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在農村的生活，

自己小孩五六歲時，

牽著牛去田野裡放牛吃草，

水牛吃飽以後，

準備好回家吃飯，

就坐在牛背上回家，

小時候最開心的事。

我的老家在雲南省維西縣瀾滄江邊的維登鄉妥洛村，我們村邊有一條小河，叫妥洛河，發源地在碧羅雪山，全長約30公里，注入瀾滄江。這是搭在河上的木板橋，是方圓百公里，包括怒江州的福貢縣，蘭坪縣通往外界的小橋，是兒時讀書必走的小橋。

我生在五十年代。作為那個年代的小姑娘，記憶最深最高興的就是過年。大年三十的頭天晚上，就把過年要穿的新衣裳放到枕邊，這天晚上有點小失眠，盼著天亮。起床後趕快穿上新衣服，紮好小辮子，繫上粉色的綢子，戴上頭花，然後就磞蹦跳跳出門，去找鄰居家的小姐們一起玩，比一比誰的新衣服最好看。

記得，歷歷在目，但就是回不去了，永遠的回不去了

怎能不記的？兩歲時失去了母親，八歲時從省會城市來到了現在的四線城市。這是我一生的遺憾，永遠被定居在了這個四線城市！

童年很多東酉還記得因為這時侯的人很深刻。

看到這個問題，使我想起了我的奶奶和爺爺，我奶奶長的漂亮，還能幹，她們那代人，孩子多，還貧窮，但我奶奶是一個持家的能手，當時就靠我奶奶和我爺爺的辛勤勞動，支撐著這一大家人的生活，我奶奶粗糧細做一絕，針線活一絕，農活一絕，左鄰右舍都佩服我奶奶，她老人家永遠在我的記憶裡。

剛上小學的時候，晚上演電影《上甘嶺》革命先輩用血肉之摳打敗了美國鬼子！

小時候印象最深的還是有一年冬天，我上小學，放學回家後感覺特別冷，手腳冰涼，老媽就解開自己的腰帶，讓我把腳放在她的肚皮上暖和，把手放在她的腋窩下，這就是偉大的母愛，現在老媽已經是八十多歲行動不是很方便的老人了，祝願天下所有的老媽永遠健康長壽！

我想起我們兄妹年少的時候，我的母親會將平時在路邊一點點撿來的破布洗乾淨，用漿糊粘成厚厚的布板，然後依照紙做的鞋樣剪成鞋底，再用白色的布粘在上面，用麻線紡成的細繩一針針地用錐子納上去，等密密麻麻的針腳納滿了鞋底，鞋底才算完工。母親納鞋底用的是浸油的麻線。秋天把麻的外皮剝下，曬下，分成細細的一綹綹，然後手工紡成麻線。

多少個冬日的夜晚，母親屋裡屋外的活計收拾完，在炕上擺上火盆，拿出了一雙雙的未納完的鞋底。鄉村的冬夜是寒冷而靜謐的，好像星星也因為天寒顯得格外明亮。母親從灶裡扒出柴火紅紅的餘燼，放到火盆裡，端到炕尾。我們姐弟幾個團團圍坐在母親身邊，看母親在如豆的燈光下一邊一針一針地納鞋底。母親先是用錐子用力在厚厚的鞋底扎個洞，然後用頂針將大號的針穿過去。錐子穿過鞋底費力了，母親往往把錐子在頭皮上蹭幾下。針線穿過鞋底，會發出呲啦呲啦的聲音。麻線穿過鞋底後，母親會用錐子繞幾下，用力拉緊，一個結實的針腳就出現了。炕臺上的油燈暗了，母親也會用錐子細心地挑一下，油燈的火苗便又會歡快明亮地燃燒了。一次一次地穿針引線，一個針腳一個針腳地納，兩三天才能納好一隻腳底。母親納好鞋底，會上下左右反覆地看，好像在端祥自己的一件了不起做作品。細看那納在鞋底上的針腳，都如白白的大米粒，一行行一列列排列得整齊有序，像書法家寫的蠅頭小楷。

母親一邊納鞋底，會一邊給我們講瞎話，瞎話就是故事。母親只上到小學五年級，因為家境困難只好輟學。母親十分喜好戲曲文藝，掛鋤時十里八村唱戲看電影，母親總會帶我們去。冬夜裡母親講的瞎話內容很雜，有我們姥姥家奶奶家的陣年往事，也有書裡記的戲曲電影裡看的段子。現在，在模糊如煙的記憶中，只記得母親用故事告訴我們好好該書，好好做人。只記得我們兄妹圍著被子只露出小腦袋一個個仔細聆聽的樣子，還記得母親忙完活計熄滅油燈，朗月稀星的光透過窗子照進來，那窗玻璃上結的窗花格外亮潔美麗。萬籟俱寂，有時雪落無聲，鄉村就這樣美美地沉入夢鄉。

鄰居兩口子打架，男人揮舞著糞耙子，娘跑過來拉架，男人的糞耙子一下子砍到孃的頭上，血慢慢地流下來，我嚇得哇哇大哭。

四十年後問娘鄰居為什麼打架？

娘驚訝我當時只有三歲多怎麼知道這回事？

我說：我記得把你的頭打破了，鄰居用平車拉著你，我坐在你懷裡去大隊衛生院包頭。

那些年每年冬天生產隊的男勞力都要出去挖河，一去就是一個多月。

工地離家十幾公里，白天累了一天，晚上躺下就睡。那時候腳踏車叫洋車子，一個村沒有一輛，所以挖河期間幾乎沒有人回家。

男人的哥哥家裡有事，放工吃過晚飯頂著月亮回來。

到家已經下半夜了，萬籟俱寂，只有月亮高高地掛在天上，大地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男人的哥哥回家路過弟弟家，那時候家家戶戶都窮，沒有院子。

男人的哥哥看見村裡的一把手進了弟弟家的鍋屋。

弟弟家窮，兩間堂屋裡面兩個閨女住，兒子住外屋，弟弟兩口子睡在堂屋旁邊的鍋屋裡。

哥哥早就聽到風言風語，弟弟的事當哥的不好說，但是親眼看見就不一樣了。

到了工地哥哥就把自己看到的一切給弟弟說了。弟弟一聽火冒三丈，第二天晚上披星戴月地趕到家。

已經有男人睡在他的位置，野男人在生產隊一言九鼎，手裡有權的男人在他面前鎮定地穿好衣服，從地上拎起半袋糧食放到他面前，男人頓覺自己又矮了一頭。

一言九鼎大搖大擺地走了，女人嚶嚶地哭泣，天慢慢亮了，女人的哭泣聲越來越大。

男人揮舞著拳頭打得女人哭著跑出來，我們兩家相距不到五十米。

女人哭著跑，跑著哭。男人舉著糞耙子在後面追。

娘三步併成兩步跑過去：大哥，大哥，有啥事好好說，不能動手。

男人不聽，似乎越勸火氣越大。

男人的糞耙子一下子落在孃的頭上。

血順著孃的腦門往下淌。男人哥女人都嚇呆了，放下手裡的“活”，趕緊用平車拉上娘去大隊衛生院。

小時候的事都忘了，唯獨這件事至今記憶猶新。

娘說：那時候窮，鄰居男人老實能幹，可是孩子太多了，年頭忙到年尾掙不夠一家人吃的。

隊長手裡有權，幾斤黃豆就把女人的門敲開了，人窮志短，馬瘦毛長，沒有辦法啊。

我總記得，我一直在滾鐵環。長大了，才明白，這是996連軸轉的幼年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