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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阿幼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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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指間課堂
小說中,費介出現,知道費介身份,再從費介言談中提到父親&範大人不同稱呼切換,範閒基本就猜到自己身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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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鹹魚茶館
範閒只是一個靈魂容器,一個喚醒二十一世紀重症肌無力患者範慎記憶的肉體罷了。
對於範閒來說,他來這個世界,一方面要彌補上一世躺床上十幾年不能動彈的遺憾,好好的享受一下高質量人生。另一方面就是搞清楚這個肉身背後的人脈關係,以及如何最大化利用這些人脈關係給自己謀福利,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加腐朽墮落。
範閒四歲那年,費介從京都來儋州,給範閒當家庭教師,結果因為費老習慣晚上入室跟人碰頭,而且還日常穿著一身黑衣,所以小范閒初步推斷這位是刺客。
在兩人對話時,費介有兩個稱謂相互矛盾,被範閒給劃重點記了下來。第一費介管範建叫“伯爵大人”,第二費介自稱是“你父親派我來的”。
範建就是範閒的父親,但眼前這個人卻分開來說,這種矛盾的說辭讓範閒堅信,眼前這個黑衣人是個刺客,於是範閒利用自己精湛的演技,轉移了黑衣人的視線。從背給了他一記陶瓷爆頭,把費介砸暈了過去。
小范閒徘徊在滅口和不滅口之間幾分鐘,最後決定去雜貨鋪找五竹叔幫忙。
而五竹在第一章(電視劇裡第一季開頭)把嬰兒範閒從太平別院救出來,寄養到範建老孃家裡之後,四年時間一直沒跟範閒相認,只是藏在雜貨鋪冒充面癱夥計,暗中保護範閒。
結果範閒直接就叫了五竹的名字,而且還讓他“你得管我”,把五竹這個機器人都嚇了一跳。從邏輯上來說,嬰兒時期的記憶是不可能那麼清晰的。但眼前這個少爺不但知道自己是誰,連自己是他保鏢這事情都一清二楚,說明眼前這個小孩有著不亞於成年人的記憶力跟腦力。
五竹最後把範閒的反常識行為,歸結為“他是小姐的兒子,小姐就不是普通人,那這孩子也一定不普通。”
其實這種小事情對於本來就有成年人全套記憶的範閒來說,根本就不叫事兒,他今後更重要的主線任務,是慢慢摸清楚這個肉體的真實身份,否則將來還會有更多莫名其妙的刺客來搞他,讓他一生一世也不得安寧。
而五竹跟他去檢視被範閒放倒的費介時,無意中說了一句話,這句話結合費介的自報家門,被範閒當成相互呼應的重要線索給記錄了下來。
費大人是監察院第三房主辦,暗底裡的身份……準確來說,是你父親的屬下的屬下。
範閒這才想到,地上這位刺客先前似乎是說過是自己父親派他來的,但……
範建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但他是司南伯爵,外加戶部侍郎,跟監察院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而這個費介是自己父親屬下的屬下,那範建等於是比監察院高兩個級別以上,那說明範建隱藏了自己真實官職,再或者~~自己的父親另有其人?
