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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龍哥講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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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蔥香小餅乾9
在這之後,有小小的認識,其實很多時候,讓我們潸然淚下的,難以忘懷的,是那些我們人們始終不願意面對的,久久以來回避的,原本很重要卻一直為我們忽視的角落。
描述是蒼白的,簡單舉幾個例子就會清晰。
比如東野圭吾的《虛無的十字架》,探尋死刑的意義:是將犯人處以死刑但兇手至死不悔更可行,還是用盡餘生贖罪卻逃過死刑更有意義;
比如人們關於同性戀的看法,社會對他們的輿論壓力,男同與艾滋病緊密的聯絡,大部分人對LGBT人群的偏見;
而何以為家也是這樣,黎巴嫩的貧民的故事也許我們從未關注過,孩子站在法庭起訴父母的畫面多數人也從未設想過。可這部電影真實的、血淋淋的將這些事實擺在我們面前,猝不及防。
“你為什麼要起訴你的父母?”
“因為生了我。”
這是在影片的開頭,法官拋給十二歲的贊恩的問題,也是電影拋給觀眾的問題。
1. 孩子的命運。
贊恩的家庭是典型的“越生越窮,越窮越生”,在這裡,最苦最悲者當屬孩子們。贊恩的一個哥哥入獄,一群兄弟姐妹擠在地板上睡覺,父母就在用布隔開的另一側做愛,在這裡,性與性別都是畸形的。
孩子們則被大人動輒打罵,被迫去販賣毒品。在他們的人生裡,上學只是奢望。他們的臉上,幾乎從未出現過歡笑與幸福,那些不屬於他們。他們幾乎跨過成長,直接成熟,成熟中又夾雜著無數的哀傷與悲涼。
2. 女性的命運。
這樣惡劣的情況下,儘管贊恩從未被愛過,可他仍然擁有愛人的能力。他發現了自己的妹妹內褲上的血跡,他暴力的在水龍頭下將他洗淨,並讓妹妹把自己的汗衫墊上,還去超市偷了衛生巾。
贊恩也只有十二歲,這樣的環境下,他並不懂得為什麼女生到了年紀內褲就會出現血跡,但他知道這不是好兆頭,一旦被發現,妹妹就會“被帶走“。
可贊恩終究沒能留住自己的妹妹。她還是豬崽一般的被帶走了,而後懷孕、難產而死。人人可悲,孩子可悲,女孩子,尤為可悲。
3. 大人的命運。
在電影很多時候,大人是禍害的存在,他們越窮越生,生而不養,是悲劇的製造者。可是僅僅是這樣嗎?悲劇最悲之處永遠不在他本身,而在於他的輪迴。如果贊恩和他的兄弟姐妹們是一代悲劇,那麼他們的父母其實也只是悲劇的上一代。他們代代相傳,沒有源頭,沒有結束。
電影並沒有剝奪這對夫妻的話語權。在法庭上,母親詰問法官:“我這一生都在做奴隸,你還敢批評我?你有什麼權利批評我,你有我這種處境嗎?你永遠不會,因為你活不下去,你連做噩夢都活不下去,換成你是我,你早就已經上吊自殺了。為了讓孩子活下去,我願意犯下千種罪,他們是我的孩子,沒人有權批評我,我是我自己的法官。“
父親陳述嫁出年幼女兒的原因:“這是為了讓她擺脫痛苦,和我在一起,她沒有希望,她連睡覺的床都沒有。“
這場悲劇依然沒有結束,贊恩的母親懷孕了。
電影中,贊恩的兩次哭泣也讓人五味雜陳。第一次是在妹妹名為出嫁,實則被交到一個畜生手上送死時。二是在贊恩為了籌錢,不得不將如同自己親弟弟的小嬰兒賣給人販子時。是的,贊恩把他賣了,為了錢,儘管當初他極力阻止母親賣出自己的妹妹。
悲劇,永不停止。
電影的最後,贊恩擠出了笑容,可那笑容只是隧道中的一點光,為了給人們繼續前進的動力,避免就這樣再也逃不出隧道。可貧困,戰爭,愚昧,不會隨著這個笑容消失。而這些總總,足夠給電影一個高票房。足夠給這個真實的故事,這些真實的演員,一點點關注與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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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整劇,關於苦難與社會,關於被苦難逼出的淋漓盡致的人性,關於溫情與理性,當然,也關於車到山前必有路,苦盡甘來的光芒。
記得在贊因極力阻止父母賣掉妹妹時,母親帶著嘲諷的語氣說了一句:你想當英雄人物是嗎?
在我來看,他從不是“想”當英雄,而是骨子裡“住”著一位英雄。
就整劇看來,相比嗜菸酒成性,脾氣暴躁,賣掉孩子毫不猶豫的父親,和將苦難歸咎於命運,不斷遷怒於於孩子的母親,贊因用瘦弱的身體,從影片開頭將一個人扛著煤氣罐,搖晃著身體幹活,照顧弟弟妹妹,到幫助父母撒謊賣毒品原料,街市上賣果汁,卻從未妥協於生活,沒有半句怨言,保留著內心的善良與人性的溫情。
他是全片中最理性之人,沒有因苦難遷怒任何人,深知大多苦難來自於父母的不節制生育,也是全片中最瘋狂之人,不顧母反對設計妹妹逃跑計劃,自己離家出走,知道自己疼愛的妹妹死於他人傷害時,相較於父母懦弱不敢言,將刀子伸入施害者的身體。如此相較於他的父母,確實是英雄人物般的存在。
本片既體現了戰爭下外逃難民沒有合法身份,卻懼怕被遣送回戰爭國,苟且度日的艱苦生活,也體現了不服從於命運的反抗鬥爭精神(沒有像父母一樣,對艱苦的生活聽之任之,而是反思原因,並以行為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