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小米,稻米,粳米,糯米,秈米,粟米,大麥,小麥傻傻分不清楚……大米小米之分,很簡單,源於顆粒的大小,很多南方人沒見過小米,不過肯定見過狗尾巴草,不錯,祖先馴化的小米就是這玩意兒。古代的時候叫‘粟’,所以粟米就是小米。彷彿西亞傳進的小麥輕鬆的就取代了小米在華人飲食中的地位(其實這是我們的錯覺,(●'◡'●))。與‘小’米相對的當然就是‘大’米了,顆粒大,所以就俗稱大米,大米可以分為粳米,秈米,糯米幾種。稻米是稻的果實,水稻分為兩個亞種,秈稻(Indica rice)和粳稻(Japonica rice)。也就是粳米,秈米。南方人日常吃的米飯,都是稻米。糯稻是稻的一個變種,它的果實煮熟後有粘性,也就是我們熟悉的糯米,我們吃的粽子就是它了。再說大麥小麥從麥芒來區分,大麥的芒很長,和麥穗的長度差不多,小麥的芒相對來說要短。小麥的外殼在脫粒時已經掉了,大麥的外殼很難剝下來。(上圖左邊是小麥,右邊是大麥)小麥一般磨成麵粉,是麵食的主要來源之一,它是當今世界種植面積最大,分佈最廣的糧食(和稻米,玉米共同組成了世界三大主糧)。世界上1/3以上人口用小麥作為主要食糧。麵包、黃油是西方人餐桌上不可缺少的食物。大麥種植相對較少,中國除了藏族的青稞用作主食,更多的是用於飼料和釀酒。古代歐洲人吃麥主要還是吃大麥燕麥,到16世紀後被小麥代替。現在大麥在世界上主要做啤酒,世界80%的大麥產量被化為啤酒。(青稞是大麥的一個種,據說藏族人的主食“糌粑”即用炒熟的青稞磨粉製成。)小米的營養雖好,適應性廣,但生長週期長,口感一般,這也難怪西漢關中推行小麥的種植。事實上小麥取代粟成為中國北方的主食,是有一段漫長而曲折的歷史發展過程的,根據古代文獻的記載,許多世紀以來,華人普遍認為麥子有毒,所謂“原湯化原食”,是華人吃餃子或麵條時的一個傳統說法,據說在吃完麵條、水餃後,都要喝點原湯,否則後果嚴重。比如:
唐代本草學家陳藏器雲:“小麥秋種夏熟,受四時氣足,自然兼有寒溫,面熱麩冷宜其然也”。
元代賈銘《飲食須知》:“小麥味甘,麥性涼、面性熱、麩性冷、曲性溫。北麥日開花,無毒。南麥夜開花,有微毒。面性壅熱,小動風氣,發丹石毒。多食長宿癖,加客氣。勿同粟米、枇杷食。凡食麵傷,以萊菔(蘿蔔古稱)、漢椒消之。”
明代慎懋官《花木考》:“小麥種來自西國寒溫之地,中華人食之,率致風壅。小說載中麥毒,乃此也。昔達磨遊震旦,見食麵者驚曰:‘安得此殺人之物’。後見萊菔,曰:‘賴有此耳’蓋萊菔解面毒也。”
大米,小米,稻米,粳米,糯米,秈米,粟米,大麥,小麥傻傻分不清楚……
大米小米之分,很簡單,源於顆粒的大小,很多南方人沒見過小米,不過肯定見過狗尾巴草,不錯,祖先馴化的小米就是這玩意兒。古代的時候叫‘粟’,所以粟米就是小米。彷彿西亞傳進的小麥輕鬆的就取代了小米在華人飲食中的地位(其實這是我們的錯覺,(●'◡'●))。
與‘小’米相對的當然就是‘大’米了,顆粒大,所以就俗稱大米,大米可以分為粳米,秈米,糯米幾種。
稻米是稻的果實,水稻分為兩個亞種,秈稻(Indica rice)和粳稻(Japonica rice)。也就是粳米,秈米。南方人日常吃的米飯,都是稻米。