從這時候開始,範閒就開始懷疑自己的真實身份,尤其是他跟名義上的爹範建越接觸得多,越發現幾個重大疑點:第一、範建是個性格非常沉穩而且極度傳統的人,也非常有責任心。這種人即使會跟女人私通後生下私生子,但也絕不會對私生子比對正經編制的兒子還好上百倍,甚至還隔三差五把女兒往私生子這邊送。那唯一的可能性,範閒的真實身份在範建心中比私生子要高得多。
第二、範建只要談起葉輕眉,從來都是很尊敬的說“你的母親”,這完全不像是在說自己媳婦兒。
到後來範閒被召喚進京都,慶帝那一系列不合常理的舉動,比如執意要把晨郡主嫁給範閒,積極著手讓範閒接管內庫,直接惹怒了長公主勢力。當時的範閒尺寸之功也沒有,上來就是這麼大一個禮包,而且還是足以挑起皇族內訌的禮包。即使內庫是他母親葉輕眉留下來的東西,皇家收為己有之後,斷然沒有再往回送的理由。
更重要的一點,假如自己是範建跟葉輕眉的私生子,那慶帝這一系列物歸原主的行為,就等於直接送給範建一樣。唯一的解釋,對於慶帝來說,範閒並不是一個外人,或者說葉輕眉就跟慶帝關係不一般。
而範閒在經歷京都一系列打怪練級之後,在五竹幫助下進皇宮拿到了黑箱子的鑰匙,開啟後看到了裡面的兩封信。一封是寫給五竹的,一封是寫給自己的。
寫給五竹的那封信算是徹底把範建排除在了親爹考慮範圍內,因為葉輕眉在裡面提到了一件事情,在五竹又去神廟找人打架的時候,葉輕眉在京都對某人“下春藥借種成功”(電視劇刪掉了這句詞,估計是害怕教壞小朋友吧)。
按照範建對自己母親那種頂禮膜拜的態度,要找他借種真的沒那麼麻煩,一句話一間房就完事了。所以這個借種物件必定是身份極高,而且超出普通人想象的貴人。再結合葉輕眉吹噓自己的騷操作“拔過老皇帝鬍子”等等,範閒猜到葉輕眉是個把皇族都玩得團團轉的牛人,那麼這個能被葉輕眉相中並且下藥借種的物件範圍就只能是皇族,而且是地位極高的皇族,這時候範閒對慶帝有了百分之五十甚至更高比例的懷疑。
範閒這邊不動聲色的採集著自己真實身份的碎片資訊,另一邊知道範閒真實身份的人,正在圍繞著範閒進行各自的行動規劃。
一開始就知道範閒真實身份的有五個人,也就是範閒的五個爹——陳萍萍、範建、費介、五竹、慶帝。
五竹對範閒的規劃最為簡單,機器人只知道殺人,以及透過殺人去保護另一個人。範閒是葉輕眉之後的第二任保護目標,所以五竹只要確保範閒的人生安全就行了,至於他的身世跟未來要幹嘛,五竹都是放任範閒自己去闖的。
費介跟葉輕眉雖然有一定交情,但他並不是葉輕眉核心團隊的成員,對於範閒這個徒弟,費介更多的是後天培養了出了親情,尤其是小范閒那一記悶磚,讓費介對這個深不可測的小朋友產生了不可磨滅的情愫。當然電視劇裡養老那些承諾小說裡是沒有的,範閒本來就是成年人思維,不會像小孩子一樣亂許願,而且費介這個老江湖也不吃這套。
範建對範閒的期望類似於五竹,但要高於五竹。五竹只是確保範閒的人生安全其他隨意,範建則希望範閒能夠成為天下第一鉅富,過上奢華糜爛的土豪生活。所以範建給範閒送上的助攻,基本上都是經濟領域的,除了利用自己戶部侍郎(後來升級成了尚書)的身份,偷偷幫範閒籌備新的內庫。還把親兒子範思轍也培養成了經商天才,後來送去北齊當走私外聯了。
作者貓膩在連載結束的後記裡說過,按照他給範建設計的性格,範閒的地位大於他的親兒子,當年就是用自己親兒子當替身從太平別院換出來的。所以範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範閒跟他脫離關係的,即使範閒知道自己的皇子身份後,執意要回歸老李家,範建也會把範若若嫁給範閒,讓兒子直接變姑爺。
陳萍萍對範閒的感情其實最深但也最複雜,畢竟葉輕眉是他人生唯一的真神,葉輕眉死後,陳萍萍的人生剩餘價值就是復仇。陳萍萍透過多年排查,大概知道了慶帝就是真兇,所以他打算把慶帝給搞成真正的孤家寡人,所有跟慶帝有親情的人都一一整死。
但範閒也是慶帝的骨血,又是葉輕眉的兒子,所以陳萍萍理論上應該把他也一勺燴了,但這麼做又等於背叛自己的信仰。於是陳萍萍就對範閒採取了一種非常曖昧的助攻方式,暗地裡各種輸送優質資源,但又時不時給他挖坑,讓範閒陷入困局,比如懸空寺刺殺,秦家雪地狙擊案,陳萍萍跟監察院都是幕後參與者。陳萍萍這麼做有兩層考慮,第一考量範閒的能力值,如果他經過不了這些考驗直接GG,那他就不配做葉輕眉的兒子。第二也是最重要的,陳萍萍遲早要跟慶帝決裂,那麼他跟範閒必須在表面上是割裂甚至是敵對的,那樣他反水慶帝后才不會連累範閒。
