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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曾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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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青年史學家
自元世祖忽必烈去世後,元朝的皇帝大多昏庸無能,導致的結果就是元朝中後期,政治黑暗,民不聊生,在元朝末年爆發的農民起義當中,與四等人制有關的並不多,大多數還是因為政治的黑暗,民生疾苦,民不聊生所導致的。對於那些連漢語都不會講的元朝皇帝來說,也根本無法理解民不聊生的真實情況。
元順帝即位後,矛盾更加激化,官府除了徵收徵稅以外,還加徵了大量的苛捐雜稅,橫徵暴斂,一度甚至“稅人白骨”,徵收的過程中,元朝的劣吏直接激化了矛盾,這也就有了後來朱元璋所謂的“元亡於吏”的說法。此外土地兼併和繁重的徭役也是加重官民矛盾的一個重要因素,導致全國各地出現了大量的流民和饑民,即便是在農業發達的江南地區,也爆發了饑荒,而大量的土地和農產品掌握在貴族的手中。當時的民謠中有“挑動黃河天下反”的說法,開始於1343年的黃河決堤使得黃河兩岸的百姓流離失所,直到1351年,元朝政府才在丞相脫脫的主持下,修築河工,但河工的加固卻導致了徭役的大量攤派,使得原本已經非常複雜的官民關係更加雪上加霜,勞工在參與治水的過程中,沒有得到應有的待遇,剋扣口糧,貪汙糧餉的情況時有發生,這也是山東爆發紅巾軍起義的導火索。元朝政府為緩解危機,採用了發行紙鈔的方法,但由於發行量過大,一度導致嚴重的通貨膨脹,百姓的大量財富被掠奪。
當時各地爆發的起義當中,比較著名的有江西朱光卿,浙東方國珍(海盜反元武裝),福建的陳友定,亳州的韓林兒,此外還有徐壽輝,陳友諒起義等。宗教因素在反元起義中也發揮了重要作用,特別是白蓮教,北方的芝麻李和郭子興等領導的紅巾軍,都是信仰白蓮教的。
這個問題隱含了一個結論:元朝的四等人制導致了頻繁的起義,或者至少,四等人制本身就有極大的問題。
我評價一個朝代的標準很簡單,老百姓有肉吃,文化人有話說。元朝在這個標準中不算中國朝代中最壞的。甚至比明代要好一點。
元朝四等人制是後來的學者提出來的理論,用來解釋元朝的制度。在元朝的時候,這個四等人制度是沒有宣佈的。
《劍橋中國遼西夏金元史》認為:元代社會根據民族成分而劃分為四等人:蒙古人、色目人(西域人)、漢人(北方中國金朝原來統治下的各族人)以及南人(倒臺的南宋統治下的居民),一級比一級低下。在過去的 50 年中許多學者已經不再認為等級制在元代中國起作用。根據官方規定,漢人是不能擔任達魯花赤等官職的,但事實上卻很容易找出漢人當達魯花赤的例子。
簡單解釋一下這種制度的實施方式:蒙古和色目人的考試不僅比漢人、南人簡單,他們還在種族制度下享有“同等席位”,透過各省考試參加會試的名額,按照四等人的劃分,每等人 75個名額。其他民族掌握漢族文化知識肯定要弱一點,這個政策有照顧非漢族的因素。
蒙古人在征討過程中有其世界聞名的殘酷,但在元朝建立後經商上極為寬容。不對老百姓徵稅,靠貿易來致富。
“九儒十丐”的說法極有可能是虛構的,政府卻對儒戶給予生活費,免除勞役與從軍義務。當然我們不能對這種做法過高評價,劍橋史作者猜測:
蒙古皇帝勉強同意了那些要求給儒戶以優待的上疏,很可能是為了撫慰這一比例很小但相當重要的一部分人。 1276 年儒戶僅有 3890 戶,蒙古人完全可以不要求這部分人承擔對國家的某些義務。
在元朝,文化人因為做官人數大量減少,很不滿,但享有言論自由。《南村輟耕錄》記載:元末明初文人楊鐵崖,好聲色,每次酒筵間,見到歌女舞女有纏足纖小的,則“脫其鞋載盞以行酒,謂之金蓮杯。”如此荒唐行為不被朝廷禁止,可見一斑。相比之下,明朝建立之後,江南文化繁茂之地幾乎成為荒原。
對於起義的軍隊,我有一個簡單的標準去衡量:搶劫還說過得去,如果拿老百姓當軍糧就不可容忍了。吃人肉的起義軍在唐末、元末、明末都出現過,最著名的當然是張獻忠了。元末至正十一年(1351年)爆發的紅巾軍大起義,主要分為兩支,一支起於潁州,領導人是韓山童,劉福通;一支起於蘄、黃,領導人是徐壽輝、彭瑩玉(即彭和尚)。陶宗儀所著的《南村輟耕錄》裡說,“天下兵甲方殷,而淮右之軍嗜食人,以小兒為上,……或使坐兩缸間,外逼以火。或於鐵架上生炙。或縛其手足,先用沸湯澆潑,卻以竹帚刷去苦皮。或盛夾袋中,入巨鍋活煮。或男子止斷其雙腿,婦女則特剜其兩乳,酷毒萬狀,不可具言”。“淮右之軍”即朱元璋之軍。
抱歉引用以上材料。好了,我的標準是:老百姓有肉吃,最好的朝代;老百姓被吃,最壞的朝代。這個,我想沒人反對吧。
元朝乃至蒙古史,大多由非漢文書寫,近千年的歷史中逐漸湮滅。有些新的說法開始出現,比如羅輯思維認為,史學界認為元朝滅亡主要的原因是瘟疫爆發導致了經濟崩潰。值得思考,學術界應該更努力。
朱元璋曾回憶:“朕本淮右布衣,暴兵(紅巾軍)忽至,誤入其中。”在《皇陵碑》中說:“元綱不振乎彼世祖之法,豪傑(起義領袖)何有乎仁良(也沒什麼好東西)。”我發現朱元璋這個說法倒是比很多常見的簡陋說法更新鮮,更真實客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