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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素老三

    我認識一個保姆,叫大玲子。她的丈夫就一直在外面打工。大玲子今年51歲,是個爽快的女人,面板被太陽曬得有點黑,牙齒有點黃,臉上有一些細碎的雀斑,身材略微豐滿。她性格很好,樂觀,幽默,愛說愛笑,僱主很滿意她。

    大玲子性格耿直,有什麼話,從來不掖著藏著,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要是說錯了,她馬上就道歉,要是她對,她就堅持到底,不管你是僱主還是保姆。

    僱主家的什麼事情,大玲子要是看不慣,她就會鄭重地向僱主提出來,僱主願意接受,那是最好的。僱主不願意接受,依然我行我素,大玲子就忍著,她實在忍不了,就會辭職走人。

    有一次,我無意中問起大玲子為什麼來到城市裡做保姆,她給我講述了她的故事,她說,她到城裡打工,跟她丈夫常年在外面打工有關。

    大玲子是農民,家裡有地,父母和公婆都在附近的農村居住。從城市到他們的村子,一天只有一趟長途汽車,過了時間,就只能第二天再乘車了。

    大玲子家的地不多,靠種地,解決溫飽完全沒問題。但大玲子要想多掙點,多積攢一點,就不那麼容易了。村裡的人,情況都差不多。所以,農閒的時候,村裡很多男人就三五成群,結伴到城裡打工,多掙一些。

    大玲子的丈夫老實憨厚,嘴有點笨,他不願意去城市裡打工,怕受欺負,怕幹完活領不到工資。更重要的是,大玲子夫婦感情很好,丈夫捨不得大玲子。大玲子也就沒有催丈夫去外面打工。

    後來,大玲子的兒子上學之後,家裡花錢的地方越來越多了。大玲子看到有些出外打工的人家,他們開始翻蓋房屋,家裡安裝了電話,還有的男人已經有了手機,大玲子有些羨慕了。

    尤其是村裡有些常年在外打工的人,他們經歷幾年辛苦的工作,攢了錢,竟然在城裡買了樓房,全家都搬進城裡,連孩子也進了城裡的學校之後,大玲子更動心了。

    大玲子就和丈夫商量,農閒的時候,讓丈夫去城裡打工。大玲子也想把兒子送到城裡的學校,接受更好的教育。大玲子丈夫這些年也看到了附近鄰居的變化,他看到外出打工的人家掙到錢,他心裡也癢癢。

    在大玲子的催促下,這一年,農閒時候,丈夫終於跟著同村的男人們,來到我們小城找工作。他們有熟悉的朋友在工地上幹活,大玲子的丈夫就也去了工地。

    工地裡有工棚,工棚裡有床鋪,床鋪上有舊鋪蓋,要是不嫌棄,也能用。工地有人做飯,一天三頓飯,饅頭白菜燉粉條,伙食也行。大玲子的丈夫就留在工地打工了。

    大玲子的丈夫是個省吃儉用的人,在家裡吃飯,大玲子要是做點葷菜,丈夫都給她和孩子夾葷菜。丈夫在外面打工,也很少花錢,這一點,大玲子是很放心的。

    丈夫出去打工以後,天天晚上,他都會跟大玲子打電話。那時候,大玲子家裡沒有電話,更沒有手機。丈夫總是把電話打到鄰居張大嫂的家裡。

    張大嫂接到電話,她就會趴著牆頭,喊大玲子去她家接電話。在鄰居張大嫂家接電話,大玲子覺得不方便,只能說兩三句,就得結束通話電話,怕打擾張大嫂和張大嫂的孩子休息。

    丈夫在電話裡總是問大玲子有沒有想他。大玲子說想吧,怕張嫂笑話,要是說沒想,又怕丈夫在外面傷心,難過,她總是敷衍著丈夫。

    週末,丈夫就坐著長途汽車回來了,進屋之後,他便拉上窗簾,擁住大玲子。大玲子心裡很踏實,覺得丈夫在外面沒有什麼風吹草動。因為她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有一些人到外面打工,老婆不在身邊,男人就去外面胡來。

    丈夫回來之後,大玲子才知道,丈夫每晚給她打電話,都是在電話亭排隊的。當年,工地附近有幾個電話亭,大玲子的丈夫就排在電話亭前面,想好了電話打通跟大玲子說什麼,可丈夫真正拿起電話,卻有時候只變成了一句你還好嗎?剩下的話,都在喉嚨裡,擱在心窩裡。

    身後排隊要打電話的人,還不停地催促大玲子的丈夫,他們說:“快點打呀,差不多就行了,該輪到我打電話了。”大玲子的丈夫就不好意思跟大玲子說悄悄話了,只好匆匆地結束通話電話。

    後來,大玲子的丈夫再一次回家,還對大玲子說起鄰居張大嫂男人的事情。張大嫂的男人張大哥,是村子裡最早一批到城裡打工的人,張大嫂家裡不僅安裝了電話,張大哥包裡還有手機,他想打電話,掏出手機就能打電話,張大哥和張大嫂兩人,什麼時間想說悄悄話,就什麼時間說,很方便。

    雖然張大哥和張大嫂打電話很方便,但是張大哥很少給家裡的張大嫂打電話,因為張大哥在外面認識了別的女人。大玲子丈夫剛到工棚的第二天,有個年輕女人來到工地,找張大哥。

    張大哥看到這個年輕女人,他臉上都是笑容。他領著女人就往工地外面走,走到遠處了,他們以為工棚裡的工友們看不見了,那個年輕女人就伸手挎著張大哥的胳膊,兩人說說笑笑地走了。

    那天晚上,張大哥一夜都沒有回工棚。後來,張大哥晚上也很少回到工棚。大玲子丈夫一問同村的人,才知道張大哥和那個年輕的女人是住在一起的,掙的工資有一半都給了這個女人。

    大玲子丈夫是個老實人,覺得張大哥這麼做,對不起在家裡帶孩子孝順公婆的張大嫂。再見到張大哥,他就勸張大哥別跟那個女人來往,把工資給張大嫂帶回去。

    張大哥卻說:“我把能給你嫂子的,我都給了她。可是,我常年在外,熬不住了,就找了一個。”

    聽見張大哥這麼說,大玲子丈夫就不好再多說了。他有時候也熬不住,那就每個週末乘坐長途客車,回去跟自己的媳婦大玲子相會。要是工地上忙得走不開,沒有休息日,他也會想辦法請個病假。

    大玲子的丈夫實在無法請假的時候,家裡種地也不忙了,他就給大玲子打電話,讓大玲子到城裡住幾天。等大玲子來到城裡,他們就在工地附近住下,大玲子能住上幾天,兩口子恩恩愛愛的,丈夫感覺很幸福。

    大玲子每次去城裡看丈夫,都帶上她包的肉餡的餃子,或者她包酸菜餡的肉包子,丈夫就愛吃這個。自己的男人,自己要知道心疼。

    後來,大玲子一狠心,家裡就安裝了電話,還給丈夫買了手機。這樣,兩口子晚上就可以隨時地打電話了。有時候,半夜裡,電話突然響了,大玲子一接起電話,電話對面就傳來丈夫的聲音。

    不管夜多深,她多困,大玲子都會在電話裡柔聲細氣地跟丈夫說話。她說,男人常年在外面打工,很辛苦,工作也累,尤其這一關,要是過不去,他在外面掙再多的錢,也沒用,到時候錢給了別的女人,丈夫的心也回不來了。

    等到家裡再富裕一點,孩子也該上初中了,大玲子一家就搬到城裡,在城郊租個平房,兒子也送到附近的學校讀書。家裡的地,父母兄妹就幫著大玲子種地了。

    大玲子來到城裡之後,丈夫還在工地上班,大玲子就在附近打零工,兩口子心在一起,力氣也往一處用,他們掙得多了,就都存起來。前些年,在房價沒漲起來的時候,他們夫婦在城郊買了樓房。

