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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青楓歷史亭

    她的名字,當年在上海乃至全國,無人不知。她被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評選為“史上最偉大的二十五位亞洲演員”之一。

    她叫阮玲玉,她在25歲就拍了29部電影,她的生命也終止在25歲。

    1910年4月26日,祖籍廣東的阮玲玉,出生在上海。阮玲玉的父親叫阮用榮,是上海浦東亞細亞油棧的工人,因為積勞成疾,在44歲那年因為肺癆去世了。

    那一年,阮玲玉6歲。一年後,阮玲玉的母親帶著阮玲玉,到上海一家姓張的大戶人家裡去做女傭。

    也正是在那裡,7歲的阮玲玉,第一次碰到了張家的四少爺——張達民。

    那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個噩夢。

    因為不能隨便走動,阮玲玉童年的生活空間,就被侷限在傭人聚居的後院裡,在孤獨與拘束中度過。

    不過阮玲玉的母親還是一個有想法的女人,她認為阮玲玉不能作為一個傭人的女兒一輩子這樣過下去,一定要想辦法出人頭地。

    所以阮玲玉8歲那年,母親把她送到附近的一傢俬塾讀書,並有了一個學名叫“阮玉英”。

    一年後,開明的母親覺得私塾裡那些《三字經》、《女兒經》太過時了,就千方百計求了自己服侍的張家大老爺,讓阮玲玉以半價的學費,進了當時美籍傳教士創辦的崇德女校。

    1925年,15歲的阮玲玉已經亭亭玉立。

    此時,張家的四少爺張達民已經混了一張野雞大學的文憑,在家待業,白天閒逛,晚上舞廳,成了一個標準的“小開”。

    “小開”,上海本地俗語,指沒有生存技能、依靠家裡的富家公子。

    張達民在一次偶然機會中認識了阮玲玉,並立刻對她一見傾心,發起了熱烈的追求。

    張達民的追求手段,無非也就是那幾套:

    尾隨阮玲玉去公園,然後裝作邂逅。知道阮玲玉喜歡看什麼書,買好後故意放在她看得到的地方,說正好自己也在看。還有,就是經常接濟阮玲玉的母親。

    但15歲的阮玲玉,從小在一個卑微和缺乏安全感的環境中長大,哪見識過這些?更何況張達民白白淨淨,儀表堂堂,很快,就和他墜入了愛河。

    張家四少爺和一個傭人的女兒談戀愛了!

    這個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張家大太太,也就是張達民母親的耳朵裡。和所有的愛情戲一樣,當媽媽的完全不能接受這段戀情,要求立即終止。

    張達民選擇服從母親,但也選擇“捍衛愛情”,他給阮玲玉提出了建議——搬出去,搬到我給你租的地方去,我們悄悄同居吧。

    於是,阮家母女被張達民安排到了上海四川北路的鴻慶坊。16歲的阮玲玉,選擇了退學,和張達民同居。

    那麼張達民究竟能帶給阮玲玉些什麼呢?除了一些零花錢,其他無非也就是些甜言蜜語。靠甜言蜜語浸泡的愛情,能維持多久?

    幾個月過去後,張達民又回到以前那種花天酒地的生活中去了,給阮玲玉的生活費也越來越少。

    事實上,如果最後經濟上無以為繼,張達民拋棄了阮玲玉,對後者來說倒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但就在那時候,出現了一個改變阮玲玉命運的人,那就是張達民的大哥張慧衝。

    張慧衝在民國曆史上,也是個有名有姓的人物。

    他當時自己有一家小的電影公司,為了幫阮玲玉維持生計,他提議阮玲玉可以試試去面試電影演員。阮玲玉聽從了這個建議,參加了明星影業公司的面試。

    毫無表演經驗的阮玲玉,被導演卜萬蒼一眼相中,出演《掛名夫妻》的女主角,隨後又出演了《北京楊貴妃》《血淚碑》《洛陽橋》《白雲塔》等一系列電影,開始慢慢嶄露頭角。

    踏上從影之路,可以說是阮玲玉的幸運,但也是她悲劇的開始。

    應該說,阮玲玉一開始在明星影業公司接拍的電影,大多是些小成本電影,影響力並不大。

    因為頻繁接一些武俠片,阮玲玉甚至得到了“花瓶”和“妖女”的稱號。

    又因為和電影公司老闆鬧僵,阮玲玉一度還陷入無戲可接的境地。

    1929年底,留美歸來的電影導演孫瑜,將法國小說《茶花女》改編成影片《故都春夢》,大膽起用阮玲玉和金焰主演此片。

    影片於1930年8月底上映,一時間萬人空巷,好評如潮。

    阮玲玉的演技究竟怎樣?

