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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鐵面人解讀歷史人物

    我非名門,無錢無權又無勢。隨年加歲,讀書畫畫學寫字。桑榆未晚,樸廬閒畫填新詞。藝海無涯,繼往開來研墨池。——潘小慶

    無錫博物院舉辦的《在河之洲》中國畫展他是主角(當時);回到家鄉後,與親朋好友噓寒問暖、誠懇交流,這樣的場景,經常出現在夢與現實之中。潘小慶,1941年生人、祖籍無錫,歷任江蘇省人民出版社美編室主任、江蘇少年兒童出版社副社長,當時任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江蘇省作家協會會員。作品入選《中國出版年鑑》、《中國現代美術全集》等,他既是書籍裝幀設計藝術家,又是書畫家、作家,而在《在河之洲》的畫展上我們讀到了他的情感、思想,更想聽聽他的心聲。

    當時那天上午他的畫展在博物院開始了,名字叫《在河之洲》,很容易讓人想到《詩經》。因為他出生在浙江麗水,長在無錫太湖邊、運河邊,後來工作長期工作在南京長江邊上,所以對於水的感情還比較深。而且自己小時候有一段時期在陽澄湖邊上,都在水邊。因為自己現在已經七十多歲了,所以自己能寫這條字,他改成了“往事如煙又非煙”。有很多事不應該忘記的,特別是鄉愁。

    他的畫展大家看到三個標題,一個叫“鄉情”、“荷韻”、“紅塵”,他的“鄉情”當中有很多江南風格的民居的畫,有沒有一幅是他家的模樣的畫,按照家的模板畫的?從童年開始到現在自己實際上很不穩定。不一定有具象的家的概念。不一定要有,只要你生活在這旁邊,感覺很親切,我沒有一個具體的東西。他在畫這個“鄉情”的時候有沒有浮現當年的一些情景或者說哪些記憶給他留下的印象是永遠抹不去的童年,因為自己在中山路上、自己住的地方就是過去的教堂的旁邊,旁邊就是後來改成無錫日報社了,就是梁溪飯店的斜對面,當時那邊就是條河、後來填掉了,自己就是住在河邊。碼頭可以下去淘米洗菜他母親,窗戶打出去早晨和晚上搖櫓聽到的聲音都很清晰的。自己是七歲到無錫的,二十八九歲離開無錫的,所以在無錫的時間也比較長的,所以自己在中山路上的印象對自己來說是很深的。

    搖櫓的聲音、推窗看到外面景象的感覺。很喜歡在視窗往外看。看什麼呢當時,看小船搖過去搖過來,對面碼頭上淘米啊洗菜啊,還有小孩子在玩水都能看得到,但是自己母親不讓自己到河邊去。因為自己是個獨生子,比較寵愛。那他想去玩嗎,當時調皮嗎,小時候其實自己比較守規矩的,家庭教育還算好,但後來到初中時候就調皮了。自己在小學畢業的時候母親去世了,父親也在外地工作,自己就寄宿在小學裡頭,就是後祁街小學,所以自己很早就獨立生活了,最大的好處就是說讓自己很多生活能自理;另外一方面自己的個性反而伸展開來了、長出來了。以前自己小時候老是受媽媽的拘束、保護,一旦離開了媽媽,媽媽不在了、你很多事情要考慮自己處理了,要獨立生活,所以自己現在個性還顯得比較稍微能獨立性比較強。當時自己小學將近畢業的時候寫給自己父親一封信,自己說媽媽去世了,但是你放心,我很快會長大。會有這個情況。

    看他的畫總歸有一種,雖然他沒有起叫“鄉愁”,但是總感覺有種淡淡的哀傷在裡面,淡淡的。中國畫是哲學,這很有道理。他從畫當中體悟到的哲學的意味是什麼呢,從單純的形式感上來講,黑與白、虛與真、疏與密、濃與淡,它本身就體現的哲學關係。古代傳統文化講究一個文跟質的問題,特別自己長期在出版社是搞書籍裝幀,自己很注重內容與形式的和諧統一。那麼中國畫特別是我們太湖流域的畫家,從顧愷之開始到倪雲林,我們太湖畫派的講究一個氣叫做逸氣。他說的太湖畫派的逸氣,說很容易,但是你真的要包括用文字寫或者是用畫筆去畫很難表現出來。這個是要靠養的,確實是要靠養的,不經過長期的生活的磨難,一帆風順可能也養不好,把控一個度很重要。畫中國畫,做人都是一個度的把握,對度的把握這就是藝術。體現做人,畫畫都是這樣子。