    大玲子說,丈夫在外地打工,妻子不僅要時常關心他,給他打電話,還要時常去打工的地方看望丈夫,甚至,妻子也要關心丈夫的工錢,否則,就可能出事情。

    在大玲子還沒有搬到城裡住之前,曾經有幾個月,丈夫沒有像以往一樣經常乘坐長途客車回家,也沒有要求大玲子去城裡看望他,而且,那幾個月也看不見他往家裡拿工資。大玲子覺得有問題。

    最開始幾年,工地上的工資都是到年底結算,後來結算方式靈活了,有的是日結,有的是月結,有的是年底結算。大玲子覺得丈夫可能有問題了,她就把家裡的事情交代給公婆,坐上長途車來到城裡。

    大玲子到了工地,她先找工頭,詢問最近幾個月是怎麼給她丈夫結算工資的。得知詳細情況之後,她再去見丈夫,詢問工資的下落。丈夫先是支支吾吾,後來說,他有一次腰部扭傷,看病花了錢。

    大玲子就問丈夫是在哪個醫院看病,她要去醫院看看。丈夫說大玲子不相信她,大玲子說,我是關心你,萬一將來腰病復發,我們就還去那裡看病。大玲子還對丈夫說,我們不能因為賺錢,把感情弄丟了。

    大玲子的丈夫這才明白大玲子這次來的意圖。他說:“前兩個月我沒回家,是因為我看病把工資都花沒了。後來,我就忍住沒回家,想多賺一些工資,再回家看你和孩子。”大玲子不相信丈夫的話,她還是懷疑丈夫可能背叛了她。

    丈夫說:“晚上我要是想念你們,我就到外面去跑步。白天干活就累了,晚上再出去跑步,累出一身汗,我回到房裡,就什麼都不想了,睡得可踏實了,我就是用這樣的辦法,思念家人。”

    大玲子的丈夫帶著大玲子去了醫院,之前給他看病的醫生又給他開了一些藥。那位中年醫生還問大玲子:“你是他的妻子啊?上次他是幾個工友陪著來的。你要多關心你的丈夫,他在外面打工,太不容易了。”

    這件事過去之後,大玲子下定決心,要把家搬到城裡。她心疼丈夫,丈夫也掛念她。無論窮與富,不能把夫妻二人的心過散了,不能把日子過沒了。

    大玲子的兒子,已經在幾年前大學畢業,也在工地上工作,但大玲子的兒子做的是技術工作。兒子處了物件,貸款買了樓房。大玲子和丈夫給兒子湊了首付之後,手裡就沒有什麼積蓄了。

    不過,大玲子覺得自己身體挺好,還能打工幾年,父母公婆都老了,看病吃藥都需要花錢。大玲子的丈夫依然在工地上打工,大玲子還是打零工,這一次,她找了一個工作,是給僱主家裡做兩頓飯。

    每天早晨,大玲子在家裡做好早餐,跟丈夫吃完飯,收拾好房間,她就騎車來到僱主家,給僱主家人做午飯,她也在僱主家吃午飯。大玲子的丈夫則在工地吃午飯。

    午飯後,大玲子收拾完廚房,就回到自己家裡休息,傍晚,要去僱主家做飯之前,大玲子會把家裡的米淘好,把蔬菜洗乾淨,她就去僱主家裡做晚飯。她的丈夫在工地回來,就自己做飯吃。

    僱主覺得大玲子幹活樸實,心地善良,就想讓她做住家保姆,但大玲子拒絕了。住家保姆,一天都要在僱主家裡住,無法照顧到自己的家庭。

    我曾經跟大玲子開玩笑,說你們兩口子都已經半百了,還離不開呀?大玲子說,年輕的時候到一起是為了思念,現在兩口子到一起,是為了互相有個依賴。我把後背給他,我放心;他把後背給我,也放心。

    大玲子的話很樸實,但卻是對的。夫妻二人工作掙錢的同時,也要經營好夫妻感情,維護好自己的家。

    寫在最後:

    常年在外打工的男人,想老婆就給老婆打電話,以解相思之苦。

    常年在外打工的男人,想老婆就在休息日坐車回去看望老婆。

    常年在外打工的男人,想老婆就讓老婆到城裡看望自己。甚至把家搬到城裡居住,夫妻齊心協力,共同創造美好的家園。

  • 2 # 汪姨阿在上海

    開山和老婆翠蘭影片聊天,被大女兒發現了,大女兒從此恨上了父母,她甚至罵父親是流氓。翠在老家陪讀,開山在上海打工,開山每天要和老婆影片,因為他太想老婆了。為了和老公影片聊天,老婆把三歲兒子放在大女兒房間,小孩太吵鬧了,大女兒作業寫不好,女兒高考名落孫山,女兒氣得離家出走。

    開山和翠蘭是自由戀愛,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達到結婚年齡他們就結婚了, 結婚以後生了一個女兒。

    女兒稍微大一點,他們把女兒丟給婆婆帶,兩個人來到上海打工。兩個人在上海賺了一筆錢, 然後在縣城買了房子。

    在縣城買了房子以後,女兒上初中翠蘭就回家陪讀了。陪讀期間,翠蘭意外懷孕,但因為第一個是女兒,所以,他們還想生一個, 那時候翠蘭已經快40歲, 冒著危險翠蘭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了, 是一個男孩兒。

    後來,翠蘭一邊陪讀一邊帶小兒子,開山一個人在上海掙錢,雖然一個人養四個人,因為開山在上海包一點小工程,一家四口過的還是不錯的。

    開山在上海打工,特別想老婆孩子,幾乎每個月都要回家一趟, 後來手機可以影片聊天了,開山每天都要和老婆影片聊天。

    翠蘭每次和老公影片聊天的時候,都要把三歲的孩子放在女兒房間裡,讓女兒幫忙看著。女兒非常煩這個弟弟,她覺得弟弟的到來,她就失寵了。

    弟弟在姐姐房間,又是亂翻東西,又是亂畫,姐姐見到弟弟不是打就是罵。女兒房間這邊大鬧天宮,翠蘭和老公仍然在那邊房間影片聊天,他們每次影片聊天都要一兩個小時。

    他們有時候影片聊天結束,兒子都已經在女兒的房間睡著了, 看著兒子睡到冰涼的水泥地上, 女兒也不把他抱在床上,翠蘭埋怨一句女兒。女兒正氣不打一處來,和母親大吵起來。

    第二天晚上9:00,開山又準時打來了影片電話。雖然把兒子放到女兒房間,正準備回房間關門脫衣服和老公影片,女兒撞開了門,搶過手機扔在地上。翠蘭無可奈何,只好去女兒房間把兒子抱過來。

    那段時間翠蘭和女兒的關係鬧得非常僵,女兒見到媽都不說話,見到弟弟不是打就是罵。翠蘭也不敢管女兒,她讓開山回來管。

    開山從上海回來,女兒也不理他。女兒總覺得爸媽頻聊天是不正當的事情,覺得爸爸像流氓一樣,所以爸爸回來,女兒全程都沒有和爸爸說一句話,無論開山怎麼找女兒說話,給女兒買禮物,女兒都不理他。

    翠蘭在家陪讀六年,好不容易等到女兒高考了,其實女兒的成績還是不錯的,但是這一次高考發揮不好,最終只考400多分,連二本都沒有考上。

    心高氣傲的女兒對這個成績是不滿意的,她不想上大專,也不想復讀,她直接離家出走。翠蘭和開山打女兒的電話,女兒也不接。那段時間翠蘭和開山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天天在尋找女兒。

