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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敏敏的歷史枕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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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世界人文通史
劉曜遇上石勒,就像是兩頭厲害的猛虎混在一起終日廝殺,只有更厲害的那一隻才能活下來。
這兩位都是五胡十六國前期的胡人梟雄,手上沾滿了鮮血。不過,儘管劉曜戎馬一生、能征善戰,但最終還是輸給了更厲害的對手石勒。
公元328年,劉曜追殺石勒的養子石虎,從山西境內一直追到河南洛陽。石勒也從成皋發兵迎擊劉曜,最終俘虜劉曜。石勒的軍隊兵分三路夾擊劉曜,在洛陽外城擊潰了劉曜的軍隊。劉曜在逃跑的過程中,因為醉酒而失足落馬,本來已經身負重傷,結果又遇到了追兵。
兩軍交戰,一方的主帥被俘無疑是大事。可劉曜不僅被俘,還丟了自己的腦袋。洛陽一戰,劉曜慘敗被殺,這位匈奴梟雄就此殞命!
劉曜是何許人也?為什麼會兵敗身亡呢?劉曜是匈奴人,他的養父就是發動永嘉之亂的“屠各匈奴”首領劉淵。公元304年,劉淵在山西離石起兵反晉,揭開了西晉末年“五胡入侵”的慘狀。
劉曜作為劉淵的養子,因為作戰勇猛,深受劉淵的看中。在劉淵、劉聰父子攻滅西晉的過程中,劉曜立下了大功。311年,劉曜奉命進攻西晉王朝的首都洛陽,當時的晉王朝已經被八王之亂掏空了,根本擋不住匈奴人的攻擊,節節敗退。晉懷帝攜帶後宮妃嬪躲進皇城不敢出來,而外城位斷糧缺水,早就扛不住了。
這樣一來,石勒就非常不樂意了。劉曜雖然是匈奴的皇親國戚,但是與石勒一樣,都是當年劉淵、劉聰、劉粲的部下。現在劉曜率先稱帝,第一個不服從他的就是昔日的老同僚石勒。
劉曜可能覺得自己戎馬一生、滅掉西晉、平定羌氐,始終不肯受制於人,於是向石勒發起全面進攻。公元328年,匈奴的君主劉曜率領前趙軍隊從山西運城追到河南洛陽,羯族君主石勒也率領後趙的主力軍隊開進洛陽。由於劉曜臨陣輕敵,作戰時飲酒過量,結果兵敗被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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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AlmostW
漢趙國的身份認同:屠各非胡
匈奴漢趙政權建立後,採取了胡漢分治的統治模式,除了用尚書檯管理漢人之外,還設定了單于臺來管理國內的胡人“置左右司隸,各領戶二十餘萬,萬戶置一內史,凡內史四十三。單于左右輔,各主六夷十萬落,萬落置一都尉”、“置單于臺於渭城,拜大單于,置左右賢王已下,皆以胡、羯、鮮卑、氐、羌豪桀為之”。單于臺的職能是“主六夷”,那麼胡、羯、鮮卑、氐、羌顯然都屬於六夷。
在早期學者的研究中,如王仲犖《魏晉南北朝史》、南韓磐《魏晉南北朝史綱》、萬繩楠《魏晉南北朝史論稿》都認為匈奴屠各本部也屬於“胡”的一部分。但是黃烈《中國古代民族史》研究中提出五部屠各並不屬於六夷,而是歸屬左右司隸所管轄的民戶,高敏《魏晉南北朝兵制研究》中也認為六夷並不包括屠各本族。陳勇《漢趙史論稿》中對這個問題進行了更為細緻的分析,明確指出六夷並不包括匈奴,並且漢趙國在胡漢分治的基礎之上,還有一個將五部屠各與其他諸胡分隔開來的所謂胡胡分治。
“置單于臺於渭城,拜大單于,置左右賢王已下,皆以胡、羯、鮮卑、氐、羌豪桀為之”出自《晉書·劉曜載記》,而在《魏書·劉曜傳》中則記為“置左右賢王已下,皆以雜種為之”;《晉書·劉元海載記》中有“告宣等召集五部,引會宜陽諸胡”兩句,在《資治通鑑》中作“告宣等使召集五部及雜胡”。魏收眼中的雜種與司馬光說的雜胡應該都是指胡、羯、鮮卑、氐、羌等六夷,並且“五部”與“宜陽諸胡”、“雜胡”對舉,則說明五部屠各似乎並不屬於胡。
《晉書·劉曜載記》還有“俄而洛水候者與勒前鋒交戰,擒羯,送之。曜問曰:’大胡自來邪?其眾大小復如何?’羯曰:’大胡自來,軍盛不可當也。’曜色變,使攝金墉之圍,陳於洛西,南北十餘里。”的記載,此處劉曜所言“大胡”當為石勒。劉曜既然稱石勒為胡,那必定不會自認為胡,再結合譚其驤在《羯考》中提到的一個現象:“勒、虎諸載記輒稱其種人曰胡,而前趙……諸主之載記則不然”。可以得知漢趙屠各劉氏並不自認為胡。
《晉書·北狄匈奴傳》載“太康八年,匈奴都督大豆得一育鞠等復率種落大小萬一千五百口,牛二萬二千頭,羊十萬五千口,車廬什物不可勝紀,來降”;《晉書·劉曜載記》載:“初,靳準之亂,曜世子胤沒於黑匿鬱鞠部,至是,胤自言,鬱鞠大驚,資給衣馬,遣子送之。曜對胤悲慟,嘉鬱鞠忠款,署使持節、散騎常侍、忠義大將軍、左賢王”。“育鞠”也就是“鬱鞠”,大豆得一育鞠與黑匿鬱鞠
石勒起兵之初的十八騎中不但沒有同姓之人,連同族都不多,如果與屠各劉氏起兵時做一下對比就更為明顯了,《資治通鑑》載劉宣等人語“今吾眾雖衰,猶不減兩萬”。石勒永安元年(304)加入公師籓的隊伍,石虎在永嘉五年(312)才由劉琨送還給石勒,而除石虎外的其他石姓人物要到太興元年(318)年才見於史冊“勒將石越要之於鹽山,大敗之,匹磾退保幽州。越中流矢死,勒為之屏樂三月,贈平南將軍。”自此以後石氏族人開始大量增加,見於史冊者約三十人,但這些人中,除了石勒與石虎的諸子外,與石勒有親緣關係的恐怕不多,例如石會、石瞻、石閔不是賜姓就是養子,從弟石挺以及石他等人估計也並非真正的石勒族人。
