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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白鷺湖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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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迪迪的媽咪
表妹去面試的路上,騎電動車不小心撞傷了一個50來歲的男人,之後陪男人送去醫院拍了片子,本來表妹以為這個工作要黃了的時候,沒想到卻出現了新的轉機。
我的表妹,前年的時候剛剛大學畢業出來找工作,她大學學的是會計。
她之前做過一份工作,但是由於各種原因所以就辭職了,她平時找工作基本上都是在網上投簡歷,然後再去公司面試。
這天,有一家公司看了表妹的簡歷覺得非常不錯,於是讓表妹第二天去貴公司進行面試。
表妹按照好時間便從家裡開著電動車去了,沒想到快到公司門口了,突然撞上了一個男人,還好剎車及時,男人沒受什麼傷,但是表妹,不放心,於是打算帶著男人去醫院拍了個片子。
但是一想,自己面試的時間就快到了,如果自己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去面試,就意味著這個工作黃了,但是自己撞傷人,不可能不管吧!
算了,丟了這個工作再找其他的吧!於是,表妹就和男人去了附近的醫院。
還好,檢查結果沒有什麼事,表妹還特意讓醫生給男人開了一瓶消腫化瘀的藥,然後對男人說,既然沒有什麼事,自己就先走了,因為自己還有急事要辦,然後把手機號碼留給了男人,並且表示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聯絡她。
由於去醫院耽誤了面試的時間,表妹來到公司的時候,面試官都已經準備下班了。
但是,表妹還想爭取一下,因為之前就聽說這個公司不錯,難得這次有機會,她不想錯過了。
因為錯過了時間,表妹只能在公司的走廊等到面試的人,想讓他們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可是那個面試的人對錶妹說“連面試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可以遲到,說明你這個人根本沒有時間觀念,所以,我們公司是不會再給你機會的。”
表妹特別的難過,但是事已至此,說明自己和這個公司無緣,只能安慰自己算了。
沒想到表妹下樓的時候正好碰見剛剛被自己撞傷的那個男人,男人也一下子認出了她,男人還問表妹是不是來面試的,表妹說“是的,只可惜錯過時間了,”表妹打算走,沒想到這個時候,男人突然叫住了她。
原來男人是這家公司的老闆他姓李,早上準備出門,沒想到剛出公司就被表妹給撞上了。
李老闆把表妹叫上去,然後把表妹的簡歷開啟看了看,然後在問了人事部的人 有沒有找到文員,在確認沒有招到文員後。
李老闆掛了電話之後,就對錶妹說“你明天來上班吧! 表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運氣這麼好,高興的不得了,直點頭說好,好,然後興奮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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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豫南鄉農
1998年3月的一天逢集,28歲的吳富剛回來安葬他的老父親之後,他的兩個姐姐和堂叔勸他不要在煤礦上挖煤了,在附近找個事做。一來可以免除她們每年提心吊膽地操心他的安全,二來可以在家裡照顧她們5、60歲的老母親。