    後來在女兒同學的幫助下找到了女兒,女兒已經在上海找了一個服務員的工作在做,她再也不想讀書了。

    現在,翠蘭帶著兒子也來到上海,一家四口租了一室一廳的房子。兒子在上海上學,翠蘭再也不想回家陪讀了,他們準備把縣城的房子賣掉,付一個首付,在上海買個房子。三個人掙錢還房貸,等兒子上高中的時候就可以在上海上學了,夫妻再也不想分居兩地了。

  • 3 # 杯水明月

    建明在非洲打工,月薪12000元。他熬不住,會找黑妞嗎?英子堅持讓丈夫回國了。建明又去省城搞建築,英子不放心……

    英子五官長得挺耐看,個子不高,黑黑瘦瘦,不聲不響,特別能幹。自從她嫁給王建明,家裡地裡全靠她。

    建明上面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姐姐嫁到了鄰村,哥哥也分家另過。

    嫂子比較厲害,佔了新房子,只留給建明一個破落的小院。建明成家後,跟老孃住在一起。

    鄉親們都說建明有福氣,英子沒怎麼要彩禮,也不嫌棄結婚住的小東屋,冬天冷,夏天熱,更沒有把住在正屋的老孃攆出去。

    當時,村裡有一股不好的風氣,媳婦們都咬耳朵,看誰能沾到公公婆婆最大的便宜。有的兒媳鬧著自己要獨門獨院,讓老人出去住。

    英子從來不跟其他年輕媳婦聚在一起,東家長,西家短。她不是悶聲種地,就是在家裡幹活。

    他們小夫妻生了一兒一女,湊成個好字。公公已經去世,婆婆身體還好,偶爾能幫忙看看孩子。

    但是,土裡刨食不是辦法,一畝地刨去化肥、種子、農藥,一年到頭,只掙幾百元。老孃看病要花錢,孩子上學要花錢,手頭明顯不寬裕。

    眼看著村裡的男人都出去打工,英子就有了想法,柔聲對建明說,“家裡有我呢,你也出去打工吧”。

    建明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只會種地,以前連縣城都沒出過。在英子的鼓勵下,也蠢蠢欲動。

    正好大堂哥在西安當包工頭,建明就去當了一個建築工人。那年,建明28歲。

    在工地上搞建築,每天的活又髒又累,但是,年輕人血氣方剛,一到夜深人靜,建明就特別想英子。

    所以,只要有時間,建明就會給英子打電話,原來不會說情話,現在,儘管臉很紅,他還會說,“老婆,我想你了”。

    英子眼睛晶亮晶亮的,嘴角彎了彎,臉也紅了,溫柔地說,“老公,我也想你了”!

    每天都這樣,英子只要接到丈夫的電話,不管手頭有啥事兒,立馬放下,關心他,安慰他。還把家裡的情況一一向丈夫彙報。

    工地上都是大男人,經常會說一些葷段子。這些人耐不住寂寞,就會去一些燈紅酒綠的地方,彼此心照不宣。

    建明忍得很辛苦,每天必須給英子打電話。英子很理解男人,乾脆換了智慧手機。原來,她本來用一個摩托羅拉的老式手機。

    現在,倆人都有了智慧手機,每天可以影片了。英子會讓兩個孩子每天跟爸爸見面,離得雖然遠,心卻很近。

    建明在西安幹了一年,成了熟練工,每月能掙5000元,他基本上都寄回了家,因為工地上管吃管住。

    英子過日子特別節省,自己連件新衣服都不捨得買,除了必要的花費,一筆一筆都存起來。

    有一天,建明打來電話,“公司要去非洲,肯亞,是一個援建專案,每月大概能掙12000元,我去不去呢”?

    英子想了想,“你是老爺們兒,你做主。不管你去不去,我都支援你”。

    建明想出去看一看,不管怎麼說,也是出國。再說了,比在大陸多掙一倍的工資呢。英子點頭答應了。

    從此,倆人隔了千山萬水。建明所在的工地訊號不好,只能打電話,沒辦法影片說話。

    英子每天都等建明的電話。建明的工作環境很惡劣,特別想家,尤其那方面忍得辛苦。

    英子聽建明說,有些工人乾脆找了當地女人當媳婦,這些女人沒什麼地位,沒什麼收入,特別願意嫁給他們。

    有的乾脆沒有結婚,只是露水姻緣,有一個黑人小妞濃妝豔抹,經常找一個工人邱大強,大家紛紛起鬨。

    英子有時候也會開玩笑,“你不會拋下我們娘仨,找個黑妞當媳婦吧”?

    建明佯裝生氣說,“別瞎說,這些女人怎麼會有你好看”?

    差不多過了半年,建明一連好幾天,沒有打電話。英子心裡就有些敲鼓,主動打電話過去。

    建明有些支支吾吾,說訊號不好,又說這幾天工作太忙,沒有顧上。

    英子的心沉了下去,但是她不動聲色,依然噓寒問暖。英子這樣,建明反而有點落荒而逃,心裡非常愧疚。

    幹夠一年,一批人可以回國。英子讓建明回來了,掙再多的錢,也不如一家人在一起。

    建明回來後,在老家休息了一個月,什麼活都搶著幹,讓英子歇歇。

    英子什麼都沒問,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依然那麼體貼,溫柔,建明抱著英子哭了。

    一個月之後,建明又要出去打工了,這次是去省城。英子不慌不忙,收拾行李,她要跟丈夫一起出去。

    兩個孩子暫時留給了婆婆照看。一旦站穩腳跟,就把兩個孩子接過去。土地呢,包給了別人,每年只要給自己一些糧食就行。

    建明和英子在省城租了一間小房子,沒有廚房和衛生間,也沒有暖氣,房租500元。

    建明做鋼筋工,每個月只能掙6000元。英子也沒閒著,她很會做飯,乾脆在附近賣早餐。

    英子做的雞蛋灌餅香酥美味,從早晨6點,忙到上午10點,差不多能掙150元,一個月就是4500元。

    英子下午又去打一份工,給一對老夫妻做保潔,幹兩個小時,能掙60元,一個月也能掙1800元。英子一個月差不多也能掙6000元。

    英子把倆人的錢一分一分都攢起來,顆粒歸倉,心裡越來越踏實,臉上的微笑越來越燦爛。這樣下去,一年能攢10萬塊錢。

    恰在這個時候,工地上做大鍋飯的王大媽要回家看孫子。工頭就瞧上了幹活麻利的英子,讓英子負責做飯,每個月給她5000元。

    英子想了想,她想把兩個孩子接過來,跟工頭商量,能不能讓孩子也跟著吃大鍋飯?

    工頭答應了,反正小孩子也吃不了多少。英子非常開心,重新租了兩間房,孩子住一間,他們夫妻住一間,房租每月800元。

    閨女上小學三年級,兒子上小學一年級。英子又給兩個孩子聯絡好了小學。一家人終於團聚了,英子喜極而泣。

    倆人在省城幹了三年,差不多攢了30萬。在老家的縣城買了103平的新房子,準備有朝一日,葉落歸根。

    萬家燈火生炊煙,柴米油鹽又一天。每天晚上,一家四口在一起吃飯,無比幸福和樂。

    建明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樂得像個二傻子。英子瞧一瞧丈夫,再瞅一瞅兒女,笑得溫暖甜蜜。

    題主問,常年在外打工的男人們,想老婆是怎麼熬過來的?

    農村在外打工的男人太多了,夫妻常年分居,不利於夫妻的感情和睦和身心健康。

    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老婆總不在身邊,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女人也一樣,不過沒有男人那麼迫切。

    有的男人把持不住自己,有的在外包養女人,有的乾脆去那種地方。紙裡包不住火,遲早會影響婚姻。

    有的男人只好和老婆打電話,發影片,以解相思之苦。還有的男人自己解決問題,你懂得……

    長此以往,不是辦法。最好夫妻能夠在一起打工,互相照應,相親相愛。甚至把兒女接到身邊,一家人團聚。

    就像英子這樣,英子是個聰明大度的女人,難得糊塗,原諒了丈夫一時之失,最後獲得了幸福。

    如果你是英子,會原諒丈夫嗎?

