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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妮妮27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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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情感無憂雜貨店
《守夜人》是余光中先生對自己詩作的“私藏”,表達的卻是最最普遍的情感:母愛、鄉愁、愛情、希望、失望、無奈、回憶、青春……用各種意象為膠片,文字為旋律,放映機似的一幕幕呈現出來,又意猶未盡。
餘先生曾把自己的生命劃分為三個時期:舊大陸、新大陸和一個島嶼,舊大陸是祖國,新大陸是異國,島嶼則是臺灣。他21歲第一次離開舊大陸去島嶼,30歲第一次離開島嶼去美國求學。第一次離開,思念的是臺灣,後來,思念的是祖國,再往後,變成對中國文化——漢魂唐魄的無限眷戀。年輕時,餘先生因為對外國文化的嚮往而選擇主修外文,又屢次去往美國留學和講學。美國文學與文化對他影響愈深,鄉愁也像魔豆般在心底滋長。他日思夜唸的故鄉,是再回不去的故土,深邃的中國文化,已逝的美好,精神的棲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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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使用者5274066354395
讀《守夜人》有感:最後的守夜人,守最後一盞燈
我和很多人一樣,對余光中的印象源於上世紀後期的《鄉愁》。餘先生一生漂泊,詩文的主題,多離不開“離鄉”“鄉愁”“孤獨”“死亡”,讀他的詩,迎面而來的是一種頑強的蒼涼。
幾次逃亡,數次離鄉,一如他自己稱作的“蒲公英的歲月”。詩人的寂寞,文人的孤獨,餘先生一人佔盡。他孤獨著自己的孤獨,貫穿時空,延展開來,卻在當代無處落腳。他一生思考著生命的始終,明知宿命般的結局,卻依然要與永恆拔河。1966年,不到四十歲的餘先生寫了《當我死時》。詩中,他想到生命的終結是返鄉,回到最初的自己,踏上當年的故土,“這是最縱容最寬闊的床/讓一顆心滿足地睡去,滿足地想”。
又有對泯滅尊嚴與文明的不妥協,對殘暴荒蠻世道的諷刺。《有一隻死鳥》中,不被人群接受的異類日漸消亡,射殺後製成標本,貼上標籤,成為對後人的誡言。然而,“殺一隻鳴禽,殺不死春天/歌者死後,空中有間歇的迴音/或者你堅持歌唱,面對死亡”。死鳥變得不死,只因面對肅清異己的捕殺,消亡之後還有堅持,還有希望,還有未能泯滅的初心。
明知生之寂寞,卻要去守夜之孤獨,這是余光中的糾結與堅守,知命與不甘。他借《九命貓》之口說,“我的敵人是夜,不是任一隻鼠/一種要染黑一切的企圖”,夜之黑,如同死亡,如同絕望,如同我們心底潛伏的罪與惡,人類永恆的心魔。人類自古害怕黑暗,上帝賜予人類光明,科學使得光在黑暗中有了可能。可我們心中的黑暗,永遠無法被全部照亮,死亡帶來的黑暗,更非人類可以逃遁。余光中的眼,不是用來尋找黑暗中的光明,知時間不可逆,生命規則不可違背,他也寧願去獨守這黑夜,“黑暗是一部醒目的書/從封面到封底,我獨自讀”。
“拔河”是餘先生頻繁使用的意象,除了世人熟知的那首《與永恆拔河》,還有《水草拔河》:“晝夜是漣漪,歲月是洪波/是誰,明知我不能停留/日日夜夜,卻叫我上岸去。”即便明知時間不可逆,最終是輸家,依然還是要在有限的時間裡對峙下去。“滔滔的水聲裡/只有我,企圖用一根水草/從上游到下游/從源頭到海口/與茫茫的逝水啊拔河。”生命終將逝去,時間在圍剿生命,人在時間的長河裡無處可逃,無路可退,一切都將指向一個終點,而詩人還有,也只有一根“水草”——救命稻草也好,幻象毒株也罷,是他僅有且不放手的武器。面對人生之“不可抗力”,繳械投降的人太多,孑然獨守,懂得享受的,是背水一戰的樂趣。
餘先生寫詩六十多年,成詩一千多首。自選且自譯的詩集,餘先生一生只出過一部,那就是《守夜人》。如他序中所言,詩人自譯作品,好處是完全瞭解原文,絕不可能 “誤解”。苦處也在這裡,因為自知最深,換了一種文字,無論如何翻譯,都難以盡達原意,所以每一落筆都成了歪曲……作為讀者,對照而觀,英譯的詩,未嘗不是另一個余光中。中文詩蓄勢雋永,顯其漢魂唐魄,英文詩則或紳士或雅痞,蘸滿西方文化,依然厚積薄發。中西筆法,在一個意向,不同情境裡殊途同歸。好的詩歌是語言藝術的最高階,語言背後更出彩的是對文化對藝術對歷史的深刻理解與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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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人》這本書最具有收藏價值的地方有兩個方面。其一,書中的詩全都是先生親自選的,他能夠從所作的一千多首詩中選出一百多首,可見這些詩是最能代表先生思想的,也是先生感覺最好的。
其二,本書是雙語,這倒是次要,重點在於英文版本的詩全部出自先生之手,這是最能體現先生思想的。又或許說,譯文就是新寫的詩,為何這樣說?只因為翻譯是死的,但是詩是活的,如何才能表達他本來詩的思想,就需要仔細推敲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