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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董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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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亡炬
他應該是一個很好的人,時常穿著一身老式警服,碰見人就笑眯眯的,不過聽家裡人說,前些年他“走”了,因為車禍。
他是我鄰村的一位大叔,用老家話說我們是屬於一個大隊。姑媽家就在鄰村,我小時候經常去姑媽家和表哥玩,時不時就會碰到他,每每此時,他就會發出“啊嗚啊”等詞語,因此我不確定他是不會說話還是不想同別人講話。
他是一位有孝心的人。老家鄰近的各個村鎮,在不同的時期會有集會,這種集會,每年慣例舉辦的有“二月二”、“三月三”,也有誰家孩子考上哪所大學,誰家孩子生了個胖娃娃等這種臨時性的,會搭戲臺唱戲,於是會臨時性的形成一個小集會。不知道是他的母親愛熱鬧還是愛聽戲,每次有這種集會他都會用一輛那種老式的木架車或者腳蹬的小型三輪車拉著母親去趕會。我想這個時候他們兩個是幸福的吧!
他的這種身體條件應該加上他的家庭情況按照理論來說是找不到媳婦的,實際上也沒有發生影視小說的劇情,他一輩子無婚嫁、無子嗣,在一個平凡的日子裡,他在村口被一輛車撞了,然後就丟下老母親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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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神都花花
我們村就有一個守村人,村裡人都叫他華華,華華跟其他守村人不太一樣,因為一般的守村人都是不太聰明的樣子,華華可是聰明的很,小時候學習成績可好了,如今已經四十多歲了,自己一個人生活,就是整天在村裡閒逛。
當時華華家裡有錢,人家都不在家裡吃飯,每天都是下館子去飯店,這讓其他人都羨慕不已,這時候的華華也不愛學習了,就是天天玩,學習成績一落千丈也沒人管,混到初中畢業就開始在社會上閒逛了。
天天這麼閒逛也不是個事,華華就在他老爸的安排下,到縣城找了一個工作,可是華華已經懶散慣了,做了不到一個月就跑了,然後不管給他找什麼工作,都做不了幾天,有一年過完春節,華華還想出去,他老爸直接給了兩萬,去吧?出去好好打工,見識見識。
這叫出去打工,這完全是出去瀟灑去了,華華不管去哪裡都做不了幾天,跟他老爸也是有一定關係的。
後來,華華他老爸意外去世,沙場也轉讓給了別人,從此開始家道中落,也沒有人給華華零花錢了,他的生活也開始變得緊張,那時候華華才20歲出頭,要是他好好工作,找個媳婦,倒也能過好一家,可他偏偏就是不正幹,誰也拿他沒辦法,那時候他媽也才50多歲,在鄰居的介紹下,又找了一個老伴,華華也徹底的成了孤家寡人。
從這時候開始,華華就再也沒有出去打工過,就是每天在村裡閒逛,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大夏天的人家能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起床,家門口的地從來就沒掃過,進到院子裡面,跟收廢品的院子一樣,亂七八糟的垃圾連叫人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進到房間裡面就更不用說了,被子的破棉花都成黑色的了,床單都是大窟窿,枕頭黑的跟車軸一樣,房間裡面的那個氣味更是叫人上頭。
村裡看華華成天這樣也不是辦法,村幹部就把華華安排進了村裡的服裝廠,結果人家只去了一上午,下午就不幹了,村幹部問他為啥跑了,人家說那裡面都是小姑娘,本來還想進去找個媳婦呢?結果都叫他大叔,想找媳婦也找不到,幹著沒勁。
村公路兩邊種植綠化樹,村幹部又找到華華,一天80元工資,人家答應的好好的,說去上班,結果沒有去,村幹部找到他時,人家又說綠化樹太大了不好栽,工資太少,幹著沒勁不想去。
村裡要幾個收垃圾的人,村幹部又找到華華,人家直接說不去,年紀輕輕的去幹老年人的話,就是故意來噁心人的。
從這以後,村幹部也再也沒找過華華,也沒有給華華安排過任何工作,而他自己就是天天在村裡面閒逛,平時村裡誰家有個紅白喜事了,他去幫忙混幾包煙抽,要是沒有煙抽了,在村裡看見有人抽了就要一根,或者有人從外地回來了,打個招呼要包煙抽抽。
他家裡還有兩畝多地都租了出去,一年的租金3000左右,他就靠這些租金生活,低保有沒有就不知道了,平時他還會去河裡打一些魚,有時候打的多了,村裡有人要的話,就賣幾條,反正他是一個人生活,除了抽菸以外,也沒有其他花銷的地方,衣服也是撿別人的舊衣服,一年到頭也不會去買一件,吃飯都是自己做飯,或者村裡誰家紅白喜事去幫忙了回來帶一點,還能吃好幾天,一年到頭這點錢也夠花了。
當有人給華華開玩笑,說他是村裡的守村人時,他也只是笑笑,用華華自己的話來說,都四十多歲了,還是光棍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一點煩惱,過一天算一天,不用為了生活到處奔波,心也沒有那麼累,村裡的空氣好,人也好,自己在村裡還能活個大歲數,何樂而不為呢?
