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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陳聖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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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肖邦青史談
春秋戰國時期的王道和霸道,與我們現在所理解的意思不同。
所謂王道,實際上就是人們在一定的歷史時期,處理一切問題的時候,按照當時通行的人情和社會,道德標準,在不違背當時的政治和法律制度的前提下,所採取的某種態度和行動。
古時指以仁義統治天下的政策,“王道”亦可理解為王走的道路,正確的道路,正確的方法。
霸道,古時指以武力、刑法、權勢等統治天下的政策,與王道是相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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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野史著作郎
中國古代“王道”與“霸道”共存並生,關於“王道”與“霸道”爭論最激烈的當屬春秋戰國時期。
所謂“王道”當是大一統的帝王之術,中央集權,由帝王統一發號施令,全國臣服。這種統治思想更利於國家的穩定。西周施行的是分封制度,在分封制下的“王道”便是維護周天子的統治權威,保證宗法制、井田制的推行。春秋前期的孔子一生主張恢復“周禮”其實就是在維護“王道”。
經過春秋戰國的洗禮,到戰國末日早已“禮崩樂壞”的面目全非,此時法家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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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尚思修善
春秋戰國時期諸子百家,縱橫捭闔,奠定了中國帝王文化的基礎,國家之間鬥巧、鬥術、鬥狠,各用心計,開創了各種學派的原源。
現在的世界簡直就是那時候的一個翻版。
作為春秋戰國時期的幾個大佬,各自演繹自己著自己對“術”的運用。
於是,原來周朝流傳下來的,只有仁政的王道,經過人心私慾膨脹的分化,漸漸形成了幾個流派,他們根據各國帝王的需要,打包批發,而使自己成為商品專業戶,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富貴。
孟子的仁義之道,是如何失去市場的?作為儒家文化的傳承人,孟子問老師子思牧民之道,何為先?
子思說:“先利之。”
就是為人民謀福利才行。
孟子納悶,說道:君主要教給人民的,唯有仁義而已,為什麼說要給他們利益呢?
不懂了!
子思說:“”君王的仁義,就是給百姓謀福利。君上不仁,則百姓不得其所;君上不義,則百姓也崇尚奸詐,這就是最大的不利。
《易經》上說:‘利者,義之和也。’義是因,利是果。又說:‘利用安身,以崇德也。’利可以用來安身,以崇其德也。這些都是最大的利益啊!”
崇尚仁義道德的結果,竟然是為了利益,這才是儒家文化之道。
也看出,儒家文化也是講“因果”的。
我們不能否定任何一種文化信仰的背後都有其精髓,每一文化信仰的背後都有利益的存在,只不過利益藏了起來,需要我們透過自己的努力,把信仰踐行到一定程度,利益自然隨之而來。
孟子影象
可現代人,往往忽視付出,而急功近利。
《孟子》第一章中講道:
孟子見梁惠王。王曰:“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利吾國乎?”
作為一個君王為國家的利益著想本無可厚非。可是赤裸裸地發問,就顯得太現實了。
孟子一句話就頂回去了:大王何必說利益,我這裡只有仁義,不需要利益。
《孟子》中開宗明義直接闡述義與利的關係,這其實是帝王之術中的“王道”,也就是說一個國家長治久安的道理。
在這一篇裡,孟子講的道理,其實非常簡單:你琢磨別人的利,你手下的人也琢磨你的利。
《論語·季氏篇》裡,季孫氏圖謀要攻打顓臾,冉有和季路來告訴老師孔子。
孔子說:“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
後來,果然被孔子說中,季孫氏家臣陽虎作亂,脅迫季孫氏,攫取了魯國的政權。
當然,陽虎的權勢也沒有能夠保持得住,他很快也倒臺流亡了。
縱觀歷史,無論幹什麼事,你一個人幹不了,總要有人跟著你幹。
如果你仁義,跟你的人也仁義;如果你逐利,跟你的人也逐你的利。
你所謂的心腹,也不可靠。你選的接班人,正是顛覆你,殺得你片甲不留的人。所以說逐利的人最終會被蕭牆(身邊的人)之內的人逐。
防不勝防。三千年歷史的結論——防不住!
義利之辨,並不是義和利兩個東西擺在面前讓你挑選,非此即彼。
義和利不是並列關係,而是先後關係、因果關係。
《大學》中說:“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也。”
義是本,利是末;義是先,利是後;義是因,利是果。
懂了這個先後次序,就接近於道了。
那麼,行仁義是不是就一定得到利益呢?