    他的這個排版《鄉情》、《荷韻》、《紅塵》,他為什麼做這樣的排版。因為鄉情對自己來講是一個根、是一個本。荷花我們都講出淤泥而不染,它在水裡頭、但底下是汙泥啊,但長出來是什麼,長出來是鮮美的花朵、很純潔的花朵。首先要有根,然後才能開花結果,所以自己第二個部分自己就想到荷花,荷花是很高階的,但是有很多畫特別是中國畫,荷葉跟花還有線條,從古到今畫荷花的人很多,你不管是開花也好,結果也好,甚至於到老了它蓮蓬頭都垂下來了枯萎了,但是它一個風骨還在裡頭。在展覽裡自己就畫了一個《在世如蓮》,如果一個人活在世上能夠像荷花從小到老,它的風骨給人家印象太深了,很入畫,但內在的意境也很深。

    他是從人文的角度去關照這個荷花。所以自己在畫荷花的時候不侷限一種方法,自己也在不斷嘗試。因為自己現在是個有閒的人,記得哪個有名的作家講過這句話,藝術是有閒人搞出來的,忙忙碌碌搞不好藝術的,而且就是在忙碌的時候他要運籌很多東西,要想很多東西。等到一空閒下來,你就會靜靜地思考很多東西,特別是像我們有過紀曆的、經過風風雨雨的,經過一定的磨難、也有很多的快樂,這裡頭感情就感覺到很豐富,就可以很好地去發洩,沒有人來干擾。人生境界達到最大的叫觀自在嘛,所以自己現在很自由,所以自己在畫荷花的過程中間自己探索不同的方法去表現,有彩色的、很濃豔的自己也想去表現、很淡雅的也想去表現,實際上在玩啊。

    他最後那個系列叫《紅塵》,很多人物開始來了,很多的人物畫像一幅一幅,新疆的、各個異域風情的,到最後是一個佛像的頭,看到的是這樣的排版,但可能有其它不同的排版,但是這樣的排版給了自己一個聯想。自己當時為什麼要把這張東西放上去呢,一個體現內在的東西,還有一個外在的東西。外在的什麼東西,畫中國畫還是要有一定的傳統基礎,自己過去是臨摹壁畫,線條不是憑空而來的,而是下過一番苦工(功)的,自己沒有經過專門學校學繪畫,自己是理工科出生、自己是業餘的,但自己喜歡畫。當年自己第一張作品,很多當年的無錫小年輕都投《無錫日報》、《解放日報》、《新華日報》,實際上自己內心很傲,我不投小報、我要投大報,第一次初稿出來到《人民日報》,居然中了,很震動,小小一個地方我居然一個業餘的能上《人民日報》,黨中央機關報,很開心,這樣領導也重視把自己調到無錫市文化局的創作組。

    《等待》這張畫表現了很多人,各種動態,實際上自己想表達的意思我們每個人都在等待,等待什麼、等待美好的前景嘛,好像看似在等公交車,但是很有秩序,所以落款寫得很清楚。和而不同,但是人要守規矩。光光等待也不行啊,要有一個很好的目標啊,如果目標不准你等待也是空等啊,所以自己想表達這個東西。

    人不要怕孤獨,其實孤獨不是一個狀態,孤獨是一個境界。往往人家說他這個人好像很孤獨,其實真正的高人是不怕孤獨的,如果能達到不怕孤獨那就是高境界,像自己正在向這個方面努力。人家會說他孤獨嗎或者他會覺得自己孤獨嗎,表面上很孤獨、自己好像躲在一個房間裡頭,自己很少出去亂闖,自己基本上有時候半個月一個月不下樓。那別人看他是很孤獨,別人看很孤獨,但是自己很快活啊。自己感覺到有很多事情可以做,而且自己經常跟年輕人在一起,所以自己感覺是有氣場的,跟年輕人多玩自己感覺心態也會好一些。

    這是他曾經說的自己是個矛盾體,一方面別人看你好像很孤獨,但其實他如果走出畫室放下畫筆的時候又很願意和年輕人交流。當然,所以自己經常會想自己,我好像七十多歲了我也算是個七零後八零後了,自己愛人還經常看著自己畫好一張畫很興奮,自己要趕快把它留下來,因為現在有微信嘛,自己想把微信作為每天的日記,而且自己拍照的時候、自己畫好了不是在桌子上嗎,自己要爬到桌子上去拍,自己愛人很擔心自己,但是自己無所謂、爬上來很輕鬆,等到自己爬不動了說明自己真正老了,自己現在感覺還不老、還不老。

    在河之洲,他在流連忘返;舞文弄墨,他傾注了自己的情愛和好惡;畫如其人、言出其心,我們與潘小慶的邂逅是水的緣分、是光的促合,人也因此通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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