吳富剛仔細地想想姐姐們說的也有道理,畢竟他在那些私人小煤窯裡的井下,已經挖了10來年的煤了。經歷了幾次冒頂透水的事故後,有好幾次都是死裡逃生的,而且每年只掙得10000多塊錢。
於是,他聽了姐姐和堂叔的建議,就要回了自己5個人的田地,又轉包了鄰居的20多畝田地,準備在家裡種田照顧自己的老母親。
前幾天他透過熟人在街上用1900塊錢,買了一個二手的手扶拖拉機,配套的還有馬車和犁子、耙等工具。
開手扶拖拉機比較好學,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就學會了,這幾天他就用手扶拖拉機在犁地耙地。
今天他起來得很早,準備開著手扶拖拉機到街上去買化肥。
他媽媽讓他吃了早飯再去,他說去晚了路上趕集的人多,開車不方便,所以,他早早地就起床了。
洗漱完畢之後,他就開著手扶拖拉機帶著馬車向街上走去。
當他走到離街上不遠的地方,經過一段慢下坡而且是向右的彎道時,他看到在他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騎著人力三輪車賣菜的老大爺。
這時,有一輛四輪拖拉機帶著馬車想從他身後超車。
他第一次開著手扶拖拉機上路行駛沒有經驗,他只記得別人教他說,手拉離合手柄,就可以使手扶拖拉機剎車停止。
不過,他不知道拉離合器手柄使手扶拖拉機停止,只能是在犁地耙地或者是平路上行駛時可以這樣做。
但是,在下坡或上坡的過程中是不能拉離合器手柄的,那樣手扶拖拉機就會處脫檔的失控狀態,無法控制的。
於是,他趕緊拉住了離合器的手柄,想使手扶拖拉機停在那裡,等後面的小四輪走過了以後他再走的。
當他一拉離合時,手扶拖拉機不僅沒有停止,反而跑得更快了。
他頓時感到驚慌失措,眼看著小輪快撞上他了,他誤打誤撞地捏對了反轉向。
他成功地避開了四輪拖拉機,但他卻撞翻了前面那個騎著三輪車賣菜的老人,他自己也翻到了路邊的坎子下。
他和老人都被壓在了馬車下面了。
這時,一個騎著三輪機車的魚販子正好路過這裡,這個收黃鱔和小龍蝦的魚販子正好跟那個賣菜的老人住在一個村子裡。
他連忙停下三輪車,在路上攔了幾個人,幫忙把那個老人和吳富剛救了出來,隨後他就騎著三輪車到鄉衛生院裡求救。
然後,他在一個商店裡用公用電話,給老人遠在廣東打工的三女兒打了電話,告訴她,她父親出車禍的事情。
沒過多久救護車就把吳富剛和老人,都拉到了縣城的一個醫院去治傷了。
吳富剛的媽媽還在家裡等著兒子買了化肥回來吃飯呢,這時,一個鄰居騎著腳踏車跑回來告訴她,她兒子的手扶拖拉機翻車了,還砸傷了一個賣菜的老頭,現在都送到縣城醫院去住院了。
吳富剛的媽媽一下子懵了,她感覺到大禍臨頭了。
那個鄰居勸了她一下後,就把她帶到手扶拖拉機翻車的地方。
吳富剛的媽媽一看被摔得癟了頭的手扶拖拉機,和三個輪子朝天的三輪車還有地上一片狼藉的蔬菜,她不知道兒子和那個老頭摔的到底怎樣。
她就請那個鄰居帶她到醫院去打聽一下兒子和那個老頭住在那個醫院裡。
打聽到兒子和那個老頭住院的名字後,她就用商店裡的公用電話,給她的兩個女兒打了電話。
吳富剛有兩個姐姐,都嫁在了當地。
大姐吳富英嫁在本鄉的外村,常年在外面打工。
吳富剛的媽媽辦完了這些事後,回家又拿點錢坐車到了兒子住的那家醫院。
吳富剛的媽媽到了醫院一看,兒子撞的那個老頭她認識叫李家貴。她們雖然不是一個行政村的,但相距地只有三四里地那麼遠。她只知道老頭的老伴40多歲時病逝了,老頭有60歲左右,他有三個閨女,老頭平時種一個大棚的蔬菜賣,每天逢集就會騎著三輪車到街上去賣菜。
吳富剛的媽媽看兒子還能走路,頭上纏了一個紗布,也放心了許多。
李家貴雖然躺在床上掛水,但精神狀態看著都還算可以。
老太太看到兩個人摔得不是太嚴重,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不大一會兒,醫生過來查房,吳富剛的媽媽就問醫院他們兩個的傷勢情況。
醫生說她兒子被砸斷了兩根肋骨,頭部一點擦傷,不是太嚴重,反正傷骨動筋也得100天。
老人的腰骨神經受損,不是太特別嚴重,靜養一段時間慢慢就可以恢復了。
吳富剛的媽媽在醫院裡護理一二天後,吳富剛就讓她媽媽回去了,說家裡養的兩頭豬得有人管。
吳富剛的媽媽走後,吳富剛就給老人打飯打菜,幫他大小便。
