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朝一船夫河邊擺渡，來了三個瘸子要坐船過河，船夫將三個瘸子扶上船，剛走了一一會兒，岸邊又有人招手乘船，船夫想詢問三個瘸子的意見，一轉身卻發現三個瘸子消失不見了，隔日，船夫家裡有三隻瘸腿小羊降生。

揚州有個叫朱則成的船夫，他年過四十，依靠擺渡為生。這日一大早，朱則成發現家中那隻懷孕的母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去，朱則成一家都指望這隻母羊產下小羊賣錢，他不想讓母羊就這樣死了，急忙將母羊扛到船上，準備帶母羊去河對岸的王大夫家裡看一看。

王大夫是附近出名的獸醫，誰家養的家畜出了問題，都喜歡去找他醫治。



這時天還未亮，朱則成將小羊扛到船上，剛要擺動船槳，就見三個人一瘸一拐地向他走過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還對他喊道：“船家，等一等，我們要坐船。”

朱則成沒想到一大早就能拉到顧客，心中十分高興，便將母羊挪到船頭，等候三位客人上船。朱則成等到他們走進了才發現，那三個人都是瘸子，這才明白他們為何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朱則成小心將他們扶上船，問了去處便擺動了船槳。



朱則成一邊搖動船槳，一邊打量著三位客人，只見他們統一穿著黑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神色肅穆，像是去參加葬禮一般。讓朱則成奇怪的是，這三位客人都是人高馬大的男子，他們上船以後，朱則成卻絲毫未覺得船沉。

朱則成他們剛行了一小段路程，岸邊忽然傳來兩位男子的呼喊聲，他們高喊著讓朱則成回來捎他們一段路。



岸上的男子一個穿著白衣裳，一個穿著黑衣裳，朱則成見走得不遠，便想回去帶上他們，可這需要那三個瘸子同意，朱則成想詢問那三個男子的意見，誰知他回頭一看，發現那三位瘸子早已沒了蹤跡。

朱則成嚇了一跳，三個人明明都在，怎麼突然就消失了呢？他急忙將船劃回岸邊，詢問岸邊的兩名男子是否看到他船剛才坐著三個人，那兩名男子目露兇光地盯著朱則成船上的母羊，都說朱則成船上剛才沒有別人。



朱則成嚇得不輕，他覺得這件事太過邪門，嚇得也不敢載客了，急忙將船鎖在岸邊，然後扛著母羊回了家。說來也怪，朱則成回到家以後，那隻母羊竟然自己好了。

朱則成在家裡待了一上午，他見沒發生奇怪的事情，便又出門擺渡去了。隔天，朱則成家裡的那頭母羊生了，一下生出三隻小羊，不過那三隻小羊都是瘸子。

朱則成看到瘸腿的小羊，總覺得和那三個瘸子脫不了干係，當晚黑白無常給他托夢，證實了朱則成的猜想。



那日朱則成遇見的三個瘸子，是從地獄逃出來的厲鬼，黑白無常奉命前來捉拿，沒想到那厲鬼順勢投胎到了朱則成家裡那隻母羊的肚子裡，若是任由厲鬼存活，將來定會給朱則成家中帶來禍事，黑白無常在夢中反復叮囑朱則成殺了小羊。

朱則成謹記黑白無常的叮囑，他從睡夢中醒來以後便殺了那三隻小羊，從那以後，朱則成再也沒有遇到過怪事了。



黑白無常都認為朱則成明事理，為了感謝他，黑白無常在朱則成門前的大樹下埋了五個金元寶，並托夢告訴了朱則成。朱則成挖出金元寶，做了一些小生意，朱家人因此過上了好日子。