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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女孩
西爾瑪Thelma
Director: Joachim Trier
Writers: Eskil Vogt , Joachim Trier
Stars: Eili Harboe, Kaya Wilkins, Henrik Rafaelsen
西爾瑪開頭父親帶著女兒打獵,似乎計畫射殺女兒後來又心軟放棄,成人後女兒就讀大學,夫妻倆探望女兒,女兒說出自己的想法,父親認為女兒自視甚高,看得出父親頗強勢,這也許是父親的壓制,之後女主角在圖書館忽然癲癇發作,發作時通常會有烏鴉莫名飛奔而來,於是隱瞞家人自己去做各種檢查。
觀眾可以隱約感覺出女主角似乎有什麼能力,卻不像是魔女嘉莉那樣非常明顯告訴觀眾女主角是怎麼了,電影大多數都是非常隱晦的,女兒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因為游泳意外認識女同學,女同學主動之下兩人成為好友,女同學談及親子關係,女主角說與父親無話不談,女同學則是與父親如同陌生人,似乎開啟她對父親的形象。
在幾次女主角與其他同學對話大致上瞭解女主角有虔誠的宗教信仰,當女同學的主動示愛,尤其兩人一起去聽音樂會女同學若又似乎的碰觸勾起女主角的慾望,女主角享受慾望的快感卻又感到非常羞恥於是逃避女同學,中段在一起喝酒產生性幻想用蛇來做隱喻,蛇是明顯偷嚐禁果的象徵,女同學是開啟女主角性啟蒙者,但因為壓抑讓她超能力發作,這一切都可以看出是女性的性覺醒。
透過女主角尋找過去發現原來自己是遺傳祖母的能力,只要內心的渴望產生就會產生超能力,像是小時候剛出生的弟弟哭鬧,女主角就會不由自己產生超能力可以說是妒意覺得母親比較疼愛勝過她造成悲劇,父親因為愛無法對女兒下手,於是採用宗教與藥物的方式壓力女主角所有內心的渴望以抑制超能力出現,女主角在搜尋資料發現過去女巫也有類似的案例,可以想成是男性的迫害才成為人們認為女巫都是負面形象。
原來這是一部女性主義的北歐電影,女主角從長年來男性主義的壓迫造就她的能力經常是負面、壞的,當女主角有了自我意識逐漸解脫時發現自身的能力居然也可以是正向的,於是後半部父親的燃燒、母親的站立都象徵著女權逐漸甦醒,題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魔女嘉莉、七夜怪談、生靈、肉慾這類看似以恐怖為表現事實上另有含意的作品。
西爾瑪是一部來自北歐的懸疑驚慄片,電影氣氛營造不俗,不是一般傳統的懸疑恐怖片,而是類似像是生靈充滿暗喻式的作品,劇中女性意識相當強烈,透過女主角的性覺醒反抗父權,是一部頗文藝風的懸疑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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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阿郎看電影
1
可以把《西爾瑪》看做是一部關於女性意識覺醒的電影。前一半個小時可以給到9分。
覺醒是一個性感詞彙,它意味著趴伏在內心深處的野獸,在漫長的冬眠後重新獲得衝動,像初生的小獸那樣去觸碰這個世界。
但已經完全不同了。
小獸的探索,被發現的樂趣裹挾著,一路跌跌撞撞向前衝。而覺醒是丈量,內心的尺寸正在形成,所謂探索,是重新建立自己和世界的關係。
是撕裂、貼上、縫合、生長。
《西爾瑪》做得最好的一點就是,刻畫了這類成長的公共性與私密性。以及由此而伴隨著的疼痛感和恍惚感。
西爾瑪,大學生,學生物。爸爸是醫生,母親下肢癱瘓,奶奶在一家醫療機構,臥床多年。
和這個年紀的大多數女大學生一樣,西爾瑪上課、下課、聚會,定時給家裡打電話。
也和這個年紀的大多數女大學生一樣,西爾瑪小心翼翼地埋藏著獨屬於自己的秘密。
在這兩個介面裡,西爾瑪呈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生態。
在公共的女大學生介面裡,西爾瑪安靜,甚至有點小怯弱。每天給父母打電話,喝一杯啤酒就暈,吸一點大麻,像是撞翻了一切。
在她的女孩兒與女人臨界點的秘密介面裡,西爾瑪澎湃著潮水一般的慾望,稜角森嚴的喜惡,黑白分明的是非觀。
公共性和私密性的連線點是,一次在課堂突然倒地、抽搐、尿了褲子。
幾天後,游泳池邊,一個女孩子對她說,我叫安雅,就是你暈倒那天,救助你的人。
安雅是兩個介面的連結者。
2
女性意識覺醒的本質,是學會怎麼和身處的世界相處。
是生物學與社會學一次次兵不血刃的交鋒。
女性意識覺醒的表象特徵是欺騙性,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湧動。
《西爾瑪》最令人驚豔的就是視聽語言的運用。自然界的風吹草動,呼應內心微妙的變化。
尤其令人頭皮發麻的是,影像語言對女性心理意識的描繪。
西爾瑪和安雅去看戲劇,臺上演員在演出,臺下安雅摩挲她的腿。