  • 4 # 引領

    吃過晚飯,工友們叫李虎出去轉轉,李虎不想去,但趙師傅生拉硬拽,李虎很不情願地跟著工友們離開宿舍,來到了市裡。

    工地吃飯晚,李虎和工友們來到市裡的時候,大街上已經有很多人出來散步了,有的是夫妻兩個,有的是一家三口,還有談戀愛的青年男女。

    趙師傅拍著李虎的肩膀,問他說:“你出來有三個多月了吧?”

    李虎回答說:“三個月零九天,明天就是第100天了。”

    趙師傅笑了笑,繼續問李虎說:“想家嗎?”

    李虎靦腆地說:“人在外哪有不想家的,可想家也沒有辦法。”

    趙師傅說:“你想去哪?告訴我,我在這座城市有六七年了,大街小巷我都熟悉,你想去哪我帶你去哪。”

    李虎說:“我們就隨便轉轉吧,轉一會兒就回去,明天還要早起幹活呢。”

    趙師傅問其他人想去哪?大家都說聽趙師傅的。

    趙師傅是開挖掘機的,四十多歲,五十不到,在工地待的時間最長,雖然他的年齡比許多人要小,但不管年齡大的,還是年齡小的,都叫他趙師傅,也都非常尊重他。

    趙師傅見大家信任他,想了想說:“既然你們都聽我的的,那我就帶你們去一個地方,有一點,到了那裡,你們要看我的眼色行事,不許大聲喧譁。”

    趙師傅帶著大家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小衚衕裡,在衚衕的盡頭,有一家小飯店,趙師傅帶著大家走進了飯店。

    飯店老闆見到趙師傅,帶著七八個人進來了,熱情地迎了過來,他問趙師傅:“你們想吃點啥?我們是老相識了,給你打六折。”

    趙師傅說:“我們吃過了,我帶大家過來,是想熟悉一下路線,以後誰要是想來你這裡吃飯,他好知道怎麼走。”

    老闆急忙招呼大家坐下,又叫來服務員,給大家倒茶。

    趙師傅說:“不用了,他們都已經知道,也記住你家飯店的名字和位置了,不打擾了,我們就告辭了。”

    趙師傅帶著大家離開了小飯店,前後只有幾分鐘。

    李虎感到不解,他問趙師傅說:“趙師傅,我們不吃飯,以後也沒有機會來這裡吃飯,你帶著我們去那家小飯店走一趟,匆匆離開,是什麼意思?”

    李虎的疑問,也是其他人的疑問,大家七嘴八舌,讓趙師傅解釋解釋。

    趙師傅說:“剛才那家小飯店的老闆姓周,你們知道他以前是幹什麼的嘛?”

    李虎搖著頭說不知道。

    趙師傅說:“他以前是承包工程的,我跟著他幹了三年多,那時,大家都叫他周總,他開豪車,住別墅,風光無限。”

    李虎插嘴說:“那他為什麼現在不承包工程了,開這麼小的飯店,位置還很偏,能掙多少錢?”

    趙師傅說:“他有今天的下場,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我今天帶你們來這裡,就是想用他的經歷告訴你們,我們在外打工,想妻子想家人是在所難免的,但我們要潔身自好,不能做對不起家庭的事,否則,下場會比周總還慘。”

    周總原本是個農民,他二十幾歲就進城打工了,從小工幹起,因為他做人機靈,很會說話辦事,慢慢就得到了工地工頭的器重,不讓他乾重活累活了,讓他幹一些清閒的活計,掙得卻比之前還多。

    後來,機緣巧合,周總認識了一家建築公司的大老闆,大老闆也喜歡周總的聰明和辦事老成,周總就開始跟著大老闆。

    後來,周總成了大老闆的心腹,跟在大老闆身邊幾年後,在大老闆的幫助下,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承包工程,短短几年,他就掙到了很多錢。

    有了錢後,周總就不安分了,他先是與老家的原配妻子離婚,娶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年輕女子,但兩個人過了沒幾年,周總就再次離婚了,不久後,他娶了一個更年輕的女人。

    這個更年輕的女人可不簡單,與周總結婚後,她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僅僅一年多時間,就悄悄轉走了周總的大部分財產,因為周總對她很是信任,竟然毫無察覺。

    到了第二年,周總承包工程需要前期投入資金,主管財務的經理卻說,公司只有幾十萬了,勉強夠用兩個月,兩個月後,就沒有資金可用了。

    周總這才得知,公司的錢,都被他老婆轉走了,他回家找老婆要錢,老婆沒在家,周總給老婆打電話,老婆說她已經到了國外,讓周總忘了她。

    周總就此落魄了下來,為了生計,才開了這家小飯店。

    趙師傅說完周總大起大落的人生經歷後,意味深長地看著大家說:“你們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嗎?”

    李虎明白了趙師傅的用意,他點點頭說:“你是在告訴我們,在外打工難免有時寂寞,要管好自己,不能忘了在家裡還有妻子、孩子和父母,我們不能對不起他們,面對誘惑的時候,要有定力,不然會吃到苦頭,是不是?”

    趙師傅說:“我們在外面不容易,老婆孩子在家裡也不容易,還有我們的父母,他們希望我們平安,我們要讓他們省心,不能給他們添亂,我們是在用暫時的不容易,換取家人的幸福生活,我們的不容易,值。”

    趙師傅和工友們,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回到了工地。

    工地有一片比較開闊的地方,趙師傅帶著大家,在開闊的工地上,跑起步來,等到大家都累得熱汗淋漓了,趙師傅說:“出出汗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大家都去休息吧,睡個安穩覺,明天精精神神幹活。”

    李虎回到宿舍,沒用幾分鐘,就呼呼大睡起來,他睡得很踏實。

    常年在外打工的男人們,想老婆是怎麼熬過來的?

    夫妻長時間兩地分居,思念在所難免,感到孤獨寂寞的時候,身在外地的男人要想一想:你為什麼出來?出來辛苦打工,想要的是什麼?

    想明白了這兩個問題,就能管好自己了。

    男人外出打工,為的是給家人帶去美好的生活,想得到的是父母能安享晚年、自己和妻子能過上幸福的日子、孩子能少替父母操心。

    知道了自己為什麼出來打工,當想念妻子的時候,就不是熬了,而是等待,等待與妻子久別重逢的喜悅。

  • 5 # 執著的二姐

    我1995年結婚,那時候我們眼裡只有彼此,1996年底大女兒降生了,我們的開銷越來越大了,1997年年初,老公就辭去學校代課的工作,隨打工潮去了杭州投奔他小叔那裡。

    那時候他覺得學校代課工資太低,想出去學一技之長,學修空調。想給我們母女倆往後更好地生活吧!