不一定!
得不到怎麼辦?
孔子說了:“求仁得仁,何所怨。”
你不要有所期待,也不要翹首期盼,只要埋頭苦幹,憑自己的良知,憑大是大非去做。
後來的曾國藩就很懂這個道理,他說:“只管耕耘,莫問收穫。”
那麼曾國藩得到沒有?
這個大家有目共睹,曾國藩是少有的“立功、立德、立言”的聖賢。
在獲得讚譽的同時,得到了朝廷最高的封賞。
這就是求仁義道德,而得到了利益,利益是道德仁義的附加值。
說明曾國藩已經掌握了孟子思想的精髓,所以才會取得如此大的成就。
懂了,你就成功了!
孟子見魏惠王一心逐利,心中沒有仁義,就告訴他只有義,沒有利。
我們學孟子的治世之道,就是要切己體察,觀照自己,事上琢磨,放到自己的心行之上,做到知行合一。
《史記·貨殖列傳》中有一句名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句話揭露了人們逐名琢利的本質,而這種思想也正是導致歷史不斷流轉的原因。
看看現在的世界形勢,有的國家眼中只有利,為了利不惜打壓別的國家,就算是盟友也不行,照樣薅羊毛,短期來看,這樣做取得了效果,可放眼未來,就難說了,現在世界格局不是正在悄悄變化嗎!
在百家爭鳴的春秋戰國時期,孟子的戰略思想只有一個,就是行仁政王道,不是去和別國爭利、爭霸,而是把自己的國家搞好。
誠意正心,熱愛人民,自己修道保法,上下齊心,就不用擔心別人攻打進來。
百姓滿意,則近悅遠來,能吸引天下人才和移民,國家自然強大。
在齊國可不可以伐燕這個問題,孟子就是這個態度,燕華人民高興,就攻取;燕華人民不高興,就不取。
商湯開始征伐的時候,往東邊打,西邊國家的人民就不高興,說怎麼打他們,不先打我們呢?往西邊打,東邊國家的人民又不高興了。
為什麼?因為本國統治階級太混球了,得罪百姓了。
因此全天下都願意讓他統治,簞食壺漿以迎王師,孟子說王天下易如反掌,就是這個道理。
商湯是怎麼實行王道仁政的,具體政策不說,看看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吧!
看看他的兩個小故事。
商湯蓋房子,挖地基,挖出一具無名屍骨,於是,商湯停止蓋房子,很隆重很有尊嚴地把這屍骨重新安葬了。
大家就說:“商湯對死人都那麼好,何況對活人呢!”
好的名聲是來自於自己的仁義。
商湯看見一個人張網捕鳥,四面張網,商湯就要求他撤去三面,只留一面就行了,不要一網打盡,不要竭澤而漁。
大家又說:“商湯對鳥獸都那麼好,何況對人!”
周文王的故事,要從他的爺爺周太王說起。
周太王,就是古公亶父,是周氏部落的酋長。
他在位期間,薰育和戎狄進攻周族,想要奪取財物,亶父就給他們。
後來又來攻伐,要取得周氏部落的土地和人民。
民眾非常憤怒,想要抵抗。
亶父說道:“民眾擁立君主,是為了讓君主為民眾謀利。如今戎狄來攻,是為了我們的土地和臣民,而臣民歸我還是歸他,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們為我而戰,要殺死很多人的父子,透過這種辦法讓我當國君,我不忍心這麼做。”
於是,亶父帶著家人和親隨離開豳地,渡過漆水和沮水,經過樑山,到岐山下安頓下來。
豳狄的人又全部扶老攜幼,復歸亶父到岐山下。
其他國家部落的人聽說古公亶父的仁德,也紛紛前來歸附。
於是古公改革戎狄的風俗,營造城郭房舍,讓人們分別居住,並設定五關,各司其責。人民安居樂業,都歌頌周太王的仁政功德。
這樣一代代積德集義,到了周文王臨終時,已經三分天下有其二,但是周文王並沒有攻取商紂王,因為他覺得時機未到,自己的德積得還不夠,紂王的孽造得還不夠。
等到周武王一代,商紂實在是作死,武王才伐州,一舉得天下。
孟子到處推行他的王道思想——仁政。
但是戰國時期,天下諸侯都推行軍國主義,互相征伐兼併,百姓苦不堪言。
孟子說“王天下易如反掌。”就是不要戰爭,自己施行仁政,人民都願意做你的人民,不願意做別國臣民,這樣如果外敵來侵,大家眾志成城,誓死捍衛,外敵就打不進來。
商湯、周文王都是這麼得到天下的。
孟子的話沒有一個君王能聽得懂,也沒有一個君王願意聽,,雖然魏王、齊王和孟子都有深入的交流,說得也很清楚,兩位軍王呢,也都有雄厚的實力,但是他們都鼠目寸光,只看得眼前利益的爭奪,看不到萬世的利益。
所以,各國君王就被蘇秦、張儀之流玩弄於股掌之上。
戰國結局,還是最能殺人的秦國得了天下,似乎和孟子說得相反。
但是,那殺人的,也被人殺,秦朝的天下十四年就亡了,而周天下延續了八百年!