    導演孫瑜這樣評價:

    “與阮玲玉拍電影,是任何導演的最大愉快,開拍前略加指點,她很快就理解了導演的意圖,一試之後,在絕大多數情況下,總是一拍成功,極少重拍。

    她在鏡頭前試拍出來的戲,常比導演在進入攝影場前所想象出來的戲要好得多、高明得多。”

    著名演員趙丹評價:

    “阮玲玉穿上尼姑服就成了尼姑:換上一身女工的衣服,手上再拎個飯盒,跑到工廠裡的女工群裡去,和姐妹們一同上班,簡直就再也分辨不出她是個演員了。”

    導演鄭君裡的評價是:

    “在臨場時間,阮玲玉通常是隨便而鬆弛的:有時開開玩笑,有時打打毛線,有時吃吃零食。

    她表面上似乎不在意地聆聽著導演的簡單的囑咐,可等她一站到攝影機之前,在轉瞬之間,她的神態、情感、動作都按照角色的需要,自然地、即興地流露出來。

    沒有強迫和誇張,也沒有有意識地設計的痕跡,一切顯得純真、新鮮、恰當。

    這時候她與角色已合抱為一。可是一待導演發出“停止”的號令,她又毫不費力卸下她的精神化妝,恢復了她愉快輕鬆的本來面目。”

    鄭君裡的總結是,阮玲玉之所以能演得那麼收放自如,除了她的天賦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原因——她扮演的角色,總是和自己的生活經歷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被封建勢力壓得抬不起頭來的弱女,被闊佬玩弄的風塵女性,打破傳統的婚姻觀念的女性……

    確實,如果苦難是一種經驗,那麼新星阮玲玉的“經驗”之路,才剛剛開始。

    阮玲玉遭遇的第一個麻煩,就是張達民。

    張達民沒有任何生存技能,一直是靠家裡接濟。

    在張家大老爺去世後,他又很快花光了自己分到的那份遺產,然後迷上了賭博,欠下了高利貸。

    於是,張達民自然而然就打起了阮玲玉的主意。

    彼時的阮玲玉,名氣已經越來越響,片酬收入自然也是越來越高。

    一開始,她倒是願意接濟張達民的,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本來想託付終身的男人,其實是個“無賴+無底洞”。

    漸漸地,阮玲玉不願意再給張達民錢了,而張達民的嘴臉也就慢慢暴露了出來:

    不給錢?就想盡各種辦法要!

    阮玲玉一直是個愛臉面之人,此時又已是明星,自然害怕張達民的要挾,只能一次又一次滿足張達民的伸手要錢。

    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辦法,比如拜託聯華電影公司的老闆幫張達民謀得光華劇院經理的職位,月薪120元大洋(當時聯華電影公司一般的演職人員月薪才40元)。

    阮玲玉覺得,男人有了一份正當的職業,應該就能消停了——但她也太低估渣男的戰鬥力了。

    1932年,“一·二八淞滬抗戰”爆發,和當時的不少演員一樣,阮玲玉也去香港躲避戰火,她還帶著張達民。

    在香港,還沒擺脫第一個渣男,阮玲玉又遇見了第二個渣男。

    第二個渣男,名叫唐季珊。和張達民相比,唐季珊的形象就要高大太多了:

