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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語第二之言語六、忠臣孝子

    (原文)潁川太守髡陳仲弓。客有問元方:“府君如何?”元方曰:“高明之君也。”“足下家君如何?”曰:“忠臣孝子也。”客曰:“《易》稱:‘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同心之言,其臭如蘭。’何有高明之君,而刑忠臣孝子者乎?”元方曰:“足下言何其謬也!故不相答。”客曰:“足下但因傴為恭而不能答。”元方曰:“昔高宗放孝子孝己,尹吉甫放孝子伯奇,董仲舒放孝子符起。唯此三君,高明之君;唯此三子,忠臣孝子。”客慚而退。

    (譯)穎川太守對陳寔施了髡刑,有人問陳寔的兒子元方:“太守這個人怎麼樣?”元方回答:“是高明的太守。”又問:“您父親怎麼樣?”元方回答:“我父親是忠臣孝子。”客人問道:“《易》中說:‘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同心之言,其臭如蘭。’怎麼會有高明的太守對忠臣孝子施刑呢?”元方說:“你的話太荒謬了!我不予回答。”客人說:“您這不過是借駝背裝謙恭,說明您不能回答。”元方說:“從前殷高宗放逐了孝子孝己,尹吉甫放逐了孝子伯奇,董仲舒放逐了孝子符起。這三個人都是高明的人;三個被放逐的人,也都是忠臣孝子。”客人慚愧地走了。

    言語第二之七、親親之義

    (原文)荀慈明與汝南袁閬相見,問潁川人士,慈明先及諸兄。閬笑曰:“士但可因親舊而已乎?”慈明曰:“足下相難,依據者何經?”閬曰:“方問國士,而及諸兄,是以尤之耳。”慈明曰:“昔者祁奚內舉不失其子,外舉不失其讎,以為至公。公旦《文王》之詩,不論堯、舜之德而頌文、武者,親親之義也。《春秋》之義,內其國而外諸夏。且不愛其親而愛他人者,不為悖德乎?”

    (譯)荀慈明(荀爽)遇見汝南袁閬,袁閬向他問起汝南的知名人士,荀慈明先說起自己的幾位兄長。袁閬笑道:“難道僅僅因為是自己的親戚朋友,就可以算是名士嗎?”荀慈明說:“您指責我,有什麼憑據嗎?”袁閬說:“剛才我問的是國家名士,而你先提到的都是你的哥哥,所以我指責你。”荀慈明說:“從前祁奚告老還鄉時,內舉不忘他的兒子,外舉不忘他的仇人,人們認為他是非常公道的。周公旦作《文王》詩,不言堯舜的功德,卻讚美文王武王的偉績,這是因為他愛自己親人的道理呀。《春秋》的義理,是以魯國為內,以華夏諸國為外。況且不愛他的親人卻愛外人,這不是有悖道德嗎?”

    言語第二之八、禰衡擊鼓

    (原文)禰衡被魏武謫為鼓吏,正月半試鼓,衡揚枹為漁陽摻撾,淵淵有金石聲,四坐為之改容。孔融曰:“禰衡罪同胥靡,不能發明王之夢。”魏武慚而赦之。

    (譯)禰衡被魏武帝(曹操)貶為鼓吏,正月十五試鼓,禰衡揚起鼓槌演奏《漁陽摻撾》,鼓聲深沉,有金石之聲,滿座為之動容。孔融說:“禰衡之罪,和殷時服刑的犯人傅說相同,可是沒能激發明君的思賢之夢。”魏武帝很慚愧,就赦免了禰衡。

    言語第二之言語九、洪鐘雷鼓

    (原文)南郡龐士元聞司馬德操在潁川,故二千里候之。至,遇德操採桑,士元從車中謂曰:“吾聞丈夫處世,當帶金佩紫,焉有屈洪流之量,而執絲婦之事?”德操曰:“子且下車。子適知邪徑之速,不慮失道之迷。昔伯成耦耕,不慕諸侯之榮;原憲桑樞,不易有官之宅。何有坐則華屋,行則肥馬,侍女數十,然後為奇?此乃許、父所以慷慨,夷、齊所以長嘆。雖有竊秦之爵,千駟之富,不足貴也。”士元曰:“僕生出邊垂,寡見大義,若不一叩洪鐘,伐雷鼓,則不識其音響也!”

    (譯)南郡龐士元(龐統)聽說司馬德操(司馬徽)在穎川,特地從兩千裡之外趕來看望他。到了那裡,正遇上司馬德操採桑葉,龐士元在車裡對他說:“我聽說大丈夫處世,應當帶金印佩紫綬,哪能窩窩囊囊,做這些婦人做的事呢!”德操說:“你先下車吧。你只知道抄小路便利,卻不考慮迷路的危險。從前伯成寧願種地,也不羨慕諸侯的榮華;原憲桑樞甕牖,也不願做官住毫宅。哪有住在華麗屋子裡,出門騎著高頭大馬,幾十個侍女環繞的人,能做出一番偉業呢?這就是為什麼許由、巢父慷慨辭讓,伯夷、叔齊感嘆國家滅亡,餓死首陽山的原因呀。即使呂不韋竊取了相國那樣的高官,齊景公有四千匹馬的財富,也不顯得珍貴啊。”龐士元說:“我出生在邊緣之地,沒聽到什麼高深道理,如果不是親自敲洪鐘、擊雷鼓,就不會知道它們的轟鳴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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