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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伊軒A

    應該有的,我的一位男經理帶著兒子離婚了,在一年後又和初戀和好了,他的初戀也是離婚帶個孩子。這有時就是老天爺保佑吧,未完成的緣分給續上了。但是現實生活讓兩個人成了煎熬。畢竟都帶個孩子生活中瑣碎的事情讓倆人有時也會發生矛盾,但是還是結婚了,祝福他們能天長地久。能珍惜來之不易的再次相遇。

  • 2 # 表哥說短線

    帶表弟兒子吃 KFC,遇見正帶孩子的前男友,牽著的小女孩很可愛。

    我率先出擊:「看孩子不小了,該三歲了,你速度可以啊。」

    他眉目涼薄,陰陽怪氣。

    「是啊,不然呢,你以為我會一直等你嗎?看樣子你也不錯嘛,那老頭老來得子,高興壞了吧。」

    1.

    表弟英年早婚,兒子都四歲了。

    他有事要出差,孩子託我照顧幾天。

    我帶著孩子去了 KFC,點了吃的,把他扔兒童區玩。

    沒幾分鐘,我就聽到了哭聲。

    回頭一看,他正抓著個臉圓眼大的雙馬尾小姑娘的辮子,給人整哭了。

    我立刻上去,將他跟小女孩分開。

    「凱凱,你是男孩子,要做紳士,不能欺負妹妹,快跟妹妹說對不起。」

    「對不起。」

    「爸爸……」

    小女生奶聲奶氣帶著哭腔的叫了一聲,朝著前方撲了過去。

    我聞聲看過去,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襯衣露著鎖骨,身高一八八,看著帶幾分痞氣又帥氣十足的男人。

    一雙撩人的桃花眼,此刻卻冷意十足。

    他蹲下身子,將小女孩溫柔的抱進到了懷中安撫。

    這一幕看得我眼底發酸。

    這不是巧了,來的人是我分手快四年的前男友賀承執。

    這是他的孩子,那分手後沒多久他就結婚了。

    我酸了,「看孩子不小了,該三歲了,你速度可以啊。」

    他抱著孩子從地上站起來,眉目涼薄的看了我一眼,陰陽怪氣。

    「是啊,不然呢,你以為我會一直等你嗎?你這個看著比我的還大,那老頭還能生,不會當年我戴了不止一頂帽子吧。」

    說完也不等我回話,他嘲弄一笑,抱著孩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2.

    當初我同賀承執分手時,我很決絕。

    說了很多傷他的話。

    「沒有錢,愛情狗屁都不是。

    我等了你兩年,你還是這麼一事無成,我等不了了,我已經不是一個無知小女孩,能夠有情飲水飽。

    去你媽的狗屁理想,你就一輩子窩在這個小酒吧裡。

    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駐唱。」

    「所以你就找了個可以當你爸的人來羞辱我。」

    「他是老,但有錢啊,賀承執你除了這張臉,你還有什麼,找個富婆包吧,一別兩寬,我們都好過一點。」

    「書玥,再給我點時間,什麼都會有,你明明說了相信我,我當沒看到這次的事可以嗎?

    我可以放棄唱歌,我做別的,不讓你再跟我過苦日子。」

    「別讓我看不起你。」

    我說完最後一句,拎著收拾好的行李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十來平米的出租屋,坐上了勞斯萊斯。

    此後的四年再也沒見過賀承執。

    3.

    侄子幼兒園搞校慶,我要帶著他參加。

    停車時,正好剮蹭到了一輛蘭博基尼。

    車上下來的是賀承執,懷裡還是抱著那個小女孩。

    真的冤家路窄。

    司機要去理論的時候,我出聲,「算了。」

    賀承執抱著孩子走到了我身前,打量了一眼車子,譏諷的開口。

    「終究是比不上你這限量款勞斯萊斯,但是算我全責,這車修理費多少,聯絡我。」

    他將一張名片塞到了我的手中,後轉身進了校門。

    我想將手中的名片扔了,但最後還是沒捨得。

    當年分手後,我拉黑了他所以聯絡方式。

    號碼也沒有留,等一次醉酒後,撥打了那個早就刻骨銘心的電話號碼。

    接聽的卻是個陌生人。

    賀承執做什麼一向都更加決絕,他乾脆到連聯絡方式都換了。

    從那時候起,我才徹底默認了我的人生將跟他不再有任何交集。

    其實在我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我就不該再有奢望。

    賀承執他有自己的驕傲跟自尊,已經被我完全踩在腳下一次。

    他冷靜下來又怎麼可能會有給我回頭的機會。

    真是活該呢。

    4.