齊國吞併了燕國,打破了戰略均勢,諸侯各國開始商量救燕國。
齊王問孟子:“諸侯各國蠢蠢欲動,要攻打齊國,怎麼辦?”
孟子說:“天下諸侯本來就害怕齊國強大,如今您的土地又翻了一倍,而不行仁政,那一定會招來全天下的刀兵了。
大王您趕快下令,釋放燕國的老幼,歸還燕國的國寶重器,和燕華人商量,為他們設立新君,這樣才能避免災禍!”
齊王捨不得到手的利益,不聽孟子的話。結果不久燕國到處爆發抗齊鬥爭。
不久齊王在內憂外患中死去。
縱橫家的縱橫捭闔,是看得見的利益最大化!孟子與蘇秦、張儀以及商鞅等有著價值觀上的區別。
孟子說君子處世,是為了救天下蒼生,不是“修得屠龍術,貨與帝王家”,去換取自己的富貴。
因此,孟子的價值觀,是用之則行,舍之則藏。
而蘇秦、張儀之流就不同了,他們是來求富貴的,一切看“客戶需求”,你喜歡什麼,我就給你什麼,隨時可以隨需要而變。
當初,蘇秦算得上一個勵志模範,在求官無果的情況下,在家刻苦讀書一年,終於掌握了強大的知識點。
不過他學習是為了當官求富貴,是為了出人頭地,這一太強的目的性使他最後亡於爭名奪利上。
他先去秦遊說秦王兼併天下之術,秦王沒有采納。
一氣之下,他又走向另一個極端,去遊說其他六國合縱之術。
結果成功了。此時的蘇秦身掛六國相印,儼然如同聯合秘書長。
富貴到手的蘇秦,車馬儀仗排場之大,堪比六國君王。
他就是諭人以利,抓住了六國君王害怕被秦國殲滅的痛點,獲取了一時的富貴。
蘇秦犯了一個大部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在燕國,他與寡居的前任國君燕文公的夫人私通,被新燕王知道了。
蘇秦害怕,找藉口跑到了齊國,在齊國與齊國大夫爭寵奪權,被刺身亡。
這種結局也註定了他合縱術的失敗。
而張儀則透過破壞各國之間的合縱,使秦國逐漸統一天下,而促使秦國強大的則是三十多年以前的商鞅變法了。
而商鞅則更是成就霸道強權的鼻祖。
商鞅是本是法家的代表人物,《史記》記載,商鞅第一次見秦孝公,講的是帝道。這個帝道就有孟子仁政的影子,可孝公實在聽不進去,聽著聽著竟然去見周公了。
第二次進見,商鞅給秦孝公講起了王道,孝公還是沒精神,並且對推薦人京監說,你這是給我找了個什麼人,搞那些迂腐的東西來浪費我的時間!
眼看就要沒戲,商鞅的富貴就係在秦王身上,所以商鞅急啊,他扒拉扒拉貨底子,又請求景監給個機會。
第三次,商鞅講起了霸道,這下秦孝公聽得有點味道了,但是還不到位。
第四次,再講強國之術,這回秦王興奮了,兩人促膝長談了幾天都不厭倦。
景監問商鞅:“你跟大王談了什麼啊?幾次差距這麼大?”
商鞅說,開始講帝王之道,商湯文王的故事,大王一聽成就大業需要幾代人的時間,說太慢了,他不能等,要稱王稱帝就在自己身上實現,哪裡能等得到一百年以後的成就呢!後來講到強國之術,大王才感興趣了。”
急功近利的危害,就如同現在往農副產品里加的“催熟劑”,養豬可以“四月肥”,水果能夠提前上市或者反季節銷售,那些“一月鴨”、“二月雞”,被催生的雞蛋,一直下奶的牛,就如同商鞅之法,能夠快速獲利,可結果呢?不言而喻!
