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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文豐山

    關於養老的居住地,這跟本人的身體健康狀況,個人愛好,經濟能力都有關聯。身體健康的老人,心態又開放的老人,對環境的適應性強些,有經濟能力的老人,若思想開放,想法多些。反之,如果是身體比較弱,對環境的變化,更影響生活,身體健康的,這類老人,他自己都不想變換環境。

    所以,養老首先是原居住地為主,要想變換環境,首先是身體健康,思想開放,有一定寬鬆的經濟能力。

    一線城市,與小城市比較,一線城市,交通方便,醫療資源豐富,不足之處,喧鬧,空氣質量差。小城市,物價便宜,空氣要好些,醫療資源差。

    所以,養老居住地,根據自己的情況,多與子女商量確定為好。

  • 2 # 晨霜晚晴

    引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是堂姐的經歷。姐夫用文字記錄了此間的酸甜苦辣,讀來讓人百感交集。現分享給大家。

    家有“陽”人

    鮑邦協

    “原以為可以擦肩而過\現在看來只是一廂情願\情愛專家說:沒有人能躲過你的追求\但我還是想躲你遠遠的。”這是人們對橫行了三年的新冠病毒文學語言的調侃,戲虐恢諧的語氣中透出深深的無奈。

    2022年底,國家對疫情管控放開,“新冠”如開閘之水呈橫衝直撞之勢。一時“陽”氣襲人,少有人倖免。12月中旬,在京城生活的我們全家,4口人中有三人先後“中招”,只有老伴一人還“陰”著。那幾天 ,她自感幸運,成天樂顛顛地為我們端水送藥,洗衣做飯,忙裡忙外。我開玩笑說,老天爺欣賞你勤勞,特地賜你“陰”著為全家服務!

    我的話還沒落音,老伴“陽”了,而且“陽”的比我們哪個人都厲害:低燒、咳嗽、頭疼。“新冠是自限性疾病”。她迷信自媒體上的說辭,抱著躺平的態度,樂觀面對。十來天后,咳嗽加重,低燒退了高燒又起。不得已,才在大兒子的陪同下,去看醫生。到醫院,面對烏泱烏泱的求醫者,排隊掛號輸液就用去了7個小時。中途冷得受不了,只好讓兒子回家拿了個熱水袋抵擋了一陣子。輸了三天的“喜延平”,仍不見好轉。要求住院,醫生同情地說,病人多,沒床位!眼看老伴病情一天天加重,血氧降到了94以下,全家卻束手無策。在美國的小兒子在影片中看到他媽媽有氣無力的樣子,催促我帶他媽趕快回老家住院。我想,是不是北京的人間煙火不適應來自小城市的市民,在首都生活了十多年的我們,還是水土不服!

    我將老伴的病情告訴在潛江的大外甥,他及時地聯絡好醫院床位,情急中一絲曙光初現。北京到潛江沒有直達車,連過路都不停。人命關天!我交待大兒子,不管什麼車,不管多少錢,儘快買到車票就是勝利。他終於搶到了兩張到武漢站的高鐵一等座。到了武漢怎麼回潛江,只能是“車到山前必有路”了。從決定回老家到上動車,不到兩個小時。情急之下,行李物品都來不及準備就倉促出發,帶著潰敗的感覺跌跌撞撞踏上回家的路。到了武漢,路過潛江站的動車不能馬上接駁,我們又立馬倒車到漢口站。經過近七個多小時的折騰,晚上8點多,終於蹬上了開往潛江的動車。

    從北京西站上車開始,一會兒量血壓,一會兒測血氧,看到老伴走路一步三挪,氣喘吁吁,既讓人擔心又讓人心疼。一路上,我做好了最壞的準備,設想萬一她堅持不住了,我怎麼在列車上求助。我不斷給她打氣,堅持,堅持!到了潛江就好了。

    當從車窗遠遠地望見漸行漸近的潛江城,望見那一城的萬家燈火,只覺得家鄉燈光分外親切明亮,分外暖心暖意。

    另一個外甥開車接站。到了醫院,潔白的病房、整潔的被褥,還有那忙碌不停的白大褂,我一顆懸著的心踏實了許多。

    經過一系列檢查,診斷老伴雙肺嚴重感染。醫生揹著老伴向我交底,不排除進一步發展導致呼吸衰竭,心力衰竭,感染性休克等危及生命情況。在“病危通知書”前,我頓生“白頭鴛鴦失伴飛”的恐懼,真心希望“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的淒涼不要降臨到我頭上,虔誠祈禱老伴的生命之舟高揚風帆行穩致遠。

    在疾病面前,醫院成了最可靠的依賴,人和錢成了最大的底氣。不用說,檢查治療全聽醫生的,抗病毒抗感染的藥一骨腦兒的全用上了。從當天晚上9點開始輸液到第二天下午,各種液體換了一瓶又一瓶,護士們給她量血壓、測體溫、測血氧,忙個不停。我守在一旁通宵達旦,不敢離開半步。醫生建議,為提高病人免疫力,最好用點丙種球蛋白。但這種藥市場稀缺,價格炒得奇高,醫院缺貨。大外甥聽說後,動用他所有人脈,分幾次覓來20支。在高額和自費面前,我毫不猶豫解囊——鮮活的生命面前,鉅額費用輕如鴻毛!