    學校裡安排了活動,一些需要父母共同完成的小遊戲。

    多數孩子都是父母一起來的。

    我跟賀承執是單獨帶孩子,在這裡顯得格外突兀。

    「媽……媽。」一聲奶呼呼的聲音裡帶著怯意。

    我的手被一雙軟乎乎的手牽了起來,我低頭看到了的是那個雙馬尾的小女孩,賀承執的女兒。

    長得真可愛,她叫我媽媽,是長得很像她媽媽嗎?

    我都不禁腦補了賀承執為我替身文學了。

    「陪悠悠玩遊戲好不好?」

    我將目光落在幾步之遙外的賀承執身上。

    他穿著一身黑色休閒服,隨意、但骨子裡透出來的吸引力再配上那張痞帥的臉,單站在那裡就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但他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我身邊的悠悠身上,顯得像個慈父。

    目光裡的溫柔讓我都不禁泛起了幾分想比較的心思。

    曾經他也是用這樣的目光望著我,可惜再也沒有可能了。

    接踵而來是有無數的問題充斥在腦海中。

    孩子她媽為什麼沒一起來?悠悠為什麼叫我媽媽?這是賀承執默許讓她來找自己的嗎?

    「媽媽是不是不喜歡悠悠?」

    悠悠紅著眼眶,鼓著臉頰望著我,委屈巴巴的樣子。

    這樣可人的孩子,難怪他會那麼寵著。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孩子的頭,「沒有,不過我不是你媽媽,該叫姨姨。」

    「爸爸。」悠悠轉身叫了聲賀承執。

    我看到他眼中猶豫了剎那,到底還是抬步朝我走了過來。

    他這個反應,原來他連靠近我都在遲疑,心尖上生出來如被利刺扎傷般的痛。

    他慢慢的蹲下身子,溫柔的不像話,怕是稍微大聲點都會驚著孩子。

    「悠悠寶貝怎麼哭了呢?」

    「悠悠想玩遊戲。」悠悠拉起了賀承執的手,又拉起了我的手,「讓媽媽陪我們一起。」

    「她才不是你媽媽,是我的。」凱凱將悠悠的手拉開,將我拉了回去。

    而後還趴在我的耳邊,「放心,我不會讓你在男人面前沒面子,他不說好聽的,我們才不跟他玩。」

    聞言,我笑了,現在的孩子真是人小鬼大。

    我看向了賀承執,「孩子他媽呢?」

    賀承執緘默了會,淡淡出聲,「不在了。」

    這麼小的孩子,就沒了母親,我有些心疼。

    又有種無力感,人去世了,那她在賀承執心裡又會是怎麼樣的存在。

    「你呢?那個老頭沒陪你來?是嫌棄來了不好看,還是怕來一看就看出來是有錢的象徵,或者被當成了孩子爺爺。」

    賀承執還真的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必刀我。

    5.

