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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三醉岳陽人不識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出自東漢著名哲學家王充的《論衡·書解》篇。

    東漢時期的學術形態是經學,與春秋戰國時期的子學頗不相同。

    子學時代諸子之學為“私學”,各家都著書立說以幹君主,希冀用世;而兩漢經學則屬於“官學”,經師大都為官員。他們不再獨自立說,而是在註釋經典說明聖賢思想的過程中曲折地表達自己的思想。

    經師們重視“家法”“師法”,講究淵源有自,矩蠖秩然。王充則很特立獨行。他出身“細族孤門”而非世家大族,做過州縣屬官卻因剛直不阿而仕路隔絕;他的學問不是經學,不由師授而深造自得,不囿於五經而直抒胸臆。

    他把自己的著作叫作“論衡”,意在用冷靜的理性分析精神來疾虛妄,重實際,論定得失;他甚至敢於“問孔”“刺孟”,表現了無所畏懼的求真精神,被後世稱讚為“非聖無法”。

    近代以來,“論衡”一詞成為評定和批判的代稱,這也是王充的一個貢獻。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反映了王充長期處於社會基層的深切體會,也體現了產生於殷周革代之際的民本傳統。

    殷人相信神權,認為自己享有天命,政權有上天保佑,“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後禮”。

    但真實的歷史是,東夷成湯革了夏桀的命,西岐武王革了商紂的命。“湯武革命”促使周人反思保有一個政權的根本或者說一個政權存在的合法性所在。他們的結論是“惟命不於常”,“天命靡常,唯德是輔”“皇天無親,唯德是輔”。

    通俗地講,就是沒有永恆的天命,只有永恆的德性;帝或上天不會無原則地保佑一個政權,而只會保佑那些有“德”的政權;統治者的德性比天命更為重要。

    所以,為了“永命”,就必須認識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敬德保民”,“以德配天”;否則就會被革命,身為天下戮。

    殷周以來,“革命”成為中國文化的傳統。《易傳》說:“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德”的施與物件是“民”,得民者得天下。

    以“德”為媒介,周人把天、天命轉化為民、民心;主張欲知天意,須聽之於民。《尚書》上說:“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天聰明,自我民聰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

    如何聽之於民?古代有相應的制度設計,“徇以木鐸”是其中的一種,相當於現在的政治諮詢。

    《周禮》上說:“凡四時之徵令有常者,以木鐸徇於市朝。”《詩經》上說:“先民有言,詢於芻蕘。”芻蕘即是割草打柴的平民。《詩經》中的《國風》反映了當時各地的風土人情,其來源之一即周王派使者到民間採風所得,這叫“木鐸采詩”。

    據《漢書·藝文志》記載:“古有采詩之官,王者所以觀風俗,知得失,自考正也。”顏師古註釋說:“采詩,謂採取怨刺之詩也。”

    《詩經·皇皇者華》正是一首描述使者諮政的詩,其中說:“載馳載驅,周爰諮諏。……載馳載驅,周爰諮謀。……載馳載驅,周爰諮度。……載馳載驅,周爰諮詢。”

    由於歷史上存在採風諮政制度,所以《左傳》有“子產不毀鄉校”的記載。子產說,人們在鄉校中議論執政,“其所善者,吾則行之;其所惡者,吾則改之。是吾師也,若之何毀之?”這表現了賢人為政的氣度和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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