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使用者7837769845503
-
2 # 使用者3332511991575
“闖關東”的路線分為陸路和海路兩條路。魯西地區的人“闖關東”多取陸路,陸路是經“遼西走廊”的“傍海道”從山海關、喜峰口、古北口等長城各關口出關,進入遼瀋地區。魯中地區的山東人闖關東多走海路,山東半島與遼東半島海天相連,山東人從龍口、蓬萊、煙臺、威海衛和劉公島前往大連。陸路稱為“闖關”,海路則被稱為“偷渡”。
闖關東艱難陸路
多數陸路闖關東的山東人是不能奢望坐車的,只能徒步跋涉。對於這些貧民來說,跋山涉水數千裡,要走好幾年,其艱辛難以用語言形容。很多人風餐露宿,一路乞討,飢餓、疾病奪去了無數人的生命。
根據1930年日本人做的一份調查,多數闖關東者所帶路費不足15日元。他們兜裡可憐的一點盤纏,多半是借的高利貸或者賣房賣地,從大連到奉天的車票是6.16日元,到吉林13.2日元。一般來說,等他們買完火車票,兜裡的錢也就空了。滿洲鐵路局挖空心思賺流民的錢,他們將北部的農產品運到大連,用回程的空貨車運送關內移民,榨光了移民的血汗錢。可是仍有很多人連這樣的貨車也坐不起。
闖關東水路的兇險
從海路去“闖關東”充滿兇險與艱辛,有首詩寫道:“渤海風掀惡浪摧,三更雨打斷船桅。鄉人盡做波中鬼,不敢回頭任淚垂。”能安然踏上東北土地的只有十分之一二。
一個叫劉文忠的人,老家在山東省蓬萊。1893年秋天,劉文忠的爺爺一家8口人划著小舢板出海,整整在海上漂了兩天。快要漂到旅順的岸邊時,襲來一陣巨浪,有6個人都被海浪捲走了,只剩下劉文忠的父親和姑姑活了下來。直到1900年以後,從山東到大連、營口、旅順才逐漸開放定期輪船,但船艙的條件相當惡劣。一個叫李統信的人,全家在1939年去大連時,坐的是一艘叫“大連丸”的日本輪船。由於沒錢,李家人只能擠在最低層的下等艙。船艙裡瀰漫著暈船者的嘔吐物和大小便混雜的臭味兒,彷彿公共廁所,這味道讓李統信終身難忘。
回覆列表
近代山東人闖關東的路線主要分兩種,一為旱路,一為水路。
旱路:
魯西一帶的山東人多憑藉腳力走旱路,旱路叫做“傍海道”,顧名思義,它是一條順著海邊的大路,從河北東部穿過山海關,抵達關東,因為這條道路上有一座臨榆關,所以也叫做榆關道,1907年之前,它是一條塵土飛揚的沙土路。
山東人去闖關東,多是在老家遭遇災荒,家裡沒有土地,身上缺少盤纏,到關東是為了夢寐以求的容身之地,尋找“插根筷子就能發芽”的肥沃黑土,憑藉著這份信念,路再遙遠,他們也會帶上一家老少踏上前程。
年輕人多是靠步行,也有推著獨輪木車或大車的,車上多半要承載老人或孩子,以及一些“破家值萬貫”的必備家當。
稍微有錢的一些人,不排除趕著畜力車前行,這種人家中,牲畜已是最昂貴的家當。
除了主要路線傍海道,還有喜峰口和古北口兩處關隘,有一些山東人會走這兩條路線,同樣可以進入赤峰、通遼地區,既可以繼續向北抵達吉林黑龍江,也可以在現今的內蒙古東部三盟一市停下腳步。
到了清朝滅亡的那一年,津浦鐵路和京奉鐵路全部建成通車,加上原有的膠濟鐵路,山東人闖關東也多了一條鐵路路線。
鐵路的通行,使得民國時期的山東人闖關東多了一條捷徑,據鐵路部門的統計,僅1927年,平均每天從青島出發前往東北的農民有3000人左右。截至建國前,透過膠濟鐵路前往東北的人數達到了一千八百多萬。其中1935年的山東水災,膠濟鐵路開通難民專列,運送了十三萬多山東難民前往東北。
水路:
山東半島的煙臺地區與東北遼寧半島的旅大地區隔海相望,如同現在的臺島與福建,至今口音區別不大,這也說明大連有多少山東半島的移民。解放前遼寧半島叫做海北,山東半島叫做海南,多少山東人跨越了海峽,成為遼寧半島上的“海南丟兒”。
山東半島和遼寧半島的最近處,直線距離不過100多公里,海運很早就成為兩地來往的主要手段。
山東半島的人們闖關東,大多采用海運方式,路線有多條。
出發地有煙臺、龍口、青島、登州欒家口等多處港口,抵達的港口主要是大連、安(丹)東、營口等遼寧沿海港口。
選擇大連登陸的人,通常會繼續順著東清鐵路繼續向北行進。
安東登陸的可以溯鴨綠江北上,營口登陸的可以溯遼河而上。
不為人知的是,雖然晚清早已把烏蘇里江以東劃給了沙俄人,仍有千萬的膠東人選擇了更遠的“闖崴子”的海上路線,崴子指的是海參崴,現在已經叫“符拉迪沃斯託克”,屬於俄羅斯的領土。闖崴子的人多為從事漁業和貿易業,也有很多人把海參崴當成了中轉站,由此向西進入白山黑水。
闖關東的過程其實是從明朝中後期開始的,晚清、民國達到了最頂峰,一直持續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最近二三十年,闖關東的山東人迴流速度也很快,不管是
還是迴流,都是為了一碗飯吃,它見證了時代和歷史的沉重變遷,見證了山東人的苦難和苦難中不屈不撓的意志。
家族記憶:
筆者老家即是山東半島,有親姨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去了大連,成了海南丟兒,在大連與同為老家出來的姨夫結婚後一直住在周水子機場北邊的窪地裡(中間下過鄉待了多年),容身之處僅是兩間自己搭的小偏廈,頂棚是油氈紙,刮颱風的時候房頂上的磚頭掉下來還砸傷了家人,冬天的時候則是四下透風,刻骨寒冷。
好在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棚戶區改造,老兩口終於住進了寬敞明亮的泡崖小區,如今已是兒孫滿堂,其樂融融,海南丟的磨難生涯已成酸楚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