心理描繪的主要手段是聲音。
臺上演員的舞蹈動作變形、猙獰。頭上的吊燈晃動,幾欲墜落。音樂聲越來越大,最後震耳欲聾。
一隻手不由自主地顫抖,另一手想要控制,但也隨著一起顫抖。
吸食了大麻。安雅和她親吻。
心理描繪的主要手段是視覺意象。
時間變慢,動作變緩。安雅愛撫她的手,親吻她的舌頭,變為一條蛇,爬過她的身體,纏繞住她的脖頸,鑽進她的嘴裡。
音樂舒緩,如泣如訴,如鬼如魅。她發麻,發冷,呼吸不暢。
西爾瑪再次昏厥,送去醫院檢查。
心理描繪的主要手段是光。
西爾瑪披掛著儀器,推進檢查室。
頭頂的燈光次第亮起、熄滅,隨著情緒的變化,燈光閃爍的頻率變化。音樂是鼓點,一陣緊似一陣。
西爾瑪蒼白的臉,在燈光的閃爍中,明暗交替。
除此之外,影片的開場也極為驚豔。
還是小女孩的西爾瑪和父親去打獵,走過冰面。
鏡頭從冰層下面打過來,冰下,魚在游泳。冰面上,是朦朧的扎著紅圍巾的小女孩的身影。
3
通常意義上說的女性意識覺醒,都包含有對抗的成分。
這種對抗是人類進化到高階生物後的副產品。除了肉身的安置,靈魂也需要一個存放的空間。
可涉及到靈魂這麼高階的詞彙時,人們痛苦地發現,最終還是回到肉身的問題。
男女生理先天性的強弱,最終決定了在現代社會的叢林中,所處屬的層級和位置。
女性意識覺醒是肉身羸弱和靈魂強悍之間的衝突。
在導演的鏡頭下,西爾瑪瘦瘦小小,但在視聽語言的渲染下,她強悍的生命力,才一次次爆發出來。
電影預設了一個謎題,同性戀。社會趨勢和自我渴望之間,同性戀是一個太好的藉口,但這仍然遠遠不是核心。
更沉重的東西,在西爾瑪和父親看似親密的一次次通話後,露出原形。父權,以及父權籠罩下的原生性偏見。
西爾瑪不想像母親、祖母那麼活著,但她也並沒有想好該怎麼活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反抗,她甚至不知道具體在反抗什麼,反抗的結果又是什麼。
生活不需要合理,電影則不。
導演必須為西爾瑪找到一個理由。這也是影片在後30分鐘崩盤的原因。
人類對未知事物,通常會流向神秘主義,父親對她說,“你有某種能力,如果你想要一樣東西,如果你真的很想要,你所想,所感受的,那種能力就能讓它變成現實。”
這種能力,曾令她把年幼的弟弟埋在冰面,也導致安雅失蹤、父親自燃。
一部頗具偉大作品氣質的電影,最終被怪力亂神搞砸。
《西爾瑪》對女性心理的描繪,有著幾千年女性心理的公共性,也有著當下時代的獨特性。
“3000年以來,人們相信患者被某種超自然力量入侵了,或者被女巫掌握,用來懲罰患者。”
“發作一詞意指被某種超自然力量控制,至於是神還是魔鬼,取要看人們生活在哪個世紀。”
這一條線,只是一閃即逝。
可惜了,西爾瑪在懺悔時那句,“ 為什麼不能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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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電影一開始就像被夢境這席被子若有似無地蓋上,現實在隔壁沙沙作響,但女孩沉沉醒不來。有些少女的成長是否像場夢境?從習慣自我怪罪,又再自我重建,否定了又重生,像電影一開始是一片雪白的大地,父親原本舉槍指向鹿,後來轉向女兒的方向,直到她轉身,那小女兒席瑪真的沒發現嗎?自己是有可能被消滅的,或下意識席瑪也想被自己消滅。
這女孩像許多的女孩一樣,被社會暗示被愛是有條件的,有一種暗示是市面上有各種讀物,暗示你要具備哪些條件,未來會比較容易被他人所愛。另一種是嚴守各種戒律的乖女兒教導。人們對好女孩的想像如此單一貧乏,各種夢就成為修剪不完的枝枒,彷彿相對於好,就是壞。她一直在修正自己,女孩們都習慣修正自己,到後來像修剪指甲的癮一樣,乾脆之後剪進肉裡、剪進心裡了。
什麼叫做「魔女」?那個「魔」,像是人們或她嚴謹的父母給她貼上的,也像是她自己自認的,對於她家中的種種宗教戒律,魔就好像隨時隨風飄來的灰,又像是清水中稠散不去的油墨,沾染了只好拍拍散散的,總是驅除不完,沒有勤維持自己內心的「潔淨」,就像是她自己招妖惹魔了。
這故事中,席瑪總覺得什麼東西很葬,怎麼也清不乾淨,卻難以言明,濃稠的、嘔吐的、黏膩的都顯葬,如同《魔女嘉莉》同學所認知經血是穢物一般,《大法師》裡的染魔女孩總嘔吐出綠色濃汁,代表已不純潔了。
「純潔」這概念,對女孩來講,總像白瓷一樣,卻薄如蛋殼,輕易地就被打破,純潔這假象是來自四面八方的認知,人渴望以多純潔來示人,穢物感的存在就埋得有多深,這是多年來女生承受的集體印象,像人對母體最早記憶是滴滴答答的,女孩始終承受的不是好與壞女孩的兩極,而是人們那原始難以分辨的滴滴答答。嬰兒成長期前那所有混噸未明的各種流出,日後成人未成熟的與切割不斷的,都推給了女性承受人們初始潛意識的潔淨與腐敗,因此席瑪與其說是一個故事的女主角,這部電影更像是在拍女生成長期的各種潛意識,與其說有魔性,更像是女孩們內在群魔亂舞的心理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