第三天的上午,吳富剛正在幫老人收拾便盆時,從病房外面進來一個26、7歲的年輕女子,她穿著時尚,長相甜美,看樣子像是剛從外面風塵僕僕回來的。
她站在門口裡面看了一會兒,看到吳富剛端著便桶轉過身來的時候,一看是吳富剛,她氣憤地說:“好你個吳富剛,上學的時候你欺負我,現在你欺負到我老爸頭上來了。”
吳富剛一看是李曉琳,尷尬地笑了一笑說:“對不起,曉琳,我不是故意撞你爸的,再說,我也不知道他是你爸呀。”
李曉琳雖然是另一個行政村的,但她離吳富剛那個村的學校近些,所以,她小學都是在吳富剛的那個學校裡上的。
他們從一年級到五年級都是同班同學,在五年級時,她們坐在一個課桌上,每次都是李曉琳的書本什麼的佔到了吳富剛的這邊。吳富剛往她那邊推推,她就給老師告狀說是吳富剛欺負她。
差不多20多年的情,吳富剛都忘記了,沒想到,李曉琳還記得那麼清楚。
李家貴躺在床上,聽女兒說她跟這個小夥子從小就是同學,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他想問問小夥子成家了沒有,自己的這個么女兒,27歲了還沒有談好物件呢,他一直在為她的親事發愁。透過這次車禍,他發現這個小夥子挺好的,對人熱情脾氣還好,於是,他在心裡想,有機會了就問問他。
吃了午飯後,李曉琳的二姐也來到了醫院裡看望她爸爸,她看父親沒有生命之憂心裡也輕鬆了許多。
半晚時分,吳富剛的二姐吳富美也來到醫院的病房裡看望弟弟,她把買的水果掂給了李家貴吃一點,並替弟弟向他道歉。
老人聽著吳富美的暖心話語,他感動得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就問吳富美:“閨女,你家弟弟成親了嗎,怎麼沒見你弟媳來看他呢。”
吳富美對他說:“我弟弟18、9歲就跟人家到煤礦上打工去了,很少回家,就把婚事給耽擱了。大叔,手底下有合適的姑娘給我弟弟介紹一個,我們全家都會感謝你的,我弟弟人也很好,手裡多少攢的也有一點錢,他是不會給弟媳氣受的。”
老人笑而不語。
過了一會兒,李家貴就把二女兒和么女兒喊到了病床前,笑著問兩個女兒:”曉琳,我看富剛這小夥子不錯,想讓他給我當么女婿,你們看怎麼樣。”
李曉琳的二姐偷偷的又望了吳富剛幾眼,說:“我看這小夥也不錯,小琳你就別倒包了,我看可以,你們年齡也差不多,又是一個地方的。”
李曉琳說:“爸,瞧你說的,他撞你一下子,還給你撞個女婿來了,他要是個殘疾、跛子咋辦呢。”
李曉琳的父親說,他聽醫生說了,吳富剛的只傷了兩根肋骨,幾個月就休好了。
李曉琳又望望吳富剛,她發現吳富正在看她,她羞澀地低下了頭。
沒過多久,李家貴就把吳富剛的二姐喊了過去,把他的想法給吳富剛的二姐說了。
吳富剛的二姐聽了以後,滿心歡喜地說:“我弟弟,不知道那輩子燒了高香能娶到曉琳這樣漂亮的弟媳婦。”
兩家人在病房裡就把吳富剛和李曉琳的親事給定下來了。
兩天以後,李家貴就說出院回家休,別在醫院裡浪費吳富剛的錢了,浪費他的錢,也是在浪費他么女兒的錢。
後來,吳富剛和李曉琳領證結婚了,李曉琳讓吳富剛和婆婆一起搬到她爸爸家裡來2住了,就像上門女婿一樣的。
因為,李曉琳住在通往縣城公路的邊上,又是半平原土地,方便種植經濟作物。
吳富剛和李曉琳先後建起了八個塑膠大棚種植草莓和蔬菜,日子過得很好,後來他們又生育了一兒一女兩個孩子。
就在李曉琳的婆婆她們搬過去跟她爸爸住在一起的第三年,她把婆婆跟她爸爸也撮合在一起了。這樣兩個老人都沒有三心二意了,她們都把這兩個孩子視為自己的親孫子親孫女來對待。
而且還竭盡全力地幫助吳富剛和李曉琳,種植她們的大棚草莓和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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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侄女婿阿浩當初追我侄女阿紅的時候,因為是“姐弟戀”,兩人相差5歲,所以遭到大家一致反對,連我侄女自己都對阿浩說:“小屁孩,哪涼快哪玩去!”
