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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4076606298267757

    原文: 管仲有疾,桓公往問之,曰:“仲父之疾病矣,將何以教寡人?”管仲曰:“齊鄙人有諺曰:‘居者無載,行者無埋。

    ’今臣將有遠行,胡可以問?” 桓公曰:“願仲父之無讓也。”管仲對曰:“願君之遠易牙、豎刁、常之巫、衛公子啟方。”公曰:“易牙烹其子以慊寡人,猶尚可疑邪?”管仲對曰:“人之情,非不愛其子也,其子之忍,又將何有於君?”公又曰:“豎刁自宮以近寡人,猶尚可疑邪?”管仲對曰:“人之情,非不愛其身也,其身之忍,又將何有於君?”公又曰:“常之巫審於死生,能去苛病,猶尚可疑邪?”管仲對曰:“死生,命也。苛病,失也。君不任其命、守其本,而恃常之巫,彼將以此無不為也。”公又曰:“衛公子啟方事寡人十五年矣,其父死而不敢歸哭,猶尚可疑邪?”管仲對曰:“人之情,非不愛其父也,其父之忍,又將何有於君?”公曰:“諾。”管仲死,盡逐之。食不甘,宮不治,苛病起,朝不肅。居三年,公曰:“仲父不亦過乎!孰謂仲父盡之乎!”於是皆復召而反。明年,公有病,常之巫從中出曰:“公將以某日薨。”易牙、豎刁、常之巫相與作亂,塞宮門,築高牆,不通人,矯以公令。有一婦人逾垣入,至公所。公曰:“我欲食。”婦人曰:“吾無所得。”公又曰:“我欲飲。”婦人曰:“吾無所得。”公曰:“何故?”對曰:“常之巫從中出曰:‘公將以某日薨。’易牙、豎刀、常之巫相與作亂,塞宮門,築高牆,不通人,故無所得。衛公子啟方以書社四十下衛。”公慨焉嘆,涕出曰:“嗟乎!聖人之所見,豈不遠哉!若死者有知,我將何面目以見仲父乎?”蒙衣袂而絕乎壽宮。蟲流出於戶,上蓋以楊門之扇,三月不葬。此不卒聽管仲之言也。桓公非輕難而惡管子也,無由接也。無由接,固卻其忠言,而愛其所尊貴也。(選自《呂氏春秋》) 譯文: 管仲有病。桓公去探望他,說:“仲父您的病很重了。對寡人將有何教誨?”管仲說:“齊國的鄙野之人有句諺語,‘居家的人用不著車輛,出門的人用不著挖坑。’現在我將要永遠地去了,哪裡值得詢問!”  桓公說:“請仲父您不要推讓。”管仲回答說:“希望您疏遠易牙、豎刁、常之巫、衛公子啟方。”桓公說:“易牙不惜煮了他的兒子來讓我快活,都還可以懷疑嗎?”管仲回答說:“人之常情,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他對自己孩子都這麼忍心,對您又能有什麼呢?”桓公又說:“豎刁自己閹割了自己來服侍我,都還可以懷疑嗎?”管仲回答說:“人之常情,沒有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對自己身體這麼忍心,對於您又將有什麼呢?”桓公又說:“常之巫明察生死,能消除鬼祟之病,都還可以懷疑嗎?”管仲回答說:“死生是命中註定的,鬼祟之病是精神失守引起的。您不聽任天命、守住自己的根本,而依靠常之巫,他將藉此無所不為了。”桓公又說:“衛公子啟方侍奉我十五年了,他的父親死了卻不敢回去哭喪,都還可以懷疑嗎?”管仲回答說:“人之常情,沒有不愛自己父親的,對父親這麼忍心,對您又將能有什麼呢?”桓公說:“好的。”管仲死了,桓公把那幾人全都趕走了。吃飯不香,宮中不安定,鬼病又起,朝政混亂。過了三年,桓公說:“仲父不也太過分了嗎?誰說仲父的話全部能採用呢?”就重新把那些人全部召回來。第二年桓公病了,常之巫從宮內出來,說:“君主將在某日去世。”易牙、豎刁、常之巫一同作亂,堵塞了宮門,築起了高牆,不讓人通行,假稱這是桓公的命令。有一個婦人翻牆進入,到了桓公的住處。桓公說:“我想吃。”婦人說:“我沒地方可弄到飯。”桓公又說:“我想喝。”婦人說,“我沒地方可弄到水。”桓公問:“這是什麼原因?”婦人回答說:“常之巫從宮中出去說‘君主將在某日死。’易牙、豎刁、常之巫一同作亂,堵住了宮門,築起高牆,不讓人出進,所以沒地方可弄到東西。衛公子啟方帶著四十社的土地和人口投降了衛國。”桓公慨然興嘆,流淚說:“唉!聖人預見到的,豈不是很長遠嗎?如果死者有知,我將有什麼臉面去見仲父呢?”用衣袖蓋著臉,死在壽宮裡。屍蟲爬出門外,屍體上蓋著門扇,三個月都沒有停柩,九個月後不能下葬。這是沒有全聽管仲話的緣故啊,桓公不是看輕災難、厭惡管子,而是智力達不到。智力達不到,所以不用管仲的忠言,反而喜愛自己所看重的那幾個人。