糯稻是稻的一個變種,它的果實煮熟後有粘性,也就是我們熟悉的糯米,我們吃的粽子就是它了。
再說大麥小麥
從麥芒來區分,大麥的芒很長,和麥穗的長度差不多,小麥的芒相對來說要短。
小麥的外殼在脫粒時已經掉了,大麥的外殼很難剝下來。(上圖左邊是小麥,右邊是大麥)
小麥一般磨成麵粉,是麵食的主要來源之一,它是當今世界種植面積最大,分佈最廣的糧食(和稻米,玉米共同組成了世界三大主糧)。世界上1/3以上人口用小麥作為主要食糧。麵包、黃油是西方人餐桌上不可缺少的食物。大麥種植相對較少,中國除了藏族的青稞用作主食,更多的是用於飼料和釀酒。古代歐洲人吃麥主要還是吃大麥燕麥,到16世紀後被小麥代替。現在大麥在世界上主要做啤酒,世界80%的大麥產量被化為啤酒。(青稞是大麥的一個種,據說藏族人的主食“糌粑”即用炒熟的青稞磨粉製成。)
小米的營養雖好,適應性廣,但生長週期長,口感一般,這也難怪西漢關中推行小麥的種植。事實上小麥取代粟成為中國北方的主食,是有一段漫長而曲折的歷史發展過程的,根據古代文獻的記載,許多世紀以來,華人普遍認為麥子有毒,所謂“原湯化原食”,是華人吃餃子或麵條時的一個傳統說法,據說在吃完麵條、水餃後,都要喝點原湯,否則後果嚴重。比如:
唐代本草學家陳藏器雲:“小麥秋種夏熟,受四時氣足,自然兼有寒溫,面熱麩冷宜其然也”。
陳藏器認為麵粉熱性,熱性的面是致毒的根源。元代賈銘《飲食須知》:“小麥味甘,麥性涼、面性熱、麩性冷、曲性溫。北麥日開花,無毒。南麥夜開花,有微毒。面性壅熱,小動風氣,發丹石毒。多食長宿癖,加客氣。勿同粟米、枇杷食。凡食麵傷,以萊菔(蘿蔔古稱)、漢椒消之。”
《飲食須知》的意思是,北方小麥白天開花,沒有毒,南方小麥晚上開花,有微毒。然而不管什麼麥子,只要磨成面,就會有丹石毒。明代慎懋官《花木考》:“小麥種來自西國寒溫之地,中華人食之,率致風壅。小說載中麥毒,乃此也。昔達磨遊震旦,見食麵者驚曰:‘安得此殺人之物’。後見萊菔,曰:‘賴有此耳’蓋萊菔解面毒也。”
《花木考》意思是說小麥會導致一種名為“風壅”的疾病,則借達摩老祖之口,直接說小麥是“殺人之物”!還好有蘿蔔、花椒可以解毒。從現代人的角度來看,古書的一系列說法顯然很可笑,但這些人們的觀念確實反映出了小麥傳播過程中的困難。華人最初食用麥子的方法和食用穀子、稻子是一樣的,即所謂“粒食”。將麥子整粒蒸煮熟化之後,製成“麥飯”(麮),用筷子挾食。但麥飯又粗又硬,不好吃,不利於推廣。於是便想到用磨來加工,變成了碎粒麥屑,使其更象北方的小米(唐之前的北方主食),然而再按小米的蒸煮方法加工成“麥飯”,這種麥飯雖然比整粒的麥飯要好吃一些,但仍然算不上是好吃的麵食。麵食是從漢代開始興起的,但麵粉的普及,在中國是一個極漫長的過程。而且由於麵粉加工的門檻難度,以及人們粒食習慣的難以轉變,再加上“麵粉有毒”的誤傳,小麥粒食的習慣一直沒有被面粉取代。這個現象得到了唐代。小麥的真正紮下腳跟是唐宋之際,麵食開始普及,小麥的獨特優勢由此展現,開始了在北方的攻城略地,直至明末終於確立了南米北面的格局。參考文章:麥子在中國的本土化歷程中國的麵條文化食物發展史:麵條是怎樣煉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