而石勒在漢趙政權中發家,主要也是依靠張背(勹裡面一個背,同音,字打不出來)督以及張伏利度兩個部落,《晉書·石勒載記》:“時胡部大張背督、馮莫突等擁眾數千,壁於上黨,勒往從之,深為所暱,因說背督曰:’劉單于舉兵誅晉,部大距而不從,豈能獨立乎?’曰:’不能。’勒曰:’如其不能者,兵馬當有所屬。今部落皆已被單于賞募,往往聚議欲叛部大而歸單于矣,宜早為之計。’背督等素無智略,懼部眾之貳己也,乃潛隨勒單騎歸元海。元海署背督親漢王,莫突為都督部大,以勒為輔漢將軍、平晉王以統之。勒於是命背督為兄,賜姓石氏,名之曰會,言其遇己也。”
張背督降漢後歸石勒所統,並且被賜姓名石會。上黨張氏與石勒族人一樣來自羌渠(康居),譚其驤認為羯人當時依附於羌渠人,而張氏則是羌渠本土人,唐長孺在《魏晉雜胡考》中也指出羯胡與西域胡“決不能相等同”。所以張背督需要改名石會來“加入”羯族。
《晉書·石勒載記》還有“烏丸張伏利度亦有眾二千,壁於樂平,元海屢招而不能致。勒偽獲罪於元海,因奔伏利度。伏利度大悅,結為兄弟,使勒率諸胡寇掠,所向無前,諸胡畏服。勒知眾心之附己也,乃因會執伏利度,告諸胡曰:’今起大事,我與伏利度孰堪為主?’諸胡鹹以推勒。勒於是釋伏利度,率其部眾歸元海。元海加勒督山東征討諸軍事,以伏利度眾配之。”烏丸在此時當為雜胡無疑,文中所用“諸胡”也表明了張伏利度部落的屬性,其中可能有混雜的羯人,但是主體必然是雜胡。張伏利度此後有沒有改姓石氏不可知,但是部落受被石勒兼併已成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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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行雲流水1437995
西晉的腐敗統治,招致人民的一致反抗。在北方的匈奴統治者劉淵首先打起反晉的旗號,公元304年,劉淵建國號漢,稱漢王,建都於左國城(山西離石縣東),派兵進攻西晉,先後佔領了上黨、太原、河東、平陽等郡。公元308年,劉淵稱皇帝,遷都於平陽(山西臨汾),並派他的兒子劉聰、侄劉曜及王彌等率軍進攻西晉的京城洛陽,使西晉政權受到極大的震動和威脅。
西晉滅亡後,劉聰佔領了北方大部分土地。公元318年,劉聰死,統治集團內部發生變亂,劉曜乘機奪取了政權,並徏都長安,改國號為趙,史稱前趙;319年,石勒反對劉曜,自立政權,稱趙王,都於襄國(河北邢臺),史稱後趙,成為東西對立的局勢。
在前趙境內,階級矛盾和民族矛盾非常嚴重。陝甘一帶的氐族和羌族,時常進行武裝反抗。劉曜屢次派大軍鎮壓,並強迫許多氐族和羌族遷徏到長安居住,以便控制。劉曜設立學校,選拔官吏,制定租賦制度,以鞏固對漢族人民的統治。
在後趙境內,羯族處於優越的地位,稱為"中國人"。石勒為了鞏固對漢族人民的統治,以漢族地主知識分子張賓為謀主,總管朝政,採用了漢族地主階級的一些統治政策,如建立九品中正制度,制定租庸調製度,檢定戶籍,獎勵農業生產等。
劉曜在取得大勝之後,沒有直接攻擊石勒的老巢,轉而渡過黃河攻擊金鏞城。石勒收攏兵力進攻洛陽。劉曜由於之前的大勝,整日裡在洛陽城飲酒做樂。甚至在決戰之前又因嗜酒而喝得大醉。在石勒大軍的進攻下,前趙軍隊大敗,劉曜戰馬陷於石渠,墜於冰上,被石勒大軍擒獲,不久被石勒斬殺,前趙政權也在石勒大軍的攻擊下,迅速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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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月夜羽夕
匈奴人的漢國消滅了西晉政權後,中原的最大割據勢力就是劉聰的漢政權和名義上隸屬於漢但實際上已經基本獨立的羯人領袖石勒。劉聰死後,漢中山王劉曜奪取了漢的政權,將漢改名為趙。緊接著漢的大將軍石勒正式脫離漢,在襄國建立獨立的大趙政權。為區分兩個同時存在的趙國,史學家把劉曜的稱為前趙(同時也帶上先前的漢),而把石勒的稱為後趙。西晉滅亡後,中原的戰爭主要是兩趙爭雄。正因為如此,有必要對劉曜和石勒分別作詳細的介紹。
劉曜字永明,出生時眉毛就是白色的,眼睛裡有紅光。他幼年時就很聰慧而有膽量。劉曜的父親是首位入主中原的匈奴皇帝劉淵的堂兄,但他很早就成了孤兒,被劉淵收養。劉曜八歲那年,跟從劉淵到西山打獵,遇到大雨後在樹下休息。那時迅雷震憾大樹,邊上的其他人無不驚駭地撲到在地,只有劉曜神色自若。劉淵看到後十分驚異,感嘆道:“這將是我家的千里駒,堂兄可以說是後繼有人了!”劉曜長大後,身材非常高大(超過一米九五),垂手過膝,鬚髯雖然不過百餘根,但都有五尺長。他的外表魁偉,性格拓落光明,但比較不和群。劉曜讀書的特點是廣泛閱覽,而不把精力放在章句細節上頭。他文章寫得好,也喜歡草書和隸書。劉曜雄武過人,能夠射穿一寸厚的鐵板,當時人們稱他為神射。他還特別喜歡兵書,大略都能默誦。劉曜經常看不起光武帝的大將吳漢和鄧禹,而把自己比作樂毅以及蕭何曹參,然而當時的人們並未特別看重他。只有劉淵的兒子劉聰對他誇目相看,說:“永明是漢世祖(劉秀)和魏武帝(曹操)這樣的人才,你們這些公卿何足道哉!”