    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揶揄的看著他笑了。

    「你不會這麼多年還在愛我,不然的話這句句帶刺,我會以為你是在嫉妒。

    還是說你看上那老頭了,次次句句都不離他。」

    玩笑話裡含著的是六七分的真心試探。

    賀承執被我噎了一下,很快冷嗤了一聲。

    「程書玥,你怎麼還是這麼自視過高啊。

    現在我有名車、別墅、公司,樣樣俱全。

    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靠上來更是大把。

    憑什麼我要對你念念不忘呢。

    當初是你不信我要離開,有什麼值得我留戀。」

    其實我信,賀承執怎麼會不發光呢。

    他一直都像是被蒙塵的珍珠,才會讓我第一看看到他的時候,就移不開目光。

    如今嫉妒的其實是我罷了。

    悠悠拍了拍賀承執的身上,奶聲奶氣的哼了一聲,「爸爸壞,說謊、女人、沒有。」

    看著他被最疼愛的女兒拆臺了,我鬱結的心情好了不少,笑出了聲。

    賀承執惱羞成怒的將悠悠從地上抱了起來。

    「女人只會影響我賺錢的腳步,不準胡亂喊人媽媽。」

    悠悠在他懷中劇烈的掙扎起來,「要遊戲,爸爸壞,要媽媽……」

    她邊說邊哭了起來,朝我伸出了手。

    周圍的家長都看了過來。

    紛紛開始勸慰。

    「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孩子想玩就陪她玩。」

    「是啊,都兒女雙全了,不要鬧脾氣。」

    「兄弟你是男人,說兩句好聽的哄哄老婆,女人很好哄,說幾句軟話她就心軟了。」

    若是沒分手,我們現在是不是真的有可能兒女雙全。

    我們被簇擁在中間遙遙相望,相顧無言。

    四年前那一夜的隔閡是道無形鴻溝,讓我們涇渭分明。

    6.

    賀承執低咒了一聲,顯然是不喜歡這麼多的人目光跟話題在他身上。

    但服軟哄人怎麼可能。

    當年他差點跪下我沒有留下,現在他滿身只會長滿荊棘,防止我的靠近。

    凱凱在我身邊心疼的說:「要不然答應妹妹,她好可憐。」

    我點了點頭,孩子都比我們兩個彆扭的大人懂事。

    我抬首將懇切的目光落在了賀承執的身上。

    「賀承執,我們今天就不想往日的恩怨,好好陪孩子玩一天怎麼樣?」

    我有私心,想為我們當初的那段情好好的道個別。

    不是在最後留下的只有爭吵、刺痛。

    「爸爸。」悠悠拉著他胸前的衣角又叫了一聲。

    在女兒跟周圍群眾的壓力下,賀承執最後鬆口了,頗有幾分煩躁的開口。

    「走吧。」

    7.

    學校裡搞了很多小遊戲,有貼鼻子、兩人三足……

    我們先去的貼鼻子。

    賀承執將眼睛蒙上,需要透過悠悠的指揮,準確找到動物的鼻子靠上去。

    他轉了三圈之後,穩定在原地。

    悠悠跟凱凱不知道說了什麼悄悄話。

    悠悠開口指揮。

    「爸爸往前走。」

    「停。」

    「往左。」

    我聽著悠悠的話,看著賀承執的方向好像不太對啊。

    他靠近的不是那些擺放著的假動物,好像是我。

    當他停靠在我面前。

    「低頭、往前。」

    他聽著悠悠的話朝我靠近過來。

    他的臉近在咫尺,鼻子高挺、面板細緻、那雙薄唇靠我越來越近。

    我聽到了胸腔裡的心在瘋狂跳動。

    這張臉我思念了四年,午夜夢迴時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

    可是在他要靠近過來的時候,總是會在下一秒就消失不見。

    在夢裡他都在怨恨我當年對他的拋下。

    賀承執的鼻尖頂在我的鼻尖上,唇齒間的呼吸我都能夠感覺到。

    我慌亂想抽身時。

    我的背被另一個人撞到了回去,唇上霎時間感覺到的是一片軟意。

    孩子得逞的笑聲跟周圍起鬨聲都響了起來。

    他猛然將蒙在臉上的眼罩扯了下來,皺眉抽身後退了好幾步,抬手抹在了唇上。

    明明過往,我們做過比這舉動親密得多。

    現在他卻在厭惡。

    我看著他一系列的動作,指尖收縮,啞然出聲,「我可不是故意。」

    身後撞到我的人,跑來了我的身旁,朝我道歉,我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賀承執的面色並沒有變得更好,不鹹不淡的應了聲,「嗯,知道了。」

    8.

