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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釵頭鳳·紅酥手》是南宋詩人、詞人陸游的作品。此詞描寫了詞人與原配唐氏的愛情悲劇。全詞記述了詞人與唐氏被迫分開後在禹跡寺南沈園的一次偶然相遇的情景,表達了他們之間眷戀之深和相思之切,抒發了作者對唐婉怨恨愁苦而又難以言狀的悽楚痴情,催人淚下。那麼他寫是在哪裡呢?
我們先看下這首詞:
釵頭鳳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這裡面有著一片深情厚意呢?接下來我們一起來看看
紅潤酥膩的手裡,捧著盛著黃縢酒的杯子。滿城盪漾著春天的景色,你卻早已像宮牆中的綠柳那樣遙遠不及。春風多麼可惡,歡情被吹得那樣稀薄。滿杯酒像是一杯憂愁的情緒,離別幾年來的生活那樣蕭索。這難道一切都是錯的嗎?
美麗的春景依然如舊,只是人白白相思消瘦。淚水洗盡臉上胭脂紅,薄綢的手帕全都溼透。春天裡的桃花凋落在寂靜空曠的池塘樓閣上。永遠相愛的誓言還在,可是錦文書信從來沒有一封。怎一個孤單寂寞了得!
那麼這後面有一個什麼樣的悲情故事呢?
原來,陸游的原配夫人是同郡唐姓士族的一個大家閨秀唐氏(一說唐氏即陸游的表妹唐琬)。結婚以後,他們“伉儷相得”,生活美滿,是一對情投意和的恩愛夫妻。而陸母恐陸游兒女情長,荒疏學業,就遷怒唐婉,責罵不已。不到三年,棒打鴛鴦逼陸游休了唐氏。最初陸游暗想雪藏唐婉,但陸母當下,給兒子另娶王氏成妻,二人終於在母命難違的逼迫下,被迫分離,唐氏改嫁“同郡宗子”趙士程,彼此之間音訊全無。 七年以後的一個春日,陸游在家鄉山陰(今浙江省紹興市)城南禹跡寺附近的沈園,與偕夫同遊的唐氏邂逅相遇。於是,唐氏安排酒餚,聊表對陸游的撫慰之情。陸游見人感事,感慨良多,於是乘著醉意吟賦這首詞,信筆寫在了沈園園壁之上。 於是答案出來了,是寫在了園壁之上。
我們再還原一下當時的場景吧,這是一個美好而憂傷的場景,他回憶了那是與唐氏偕遊沈園時的美好情景,紅酥手,唐氏為詞人殷勤把盞時的美麗姿態,唐氏全人之美,念及舊情,令人想到了舊日這對恩愛夫妻之間的柔情密意以及他們婚後生活的美滿與幸福。那是一個春天,春色卻令人更感傷感,唐氏手臂的紅潤,酒的黃封以及柳色的碧綠,應該說是多麼明麗而又和諧的色彩感,但是卻更顯詞人的內心不可名狀的憂傷。
東風惡,被迫與唐氏離異後的痛苦心情,感情潮水一下子衝破詞人心靈的閘門,無可遏止地宣洩下來。東風本來,東風可以使大地復甦,給萬物帶來勃勃的生機,但是,當它狂吹亂掃的時候,也會破壞春容春態,桃花落,閒池閣,正是它狂吹亂掃所帶來的落花滿地,這好像是在他的母親,生把美滿婚姻拆散,他們兩人在感情上遭受巨大的折磨和痛苦,幾年來的離別生活帶給他們的只是滿懷愁怨。這倒底是什麼錯了呢?詩人陷入深深的沉思。
春天是春天,但卻不是往日的那個春天,但人卻不是以前的人了,想想以前的唐氏,肌膚紅潤,煥發活力;而現在的她憔悴消瘦。是多麼令人可憐,她也為“一懷愁緒”折磨著;她也是舊情沒有斷,相思不能捨。為伊消得人憔悴,所以她瘦了,見到舊時人,她哭了,“淚痕紅浥鮫綃透”,哭得很傷心,手絹都溼透了,往日裡的思念,情傷一下子奔湧出來。
陸游與唐氏相遇以後,痛苦心情,桃花凋謝,園林冷落,而人的感情更甚於物事的變化。像桃花一樣美麗姣好的唐氏,也被無情的“東風”摧殘折磨得憔悴消瘦了;自己的心境,也像“閒池閣”一樣悽寂冷落了。雖說自己情如山石,痴心不改,但是,這樣一片赤誠的心意,卻難以表達。明明在愛,卻又不能去愛;明明不能去愛,卻又割不斷這愛縷情絲。剎那間,有愛,有恨,有痛,有怨,再加上看到唐氏的憔悴容顏和悲慼情狀所產生的憐惜之情、撫慰之意,真是百感交集,萬箭簇心,一種難以名狀的悲哀,再一次衝胸破喉而出:“莫,莫,莫!”事已至此,再也無可補救、無法挽回了,這萬千感慨還想它做什麼,說它做什麼?於是快刀斬亂麻:罷了,罷了,罷了!明明言猶未盡,意猶未了,情猶未終,卻偏偏這麼不了了之,而在極其沉痛的喟嘆聲中全詞也就由此結束了。
此情此景,無論用什麼言語也難以說盡此時的心情,就是在這個氛圍之中,他寫出了這個千古名篇。而後唐婉發現了牆壁上的詞,也就回了一首。總而言之,是寫在沈園的牆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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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山陰(現浙江紹興市)城南禹跡寺附近的沈園牆壁上。
陸游跟唐婉本是親戚,表兄妹關係,從小認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家在當地都是大戶人家家。公元1144年陸游迎娶了深愛的唐婉,才子佳人,成就一段美好姻緣。陸母(也就是唐婉的姑姑)擔心陸唐二人伉儷情深,詩詞唱和,會耽誤陸游考取功名,且唐婉三年來未曾生育,硬逼著陸游休了唐婉。
十年之後,陸游在沈園再見到唐婉時,唐婉已經嫁給了趙士誠,失去了當年談笑風生的神采,唐婉並安排人備好酒菜款待陸游才離去。此情此景,景是舊景,人是他人,酒入愁腸,情何以堪!是封建禮教的束縛還是自己軟弱?是緣份已盡還是無可奈何?陸游感慨萬千,不能自已。遂揮毫在牆上題下一闕《釵頭鳳》詞:
紅酥手,黃藤酒。滿
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
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
淚痕紅浥鮫綃透。
桃花落,閒池閣。
山盟雖在,錦書難託。
莫!莫!莫!
此詞以東風比喻封建禮教和世俗偏見,一對恩愛夫妻被棒打鴛鴦。又是在春天,看著消瘦的故人,喝著無可奈何的酒席,悔呀,恨呀,嘆呀,淚呀……
之後,唐婉亦和了一首《釵頭鳳》詞:
世情薄,人情惡。
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淚痕殘。
欲箋心事,獨語斜闌。
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
病魂常似鞦韆索。
角聲寒,夜闌珊。
怕人尋問,咽淚裝歡。
瞞!瞞!瞞!
以淚洗面還要強裝歡顏,萬般愁緒還要刻意隱藏,這就是所謂的命嗎?這就是女孩的結局嗎?不久之後,唐婉便抑鬱而死。
八十多歲的陸游在闊別唐婉四十年後重遊沈園,念念不忘唐婉,再度題詩:
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棉。
此身仍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怰然。
另有”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和“玉骨早成泉下土,墨痕猶鎖壁間塵”等悲淚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