    那時候我的孩子出生才52天,還在襁褓中,我除了帶孩子,還要燒飯,公婆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天天都是忙忙碌碌的。我只有等孩子睡著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事。

    老公剛剛到人生地不熟的杭州,很想家,很想念剛剛結婚一年的老婆和剛剛出生的閨女,每天下班吃過晚飯,洗漱乾淨後就是給我寫信,寫他在外面打工的點點滴滴,開心的,不開心的都寫,第二天早上上班之前就塞進郵政信箱裡。

    那時候在外面打工過得很清苦,吃住都很差,但是心裡有希望,特別是看到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心裡有自己的一片天空和綠色,他一直用心去交換,用心去呵護。

    那時候交通不方便,他的信都是寄到學校,讓我們隔壁的小姑娘放學帶回來,他幾乎每天都要寫信,我幾乎每天都能收到他寄來的信,我也回信,但是寫得沒他那麼勤快,後來他覺得每天兩毛錢的郵費太貴了,為了節約郵資,他就寫的厚厚的好幾天再發一次信。

    有時候,收到他的信都要花幾十分鐘才能讀完。我也是服了他,啥話都寫,無非寫他每天的生活和相思之苦唄。現在這些信我還給保留在我們老家床頭櫃裡面,有一次,調皮的小女兒在家翻箱倒櫃翻到了,給我的臉都嚇紅了。

    這樣鴻雁傳書一年多,突然我不想給他回信了。

    因為我孃家父親拉板車賣稻子時翻車了,不小心給臏骨摔開裂了,那時候,姐姐工作不順利,兩個妹妹都上大學去了,我又要帶女兒,只有給自己僅有的幾百塊錢給父親去看醫生。

    那時候我老公家的家風就是兒女掙的錢都要交給公公保管,老公和小姑子掙的錢都交給公公。公公就喜歡存錢,從我們結婚以後他就一直在存錢,我那時候真是一個小媳婦,也不敢跟公公說:“我老公掙錢應該交給我。”

    那時候我是身無分文,窮困潦倒,除了能吃飽飯,再也沒心思給老公回信了,貧困夫妻百事哀吧?等過年老公回來了,他好好跟我聊天,問我到底怎麼啦?怎麼不給他寫回信呢?

    我才哭著說:“你給我們母女兩個丟在家裡,一分錢都不給我花,天天寫信能當飯吃啊?”

    老公才知道自己錯了,自己現在不僅僅是兒子的身份,還是一個女人的丈夫,還是一個女兒的爸爸,從那次回來以後,老公每次回家都會帶一筆生活費給我們母女倆用。多餘的錢開始存起來了,錢再沒上交給公公了,(這些錢後來我們幾次買房子公公加倍的還我們了),我們是結婚第三年老公才開始存錢的。

    老公後來花了兩個月的工資給家裡裝了一部電話,才沒寫信了,老公為了多掙錢,晚上去兼職,給空調製冷培訓班講課,那時候他一心想多掙點錢。

    我給女兒帶到三週歲多一點的時候,女兒留給公公婆婆帶,我去老公那裡打工了,我婆婆41歲就做奶奶了,她帶孩子很細心,公公也有點文化,他就是農村辦酒席時的那個大總管那種人,輔導女兒小學的學習還行。我也放心。

    就這樣大女兒一直在爺爺奶奶身邊生活了九年,我在外面打了九年的工,2005年我們夫妻倆攢錢在縣城買了第一套房子,在大女兒十三歲那年,她要上初中了。

    2008年我辭了承包食堂的工作,回家陪讀六年。頭一年我和女兒住在妹妹家,妹妹家就在學校教職工樓裡,上學很方便,又省去了房租,還能在妹妹家做保姆,給她接送孩子上學,放學,做做家務事。後來都有手機了,老公就一直打電話聯絡了,

    老公那時候天天裝修空調,腰不舒服就轉行了,去電影院上班了,開始進去的時候他就是電工兼維修人員。後來當放映員。剛剛到一個新的環境,老公要學的東西很多。聯絡的就少了。

    那時候他是逢年過節回來一次,2009年我意外懷孕,我急得打電話問老公咋辦呀?要不要流了?老公高興地說:“我還老來得子呢?留著,留著。千萬別打了”就這樣,小女兒出生了。

    這期間,我的姐姐妹妹對我的幫助挺大的,大女兒全靠她倆照顧了,我在老家坐月子,一直到小女兒四個月的時候再來陪大女兒。這期間老公被公司調到湖北去了,由於老公在電影院裡文案策劃寫得比較好,也有經驗了,股東就叫他去管理新電影院了。

    六年後,大女兒考上如意的大學,我帶著小女兒回老家了,在家待了整整一年,那時候小女兒讀幼兒園大班了 ,我在超市找了一份工作,那一年我在家給農村的家重新裝修了一番 ,耗時兩個多月,那時候微信已經普及了,老公幾乎每天都能看到我在幹嘛?當然還能看到他的小姑娘了。微信的普及給我們的生活真的帶來了很多方便。

    小女兒在老家待了一年,好像很適應農村裡的生活了,我又去湖北找我老公了!希望我能在那裡安定下來,再接小姑娘過去的,理想都是很豐滿的,現實很骨感,湖北的一個小城市打工工資太低了,大女兒讀大學,讀研究生需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我在湖北待了九個月,掙的錢根本不夠花。就來上海做住家保姆了。

    做住家保姆工資比在小城市多一半多。一年後回家,看看小女兒在老家,爺爺奶奶根本管不住她,她跟姐姐的性格完全不一樣,2016年夏天,我請假回家給小女兒帶到老公那裡去了,還在老公那個小城市買了第二套房子。小女兒就一直生活在老公身邊了。

    她的到來,給老公忙得夠嗆,既當爹又當媽五年多了,還要管孩子的學習,最重要的是公司還得管理好。

    現在打影片電話,還要看天時地利人和才能打了,他們在上網課,我們僱主家也在家上網課,辦公,要是有機會,我們還是能聊很久的。現在沒有以前的卿卿我我了,只有從大女兒,再聊到小女兒。聊著未來………

    27年的夫妻,歲月讓我們這個親密無間的夫妻成了戰友。成了親人。我們一直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人,好好培養兩個女兒讀書,希望她們姐妹倆以後生活的沒我們這一輩這麼辛苦,能考上好學校,找到好工作,她們倆安居樂業是我們倆最終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我們一直在奮鬥著。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 6 # 羅小曉

    王威常年在工地上打工,每月往家裡寄5000塊錢,老婆芳蘭卻在家滿臉憂愁,她聽老鄉說,王威在外面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為了自己的小家,芳蘭沒有大哭大鬧,第二年就跟著王威去了外地。

    芳蘭人長得不算漂亮,濃眉大眼的,走起路來就像男人一樣,很霸氣,但她賢惠、樂觀,性格也隨和,跟誰都聊得來。

    王威跟芳蘭相親的時候,並沒有看上她,但芳蘭看上了王威,就經常跑到王威家去幹活,幫忙洗衣做飯。

    幹了幾個月,王威就被打動了,覺得芳蘭是一個好女人,做事麻利,人還勤快,娶了她,以後的日子不會差。

    就這樣,王威和芳蘭結婚了,兩人在農村靠種地為生,收入微薄,勉強維持生活。

    婚後沒多久,芳蘭就生了一個女兒,王威第一次當上爸爸,高興得不得了。

    女兒剛出生沒多久,那段時間經常生病,每次就去診所輸液打針,一次要花一兩百多,家裡的錢不夠,王威就去縣城幹零活,幫別人搬運貨,每天只能掙七八十塊錢,還不夠女兒的醫藥費。

    芳蘭在家一邊帶孩子,一邊幹農活,也很辛苦。

    這樣艱難的日子過了幾年,女兒終於上了幼兒園,芳蘭又懷上了二胎,二胎生了一個兒子,湊成了一個好字。

    有了兩個孩子,家裡的生活壓力也大了,靠種地養家已經很難了。

    看著同村的年輕人都去外地打工,沒幾年,就回村裡蓋起了房子,芳蘭也心動了,為了掙錢養家,芳蘭和王威也去了外地,把兩個孩子扔給了公婆。

    芳蘭和王威沒什麼文化,就在廠裡上班,每月能掙兩三千,比在家種地強一些,一年下來,手裡還有點餘錢。

    就這樣,芳蘭和王威在外面漂泊了七八年,省吃儉用,手裡存了十幾萬塊錢,家裡的日子也慢慢好過了。

    眼看孩子快要上高中,公婆年紀也大了,管不住孩子,芳蘭只好一個人回老家帶孩子。

    為了孩子的教育,芳蘭和王威決定在縣城買一套房子,為了買房,手裡的存款也都用完了。

    一家人的開銷全壓在王威身上,繼續待在廠裡是不行了,一個月四五千塊錢,都不夠生活。

    王威只好跟著親戚,去工地上幹活,工地上沒有廠裡輕鬆,剛開始還有點不習慣,覺得累,但想想家裡的老婆和孩子,還是咬咬牙,堅持幹下去。

    這是芳蘭和王威第一次異地分居,心裡還有點依依不捨,彼此牽掛著對方。

    每天王威一下班回到宿舍,就跟芳蘭打電話回去,問候一下,簡單聊幾句就掛了,到了晚上的時候,一個人翻來覆去睡不著,很想念家。

    到了暑假的時候,兩個孩子都放假了,王威就打電話回去,問芳蘭想不想他?