    他是在整個東南亞都有名氣的富商,做茶葉生意,同時又是阮玲玉所在的聯華電影公司的大股東。

    阮玲玉和唐季珊在一次應酬場合相逢,阮玲玉沒有放在心上,但唐季珊卻被她迷住了,隨即展開了熱烈的攻勢。

    一開始,阮玲玉是迴避的,但唐季珊無論形象、財力、溫柔體貼程度都遠勝張達民,一直渴望得到一個依靠的阮玲玉,漸漸對唐季珊產生了感情,開始和他交往。

    這個時候,阮玲玉收到了一封女人的來信。寫信的人叫張織雲,曾經也是一名電影明星,和阮玲玉氣質很像,而她就是唐季珊的“現任女友”。

    在那封信裡,張織雲告訴阮玲玉,唐季珊在廣東有一個原配夫人,因為唐季珊的發跡全是靠那位原配夫人家裡的財力和勢力,所以一直不敢離婚。

    而自己的今天,就是阮玲玉的明天。

    已經墜入愛河的阮玲玉並沒有把這封信當回事,認為張織雲只是出於女人的嫉妒,她相信唐季珊是真心準備和她過一輩子的。

    回到上海後,阮玲玉就離開了張達民,搬到了唐季珊在新閘路買的一幢漂亮的三層小洋樓,開始和他同居。

    阮玲玉覺得,終於可以擺脫張達民,和唐季珊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但她不知道,她被兩名渣男輪流虐待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首先,每月100元,普通老百姓足夠花了,但根本滿足不了張達民的胃口。

    手頭拮据的張達民很快就操起了“老本行”:敲詐阮玲玉。而且第一次敲詐就是一個獅子大開口:索要5000元大洋。

    阮玲玉還去徵求唐季珊的意見,唐季珊自然臉色不好看,表示自己一分錢也不會出,也不建議阮玲玉給他錢,因為張達民是個無賴。

    於是,阮玲玉就下了狠心,一分錢不給張達民。

    沒想到阮玲玉敢反抗的張達民,隨即一紙訴狀告到法院。

    告什麼呢?告阮玲玉當初住在張家的時候,偷走了不少張家的值錢東西,後來把東西送給了唐季珊——這樣等於把唐季珊也給告了。

    唐季珊當然也不是好惹的,他馬上也向法院遞了狀子,說張達民誣陷他,他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怎麼證明呢?他要求阮玲玉自己在報紙上刊登一份啟事:她和自己雖然同居,但經濟獨立,從來沒送過自己東西。

    一個男人誣告,另一個男人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們丟擲的,是同一個女人。

    但阮玲玉當時還是愛著唐季珊的,軟弱的她最終按照唐季珊的意思,在報紙上刊登了那條關於同居但經濟獨立的告示。

    這一切,阮玲玉還是可以忍受的,她只要唐季珊愛她。

    但她這個最後的卑微的願望,還是落空了——很快,她就發現唐季珊有了新的女友,那個女人還是自己同一個圈內的朋友,名叫梁賽珍。

    從那時候起,唐季珊開始打罵阮玲玉。阮玲玉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時,她又遇見了生命中的第三個男人。

    第三個男人,名叫蔡楚生,嗯,不是渣男。蔡楚生是一名導演。

    你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你應該知道電影《漁光曲》,那是中國第一部獲得國際榮譽的電影,導演就是蔡楚生。

    蔡楚生成名之後,阮玲玉以為蔡楚生不會再找她,沒有想到,蔡楚生又一次請她出演自己導演的電影:《新女性》。

    《新女性》取材於一個真實的故事,女主角原型韋明是明星公司的女演員艾霞。

    艾霞是中國首位自殺的電影明星,很有才華,除了拍戲,她還經常發表小說和詩歌,在當年被稱為作家明星。

    然而,艾霞的情感生活卻很不順利,因為反對包辦婚姻和家庭決裂,然後又談了一場讓人心碎的戀愛,23歲的艾霞最終服毒自殺。

    蔡楚生是艾霞的好友,他發現艾霞去世後,還有一些無良小報在惡意中傷她,於是決定拍一部關於她的電影。

    而女主角,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阮玲玉。阮玲玉拿到劇本通讀一遍之後,眼淚流了下來:因為她覺得這個女主角就是自己。

