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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貝爾華姐

    我92年上班,91年的下半年就去了列車段實習。那時候我單純得厲害,我們同學一部分分配在了餐車實習服務員,一部分分配在車廂實習列車員。我以為,長得漂亮的女生才能上餐車呢,其實真正的原因你懂的。

    我,毫無疑問,分在了車廂實習列車員。所謂的實習,不過就是說得好聽而已,就是讓我們這些不拿工資的廉價勞動力直接幹活而已,只在段裡培訓了幾天勞動安全,就直接上崗了。

    我記得,第一趟乘務是擔當哈爾濱的K336次,是晚上18點左右發車,車長把我和我的一個同學分配到了離列車末尾行李車最近的一節硬座車廂,列車很長,站門的時候都夠不到站臺。

    始發站最後一節車廂基本上沒上幾個正常旅客,大多數都是那種隨車乞討的,隨車叫賣的,隨車撿空瓶子的,逃票的,最多的就是常年隨著車班倒騰東西的小販子,聽老人都管他們叫“跑奔兒”的。他們這些人,在十八九歲的我眼裡,都特別嚇人。

    列車開動了,初冬的時候天已經挺黑了。那時候還是綠皮車,車廂只開半燈,特別昏暗,再加上這些稀奇古怪的人,我和我同學,都怕得要命,兩個人一起擠在乘務室裡。乘務室裡燈光也挺昏暗,乘務室的窗子上結滿了冰霜,乘務室裡冷得厲害。不一會,雙班作業結束了,我的同學和另一個小班的一起,去宿營車睡覺去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坐在昏暗狹小的乘務室裡瑟瑟發抖。

    乘務室是不允許關門的,時不時地還有一些通勤的男職工,進乘務室裡坐在我身邊,有一搭無一搭地來騷擾,他們覺得年紀小的女乘務員好欺負。我既不想理他們,又不敢攆他們,怕得厲害。

    列車運行了幾個小時,進入深夜了,車廂裡每人一個長座位,都睡著了。車廂裡鼾聲如雷,臭腳丫子的味道也此起彼伏,我又困又冷,坐著坐著就昏昏欲睡的,列車每到一個站,突然一停車,就猛地一下嚇醒了,趕緊去開車門。

    就這樣,捱到到後半夜一兩點鐘,好不容易另一個小班來接崗了,該我去宿營車睡覺了,可我卻怎麼都睡不著,聽著火車的隆隆聲,別人的鼾聲,上下車旅客的聲音,一直到天明。

    這頭一次上夜班,距今都三十年了,這種情景,我卻記憶猶新,就如昨天一般。不得不說,時光如梭,彈指一揮間,日子過得真是快呀,一轉眼我都退休快半年了。

  • 2 # 一定高度

    1970年12月第一次夜班是和師傅上的,在太原鐵路局北同鋪線蘆莊站。車站有三股道,臂板訊號機,和師傅在車站南頭搬道房上夜班,晚上20點接班上到23點多就瞌睡的不行了師傅就讓我回去睡覺了。以後就慢慢習慣了上了40多年的夜班。

  • 3 # 樂天派火車快跑

    第一次夜班已經忘了,但是有一次夜班,是永遠忘不了的。我是一個火車司機,有一年的正月十五,八幾年的事兒,當時還是付司機,在某一個車站跟著客車開,你想正月十五的晚上,一路煙火不斷、月色如洗,剛把速度提到正常的執行速度,就看到一個人從一個電杆後邊撲向鐵路,師傅一緊急下去,也來不及了。肯定是軋上了,通知車站和車長,當時貨車還有守車;下去撿吧,師傅有點膽小,我拿個電筒走前邊,走了二十幾輛車,看見了一隻鞋子,我把電筒一關說:到了,師傅轉身就跑。你跑我也跑了呀;師傅又跑了回來,我是可以不管,但他不行。因為這趟列車的安全要他負責,“我……我不跑,你來拉,我給你加……加……加油。”師傅說話有點結巴,也很緊張。是攔腰切斷,我拉出了下半截,怎麼也找不到前半部分,也不知道被列車掛到哪去了。"通知車站吧,轉告排程員,是我們找,還是天亮讓公安來找。車站通知先開車,開通區間,司機上車,緩解列車,向列車管充風,聯絡車長。這時候,車長說尾部沒有風,列車未緩解。說實話,這時候我傻逼了,向後檢查肯定是我的事,而列車管關了,肯定是附近村莊的人發現他們的人死了,不讓開車。怕就怕捱打,沒有別的辦法了,區間肯定要開通,也只有我去找關閉的列車管塞門。通知車長往前找,我往後找,走了十幾輛,聽到了列車排風的聲音。我知道車長找到了,跑回機車。聯絡車長開車。說實話,過去了三十多年,都忘不了毅然決然撲向鐵路的身影,死是需要勇氣的,能去死,為什麼不能活著,活著比死更容易一些。現在我都退休了,但是我忘不了他倒向鐵路時對著我們機車那一撇

  • 4 # 藍天白雲30877411

    第二天早上,臉都是綠的,每個點都有監控,安裝監控是為了發生事故分析用的憑證,現在事情弄反了,是用來監視職工用的了,成了當官發票扣錢的工具了,夜班能好上嗎?

