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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洗呢不讓進

    陸抗羊祜真正軍事才能如何?能否躋身三國頂級統帥?

    對不同時期的歷史人物進行比較是個難題,搞不好就會變成“關公戰秦瓊”。

    與三國前期浩如繁星的名將們相比,陸抗、羊祜的名聲並不突出,如果說他倆是“三國頂級統帥”,肯定不怎麼合適;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放在所處的具體時代條件下,陸、羊二人的所作所為已經達到了極致。因此,說他倆是一流統帥、並不為過。

    咱們先看陸抗。

    陸抗出身名門,父親乃是在夷陵之戰力挽狂瀾的名將陸遜。陸遜雖然解救了東吳,但卻在晚年因為維護太子得罪了孫權,導致鬱鬱而終。年僅20歲的陸抗繼承了爵位,扛起了家族的重擔,並且逐漸獲取了孫權的信任。

    陸抗頗有其父之遺風,隨後因突出的表現逐漸獲得重用,官拜鎮軍將軍、都督西陵,成了東吳上游防線的頂樑柱。

    孫權駕崩、新帝即位後,陸抗雖然被加官進爵(鎮軍大將軍,都督信陵、西陵、夷道、樂鄉、公安諸軍事),但所面臨的形勢更嚴峻:因為新任皇帝孫皓是整個中國歷史上排得上號的暴君,為政荒唐暴虐、殺戮成性,連北邊的晉武帝司馬炎聽聞他的“壯舉”後都被嚇得目瞪口呆。

    在這種局面下,陸遜身為東吳棟樑、先帝老臣,身上承擔著雙重任務:

    首先,排除外患。公元272年,由於擔心孫皓迫害,西陵督步闡投降晉朝。對於這送上門的大禮,司馬炎雷厲風行,一邊派楊肇率軍前往西陵迎接步闡,另一方面派羊祜率攻打江陵、徐胤率攻擊建平,以對東吳軍隊進行牽制。

    面對危機,陸抗沉著應對,他調兵遣將、自己也親赴西陵。隨後採取圍城打援之策,在設計擊破楊肇軍隊後,羊祜、徐胤等軍望風而退,淪為孤島的西陵城回到東吳之手。

    其次,也是更為重要的——為緩解內憂進行努力。

    當時的蜀漢早已滅亡,面對晉朝,東吳的實力處於絕對下風,想要主動進攻幾乎毫無可能。若要獲取一線生機,只能團結精兵猛將、養精蓄銳,寄希望於司馬氏政權出現內亂。

    然而,當時的孫皓卻恰恰相反,他大行屠戮、殘害忠良、驕奢淫逸、行徑荒唐,東吳朝野人心惶惶。陸抗屢次上疏勸諫孫皓,請他遠離佞臣、任用賢能,休養生息、積蓄國力。甚至在其臨終前,仍上表強調西陵地區對東吳防線的重要性,請求增強兵力、有備無患。

    但陸抗的苦心並未得到多少迴應。在這位中流砥柱去世後五年,晉軍從西陵上游順流而下、勢如破竹,吳國滅亡。

    相比較之下,基於更高的平臺,羊祜就幸運得多。

    羊祜出身低層官僚世家,早在曹魏政權時期,他就因不凡的氣度引起了夏侯威(夏侯淵之子)的注意,幸運地迎娶了夏侯霸之女。

    搭上了這一勳貴世家,羊祜的仕途本可以順風順水,後來卻被夏侯霸降蜀事件打斷。但即使如此,羊祜仍毫不避嫌,以坦蕩的胸襟、繼續與夏侯霸的家人來往。

    隨著司馬氏攫取大權,羊祜一度遠離政壇十多年。但是金子總會發光,他過人的才華、氣度一直被司馬師兄弟倆密切關注。到了司馬昭掌權時,羊祜終於再度入仕,被任命為統領親衛軍重任,穩步接近權力中心。

    而在晉朝建立後,為了用不世之功來壓制那些司馬氏的反對者,司馬炎把攻滅東吳、統一天下提上了日程,為此,他任命自己的親信羊祜為都督荊州諸軍事,全權負責此事。

    雖然此時雙方實力對比已毫無懸念可言,但江東經過孫氏三代人的經營,依憑天險、易守難攻,而且東吳將士向來彪悍頑強、不畏強敵,這讓西晉朝廷一直心存忌憚。

    因此,當羊祜來到荊州後,很快敲定了憑藉戰略優勢、在戰術層面削弱東吳的策略。具體來說有以下兩方面:

    首先,在前線循序漸進修築城壘,蠶食農業豐產區,以削弱東吳的後勤補給能力。面對這一無法破解的戰術,不少江東前線將士不得不投降,東吳的長江天險遭受重大削弱;

    其次,鑑於雙方不可彌補的兵力、資源、政治、地理等差距,羊祜並不急於求戰。在他看來,如果單純以武力消滅孫吳,但隨之而來的反抗將是不可承受之重;只有爭取孫吳軍民的支援、獲取人心,才能以最小代價完成戰略目標。

    因此,羊祜在前線廣行仁義,比如他幾乎從不偷襲孫吳軍隊,每次交戰後,總是優待俘虜、並將之釋放;孫吳將領潘景等與晉軍作戰身亡,羊祜予以厚葬,其客客氣氣地接待前來索要遺體的對方家屬;

    若在戰鬥中因需要搶奪了孫吳百姓耕地中的作物,羊祜總是在戰後等值償還;

    平日雙方在前線打獵時,假如碰到孫吳軍隊首先射中的獵物,羊祜從不爭搶、大方地將其全都送給對方。

    所謂攻心為上,羊祜逐漸獲得了孫吳軍民的尊重,甚至被敬稱為“羊公”。加上當時正值暴君孫皓在位,於是不斷有前線士兵投奔羊祜;發展到後來,甚至出現了孫吳軍人拖家帶口、成建制地投奔晉軍的情況。

    面對這種情況,讓對面的陸抗深感憂慮。他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君主的暴虐、羊祜的仁義形成了鮮明對比,人心將倒向晉朝、東吳將大勢已去。因此,自己幾乎別無選擇,只能像對方那樣奉行仁義,才有可能同羊祜爭取民心。

    這就如同當孫皓派人責問陸抗裡通外敵時得到的回答那樣:“如果我不做信義之舉,只會讓民心更傾向羊祜,對他絲毫無損。”

    因此,陸抗與羊祜你來我往,直至形成了惺惺相惜、相敬如賓的場景。比如陸抗生病後,羊祜派人送來了醫藥;當身邊將士擔心其中有毒時,陸抗卻淡然地說:“羊祜怎會毒殺人?”

    前線上相互敵對的雙方將領如此相互尊敬,縱觀古今中外也極為罕見。

    陸抗、羊祜可謂棋逢對手,雙方在各自舞臺所能提供的條件下,將自己的工作做到了極致。東吳最終失敗,既是絕對實力對比的必然結果,也是孫皓與司馬炎差距的體現。

    在前線統帥這一層面,陸抗對得起自己的家族,也配得上孫氏的厚愛;而羊祜,雖沒有三國前半期那些著名統帥金戈鐵馬、縱橫沙場的豪氣,但他基於對戰略形勢的判斷、對戰爭本質的理解,以高超的耐心與隱忍、瓦解東吳軍心民心,這可比單純打仗高明得多,不愧為一代軍事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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