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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河源分享哥

     華人的文化懷念

      清明這個節日,對我們每個華人都非常重要。使他有一個機會來懷念我們故去的親人。

      我的父親離開我已經十年了,我經常想起他,有時候為一點小事,會坐在那兒,想他半天。我父親是個軍人,我從小在軍營長大,在他身上學到了很多軍人的堅毅。他是一個非常樂觀、非常達觀的人。我不記得他有什麼畏難情緒,什麼時候都非常高興,能夠自己去解釋自己的人生。他曾經跟我講,他說在戰爭期間,有一發啞彈打在他前面,不幸的是,落在他一個戰友的身上,如果落在他身上就不會有我了,這是他對戰爭死亡的一個簡單的解釋。那麼他這種樂觀的的對待生命的精神,一直延續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去世的時候只有72歲,身體非常好,但不幸罹患癌症,很快就去世了。他最後的日子,我非常的忙,看他的機會並不多,所以很多話沒來得及跟他說完。那麼每年清明的時候,我都會為他掃墓,心裡會默默地說一些話。

      提起父親,我想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我曾經在他十年祭的時候,寫過一篇文章來懷念他,我就說想起他最初的記憶,都是很小的事情。我小的時候我父親帶著我和我弟弟和我妹妹三個人在我母親不在身邊的情況下,一起去了東北幹校,全家的行李只有這麼大兩箱。我想今天的人是不可以理解那個時代的人對財產的感覺的。

      我到了東北剛去的時候生活很艱苦,吃不飽,我父親就帶著我們三個人說:我給你們弄點吃的。我們那個時候是吃食堂啊,他就拿著一個鍋,這個鍋是由北京帶去的,因為行李很小,把鍋把兒就卸下來了,卸下來以後呢,去用的時候臨時把鍋把兒就按上了。在一個大倉庫裡,我們在拾劈柴,他從大衣兜裡掏出兩把黃豆,在為我們炒黃豆,我們知道黃豆是很難炒熟的,得需要小火慢慢炒。那年我14歲、我弟弟13歲、我妹妹12歲,我們三個人,圍著父親,圍著火爐,看著那個火苗映紅了他的臉,聞著黃豆漸漸散發出來的清香。父親跟我說這事不能急,一會兒就熟了,當他把這鍋黃豆端出來的時候,由於把兒時臨時按上去的,鍋就迅速轉了180度,把黃豆全部倒入火中。火苗子騰起很高,我印象中我看了他的臉,他非常愧疚,我們的心裡的難受,我們自己可以描述出來,他心裡的難受,我是沒法向大家交代的,我無法描述,我想父親當時的內心的難受,一定超過我們對食物的渴望的那種難受。但每個華人都在這種艱難困苦的環境中走過來了。以致我們的國家今天如此的富強。所以每當我在餐桌上看見剩下的杯盤狼藉,剩下如此眾多的食物時,我都會深深的內疚。我從內心裡反對吃這種非常浪費的飯菜,我每次都有一種負罪感。這些都是源於那個時代我們所受的教育。

      我父親走了十年,十年呢,我覺得他是我最親的人,但是沒有機會跟他再做交流,我就想他們是從戰爭年代走入和平時代的人,他們對生活的理解、對生命的理解,顯然比我們深刻。我們沒有經過戰爭年代,一定不如他們深刻;我們對生命的理解,都過於矯情,不如他們真切。但是他們非常的樂觀,我父親有些口吃,說話老結巴,尤其見著生人,按我母親的話說,就是他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結巴,一見生人先結巴兩句,告訴人家我是結巴。但是我又聽過他做報告,比今天的會場人多,從頭到尾兩個小時的報告,他不會結巴。那麼我父親是個結巴嗎?他最樂意的事就是教會別人如何克服結巴,如何說話不口吃。他說這是有技巧的。我有一次推開我們家門,看見鄰居的兩個孩子跟我父親一塊在克服結巴,兩個人說燈——泡,不要說燈燈燈泡,反覆的練習開關,我覺得其樂融融。所以我們每個人當具體的對親人懷念的時候,都是這種小事,想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十年很快就過去了,我們將來每個人都會走到自己終點的那一站,我們只是在我們活著的時候,當我們生命有質量的時候,當我們的生命可以為他人服務的時候,我們應該燃放自己生命的光輝,這對我們人生是最重要的。

      清明節已經作為國家的法定節日,說明了國家對這個節日的重視,我們的文化給了我們一個抒發情感的機會,我們的文化有如此的魅力。我們中國曾經是世界上最強國,如果有一天我們的國家能夠再度成為世界最強國的時候,一定是依賴這個文化,而不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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