但阿浩一點也不氣餒,依舊每天樂呵呵的像個“小跟班”:怕阿紅炕雞蛋餅站在溼漉漉的地上滑倒,他就鏟來一大鍬煤灰渣子來,墊到阿紅腳底下;
每天收攤桌椅板凳、鍋碗瓢盆滿滿兩三輪車,阿浩讓他表姐騎一輛,自己騎一輛,然後在他三輪車後面留一個穩穩當當的“專座”給阿紅。(因為攤位離家遠,回去還要刷碗,阿紅不得不坐);
知道阿紅不愛吃豬油渣,他就特意炕兩個啥也不放的梅乾菜餅,一直放在火爐邊保溫……
總之,處處陪著小心,就想打動阿紅的芳心。
但阿紅始終不鬆口,一是自己比阿浩大5歲,其次就是阿浩媽媽從一開始就不同意兒子的選擇,在她看來,按老規矩,“寧可男大十歲,不可女大一歲”,而且一個屬狗,一個屬兔,有“狗攆兔”之說,覺得不吉利。
阿浩幾個在城裡上班的堂姐,隔三差五過來給阿浩做思想工作,在她們看來,阿浩年輕幼稚,有許多人情世故不懂,喜歡上阿紅純粹就是一時衝動,慢慢等新鮮勁過去就好了。
誰知道阿浩對她們的勸說充耳不聞,以至於後來只要聽說哪個堂姐來了,他中午飯都不回去吃,繞著她們走。
因為阿浩和侄女阿紅的老闆是我親表兄,所以阿浩媽媽就準備從“源頭”上抓起,倚仗自己是我表嫂的弟妹,所以她提出讓阿浩分離出來開個百貨店,這樣阿浩就不再每天跟阿紅在一處幹活了。
表兄開的早點鋪在那條路上是最早的幾家,因為味道好,品種多,而且還乾淨衛生,所以也沒少掙錢。
想著阿浩一旦離開,早上沒人起來去拉豆腐腦了(我表兄腿殘疾),生意肯定會一落千丈,再說一個生意做久了,也產生厭煩感,做早點生意雖然利潤高,可人太辛苦。
就這樣,在給阿浩找門面房的同時,表兄也給自己找了一家門面,如此一來,兩個小百貨商店同時開業,僅相隔兩家。但阿浩是自己單幹,阿紅則轉行,繼續留在表兄小商店打工。
表兄有經商頭腦,他看準這條路緊挨著醫院,人流量大,用電話的人肯定多,於是,在店裡裝了一部公用電話。
而我和阿浩表姐,把我表兄的早點鋪承包了下來賣盒飯。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掙的人生第一桶金。
因為阿浩是表嫂侄子,所以雖然自己開商店了,但一天三頓還在表兄那吃,只不過每天照看生意,店裡離不開人,所以跟侄女阿紅接觸少了。
如此一來,我侄女如釋重負,而阿浩呢,急得抓耳撓腮。
我侄女是一個非常有自尊心的女孩,她跟我一樣,從大家庭出來,情商高,能看出人的眉眼高低。
面對阿浩媽媽對自己的防範,阿紅更加潔身自好,有時候阿浩轉過來找她說話,她愛答不理。
面對阿紅對自己的冷漠,阿浩就跟沒事人一樣,時不時進貨的時候看到有時令水果,他都會買一大兜給我提過來,然後讓我給阿紅拿過去。
我知道這小子是想從我這找突破口,因為他知道我和侄女阿紅的關係好,我說話在阿紅心裡有分量。
可婚姻大事,我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彈打敗,一切根據阿紅自己的意願,所以,我也不勸說,也不潑冷水,想把這一切交給時間。
