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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1455387697490941

    一個深夜,一架摩尼201型單引擎飛機由紐澤西州方向飛來。當時氣溫很低,有雨和霧。飛機開始飛時一切都很正常但沒過多久,機身突然失去了控制,以180公里時速向前猛衝,飛機掠過一些大樹的樹頂,一頭撞進了一片沼澤之中。

    今年88歲的駕駛員哈特,是紐約市一家醫院的醫生。三四個小時以前,他在好朋友日維斯家裡做客,他們有很長時間沒有相聚在一起了。哈特很興奮,在戴維斯夫婦的熱情招待下,他喝了不少酒,幾乎忘了自己還得駕駛飛機返回紐約。在飛機墜落沼澤地的一剎那間,哈特休克了,但他很快被深夜裡刺骨的寒風和冰冷的雨點冷醒了。

    當哈特的神態恢復神志時,他立即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此刻他覺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而渾身像刀割般地疼痛。

    他發現自己仍然被綁在安全帶上,用手一摸,儀表板卻不見了。飛機的前半身已經摺斷,深深地埋進沼澤中。

    哈特想動一動身體,只覺得腿上一陣刺痛。他撐起身子往下一看,立刻嚇了一跳。黑暗中,他隱約見自己的褲子已被撕成幾塊,左膝上的肌肉和面板被撕開,血肉模糊,白生生的膝蓋骨裸露在外面。再往下看,更是令人看了害怕,折斷的小腿骨從皮肉中戳了出來,只要稍微動一動,他便忍不住發出悽慘的尖叫。

    他想試著抬一抬右腿,想不到右腿也斷了,血如泉湧。哈特畢竟是醫生,儘管眼看這種血淋淋的景象,但仍然顯得很冷靜,不讓緊張和恐懼打垮自己的意志。

    “這下完了。”他嘀咕了一聲。繼續檢查身上其他部位的傷勢。他的手由下而上逐漸摸索著。

    胸部無法動彈,肋骨已折斷幾根。肩膀、脖子倒是沒什麼事,但當手觸控到膝上時,手上碰到了粘糊糊的血液。哈特驚叫起來:“我的眼睛、眼睛……”

    他朝左眼摸去,從眼眶裡垂下一簇裸肉,也就是說,左眼珠已脫眶而出。哈特有些絕望了:“天哪,以後我可怎麼辦,如何繼續工作?”冰一樣冷的雨水落在他的臉人身上,他冷得瑟瑟發抖。

    血,不停地從傷口往外流,時間是午夜零點。哈特心裡清楚,如果就這樣呆下去,即使不是流血過多而死,也會凍死在沼澤地裡的。

    他咬緊牙關,拚命剋制住內心的絕望和渾身的劇痛,竭力想出拯救自己的辦法。他忽然想起飛機上有緊急定位發報裝置。這種儀器發出的電波透過人造衛星的轉發,可以讓援救人員知道準確的墜落地點,及時趕來營救他。可是,他摸索到的發報裝置卻已撞壞了。

    現在,哈特處於徹底孤立無援的絕境,寒冷使他開始打戰,身體痛苦地蜷縮起來。他決定爬到機冀下暫時躲一躲。這是目前他唯一能做的事。

    哈特慢慢放下座椅,然後一釐米一釐米地往後移,每移一步,他都忍受了難以形容的痛苦。他的手緊緊抓住已經毀掉的左腿,以免它造成阻礙,託著毫無作用的右腿,十指摳著泥地緩緩爬行。從他座椅落地的地方到機翼僅僅三、四米遠,然而對於每一秒鐘都承受著傷痛煎熬的哈特來說,這段距離實在太遠了。鮮血淋淋的傷口擦著冰冷潮溼的泥地,實在是痛入骨髓,有時會控制不住而發出類似野獸的嚎叫,連他自己也不能相信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他每移動幾釐米,就不得不停下來大口喘氣。當他終於到達機翼的時候,已足足花去了四十分鐘,在他的身後,留下了一條彎彎曲曲的血痕。血順著他的腿往下流,每流一滴血,他就向死亡逼近一步。

    哈特無力地癱倒在機翼下,這三、四米路已經把他全部的力量都消耗掉了。他感到生命正在一點一點地離開自己的軀體,他無法估計自己究竟流了多少血,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哈特身為醫生,個性頑強,平時最憎恨面對危急一籌莫展,然而此刻他對自己也無能為力了。他開始覺得自己必定不能獲救了。有一刻他簡直希望自己快點死去。眼下只有死才能解脫他的痛苦。

    他閉上了僅存的右眼,默默等待死神的降臨。忽然,幾滴冰涼的液體滑過他的面頰,那是細微的雨點,還有不知什麼時候淌下的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紐約家中有著他的妻子和兩個可愛的孩子,還有許許多多病人信任的目光,當他一想到這裡,他的眼睛又一次溼潤了。他突然想起了他讀過的傑克。倫敦的那篇小說,裡面的主人公戰勝了無法想象的困難終於活了下來。他精神一振,用那隻沒有受傷的眼睛仔細觀察了四周的環境,喃喃地說:“我要活著走出這片死亡沼澤!”

    哈特支撐起身子,用力撕開自己的襯衣,艱忍住劇痛把傷口紮緊。幸好他剛才摸到了放在座椅邊的大衣,他把整個身子蜷縮在大衣裡,一動不動地倚靠在機翼邊……

    整整一夜,在紐約的哈特的親屬也在到處尋找他。他的妻子向警察局報了案。警察局馬上出動了直升飛機和警車,沿著哈特可能到過的每一個地方進行搜尋。

    終於,透過無線電報告他們發現了墮落在沼澤地的那架摩尼201型單引擎飛機。

    警察迅速趕到這片沼澤地邊緣,卻被一道百米寬的水域擋住了。他們已經看見了對面那架已經斷為兩截的機身。警察穿著厚毛氈鞋涉過冰冷的水域,越走往沼澤地越陷得厲害。他們簡直懷疑那個倒黴的駕駛員是否還活著。

    當警察們找到哈特時,不禁被眼前這個人嚇了一跳。他的面孔像一張魔鬼的面具,臉色慘白,臉上和身上到處是凝結的血塊,壓成碎塊的左腿看了更使人心驚。

    “真想不到上帝還讓我活了下來。”哈特露出了艱難的笑容。

    哈特立即被送往紐約市某大學的外傷中心。醫生們無不為哈特的奇特生命力所震驚。一個人能在身體受如此重傷並大量出血的情況下頑強地活著,真是生命的奇蹟。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當今社會,半世父母恩,一世兄妹情,還真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