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守所當兵時，有一個姓張的笨賊，去鄰村偷牛，牛沒偷走，滿口大黃牙被老牛一個飛踹踢丟了一半。

大家都稱呼他為張二，連管教都這麼叫他，不是他在家中排行老二，是因為他的智商實在有些低，傻乎乎的經常犯二。

具體年齡不清楚，大概二十六七歲吧，因為偷牛未遂當場被抓，判的並不重，他本人又傻乎乎的幹活相當實在又聽話，雖然餘刑還有七個多月，但依舊被留在了看守所做勞動犯。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幫廚，打掃筒道和大院內的衛生，以及所裡臨時派發的雜活。

閒著沒事時大家都喜歡逗他，聽他說話有時會覺得很有意思，因為傻什麼話都敢說，無形中給大家增添了不少樂趣。

比如大家看到所長從他背後來了，大家就故意逗他，他就張嘴大罵所長，氣得所長只能臭罵他一頓也沒其他辦法，總不好和傻子一般見識，何況張二幹活又是特實在，況且張二當面又是管所長叫乾爹的。

張二是鄉下農村的，種地不在行，但有力氣幹活是把好手，村裡外出幹活的人都願意帶著他，聽話又能幹，其他人當然沒意見。

賺到錢回來後，村裡的混子們就瞄上了他，以交朋好友為名，整天由他出錢請吃飯，當錢花沒時張二犯了愁，在一次喝酒時，那幾個混子就慫恿他去鄰村偷牛，偷回來後混子們負責消贓。

那幾個混子本意是玩弄張二，即便偷回來賣出去了也不可能分張二太多的錢，可傻乎乎的張二在那幾個混子的言傳身教下，瞄準了鄰村的一家養牛戶就出手了。

當天晚上張二趕到鄰村，開啟牛棚的木門，打算把牛趕出來，可張二並不懂如何駕馭老牛，用力拽繩甚至抽打，可老牛就是不跟他走。

傻乎乎的張二怕時間過長驚動了牛的主人，情急之下對準老牛的屁股就是猛踹，老牛也是有犟脾氣的，心說這大半夜的，我正睡的香香甜甜的你特麼踹我幹嘛。

可能出於此種心理，把老牛惹急了，抬起後腿就是幾個連慣的反踹。

據張二講，老牛第一腳叫“窩心腳”，一腳踹張二肚子上了，張二立馬疼的捂肚子蹲在了地上。

第二腳叫“滿臉花”，張二剛蹲下就被老牛踹中了面門，四腳朝天仰面栽倒的同時感覺嘴巴里特充實。

一嘴的碎牙和鮮血能不充實麼！

第三腳叫“滾逑去”，一腳把張二踹出了兩米多遠，腿骨險些被踹斷了。

疼的張二己忘記自己是賊人了，當場哇哇大叫，牛的主人聞聲而至，一看這場面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可笑的是張二不但不求量解，反而怪罪人家的老牛脾氣太暴躁不聽話，如果聽話他就不會被老牛踹了，據此要求牛的主人賠他醫藥費。

牛的主人也看出來他的智商有問題，根本不願意搭理他，打電話把民警找來了，就這樣張二不但白挨老牛的暴踹了，還被送進了看守所。

那個年代偷牛偷狗法律懲處的並不是太嚴格，而且也沒有現在關押期限的限制，傻乎乎的張二關押了一年多才開庭，被判了一年零十個月，判完刑直接轉為勞動犯留所勞動。

傻人自有傻福，在家中他生活的並不好，經常受欺負，而在看守所中他白天全天都在外面，幹活又沒人看著他，也算很自由了，三頓飯都在廚房吃，管飽管夠還有肉吃。

智商有問題想法自然少，晚上回倉安心睡覺沒人敢欺負他，又因為他每天在外面幹活也沒人看著他，因此有許多方便條件值得其他在押人員溜鬚他，時常會收到一些小恩小惠，也經常看到他在其他在押人員面前說話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有時當我們問他出去後準備幹些什麼，他都會悶悶不樂的回答不想出去，想留在這裡，因此所裡有時就會以此“威脅”他，“不把活幹好，明天請示上面就把你趕回家去！”嚇得張二趕緊乖乖地悶頭幹活，讓他回家對他來講，這種懲罰彷彿比什麼都嚴厲。