之所以阿紅不答應阿浩的求愛,我在心裡給他們做了分析:一是兩人相差歲數大;其次我覺得阿紅有點瞧不上阿浩,嫌棄他文化程度低,因為從小調皮搗蛋不愛學習,阿浩初二就輟學了,他爸媽拿他沒轍,只好把他送到自己姑媽跟前打工。
真是“一馬服一夫,滷水點豆腐”,羈傲不訓的阿浩只要在阿紅面前,乖的像只小兔子,哪怕阿紅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阿浩都不知道怎麼站立好。
不過能看出來,阿浩不是阿紅理想中的男友。
就在阿浩一籌莫展束手無策時,隨後發生了一件事,讓兩人關係出現了轉機。
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小商店無外乎就是賣點菸酒、各種禮盒,衛生紙、毛巾之類的,品種單一。而這條路香菸賣的最好,高峰的時候,一天能賣二三十條。
但唯一不好的就是香菸進貨渠道紛繁複雜,有的直接賣假煙,那簡直就是暴利。
不過我表兄老實本分,從來不敢進假貨,哪怕推銷上門他都不敢接收,怕被“釣魚”。
雖然不賣假煙,但必須具備識別真假香菸的一雙火眼金睛。這一點我特別佩服侄女阿紅,其實對於這些她等於是一張白紙,啥都沒接觸過。
不過,只要她想學的,她就千方百計想辦法去鑽研。為了掌握過硬的本領,她向同樣從事菸酒經營的瞿姐取經,就像中醫“望、聞、問、切”似的,透過對香菸的一系列檢視,再聞,她就知道哪個是假煙,哪個是正宗的煙。
有天晚上大概7點多鐘,正是生意上人的時候,旁邊打公用電話的就聚集了三四個人排隊。
阿紅一邊收錢,一邊招呼其他顧客。
這時候,有一個穿著灰色筆基呢的中年男人,從一輛腳踏車上下來,徑直來到阿紅櫃檯前,指著櫥櫃裡的“華子”對阿紅說:“來一包。”
說完,就從口兜拿錢。一般拿到香菸時,都習慣性的看看,這個男人也是如此。
阿紅心想:你看就看唄,反正賣的是真貨,隨便你怎麼看。所以就沒在意,繼續招呼其他顧客。
男子付完款,拿著香菸揚長而去。
不一會兒,這個男人又來了,騎著車直接把車停在了商店門口,而且臉色很難看,老遠就對著阿紅吼道:“你剛剛給我的是啥煙?趕緊給我換!”
阿紅聞聽,有些莫名其妙,她不解的問道:“咋回事?你說的啥意思我不太明白。”
只聽“啪”的一聲,男子把一盒“華子”煙丟到玻璃櫃臺上,對阿紅說道:“別廢話!自己幹啥心裡沒數嗎?你換一包就對了!”
阿紅此刻明白了,這是過來找茬的。
但自己剛剛賣的就是真“華子”,所以阿紅一點沒著急,而是把男子放在玻璃櫃上的香菸拿起來,稍微看了看,捏了捏,然後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包香菸不是我們家的,你自己調包了!”
男子一聽,咆哮道:“放P,這明明就是剛剛在你們家買的!你乖乖的給我換了,否則,今天沒完!”