  • 2 # 使用者4428463528221851

    原文: 管仲有疾,桓公往問之,曰:“仲父之疾病矣,將何以教寡人?”管仲曰:“齊鄙人有諺曰:‘居者無載,行者無埋。

    ’今臣將有遠行,胡可以問?” 桓公曰:“願仲父之無讓也。”管仲對曰:“願君之遠易牙、豎刁、常之巫、衛公子啟方。”公曰:“易牙烹其子以慊寡人,猶尚可疑邪?”管仲對曰:“人之情,非不愛其子也,其子之忍,又將何有於君?”公又曰:“豎刁自宮以近寡人,猶尚可疑邪?”管仲對曰:“人之情,非不愛其身也,其身之忍,又將何有於君?”公又曰:“常之巫審於死生,能去苛病,猶尚可疑邪?”管仲對曰:“死生,命也。苛病,失也。君不任其命、守其本,而恃常之巫,彼將以此無不為也。”公又曰:“衛公子啟方事寡人十五年矣,其父死而不敢歸哭,猶尚可疑邪?”管仲對曰:“人之情,非不愛其父也,其父之忍,又將何有於君?”公曰:“諾。”管仲死,盡逐之。食不甘,宮不治,苛病起,朝不肅。居三年,公曰:“仲父不亦過乎!孰謂仲父盡之乎!”於是皆復召而反。明年,公有病,常之巫從中出曰:“公將以某日薨。”易牙、豎刁、常之巫相與作亂,塞宮門,築高牆,不通人,矯以公令。有一婦人逾垣入,至公所。公曰:“我欲食。”婦人曰:“吾無所得。”公又曰:“我欲飲。”婦人曰:“吾無所得。”公曰:“何故?”對曰:“常之巫從中出曰:‘公將以某日薨。’易牙、豎刀、常之巫相與作亂,塞宮門,築高牆,不通人,故無所得。衛公子啟方以書社四十下衛。”公慨焉嘆,涕出曰:“嗟乎!聖人之所見,豈不遠哉!若死者有知,我將何面目以見仲父乎?”蒙衣袂而絕乎壽宮。蟲流出於戶,上蓋以楊門之扇,三月不葬。此不卒聽管仲之言也。桓公非輕難而惡管子也,無由接也。無由接,固卻其忠言,而愛其所尊貴也。(選自《呂氏春秋》) 譯文: 管仲有病。桓公去探望他,說:“仲父您的病很重了。對寡人將有何教誨?”管仲說:“齊國的鄙野之人有句諺語,‘居家的人用不著車輛,出門的人用不著挖坑。’現在我將要永遠地去了,哪裡值得詢問!”  桓公說:“請仲父您不要推讓。”管仲回答說:“希望您疏遠易牙、豎刁、常之巫、衛公子啟方。”桓公說:“易牙不惜煮了他的兒子來讓我快活,都還可以懷疑嗎?”管仲回答說:“人之常情,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他對自己孩子都這麼忍心,對您又能有什麼呢?”桓公又說:“豎刁自己閹割了自己來服侍我,都還可以懷疑嗎?”管仲回答說:“人之常情,沒有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對自己身體這麼忍心,對於您又將有什麼呢?”桓公又說:“常之巫明察生死,能消除鬼祟之病,都還可以懷疑嗎?”管仲回答說:“死生是命中註定的,鬼祟之病是精神失守引起的。您不聽任天命、守住自己的根本,而依靠常之巫,他將藉此無所不為了。”桓公又說:“衛公子啟方侍奉我十五年了,他的父親死了卻不敢回去哭喪,都還可以懷疑嗎?”管仲回答說:“人之常情,沒有不愛自己父親的,對父親這麼忍心,對您又將能有什麼呢?”桓公說:“好的。”管仲死了,桓公把那幾人全都趕走了。吃飯不香,宮中不安定,鬼病又起,朝政混亂。過了三年,桓公說:“仲父不也太過分了嗎?誰說仲父的話全部能採用呢?”就重新把那些人全部召回來。第二年桓公病了,常之巫從宮內出來,說:“君主將在某日去世。”易牙、豎刁、常之巫一同作亂,堵塞了宮門,築起了高牆,不讓人通行,假稱這是桓公的命令。有一個婦人翻牆進入,到了桓公的住處。桓公說:“我想吃。”婦人說:“我沒地方可弄到飯。”桓公又說:“我想喝。”婦人說,“我沒地方可弄到水。”桓公問:“這是什麼原因?”婦人回答說:“常之巫從宮中出去說‘君主將在某日死。’易牙、豎刁、常之巫一同作亂,堵住了宮門,築起高牆,不讓人出進,所以沒地方可弄到東西。衛公子啟方帶著四十社的土地和人口投降了衛國。”桓公慨然興嘆,流淚說:“唉!聖人預見到的,豈不是很長遠嗎?如果死者有知,我將有什麼臉面去見仲父呢?”用衣袖蓋著臉,死在壽宮裡。屍蟲爬出門外,屍體上蓋著門扇,三個月都沒有停柩,九個月後不能下葬。這是沒有全聽管仲話的緣故啊,桓公不是看輕災難、厭惡管子,而是智力達不到。智力達不到,所以不用管仲的忠言,反而喜愛自己所看重的那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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