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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矽釋出

    舉一例說明。

    作家邁克爾.劉易斯的 The New New Thing 描寫了矽谷最富盛名的商業怪傑吉姆.克拉克。克拉克是第一個建立三個市值超過10億美金公司的創業者,他的成果:高效能工作站視算(SGI)、網路先鋒網景(Netscape)和線上醫學資料傳輸公司永健(Healtheon)。其中,“網景”最負盛名。

    但其實,永健公司完全就是一把泡沫,如果不是因為隨後納斯達克大崩盤,不知它將如何繼續,而克拉克——它的締造者,表示對此毫不關心。

    克拉克是一個這樣的企業家:有一天,他突然迷上直升飛機。他在學習了6個小時後,蠻橫地將飛機飛到了3000英尺的高空。當時陪同的還有劉易斯,和一哥已經嚇破膽飛行教練。而克拉克居然心神鎮定地說:

    “人類的思想──或者說是我的思想──都會把飛行與運動聯絡到一起:只要你還在運動,就證明你還活著。”

    克拉克就是這麼一個“莽撞”但特別有意思的人。他還有一種處世邏輯,使他很容易就遇上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比方說,一旦他感到自己周圍太過平淡無味,他就會起勁地忙個不停,直到搞出一兩件稀奇古怪的事。他是那種耐不住性子的人。同時,又絕不留戀陳年往事,他只看重當前的事業,而一旦事業完成,就徹底不再對它感興趣。

    當風險投資商和華爾街的投資銀行為“永健”忙得團團轉時,克拉克的大部分精力和心思,卻在帆船程式設計上。這是個有點兒危言聳聽的夢想。但它是真正能讓克拉克動感情的東西——儘管它沒能商業化,甚至可能終生不會商業化,克拉克只是不斷在大把大把往裡砸錢。這一艘瘋狂吸金的帆船名叫“太陽神”。克拉克要讓電腦控制帆船的所有控制功能,包括中途的意外風險控制,同時具備橫渡大西洋的能力。

    有一次到了北海最肆虐時,船上所有人都躲到船尾擠作一團,“太陽神”號艱難前行,乘客們緊抓欄杆,互相抱在一起,其顛簸程度像是被扔進洗衣機裡。

    而此刻克拉克在幹什麼呢?

    “在這一緊要關頭,任何一個稍有理智的人,都不會沿著船邊爬行,並四下裡瞧瞧發生了什麼,但克拉克卻這麼做了。他從船艙裡出來(之前他一直在船艙裡與計算機較勁),沿著船邊的安全繩一點點爬過去。他不是在觀看景色,而是像一名抵達外星球的宇航員一樣充滿了好奇。他到達船頭後,爬向那根世界上最高的桅杆。這根桅杆豎立在甲板上,高度達到189英尺。克拉克的手摸到了桅杆,他扶著桅杆站了好一會兒,調整好自己的平衡。看上去,他似乎在抬頭仰望天空。

    沒有人知道他在看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這一刻他就是《白鯨記》裡的亞哈船長,瘋狂而迷人。這就是克拉克的思考方式──其邏輯總是出自於他那原始的難以名狀的衝動。但是,不管他做什麼,他都不會長時間做下去。”

    與之相悖,很多中國企業家傳記中,很少能夠如此“有趣”的個性或者舉止,取而代之的是明顯的“托爾斯泰式的反轉”——幸福的家庭都一樣,不幸的家庭卻各有不同——書籍世界恰好調轉了個頭。有些故事語言準確,但從整體而言,就像個彌天大謊。我將其歸結為:乾癟癟的國企寫作、缺乏靈魂的商業實踐,以及一曲和諧的頌歌。讀者甚至都感覺不到故事主角作為正常人的脆弱。

    究竟是我們的企業家不夠有趣,還是我們難以承受企業家也可以有趣?

    部分原因,或許是為迎合二元論思維的輿論偏見造成的。

    “人”,這個最偉大的存在和創造出可能性的載體,被展現為一個扁平化的屬性。我們平時聽到大面積八卦轟炸,不是企業內部的勾心鬥角,就是風花雪月的包二奶。離真正的知識和好奇心所去甚遠。

    還有一部分原因,則跟自我侷限有關。

    德國社會學家齊美爾.喬格對此有個尖酸刻薄的註釋,他說:“我認為最高境界的處世藝術是不妥協卻能適應現實,而極端不幸的個人素質,是儘管不斷妥協,卻總是達不到適應現實的要求。”

    所以,如果你真正對矽谷好奇,千萬不要只把頭埋在那些大行其道的產品裡。

    去看一看那些創造了奇蹟的人物,他們的腦子裡都裝著什麼樣的東西:前者不過是些雞蛋,後者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母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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