公元304年十月劉淵在左國城自稱漢王后不久,就派劉曜入侵太原一帶,劉曜攻取了泫氏、屯留、長子、中都四個城池。
公元308年十月初三(甲戌日),劉淵稱帝,改元永鳳。十一月,劉曜被任命為龍驤大將軍。
現在再來看看石勒是如何崛起的。
石勒出生在上黨武鄉的一個少數民族羯人的家庭,他小時候一直沒有正式的名字。他祖先是匈奴一個旁支羌渠部落的後裔,父親叫周曷朱又名乞翼加,曾是部落的小頭目。據說石勒出生時,紅光滿屋,白氣從天上降落到房子的中間庭院,見到的人們無不感到驚異。石勒十四歲那年,跟隨同鄉人到洛陽作小買賣,有一天曾靠著東門放聲長嘯。當時西晉尚書左僕射王衍見到覺得非常驚異,跟左右隨從說:“適才那胡人小孩,我聽他的聲音,像是很有雄心壯志,恐怕將來會成為擾亂天下的人。”便派人搜捕他,然而石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到石勒長大後,身體健壯,很有膽力,氣概雄武,喜愛騎射,又有才幹。他父親秉性凶惡粗野,手下羯人都不願受他管轄,於是他經常讓兒子代為管理部下羯人,而石勒行事公允,頗得人心。他所居住的武鄉北原山下,草木都有鐵騎的樣子,家園中生長的人蔘,花葉茂盛,都有點像人的形狀。父老以及會相面的人都說:“這個胡人相貌奇異,志度非凡,看來前途終究不可估量。”勸鄉里人好好對待他。但當時大多數的鄉鄰都對這一說法嗤之以鼻,只有鄔縣的郭敬和陽曲縣的寧驅把他當作回事,並給予他一定的資助。石勒對他倆感恩戴德,成為他們的佃農,努力耕耘他們的田地。石勒後來出門到雁門當佃農,白天經常好像聽到金戈鐵馬的聲音,回家告訴他母親,母親說:“這都是因為我兒勞動太辛苦,導致耳鳴,不是什麼不祥的徵兆。”
公元303年,幷州(山西)大鬧饑荒。當時石勒已有二十幾歲,和同為佃農的其他胡人逃亡走散,便從雁門回來投奔寧驅。西晉地方官劉監想把石勒等胡人綁了賣給有錢人當奴隸,寧驅把石勒藏匿起來,使他得以倖免。於是石勒打算投奔西晉的納降都尉李川,在路上遇到郭敬,便跟他哭訴自己經受的飢寒之苦,郭敬同情地和他一道流淚,然後把自己賣東西的所得,供他衣食。石勒跟郭敬說:“現在饑荒很嚴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很多胡人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我們可以引誘他們到冀州去討飯,趁機把他們綁了賣掉,這樣兩頭都好。”郭敬也覺得是個辦法。恰巧西晉建威將軍閻粹勸說幷州刺史司馬騰到山東搜捕胡人,把他們賣身為奴,來充實軍需,司馬騰便命令部將郭陽和張隆等人搜捕大批胡人,把他們販賣到冀州去,兩個胡人鎖在一個枷鎖裡。石勒自己也在被掠賣的胡人之中,並多次被張隆驅打凌辱,幸而先前郭敬已囑咐過他的族兄郭陽以及他兄長兒子郭時,所以石勒在路上遇到飢病時,經常受到郭陽和郭時的照顧。
抵達山東後,石勒被賣給茌平富人師懽當奴隸。有一天,有位老人跟他說:“先生魚龍髮際上的四道已經形成,這是君王才有的貴人之相。甲戌那年,你可以拿下王彭祖。”石勒說:“如果真的那樣,我決不敢忘了老先生的恩德。”老人忽然不見。石勒每次在田野上耕作,經常聽到鼓角的聲音,便告訴一道耕作的其他奴隸,他們也都說聽到這些聲音,於是石勒告訴他們說:“我幼年時在家裡總是聽到這樣的聲音。”其他奴隸回去後將這事告訴師懽,師懽本來就對石勒的相貌感到驚異,再聽奴隸們這麼一說,便免了石勒的奴隸身份。師懽家跟一個放馬牧場相鄰,因此和魏郡的馬帥汲桑常有來往。因為石勒有相馬的專長,汲桑便請他當自己的相馬師傅。
石勒曾經受僱於武安臨水的一個大戶,一天不幸被散兵遊勇給捉住了。恰巧有一群鹿從旁跑過,這些散兵便競相跑去追逐,石勒因而趁機逃脫。頃刻後石勒見到一位父老,父老跟他說:“剛才那群鹿實際上就是我,先生將會成為中州的君主,所以我特來相救。”石勒因此信心倍增,便招集王陽、夔安、支雄、冀保、吳豫、劉膺、桃豹、逯明等八騎,組成一夥騎馬的強盜。後來郭敖、劉徵、劉寶、張曀僕、呼延莫、郭黑略、張越、孔豚、趙鹿、支屈六等十騎也來加入他們,因而號稱十八騎。石勒和他的盜賊夥伴又往東到育有像赤龍和驥這樣好馬的各個馬苑裡,搶來苑裡的駿馬,乘著它們上遠方去劫掠絲綢珍寶,用以結好汲桑。
公元304年春,西晉成都王司馬穎在蕩陰打敗挾持天子北征的司馬越,逼迫晉惠帝移居鄴都宮廷之後,幽州軍閥王浚藉口司馬穎陵辱天子,派他的鮮卑騎兵進攻司馬穎。司馬穎大為畏懼,便帶了晉惠帝往南逃奔到洛陽。晉惠帝又被河間王司馬顒大將張方逼迫,遷往長安。關東地方於是多處起兵,都是以誅殺司馬穎為名義。司馬顒害怕東方軍隊的強盛,為了安撫他們,便奏請廢黜了司馬穎。同年,匈奴人劉淵在黎亭自稱漢王。