慶帝對範閒的感情是有曲線變化的,最開始慶帝策劃太平別院血案,將葉輕眉殺死的時候,是將範閒的死也計算進去的。後來範閒被五竹擄走,整個慶國除了自己跟葉流雲,沒有人可以再傷害到範閒。而葉流雲後來路過儋州,慶帝派他去試探了一下五竹。結果兩人還是平手,而五竹還是沒想起來當年一些重要細節,於是慶帝就不再想對範閒下手了。五竹只要持續失憶,自己就高枕無憂,如果沒完沒了的刺激他,萬一哪天老五想起當年的事情,自己的噩夢就會成真。
但是慶帝對於其他人,比如長公主、皇后暗中勾結柳氏給範閒下毒,以及牛欄街刺殺案等,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態度。對於皇帝來說,兒子這種東西死了可以再生,而葉輕眉的兒子死了比活著更安全。
但後來範閒在各個勢力的博弈下,再加上他自身開掛的本事,把這些任務都給完成了。而且範閒還展露出了慶帝相當喜歡的特質,那就是不挑活兒,只要皇帝指派下來,多髒多累的事情都做。
電視劇裡範閒不給慶帝下跪,那是過度美化了,範閒在剛進京都的時候,完全是影帝級別的存在。尤其是對皇帝,膝蓋都能跪得粉粉碎,就怕皇帝對他有一絲一毫的警覺。
而範閒的演技也成功騙過了慶帝,慶帝在範閒身上感覺不到葉輕眉那樣的威脅,甚至覺得這個兒子優秀到讓自己可以忽略葉輕眉的存在。範閒的字安之,就是慶帝賜的,意思就是既來之則安之,慶帝對他的期許可見一斑。
而範閒後來透過各種資訊排查,確定自己是慶帝兒子這件事情以後,他的演技也必須更上一層樓,因為慶帝之所以信任範閒,是因為他知道範閒不知道自己是皇帝的兒子,所以兩人是以君臣身份相處的。皇帝可以透過純業績來審視範閒,範閒也只能以打工人身份賣力氣證明自己。
可範閒卻知道了自己是慶帝的兒子,那麼兩人的關係就會變得更復雜,除了是親父子之外,慶帝還是範閒的殺母仇人。所以範閒必須讓慶帝不知道他知道了自己是皇帝的兒子,但慶帝這人疑心病極重,而且江湖經驗比範閒更老道,所以他還是知道範閒知道了自己是皇帝的兒子。
貓膩在原文中就用一段類似於繞口令的文字展示了這種複雜關係,也算是比較早的網文脫口秀了。
範閒是皇帝的兒子。起初皇帝並不知道範閒知道範閒是皇帝的兒子,如今皇帝知道範閒猜到範閒是皇帝的兒子。起初範閒想讓皇帝不知道自己知道,如今他想讓皇帝猜到自己剛知道但不想知道。所以皇帝不知道範閒,範閒知道皇帝。皇帝當範閒是兒子,範閒不當自己是他兒子。
當然電視劇裡慶帝恨不能直接用聖旨宣告範閒是自己親兒子,各種不加掩飾的臺詞明示,對於原著小說的設定而言實在是很降智。
正因為兩人都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知道,所以範閒一直扮演指哪兒打哪兒的忠臣,慶帝也一直扮演高高在上的千古一帝。
直到範閒下江南掃蕩李雲睿勢力以後,太子二皇子被牽連,導致慶帝對他們失望到極點,而範閒在他心裡的權重升到了頂點。這時候慶帝才以最含蓄的方式,面對面將兩人的父子關係給攤開,從我不讓你知道我知道,變成了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皇帝欣慰地點點頭:“朕……就這麼幾個兒子,你們愛鬧就鬧,只是不要鬧到不可收拾,你的心思,朕也明白一些,很好,繼續這樣做下去。”
範閒心頭一驚,兒子,你們,這已經算是點明瞭……但他感覺皇帝的那雙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自己的身體,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皇帝知道自己的心思?——他馬上聯想到前年在抱月樓前與二皇子的衝突,在茶鋪裡與二皇子的那番對話。
當然了,當時範閒的身份已經被苦荷用廣播通知全世界了,就連宮裡的勤雜工都知道範閒是慶帝兒子這事情,繼續裝比也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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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餘年》第5章開頭,範閒是在看到葉輕眉給他留下的那封信的時候,就已經懷疑自己的身世了。之後就猜測出自己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