    芳蘭聽了,還有點不好意思,假裝說自己不想,王威知道芳蘭說的是假話,就讓芳蘭去工地上玩幾天,芳蘭笑得合不攏嘴,立馬就答應了。

    沒幾天,芳蘭就帶著家鄉的臘肉和臘魚,坐上大巴車去外地找王威,兩人幾個月沒見面,芳蘭看到王威變得又黑又瘦,很心疼。

    工地上宿舍不方便,裡面住了五六個人,王威就在工地外面臨時租了一間房,和芳蘭過上了二人世界。

    那段時間,芳蘭給王威做了各種好吃的,王威下班回到家,吃著可口的飯菜,還有老婆陪伴,身邊的工友都羨慕他。可相聚總是短暫的,芳蘭待上一個月時間,就要回老家去了,兩人又不得不分開。

    往後的每年都是這樣,王威只要想家了,就會打電話回去,跟芳蘭說說話,暑假的時候,芳蘭就去工地上找王威,兩人的感情依舊很好。

    直到前兩年,王威就開始變了,很少往家裡打電話,還是芳蘭主動打給他,簡單說幾句王威就掛了電話,說自己白天干活累了,想休息。

    芳蘭也沒多想,以為王威幹了重活,人累到了,那段時間,就很少打電話去,怕打擾王威休息。

    到了暑假的時候,王威又給芳蘭打電話,讓她先別去工地上,工地上活多,他沒時間。

    芳蘭聽了,失望地掛掉了電話,心裡有一種預感,覺得王威變心了,但還是在安慰自己,王威不是那樣的人,讓自己別胡思亂想。

    王威每月還是往家裡寄5000塊錢,芳蘭拿著錢,卻滿臉憂愁,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過年的時候,村裡那些在外打工的人都陸續回來了,卻半天不見王威的身影,芳蘭著急了,打電話去問王威什麼時候回來?

    王威小聲說道:“工地上臨時有活,我晚幾天才回來,可能要大年三十”。

    芳蘭聽了有一些失望,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掛掉了電話。

    後面,芳蘭就聽老鄉說,王威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兩人在一起搭夥過日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夫妻。

    芳蘭知道了,心如刀絞,難怪王威經常說自己忙,原來是在外面跟別人搭夥過日子,看來自己當初的直覺是對的。

    芳蘭回到家,大聲哭了起來,自己和王威結婚快二十年了,感情一直都好,也很少紅過臉,以為王威會一直忠於自己,結果還是敗給了現實。

    芳蘭心裡明白,王威常年一個人在工地上,她沒有在身邊,難免會孤獨,加上自己那段時間忙著做手工活,忽視了王威的感受,才導致這樣的局面。

    大年三十那天,王威回來了,提著兩大袋行李,芳蘭看到王威回來,沒有大哭大鬧,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笑著接過行李,還做了一桌子飯菜,一家人聚在一起,高高興興吃了一頓團年飯。

    吃完飯,王威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芳蘭,芳蘭開啟盒子,裡面是一條金項鍊,芳蘭看到了,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王威笑著說:“我們結婚快二十年了,從來沒給你買過金項鍊,這次給你補上,你在家辛苦了,”說完就抱著芳蘭。

    這一刻,芳蘭的心一下就融化了,其實在王威沒回來之前,她想過和他大吵大鬧,然後兩人就去民政局離婚,可想想兩個孩子,還有自己的小家,又心軟了。

    芳蘭拿著金項鍊,選擇了原諒,裝作什麼事沒發生。

    過完年,芳蘭就跟王威商量,她也想跟著去外地,兩人在一起互相有個依靠,不管掙多少錢,心裡都覺得踏實,王威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芳蘭明白她的顧慮。

    後面,芳蘭透過親戚,介紹了另外一個工地,離家還近一點,她和王威就一起去了,兩個孩子就住校,家裡有公婆照看,也算放心了。

    芳蘭為了自己的婚姻和小家,不得不跟著外出打工,把孩子留在家裡,充滿了無奈,這是多少打工人的真實寫照。

    常年在打工的男人們,想老婆是怎麼熬過來的?

    有部分男人對老婆忠誠,想老婆的時候,就打影片看一下,兩人說說話,要麼就趁暑假的時間,讓老婆過來玩幾天,或者自己請假回去,這樣就可以聯絡感情。

    也有部分男人控制不住自己,常年在外,沒有老婆在身邊,就會找一個女人搭夥過日子,來解決心理需求,兩人沒啥感情,就像臨時夫妻一樣,說散就散。

    這是不道德的行為,對彼此的家庭都會有傷害,破壞夫妻之間的感情,還是不要去犯錯。

    我覺得夫妻兩人,儘量別異地分居,長時間分開,感情會變淡,容易出問題,掙錢的同時,也要經營好婚姻,才會過得幸福。

  • 7 # 聰明飯糰xR

    常年在外打工的男人們,想老婆是怎麼熬過來的?男女相思,生理需求和心理需求是最重要的因素。

    我認識的王輝是帥哥,長得一表人才,高挑的身材,俊俏的五官,笑起來迷人的酒窩。王輝原來是“富二代”,但因為父親臨時車禍走了,二十五歲的王輝不得已繼承了父親Quattroporte的位置。

    王輝那年剛剛大學畢業,他學的是電子專業,對父親的化工產業一竅不通,又加上父親企業本身就有後遺症,王輝經營不到三年,企業破產了。

    王輝別無選擇,告別妻兒,南下廣州去表叔的公司打工,表叔知道王輝是個人才,任命王輝當生產部的部長。

    王輝表叔的公司主要生產出口的化工產品,企業的員工基本都是年輕的女性,每次王輝下車間,年輕的女員工看著帥帥的王輝,都給王輝投來了愛慕的眼神,王輝一直以禮相待,從不越界。

    王輝的宿舍與女員工的宿舍僅一牆之隔,女員工們住的是集體宿舍,王輝是單身宿舍,一人一個房間。

    其中有個女員工名叫巧兒,她是離異的,那年才二十七歲,她對王輝一見鍾情,但王輝對她除了談工作的事,平時視而不見。那天中午,巧兒走進王輝的房間,王輝正巧出去了,巧兒隨意開啟王輝桌子上的書,開啟的第一頁巧兒就看見一個漂亮女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高高隆起的胸,五官精緻,瓜子臉,穿著旗袍,小蠻腰,妥妥的美人坯。照片反面寫著“梅,永遠愛你”。巧兒認得這字是生產部部長王輝的筆跡。

    巧兒終於明白為什麼王輝對公司這麼多的女性不感興趣,原來王輝的心早有所屬。那一刻,巧兒對照片上的女人真是羨慕妒忌恨啊。

    從此以後,巧兒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她收起了那份情感。

    照片上的女人正是王輝的妻子,王輝和妻子是大學同學,他們一見鍾情。在大學的校園裡,花前月下,到處都有他們的足跡。

    那時,王輝的父親是個私企業的Quattroporte,王輝家庭生活條件優渥,王輝對女朋友可謂是百般的寵愛,女朋友喜歡穿旗袍,據說女朋友看中一款“中華美”的旗袍是限量版,10萬元一條,價格不菲,旗袍既有觀賞的價值,又有收藏的價值。