後記：張二認所長為乾爹，所長也非常同情他，後來服刑期滿後，經請示真的以廚房雜工的名義把他留了下來，每月都有幾百塊的工資可拿。

早些年俺表叔餵了一頭牛，牛屋是土坯房。

一天半夜，聽見哄隆一聲，又聽見一個人痛苦的叫著，趕緊起來打著手電一看，原來牛屋的後牆被賊挖洞挖倒了，把那個賊壓著起不來了，而賊的同伴嚇跑了。

表叔表嬸趕緊喊鄰居起來幫忙，移動土坯，把賊拉出來，受傷不輕啊，也不敢打，交給警察局了。

二十年前在宜興市城裡幹活，業主監獄警察，說起一個賊在常州偷東西，入戶偷，碰巧是主家剛好回家（武警退伍半年），那賊居然撥出刀來嚇人，結果一腳倒地，錢沒偷到一分，判了七年

大約三十年前有個老鄉去城裡看病，由於家裡窮，父親就給了他六元錢。到了城裡看病，錢根本不夠用，沒有看上病，就花完了。離家還有二十多公里，於是乎就想“絕招”，忍著飢餓，坐在街頭，看看能否碰上個熟人，借點錢，坐車回家去。不料運氣很差，一直到太陽落山，都沒有碰到一個熟人。最後轉到一個背街小巷時，發現有幾輛腳踏車在人行道邊上放著，他壯著膽子推了一輛飛鴿坤車，讓前輪走著，後輪用手架著走了好遠。隨後，當他走到一個小院門口時，看到人家開著門，就走進去想借個鉗子用用。有個男同志問他要鉗子幹什麼，他說騎的車鑰匙丟了，打不開了。那男人說你把車子背進院裡，我給你拿鉗子。老鄉滿心歡喜等拿鉗子，結果那個男人，從抽屜裡拿出一幅手銬，直接把他銬了起來，這時候，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連連說：我要借鉗子，不要這鐲子。他還不知道借鉗子撬鎖，借到了派出所。

這兩個笨賊的故事，不是我親眼見過的，是我父親在世時常講的，情節頗有點兒象是喜劇的味道。

那天，那對新婚小夫妻興致正濃，到後半夜還在床上坐起捉中指拇玩。

外面準備進屋偷雞的兩個小偷，等睡等得實在等不下去，就手持撬棍動手拆磚牆。

等到拆到一定程度，一個小偷正在比洞的大小，巧遇床上那小媳婦兒，正捉住小丈夫那中指拇，高興得大叫：“就是它！”

比洞大小那小偷，聽此話對號入座以為自己被敗露，於是趕緊縮頭出去。

等了一會兒聽見樓上桌頭沒有動靜，那兩小偷以為小兩口兒睡下了，就壯起膽子往洞裡鑽。

誰知那小兩口兒，此時正在賓主翻轉了玩：女的藏中指拇男的捉中指拇。

又好巧不巧男的亂捉住一個手指說：“就是你，看你住哪裡跑！”

那小偷又以為說的是他，被嚇得不輕；正遇第二個小偷剛爬進屋裡，小媳婦兒正搖頭表示，小丈夫剛才捉錯了手指，小丈夫馬上就捉住小媳婦兒那鄰近的手指，大聲道：“還有這個，反正這兩個都跑不脫！”

雞圈那兩小偷想：“我們今天兒怎麼這麼倒黴，等到半夜三更還是被發現，還是趕快逃人要緊！”

等到第二一早，小夫妻那父親發現雞圈被打了洞，儘管雞鴨鵝確實完好無損，但他猜疑一定是附近出名的朱姓兩小偷乾的，最後還是去警察局點名道姓地報備了案。

那對小夫妻此段時候正在度蜜月，正沉浸在幸福之中，第二天又是縫集必趕滿集轉悠。

來到一個賣李子的挑擔前，那小媳婦兒抓起兩個李子，對小丈夫“淫笑”道：“你看，這兩個硬是象昨晚我們那兩個。”（您猜…）

又好巧不巧側邊攤子前，昨晚那兩小偷正在混裝李子，他倆是認識這對新婚夫妻的，聽剛才那話，也以為小夫妻也認出了他倆，於是被嚇得趕快丟下混到手的李子撒腿就跑，卻被覺悟高的村民們吶喊堵住，被警察局來銬起就走。

當民警們銬問到他倆偷雞不成偷李子不成的巧遇過程，也忍不住哈哈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