    《新女性》這部電影,可能是阮玲玉拍得最投入的一部電影。

    在拍女主角韋明自殺的一場戲時,場內工作人員都潸然淚下,而一直結束工作就很容易齣戲的阮玲玉,也因為入戲太深,直到拍攝結束後情緒都無法平復。

    蔡楚生便讓工作人員退場,他留下來默默陪伴著阮玲玉。兩個人慢慢聊起了天,才發現彼此有太多的共同語言:

    和阮玲玉一樣,蔡楚生也是從底層慢慢爬上來的——和當時大多海外留學歸來的導演不同,蔡楚生是從一個電影片場的義工一點點做起來的。

    阮玲玉也向蔡楚生傾訴了自己的故事,包括張達民和唐季珊。

    她對蔡楚生說:

    “我多麼想成為一名新女性,能夠擺脫自己命運的新女性,但我太軟弱。”

    蔡楚生也才知道,一個光彩照人的大明星背後,居然有那麼多悲慘的故事。

    那一夜聊天之後,兩人的關係明顯走近。

    《新女性》上映後,由於是蔡楚生導演,阮玲玉主演,頗受矚目。

    情感和事業雙雙受挫,阮玲玉覺得自己走不下去了。這時候,她希望抓住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蔡楚生。

    她希望蔡楚生能帶她遠走高飛。實事求是地說,阮玲玉多少有些一廂情願了。

    蔡楚生儘管仰慕她,但要他放棄辛辛苦苦拼搏來的電影事業,談何容易?更重要的是,蔡楚生在鄉下有一個原配夫人。

    剛剛演完《新女性》的阮玲玉,預感到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1935年3月7日晚,阮玲玉、唐季珊參加了聯華電影公司的聚會。

    席間,阮玲玉談笑風生,沒有任何異常表現——除了臨近席終,起身與在座的各位一一告別,並與所有的女演員熱情擁抱。

    大家以為這是她有些喝多了,並不以為意。

    回到新閘路那幢漂亮的小洋樓,在唐季珊獨自回臥室睡覺之後,阮玲玉對自己的母親說肚子餓了,想吃碗麵。母親做完面,阮玲玉端起麵碗走進了臥室。

    子夜一點多,阮玲玉寫好兩封遺書,將3瓶30粒安眠藥都倒進麵碗,吃了下去。

    據阮玲玉的母親回憶,阮玲玉服下安眠藥後沒多久,唐季珊就發現了。

    送到中西療養院的時候,已經是上午10點,最佳的搶救時機已經過去了——阮玲玉甚至沒有像自己主演的《新女性》女主角韋明那樣,服用安眠藥後有過求生的機會。

    1935年3月8日下午6時38分,阮玲玉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阮玲玉的死訊傳來,整個上海乃至全國譁然。

    大家首先想知道的是,阮玲玉的遺書到底寫了什麼。一開始,唐季珊不肯拿出來,在外界催促了很久之後,他終於拿出了兩封遺書。

    第一封,是說沒有任何對不住張達民的地方,每月給他一百元等等,最後結尾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那句:“哎,我一死何足惜,不過,還是怕人言可畏,人言可畏罷了。”

    另一封是寫給唐季珊的,交代了要他贍養老母和代養養女(這兩點唐季珊後來都想盡辦法守信做到了),並在信中說對不起他,拖累了他。

    不過,這兩封遺書一直受到質疑,大家懷疑是唐季珊捏造出來的。

    不久之後,發行量只有1500份的《思明商學報》又出現了另兩封號稱是“阮玲玉真正的遺書”,說是唐季珊後來的新歡梁賽珍提供的(梁賽珍和梁賽珊姐妹在提供了遺書後就此人間蒸發)。

    在那兩封遺書中,阮玲玉的語氣明顯要激烈很多。

    寫給張達民的是:

    “達民:我已被你迫死的,哪個人肯相信呢?你不想想我和你分離後,每月又津貼你一百元嗎?你真無良心,現在我死了,你大概心滿意足啊!