    為照顧他媽媽,大兒子特地從北京趕回潛江。小兒子同他媽媽一天幾遍影片。

    心誠,石頭也能開出花來。

    幾天後,老伴病情大有好轉,我姐姐也因“新冠”,和老伴住到了同一間病房。平時關係親密卻少有如此近距離接觸的姐妹倆,因“病”成了鄰床,成天知心話兒嘮不夠,同病相憐中又平添了十分親熱。姐姐入院,給了我報答“姐恩”的機會。我母親早逝,留下父親和 我們姐弟5人。當年只有14歲的姐姐為全家縫補漿洗燒茶做飯,失去了上學的機會,犧牲了童年的幸福。在某種角度講,沒有姐姐的付出,就沒有我們的今天。幾十年過去了,母親的影子始終在姐姐身上執著顯現。本來,一日三餐由我來準備,但在姐姐兩個兒子和媳婦的孝心面前,我好不容易爭到了做送早餐的機會。我每天早8點前準時將小米稀飯、雞蛋、饅頭或包子送到病房。為調口味,稀飯裡有時放胡蘿蔔有時放紅苕,雞蛋時煮時煎,為使保溫桶裡的溫度不減,20多分鐘的路程,我每天一陣風就甩到了身後。病房裡,為她倆拿牛奶遞水果,端茶倒水,陪她們說笑聊天。我整天忙碌著也快樂著。姐姐心裡似乎過意不去,在生活上從來不提任何要求,還對對旁邊的人說,“舅舅(用外甥的口吻稱呼)這幾天都瘦了!”我知道這是姐姐因為心疼我而產生的精神作用。

    若有善良藏在心,生活不負有難人。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她倆出院了。醫生交待,這種病後期康復很重要。要加強營養,不能受風不能受累等等。

    我真心對老伴說,為保證痊癒,對你“約法三章”:謹聽醫囑; 想吃什麼儘管開口;家務事不要插手。特別強調,不能對我的勞動指手劃腳,這是我針對她平時喜歡操心而顯絮叨的特點而要求的。我不是在她身處“屋簷”下的趁人之危,目的是讓她少管事重調養,儘快康復。老伴年輕是農村幹部,同我成家時,自帶“飯碗”,農轉非、找工作、享受社保,沒有讓我操半點心。夫唱婦隨了大半輩子,40年前差點被我“忽悠”隨軍到內蒙古。大兒子出生,我還在部隊,是我岳父母替我伺候她;後來有了小兒子,我因工作忙,也沒有好好照顧她。兩個兒子成人成才,她付出了太多。這些年,家裡的大事小情總是她操勞。這次她在閻王殿裡蹓達了一圈回家,給了我一次補償的機會,我開始主動做全職的“家庭婦男”。每天早6點起床,做早點,中晚餐葷素達配,按點開飯,一日三餐送到臥室。基圍蝦有營養,買!想喝老母雞湯,燉!我為她學會了做粉蒸肉粉蒸魚、開滷鍋,我的刀功和廚藝大長。臥室裡的空調二十四小時開著保持恆溫。我跟她講,你就安心享受“坐月子”的待遇。她遠離評頭品足,樂得個坐享其成,一段時間後,她說自己胖了,有時還在她朋友圈曬曬飯菜,誇獎我照顧她盡心盡力。我開玩笑說,少表揚一些,要是有人將我這個“優秀人才”“挖”走了,你就失去了一個稱職的“御用”服務員。由於精神愉悅,營養跟上,老伴身體恢復不錯,不長時間,從毛巾都難以擰乾到可以主動做一些搓洗內衣之類的輕微事情了。

    家裡的百合花一天比一天開得豔麗。我們最糟心的日子過去了!

    三年疫情,最流行的一句話是,時代一粒灰塵,落在一個家庭頭上,就是一座大山。我說,是這粒灰塵,激發了人性的善良潛能,時時提醒我們,不能忘記了那些應該珍愛的人和事。我還說,這粒灰塵,落在我們家頭上,幻化成了春雨春風,滋潤起了親情的葳蕤和愛情的蓬勃。

    (2023.2.6於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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