    又玩了幾個小遊戲,孩子兩都累了,趴在懷中都不動彈了。

    學校老師又組織家長們上才藝表演了。

    我抱著凱凱看著臺上家長賣力的表演著唱歌、跳舞。

    身旁一男人竟然將一把吉他遞給了賀承執,語氣猶疑的問。

    「你是不是多年前 HL 酒吧的主場烈陽?是的話我可以再聽一次你彈唱的《重燃》嗎?

    那可是我的青春,現在結婚生子好多年沒有玩過音樂了。」

    賀承執看了一眼吉他,目光晦暗不明,但僅僅就是一瞬,他再抬眼時,充滿了冷漠的看著那人。

    「不是,沒聽過,我也不會吉他。」

    那人連連道歉,說:「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我才會認錯。

    好多年沒有聽過他了,不過你看著比烈陽成功多了。

    一看就是有錢的成功人士。

    手上的那塊百達翡麗沒百萬,是買不來的。」

    賀承執笑了一聲,不知道目光飄忽在什麼地方。

    他說:「是啊,玩音樂能有什麼前途,年輕不切實際而已。」

    9.

    烈陽,當年賀承執在 HL 酒吧駐唱時候的藝名。

    一個曾經音樂至上的人,現在說玩音樂沒前途。

    對烈陽來說音樂不是玩的,是他生命裡的光。

    就如同他對我來說一樣。

    當年我在最落魄的時候,遇上了他。

    我離家身無分文,找工作又屢屢碰壁。

    幽魂般遊走在街上時,恰逢聽到酒吧裡傳來烈陽的歌聲。

    不知不覺我坐在了酒吧門口,聽得我直落淚。

    他歌聲裡彷彿會有種魔力,讓人傷感後又有了力量。

    我當時就很想見見這個唱歌的人。

    酒吧魚龍混雜,我當年剛 22 歲,被幾個混混調戲了。

    我身上當時連手機都被我賣了換錢了,連報警都沒有辦法。

    我快被他們帶進旁邊小巷子的時候。

    賀承執穿著發白的牛仔衣,揹著一把吉他,從酒吧裡出來了。

    他看到我,我們四目相對。

    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朝他說:「求你,救救我。」

    他將目光平靜移開朝前走的時候,我覺得我活不過當晚了。

    就在混混要動手的時候,賀承執揹著的吉他衝了進來。

    一把將吉他敲在了趴在我身上混混的頭上。

    拉起地上狼狽至極的我,跑出了那條小巷。

    就在以為全世界都要拋棄我的時候,是他帶我走出了黑暗。

    10.

    在跑過幾條街後,他鬆開了我的手,未言語朝前走了。

    我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後。

    又走了一條街,他停下了腳步,回頭嘴角帶著痞笑望向了我。

    「小姑娘,你知道這樣跟著一個男人意味著什麼?」

    他長得真好看,眉目如畫,唇紅齒白,眼睛裡像是有細碎的星光閃動。

    舉手投足都帶著幾分隨意。

    在那晚夜邊燈火闌珊的燈光照耀下,顯得越發的帥氣逼人。

    我看得呆愣,咬了咬唇,問他:「意味什麼?」

    他失笑挑眉,「以身相許。」

    少年的賀承執,恣意、不羈,揹著把破吉他像個浪子。

    最會迷惑的就是當時我那樣涉世未深的姑娘。

    我看著他幾秒,可能是那晚的夜色也太好,我被他徹底蠱惑了。

    「也不是不可以。」

    他搖了搖頭,悶笑出聲,「還真是個難纏的小姑娘,走吧。」

    他將吉他拿去修,我帶回了出租房。

    進門後,他壞笑的看著我,「不怕我是個壞人。」

    「不怕。」我連片刻的猶豫都沒有。

    現在想來,當時的膽子還真是大。

    要是他真不是個好人呢。

    但他不是好人,又怎麼會從幾個混混手上救下我。

    那晚他什麼都沒做,反倒將床讓給了我,自己睡在了破小的沙發上。

    「砰。」的一聲,我被撲倒,回憶被打斷。

    11.