公元305年七月,司馬穎原來的部將公師籓等人自稱將軍,在趙魏一帶起兵擁護司馬穎,兵力多達幾萬人。石勒和汲桑率領他們手下的幾百牧人乘著苑馬加入公師籓的隊伍。汲桑這時才給他正式取名叫石勒。公師藩任命汲桑為偏將,石勒等人為前隊督。於是公師藩攻陷郡縣,擊殺西晉地方官吏,所向披靡,進而進攻鄴都。當時司馬越弟弟司馬模鎮守鄴都,非常恐懼,便向鄰近鎮守許昌的范陽王司馬虓求救,司馬虓於是派部將苟晞前去救鄴。苟晞聯合廣平太守丁紹,和司馬模部將馮嵩一塊出兵攻擊公師藩,把他打敗。公孫籓等人在這一帶流竄了將近一年後,於公元306年九月,從白馬南渡黃河,被當時已升任兗州刺史兼濮陽太守的苟晞給徹底打敗,公孫籓本人也戰死了。
石勒和汲桑等人在兵敗後偷偷潛回苑中,汲桑任命石勒為伏夜牙門,讓他率領手下牧人劫掠山東郡縣的囚犯組成一支新的隊伍。石勒又招集山野沼澤的亡命之徒,讓他們都來歸附。於是石勒率領他們成為汲桑的主力。汲桑自稱大將軍,揚言要為成都王司馬穎報仇,並誅殺東海王司馬越和他弟弟司馬騰。汲桑用石勒為前鋒,而石勒屢有戰功,很快被提升為掃虜將軍和忠明亭侯。公元307年春,汲桑進攻鄴都,以石勒為前鋒都督。當時鄴中府庫空竭,再加上鎮守鄴城的司馬騰性格吝嗇,對將士很少恩惠,臨急了才賜給他們每人幾升大米,幾尺棉布,因此將士都不肯替他賣命。五月,汲桑打敗西晉魏郡太守馮嵩,長驅直入鄴城。司馬騰帶著少數貼身護衛逃出城外,結果被汲桑部將李豐追上殺了。
汲桑找出司馬穎的棺柩,載在車上,有重要大事總要在棺柩前啟奏完畢後才上路。汲桑與石勒等人隨後燒了鄴都的宮殿,大火連燒了十來天才熄滅。他們還殺害了城裡的一萬多軍民,大肆掠奪之後方才離去。汲桑乘勝率軍從延津渡過黃河,往南攻擊兗州。太傅司馬越大為恐懼,急忙派苟晞和大將王贊去討伐汲桑。
汲桑和石勒轉而進攻晉幽州刺史石鮮,在樂陵和石鮮軍隊大戰,結果石鮮戰敗而死。西晉將領田禋帶了當時從山西到河北要飯的所謂乞活軍五萬人去救石鮮,石勒攔住他們,打敗了田禋,接著和苟晞等人相持在平原和陽平之間,達幾個月之久,進行了大小三十多戰,互有勝負。秋七月,司馬越率軍進駐官渡,作為苟晞的聲援。八月,苟晞大舉出擊,汲桑這時已兵衰軍竭,便退往東武陽。苟晞乘勝追擊,再次打敗汲桑。汲桑把部隊分為十部,各自在清淵修建軍壘。苟晞大軍追來,攻破其中八壘,打死一萬多人。汲桑和石勒收集了殘兵敗將,打算往西投奔匈奴劉淵的大漢,但在逃到赤橋時遭到西晉冀州刺史丁紹軍隊的伏擊,再次大敗。石勒帶著他的人馬逃到樂平,汲桑則逃到馬牧。
十二月,原司馬騰部將田甄、田蘭、薄盛等人率領乞活兵,要為司馬騰報仇,前往攻擊流竄到樂陵的汲桑。汲桑兵少,又不肯捨棄司馬穎的棺柩逃跑,便被田甄等乞活兵所殺。乞活兵把司馬穎的棺柩扔到一口古井裡。後來司馬穎原來的臣下把它取出古井掩葬了(詳見八王之亂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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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平安才俊
石勒名義上是匈奴劉漢的部屬,實際上是相對獨立的軍閥。劉曜時期,後趙的實力已經與前趙不相上下了。關中與河北,也並無戰略上的絕對優劣之分,都是很好的根據地。而且當時關中的西面並不安寧,決戰時劉曜也沒有函谷關的優勢,連成皋都拱手相讓了,等同於是野戰決勝負。
兩強把各自的國運賭在一次決戰上面,輸掉的一方很難翻身。難以置信的是劉曜居然在此役被生獲,把翻盤的本錢丟得一乾二淨。
非要找原因的話,石勒確實是個比劉曜更厲害的人物。得出這個結論主要依據《晉書》。
一,政治手腕極其高明。比如對待劉琨、祖逖。不卑不亢,既給足了對方面子,又不損自己利益的分毫。
報琨曰:“事功殊途,非腐儒所聞。君當逞節本朝,吾自夷,難為效。”遺琨名馬珍寶,厚賓其使,謝歸以絕之。
乃下書曰:“祖逖屢為邊患。逖,北州士望也,儻有首丘之思。其下幽州,修祖氏墳墓,為置守冢二家。冀逖如趙他感恩,輟其寇暴。”逖聞之甚悅,遣參軍王愉使于勒,贈以方物,修結和好。勒厚賓其使,遣左常侍董樹報聘,以馬百匹、金五十斤答之。自是兗豫乂安,人得休息矣。
這種處置看似簡單,實際上沒有相當的政治智慧很難做到。釋放段末柸,勝而不驕,化敵為友,也體現了很長遠的戰略眼光。
二,重視根據地建設。重用漢族士大夫,恢復生產,妥善處理民族矛盾。
赦殊死已下,均百姓田租之半,賜孝悌力田死義之孤帛各有差,孤老鰥寡穀人三石,大酺七日。
勸課農桑,興辦學校,修史立法,儼然漢人帝王的做派。
更厲害的一招是,羯漢分治。
中壘支雄、遊擊王陽並領門臣祭酒,專明胡人辭訟,以張離、張良、劉群、劉謨等為門生主書,司典胡人出內,重其禁法,不得侮易衣冠華族。號胡為中國人。
羯族親信石虎等掌管軍隊,漢族士大夫張賓等人負責內政。一定程度上能公平對待,減輕民族矛盾,而又確保了羯族的統治地位。能處理好這一點,真是非常不容易,沒有極其崇高的威望和剛柔並濟的手段是不行的。對比一下石勒死後,石虎壓制不住羯族氐羌,民族關係處理得一團糟。