    想要買這限量版旗袍的人很多,即使排隊也很難買到,王輝打聽到了旗袍到貨的時間,就帶著女友倆人揹著一條被子,整夜坐在商鋪門口。第二天,商鋪開門,他們第一個買到了夢寐以求的旗袍。女友高興地抱著王輝親了一口又一口。大學畢業以後,王輝和女朋友瓜熟蒂落,順利地走進婚姻的殿堂,和和美美地結婚了。

    結婚不久,他們就生下了可愛的兒子,王輝家境優渥,家庭幸福。但人生世事難料,王輝父親的突然辭世,企業的破產,家庭發生了巨大的變故,王輝從一個“富二代”掉入貧民窟。

    這一系列的變故,讓王輝產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都說好女旺三代,妻子對王輝不離不棄,鼓勵王輝振作起來。沒有資金,先去打工,積累資金,經驗不夠,先去別人的企業學習管理經驗。

    王輝在妻子的鼓勵下,離開了妻兒,帶著鋪蓋,南下打工。王輝的表叔是化工企業的Quattroporte,他信任王輝,讓王輝當生產部長,王輝踏踏實實地工作,發揮自己巨大的優秀,同時王輝又學習了同行們的先進管理技術,短短的兩年之內,王輝就給表叔的企業帶來了上千萬的利潤。但在工作之餘,王輝又非常寂寞,同事們經常邀請王輝去“kTV”或者按摩或泡腳,王輝謝絕了。

    表叔知道王輝與老婆兩地分居的情況,就叫王輝把老婆孩子接過來,但王輝的老婆在老家不僅照顧兒子,還要照顧王輝的母親和王輝的爺爺奶奶,老人們年事己高,不願離開家鄉。所以王輝與妻子只能兩地分居。

    五年之後,王輝有了資金的積累,又有了成功的管理經驗,王輝告別了表叔,他返回家鄉,和妻子一起從零開始,創辦了化工廠。據說王輝現在是一個成功人士。

    王輝想要老婆時怎麼辦呢?他時常拿出老婆孩子的照片看看,給老婆寫封情書,躺在床上想想和老婆的恩愛時光,美美地睡著了。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此話有一定的道理。人是高等的動物,生理需要來臨時,人的自律是可以管住生理需求的,這是人比動物的高明之處。王輝也有生理需求,但他愛老婆,所以就自律自己不出軌。

    常年在外打工的男人,道一聲:你們辛苦了!但為了家,請你們儘量不亂“性”,男女亂性沒好處,一旦染上疾病,毀了自己又毀了家庭。

    想老婆就給老婆打個電話,以解相思之苦。休息日回家與老婆團聚,小別勝新婚,別有一番情趣。

    夫妻之間不止有愛情,還融入多年相濡以沫的親情,這樣的家庭和諧幸福。

  • 8 # 雪檸檬924

    我閨蜜說:有的人想老婆想的受不了就藉口想孩子回家待幾天,充滿電以後再回來工作,這也是很多男人的一個藉口和解決方式。

    我們廠很多人都是這樣做的,隔幾個月就回家說想孩子想父母,然後回家呆幾天,結果過了一年後把老婆接到身邊以後,一年就再也沒有告假回家看望孩子。

    很多人開玩笑說:平常時候不是想孩子想對我睡不著覺嗎?現在嫂子在身邊了怎麼不回家看孩子呢?他只好無奈的笑著說:都是男人我也就不偽裝了,說孩子是真的,說老婆也是真的,想充電也是真的,20多歲的年紀誰能受得了長期分居啊?

    所以缺點或者電量不足的時候,就趕緊回家充電去,充滿電以後再回來,人不就是這樣嗎?要不把都結婚把孩子帶到身邊幹什麼呢?

    當然了每個人待機時間和續航能力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年輕火氣旺,那就比較費電待機時間也比較短,所以就趕緊找另一半談戀愛,好給自己充電。

    其實不光是男人女人也是一樣的,好多女人為什麼要早戀呢?為什麼十幾歲上學的年紀卻要談戀愛呢?還不是想男人?

    戀愛的本質就是:給彼此充電達到彼此滿足彼此開心的一個過程,大道至簡的道理無一例外。

    所以想另一半要不回家充電,要不自己解決!

  • 9 # V藍天空

    昨天下午兩點,我剛想送女兒上學,就聽到廚房有動靜,我的心嘣嘣跳得厲害,以為家裡遭賊了,慢慢走進,原來是我老公回來了。

    我老公近幾年都是東奔西走的,短的幾天,長的一兩個月回來一次。

    看到他那瞬間,我驚喜得差點叫出聲,他突然被我的表情逗笑了。

    我匆匆送女兒去學校,他已經在房間等著我……

    我們結婚11年了,為了照顧孩子,我不得不待在家裡。而我老公是農民工,需要住工地。他為了能常回家,這些年接的都是比較近的工地。

    這次他有半個月沒有回家了,因為他接了三個工地,三個工地來回跑,根本抽不出時間回家。

    我老公每天都忙得像陀螺一樣。他早上起來要給工人做早餐,做好早餐就叫他們起來吃,自己開車去買菜。

    中午他會提前半個小時收工,米上鍋,就開始洗洗切切炒炒,趕在工人收工回來吃上熱騰騰的飯菜。

    下午收工已經六點,他還要給工人做飯吃。飯後他要洗碗,有時要排隊洗澡、洗衣服,等他忙完差不多八點了。

    他在忙的時候,還會有電話不斷打進來,有時是老闆的電話,有時是工人的電話。我有時打好幾個都佔線,就有點生氣,就不打了。

    等他有空回電話給我,孩子們都已經睡著了。而他,說不了兩句就要睡了。

    我們這幾年都是各忙各的,我要照顧幾個孩子,他忙著多接幾個工地做,我們有時忙得兩三天不聯絡。

    可有時會突然收到他的資訊,說昨晚一覺到天亮,早上醒來,發覺褲子溼溼的,又要起來洗褲子,好麻煩。

    我在這邊哭笑不得。

    有時他晚上七八點打電話說要回來,要開兩三個小時的車才到家。然後第二天天沒亮,就又爬起來趕去工地了。

    我問他就不能休息一兩天嗎?

    我老公無奈道:“必須去工地盯著,我不去工人們都不知道要幹嘛!”

    一來二去,孩子們就不高興了,他們便總問我:“爸爸為什麼總等我們睡著了才回來?然後第二天趁我們沒醒就又走了?”

    我只能告訴孩子們:“你們爸爸太忙了,等他忙過這一陣,就讓他陪我們去市裡逛好不好?”

