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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千年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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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情感窩
我的家地處東北農村,在一個臘月的晚上,我的母親去世了,一晃幾年過去了,但當時的情景仍歷歷在目。
那時,我們都圍坐在母親身邊,眼睜睜的又無可奈何地看著母親嚥下最後一口氣,那份傷痛自不必說。但我們誰也沒碰觸她的身體,而是默默地離開了那間屋子,讓母親伴隨著一聲聲“阿彌陀佛”的佛號,安靜地離開。
幾十名助念團的佛友們,輪流著一刻不停地跪在距離母親很近的屋子裡唸佛。那可是寒冬臘月啊,又是農村,屋地是冰涼的地磚,可是他們一跪就是倆小時。這一切,著實令人感動,敬佩!
佛友們不停歇地念了接近二十個小時,這期間,除了師傅以外,我們怕干擾了母親,都沒有去過她的房間,但我們知道那間屋子已經冷得如同冰房了。因為,當時天氣那麼冷,屋子一天不燒火,溫度就很低了。
當師傅們圓滿結束助念以後,他讓家人給母親擦身換衣服。母親已經嚥氣二十個小時了,她會是個什麼狀態呢?這也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與去世的人近距離接觸,雖然是最親近的人,心裡不免有些忐忑。可是,看到母親的那一刻,我發現她的面容比剛離世時要柔和,而且嘴角上揚,就像帶著笑意。我的心一下子釋然了,母親應該是去了再也沒有痛苦的地方了。
緊接著,我要給母親換下她生前穿的衣服,那可是圓領毛衣,早就聽人說過,人去世後,身體會僵硬,不好穿衣服。於是,我要求拿剪子把那件衣服剪開,可是師傅抬抬母親的胳膊,碰碰腿,連手指的關節都可以回彎呢,原來,母親的身體依舊是軟的。
我把母親抱在懷裡,讓她呈現半坐著狀態,然後輕鬆地把那件毛衣和襯衣脫掉,我又用溫水將母親全身擦拭乾淨,最後把那套紫色的壽衣慢慢穿在母親身上,並且整理得闆闆正正。這期間,母親的身體相當柔軟,我輕輕地擦拭她的後背,母親的頭就那麼搭在我的身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僵硬的。
看著母親安詳地躺在那裡,面容依舊慈祥,我再次抬起她的頭,把枕頭撫平,又輕輕握住她的手,撫摸著每一根手指,這是我最後一次觸控母親的身體,那是種溼涼又細膩的感覺。
之後,就是永別!
如今,我仍舊會翻出母親去世時的影片來看,來證實這一切並不是因為當時我太悲傷而產生的幻覺,母親的身體的確是如同生前一樣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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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五少爺的刀
據我所知,大概要三四個小時吧。不過這個以當時的氣候有很大關係,如果在夏天,就長一些,寒冬的話,估計一個小時左右就穿不上了。
之所以穿不上,是因為屍體全身的血液凝固,導致屍體僵硬,就像一根木頭一樣,手臂掰不動,自然穿不上了。
不過,這個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揹著穿!就拿我大哥來說吧,他是在91年的七月初一,中午吃飯的時候,突然去世的。
具體屍體多長時間變僵硬了,誰都不知道。而且他還年輕,不可能早早把壽衣準備好,只有臨時買布回來,請兩個女老人幫忙縫。
那天夜裡十一點左右吧,來幫忙的人都走了,就剩下我和我堂弟,還有侄子侄媳婦侄姑娘幾個,還有當主管的家族大哥。
我媽突然想起來還沒給我大哥穿壽衣呢,就對管事大哥說:“哎呀,剛才忘記了,應該留幾個年紀大的人,幫著穿壽衣的。”
我當時才二十二歲,血氣方剛,膽子又大,就說:“要什麼年紀大的!我們幾個就可以給他穿上!”說完就帶頭走到我大哥的屍體旁邊。
那時我大哥就停放在一塊低矮的木架子上,全身硬邦邦的,哪裡穿得上?按照當地的習俗,我侄子侄女跪在我大哥的腳頭前,一直哭著喊:“爹呀,你回軟一點,給你穿壽衣呢。”
喊了半天,一點卵用都沒有,根本穿不上。這時候,主管大哥就出了個餿主意:“揹著穿!這樣就能穿上了。”
看到堂弟和侄子畏畏縮縮的,我心裡很不高興,就說:“過來!把他扶起來,放在我背上!”