三,馭下得法,人盡其才。
張賓起初不受重視,但幾次劃策之後,石勒就毫不猶豫加以重用。石虎殘暴但是勇猛,石勒也能很好地發揮他的長處,終自己有生之年,沒有讓他惹出什麼是非來。再舉一個細節:
孔萇、支雄等三十餘將進曰:“及吳軍未集,萇等請各將三百步卒,乘船三十餘道,夜登其城,斬吳將頭,得其城,食其倉米。今年要當破丹陽,定江南,盡生縛取司馬家兒輩。”勒笑曰:“是勇將之計也。”各賜鎧馬一匹。顧問張賓曰:“於君計何如?”賓曰:“將軍攻陷帝都,囚執天子,殺害王侯,妻略妃主,擢將軍之發不足以數將軍之罪,奈何復還相臣奉乎……”
這段話有兩點值得注意。一是石勒明顯認為諸將魯莽,沒有采納他們的意見,卻仍加以賞賜表示嘉許。能力是一回事,態度又是另一回事,這種做法很提士氣,也很受下屬擁戴。二是張賓的那番話,簡直是指著鼻子罵(雖然是說辭的鋪墊),換個別的君主恐怕早就讓拖出去斬了,即使沒有發作,心裡也會有芥蒂。然而石勒氣量恢弘,臉皮極厚,絲毫不以為忤——這是極度務實的表現。
四,最關鍵的是,石勒非常善戰。劉淵時期,就已經是匈奴漢的主力之一了。滅司馬越,擒殺晉室重臣,是西晉的掘墓人。
尤其是騎兵野戰的指揮,爐火純青。滅前趙的成皋之戰就是最經典的戰役。
劉曜不是善茬。才兼文武,善於用兵。以殘暴勇猛著稱的石虎都對其十分畏懼。劉曜雖然知道石勒的厲害,但部署時還是慢了半拍。也不知道他的才幹到哪去了,也許真是酒精中毒,昏了頭腦。
勒顧謂徐光曰:“曜盛兵成皋關,上計也;阻洛水,其次也;坐守洛陽者成擒也。”諸軍集於成皋,步卒六萬,騎二萬七千。勒見曜無守軍,大悅,舉手指天,又自指額曰:“天也!”乃卷甲銜枚而詭道兼路,出於鞏、訾之間。知曜陳其軍十餘萬於城西,彌悅,謂左右曰:“可以賀我矣!”
石勒精銳盡出,殊死一搏。而這個時候,劉曜卻成了重度酒癮患者。劉曜頓兵堅城之下,師老兵疲,石勒的軍隊卻是生力。石勒以劣勢的兵力對敵強悍的劉曜,仍然有必勝的信心,可見其對自己部隊的戰力和指揮藝術是何等自信。也許劉曜東征西討,天下無敵,但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石勒對此心中有數。可謂未戰而勝負已分。
劉曜醉酒墜馬被俘,是其最差的表現。約等於高考前一天還在熬夜打遊戲,上考場睡著。這一被俘,父子兩代創下的前趙基業也就灰飛煙滅了。
如此看來,劉曜的失敗固然有偶然的成分,其實也屬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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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涵軒9921
公元319年,劉耀昭告天下。把國號由漢改為趙,(史稱前趙)而且不再人認劉禪當祖宗,恢復匈奴本來面目。劉耀新改國號,自然要銳意進取一番,派兵接連平定陳倉,攏城等地。頗有作為。周圍的少數部族分別將兒子孫子,送往長安為質子。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少年來到長安,自稱是皇帝劉耀長子,群臣大驚,當初劉耀所有的孩子在平陽時候都被勒準所啥殺,劉耀的大兒子當年10歲,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如今一個大活兒人自稱皇帝長子,太驚喜,太意外,進過嚴格的檢查和親爹的驗看,這個叫劉胤的的確是出逃成功的劉耀大兒子。出逃時候四處流浪,飽經風霜。劉胤,字義孫,當時封左賢王。勒準屠殺劉氏宗親的時候,意外逃脫。
劉胤當年10歲,出逃的4年,經過平民的生活,處事幹練,文武兼資,且武力過人。劉耀要立劉胤為太子,劉胤力辭不受,堅決讓弟弟劉熙當。滿朝文武無不稱奇。
回頭在說趙王石勒,正式起兵攻取劉耀的地盤和防區。派兵攻取雁門關,俘虜數千人,面對石勒的挑釁,劉耀親自出徵,石勒讓自己的侄子,16國裡的頭號混蛋石虎迎戰,劉耀在金谷宿營時候,無故夜驚,軍營潰散,劉耀只好退兵長安,石虎乘勝追擊,劉耀再敗,一萬五千被坑殺。經此一敗,劉耀大病一場,。公元329年,後趙石勒派石虎領兵4萬攻取蒲板,劉耀只有帶病迎敵,劉耀由大陽關渡黃河,攻取金庸城,石虎大敗,戰死的兵卒橫屍遍野二百多裡,劉耀倔黃河水灌石勒的軍營,石勒的部將紛紛投降。但劉耀沒有直接攻取石勒的老巢襄國,最後導致了失敗。