這就是現實,秦王沒有沒有長久的價值觀,商鞅家從自己的戰略商店裡,把快速成功的方法拿出來給他。
秦孝公嫌王道太慢,他的強國之道快不快呢?
我們來比較一下,從周太王到周武王,一共四代人得天下,保有天下八百年。
從秦孝公到秦始皇,一共七代,一百多年得天下,保天下只有十四年,就斷子絕孫了。
王道一點也不慢,但是帝王不懂!
帝王被稱謂:“君主”、“君王”、“國君”,什麼意思呢?應該是“君子之主”、“君子之王”、“國之君子”。更應該用君子之道來對待百姓和治理國家,可事實呢!
什麼是君子之道?
孔子說:“誰能出不由戶,何莫由斯道也?”
什麼意思呢?
難道大家都不是從大門出來的嗎?門前就是大道,為什麼大道上沒人走呢?
原來都失“道”了呀!失去了君道。
所以說,有國者,義立而王,信立而霸,權謀立而亡。
義立而王:用“義”做國政,使百姓追求禮義,自己率先垂範,絕不違背禮義,就像孟子說的:“行一不義,殺一無罪,而得天下,仁者不為也。”
誠意正心,一切以仁義為標準,內心就像是巨石一樣堅固。
所任用的人,都是義士,所頒行的法律,都是義法。
這樣,在下位的百姓,都以義仰望於上,國家的根基就奠定穩固了。
信立而霸:“德”沒有達到盡善盡美,“義”也沒有都到位。
但是,天下之理,綱紀要領,也大概有個規模,獎善罰惡有一定的標準,已經取信於天下,各方面的要點,臣子百姓也都基本瞭解。
政令釋出以後,雖然有失敗錯誤對自己不利,地方,也依法行政,不會隨時按自己的利益需要修改規則,欺騙百姓。
和別國契約盟誓也是一樣,一旦承諾,不會發現對自己不利,就反悔棄約。
能做到這樣,則兵勁城固,敵國不敢來侵犯。
這些基本標準達到了,盟國必然信賴,就是處於偏僻的地方,也能威震天下,齊桓公、晉文公、宋襄公、秦穆公、楚莊王,這春秋五霸,就是明證。
權謀立而亡:要是以追功求利為目的,不主張正義,不維護信譽,唯利是圖,對內欺壓百姓,與民爭利;對外呢,欺詐盟國,追求大利。
內不修德修正,而常欲人之所有。自己的東西不珍惜,老是惦記別人的東西。
這樣一來,臣下百姓沒有一個不以詐心來對付上面的。
上詐其下,下詐其上,則上下分崩離析。敵國會輕視他,盟國會懷疑他,天天陰謀詭計,爭權奪利,殫精竭慮,國家卻走向危弱,甚至滅亡。
中國歷史上,一個國家的中後期都是這樣走向滅亡的。
在孟子、商鞅、蘇秦、張儀先後離世後,經過近百年的分分合合,一會合縱,一會又互相攻伐,秦終於統一天下,這也算得上是大勢所趨。
任何一種思想和力量都要服從於趨勢。到底是孟子的仁義之政更長遠呢?還是縱橫家的利益之趨更現實呢?
如果治理一個國家當然是仁政為先,這要在天下一統的情況下才能進行。
而各國之間都是利益至上的,人的慾望和私利不會服從於仁義,仁義應該服務於利益。
但更深層次地來看,利益來自於仁義,可在既得利益面前那些君王們誰又能智慧地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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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王道”,是指君主以“仁義治天下”的政策和策略,如孔子、孟子等儒家的主張就是典型的“王道”,道家老莊也是如此。至此後的“無為而治”、“獨尊儒術”及後來的“理學”等等;何謂“霸道”,是指憑藉武力、刑罰統一、治理天下的政策。如法家商鞅、韓非子等法家君主及臣相們就是如此,秦國靠武力及刑法就使秦國強大起來了,仍至秦始皇統一了中國。
至於誰更厲害?從中國二千多年的封建社會而言,以“無為而治”至“獨尊儒術”治理國家,漢、唐、宋、明、清均是堅持“王道”治理天下,以仁義道德統治人民時間長;而以“霸道”治理天下,典型的是“秦朝”,但在明朝也採取了“王道”與“霸道”相結合治理天下,如明朝採取了“明禮重刑”的政策治理國家。但“重刑”明顯不妥,則以“仁政”治理天下方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