我們三個人費力的把我大哥扶站起來,趴在我背上。他的臉就貼在我後背,冰塊一樣,寒意徹骨,讓我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就這樣,我揹著,堂弟和侄子從後面費勁的把壽衣袖子套進我大哥的兩隻手臂,折騰了半天,終於給他穿上了壽衣。
後來我三娘來了,聽說是我揹著我大哥穿的壽衣,就說:“哪個出的餿主意?膽子小的,有幾個敢揹著?要把他翻過來,趴著,這樣就穿上了!”
我這個回答,雖然說貌似有點離題,但是千真萬確,分享出來,和大家共同商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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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本人兩次給死者的穿戴經驗來看,人死後半小時內給死者擦洗穿戴是最佳時期。
孩子他奶奶因宮頸癌晚期,於2011年夏天一個早上去世。那時候由於我自結婚後一直都是跟前婆婆同住一個屋簷下,再者前婆婆自患病後一直也是由我照料其飲食起居;還有就是前婆婆膝下只有五個兒子,沒女兒的緣故;其次便是前婆婆因為是患婦科癌症去世的,雖說自她患病以來從未有過“血崩”事故發生,但其狀況也是相當不忍直視,從而那氣味也就可想而知,也就導致我上面那幾個嫂子不是胃不好就是頭疼,反正就是各種藉口不近其身。自然而然,前婆婆的喪後擦洗穿戴的這項偉大而又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了我。
前婆婆於農歷五月二十九辰時千古,由於她老人家有兩個兒子(老大和老四)都是當地方圓幾里小有名氣的道士先生,所以對於這些喪後事宜也就頗為熟悉。在前婆婆彌留之際的那幾天,一直都是我在給孩子他奶奶擦洗、換尿不溼和衣褲之類的活,於是五個兄弟妯娌就一致推薦由我這個膽大的滿媳婦來給孩子他奶奶做喪後擦洗穿戴的工作。在前婆婆嚥氣後沒幾分鐘的時間裡,我便按照身邊幾位年長的親戚囑咐和指導給她擦洗穿戴。
首先由孩子大伯一件一件地套在身上穿好老人的壽衣和壽褲,然後再把他穿好的衣褲,從裡面開始一次性脫下來。接著男士免入,用床頭事先打來好的一盆水,給她老人家洗臉,再慢慢地從上而下給老人家脫衣、擦身後再一邊一邊地來給老人穿上事先套好五件壽衣。接著便是脫褲擦洗後再給她墊個成人尿不溼(因為老人嚥氣換掉的尿不溼全滿了,怕到時候弄髒壽衣,所以老人家是墊了尿不溼去的那邊)換上同樣事先套好的三條壽褲。褲帶子是按當地風俗根據老人年歲搓好的,本來老人是68歲作古,按道理來講,黑白兩種顏色的紗線得各搓34根,後來由於被我被我裁短了系不上,然而剩下的那些紗線根數量又少了,於是孩子他大伯就說“孃老子是民國32年出生,那就搓32根吧”。就這樣給老人穿好壽褲再繫好褲帶,最後再給戴好壽帽子、穿好壽襪和壽鞋。由於這些都是我在老人走後沒多久就給弄好的,所以感覺他老人家身體還是軟綿綿的,根本沒有體會到屍體僵硬的感覺。
第二次給死者穿壽衣是前婆婆過世後的第三年,那是一個冬天。死者是前夫的堂姑,離我們家才一兩百米遠的距離。前任堂姑生有三兒一女,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都已成家且都在外地忙生意。堂姑嚥氣時,家裡就剩他老公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單身兒子。由於堂姑沒有和有老公同睡一個房間,那天早上,堂姑那單身兒子推開房門叫她吃飯的時候,才發現他娘早已嚥氣多時。
我是聽到堂姑家放“起身炮”才趕過去的。由於他們家幾個兒女都在外地,得到通知後一時間也還來不及趕回來,家裡沒有女眷,孃家又離得比較遠。組上主事隊長就跟我商量,說沒辦法啥的,要我幫忙去給堂姑抹屍。由於有過給孩子他奶奶抹屍的經驗,再者看在是親戚的份上也就同意了。
誰知堂姑可不像孩子他奶好伺候,由於堂姑嚥氣時身體略成彎曲狀態,而且早已嚥氣多時,所以在幫堂姑脫衣之前還是能感覺到堂姑的屍體略顯僵硬。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想到了之前我用熱水給凍僵的兔崽解救保溫的畫面。於是我馬上吩咐堂姑的單身兒子又打來一桶熱水,先給堂姑抹屍淨身後用浸透了熱水的毛巾給堂姑四肢敷上好幾分鐘,才感覺她的手腳沒那麼僵硬,然後馬上迅速地套好之前她兒子給穿套好的壽衣壽褲。
鑑於以上本人兩次給死者穿壽衣的經驗,我感覺在死者嚥氣的半個小時之內給穿壽衣是最佳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