石勒得知全軍潰敗,便要帶兵直接攻取劉耀的長安,來個圍魏救。大臣徐光反對,並提出意見,劉耀臨襄國不取,而守金庸,這說明劉耀已經無能為力了,只要主上直取洛陽,必勝。石勒從善如流,立即親自領兵四萬直奔洛陽。劉耀因為前面打的太順,便停兵不前,天天在軍營飲酒。這時傳來訊息,石勒已經到黃河了,劉耀立即增兵滎陽,但為時已晚,雙方在洛水相持,石勒觀察劉耀軍營,哈哈大笑道,你們可以向我道喜了,石勒不管劉耀屯兵滎陽,直接攻取洛陽,然後,讓石虎,石堪,石聰對劉耀行程夾擊之勢,一番混戰,由於劉耀酒醉,失足落水,被石堪活捉。
這位活擒西晉兩位皇帝的劉耀,當年是何等風光,何等榮耀,如今卻為階下之囚,歷史的反轉就在一瞬間。當年,劉耀,石勒都是劉淵一殿稱臣,如今兩位皇帝面對面也是歷史的巧合,石勒讓劉耀給劉熙寫信,投降,劉耀並非西晉司馬家族,有匈奴本色,立即書寫,:與諸大臣維護社稷,勿以我為念。石勒大怒,斬殺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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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張可樂趣讀歷史
歸根結底是運氣,但運氣總是偏袒實力更強的一方。
石勒名義上是匈奴劉漢的部屬,實際上是相對獨立的軍閥。劉曜時期,後趙的實力已經與前趙不相上下了。關中與河北,也並無戰略上的絕對優劣之分,都是很好的根據地。而且當時關中的西面並不安寧,決戰時劉曜也沒有函谷關的優勢,連成皋都拱手相讓了,等同於是野戰決勝負。
兩強把各自的國運賭在一次決戰上面,輸掉的一方很難翻身。難以置信的是劉曜居然在此役被生獲,把翻盤的本錢丟得一乾二淨。
非要找原因的話,石勒確實是個比劉曜更厲害的人物。得出這個結論主要依據《晉書》。
一,政治手腕極其高明。比如對待劉琨、祖逖。不卑不亢,既給足了對方面子,又不損自己利益的分毫。
報琨曰:“事功殊途,非腐儒所聞。君當逞節本朝,吾自夷,難為效。”遺琨名馬珍寶,厚賓其使,謝歸以絕之。
乃下書曰:“祖逖屢為邊患。逖,北州士望也,儻有首丘之思。其下幽州,修祖氏墳墓,為置守冢二家。冀逖如趙他感恩,輟其寇暴。”逖聞之甚悅,遣參軍王愉使于勒,贈以方物,修結和好。勒厚賓其使,遣左常侍董樹報聘,以馬百匹、金五十斤答之。自是兗豫乂安,人得休息矣。
這種處置看似簡單,實際上沒有相當的政治智慧很難做到。釋放段末柸,勝而不驕,化敵為友,也體現了很長遠的戰略眼光。
二,重視根據地建設。重用漢族士大夫,恢復生產,妥善處理民族矛盾。
赦殊死已下,均百姓田租之半,賜孝悌力田死義之孤帛各有差,孤老鰥寡穀人三石,大酺七日。
勸課農桑,興辦學校,修史立法,儼然漢人帝王的做派。
更厲害的一招是,羯漢分治。
中壘支雄、遊擊王陽並領門臣祭酒,專明胡人辭訟,以張離、張良、劉群、劉謨等為門生主書,司典胡人出內,重其禁法,不得侮易衣冠華族。號胡為中國人。
羯族親信石虎等掌管軍隊,漢族士大夫張賓等人負責內政。一定程度上能公平對待,減輕民族矛盾,而又確保了羯族的統治地位。能處理好這一點,真是非常不容易,沒有極其崇高的威望和剛柔並濟的手段是不行的。對比一下石勒死後,石虎壓制不住羯族氐羌,民族關係處理得一團糟。
三,馭下得法,人盡其才。
張賓起初不受重視,但幾次劃策之後,石勒就毫不猶豫加以重用。石虎殘暴但是勇猛,石勒也能很好地發揮他的長處,終自己有生之年,沒有讓他惹出什麼是非來。再舉一個細節:
孔萇、支雄等三十餘將進曰:“及吳軍未集,萇等請各將三百步卒,乘船三十餘道,夜登其城,斬吳將頭,得其城,食其倉米。今年要當破丹陽,定江南,盡生縛取司馬家兒輩。”勒笑曰:“是勇將之計也。”各賜鎧馬一匹。顧問張賓曰:“於君計何如?”賓曰:“將軍攻陷帝都,囚執天子,殺害王侯,妻略妃主,擢將軍之發不足以數將軍之罪,奈何復還相臣奉乎……”
這段話有兩點值得注意。一是石勒明顯認為諸將魯莽,沒有采納他們的意見,卻仍加以賞賜表示嘉許。能力是一回事,態度又是另一回事,這種做法很提士氣,也很受下屬擁戴。二是張賓的那番話,簡直是指著鼻子罵(雖然是說辭的鋪墊),換個別的君主恐怕早就讓拖出去斬了,即使沒有發作,心裡也會有芥蒂。然而石勒氣量恢弘,臉皮極厚,絲毫不以為忤——這是極度務實的表現。
四,最關鍵的是,石勒非常善戰。劉淵時期,就已經是匈奴漢的主力之一了。滅司馬越,擒殺晉室重臣,是西晉的掘墓人。
尤其是騎兵野戰的指揮,爐火純青。滅前趙的成皋之戰就是最經典的戰役。
劉曜不是善茬。才兼文武,善於用兵。以殘暴勇猛著稱的石虎都對其十分畏懼。劉曜雖然知道石勒的厲害,但部署時還是慢了半拍。也不知道他的才幹到哪去了,也許真是酒精中毒,昏了頭腦。
勒顧謂徐光曰:“曜盛兵成皋關,上計也;阻洛水,其次也;坐守洛陽者成擒也。”諸軍集於成皋,步卒六萬,騎二萬七千。勒見曜無守軍,大悅,舉手指天,又自指額曰:“天也!”乃卷甲銜枚而詭道兼路,出於鞏、訾之間。知曜陳其軍十餘萬於城西,彌悅,謂左右曰:“可以賀我矣!”