聽到男子的叫喊聲,過路的三三兩兩的人都圍攏了上來,一探究竟。
眼看聚攏上來的人越來越多,男子更加肆無忌憚的指著阿紅說道:“快!趕緊的換煙!”
阿紅雖然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可好賴在家也做了兩年代課老師,所以,面對男子無理的要求,阿紅不慌不忙的對議論紛紛的人們說道:“大家來了,正好給做個鑑定。”
說完,阿紅從櫃檯裡拿出一包“華子”,迎著燈光對眾人說道:“大家看看這裡,我賣出的‘華子’,我是用大頭針在下面紮了四個眼,目的就是為了辨別真偽,而且我的每一包散裝的都是四個眼,而且在同一個位置,如果不相信,大家可以看。”
阿紅邊說邊把香菸遞給靠前的一位男士,隨後又從櫃檯裡拿出第二包香菸,讓大家鑑別。
果然,靠近前的男士說道:“沒錯,這兩包香菸下面都有四個針眼,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這時候,穿灰筆基呢的男人有點著急,他惱羞成怒的對旁邊的男人吼道:“你少管閒事,我知道我這包煙就是假的,就是剛剛在她家買的,敢不給我換,我砸了她的櫃檯!”
面對無理取鬧的男子,阿紅莫口難辨,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正在她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突然,從人群裡走出一個人,對著穿灰衣服的男人問道:“幹啥?準備欺負一個女孩子?”
阿紅一看,原來是阿浩來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阿浩那時候一身打扮很時尚,一條大喇叭褲,還蓄著一頭長髮,一看裝扮,也不是好纏的角色。
男子明顯有點畏懼,但他以為阿浩只是過路的人,所以他看都不看阿浩一眼,指著阿紅罵道:“小丫頭片子,趕緊給大爺我換煙!”
阿浩一聽男子出言不遜,態度囂張,而且是在自己的面前,對阿紅這個樣子,他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走上去,薅起男子的衣領,說道:“你再罵一句她試試?”
男子看上去是40多歲的中年男人,但長得柔柔弱弱,副尖嘴猴腮的樣子。見阿浩抓起自己推搡著,他條件反射似的,想往腳踏車跟前跑,估計想溜走。
但阿浩不依不饒,就隨著男子的拉扯來到腳踏車跟前,就在男子手扶腳踏車把手,準備走的時候,阿浩的暴脾氣起來了,他攥緊拳頭,一拳朝男子臉上打過去,誰知道男子一躲閃,阿浩由於用力過猛,一個踉蹌栽倒在腳踏車上。
等阿浩自己站起來的時候,手捂住了眼,阿紅藉著燈光,突然看到順著阿浩的手指縫流出了血。
阿紅嚇得三步兩步跑到阿浩跟前,阿浩還是用手捂著眼,血流的越來越多。
這下可把阿紅嚇傻了,她哭著說道:“不得了了,你是傷著眼睛了,趕緊去醫院吧!”
說完,不由分說拉著阿好往醫院方向走去,連小商店都不管不顧了。
因為七點多鐘正是小飯店上人的時候,所以我在後堂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鄰居小倩過來讓我去看商店,說阿浩跟人打架了,阿紅陪著一塊兒去了醫院,當時把我也嚇傻了。
因為離醫院很近,阿紅給阿浩送到急診部後,就出來在公用電話亭給在醫院上班的二姐(阿浩堂姐)打電話,讓她趕緊找人去看看。
因為一著急,阿紅把特別熟悉的號碼居然忘得一乾二淨,還是在店主的安慰下,讓她彆著急,慢慢想,好不容易把電話號碼想起來以後,卻身無分文交電話費錢。
阿紅只好把手腕上的手錶取下來,交給店主說:“先押這吧,待會兒我拿錢過來取。”
誰知道店主善解人意的說道:“沒事兒,沒事兒,你趕緊去忙你的吧!”
就這樣,阿紅又回到手術室門口,焦急的等待阿浩做手術。
因為醫院有熟人照顧,所以阿浩的手術很快做完就出來了。
不過當看著阿浩纏滿紗布的眼,阿紅嚇得腿發軟,她趕忙問大夫道:“傷到眼睛了嗎?”
