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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漆小包

    我想凡是對京劇有一些瞭解的觀眾都知道有這樣一句話,叫做:“千金話白四兩唱”。顯然這是一種誇張的說法,之所以要這樣說,無外乎就是強調唸白的重要性。

            京劇的唸白有京白、韻白、蘇白,我的老師荀慧生還發明瞭一種在京白與韻白之間的唸白,既嗲又俏,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諧白。

            京白,就是按北京方音唸的京字京味的唸白,多用於花旦、架子花臉、小花臉。小生有時也在韻白中穿插幾句京白,例如《打嚴嵩》中的常保童,帶有詼諧調侃之意。有人說青衣和老生就不念京白,其實也不然,比如《四郎探母》的公主,《蘇武牧羊》中的胡阿雲,都是青衣應工的戲,都念京白,張君秋先生的京白尤其好聽,跟他的唱腔一樣耐人尋味。老生戲主要是清裝戲,比如《洪母罵疇》中的洪承疇在投降清廷以後改換補服、頂帶,同時改唸京白,與他母親唸的韻白形成對照,充分地諷刺了這個叛徒數典忘祖的嘴臉。花旦戲最典型的是《十三妹》中的何玉鳳,據說是王瑤卿先生的經典劇目,主要是京白念得好,具有獨創性。後來的花旦念京白都是受王先生的影響。小花臉念京白的戲多,聽著很隨便,其實也很要功夫。比如數板時也要合轍壓韻,一板一眼的,跟唱一樣。

            還有一種叫“貫口白”,好象是一口氣念一大段,還越念越快,神采飛揚。最後拉一個長音,跟唱腔的嘎調一樣,在觀眾中也能獲得喝彩聲。這是很要嘴皮子功夫的,偷氣換氣處理不好也念不下來。尤其是武丑戲,像《連環套》中的朱光祖,《九龍杯》中的楊香武的京白都是難度很大的。我聽葉盛章和張春華的唸白,就跟炒蹦豆一樣,乾脆、利落、爽快。

            韻白,和京劇的唱腔一樣,都是用湖廣韻。也就是說,都是200年前徽班進京時的產物。您聽現在的武漢人說話,尤其是他們學北京話,就真跟京劇舞臺上的韻白一樣。其實把韻白再拉點長音,加點花,就是京劇的唱腔。由此可見,韻白的旋律就是簡化的皮黃腔。有人說:“我就不信,沒有湖廣韻就唱不了京劇。”其實他不明白,京劇的唱腔旋律就是從湖廣的方言四聲調值演化而來,你怎麼能用北京話的四聲說出湖廣話的韻味來呢?有的劇作家不熟悉湖廣韻,把京白和韻白寫的臺詞完全一樣,演員說念不出來,他還挺不服氣。他就忘了,不同的方言,就要有不同的語法,不同的語言結構。比如蘇三在《起解》時念韻白:“你我父女趲行者。”如果換成京白就不好念,只能改成:“咱們爺倆慢慢的走吧。”相反,如金玉奴念京白:“我說嘿,你給我回來。”京劇演員一看這詞就是京白,因為念韻白是念不出來的,必須改成:“聽者,你與我轉來!”我這麼一說好象挺簡單,其實這裡除了藝術的形象設計和美學因素以外,還包括方言學,聲韻學,是很複雜的。

            諧白,介乎於京白與韻白之間,還帶一些怯味兒,我理解,用的是京白的語氣,韻白的旋律,再夾雜幾個京字兒。關於荀老師創造“諧白”的真正原意,我起初也不大清楚。經過多年的舞臺實踐,我感到這種唸白的奧妙就是給傳統的韻白注入生活的氣息,使其感染力更為突出,也更貼近觀眾。比如《紅娘》的唸白所以動人,顯得嗲聲嗲氣,就是因為這種唸白比韻白活泛,比京白親切。

            京劇的唸白還要根據不同的場合和作用分為定場白、引子、對白、貫口白、數板、撲燈蛾、唸對兒、叫頭、背躬和哭相思等等。

  • 2 # 手機使用者5963023861

    京劇界有千金唸白四兩唱之說,意思是在京劇表演舞臺上,唸白的重要性,唱腔和唸白好比千斤與四兩的關係,進一步闡明瞭唸白的重要。京劇演員在舞臺上的唸白又分為京白和韻白。也是為了角色而設定。京劇的唸白非常講究,包括唸白的音準,發音部位,音調,喉音,齒音,舌音,共鳴音等等的組合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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