石勒精銳盡出,殊死一搏。而這個時候,劉曜卻成了重度酒癮患者。劉曜頓兵堅城之下,師老兵疲,石勒的軍隊卻是生力。石勒以劣勢的兵力對敵強悍的劉曜,仍然有必勝的信心,可見其對自己部隊的戰力和指揮藝術是何等自信。也許劉曜東征西討,天下無敵,但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石勒對此心中有數。可謂未戰而勝負已分。
劉曜醉酒墜馬被俘,是其最差的表現。約等於高考前一天還在熬夜打遊戲,上考場睡著。這一被俘,父子兩代創下的前趙基業也就灰飛煙滅了。
如此看來,劉曜的失敗固然有偶然的成分,其實也屬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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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大風行進
咸和三年( 328年)後趙石勒派石虎率兵四萬自軹關(今河南濟源西北)西上蒲阪(今山西永濟縣)攻打劉曜,劉曜自將精銳馳救蒲阪,但劉曜擔心張駿、楊難敵承虛攻擊長安,於是派遣河間王劉述調發氐羌部眾駐紮在秦州。劉曜盡發精銳迎戰石虎,從衛關北渡。石虎害怕,率軍撤退,劉耀追擊,兩軍戰於高侯(今山西聞喜縣境),石虎大敗,其部將石瞻被殺,後趙軍陳屍200餘里,前趙軍繳獲後趙軍物資數以億計。石虎南奔朝歌(今河南淇縣)。劉曜自大陽(今山西平陸西南)渡河,乘勝進軍追擊石生於金墉(今河南洛陽以來),決千金堨(在今河南洛陽以北)以灌城,洛陽為之震動。 同年十一月,石勒發兵三路進攻劉曜。十二月,石勒後趙諸軍集結於成皋,不見劉曜設防,軍隊迅速開至洛河。劉曜忙陳兵十萬於洛西,南北十餘里。劉曜從小喜歡喝酒,到了後來喝酒更甚。石勒到達,劉曜準備出戰時,喝酒數鬥,經常騎的馬無故跌倒,於是換騎小馬。等到出戰時,喝酒鬥餘,把手西陽門。石勒遂命石虎引兵自洛陽城北而西攻劉曜中軍,命石堪率兵自城西而北,由劉曜前鋒,石勒自出洛陽閶闔門,夾擊劉曜,前趙軍隊大潰。劉曜在退兵時馬陷石渠墜於冰上,身上被創十餘處,其中貫穿傷有三處,被石堪生俘,被押送到石勒處。
石勒大獲全勝,斬首五萬餘級。石勒讓劉曜寫信令其子劉熙投降。劉曜給劉熙的信中卻令熙“與大臣匡維社稷,勿以吾易意也。”石勒遂殺劉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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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澳古說歷史
318年七月,劉聰病死,其子劉粲繼立,史稱隱皇帝。劉粲繼位後,因其荒淫無度,沉湎酒色,置朝政於不顧,悉數將其交由外戚靳準決斷,因此一月後劉粲就被靳準誅殺。
此時,漢趙內部存在著三股勢力:
隨後,石勒率軍進攻平陽,數十萬各族百姓紛紛降於他。十一月,靳準派人向石勒請和,而石勒卻將這位使者交到了劉曜的手中,向他表明靳準根本無歸附的意思,希望藉此讓劉曜與靳準之間發生戰爭,讓他們兩敗俱傷,可劉曜卻並不上當,他放了這位使者,然後讓他告知靳準:“只要他願降,一切都既往不咎”。
而後,靳準勢力因在該向誰投降一事上發生內訌,不久靳準被靳康等人誅殺,靳明被推為新主,之後靳明向劉曜請降。與此同時,石勒見自己的陰謀非但沒成功,反而讓劉曜得了便宜,他自然是憤憤不已,於是他就率兵猛攻平陽,靳明見抵不過,只得是閉門不出,隨後就向劉曜求援。此時,劉曜與石勒雖早已互相不對付,但在表面上,石勒還是劉曜的臣子,他們還沒有完全的翻臉。如此,當劉曜派兵接靳明等出城時,石勒並未阻止。
319年,靳氏叛亂終被平定,劉曜正式繼漢趙帝位,而因漢趙都城平陽被石勒所佔據,劉曜只得宣佈遷都長安,並改國號為趙(此前國號為漢),史稱前趙。與此同時,不久劉曜與石勒的衝突開始明朗化,最終在石勒的使者王脩被劉曜所殺後,劉石正式決裂。同年十一月,石勒稱大將軍、大單于、領冀州牧、趙王,於襄國即趙王位,正式建立趙,史稱後趙。
隨著石勒的正式反叛,前趙喪失東土,獨存西境,勢力大損。
當然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劉曜的勢力雖較之劉淵、劉聰時期有所衰退,但好歹根基還在,再加上劉曜這人在十六國時期還算是個雄主,他的能力並不差,所以自劉曜登基後,前趙的實力開始緩慢的恢復。
320年,劉曜派大將遊子遠平定關中、隴右地區的叛亂,最終在成功招降虛除權渠這股最強大的反叛勢力後,“至是莫不歸附,西邊遂平”。而後劉曜又親率二十餘萬大軍逼降涼州張氏政權,讓其稱臣於前趙,自此關隴地區皆為前趙所控,實力大增。
324年,石勒開始對劉曜發起全面進攻,石勒是勝多敗少,但幾次大戰卻是各有勝負。
先勝後敗
326年,劉曜聯合東晉司州刺史李矩、潁川太守郭默進攻後趙石生,不久劉曜攻克後趙的盟津、石樑,斬首後趙軍五千餘人。此後,石勒率四萬步騎兵參戰,劉嶽戰敗,並被圍困。之後,劉曜親自率軍援救劉嶽,石虎率領三萬騎兵抵擋劉曜,前趙前軍劉黑在八特阪大敗石虎的部將石聰,幾乎全軍覆沒。但不久,因劉曜軍內部突然發生動亂(尚不知原因),石虎乘機攻向劉曜軍,劉曜軍近乎全軍覆沒,只好逃會長安。328年,石勒派石虎率兵四萬西上蒲阪攻打前趙,劉曜盡發精銳迎戰石虎,兩軍戰於高侯,石虎大敗,其部將石瞻被殺,後趙軍陳屍200餘里,前趙軍繳獲後趙軍物資數以億計,石虎四萬大軍全軍覆沒。而後劉曜乘勝追擊,據金墉,直驅洛陽。隨後,石勒親率後趙全部精銳,在洛河與劉曜十萬大軍對峙。此時,可以說是關乎著兩國最後命運的時刻,可劉曜非但不積極應對,反而是在軍中喝的酩酊大醉,致使前趙喪失了絕佳的進攻時間,最終被石勒所敗,並被生擒,而後被殺。完勝
此後,劉曜在對峙期間非但沒有積極應對,更是在軍中飲酒作樂,這般作為自然更是讓他離失敗不遠矣。如此,在戰略、戰術上都出現嚴重的錯誤,劉曜焉能不敗呢?