    孩子們對我的話深信不疑,結果爸爸下一次還是這樣。

    從現在開始又是旺季了,我老公忙得不知下一次什麼時候回來。不過他雖然人在外,卻總是惦記著我們。昨天我就抱怨了句新買的熱水瓶一碰就壞了,結果他晚上就下單給我買了一個不鏽鋼的,說這樣就不用老擔心壞了。

  • 10 # 簡衣素食行江湖

    我一個40多歲的女人,見過了太多常年在外打工的人。

    2000年左右,工廠裡面打工的多數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

    很多常年在外打工的男人們都想家,都孤單寂寞 。再加上打工生活單調寡味和文化程度低,又造成了精神上的匱乏。

    於是,那些或感人,或遺憾、或悽美的生活故事,猶如一幅幅多彩的圖畫呈現在了我們面前。

    張勇是我老公的同學。本來和他老婆在家裡種著四五畝責任田,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一家四口人一起生活。

    因為田少人多,每一年地裡的收成剛夠餬口,幾乎存不下來什麼錢。

    聽說我們夫妻倆在深圳打工一年還能存下一點點,就動了打工的心思。

    當時他的小兒子還不到上學的年紀,而且他兄弟三人,父母不可能全力幫他帶孩子。所以決定張勇出去打工,留下他老婆在家種田帶孩子。忙的時候父母幫忙搭把手。

    那個時候,很多工廠招工以年輕女孩為主,男工招的少,想進廠還要有關係。

    當時我老公在他們廠裡剛有了一點點的職位,便把張勇介紹進他們廠做了一名生產線上的衝壓工。

    剛來深圳的張勇很有信心,打算好好打工,每個月把錢按時寄回來,讓妻子和孩子在家能過得輕鬆一點。

    結婚好幾年了,這是張勇第一次和妻子分開。之前兩人一直生活在一起。就算偶爾妻子回了孃家,早上回去的,到傍晚張勇也會騎著機車去丈母孃家吃過晚飯,帶上妻子一起回自己家。

    年輕的夫妻,感情正濃,就這麼一南一北分開了,白天上班的時候,時間還好過。難的是業餘生活。

    當時多數工廠的員工都住著八人大宿舍,進門兩邊各放著四張上下鋪的鐵架床,中間是一條狹窄的走廊,走廊的上方一般還拉著一條鐵絲,晾滿了襪子內褲之類的小衣服,有時候還滴著水。

    那些小夥子們有帶著女朋友來宿舍串門的,有和女朋友去外面逛街的。

    沒有女朋友的小夥子們有悄悄出去看小錄影的,還有些人老實一點,躺在宿舍裡看雜誌。

    那個年頭的各種小雜誌特別多。裡面的內容多講述情感方面的故事。有時候一本雜誌,同一個宿舍的人挨個看遍後,還會傳到別的男宿舍,然後再傳到女宿舍。

    每一本雜誌幾乎都能傳遍全廠男女員工的所有宿舍,文化生活的匱乏可想而知。

    還有一些人則選擇了喝酒。有時候是宿舍的同事一起喝。想家的時候,也有一個人喝悶喝的。

    這還不算什麼,最讓人難受的是那些帶著女朋友回來的。

    上下床鋪,一床布簾一拉,兩個人在裡面說起了悄悄話,半夜還能聽到兩人低低絮語,而且鐵架木板床的質量一言難盡。

    這讓躺在上鋪的兄弟怎麼過?整晚失眠,第二天無精打采。

    食骨知髓,這樣的環境,讓已婚獨自在外的張勇更想家了。想孩子,也想妻子。

    那個時候手機沒有普及。想打電話就得去電話亭,有那種插充值卡的公用電話亭,更多是私人開的電話亭,打完電話按分鐘收費。

    於是,工業區的一大壯觀景象就是:晚上八九點的時候,電話亭外排著長隊,都是往家裡打電話的人。

    當時打電話很貴,一分鐘具體收費多少我已經不記得了。

    但感觸 最深的是什麼?張勇說過一次。我深以為然。

    張勇說:每次打電話前都有滿肚子的話,去之前就想好了一會打電話的時候,和妻子說什麼話,和孩子說什麼話,和父母說什麼話。

    如果是去那種插卡的公用電話亭還好,可以很輕鬆的聊天。反正卡里的餘額沒有了,電話就自動斷了。

    最怕去私人電話亭,說不上幾句話,心裡就著急了。眼睛會一直盯著電話機上的時間顯示,一會不知道又要產生多少電話費。少則十幾塊,多則幾十塊。這對於工資並不高的張勇來說,都是一個心疼的數字。

    也有大方的時候,有幾次實在想家了,張勇故意等到十點以後才去電話亭。

    那個時候打電話的人少了,而且家裡孩子也睡了。張勇準備舍大財和妻子暢談一番。

    當時家裡剛裝了電話不久,夜深人靜,年輕的夫妻互訴著衷腸。含蓄而羞於表達的兩個人,說到動心處往往不好意思了,就沉默著聆聽對方的呼吸。

    兩邊的呼吸都那麼小心,生怕自己的呼吸聲蓋過了電話那頭的。此刻對方的每一次呼吸都是美妙的樂章!

    那天晚上,張勇一直打到電話亭的老闆要關門了,才匆匆和妻子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一次花費了一百多塊錢的電話費,趕上一個月的零花錢了,但張勇覺得值了。

    那些不打電話的日子裡,張勇喝過悶酒,看過雜誌,還偷偷去過錄像廳。

    但遠水終歸是解不了近渴。

    有一段時間,好幾次晚上不用加班,我老公去找張勇聊天,都發現他不在宿舍。

    問他們同宿舍的人,有些老實一點的說不知道。有些調皮一點的會說:出去拍拖了。廣東話裡拍拖就是談戀愛的意思。

    我老公便笑道:他是有老婆的人,還拍什麼拖?

    那人自知失言,但把床上的簾子一拉,躲在了床裡面。

    再然後,次數多了,我老公便問張勇每天晚上下班後去了哪裡?

    張勇開始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後來我老公說:“家裡人都知道你是我介紹來的,如果你出了什麼問題,那我回老家怎麼交待?”

    張勇才說:“沒什麼,太無聊了,我晚上下班就一個人出去散步。後來遇到一個收廢品的,他說一個人忙不過來。讓我晚上有時間去幫他整理廢品,一個小時給我六塊錢。我就去了。”

    我老公說:“有這樣的好事嗎?一個小時六塊不是比加班費還高?你帶我去看看。”

    張勇說:“你又不去做,有什麼可看的呀。”

    我老公說:“你帶我去看看,我就算不做,以後想找你了,也知道地方呀。現在我去你宿舍經常找不到你的人。”

    於是,張勇就帶我老公去看。在路上他說:“有時候晚上不加班,呆在宿舍無聊,一有時間就想往家打電話。可拿起電話說來說去也就是那些話,問老婆孩子吃了沒有?身體好嗎?孩子聽話嗎?也沒有別的話,還特別費電話費。”

    我老公說:“你說的也對,不過還是要經常往家打電話,你沒新鮮話說。可家裡的老婆孩子還盼著你經常打電話回去呢。我們在外面打工枯燥,他們在家裡生活更枯燥。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容易嗎?”

    張勇小聲說:“我知道,所以晚上不加班的時候,我就來幫他整理一下廢品,省得整天無聊,還能多掙點錢給孩子買點吃的。”

    他們當天晚上去到那個廢口收購站的時候,已經關門了。但後面證實他確實在那裡幫忙整理廢品。

    常年在外打工的男人,不但怕自己熬不住,還經常擔心妻子熬不住。

    年輕的女人,拖著兩個孩子,當時種田也不像現在靠機械化,耕田耙地、種秧種豆,哪一樣不靠人力?

    尤其是耕地耙田,前面牽著一頭牛,牛脖子上套著犁,人在後面扶著犁,揮著鞭子,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田裡。如果是種稻子的水田,更是一身水一身泥。

    這是男人的活,根本不是女人乾的事。

    所以每到種田的時候,也是張勇最煎熬的時候。既怕沒有人幫忙犁地,又怕有人幫忙犁地。

    如果兄弟沒有時間,那妻子就要請村子裡別的男人幫忙犁地,然後她再幫別人家幹其他農話。這叫換工。

    這種換工,對張勇來說就是一種煎熬,吃不下睡不著,也無心工作。只恨自己不能飛回去。因為他擔心別人不止犁地,還順便幫他犁了其他的。

    於是,每到這種時候,無論下班多晚。他都一定要打一個電話回家,聽到妻子的聲音後才能安心。

    一晃,這種煎熬的日子居然也過了兩年。

    兩年後小兒子也已經上學了,和父母兄弟商量好把孩子放在他們家裡,由張勇按月給伙食費。兄弟和父母也同意了。

    於是,那年回老家過完春節後,張勇就帶著老婆一起去了深圳。自此才結束了常年獨自打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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