  • 5 # 我住長江頭N

    單手能把62.5斤重的石鎖舉十幾個起落,自以為有膀子力氣的我,卻在那晚沒扳動一個聯襠道岔,這就是我到鐵路上班的第一個夜班留給我的記憶。

    剛入職,下令扳道員,那是79年,還是人工扳道岔年代。

    站長安排我和杜師傅學習扳道岔,確立了師徒關係後,跟隨杜師傅的第一個班就趕上個夜班。

    鐵路運輸最大的特點是它的連續性,一刻也不能停,既使你這碗飯吃一半,來活了,你也得放下碗,完活再吃,火車的大輪子是誰也不等的。

    冬天黑的早,晚上8點已大黑。開完接班會,我和師傅就往車站西側的扳道房走,遠遠地一束昏暗的燈光,在這空曠的黑夜顯的是那麼微弱。

    走近了,看見扳道房的門口站著等待接班的那位師傅,兩位師傅進行了一番簡單的交接,那位師傅就匆匆地走了,時間已是晚上八點半了。

    扳道房是裡外兩間,準確地說應該是一間半,房子小得可憐,我站在屋裡展開雙臂,距四面的牆不超過一米。

    屋內一桌一椅,簡單至極。如果沒有那個盛備品的小櫃子,我恐怕都沒有地方坐。我默默地打量著這間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屋,師傅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說後天上白班領把椅子,今天就對付一晚吧!

    就這樣,我開始了我上鐵路的第一個夜班。

    夜色茫茫,萬籟俱寂,把這個小小的扳道房淹沒在茫茫夜色裡,一切是那麼的安靜,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叫,還有車站站臺上那隱隱約約的燈光。

    忽然,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師傅抓起電話,那頭傳來值班員的聲音,xxx 次列車接近,準備接車。師傅拿起訊號燈,招呼著我,立正室外,等待列車透過。

    一列特快列車裹著寒風呼嘯而過,轉身目送列車完整地通過出站訊號機。這是一次完整的做業,師傅說這樣的作業一夜要四十多次。

    也許,對於師傅來說,帶個徒弟雖然費點心,但是,對於這漫長黑夜的孤寂,也算是有個陪伴。

    夜是那麼的長,尤其進入後半夜,明明覺得好半天的時間,一看錶,才僅僅過了15分鐘,越看錶越覺得表走得真慢。

    忽然,我發現窗外的玻璃上貼著個人臉,心裡一陣緊張,壓低聲音叫師傅看,師傅一笑,一揮手,喊了聲“走”!那個貼在玻璃上的臉消失了。

    師傅說這是一個神經不正常的人,經常碰到,師傅說的是那麼的輕鬆,司空見慣,而我聽的卻是有些脊背發涼。

    桌子上的話機一遍遍的響,我們重複著一遍遍的接送不同的列車。師傅告訴我,這不是簡單的看著列車透過,這叫監視列車執行,你要注意列車的執行狀態,包括走行部位,是否有燃軸、抱瓦、制動梁脫落等等影響行車安全的因素,上面要注意貨物裝載狀態,苫布是苫蓋完好,車門有無敞開等等,這些都是接車時應該注意的。

    面對一列列飛馳而過的列車,我在想,此時此刻,無論是萬家燈火、霓虹閃爍,還是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人們是否會想到,為了千里鐵道線上飛馳的列車,有多少人在默默的做著最基礎的工作。

    電話鈴再一次響起,感覺與往次明顯不同,也許是語速太快,聽不清師傅在重複著什麼,放下話機,告訴我來作業車了,列車要從上行線轉到下行線,要把一、三號聯襠道岔由定位搬向反位。

    師傅特別鄭重其事的囑咐我,你自己以後單獨頂崗的時候,這個是特別要注意的地方,一定要等列車駛過了一號道岔,與調車組人員互相確認後,再搬動道岔,這一點,必須牢記,否則,正線擠岔子,要命的事,連站長都別幹了。

    等待期間,師傅說起這個聯襠道岔,這個道岔有七八十米長,扳動起來特別費勁,曾經有個替班的扳道員因為扳不動,是值班站長過來扳的。

    師傅的話無疑是激起了我的表現慾望,我問有多沉,師傅說頭一次扳,你肯定扳不過來,多少人都試過。

    我覺得自己在生產隊幹了八年活,很有膀子力氣,62.5斤的石鎖單手舉十幾個起落玩似的,這個就像大號的汽車手剎似的手柄,我能扳不過來它?還有一個存在心裡不能說的理由,就是眼前個子不高,也不粗壯看著就沒多大力氣的師傅,他都能行,我怎會扳不動。

    師傅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笑而不語。

    一會,作業車隆隆地開過了一號道岔,師傅與一號道岔外的調車人員互對了訊號,示意我可以扳了。

    我上去用盡力氣也只是扳到了一半,然後無論再怎麼使勁,道岔紋絲不動。這是作業,時間不等人,師傅見狀,接過來說我來吧,只見師傅利用撞擊式的發力把把柄一點點扳到位。

    快四點了,這一宿扳動了七次道岔,有一次是夜裡客車停靠,兩次是貨車待避,當然這有六次扳動的都是單劈子道岔,很輕鬆。作業車還沒回來,回來又要扳那個大聯襠道岔了。

    門輕輕地推開了,走進來一個人,包裹得很嚴實,帶一身寒氣,師傅說這是巡道的老吳,又是一個整夜不睡覺的人。

    冬天的夜,實在是太長了,早已飢腸轆轆,眼睛、喉嚨是乾澀的。而師傅一大缸子茶水卻是在悠閒地喝著,那神態,似乎是坐在黃鶴樓上。

    小夥子,記著,值夜班不能少了水,以後,你就會慢慢習慣的。師傅慢悠悠地說。

    東方終於發白了。我走出門外,面向東方,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眨了眨乾澀的眼睛,看著遙遠地平線上那一抹朝霞,天亮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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