誰知道阿浩堂姐在旁邊不滿的訓斥道:“做生意要和氣生財,怎麼動不動跟人打架呢?”
言下之意,怪阿紅多事兒。此時此刻,阿紅什麼話都不敢辯解,她現在唯一擔心的事兒就是,阿浩的眼到底傷到什麼程度,如果變成“獨眼龍”,往後怎麼跟他們家人交代?
阿浩能感覺到阿紅的不安,他笑著安慰道:“沒事兒,沒事兒,即使變成‘獨眼龍’了,我還可以戴墨鏡嘞,更帥!”
面對阿浩的俏皮話,阿紅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聽說阿浩眼睛受傷了,阿浩媽第二天就從老家趕過來,當弄清楚是因為什麼原因受傷後,她朝著阿紅憤怒的吼道:“年紀輕輕的,萬一以後眼睛就瞎了怎麼辦?”
阿紅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只是默默的流著淚。
堂姐們知道阿浩眼睛受傷了,提著水果奶粉過來看望,那天晚上吃飯時,坐了一桌十幾個人。
表兄那天晚上做了一大桌菜,還燉了一隻雞,招呼著大家吃。
這時候大堂姐站起來,將這隻整雞一點一點的撕開,然後給每一個人碗裡放了一塊,而阿紅就坐在她的身邊,大堂姐連一小勺湯都沒有給阿紅盛。
並且在飯桌上說道:“阿浩這次真是飛來之災,如果不是阿紅多事,怎麼可能會受傷呢?”
眾人在旁邊不住的點頭附和著,尤其是阿浩媽媽,臉陰沉的像“黑包公”,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阿紅說句公道話。
那天晚上,眾人散開後,阿紅一個人收拾著桌椅碗筷,默默的流著淚。
我那時候自己租房住,中間發生的這些事情,阿紅受的氣,我一無所知。
有天中午,阿紅來到我的出租房,流著淚對我說:“阿浩的眼睛這次肯定傷的不輕,即使沒瞎,也會留下疤痕,說到底都怨我,看來我真要接受他了,想甩都甩不掉。”
我也六神無主,於是安慰道:“其實阿浩為人挺好的,只不過歲數跟你差的有點多,再說,他對你是真心的,實在不行就答應他吧!”
也許就是從那次開始,阿紅對阿浩的態度有了轉變,每天除了去看商店,還給阿浩洗衣做飯,陪著一起去醫院換藥。
阿浩拆完線後,眼睛不但沒有失明,反而因為針腳縫的仔細,由原來的單眼皮變成了雙眼皮。
看到阿浩的眼睛安然無恙,阿紅準備及時抽身,但阿浩對她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就這樣,阿浩不顧父母的反對,非阿紅不娶,哪怕跟父母斷絕關係。
無奈之下,雙方父母就算默認了,阿浩和阿紅正式確立了戀愛關係,沒有訂婚儀式,沒有彩禮。
後來在我的攛掇下,兩人於1999年5月18日舉行了婚禮,阿浩達成所願。
可以這樣說,阿浩如果不是眼睛受傷,阿紅擔心他成了一隻眼不好找物件,不見得答應他的求婚,所以阿浩完全是因禍得福。
所以我現在越來越相信緣分,事實證明阿浩的選擇是對的,他們兩人的結合就是最好的搭檔,珠聯璧合。
如今兩人攜手20多年,生意越做越大,兒子也優秀,阿紅在阿浩的呵護下,雖然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但一點不顯老,跟阿浩站在一塊,根本看不出來她比阿浩大5歲!
而阿浩那個大家族的人,更是對阿紅刮目相看,由原來的鼻孔看人,變成對阿紅笑臉相迎。
不得不感嘆經濟基礎,決定一個人在家的地位,這就是現實社會。
有道是:歡笑使人變得年輕,愛情讓人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