    人們一定以為我畏罪?其實我何罪可畏,我不過很悔悟不應該做你們兩人的爭奪品,但是太遲了!不必哭啊!我不會活了!也不用悔改,因為事情已到了這種地步。”

    寫給唐季珊的是:

    “季珊:沒有你迷戀‘×××’,沒有你那晚打我,今晚又打我,我大約不會這樣做吧!我死之後,將來一定會有人說你是玩弄女性的惡魔,更加要說我是沒有靈魂的女性,但那時,我不在人世了,你自己去受吧!

    過去的織雲,今日的我,明日是誰,我想你自己知道了就是。

    我死了,我並不敢恨你,希望你好好待媽媽和小囡囡。還有聯華欠我的人工二千零五十元,請作撫養她們的費用,還請你細心看顧她們,因為她們惟有你可以靠了!

    沒有我,你可以做你喜歡的事了,我很快樂。玲玉絕筆。”

    關於這兩封遺書也有爭論,有不少人認為是真的,但也有人認為是假的,是用來攻擊唐季珊的。

    不過,唐季珊司機後來的回憶應該不假:

    3月7日晚上回家路上,唐季珊和阮玲玉在車內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回家後唐季珊不讓阮玲玉進家門,阮玲玉一直坐在門口哭。

    魯迅在阮玲玉自殺身亡後,也專門寫了一篇《論人言可畏》,其中開頭就有一句說阮玲玉的死:

    “不過像在無邊的人海里添了幾粒鹽,雖然使扯淡的嘴巴們覺得有些味道,但不久也還是淡,淡,淡。”

    關於阮玲玉的死,長久以來,大家一直津津樂道的是“人言可畏”。

    這裡不爭論遺書的真假,因為我贊同輿論環境的傷人,但我想聊聊阮玲玉的性格。

    阮玲玉的遭遇無疑是值得同情的,但她的性格同樣也是有缺陷的——儘管這與她成長的環境和背景有關,並不能全怪她。

    延伸開來,正好想說說,有些女性有時候在感情上往往會有三個症狀。

    第一個症狀,叫“愛情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又稱“人質情結”或“人質綜合徵”,比如人質會對劫持者產生一種心理上的依賴感。

    他們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裡,劫持者讓他們活下來,他們便不勝感激。他們與劫持者共命運,把劫持者的前途當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視為自己的安危。

    於是,他們採取了“我們反對他們”的態度,把解救者當成了敵人。

    所以,我們有時候會看到,有的渣男明明把自己的妻子(女友)折磨得死去活來,你去指責那個男人時,他的女人反而會最先跳出來:“這是我的男人,要你管!”

    第二個症狀,叫“山魯佐德情結”。

    山魯佐德是《一千零一夜》故事的女主角。皇帝每晚都要召一個少女進宮,第二天早上殺掉。宰相的女兒山魯佐德為了終止殺戮,自願進宮。

    她每天晚上給皇帝講一個故事,一到關鍵時刻就打住不說,第二天晚上接著講,一連講了一千零一夜,最終打動了皇帝,成了他的愛人。

    很多女孩心中都有個“山魯佐德情結”,希望在自己的生命中會出現一個壞壞的王子、花心的Quattroporte、校園的惡霸、不羈的浪子,甚至是痞子或壞蛋。

    而堅信自己會感動他、感化他,成為渣男的最後一個女人、愛情的歸宿。

    第三個症狀,叫“羅密歐與朱麗葉效應”。

    羅密歐與朱麗葉兩家是世仇,他們的愛情遭到了兩個家族的極力反對,但越是這樣,他們倆反而愛得越深,直到殉情。

    有些女生,當家人和周圍朋友都勸她與渣男分手,這反而刺激她更堅定地要與他在一起,到最後,不知道是為了愛情,還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反抗精神。

    相比於80多年前阮玲玉生存的社會環境,現在我們的社會環境對女性的要求要寬容不少,對女性的尊重多了不少。

    但總體來說——儘管我是一個男性——這個社會對女性依舊是不公平的,甚至存在很多歧視。

    其中的表現之一就是,在感情和婚姻問題上,社會輿論對男性的寬容度,要遠高於對女性。

    也正是因此,女生們更應該擦亮眼睛,吸取教訓,保護自己,遠離渣男。

    最後,願廣大女性讀者更自信,更勇敢,更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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