    「程書玥,想什麼這麼入迷,你要是想死,離我遠點。」

    賀承執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他整個人將我們三個護在懷中。

    我看到了是表演臺有跟立柱倒了下來,整個臺都塌掉了。

    好在的是臺上已經沒人了。

    倒下來的臺子也離我們還有點位置。

    有驚無險,無人受傷。

    我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為什麼救我?」

    他立刻抱起悠悠,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周圍都以為我是你老公,你要是沒了,還以為我生意失敗給你買保險了。」

    然後氣急敗壞的走了。

    凱凱撓了撓頭,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姑姑,那個男人好像是姥姥說姥爺,是什麼鴨子……硬,不好吃。」

    「嗯,死鴨子嘴硬。」

    就他現在的一身行頭,哪裡是需要給我買保險的程度。

    12.

    發生這樣的事,學校道歉,讓家長先帶孩子回去休息。

    出來的時候,我收到了司機來的簡訊,家裡有人進急診了,他得過去一趟。

    我回了讓他好好陪家人,我這邊打車回去也可以。

    抱著孩子打車,打車軟體得排隊。

    應該是學校出來的人太多了。

    只能抱著孩子去路邊攔計程車。

    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了身前,後座兒童安全座椅傳來了一聲高興的呼聲。

    「媽媽、凱凱哥哥上車車。」

    我看著身後排隊的車子,拉開了車門進去。

    「別誤會,不是悠悠要鬧,我懶得帶你。」

    一上車,賀承執冷淡的聲音就瀰漫來了。

    次數多了,我對他這種 xxj 行為已經要免疫了,甚至還舉起大拇指點了個贊。

    「知道了,你是好個絕世好爸爸,去御景園。」

    「怎麼老頭的勞斯萊斯呢,人不來,連車也不讓用了。」

    「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很想見老頭,對他戀戀難忘,你真的提他很多次了。」

    悠悠奶呼呼的又出聲了,「爸爸,媽媽不吵架。」

    「悠悠,是姨姨。」我再次糾正。

    悠悠眼眶發紅,眨巴著眼睛問我。

    「真的不能叫媽媽嗎?是不是悠悠不乖,還是爸爸不乖,才不要我們的。」

    我頭大了,三歲孩子,我怎麼解釋。

    賀承執是不是沒有告訴孩子母親的事情。

    算了,一個稱呼,跟賀承執應該也再見不了幾面。

    「不會,悠悠很乖。」

    悠悠嘟嘴,抱著手,黑葡萄般的眼睛氣呼呼的看向了副駕駛座上的賀承執。

    「那就是爸爸不乖。」

    賀承執冷笑著吸氣,明顯是給氣笑了。

    「還真的都是白眼狼,我好吃好喝供著你這麼多年,你為了個剛認識的女人,這麼說我。」

    他這句都是白眼狼,我懷疑是在內涵當年的我。

    畢竟他在那小出租屋了,寧願苦了自己,也沒有虧待我,養了我兩年。

    「可是爸爸不是說女生都是公主要寵著,女生錯也是對,對也是對,肯定是你的問題。」

    賀承執不吭聲了。

    看來賀承執真的是寵悠悠,這懟起嘴來,很牙尖嘴利。

    甚至很少看到他這麼吃癟。

    那他是不是其實也很愛悠悠的媽媽。

    想到這些,胸腔上就像是被溼棉花堵住一樣,喘不上氣。

    程書玥,當年你做的選擇,就沒有辦法後悔,要是後悔。

    那這些年的錯過,又算什麼。

    會顯得越發的可笑。

    他會不會更加的恨我。

    憑什麼幫他的人生做選擇。

    就為了那句自以為是的為了他好。

    直到到御景園,車上除了兩個孩子在說話,我跟賀承執都默契的無聲。

    13.