有時候想想人家說的也沒錯,活的也確實通透,心裡沒有一點雜念,想睡到什麼時候起床,就什麼時候起床,對於吃飯穿衣也沒有什麼要求,天天自由自在,開開心心的也挺好,說實話,我都有點羨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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贛東北大地上,有個古老的村子,是我長大的外婆家。村子很古老,村民臨河而居,因村子古來是津渡,明正德年間修了一座五孔石橋,古往今來都屬於交通要衝,所以村子人口多且複雜,沒有大姓大家族,但得益於交通要衝,村民的經濟條件都不差。今天要說的守村人是村子裡一個單身漢,已過世多年,但每每想及守村人一說,覺得他也是有故事的人。
守村人叫良樹,姓張。有一間祖輩留下的泥牆房位於下游的沙灘嘴,和我外公外婆差不多年紀,是個個頭不高,但是十分精壯的人。小時候經常看到他下田下地,在田地裡發狠的勞作,按道理說吃穿是不愁的,因為家裡就他一個人。偶爾聽老人講起過他的故事,說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勤勞的、樂觀開朗的人,因為喜歡一個女孩子最終因為女方的原因,兩人最後沒有在一起,女人嫁給了別人,從此以後,他變得默不作聲,一天到晚在田地裡不停的勞作。我孩童時期幾乎沒有和他接觸過,所以也從未對他有過深入的瞭解。
隨著我成年後,良樹也有60多歲了。回村的時候還是能經常看到他矮小精壯的他肩膀扛著棒鋤頭,田裡歸地裡去。良樹煙癮很大,聽說一條煙抽不過三天。以前良樹在村裡誰家門口要挖條水溝,挖口淺井都會喊上良樹幫忙。忙完了給三塊兩塊良樹買點吃的喝的(80年代到90年代初)。良樹總是能又快又好的把活幹完。村裡有辦紅白事的都會喊上他過來幫忙,他也倒真是盡心盡責的幫忙把桌椅擺好收齊,絕不拖泥帶水。良樹見人時總是默不作聲,但一人在田地裡勞作時,就會自言自語喋喋不休,時而細語喃喃,時而破口大罵。我想估計是因為那個女人傷害了他,讓他精神有點不正常了吧。
再後來,良樹愈發的老了,沙灘嘴的老房子年久失修也沒辦法住人了,村裡給他在村部搭了一間10來平的房子容他安身。良樹的身體由於他這一生不停的勞作而出現了很多問題,但村裡把他生活安排的好好的,不至於讓他餓著凍著。記得那年冬天,我回村裡,外婆講起良樹,說良樹現在完全不能勞動了,勉強能自己燒個火做頓飯吃。我去店裡買了條煙,去看了下良樹。接過我給的煙,良樹黢黑的臉根本看不出表情,他也認不出我來了,至少我還記得小時候他在路上看到我還會遠遠的叫我一聲,那不是文章的外甥伲嗎?我掏出煙分了一支給他點著,他顫巍巍的夾起抽到嘴邊吸起來,只是再也沒有以往他抽菸時那種恨不得一口氣吸完一支菸的勁兒了。那年過完年後大概是開春後,聽村裡人說良樹走了,村裡安排的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