回覆列表
劉曜之所以會輸給石勒,總結起來一句話,就是陰溝裡的老司機翻了船。
劉曜曾經這樣的評價過自己,說自己戎馬一生,從未偷奸耍詐過。可以說自己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打仗,正正當當的勝利。可是劉曜的正正當當光明正大,並不能夠換來勝利。
劉曜的這一番自我評價,其實還是比較準確的,劉曜的性格說的好聽一點叫光明正大,真刀真槍的跟人家硬鋼。但是說的難聽點,就是沒什麼謀略,沒什麼智商的莽夫。戰場畢竟是丟命的事情,古有云兵不厭詐。劉曜會最後敗給石勒,也正是因為劉曜自己本身政治頭腦不行的原因。
公元318年,靳準在斬殺了匈奴之後,此時正在關中磨刀霍霍向豬羊的劉曜只能匆忙撤併,先回國內平亂。這個時候準備接手繼承前趙的石勒,也正快馬加鞭從襄國啟程,前往平陽,討伐靳準。但是經過了一系列的陰差陽錯之後,不管怎麼說,劉曜好歹是完成了劉氏的復仇大任,順利的接管了漢國的遺產。但是至此之後,劉曜和石勒這點矛盾就不算是什麼祕密了,基本上是大家都知道了。
有人說石勒其實就是因為幸運,但是如果勢力不強腦子不行,你就算是再怎麼幸運,你也是贏不了的。當時的石勒經營襄國已經有五六年的時間了,當時對石勒威脅最大的王浚和劉琨,也已經是該死的死,該敗的敗,總而言之就是都完蛋了,已經對石勒再也構不成為威脅了。
當時的劉曜,經營關中的時間只有幾個月,劉曜攻佔長安的時間,正是平陽政變的前幾個月,並且對於關中,也不是全部都歸他劉曜說了算,劉曜身邊的敵人也是很多,就比如說,氐人、羌人、南陽王司馬保等,這些都是劉曜的勁敵。
因為劉曜的起家的時間比較晚,和起家相對比較早的石勒比起來,很多的經驗方面到底是不如石勒。平陽政變才真正算是劉曜成就大業的起點,經驗少,起家晚,所以政治頭腦不如石勒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初漢國的創始人劉淵,在建國的時候打的是復興漢室的旗號,不為別的,就為能夠拉攏漢人以及其他臣服漢朝的民族,為了得到支援,這路子其實和劉備的路子一樣,用的都是一個藉口。
別看這個藉口是誰都用,但是該說不說,這個藉口無論是在劉備的時候,還是在劉裕的時候,這個旗號的政治效果還是非常好的。壞就壞在哪裡呢?壞就壞在之後在劉聰,劉粲父子主政期間,因為二人對皇太弟劉乂的處置問題,太過於簡單粗暴,根本絲毫沒有考慮民眾以及其他臣子聯邦們的看法。
古人對待繼承,尤其是皇帝繼位的這個問題,其實一直都是非常有講究的,皇位的繼承必須是要講究名正言順的,就算你是謀權篡位來的,就算你是使用了不正當手段上位的,但是你面對大眾,面對百姓都必須要有一個合理能說的過去的解釋,或者哪怕你是欺騙大眾,你也要有一個像樣的傳承形式,比如說詔書繼承,再比如說是禪讓。但是如果你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傳統的傳承形式,那麼你這個皇位就是竊取來的,偷盜來的,強取豪奪來的,都算是不正統的繼位,都是受人排斥的。
所以就因為劉乂的這個問題,就能給劉聰父子二人扣上不忠不義的帽子,再者說你們父子二人的吃相確實是難看,所以這也不能怪人家聯盟不想搭理你,直接甩手跟你拜拜吧。
劉曜這個人也是個死直男,就像前面說的,說的難聽點,就是個沒有政治頭腦的莽夫。劉曜後來登基之後,從來就沒有想過如何去拉攏,或者討好其他的民族,如何處理好大家的聯盟關係,劉曜就覺得自己很牛逼,不聽話擺不平上去二話不說就是揍你。就好像流氓一樣,誰不聽話二話不說,也不講理,直接拉小樹林去打一頓再說。而且還沒事就御駕親征,自己出去欺負人家,這一點從他的傳記中就多有體現。
這一點劉曜和石勒的差距簡直就是一目瞭然了。劉曜登基之後每天都很忙,忙著幹啥呢?不是忙著四處打仗,御駕親征欺負人,就是忙著出席各種各樣的政治場合,跟大家沒事嘮嘮什麼家長裡短,沒事發發聲明,出臺出臺新的政策,反正基本上是帝王該乾的與帝王不該乾的事情劉曜都略有涉及,但是就是不外交。
最後反觀石勒,石勒在自己的地位穩固之後,關於對外的戰爭方面,人家石勒就不自己出席了,一律交給石虎去處理,這就能看出來虎和不虎的區別,哪有君主自己沒事天天跑出去打仗的。國內的政策政治也基本都交給文官來執行,自己基本上就很少露面了,很像是一個君主領導人該有的樣子,實力很強。
其實說實話劉曜這樣的人其實並不適合去做一位君主,因為劉曜自己本身的性格太過於莽了,缺乏長遠的目光,以及完善的謀略,雖然劉曜身邊肯定也有自己的謀士,但是用謀士的腦子跟用自己的腦子說白天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直到324年,後趙正式開始全面宣戰前趙,第二年,後趙攻取了洛陽,劉曜隨之也出動了自己最精銳的部隊,包圍了洛陽,但是這次在石虎率領援軍到達之後,就跟夾餡餅一樣,反倒是包圍了前趙軍隊。劉曜這一次仍然是御駕親征,趕赴洛陽,但是後來因為兩次莫名其妙的事件,他走到了半路上就撤退了,結果不言而喻。
跟劉曜的直男莽夫不同,石勒是一個非常重視外交的君主,因為羯族是個小族,基本沒殺人,如果只單單依靠自己民族的人來打的話,別說勝利了,估計石勒的比劉曜早死個四五十年,所以石勒非常的看中這個民族的融合,他把雜胡融合在一起了,這樣人不就多了,但是劉曜不一樣,劉曜一直都是歧視其他民族,排斥其他民族,但是自己還有事沒事總打仗,這樣下去就是你們民族人再怎麼多,生的再怎麼快,也早晚有一天讓你給打沒了啊。
援救洛陽之戰幾乎是動用了劉曜全部的老本,劉曜已經沒有什麼精銳了,軍隊的質量也再也不是從前那樣凶猛的存在了。最後到了最後大戰的時候,在328年的冬天,劉曜四處征戰的弊端開始暴露無遺,劉曜當時已經是窮途末路的狀態了。
所以說劉曜戰敗,很大一部分原因並不能怪人家石勒,而是劉曜自己當君主的時候,奢華淫靡,還沒事動不動就御駕親征,這就放在哪個國家,哪個國家也受不了啊,很多人絕對石勒都是運氣,但是也不等不承認劉曜是自己作死啊,是劉曜自己消耗光了自己的前途以及壽命,實在是怪不得別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