    我抱著凱凱道謝後下車。

    安撫凱凱睡下後,夜已然深了。

    我看著窗戶上映照出來星星點點的燈火,聽著手機裡放出來的那首重燃。

    恍惚中我彷彿回到了當年我在 HL 酒吧裡看賀承執駐唱的那兩年。

    我們在出租屋裡過得其實很甜蜜,從陌生到熟悉,瞭解對方的每一寸骨血。

    賀承執一直在外孤身一人,他的父親早就意外墜樓離世,母親也在他十五歲的時候,腦溢血離開。

    他覺得人生快沒有希望的時候,想要也放棄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首歌《海闊天空》。

    讓他選擇繼續活著,從此他愛上音樂,鑽研音樂。

    而我原來家庭的父母重男輕女。

    對我從小不在乎死活,任何好東西都是留給我弟弟。

    我靠著勤工儉學勉強讀完了大學。

    可在我大學畢業那一年,我的父母為了給弟弟買臺好的電腦跟球鞋。

    要讓我嫁給村裡面的一個傻子。

    我逃了,帶著我僅存的幾百元,買了去 H 市的車票。

    在我孤獨無依的時候,我碰上了賀承執。

    兩個彼此孤寂的靈魂,很快就契合了。

    跟賀承執住一起後,他承擔著兩個人的生活費。

    我不能一直白吃白喝的住在他那裡,平日裡我除了幫他搞衛生,做飯。

    還會去酒吧做服務員,當幫手。

    可是他總是不讓,擔心我受到委屈,說酒吧裡魚龍混雜。

    最後我堅持,他只好讓酒吧裡的人多照看我。

    那時的我會忙裡偷閒在臺下看著臺上只有方寸之地大小演唱地的賀承執。

    那時的他只要演唱,身上是有火的。

    他唱得其實很好,但是地方侷限了他。

    雖然在他演唱音落下的時候,我會給他最熱烈的歡呼跟掌聲。

    但遠遠不夠,他可以成為一顆更耀眼的星星。

    我相信賀承執是可以走向更大更廣的舞臺。

    可是因為我,讓他沒有辦法發光。

    當年其實已經有多家的星探找他了。

    他外貌好,聲音佳,只要包裝一下,絕對會火。

    但在要簽約的那一年他遇到了我。

    籤公司的話,不允許有戀情的存在,因為會喪失市場上大批次的女粉。

    他拒絕了,不願意跟我分手,甚至連讓我受地下戀的委屈都不肯。

    公司有大把其他備選,你條件再好,這麼叛逆跟傲氣,也不會選擇栽培。

    我曾經天真的以為,只要堅持會好起來。

    但是兩年過去了,賀承執都沒有一個好的機會。

    他所有的才華跟嗓音都被埋沒在了一個小酒吧裡。

    他嘴上說不在乎,只是喜歡音樂,哪裡唱都一樣。

    我看到了他對舞臺流露出來的渴望。

    那可是給他二次生命的音樂,他怎麼會只甘心在這麼小的地方。

    可我也捨不得離開他,選了自欺欺人。

    14.

    真讓我狠下心來想要分手的是有天晚上。

    我被一個酒吧客人欺負了,當時對方人很多。

    賀承執為了護我,好聲好氣的道歉。

    卑微極了,那客人對他說。

    「聽說你從來不喝酒,為了護嗓子,我欣賞你是個男人,這麼護著自己的女人,只要你把這瓶威士忌喝了,我不跟你女朋友計較。」

    嗓子對一個歌手來說是多麼的重要,是命。

    賀承執從來不過多飲酒,平日裡有客人叫他喝,也不多喝或是婉拒。

    我看著他拿起威士忌的酒瓶往嘴裡灌。

    那一幕,從我的眼到我的心,全部都被狠狠刺痛。

    賀承執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出路,有更好的人生。

    他前半生吃了那麼多苦,好不容易有的機會出人頭地,因為我就放棄了。

    他憑什麼要陪我爛在這個鬼地方。

    濃烈的分手念頭在我腦海中響了起來,從未有過的堅決。

    我暗地裡聯絡好了之前一個特別看中賀承執的星探,告訴他我會想辦法跟賀承執分手。

    用手頭上最後一筆錢,僱了一個演員。

    還有一輛勞斯萊斯一天。

    15.

