之屬於此類者,謂之歷史學。”也就是說,新史學要以進化論為指導思想,考察和敘述進化現象。

    現在看來,梁啟超的進化史觀,有積極的意義。從中國史觀的發展脈絡來看,從重天命到重人事,是一大進步;再由重視個人作用,到重視人群的作用,又是一大進步。但是,梁啟超的新史觀只強調關注人群,還沒有強調關注影響人類社會發展的自然、地理、制度、文化等因素,顯然是有很大的侷限性。這與半個世紀之後,年鑑學派的布羅代爾提出的三時段理論,有很大的差距。布羅代爾與之相反,更重視影響人類社會歷史發展程序的長時段因素,包括自然、地理、氣候等因素,他認為相比而言,對人物和歷史事件的研究是不大重要的。


    梁啟超新史學重視歷史哲學。

    他指出要透過研究分析人類進化現象,歷史得“公理公例”,這個“公理公例”就是指歷史哲學。他說:“苟無哲學之理想者,必不能為良史”。要成為良史,必須要有歷史哲學為指導。這與西方新史學也有很大的差異。西方新史學反對在研究歷史前,便先入為主,以歷史哲學為指引,認為這恰恰是傳統史學的弊端。從史學發展的實際看,西方人的擔心有道理。歷史哲學為引導,容易出現偏差,將歷史研究引入政治掛帥的歧途,歷史研究成為政治附庸,這方面教訓不小。西方新史學主張“問題史學”,先提出問題,帶著問題開展研究,不是傳統史學倡導的讓史料說話,而是反過來要拷問史料。


    梁啟超新史學重視歷史學的社會作用。

    他提出歷史學研究最終是透過總結歸納歷史發展中的“公理公例”,指導人類社會未來的進化方向,是為了人類社會、人類文明的發展進步。


    梁啟超的新史學受時代限制,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但在當時的舊中國,提出這樣一個新的主張,猶如一聲春雷,驚醒尚在睡夢中的人們,帶來了史學界的革命,它的積極意義是不容置疑的。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冬至吃羊肉餃子什麼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