    我特意挑了一天賀承執休息,我去酒吧上班。

    跟那個僱傭好的老頭在酒吧裡打情罵俏,再請假同時出去,又給他的朋友看到。

    等他被朋友帶來的時候,我跟老頭正從出租房附近的酒店出來。

    我被他看到的時候,看著他眼底泛紅,我又何嘗不痛。

    戲還是要演下去。

    賀承執他可以做雲中月,不能再陪我做這地裡泥了。

    我指尖死死的扣進了肉裡,面上表情狀若輕佻的樣子。

    「賀承執被你發現了呀,那我們分手。」

    他怔怔的像是陌生人般望著我良久。

    他聲音嘶啞到近乎沒有音量,問了句,「為什麼?」

    「我窮怕了啊,我本來以為你會出人頭地,可是兩年了你還是這個刁樣,我等不了了。」

    後來就是我回了出租房裡收拾,說了最後那段的狠話一刀兩斷。

    坐上勞斯萊斯離開。

    我時常會關注選秀或者是雜誌,想看到賀承執出道的訊息。

    可四年來悄無聲息。

    賀承執怎麼沒有成為一個炙手可熱的歌手,反倒成了一個成功的商人。

    16.

    表弟出差提前回來了,過來接凱凱。

    讓我將孩子送下去。

    凱凱一看到表弟,歡快的喊著爸爸就奔了過去。

    表弟將孩子抱起來親了又親。

    「可算是回來了,孩子太鬧騰了。」

    「給你提前體驗一下當母親的感覺,不是很好,回來也好些年了,還不挑挑青年才俊,談個轟轟烈烈的戀愛。」

    我意興闌珊,「再說吧,孩子太難帶了。」

    「行我不催你,急得是姑母,但是她前兩年才把你從被拐賣的家裡找回來,又不好過多催你,怕你多心。

    她就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心疼你,反倒是我的耳朵都要生老繭了,

    讓我將早結婚的秘訣交給你。」

    「誰讓你英年早婚。」

    「沒辦法那時候年輕衝動,還不是離了,不過這小崽子,我也沒後悔生他。」

    「行了,快走,囉嗦。」

    表弟也知道勸沒用,硬是要伸手抱我一下表示感謝,而後讓凱凱跟我說拜拜。

    凱凱聽話的跟我說了聲,「拜拜,爸爸我要去吃 KFC,去遊樂園。」

    「乖兒子,走咯。」表弟開心抱著孩子走了。

    我一轉身就看到了賀承執站在不遠處。

    未完待續

  • 3 # 風趣橘子lt

    有啊,身邊就有,我的一個朋友,家裡開服裝批發的,男方在廣州等地常駐發貨,女的在家領著服務員在家發貨賣貨,孩子奶奶帶著,女的經常忙完之後,開車拉著幾個女客戶玩,在外面認識一個男的,玩著玩著有了感情,就趁男人在外地出差沒有回來,把家裡財務轉走,車子開走,男方回來一看傻眼了,就去找她,女的不見,躲著,男方就起訴離婚,把房子車子孩子都要回來了,離婚兩年多,男方都在外面找了,女方後悔了,找身邊所有朋友去和男方說和,男方不同意,有幾個男方被戴了綠帽子還大度原諒的?所以,女的看男方不同意,就找了孩子的老師,請吃了幾頓飯,然後孩子老師就給男方說,大人離婚,影響孩子,孩子現在性格不好,比較憂鬱,太內向,不合群,需要陪伴,你看你老出差,太忙了,沒人陪伴孩子,孩子成績也下降了,需要大人監督陪伴學習,不要因為大人的事情影響孩子一生,男方一聽,權衡利弊之下,就和女方複合了,男方身邊的朋友都看不起這個女的,出去吃飯也不敢帶她!男方天天挺可憐的,那個表情,看著很憂鬱,很不情願的樣子!唉,所以為了孩子也得忍住…那種滋味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吧!

  • 4 # 祥雲布輝記

    看到“有分手很多年還複合的嗎”這個問答,我的腦海裡馬上想到兩個人。他們是我的表哥和表嫂,當然這個表嫂是階段性的。

    我的姑家、舅家和姨家表哥、表弟挺多的,加起來有十二個,但是我的二姑家的大表哥,是婚姻裡最有故事的一個。所以回答這個問題,我的這個大表哥就是一個真真實實的例子。好在表哥表嫂們都已經垂垂老矣,說出來也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家庭了,我就索性講一講。

    我的表哥比我大十五歲吧!反正我還小的時候,去他家就看見過他和鄰居的姐姐一起擠眉弄眼,也看到過他帶學校裡的女同學走親戚到我家,還知道他和村裡的女孩子一起放牛,在苜蓿地頭一起摘李子你餵我我餵你的。當然,表哥長得這麼老帥又那麼老高,還愛乾淨,還細皮嫩肉地白淨,饒是小小的我都喜歡,哪能帶的是同一個人呢。

    表哥和表嫂是自由戀愛的。記得當時經過重重阻礙,兩人甚至結伴出逃又回來,回來後自籌彩禮,自辦婚禮,說服了各方反對的力量,終於先同居後通婚,反正是組成了讓我們小孩子羨慕得不得了的恩愛家庭。婚後還很快生了一個女兒兩個兒子。女兒像他們一樣具有反叛精神,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拐賣到更遠的貴州的山裡做了個侏儒的媳婦。而表哥表嫂卻因為這個事情鬧起了離婚,並且真的離了婚。

    一晃很多年過去了,我現在都要漸漸老去了!前不久回老家,聽說表哥表嫂復婚也有好幾年了,頓時覺得不可思議。聽家裡人說,這次的複合也是一波三折,可被後輩們反反覆覆地阻撓了透了!但是不管受到多少非議和阻攔,兩人老了老了還是復婚了。

    據說,表哥表嫂兩人從離婚分手到這次複合又過成一家人,中間經過了很多年,也經過了很多事,更是各自還另組成過家庭的,但是當兩個人頭髮半白,互相陪伴著走過村口的時候,同齡人還是打趣地說:勺把離不開勺兒,葫蘆做成了瓢兒!到底是一對兒,到死是一堆兒!所以說,這世上還真有分手多年還複合的,不稀奇啊!

  • 5 # 左盼右盼的彼岸

    我們老家隔壁鄰居,兩夫妻屬相都虎,2010年結婚,開始的前兩年,還沒有小孩束縛,也不用操勞一日三餐,小兩口恩愛兩不疑,整天膩歪在一起。

    隨著小孩的到來,老人又沒幫上多少忙,生活一下子全亂套了,起初只是有吵鬧聲,到後面又發展到打架的陣勢了。一天吵到晚,連上個廁所多蹲兩分鐘,出來都要吵上一架。村裡人看熱鬧的不嫌事大,都瞅著她們倆的事說,難不成,感嘆到:真的是一山不能容二虎啊。

    等孩子差不多三歲時,這段婚姻也在吵鬧聲中掙扎到了終點。記得,那一天,也是開了村裡的歷史先例,女方收拾東西,叫車來拉走,還沒出村,男方就放了鞭炮慶祝,更諷刺的是,這鞭炮聲還特長……

    戲劇性的是,相隔不到三年,這兩個冤家既然復婚了。複合後,還相繼生下兩個兒子。現在一起生活,兩夫妻把家庭維護得還不錯,日子過得平靜多了。

    也許,是大家當年都年輕氣盛,分開這些年後,經歷太多,都成熟穩重起來,懂得彼此謙讓了...

    這世上,有的感情斷了,就覆水難收。現實婚姻中,迴歸平靜後,大家的生活都是柴米油鹽姜醋茶,哪來那麼多的詩和遠方。既然緣分讓我們相遇,還是大家各自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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